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的话音刚落，胡也平脸色骤然转冷，咬牙道：“不错！当初赵羽说除灵师自由党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靠相同的信念凝聚在一起的，所以除灵师自由党不会限制任何人的自由，加入退出全凭自愿。当我说要退出时，赵羽答应的确实很痛快，但是他说为了保守秘密，不得不用幻咒抹去我关于组织的记忆。我理解他的小心，因为那时自由党还完全是秘密的存在，一旦让世家发现，必然会遭受致命打击，所以我不疑有他，答应了赵羽的要求。”

徐森淡淡道：“你太天真了。”

“不错，我是太天真了，一个为达目的能和灵类做交易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坦荡君子呢？可是那时我对世家成见极重，所以他们对赵羽的评价被我看成是对他的恶意中伤，却忽略了赵羽确实与灵类勾结的事实。正因为我的天真，我付出了代价——赵羽并没有像承诺的那样只是抹除我关于组织的记忆，而是趁我毫无防备之下，将我的精神力给封住了，并且改变了我的记忆，让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继续待在你家人的身边。但是就像被催眠了一样，每到特定的时间，我就会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用电话将你家人的情况，尤其是你姐姐的情况，向他详细汇报一次。”说到这里，胡也平似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狠狠的一拳捶在面前的木质茶几之上，恨恨的道，“这个卑鄙小人，不但暗算了我，让我变成一个普通人，还用幻咒继续控制我为他效力！实在是太无耻了！”

徐森道：“赵羽建立的组织虽然名曰‘除灵师自由党’，但是绝大部分成员只是普通人，他在灵道并没有多少支持者。像你这样有实力的除灵师，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胡也平道：“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如果他想继续利用我，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用幻咒改变我的记忆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封住我的精神力？”

徐森道：“赵羽实力虽然比你强，但也只是一个层级的差距，他虽然可以用幻咒改变你的记忆，但那只是暂时的，随着你的实力增强，你早晚会回忆起来。为了长久的控制你，封闭你的精神力是他唯一的办法。另外我猜测，他有可能计划在实力远超你之后再撤除禁制控制你，这样他就又多了一个除灵师臂助。”

“那时已经可以确定有灵类潜伏在侧欲对你姐姐不利了，可我精神力被赵羽封住，与普通人无异，如果灵类发难，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也根本不是对手，他为什么不换一个人来监视你的家人呢？”

徐森道：“虽然你暂时变成了普通人，但是我的家人已经接纳了你，而灵类又没有对我姐姐有进一步行动的迹象，所以你依然是监视我家人的最好人选。更何况如你所说，赵羽依然控制着你，所以你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定期向他汇报这边的消息，如果他发觉情况紧急，一定有办法解开你的精神禁制，控制你去应付突发局面。”

胡也平想了想，认为徐森的分析极有道理，实际情况很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歉然的道：“徐森，对不起，你家人如此相信我，我却把他们的情况通通告诉了赵羽。那个坟地的烟鬼以及你姐姐的五彩绳被烧和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也都是我惹出来的，是我害了你的姐姐。”

徐森摇头道：“赵羽早就在算计我的家人，即使不是你，赵羽也会另派他人，而且你后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赵羽控制成为了他的工具，你也是受害者。至于赵羽骗走了我姐姐的事，应该是他蓄谋而为，与你惹出陈松远这档事没有关系，他能在坟地适时出现，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他那时已经被世家追的快没有了退路，所以他需要我姐姐这道护身符，他来此的目的根本就是专程来绑架我姐姐的，只是没想到遇到那个灵类提前出手，所以改用强为骗绑罢了，这样可以延缓此事被我们发现的时间，增加找到我姐姐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