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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一点也不诧异，倒是让苏沁心有些失望。

“你不是博古通今，还用来图书馆查东西？”苏沁心揶揄道。

杨枫摇摇头：“谁敢这么说？你都是女状元了，来找什么？”

苏沁心背着双手：“状元？我迟早要被你压在底下。”

“什么？”杨枫瞪大眼睛：“我压你？”

“呸呸呸！”苏沁心一阵脸红，自己怎么能发生这种口误，她赶紧纠正：“我意思是你的成绩很快就会超过我。”

“我知道。”

“那你还……可恶！”苏沁心跺了跺脚。

“小幽默而已，无伤大雅。”

“心心，不给我介绍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子走了过来，身高跟杨枫差不多，瘦长脸蛋，唇红齿白，剑眉凤眼……漂亮的让杨枫自卑，自惭形秽。

杨枫第一次发现，男人也可以这么漂亮，一个词闯入他的脑海——伪娘。

苏沁心却对美男子不假辞色：“杨枫，我表哥苏杭。表哥，我同学杨枫。”

苏杭自来熟一般伸出手掌，杨枫握住了，顿时感到手掌纤薄冰凉，跟女孩的手没什么两样。

苏杭开口了：“杨枫，我知道你，一中的校草，学霸。”

杨枫又打量了苏杭一眼，这货还打了耳孔，戴着黑色的耳朵，果然，跟时下流行的伪娘小鲜肉一个打扮。

“过奖了，我的成绩不如苏沁心，说道校草，那是因为你没来一中。”

苏杭掩口轻笑，杨枫眼睛慢慢睁大，若不是看到苏杭上下滚动的喉结，杨枫都以为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娘们。

“杨同学还有的小幽默，不知道来图书馆寻找哪方面的书籍？”

“随便看看，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喂——”

杨枫是真有事，因为高小宝打来了电话。

高小宝真的很重视杨枫的提议，已经立志成为一名出色的侦探，他的狗窝变成了侦探社的雏形。

高小宝查了资料，看了电影，发现侦探跟狗仔差不多，只是面对客户不同。

既然如此就很明了了，需要的无非是偷拍和窃听设备。

高小宝的存货里就有一台徕卡单反，十来万的好东西，至于针孔摄像头，窃听器，网购了一堆。

其实，高小宝已经开张了，第一单生意是杨枫的，盯归而止的哨。

好几天一直没有动静，杨枫估计那厮在养伤，今天终于出洞了。

高小宝说：“枫哥，归而止从旅馆出来后，一直在酒吧喝酒，看样子，是不醉不归。”

“这才不到两点，他打算往几点喝？”

“这就不得而知了。”

杨枫想了想道：“你在哪，我去跟你碰到。”

在酒吧对面的茶馆，杨枫见到了高小宝。

高小宝将相机递给杨枫，杨枫一张张翻看照片，频频点头：“小宝，你真是天生这块料。”

高小宝憨憨地笑了笑。

杨枫掏出一千块：“叫东西吃，叫一壶茶。”

“枫哥……”

杨枫摇摇头：“这是你应得的。这个人是警察，你怕不怕？”

“我怕个鸟，我有没犯法。”

杨枫让他声音小点，道：“他跟我有仇，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我要一步步整死他。”

“我对警察普遍没好感，我帮你。”

“还有一个是大领导，县级的，你怕不怕？”

“跟着你干，我不怕。”

于是，杨枫附耳过去，给高小宝说了计划，高小宝听得眉飞色舞：“枫哥，你就瞧好吧。”

“有一个问题，比如你不拿我的手机，却让别人接到我的来电？”

“网上就有现成的软件。”

杨枫一拍桌子：“小宝，放开干吧，事成之后，给你这个数。”杨枫竖起了一只手，接着又道：“侦探社注册和备案也包在我身上。”

“真的，太好了。”

……

归而止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没地方去，没人关心，甚至枪都被下了。没有枪，还算警察吗？

归而止的工资卡一直是孙淑珍拿着，如今被扫地出门，身上只有不到五百块，这两天住旅馆，还有吃饭，现在钱包里满打满算也就二百五十块。

只能和啤酒。

一打百威下肚，归而止眼睛已经有些朦胧了。不过，他是来买醉的，所以毫不犹豫又要了一打。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人路过，不小心撞翻了一瓶酒，不过他眼疾手快，虽然开了盖，居然一滴没撒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向归而止道歉，归而止不耐烦的摆摆手。

年轻人朝着窗子打了个胜利的手势，杨枫拿着相机，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朝高小宝竖起了大拇指。

同时，杨枫也有些肉痛，两颗老美原装的万艾可，花了他二百多。成本不低呀！

归而止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看了一眼，不禁热泪盈眶。

短信是胡宝香发的：小归，听说你最近不大顺利，到家里来，姐姐开解开解你。

患难见真情啊，归而止感动的稀里哗啦。

匆匆结账，打车直奔胡宝香的家。

在小区门口用最后的五十块买了一个西瓜，冬天里这东西老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