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勉强听懂了，然后点头：“王……王主任，您是中风，您家里人正在赶来，您现在多休息。”王叶璞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感，仿佛眼前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一样。

……

贾鱼处理了万春红，这才想起答应给孙一宗老头子换牌匾的事儿还没办呢，上次他跟手下人说要做个‘宇宙棺材铺’这样的牌匾，手下人做好了，他说自己亲自给送过去，只是还没抽出时间去送。

现在催动通灵戒内的潘晓婷，让他出来去太阳系棺材铺去找孙一宗，不过潘晓婷不出来，贾鱼忙进入通灵戒内，发现潘晓婷很惆怅的样子，而小鬼果果默不作声的蹲在一个角落里小手里抓着个小铲子在小世界边缘土地上慢慢的划着圈儿，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贾鱼问，果果也不回答，潘晓婷也把脸转过去，贾鱼不去看潘晓婷，这妞儿岁数大比较沉稳，贾鱼过去抱起果果说：“哎呦，乖果果，怎么生气啦？”

“贾鱼，今天我做错事了。”果果撅着小嘴儿一副认错的样子可怜巴巴说，贾鱼笑问：“果果怎么做错事了？和我说说看。”贾鱼坐在小世界内的一块大青石上，随后把果果放在他膝盖上，果果抬头说：“我抓出了那个女人的灵魂，然后晓婷姐说那个灵魂太可怜了，但是没阻止了我，那个灵魂死了，也被我们吞噬了。”

“谁？你说的是……那个万春红？”贾鱼看了看果果，果果眨着大眼睛，一副不知道的模样，贾鱼又看向潘晓婷，潘晓婷小声的把万春红和王叶璞电话里的对话说了一遍，之后她的神色又忧郁伤感起来。

贾鱼把果果背在后背上，然后过去拍了拍潘晓婷肩膀笑说：“晓婷姐，你看他们可怜，但是你知道他们害死了多少人么？那个万春红手里面也有人命的，刚才还要杀我，好在我不是普通百姓，如果是普通人岂不是让她杀了？那我死了，就不可怜么？杀我的人死了反而可怜么？”

“不是的。”潘晓婷摇头说：“那万春红不是改好了么，人家改邪归正了，善莫大焉，好好的生活。”贾鱼笑道：“那是因为他们官场失利，如果得意呢，还能改么？再说了，就算她改好了，难道就不需要负责任了么？凭她一句改好了，犯的错误，欺负的无辜的百姓就必须要忍气吞声？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怎么会凭她如何任性就如何容忍？如果怜悯能代替犯下的错，那她岂不是无敌了？犯下的错必须自己承担后果。”

“这……你的话是有道理，但是他们太可怜了啊！”潘晓婷眼中多少还有些水雾，吞噬了几个灵魂她的灵魂也随即壮大而变得清晰了不少，竟然表情比曾经丰富了太多，贾鱼甚至觉得她就是个人，而不是个鬼魂了。

“唉，晓婷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说了，这个世界的可怜人太多了，你可怜不？你再看看果果比你可怜不？这么小的孩子就被做成了古曼丽……”贾鱼说着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你刚才是不是吼她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