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三七 谢升(2 / 2)

作品:《崇祯七年

梁管事应了一声,冲着何瑞徽头。

何瑞徽整整衣衫,轻轻推开门,举步而入。

屋里面积不算甚大,不过是东西三丈来长,南北两丈四五尺深,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踩在上面,犹如踩在棉花里一般,柔软的紧。在四个墙角上各自放着一个二尺来高的兽吞口铜质火炉,这会儿里面想来都是燃着木炭,屋子里面暖暖融融的。

只是这暖和的,似乎是有些过了。

若是在最冷的三九时节,上这么多的炉子还的过去,但是现在,外面已籍、编修、学士以及王府纪善、礼部左侍郎兼学士、太常少卿等官员担任。永乐后,则一般由翰林春坊官或出自翰林春坊的阁臣及礼、吏二部长官兼翰林官者担任。而会试同考官,洪武十八年规定为八人,其中翰林官和在外学官各占一半,景泰五年,同考官增至十人,其中翰林春坊官和科部官各占一半。天顺四年,同考官增至十二人,其中翰林春坊官七人,成化十七年,同考官增至十四人,其中翰林春坊官九人,余为科、部官,正德六年,同考官增至十七人,其中翰林官十一人,科、部官各三人;万历四十四年,同考官增为二十人,其中翰林春坊官十二人,科、部官各四人。

总之,翰林春坊官至少占会试同考官半数以上,常态则在六成以上。

一般情形下,考生只尊二主考官和直接录取他的同考官为座主,即王世贞所:“翰林分考会试,虽本经房而不系所取者,不称门生。”而嘉靖前后,门生对座师称谓的变化:“嘉靖以前,门生称座主不过曰‘先生’而已。至分宜当国,始称‘老翁’,其厚者称‘夫子’;此后门生俱曰‘老师’。”

考试放榜后,门生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向座主投门生刺,并拜谒及贽见座师,以确认座师、门生关系。

当然,明朝也曾出现过座主、门生不相认的特例,嘉靖八年,张璁、霍韬为主考,戒诸生不得修弟子礼。这与当时正在进行的“大礼议”有直接关系,张璁、霍韬都属议礼新贵,在当时朝臣和社会舆论中处孤立地位,甚至举朝士大夫咸切齿之,诸多新科进士也对其心存鄙视。即“举朝清议,尚目议礼贵人为胡虏禽兽,诸吉士不愿称恩地”。与其让新科进士在不认座主上占了主动,还不如自己首先声明不认门生。这样,既可避免门生不认座主的尴尬;又可博得当考官只“为主求贤”而不以此谋私的美名。

终明一朝,无论朝野,都是对座师门生关系很是肯定,弘治、正德阁臣李东阳言道:“座主之义,自有科举以来有之。盖凡出于其门者,或登堂而拜,或分屏而坐,有不同于途之人者。既其甚也,乃至于徇私而忘公,故宋之初尝革之,以为弊;其亦矫枉而过者哉!”只是到了晚明,则是借着座师门生关系,收罗党羽,互相勾连,形成了一个个的派别,相互之间勾心斗角,使得朋党之祸越演越烈。而赵秉忠和谢升的关系远不止于此,不但有识人之明,更有提拔之恩。

%77%77%77%e%64%75%0%0%e%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