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道：“不是说刷够功勋，他们就自由了吗？”

鸢尾道：“是自由，但自由也是有限制的。他们的限制比普通人肯定多一些，但即使是普通人，也不能随意在任意时间点穿越，这样会引起时空动荡。我给你解释一下所谓付丧神和式神得到功名资格的事吧。”

“时之政府和神明合作，管辖范围是以我们神明为本源的，多个有神明投影分身的平行时空。这些时空数目，接近于无限。时空中并非都有我们这个世界所拥有的刀剑付丧神和妖怪。因此，当刀剑付丧神和妖怪刷够功勋之后，神灵就会在没有他们的世界，为他们注册神位。以刀剑付丧神为例。他们并非分灵或者投影，而是类似于人类科技中的‘克隆’。即虽然拥有同一个开端，但一旦出现，就是不同的个体。这些付丧神刷够功勋之后，就会在没有他们的平行世界获得神位，成为只要有信仰，或者道行足够，就不会消失的真正的神灵。”

“拥有了神位，就不受时之政府控制。但他们的行为当然必须受到限制。在除了时之政府开辟的时空夹缝和他们神位所在空间之外的地方，是不能长时间停留的。毕竟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鸢尾道，“他们若得到神位，即公民资格，的确可以跟你回去，但顶多不超过五年，他们就得离开。不然会对你们时空壁垒造成破坏。”

唐木呐呐道：“五年吗……我知道了，谢谢你。”

鸢尾笑道：“这没什么可谢的。我才应该谢谢你。”

唐木狡黠道：“可不要被时之政府发现了啊。”

鸢尾道：“不会。”

这是她的希望。

唐木将大圣杯系统的资料偷渡给了鸢尾。小龙这个伪系统十分给力，这种会引起时之政府警觉的重要东西居然没有引起他们的主意。

有了大圣杯系统，说不定鸢尾能够把已经消失的付丧神们重新修复。

她的付丧神们在消失之前已经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让他们有些许灵魂附着在断刃上。鸢尾收集了所有断刃，将断刃上灵魂净化后保存。

大圣杯系统的第三法是真正的魔法，真正的奇迹。让只剩下残灵的刀剑们重新转生也不无可能。

唐木做这件事，一是因为她看出鸢尾心存死志。她一直自责，这些刀剑付丧神都因她而魂飞魄散。现在她仅凭着仇恨活着，若她找到曾经的爱人，手刃仇人之后，唐木担心鸢尾会失去生存希望。

鸢尾不一定会自杀，但修行中人只要失去希望，一身力量很快就会散尽，迎来生命终结。

现在有复活伙伴的希望，鸢尾也就不会想着去死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唐木对第三法很感兴趣。

虽然世界不同，但时之政府所在的世界也有类似第三法的存在。第三法的概念是灵魂物质化，但具体什么效果并不可知。阿赖耶识的世界，构造大圣杯之人认为灵魂物质化就是灵魂永动机化，不老不死，还能获得无尽魔力。

因第三法未完成，谁也不知道他们的预测是否真实。不过这个功能和刀剑付丧神的召唤系统很相似。无尽的刀剑付丧神被召唤出来，虽说之后灵力可由审神者提供，但其“可供召唤存在”本身的灵力则是由时之政府提供。这说明时之政府有近乎无尽的魔力来源。

时之政府也可能拥有阿赖耶识所说的“第二法”，即干涉平行世界。这个不必多说也知道。

时空溯行军可能同样掌握了这两种“法”。

伪系统真神龙已经认主，唐木知道自己的未来可能朝向玄幻方向发展。既然要继续修行下去，第二法和第三法总是需要研究的。

鸢尾知道唐木给他大圣杯的资料，更多的是想通过她的研究了解第三法。但这行为给了她生的希望是事实，她愿意用一生的忠诚来偿还唐木对她的大恩大德。

鸢尾离开之后，唐木深深叹了一口气：“五年……时之政府签订的合约时间果然不是乱签的。时空抑制力的极限是五年，那么，我回到大唐，也顶多只能待五年吧。”

小龙从唐木袖子里钻出来，摇头晃脑道：“如果这是时之政府已经测出来的时间，那么就是准确的。”

唐木低头看向小龙：“五年之后，我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