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退在一旁，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

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盛尧，在她尖锐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只听他声音低沉的开口——

“小雨，算了，回头我再给你刻一个！”

“谁稀罕？”盛雨竹怒极，他这是在公然袒护他的女人吗？

她偏不让他如愿！

她这样软硬不吃，盛尧也是气的不轻，“不稀罕你还在这闹什么？让大家看你的大小姐脾气吗？上楼去！”

“我就大小姐脾气了，你能怎样？”

话音落，“啪”一声脆响，多年前盛尧用木头亲手刻制的竹型工艺品，应声落地。

枝枝杈杈，散落一地，连主干，也从竹节处断的彻底。

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陪伴她多年的心头之物，就这样，破碎的再无法粘合。

她的心，也跟着，碎裂开来！

盛尧，你好样的！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给我上楼去！不要耽误大家吃饭！”

就在大家都还怔愣之时，盛尧沉声开了口，那声音里压抑的风暴，几乎下一秒就能将人吞噬。

盛雨竹从一地的碎片中收回目光，重新抬起的眸子，里面尽是星星点点细碎的光芒，让人心疼。

忍下所有情绪，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完，转身，上楼。

柔软的拖鞋踩到木屑上，脚心处那尖锐的疼，让人——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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