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送水工也知道杨枫在揶揄他。

“那么请问你换水的原则是？”

“换个水而已，有什么原则？”

“就是为什么换，是喝完了再换，还是超过几天就换，还是很随意，你想换就换？”

“当然是喝完……要是喝不完，超过一星期就更换，有时候，我也会犯糊涂。”

送水工眼神有些闪烁。

“我看你一点也不糊涂，而且做事很认真，因为换水这么简单的工作，你还做了记录。”

“但是，唯独王鹏的房间没有做。”

“我有可能是糊涂了。”

“更有可能是你心中有鬼。”

“你才有鬼，我光明磊落，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干部，也不能看不起我这个临时工吧！”

“扯远了吧！”杨枫冷冷一笑，“就事论事，你到底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什么都不清楚。”

杨枫点点头：“请看视频。”

视频经过拼接，是连续三天的换水监控，王鹏的房间明显跟其他房间不同，每天的水几乎没下，但也照样更换，而就在今天一天之内，经过换了两次水，一次是事发之前，一次事发后。

看到这些视频，送水工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据理力争，“这些又能说明什么，我又有什么犯罪动机，凭什么把屎盆子往可怜人的头上扣？”

“哦，我知道了，你们破不了案子，所以想找个替死鬼，我是没钱没势没地位，所以，你们就选中了，很好，很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杨枫突然噗嗤一笑：“老哥，你激动什么？”

“你都冤枉我投毒了，我还不紧张，就算不判死刑，也是重罪吧！”

“放心，如果你是刑事犯罪，也轮不到我们管，我们是纪委，负责干部和公职人员的纪律检查。”

“那你们凭什么……”

“如果证据确凿，我们会将你移交给公安机关。”

“那你们都掌握什么？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真不是坏人，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我！”

送水工激动地说：“这么晚了，家里的老母亲和孩子一定在等我回家，我再不回去，他们就吓坏了。”

杨枫面色平静，童晓飞却是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童晓飞勾着杨枫的肩膀，“小枫，出去说话。”

走廊里，童晓飞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小枫，我有点不大明白。”

“你说。”

童晓飞道：“你怀疑毒药放在水里，然后王鹏喝了水，紧跟着中毒的。”

杨枫点点头：“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但是，送水工已经换了新的水桶，为什么流出的水里还有毒性，但是，水桶里的水却没有一点问题。”

“你猜。”

“哎呀，小枫，如果你知道，就别卖关子了，行吗？”

“你跟我来。”

说着，杨枫拉着童晓飞，走进王鹏的房间。

他们的目标是那台饮水机，水桶被拿走化验了，甚至，饮水机的水也被放的一干二净。

“小枫，你……”

杨枫高深莫测的一笑，戴上胶皮手套，旋下冷热两个出水口。

然后，童晓飞瞪大了眼睛。

……

一个单独的房间内。

送水工被绑在椅子上，双手也反绑着。

看到杨枫、童晓飞同时走进来，他的心里有些突突。

童晓飞目光阴冷，张开戴着手套的手，将一个出水口零件送到送水工的面前。

那家伙顿时面色煞白。

童晓飞摇摇头：“你的心理素质太差，我看，案子可以下结论了。”

“什……什么结论？”送水工慌道。

童晓飞道：“要不你尝一尝这上面的结晶。”

说着，童晓飞就凑到他的唇边。

“不要，啊！”送水工不住躲闪，生怕沾上一点。

“你怕什么？”

“我不想死。”

“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也没用了，我们已经证实，这上面有你的指纹。”童晓飞摇摇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坦白从宽，第二，就是尝一尝你亲手放进去的东西。”

不一会儿，送水工便面如死灰：“我做的天衣无缝，你们怎么可能发现！”

童晓飞一把勾住杨枫的肩膀：“没办法，谁让你碰到我兄弟，他可是个智商逆天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