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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年海外出差，见过太多太多的惨烈，比起活在水深火热里的他们，我不过是失去了一只眼睛。”宫千明说，“何况这次的事情是为家人买单，我……”

“对不起。”

苏俏再次道歉。

宫千明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们。要不是遇上宫家，你会过得像现在这么又惨又乱吗？”

“这个……”

苏俏叹了口气，没有接话茬。

宫千明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将一个字条偷偷放在碗旁，随后就出去了。

苏俏看到了他的动作，宫千明一出去，她就把饭碗和字条一起拿到身边，躲厕所里偷看。

“别担心，已经联系到龙家，很快会有人来带你走！”

一行字，苍劲有力，笔锋刺破纸张。

苏俏知道，这字条是宫越鸣写的。

“希望我离开吗？你的想法太矛盾了。”

苏俏自嘲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少女的容貌渐渐模糊，化成前世的容颜。

“为什么我重生一世却还是和前一世那样陷入并不想陷入的争端中？”她喃喃自问，“宫越鸣，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是爱，还是恨，或者只是玩物？”

镜子是死的，不能给她回答，但是看着镜子里的另一张脸，苏俏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也不是真实的。

“……我是谁？”

她伸手摸镜子，镜子却突然破碎，碎片在苏俏的胳膊上留下血红的伤痕。

“怎么会……”

苏俏感觉意外，正想着胳膊被划破一点都不觉得痛的时候，视野中的镜子居然又恢复了！

刚才的一切居然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