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的衣角，一直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紧紧的，紧紧的……

她不喊疼。

也唱不了歌。

他不许她睡，哪怕眼皮如千斤重，她也没有睡。

从码头到医院，短短的五分钟里，辰星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抓着他的衣角，“不要……不要放开我……”

“好，我陪你，一直陪你，不放手，不放手的辰星别怕哈，我不放手，永远永远都不放手……”

那一刻，她的眼睛在彻底的合了上去，彻底昏迷过去。

“辰星……”

“辰星……”

“辰星。”

“辰星！”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激烈！一声比一声更响亮！

手术室的门，咯吱一声重重的关上。

顾少成跟着一起进了手术室。

声音，一哽一哽：“别睡啊，别睡啊，我陪着你，你看见了吗，我陪着你，我在陪你……在，会一直在……辰星，辰星……”

手术室里，医生忙成一团，大团大团的棉花，沾着血色，被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医生护士的说话声入不了顾少成的耳朵，他只是双眼通红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

她从来没真的受过重伤，一直被他放在家里，甚至连小伤都很少受过，他从来没看见过她毫无血色躺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