章节目录 霸欢(手打)_分节阅读_7(2 / 2)

作品:《春丽被虐

君岚实在无法继续面对着两老绝望的脸,抬步打算离开,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

“波澜,有什么事么!”君岚扫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随即接起。

“姐,我在东孝路,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女人了!”电话那头的波澜粗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波澜,你是说你遇到伊存希了吗?”君岚立即紧起了眉,身旁的福妈及老牧也立即跟着警觉了起来。

“应该是她没错,姐,你快过来,我报警了!”

“波澜,你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过去。”君岚面色一紧,迅速的往车站走去。

福妈立即急了,跟着上前,眼巴巴的问道:“君岚,是找到存希了吗?

是不是?”

劳斯莱斯不知何时开到三人面前,摇下车窗,语带命令的说道:“上车!”

君岚冷静下来,对着两人说道:“先上车再说吧!”

车子快速的来到东孝路,前方困着一大堆人,车子无法前行,只好在半途下了车。

君岚拨通波澜的电话:“喂,波澜,你们在哪?”

“姐,我们在天台,她、她疯了!”

“宁君岚,你想逼死我,我就让宁波澜陪葬。”

“不……”话筒里传来毒辣的声音令她的心一哽,两年前火场的一幕仿佛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君岚努力的沉着气,轻柔的出声,“伊存希,老牧和福妈就在这里,你难道没什么话想对他们说吗?”

君岚将手机交到福妈的手中,抬头环顾着四周寻找着目标。

“喂,存希呀……”

“在那里!”曲远风伸手指着人群围观处的顶楼,深吸口气,立即冲入一旁的楼梯。

君岚立即跟上,急声说道:“不要刺激她,波澜在她手上!”

曲远风回过头拉起她的手,一面快速的爬着楼梯,一面宣誓道:“放心,我不会再让你跟你的家人受到任何伤害。”

君岚抬头看着他坚定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股复杂神色。

天台,几名持枪警察枪口瞄准着挟持人质的伊存希,波澜面色发青,却仍努力的做出坚强的表情,伊存希原本拿着手机凄哀的讲着电话,一见到入口处一同出现的两人,立即将手机抛下了天台,眼底露出了满满的嫉妒与恨意,尖刀抵着宁波澜脖子的手也更紧了。

“波澜!”君岚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瞪着眼紧张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害怕的不敢眨眼。

“姐,我不怕,就算要下去见爸爸,我也一定会把这个女人一起带下去!”宁波澜红着眼,气喘吁吁。

“不!”此刻的她已经大失了方寸,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伊存希,你恨的是我,我做你的人质,跟你交换波澜!”

“君岚,不要过去!”曲远风迅速的握住她的手,同样惊慌的看着她,“让我去。”

“你去有什么用,她会跟你交换波澜吗?你跟波澜是什么关系?”君岚口不择言的大叫。

曲远风二话不说的将她护在身后,面对着一脸狰狞的伊存希,一步一步向前,诱哄道:“存希,你在做什么?只不过请你去警局问话,你现在挟持人质,反而把事情搞复朵了。”

“你不用骗我了!“伊存希摇头,绝望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紧张的手心发抖,“你恨我,你们个个都想我死,你们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我头上,你们全部都想逼死我。”

曲远风停下了脚步,眼底阴了阴,反问道:“难道那些都不是事实吗?

那场绑架不是你主导的?授权的事不是你刻意隐瞒的?宁氏的悲剧不是你间接造成的?”

“你们不能怪我!”伊存希绝望的大叫,神情有些失控,“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主导的,那场车祸不是我导致的,宁氏破产也不是我宣布的,宁氏别墅的大火更不是我放的,……我只不过是把该说的说出来,不该说的没说而已,这该怪我吗?凭什么你们认为我就该全权听你们的摆布,我不该有自己的思想吗?”

所有人的看着她,看着此刻半疯癫的她,听着她对别人的指控,为自己的辩护:“我爱风,我不愿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恨宁君岚,我想要让她不得好死。……这有什么错,这有什么错?”她理所当然的说着这一些,扫过一个个对她露出痛恨眼神的人,扫过两个气喘吁吁上来,年过半百、泪眼婆娑的亲人,心底的苦楚和绝望几乎吞没了她的心理,“哈哈哈……你们叫警察来抓我?可以呀,抓呀,看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我快。”

退后,高跟鞋已然悬空在天台边缘。

“波澜!”

伊牧的眼珠凸了出来,紧张的大叫:“存希!”

“不要!”福妈泪眼婆娑的追上前去。

千钧一发之际,曲远风扑了上去,一把扣住抵在宁波澜颈间的尖刀,在伊存希失神之际,打落了她扣住波澜脖子的手……

一场混乱,伊存希掉下了天台!

|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txt99.

复仇篇010:离开

身体悬空在几十米的高度,手腕被紧紧的扣住,头顶是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他此刻正努力的想要将她拖上去。

半空的风异常的冷,吹得她神智清醒,轻启唇,悠悠的问:“风,你爱我吗?”

曲远风吃力的扯住伊存希的身体,听见她突如其来的问话,着实一愣,随即冷酷的摇头。

“那么,你曾经、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不死心的再问,眼底透着一丝期盼和乞求,唯一生存的意义。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冷酷的话,响在耳边,究竟是多少的苦楚从心底涌上来,她不知道了!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夹朵着犀利的尖叫声。

风中,似乎有母亲的哭声,有父亲的叹息声……

然而最清晰的还是那一声:“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好冷,好冷……

她闭上了眼,使劲全身的力气,择脱了他的钳制,……如垂落的风筝般,她微笑着张开双臂,身体直直的向后躺去!

曲远风吃惊的浑身一震。

“存希!”惊恐瞪大的眼在赶到天台边缘时,眼睁睁看着女儿直直的坠落,然后,血浆迸裂。

福妈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老牧的嘴半张着,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四周一片寂静!

空气凝固了,时间静止了,只剩下呆怔的人群,冰冷的死亡!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已经过去了,所有的人都沉静在一片静默之中,送走了伊存希之后,伊牧与福妈显得更加的老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湿地上的青砖,打湿长青的松柏,打湿了未撑伞的人们的黑衣。

两位老人一直都静默着,没有哭,亦没有出声!

直到天色渐暗,他们这才互相搀扶着,转身,缓缓的离开这一片静默的墓地。

身后,那张照片上的女儿笑容甜美,如暗夜精灵一般。

远去,渐渐的远去……

君岚迎了上去,暗示了眼一旁的宁波澜,两人一左一右的去搀扶老人,可是两位老人却像没有看见他们一般,低着头,静静的从他们中间穿过。

“姐!“波澜看向一脸失神的君岚,出声轻唤。

“对于伊存希的死我不会愧疚,但对于老牧跟福妈……”她的眼底滚动着情绪,“我有责任为他们做些什么的。”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君岚,该做什么就去做吧!”程芝拍拍君岚的手,一脸鼓励。

君岚感激的回以一笑,眼神微微闪烁,刻意忽略着不远处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朝她走过来的男人,跟程芝说了声:“那我先走一步了!”

“姐,我也去!”波澜快步的跟了上去。

黑色锃亮的皮鞋停了下来,看着那道迅速离开的背影,俊美的脸庞微拧,痛苦的纠结着。

“远风!”蓝波跟上,年中撑着把黑色雨伞,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向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唇边浮起一丝苦笑。

“我们也走吧!”

“嗯!”

两人上了轿车,很快滑入车道,离开了这令人生寒、四周冰冷的墓地。

一个月后

原以为她会因为得知真相而改变主意,然而,这场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曲远风站在emd顶楼,看着地下露天举办的那场惊动洛城的旷世婚礼,苦涩的笑隐入手中的高脚杯,一仰头,红色液体顺着喉咙迅速的没入体内。

十二楼!

新婚休息室内,君岚端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身着雪白蓬松婚纱的自己,脸上刻意扬起的笑渐渐的隐退,再伸手抚上这张平凡的脸,眼底的苦涩愈加明显。

当年,在决定换上这张平凡脸的时候,她就曾经在心底暗暗发誓,非让曲远风付出惨痛代价,非让他万劫不复不可,可是真相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愚昧。

她没办法原谅曲远风,同样的,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既然命运这么爱捉弄人,那她为什么不顺它的意呢,既然两个人之间阻隔了那么多的仇怨,又有什么理由在一起呢?!

就这样吧!

结束这场在众人眼里荒唐的婚礼,她就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平淡生活了,远离这个商场,远离这个洛城,远离这个男人……

一切都将结束在这里!

叩叩!

“进来!”休息室外传来叩门声,君岚微微斜过头,猜测着来人。

嗒、嗒、嗒!

缓慢的,颇有节奏,莫名带来一股阴幽气息,她迅速回头,一股酒味袭来,唇瓣被迅速的覆盖。

“唔!”

来人用力拉扯着她身上的婚纱,用力过度的几乎要将它撕破,君岚反力阻止着他的动作,唇被压得没办法发出声音。

“曲……!”

上半身被压制在化妆台上,她拼命的想要将他推开……

哧啦!

婚纱背后的拉链被他邪恶的手指拉开,他的手滑行在她光洁的背部,唇也跟着下滑,舌头舔过她的锁骨,占据她若隐若现的酥胸。

“不、不要!”用不上力,腰部被他技巧的扣住,她连起身都难。

“嘶~!”猛的倒抽了口气,他轻啃着她胸前的敏感地带,君岚又羞又气的捶打着他的背,紧张的挣扎着却仍是徒劳无功。

啪!

一记巴掌,落在那张迷乱的俊脸上。

动作停下,他愕然的抬头看她,君岚趁机抽身离开数步,整理好被褪了一半的婚纱,继而冷漠无声的整理着妆容。

“君岚!”

他出声,语气中透露着的乞求令她手指微颤。

“还要继续惩罚我吗?觉得我现在这副模样还不够悲惨吗?”他苦涩的叹息,靠近她,期待她的态度有一丝的柔软。

君岚低下头,痛苦的拧眉,将满满的苦涩吞回肚里之后,这才抬起眼,冰冷的看向他,启唇:“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惩罚谁,我只是、想要得到幸福而已。”

“幸福?”他怔怔的低喃,“你明明是爱我的,嫁给你不爱的人,又怎么会幸福呢?”他伸手,拥抱住她,殷殷期盼道,“君岚,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君岚轻启着唇,“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曲远风不服气的追问,“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了,所有的误会也都解释清楚了,伊存希也已经得到了惩罚,为什么你要无端增加彼此之间的阻碍呢?”

阻碍?

是无端增加的吗?

君岚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湿意忍下:“你把一切都轻描淡写了,阻碍不是我造成的,是命运!从一开始,你就带着目的而来,而我也是带着目的接受你,我们之间的爱太不纯粹,就连命运都看不过去的跳出来反对,一切的悲剧就是事实,我们是受诅咒的,本就不该在一起。”

“可笑,那么自信的宁君岚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命运了?”曲远风摇头,痛苦的摇头:“说到底,你还是恨我!”

君岚别开眼,不同意,却也不反对。

婚礼的音乐响起了,休息室门被人推开,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的蓝波背着光出现在门外,恭候着他的新娘,然而这样唯美的画面,他脸上露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看着一身纯白朝他走来的君岚,他的心底无法雀跃。

不可否认,他爱她!

那么独特、高贵、出色的宁君岚,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为她心动吧!……

即使顶着一张平凡至极的脸,她浑身散发出的尊贵和魅力也能无形中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她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

所以她应该获得幸福才是!

他不是神,他没有伟大到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然而挤身在帝王与女王之间,他却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明明她为他腾出了位置,明明她亲口说出要嫁的是他,可他从来没有紧握手中的感觉,她永远是虚无的,来去自如。

“真的决定要嫁给我了吗?”她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抑起头,给了他一个和煦的微笑,可他明显在她的眼底发现了冰冷的存在,最后一次,他不确定的问出口。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怀疑吗?”她回答,声音不轻不重,足够让在场的两个男人听到。

如此盛大豪华的婚礼,热情高氵朝的宾客,可莫名的,所有的人都感到一股冰冷……,从展露幸福微笑的新娘眼底窜出。

从那随后跟来,出现在红毯另一端的男人眼底窜出。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直直的立在红毯一端,冰冷的注视着手挽着手朝他走来的一男一女。

看着她手挽着另一个男人步入礼堂,一身明媚装束是他幻想过多次的娇美嫁娘,痛,席卷而来,几乎无法呼吸:“既然相爱,却偏偏不能在一起,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踱步走向她,与她侧身相对,眉眼对视。

“不!”她摇头,残忍的摇头,“只有让你活着,只有让你生不如死,父亲在九泉之下才会瞑目,而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那就让我跟你一起、万劫不复吧!”

闷痛,狠狠袭向胸口!

她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这一次,他痛得痛快!

一阵涌动,喉间一甜……

噗!

“总裁!”

“曲总裁!”

“远风!”

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她猛然惊慌,迅速的转过头……

砰!

眼睁睁的看着他,直直倒下,那高大伟岸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红毯上,如死亡一般,一股冰冷的刺痛袭上她的全身,令她全身虚软……

“远风、远风!快,救护车!”蓝波疯狂的冲着周围叫嚷着,快速的推开人群往停车场奔去。

她静静的跌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唇瓣沾着的鲜红血液,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庞,突然觉得害怕,浑身颤抖,手指抚上他的面颊。

冷,好冷!

“你是在惩罚我吗?你又要让我生不如死了吗?不,你不能这么残忍,你快醒过来,……求你、醒过来!”没有力气了,她的声音虚弱的只能让彼此的心听见,四周的吵杂把所有的悲伤都隐没了。

急促的脚步声!

数道白衣身影推着滑动病床急切的奔往急救室……

紧张的心跳,混乱的人群!

危险、紧张、窒息……

“怎么样?医生,先生他要不要紧?”管家急迫的扯住主治医生的手,却见他摇头,迅速的走进急救室,眼神立即暗沉了下来。

“管家伯伯,我daddy怎么样?我daddy怎么样?”曲靖南紧张的扯着衣角问。

蓝波的视线一直停在那道从进医院开始就开始沉默不语的人儿身上,她的脸色太过苍白,神情太过悲痛,像是游魂一般,静得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明明爱得那么深刻,为什么要互相折磨?

他不明白,实在无法猜透她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外面,天色已然全黑,管家先带着靖南出去用餐,前来表示关切的人一个个的离去,送走最后一位董事之后,蓝波转过身,看向那道蜷缩的身影,心底微微一涩。

从早到晚,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坐姿,甚至都没有动过一下,心中的怒气渐渐消退,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走向了她:“他会没事的,先去吃点东西吧!”

她面容平静,一下下细细的眨着眼,像在回忆什么,仿佛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君岚!”

他不放心的靠近,在她的面前蹲下,看着她蜷缩的样子,紧紧的抱着自己,像是只胆小的刺猬,她有眼底有一抹晶莹透明的液体,缓缓的凝结成珠。

一滴!

顺着手背滑下,她的神情却仍然淡漠。

她表露在外的永远是那坚强的保护色,可太过伤痛的内心已经出卖了她。

他几乎可以看见她原本已经伤伤痕累累,此刻却已然支离破碎的内心,一股酸气涌上,他伸手,紧紧将她搂入怀里,细声软语:“君岚,他会醒来的,别害怕,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刷刷刷……

眼底的液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滑下,她的模样依然冷漠,只是眼眶泛红,细微的呼吸变得急促,紧憋许久的胸口开始不规则的起伏。

痛苦,却不愿痛哭!

宁君岚,你到底想要一个人硬撑到什么时候?!

一行人,停在不远处。

看着哭得惨烈、上气不接下气的君岚,逐个的红起了眼眶。

那是他们见过,宁君岚最脆弱的样子。

三天三夜,她没有离开,也没有合眼!

食物是在华扬、波澜、程芝、蓝波的半哄半送中吞下肚的,失去保护色的她脆弱的像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那盏亮着灯的‘手术中’,时不时露出乞求的眼神,让众人跟着心酸不已。

那是他们见过,最卑微的宁君岚。

他们根本无法想像,如果曲远风就这样长睡不起,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尹乔瑞出现在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君岚,她那苍白的脸色和那红肿的眼眶,那么脆弱、害怕、卑微的样子,像只惊恐的免子。

此刻的她,谁也不认识,只凭着唯一的信念等在手术室外,对于来来去去的亲人、朋友,谁也入不进她的眼里。

知道了,终于明白了!

她的爱,与她的恨一样浓烈,全部都给了躺在手术室里的男人。

那个幸运的男人。

既然只有你能给她幸福,那么、快点醒来吧!

尹乔瑞最后看了眼那道无助蜷缩着的身影,与周围的几人打过招呼之后,转身走出了医院。……向着那明亮的出口,他走得轻松而又苦涩。

又一个昼夜过去了!

她终于晕倒了!

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她的睡容是那样的安祥,是否在梦中,她与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相遇了呢?

“姐、姐……”

恍然间,有道清亮的男声呼唤着她,扯动着她的衣角,推着她疲惫的身体。

“醒醒姐,快醒醒!”

身处在迷雾之中,脑海里一片茫然,那个声音,从哪里传来,她分不清方向,那个男人,朝着她乞求,她该不该为了他放下一切?

“姐,你快醒过来,别丢下波澜!姐!”

波澜?!

是波澜的声音!

猛然一阵清醒,君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拨开了层层迷雾。

“波澜,学姐只是太累了而已,让她再休息一下吧!”

“可是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可她已经疲惫了两年!”华扬的声音,透着一股魔力,让她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醒来!

洁白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侧过脸,看到的是两张焦急的眼。

“学姐!”

“姐!”

两人惊喜的看着醒来的人,眼底透出一片期待。

她的眼珠波动,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迅速的坐立起来,就要下床。

“学姐,你要去哪?”华扬上前扶住她虚弱的身体,紧张的问。

君岚抬头,沉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华扬眼神闪烁。

君岚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臂:“他怎么样了?”

良久,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才迟疑的回望她询问的眼,回道:“他的情况似乎很严重,英国派来了人,把他接回去治疗了。”

“接、走了?”身子瘫软下来了,君岚失神的坐在床沿。

|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txt99.

复仇篇011:结局

英国?

他就这样走了吗?

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可为什么,这么的难受,像是瞬间失去了支点,全身虚软得厉害!

未来,该做些什么?

一切都迷惘了!

“姐!”

“学姐!”

看着她再度虚软的倒下,波澜、华扬紧张的冲上前去搀扶。

日子回归了平静,一切好像都步在轨道上,可却又像缺点什么)

冷漠的人、寡言的人,比以前更冷、更寡言了。

偶尔,她还是会强颜欢笑的,在面对老牧、福妈时,在面对华母、弟弟和华扬时。

然而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眼底都是空洞。

她失了魂魄的样子让人着实不忍心看下去。

“姐,你去旅游散散心吧!”三个月后的一天,波澜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机票和旅游路线图递到她的手边。书包网(bao.)

君岚狐疑的接过,看着上面标写的旅游路线,脸色微微一怔。

“……我们可以去黄山看怪石奇松、可以去天涯海角、可以去登长城。”

‘这是我们的约定,……只要你不变,我就不会变!……’

君岚抬头,看着殷情的弟弟,“你、哪来的钱?”

波澜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嘻嘻一笑:“放了学,跟同学一起去工地打零工,做了三个月才凑足的!”

“波澜!”君岚动容的看着他,难怪最近回家老是一身臭汗、疲惫不堪,以为是跟同学打球,原来是……,想起自己近日的失常,连波澜的异样都没有察觉,“对不起波澜,让你担心了!”

“姐,我只想要你开心起来!”波澜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自从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姐就再也没有真心的笑过,他甚至多少次发现她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夜到天明。

她过的每一日都像在烈火上煎熬,而站在一旁看着的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可是、我要上班呢!”君岚微微一笑,将机票推回,“还是你去吧,下星期不是就要放假了吗?”

“蓝波大哥已经准了你一个月的假,你可以放松的玩个尽兴再回来!”

波澜再度将机票塞进她的手里,“姐,我辛苦了三个月换来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捏着那张薄薄的机票,君岚无奈的一笑:“那好吧!……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放心吧姐,你不在的这两年,我在程芝妈妈家可学了不少东西。”

君岚安心的笑了,其实这三个月的相处,她也看得出来,波澜会的家务可并不比她少,有时候甚至早餐都是他提早起来准备的。

伯母把他教得很好!

所以,不能让爱她的亲朋好友继续为她担心了吧!

长城、黄山、天涯海角……

君岚抿着唇笑了!

第一站——黄山

这一片奇雾,她像在穿越云海,狭路相逢的人群,一个个脸上挂着陶醉其中的笑意,两边高耸入云的山峰,看得她心旷神怡,一步步拾级而上,想要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望过层层叠嶂,搜寻着令人安心的向往。

心,出奇的平静。

似乎站在这里,就完成了那份约定。

夕阳很快落下,她坐在一处怪石上,静静的看着底下缓缓翻腾的云海出神,那变幻莫测的云雾,竟能时不时的变幻出她梦中那张脸的模样,实在神奇。

“喂小姐,该走了!”

一旁好心的旅客提醒了她,似乎要下雨了,天阴得迅速而厉害!

从容的拎起随身带来的雨伞,跟着组团而来的人群一同往山下走去……

雨意弥漫之中,她唇瓣勾笑,眼底却盛着雾气,有股凄美的凉意。

第二站

游走在三亚的海滩,回忆跟着海浪一同缓缓涌来,拍打着海边岩石,拍击着她的心,……太压抑,她甚至想放声大叫,周围游来走去的人纷纷都冲着无际的大海发泄心情,一声声呐喊,像是一同喊出了她的心魔。

然而,放松的却仅几秒,下一刻心底的空洞及寒意又如未断根的病毒般蔓延上全身,紧紧将她缠绕。

呼吸似乎都变得吃力!

朝着那浅水的海岸,她一步步靠近,放任越来越大的海风将她的发丝吹起,将她的衣角带走,光裸的脚裸渐渐的浸泡在海水之中,接着是小腿肚、膝盖……

“你在做什么?不想活了吗?”一只强劲的手臂将她狠狠带回,声音有些低沉,气息有些熟悉,她激动的抬头,渴望的眼神都在看清来人的下一秒,暗沉了回去。

“小姐,你没事吧!!”

眨眨眼,一张陌生而关切的脸出现在眼前,……原来是幻觉。

“我没事,谢谢!”推开楼着她腰的男士,客套的谢过之后,君岚随即往海滩走回。

“我叫张京生,我们在黄山上见过!……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共进晚餐。”男士走在她身侧,温文有礼的邀请。

君岚恍若未闻的拾起了岸边的背包,径直离去。

第三——长城

有人说,不上长城非好汉!

她上来了,气喘吁吁的扶着墙面,一脸惨白,再看着身前身后弯腰喘气的人,突然有股发泄后的快感。

似乎只有疲惫,才能让她痛快一时!

也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才会有一刻的平静。

从长城往下看,往远处看,那蜿蜒的城墙,果真是宏伟浩大,可是此刻的她,什么风景都无法引起她的思潮,只有缓缓的向前走去,扎实的踏着第一步,去想像曾经或者未来、他走过这条路时的情景。

那么深沉内敛的他,是否也会和她一样将一切尽收眼底,然后消化在心底。

或许他会兴致高昂的吟一首《沁园春·雪》,或许会抱着靖南飞跃在长城上,或许会伴着另一位佳人亲密的赏游。

一切一切的源头!……只要他活着就好,

心就不会再有愧疚,不会再痛。

走进一处堡楼,阳光被遮去了一时,再出来,抬眼,陡然一震!

那沐浴在夕阳下的身影,何其熟悉……

估计又是幻觉,闭上眼,甩了甩头,重新抬眼,却对上了那双思念许久、相念至深的眸,她激动的挪了挪唇,踏步上前,他却别开了眼,像是刚刚的那一瞥,只是不经意间略带。

她的脚步一滞,眼底泛起了苦涩!

不认她了?

也好!

从他身后穿过,擦肩而过,与婚礼上那一幕何其相似,再往前,脚步却不肯动了,侧身站着的身影,究竟是怎样的影响。

退回身,转目望他!

那张熟悉的俊美如斯的脸,那冷漠平静的眼,那笔挺硕长的身姿,“,““你……好久不见!”她微扬起唇角,一脸期盼的朝他微笑。

像是疑惑,既而微微一滞,他拧着眉看她:“我们认识吗?”

讶异!

因为他眼底的陌生,君岚心底微微一震,尴尬的一笑:“或许、是我认错人了!……你好,我叫宁君岚!”

“我是曲远风!”

他冷淡的看她,随即继续眺望向远方。

君岚暗然一笑,既然他想当陌生人,那就陌生人吧!

穿过他身后,径自往远处走去,时不时回望,他依然眺望着远方,失落的回身,缓缓的……走着自己的路。

半个月的假期就这样过去了。

收拾着行李,今天就要返回洛城了,想起最近几次出入都能遇见的男人,她失神的回望着窗外。

叹了口气,走过去!

果然,他还是坐在那里,他总是习惯了在午后的凉亭里办公,一副忙碌的样子,却从不会抬头看路过的人一眼。

他真的失忆了吗?

这几日的不期而遇来看,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熟悉的感觉,似乎真的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他终于脱离苦海了,她也终于不用愧疚了。

可是心底……为什么还是有闷痛在作祟?!像是一个严重淤青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退。

拾着小包行李,出了饭店,经过他坐的凉亭,还是忍不住向他投去了一眼,已经是天气寒冷的冬季了,他却仍然是衬衫加外套,只是领间多了条黑白围巾,看起来仍然俊美无比。

停驻在凉亭一角,考虑着要不要上前去跟他告别,思忖了几秒,还是决定安静的离开。

正转身离开之际……

哧啦!

“啊!”

手背划过一道刺痛,手中的包被猛力抢夺,一名身材高大围着围巾的壮汉抢了她的手就跑,她惊愕一秒,正要上前追去,脚下的高跟鞋却不巧的卡进地面的青砖缝隙。

砰!

“呃!”

狼狈的摔倒在地,隐忍的痛呼一声,正要起身,一道身影迅速窜到她身边,紧张的将她扶起:“你的自卫能力都到哪去了,这样一个小毛贼都摆不平了吗?”

君岚惊愕的抬头。

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横眉冷对的男人,和他刚刚嘴里吐出的冷斥的话。

“你、没有忘记我!”君岚扬起唇角,露了个灿烂的笑,眼角却带起了一片雾气。

放开她,狼狈的别过眼去,抿唇走回凉亭,继续着手边的工作,然而其实从她出现开始,他就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办公,甚至挑这个地点办公,也是能就近的看到她。

躺在病床上整整两个月,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彻底的把她忘记,然而接到蓝波通知说她来了这里,他却迫不及待的跟来了,从黄山一路跟到长城,只为了能见到她。

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上前去与她相认,甚至刻意装做不认识,却每天心焦度日、坐立难安。

“你……”看着恢复冷静自持的他,君岚微微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刻意营造出的距离阻隔的有些局促,深吸了口气,道了声,“谢谢!”

转身,正要离开,想了想又回过身:“那个,我今天要离开了,再见!

泪,在转身的这一刻,突然滑落!

克制了多日,终于在最后分别的时刻决堤了。

他真的不爱她了,真的不再留恋她了。

这样的认识,居然让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刺痛。

此刻她居然卑微的,想要回头询问他,理智与情感无休止的挣扎着,脚步困难的向前踏去。

“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他抬头,看着她即将离去的背影,强压着冲上前去挽留她的冲动,出声追问。

君岚的脚步止住了,转身对上他微透着紧张的眼眸,微微一笑:“婚礼取消了,浪费了总裁安排的那场豪华世纪婚礼,抱歉。”

他霍的起身,冲到她面前,狠狠的将她埋进怀里,气恼的说道:“还要嫁给别的男人吗?”

“不要!”

“还要拿仇恨来划清跟我之间的界线吗?”

摇头,摩挲着他的胸膛。

“还要折磨我,远离我,抛弃我吗?”

“呜……”

她脆弱的哭泣,此刻的她再也不是高傲的女王,而是光芒尽褪的平凡女子,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尽情的享受得之不易的幸福。

“该死的你,该死的你!”他捧起她梨花带泪的脸,温柔的吻着她的眼、她的颊、她的唇,“你让我经历了永生难忘的三年,每分每秒都在体验心如刀割的滋味,简直生不如死,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残忍。”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泪落得越来越凶,简直泛滥成灾。

“对不起没有用!”他的眼跟着迷上雾气,眼眶泛红,声音沙哑,“你该怎么补偿我?该怎么让我的伤口愈合?这里……”他指着心口,“被活生生剜去了一块,该怎么办?”

君岚抬起迷雾红肿的眼,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那就拿我的心来填补,可以吗?”

“你确定?”

认真的点头,轻轻启唇:“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终于知道了吗?”曲远风激动的捧住她的脸,“这就是你消失的那两年里,我每天祷告的,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用生命来交换都可以,只要你活着。”

“对不起!”她的唇微微的颤抖,“我太执着仇恨,明明知道你是无辜的,可还是牵怒了你,对不起!”

“不重要!”他用指腹擦着她颊上的泪,眼神温柔无比,“我们都还记得这个约定,我们说过的话彼此都没有违背,所以从这一刻起,所有的噩运都过去了,你、不会再找任何借口离开我了,对吗?”

她失笑,尔后又失控的落泪:“我现在,只想找借口一辈子赖着你,留在你身边。”

满满的拥抱,他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感受,胸口被感动、激动、幸福涨满,生怕下一刻就会流逝,紧紧的抱着她,不愿再放开。

“我们、回家吧!”胸口,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渴望。

他感动,笑意满满,牵起她的手,点头,温柔至极,俊美至极:“好,我们回家!”

家,是最幸福的港弯!

累了,困了,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四周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容颜,一切、就像平淡开水中的甘甜,只有懂爱的人才能够品味出来。

那是一种享受!

整个人就像被幸福托,不管如何动弹,永远安全无虞。

《霸欢》完结了!

仙也松了口气,好好的让失恋的心痊愈一阵子!

或许会有亲说结尾仓促,确实如此,仙承认!

不过最多也是描写上的纰漏,情节上都交待清楚了,应该没什么漏洞,呵呵。

至于番外,仙脑袋里有一点。

到时候再说了。

|幻洛辰手打,转载请注明|txt99.

复仇篇

后记:幸福小片段

+

“靖南,叫外公外婆!”君岚扯了扯曲靖南的手,暗示他出声。

面对着两位自顾自忙碌着的老人,曲靖南有丝犹豫,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最后在坏女人的逼视下,硬着头皮喊道:“外公、外婆!”

君岚满意的一笑,继而上前:“爸、妈,婚礼在下个月初,二老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婚礼吗?”

没人理会!

老牧自顾自擦拭整理着女儿从小到大学习用的书籍,福妈拿着清洁布小心擦拭着相框,上面是伊存希笑得灿烂的脸。

君岚的眼神微暗,一直处在门口未出声的曲远风上前几步,将手中的请贴摆在茶几上,然后揽过君岚的肩,温和的眼神暗示着她不必介怀。

君岚默默的点头。

“爸、妈,那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们!”曲远风一左一右牵着一大一小的手,走出了屋子。

+

一个月后!

身披婚纱,明艳动人!

承接着伯母、华扬、学长、蓝波、管家、波澜等亲朋好友的祝福,君岚的心被幸福涨得满满的,将手递上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时,一片掌声、礼花、气球一齐热闹的飞上了天空……

仿若历劫归来,再牵手,约定了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她笑容灿烂似烟火,他深情温暖如温泉!……再也没有什么誓言比得上这一刻的深情凝视。

耳边,礼堂的钟声响起,宣布了两位男女正式结为夫妻!

吻!

真挚而美好,纯净浓烈的爱意,再没有参杂任何杂质。

热烈而欢腾的掌声,激动了礼堂外广场上的白鸽,哗然拍翅而飞,将幸福散播向遥远的天际。

+

一年后!

哇!

一声哄亮的啼哭声,宣布着新生命的到来。

“是女儿吗?是女儿吗?”准爸爸的曲远风早已激动的失去了平日威严的形象,顾不得医生的阻止,直直的冲进了产房,看着正被护士擦拭着的光嫩软小的婴儿,眼底柔光尽显。

深吸口气,内底是满满的感动,走上前去,握住产床上精疲力竭、面色苍白的君岚,深情的在她的额间烙了个吻。

“老婆,辛苦了!”

君岚疲惫的脸上绽着虚弱的笑容,摇了摇头,微微启唇道:“我觉得、很幸福!”

在婴儿卖力啼哭的产房里,一男一女深情凝视着,那眼波流转传递着的、是世间最真挚而奢华的爱。

+

“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波澜提着保温瓶推门而入,脸上扬着愉悦的笑。

君岚半躺在床上,冲着弟弟微微一笑:“又是伯母煲的汤吧!”

波澜一脸神秘的摇头:“这回你可猜错了,我没去程妈妈家!这汤是刚刚护士小姐递给我的,说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伯提来的,只不过走到门口没有进来,姐,你猜那会是谁?”

君岚眨了眨眼,心底略略浮起了一个答案,却又不敢肯定的摇头道:“猜不到!”

波澜走上前,倒出一碗香味浓郁的鱼汤递上:“那个人一定是老牧,姐,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君岚伸手接过鱼汤,眼神凝视着汤汁,唇边抿起一抹微笑:“我知道老牧跟福妈是不会恨我的,只是……他们一辈子为宁家付出,到老却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希望能重新看见他们的笑容。”

“姐,放心吧!”波澜的眼底露着崇敬,以前他一直只觉得姐姐冷漠,心底除了宁氏没有旁人,然而他现在知道了,姐的心是热的,比谁都热、比谁都善良,就像纯洁美好的蔷薇,因为长在崖边所以才不得不坚韧。

+

“我们可爱的女儿,取什么名字好呢?!”

夜晚,曲远风伴在床边,只手指被女儿胖嘟嘟的小手捏着,另一只手握着还在休养的君岚,低沉温柔的声音与昔日冷酷的帝王简直判若两人。

君岚抿唇一笑,视线从熟睡的女儿脸上转向这个温柔宠溺着她的男人:“这可是个大问题,不过我们都只有参与提议的份,裁决权可都在靖南跟波澜手上。”

曲远风凌目一扫,不悦的挑眉:“抗议,这可是我女儿,怎么被那两小子混淆了主次?!”

君岚轻笑失声:“抗议无效,是你自己输了的,忘记了么?”

脑海里闪过几天前等在产房外的情形,曲远风跟着无奈的低头闷笑……“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被这两个臭小子耍了。”

……

从君岚推进产房开始,他的神经就开始紧绷,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危机,然而察看一左一右的儿子跟小舅子,居然也是紧张异常的额头冒汗。

一看这情况,他一下子就冷静了,觉得自己的有责任做好这个榜样,于是强装镇定的招呼两人一起想宝宝的名字,结果意想不到的,那两小子居然齐齐的冲他翻白眼,还说了句极其侮辱男性尊严的话。

“你先保持你的双腿不要发抖好吗?”帅气削瘦,正在长身体的宁波澜极其不屑的冷瞥他一眼,“影响心情!”

他被堵得瞪大眼,正想反驳,那个一向被他宠到天上去的儿子居然跟小舅子一个鼻孔出气的糗他。

“daddy,你平时的冷静都到哪里去了?可别还没等坏女人出来你就晕倒了!”

这话实在伤他男性自尊,甚至削瘦他为人夫为人父的尊严,曲远风立即瞪大了眼,一脸失色的怪叫:“晕倒?简直天方夜谭,我可以商界有着不败神话之称的帝王。”

“姐夫,你的脸色不太好,不如去隔壁病房休息下吧!”宁波澜一脸同情。

“你……”他受堵。

“波澜舅舅说的对,daddy,我们会帮你守在这里的,坏女人出来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去休息吧!”儿子阵前倒戈。

“我……”他被气直了眼。

“好吧!”宁波澜沉吟几秒,沉重的点头道,“为了证明你不会晕倒,宝宝的名字就让我们决定吧!”

“没问题!”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顺着两小子搭着坡下了,甚至事后还没有立刻察觉被捉弄。

“可以想像你的紧张程度!”君岚抬起手背抵着鼻尖,掩饰着偷笑的唇瓣。

凌目深邃,紧锁着她唇边那抹花开般娇艳的笑容,一个飞越,如飞雁擒食般夺去了她的玫瑰花瓣。

“唔!”君岚微微挣扎,“宝宝……”

“让她习惯这样恩爱的气氛,在爱中成长,比我们的童年都幸福!”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她无声的点头,眼底闪着幸福的盈光。

未来,似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是她深信……经过了冷冰火热,爱恨情仇!

幸福,已经握在手中了。

这一次,她终于真正的握到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