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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婚怎么离[娱乐圈]

贺鹏程险些破功,不许喝了,听到没!

江雨扬才不听他的,抱着酒杯不撒手,开始讲起自己的光辉事迹,我喝倒过仨,他才一个,不怕!

贺鹏程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搂住他的腰防止他摔倒,扬扬,我头疼了,咱回家吧。

头疼了?江雨扬一听,迷糊的眼中涌上清醒,当然也只有那么一丢丢,那赶紧回家,回家睡觉。

贺鹏程把帽子和墨镜给他戴上,扭头看着瘫在沙发上的陈博轩,你把他弄回去。

这事苏恪自然责无旁贷,点点头,盯了眼贺鹏程怀里的江雨扬,他对你的占有欲挺大啊。

贺鹏程没理他,搂着怀里的人走了。

酒醉后的江雨扬没变话唠也没耍酒疯,贺鹏程把他扶到副驾驶上,乖的像一只牵线木偶,怎么摆弄都行。只是会偶尔扭头看看身旁开车的贺鹏程,好像在确认他还在不在一样。

困了就睡吧。贺鹏程轻声细语,我在呢。

对方似有所感,不再来回扭头了。贺鹏程以为他睡了,谁承想到了家打开车门,对方竟然还睁着眼,而且看样子还知道到家了,侧过身去解安全带。看他摸索了半天也没解开,贺鹏程上身探进车里,帮着解开后把人扶出来。

把人小心的放到床上,贺鹏程有些束手无策,想了半天,在手机里搜索怎么照顾喝醉酒的人。

贺鹏程还在研究哪个回答靠谱,床上的江雨扬已经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虫,只露出个脑袋,小脸红红的,眼里满是睡意但就是不睡。他这样子让本打算给他换衣服的贺鹏程歇了心,望着眼也不眨盯着自己看的人,扬扬先在这躺着,我给你弄块湿毛巾擦擦脸。

对方听懂了,点点脑袋。

贺鹏程放心的进了洗手间,扯下块毛巾用水浸湿再拧干,等他弄完出来时,毛毛虫已经破茧而出了,跪在床上,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那是出院前医生给开的药。

贺鹏程接过来,余光看到被打开的抽屉,又看看仰头望着自己的人,谢谢扬扬,我这就吃。

第22章

凌晨两点,贺鹏程看着依旧不肯睡觉的人,叹了口气,扬扬,两点了,闭眼睡觉了行不行?

不吵不闹不说话,也不吐,就这么目光呆滞的看着你。贺鹏程还是头一回见醉酒后是这种反应的。

江雨扬眨眨眼,拽着贺鹏程不松手,不睡。

贺鹏程:

就在贺鹏程以为彼此要大眼瞪小眼到天明时,江雨扬终于说话了,声音小小的,很委屈,你朋友不喜欢我。他喜欢你,所以不喜欢我。

你也不喜欢我。江雨扬细数着自己伤心的地方,不告诉家长,不介绍朋友,不一起睡觉

贺鹏程耐心的听他说完,一番话如一只无形的手掌,死死掐住他的喉咙,由不得丝毫反驳。

他确实也无法反驳。

我会对你好的。贺鹏程郑重道。

对我好?对我好也不是喜欢我,是感动的。江雨扬晃晃脑袋,不是想到了什么,傻气的笑了下,但那我也开心。

贺鹏程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一份浓厚的感情摆在你面前,有人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而不回馈,还有的人是会逃的。逃离、逃避怎样都行,反正就是不面对、不接受。

贺鹏程绝非前者,但他也不想当后者。

身后忽然传来响动,贺鹏程扭头向后看,母亲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门没关,也不知她在外面站了多久。

妈。

接下来的话,对女王大人蒋兰心来说出口十分困难,所以她犹豫了很久,在心里打好草稿然后一口气说完,我和你爸呢,其实是我追的他。上大学时野营,我把脚扭了,然后他背我回到了野营地,再然后我就决定要把这个男人搞到手。其实细分析起来,我当时对他的感情也不是喜欢,感动、感激总之就是他向我表达了善意,而我想亲近他。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他一辈子啊。

一见钟情是人生的幸事,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但那也不意味着不能收获感情。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爱上的方式更多。

贺鹏程一脸懵。活像个上数学课的学生,似乎是听懂了,但好像又不太懂。其实就是没听明白。

唉!我以前在这方面对你的教育太少了。蒋兰心无奈望天,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现在恶补似乎也不管用。

总之不许离婚,不然腿给你打折了!

有一个动不动就打折腿的母亲大人,而贺鹏程至今还健全,所以他极可能是蜈蚣变的。

蒋兰心浑身不自然的关上门,门外同样不知何时出现的贺军笑的像个傻子,媳妇,我刚刚听见你说你爱我,还是一辈子呐!

蒋兰心睨了贺军一眼,问他,洗澡水放好了吗?

放好了放好了。贺军牵着媳妇回卧室,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都不等我。

幸亏回来的早,不然你那制杖儿子又干傻缺事儿了。

那是咱俩的儿子。

哼!我可没那么傻的儿子,智商情商都随你了,棒槌一个。

嘿嘿。

声音渐渐变小,直至被关门声阻断。

时间来到第二天的十一点左右。

江雨扬揉着胀痛不已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放空片刻后,记忆悉数回笼,然后他足足石化了七八分钟。

江雨扬你不要脸!震天吼声响彻整个房间,这人急了连自己都骂。不骂不要紧,一骂头更疼了。江雨扬瘫在床上半天缓不过来,脑袋里面嗡嗡响,像被塞进了马蜂窝一样。

扬扬醒了。常姨推门而进,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肯定是闻声而来的。

江雨扬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冲她笑了笑,常姨。

头疼吧,喝点蜂蜜水管用。常姨把杯子递给他,昨天你们回来我都睡了,早知道就提前煮点醒酒汤了。

江雨扬咬着杯子边缘,您知道我喝酒了?

都知道了。常姨想起今早的盛况,笑呵呵道:鹏程被男女混合着教训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他去的公司。

这事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喝的。对于自己连累到他,江雨扬深表同情。

怎么不怪他。常姨这次也说话了,能聚会的地方那么多,偏偏选什么酒吧,那地方有什么好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是,我们下次注意。江雨扬果断承认错误。

等常姨出去后,江雨扬终于想起了看看时间,11:17,还行,来得及。赶紧起床收拾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雨扬实在不敢相信他现在竟然是这副鬼样子:衬衣皱成纸团,头发乱成鸡窝,面色憔悴又萎靡。江雨扬扯扯嘴角,镜子里的也扯扯嘴角。

好吧,真是自己。

江雨扬低头,准备打开水龙头洗脸,视线却被挤好的牙膏吸引了去。这是自己的牙刷和牙杯,现在牙刷被横放在牙杯上,牙杯里面装满水。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

把它们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江雨扬兀自的笑了,空气是甜的。

没听到早安,用这个换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