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很多，憔悴的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鬓角的白发丛生，就连过夜的胡渣也添了一抹落拓。

这跟之前温润儒雅的绅士之态，完全不一样。

苏一茹说，他是因为自责过深。

是因为她那天说的话吗？

如果真的这么在乎，为什么当年就没有多一点点的信任，不至于让她妈妈抱憾九泉。

“我还没有原谅你，所以你还不能死，你要是真的觉得内疚，就该活着好好忏悔，否则你这样下去，妈妈也不会像见你。”

秦优璇低低的开口，目光一直停在叶展刑的脸上。

看见他这样，她心里莫名的酸涩。

眼眶微微发红。

一只有力的手按上了她的肩膀，秦优璇下意识的抬起头，就撞进了单寒桀深邃的黑眸。

“我没事。”

知道他担心，秦优璇轻声的解释。

单寒桀没说什么，只是敛起眸，扫了一眼病床上的叶展刑。

他也算一代枭雄，没想到病来如山倒，一转眼，连自理都要成问题。

“语儿……”

叶展刑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翕动了一下唇瓣，溢出几个模糊的字眼。

眼皮动了动，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如果你不想他知道，现在就可以离开。”单寒桀先一步提醒秦优璇。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见叶展刑双手用力的揪住了床单，清楚的说了一句，“别走，语儿，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