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还喜欢做好事。”

系统空间，桃言和媚儿看着女主打败魔神，成功救世。

那绝无可能偏移的一剑歪了，正是媚儿的功劳。

魔神灰飞烟灭，寂炀却重生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看在他帮过我的份上咯，反正我现在积分多的很。”

“是，不给周禀钰花那一半积分还能剩更多。”

“……”

画面正好转到了男女主身上。

言渊面色难看，他握着图灵儿的手腕，不容拒绝将她带到他们师徒几人住的山头。

“她在哪？”

图灵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后悔了吗？”

“她在哪？”

“呵，原本你我幻境几十载就是一场意外，梦醒了，我还是梦中人，师尊你也不甚清醒。”

言渊向来是个冷静到可怕的人，此时却被她激怒一般，握着她的手大力地快捏断。

图灵儿哈哈大笑起来，“师尊啊师尊，你何必执着一些浅而易见的问题，她当然是被我炼做骨剑，形神俱灭了。”

她不顾被捏断的手臂，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怎么了，你不是对她只有肉欲吗？她死了，难不成你告诉我你爱她？”

“形神俱灭”四个字落下，言渊的道心瞬间大乱。

无尽的风暴摧枯拉朽般破坏他的道心，道告诉他，他只爱图灵儿，和她在一起，不顾世俗地在一起！心却被灼烧一般疼痛剧烈，被死死禁锢不见天日的情一喘一息间猛地喷发，似岩浆灼热，淌过的地方只余灰烬。

桃言看着，眉目拧起，“世界有崩塌的迹象。”

媚儿无所谓地摇头，“要相信女主。”

言渊已经克制不住地捂着心口半跪，修为节节倒退。

天上有诡异的霞光落在此处，将世界映射的一片荒凉。

他想说话，口中溢出鲜血，似有钝刀割着他的咽喉。

那是汹涌而来又逝去的东西，不能言之于口的爱，他喊不出声，只眼眶泣下两行血。

怎么会、怎么会说不出口！

他的心为何与道相违！

无泪可流！无泪可流！

四周狂风掀起，远在万里的高峰陷落，沧海化桑田，一片汹涌的寂静，只能听见跪在地上的男人在呜咽。

“我……”

“爱……”

图灵儿想起媚儿的叮嘱，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东西，堵住了他所有言语。

药丸下肚的一刹，天地恍若静止，僵直跪立的男人也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