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说：“娱乐圈是个泥潭子，能做到不主动害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你对我确实很好。”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话，好像交代遗言？”

易希看着她的眼睛，感觉自己快要淹死在里面了。

苏俏说：“一时的有感而发罢了。我在娱乐圈浮沉那么久，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追的不过是一场梦！但是如果不撩起裙子追求的话，又会觉得人生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为什么活着。”

不属于莫俏俏的年龄的苍老和疲倦让易希心头一震，某个流传已久的传说再度泛起，他情不自禁地问：“你不会真是重生过的吧！”

“你觉得我可能是谁的重生？”

苏俏反问易希，仿佛否定又好像肯定。

“如果真是重生的话，那肯定是苏俏的重生！”

说笑着，易希和苏俏一起坐在前面草地上某张其他剧组忘记收好的民国风长凳上。

“说实话，如果你真是重生过的，我也不会觉得意外，”易希说，“你身上有太多的不同寻常了。你的片场表现、你的红毯风格、你的媒体应对……都不像是新人，但是你在通过欧氏的选秀成为明星以前只是个普通的助理，跟的也只是个在国内活跃的普通艺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学到这么高端的东西。当然，我这话要是让唐安思听见了，肯定会不开心。”

“所以你怀疑我其实是重生？”苏俏反问易希，“可是我作为莫俏俏的人生——”

“你是不是重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会成为巨星！而我……也会因为曾经是你的男朋友，得到足够的关注度和讨论度。”

易希的笑容有些自嘲，他说：“我天分有限，再怎么努力也没可能封帝，但是你不一样，你不仅会成为影后，还会成为传奇。希望若干年后电视台给你做纪录片，我作为你的初恋男友接受采访。”

“但是你知道我和你不过是——”

“媒体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易希微笑着，抱住苏俏，说：“我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