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057、相濡以沫,白首偕老(大结局)(1 / 2)

作品:《痒婚之新欢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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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一个人,每次跟他吵架也会生气和伤心,甚至心碎,然后却又想念他的好,然后又和好了,说好了我们以后不再吵架;可是,以后的以后不知怎地又吵了,然后又和好,然后……原来,这世上有一种相濡以沫,叫做就是喜欢找你吵架。

……

柳庄荷跟顾肆琅刚走出酒店,一阵风吹来,柳庄荷裸露的肩膀冷的打了个寒颤。

顾肆琅脱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揽着她的肩膀快步朝车子走去。

司机立马下车打开后车门,恭敬的示意两人上车。

坐进车子后,柳庄荷朝副驾驶位看了一眼,疑惑的问,“年助理呢?”

“今天毕竟是顾氏的庆功宴,我走了,他得顶着。”顾肆琅将柳庄荷的双手包在手心里暖着。

想起今天来时年博说他要给顾肆琅挡酒,感叹做助理真不容易,十八般武艺都要会。

顾肆琅拍拍前座,示意司机开车。

正在这时,顾肆琅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老宅的,笑吟吟的接起,“奶奶。”

“臭死狼,你怎么知道是我。”钟尚韵握着话筒,顾腾跟顾仲琛坐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因为只有奶奶喜欢用座机经我打电话啊。”顾肆琅看了一眼柳庄荷,摸了摸她的脸颊说,“奶奶,你打电话有事吗?”

“当然有事,臭死狼,你不是说带孙媳妇回来吃饭嘛,怎么一直没回来?”

顾肆琅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刚过七点,时间还早,便捂着话筒柳庄荷,“去老宅吃饭嘛?”

“奶奶她真的不反对我们了?”柳庄荷用口型问着,实在是对于顾奶奶两次对她的谈话有了阴影。

顾肆琅朝柳庄荷笑了笑,对奶奶说,“奶奶,我们正在路上呢,今天公司有个活动,我们都加班了,刚忙完。”

“那好,我们也没吃呢,等你们一起,刚好明天周末,你们今晚就在老宅住下来。”

“好的,奶奶。”顾肆琅挂了电话,对司机说,“去顾家别墅。”

司机调转车头朝老宅开去。

柳庄荷紧张的双手交握在一起,虽说顾奶奶现在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了,可顾奶奶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你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能进我们顾家的门。

“别紧张,一切有我。”顾肆琅将柳庄荷抱起坐在他的腿上,将她密密实实的抱在怀里,“奶奶真的已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害怕了,嗯?”

“为什么?”柳庄荷问出了心中的疑虑,之前那么反对,现在怎么突然就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因为奶奶知道我爱你。”顾肆琅将柳庄荷的头押在自己的胸前,眼神幽暗不明。

之前他让墨幽查过这事,为什么奶奶在得知柳庄荷是霍山的女儿后,就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可墨幽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显然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封锁了。

听墨幽说,吴慕晨的母亲阮娴淑也在暗中查这件事,这更让他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柳庄荷已经跟吴慕晨离婚了,她现在查霍家做什么?

难道是后悔让吴慕晨跟柳庄荷离婚了?

想到上次在媚色门口,吴慕晨护送他跟柳庄荷离开,难道吴慕晨也有这个意思?

顾肆琅胳膊禁不住用力,紧紧的抱着柳庄荷。

吴慕晨休想从他的手里将柳庄荷抢走。

“你快勒死我了。”柳庄荷抱怨道。

“抱歉。”顾肆琅胳膊微松了松,亲了亲柳庄荷的脸蛋。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顾家别墅。

顾肆琅拉着柳庄荷朝主屋走去。

柳庄荷现在才想起她还穿着礼服,扯了扯顾肆琅的衣袖说,“我穿成这样见长辈不太好吧?”

顾肆琅低头看了她一眼,手揽在她的腰上,“没事,楼上卧室有你的衣服,你如果不自在的话呆会换掉就行了。”

两人刚走到主屋门口,就见三个老人齐齐站在门口,看到他们,顾奶奶立马上前,拉住柳庄荷的手亲热的说,“孙媳妇,你可来了,我跟你爷爷还有你伯父可盼你很久了。”

柳庄荷看着顾奶奶慈祥的笑容,勉强的笑了笑。

前段时间还逼着她跟她孙子分手,现在怎么跟没发生那样事一样,笑的这样慈祥和无害。

想起阮娴淑的阴险,柳庄荷头皮一阵发麻,希望顾家的三个老人都好相处,如果跟阮娴淑一样,她以后的日子可精彩了。

钟尚韵一辈子阅人无数,看到柳庄荷不自然的笑容,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没办法,谁让她之前是个坏人呢。

“来,快进来,站在门口怪冷的,我已经让张马准备饭了,马上就可以吃了。”钟尚韵拉着柳庄荷的手走进客厅。

一行人在沙发上坐定,顾腾亲自泡的茶,放在了柳庄荷的面前。

钟尚韵见状,大叫,“我这儿子是盼孙子盼了多少年了,现在有了儿媳妇了,可殷勤的不得了。”

顾腾老脸一红,看着母亲,“妈……”

“好好好,我不取笑你了,我们都盼着孙子好不好,你盼孙子,我盼曾孙。”钟尚韵抚掌大笑。

柳庄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顾腾见状,忙打圆场,“至于孙子的事让蛋蛋跟庄荷自己商量去,我们不要着急,孙媳妇,跟我杀一盘吧?”

上次跟柳庄荷下棋,他输了。

这次有机会再来杀几盘,他自然要扳回面子。

“好的,爷爷。”柳庄荷忙站起来,她再被顾奶奶跟顾爸爸围着,她的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柳庄荷跟着顾爷爷去那边下棋,顾仲琛一直目送着柳庄荷离开,眼神中充满歉意。

顾肆琅看了父亲一眼,拿起茶杯喝茶。

顾奶奶也看着下棋的爷孙俩,安慰的笑了笑。

“奶奶,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反对我们了?”顾肆琅喝着茶貌视漫不经心的问着。

顾仲琛泡茶的手抖了抖。

钟尚韵脸色一僵,随即恢复自然,“是奶奶迂腐了,只要你幸福,奶奶就开心,至于庄荷是不是离婚那都是过去的事,重要的是你们的未来,不是吗?”

“她是霍山的女儿。”顾肆琅又补了一句。

顾仲琛泡茶的手又抖了抖。

钟尚韵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子,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沉不住气。

顾肆琅看了一眼父亲,低头喝着茶。

“她是不是谁的女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还要靠霍家来撑门面不成?”钟尚韵不在乎的说着,但想到孙子进门一直问她这个问题,虽然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可她并不觉她的孙子会是这么随顺一问的人。

难道他查出了什么?

不对啊,当年的事不是已经封锁了吗?他不应该知道才对。

钟尚韵稳了稳身子,转移话题,“我看庄荷跟你还穿的礼服,你们这是刚从宴会回来?”

“嗯,今天公司有个庆功宴。”顾肆琅的眼睛看向柳庄荷。

刚进门时她将他的外套还给了他,此刻肩膀都裸露在外,眸子暗了暗。

顾肆琅放下茶杯,走到柳庄荷的身边,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对爷爷说,“爷爷,让庄荷先换件衣服再陪你下棋吧。”

顾腾抬眼一看,似乎现在才发现柳庄荷还穿着礼服,摆摆手,“快去吧,别着凉了。”

“谢谢爷爷,呆会我们再继续下。”

“好的。”顾腾笑眯眯的。

顾肆琅揽着柳庄荷的肩膀往楼上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

顾腾伸在半空的手立马缩了回来。

“爷爷,你可千万别偷换棋哦。”

是不是我孙子,还能不能让爷爷有点面子了,“不会,爷爷怎么会干那种事。”撇撇嘴,刚才再快一步就好了。

顾肆琅带着柳庄荷进了他的卧室,将她拉到衣柜前,打开柜子,指着里面一排的衣服说,“你喜欢哪件就穿哪件吧?”

柳庄荷惊讶的看着这一柜子的衣服,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没有呢,这次从睡衣内衣到外面穿的,应有尽有。

“……是你准备的?”柳庄荷的声音有些哽咽。

“喜欢吗?”顾肆琅的头搁在柳庄荷的肩膀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一柜子里面翻找,看哪件衣服适合她穿。

这些衣服是他让品牌店里的人按她的尺码送过来的,也不知道庄荷喜不喜欢。

“喜……喜欢。”一滴眼泪砸在顾肆琅的手背上,他惊的将柳庄荷扳过来面向他。

看到她泪流满面,焦急的问,“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从小到大没人给我做过这些,我有些……”

顾肆琅松了一口气,“傻瓜,以后这些事我都会替你做的,你可好好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柳庄荷环着他的腰,头埋在他怀里,抽泣着说,“嗯,你也是,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顾肆琅收紧双臂,有些激动,这还是柳庄荷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

两人正在腻歪,听到敲门声。

顾肆琅放开柳庄荷去开门,门口站着管家,“少爷,你跟少奶奶下来吃饭吧。”

“嗯。”

顾肆琅关上门转身回房,柳庄荷已经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他从口袋里掏出药,眼神幽暗不明。

等柳庄荷出来后,顾肆琅正坐在沙发上等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清水还有一颗药。

看到她出来,顾肆琅站起身,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漂亮。”

“是吗?我很喜欢这个颜色。”淡蓝色的长裙将柳庄荷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衬的她的皮肤也更加白皙。

顾肆琅拉着柳庄荷坐在沙发上,将水杯寄到她的手里,拿起药寄到她的嘴边,“张嘴。”

柳庄荷听话的张开嘴,将药吞了下去。

顾肆琅见状笑了笑,“你也不问我给你吃的什么药,你就吃了。”

“反正你又不会害我。”柳庄荷不在意的又喝了口水。

“这是张家平给你开的维c,一天两颗,要在饭前吃,以前早餐和晚餐前各吃一颗。”

“知道了。”以前又不是没吃过维c,怎么这么啰嗦。

顾肆琅悄悄松口气,他的女人他来保护,只要她永远开开心心就好。

两人来到楼上,顾家三个老人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柳庄荷坐下来有些不好意的说,“爷爷,奶奶,伯父,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不会不会,儿媳妇啊,想吃什么就让蛋蛋给你夹,不要客气啊。”顾仲琛亲切的说着。

柳庄荷瞬间有些激动,这还是顾肆琅的爸爸第一次对她这样热情,以前虽然也对她很好,但从来没这样热情过。

“蛋蛋,照顾好你媳妇。”钟尚韵发话。

“知道了,奶奶。”顾肆琅给柳庄荷夹了几筷子她喜欢吃的菜放进碗里,然后夹了几个虾放到自己面前慢慢剥着,剥好后就放到柳庄荷的碗里。

在庆功宴上她就吃了两块蛋糕,这会还真有些饿了,埋着头猛吃。

钟尚韵和顾腾对视一眼,欣慰的笑了笑。

只要这孩子不要对以前的事有介蒂,好好的跟肆琅过,他们就放心了。

等吃的差不多时,钟尚韵看着柳庄荷笑眯眯的说,“孙媳妇啊,你跟死儿狼有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结婚啊,婚礼喜欢什么样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婚纱呢,喜欢哪个设计师的风格,我来给你安排,还有酒店,你喜欢在哪办宴席?”

钟尚韵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柳庄荷有些招架不住,握筷子的手有些僵硬。

顾肆琅握着柳庄荷的手,看着奶奶说,“奶奶,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你让庄荷怎么说啊。”

“是哦,孙媳妇,是奶奶太激动了,你可别笑我。”

“怎么会呢,奶奶。”

“那你告诉奶奶,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柳庄荷下意识的看向顾肆琅。

顾肆琅温柔的看着她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给奶奶说,反正她一天闲的没事干,你就安心当我的新娘子就行了,所有有关婚礼的事让奶奶来办就行了。”

看到孙子不客气的在孙媳妇面前使唤她,钟尚韵故意扳着脸说,“死狼,你是不是不想求婚,所以让我来办婚礼,好让你跳过这个环节啊?”

求婚?

顾肆琅想起电视上看到过的,男人半跪在女人的面前,说一些肉麻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妈,你别这样逼他们行不行,先让他们自己商量,然后我们再来操办好不好?”顾腾看到儿子僵硬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小被别人捧着长大的他,让他半跪在女人面前求婚,的确为难他了。

“那也行。”钟尚韵看着柳庄荷,继续笑眯眯的说,“以后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死狼做,别客气,好好使唤他。”

顾肆琅嘴角抽了抽,他肯定不是奶奶的亲孙子。

“好啊。”终于逃过去了,柳庄荷轻轻松了口气。

顾肆琅看到柳庄荷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些不满,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开心的说,我愿意嫁给你嘛。

吃完饭,顾腾拉着柳庄荷继续下未下完的棋。

顾肆琅看到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停下来的打算,看了父亲一眼,恭恭敬敬的说,“爸爸,我们去书房吧,有些公司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顾仲琛不疑有他,起身跟着顾肆琅去了楼上书房。

顾肆琅走进书房坐在沙发上,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摆在书桌上母亲的照片。

其实对于母亲,他已经有些记忆模糊,但是父亲这么多年从未再娶过,想必在他的心里,无人能替代母亲。

顾仲琛在儿子的身边坐了下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妻子,眼神立马温柔了起来。

“爸爸,你可以告诉我实情吗?”

顾仲琛眼皮一跳,“什么实情?”

顾肆琅看了一眼母亲的照片,才看着他说,“霍家到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霍家跟我们没关系。”有关系的柳庄荷。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之前你们那么反对我跟庄荷交往,在得知她是霍山女儿时,就突然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原因呢?”

顾仲琛眼神有些闪躲,“有什么原因,你奶奶不都告诉你了吗?”

“爸爸,我想听实话。”顾肆琅严肃的问着。

顾仲琛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儿子,半响才说,“罢了,罢了,那件事让你知道她好,憋了我二十多年了,以后庄荷进了家门,你可一定要对她好,我们顾家对不起她啊。”

父亲的话让顾肆琅更加不解,什么叫顾家对不起她,顾家对她做什么了?还是对霍家做过什么?

顾仲琛走到书桌前,拿起妻子的照片,手在上面抚摸了半天才悠悠的开口,“我跟你妈还有吴慕晨的父亲吴青山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你妈妈,当时你妈妈刚从国外求学回来,说话很是有趣,我对你妈一见钟情。”

说到这,顾仲琛笑了起来,脸上出现少年才有的情窦初开,“后来我疯狂的追你母亲,当时追她的人还有吴青山,后来你母亲嫁给了我,但他一直不死心,即使后来他因为家族利益娶了阮娴淑,还是不放过你母亲,总想着有一天可以让我跟他都离婚,这样他就可以娶你妈妈。”

顾肆琅嘴角抽了抽,这人心里是有多扭曲,都已经各自成家了,还这样不安分。

想起吴慕晨对柳庄荷做过的事,感叹基因的强大,跟他父亲一个德性,一样的花心。

“每次我跟你妈妈出现的地方,总是会碰到他,一次两次,虽然你妈妈对吴青山并没有意思,可时间长了,换成泥人也会有脾气,看到别人的男人觊觎自己的老婆,我心里窝着一肚子火,碍于顾吴两家世交,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只是出现在我跟你妈的周围,并没有做什么实际性的事情,但这样总让人心里很不爽。”顾仲琛想起那时的情形,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哪有人不珍惜自己的老婆,一直惦记别人家的老婆。

“直到在你七岁的那年,我和你妈去公园郊游,碰巧也遇到了吴家人,他们一大家子都去了,仗着人多,吴青山一直找机会接近你妈妈,我生气的还跟他打了一架,可他依然故我,你妈妈吓得一直跟在我身边,就怕吴青山对她做出什么越举的事。”

顾肆琅拧着眉头想着,当时他太小,有些印象又记不大清楚了,只记的父亲母亲回家后就跟爷爷奶奶关在书房里说话。

“后来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吴青山开着车一直跟在我们车后,当时是我开的车,为了甩掉他,我将车子开的很快,正在这时,路边有两个小孩在玩耍,一男一女,眼看着车子就要撞到他们,我方向盘一转开到了逆行道,吴青山那个蠢货居然也跟着开了过来,当然也幸亏他开了过来,要不然那俩小孩可能就被他撞死了,我知道是逆行道所以将车子开到了路边停靠,可他就没那么幸运了,过来一辆卡车直接撞了上去,导致后面发生了连环车祸,而你妈很善良,看到发生了车祸就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然后被后面的车子撞了……”

顾仲琛闭了闭眼睛,那血流成河的场面现在还在他的脑中回放,每到想起那一幕,他就很自责,如果不是他跟吴青山赌气,也许就不会让那些无辜的生命去世。

“可是这些跟柳庄荷有什么关系呢?”顾肆琅沉声问道,没想到顾家跟吴家还有这样的渊缘。

顾仲琛过身红着眼睛看着顾肆琅说,“路边玩耍的两个孩子,女孩就是柳庄荷,当时她直接吓晕了过去,我将你妈跟那个女孩都送去了医院,你妈临死之前一定要让我照顾好你,将你抚养长大,不能让你没了妈妈也没了爸爸,那个女孩送到医院后吓的一直不敢说话,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连同跟她一起玩耍的那个男孩也不知道去哪了,当时本来打算将她接回来抚养的,但考虑到如果这事爆光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的家属势必会追究我们的责任。”

“事后我找人销毁了那段路的监控,后来我将她送去了郊区孤儿院,后来查明知道她是霍家的女儿,但我不敢给霍山说啊,怕霍山找回柳庄荷让她想起当时的情景,后来顾氏就做慈善,暗中一直赞助孤儿院的孩子读书,女大十八变,因为心虚,我从来不敢去孤儿院看那个女孩,只交待院长好好待她。”

“可这是意外的车祸,责任全不在你啊。”顾肆琅的声音有些急促,他没想到原来柳庄荷的不幸是他父母造成的,虽然那次车祸中母亲也去世了,可对柳庄荷造成的伤害却是事实。

“我知道,可我不敢赌……”顾仲琛流了一滴眼泪,伸手快速的抹去,这么多年来,他在儿子的心中一直是坚强的,现在他也不能表现他软弱的一面。

“你妈临死之前一定要让我照顾好你,我……我不能让你妈妈走得不安心。”顾仲琛摸着妻子的照片,悲伤的说,“你说我自私也好,冷血也好,总之我不能让你妈失望。”

顾肆琅抚着胸口,那里钝痛,难怪这件事他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事实真相却是这样的残忍,他以后怎么面对柳庄荷,她从小遭遇的不幸都是他父母造成的。

想起她说从小被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打,只因为她长的太漂亮他们嫉炉,想到她在吴家看阮娴淑的脸色,只因为她没有一个好家世。

顾肆琅忍着胸口的钝痛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他现在不要跟父亲呆在一个房间,他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刺激他的父亲。

拉开门就看到奶奶站在门口,顾肆琅脸色不好的看着他。

钟尚韵见刚才孙子叫儿子去书房时就感觉不对,这么长时间不下来她忍不住上楼来看下,没想到听到儿子将当年的事告诉了孙子。

这件事她之前千叮嘱万嘱咐不要告诉顾肆琅,要不然他以后怎么面对柳庄荷,他那么爱她,可他的父亲却伤害了她,让她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在孤儿院长大,他情何以堪。

顾肆琅张了张嘴,那句奶奶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当年的事,想必爷爷跟奶奶也知道,所以他们一直瞒着他,所以才在一开始知道柳庄荷离过婚时阻止他们交往,之后知道柳庄荷的身世后又同意了。

只是因为歉疚是吗?可他的庄荷需要这些吗?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不,不,他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这样残忍的事。

顾肆琅一把拉着奶奶的手将她扯进了书房,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钟尚韵看到孙子这样,心都在滴血,她从小宝贝到大的孙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打击。

“肆琅……”钟尚韵心疼的看着他,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顾肆琅抹了一把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哭了。

他将奶奶按在沙发上坐好,又将父亲也按在沙发上坐好,然后拉过椅子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他们。

“奶奶,爷爷,算我求你们了,这件事一定不要让柳庄荷知道,要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我知道,我们不会说的,以后我们好好弥补她,会对她很好的。”钟尚韵捂着嘴无声的哭着。

“奶奶,你之前反对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她离过婚的原因吗?可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婚吗?因为她在吴家过的不开心,阮娴淑嫌弃她的身世,吴慕晨在外面有女人。”顾肆琅红着眼睛说着,看,就是因为你们的过错,让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如果她是以霍家千金的身份嫁到吴家,起码不会让阮娴淑嫌弃她。

“不是这样的。”钟尚韵放下捂着嘴的手,眼睛看着孙子说,“不是因为她离过婚,奶奶还没那么守旧,是因为她是吴慕晨的前妻,当初的车祸中他父亲跟他爷爷奶奶都死了,两家也结下了仇,奶奶只是不想跟吴家打交道。”

原来是这样,“可当是阮娴淑不是也在吗?可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为了躲避吴青山,我换了一辆车,但还是被吴青山盯上了,而阮娴淑当时并不知道前面的车子里是谁,车祸后她也晕过去了,然后我们去的不同医院,事后我封锁了消息,她自然不知道。”顾仲琛解释道。

顾肆琅点点头,“这件事今天就在这继续封锁吧,谁也不要说出去,奶奶,你事后给爷爷说下,以后不要在柳庄荷面前提一个字。”

“嗯,奶奶知道怎么做。”钟尚韵忙点头,这也是保护柳庄荷最好的办法。

“还有,你们不要刻意对她太热情,就跟以前一样,要不然我怕她会怀疑。”

“好。”

三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柳庄荷跟顾腾还在下棋。

顾腾抬头看了一眼妻子,钟尚韵对他点了点头。

顾腾不动声色的低下头继续下棋。

“哎呀,爷爷又输了。”顾腾看着惨败的棋盘愁眉苦脸。

柳庄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已经让了很多次了,可爷爷他还是输。

既要让他又不想让他知道,还真是为难她了。

顾肆琅走到柳庄荷的身边看了一眼棋盘,嫌弃的撇撇嘴,“爷爷,你以后肯定连我儿子也赢不了。”

“你儿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他,他哪来的儿子?

柳庄荷更是一副见鬼的表情,难道他一直在骗她,居然都有儿子了?

顾肆琅拍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我意思是我们以后的儿子。”

众人松了口气,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

顾肆琅跟柳庄荷回了卧室,就去洗手间放洗澡水。

柳庄荷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茶几半天没有动。

“怎么了?”顾肆琅将柳庄荷揽进了怀里,刚才看到她发呆的表情,吓了他一跳,如果不是确定她刚才在跟爷爷下棋的话,他都会以为他跟爸爸的谈话被她听到了。

柳庄荷抬起头,看着他说,“肆琅,我们只领证,不办婚礼好不好?”

“为什么?”女人不都希望有一个浪漫的婚礼嘛。

柳庄荷舔舔嘴,苦涩的说,“以前吴慕晨也给了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可结果他还不是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吗?”

“我说过我不是他。”

“我知道。”柳庄荷安抚的拍拍他的胳膊说,“婚礼只是外在的形式,是给别人看的,而我想要的只是跟你白头偕老。”

顾肆琅叹口气,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额头抵着额头说,“可这样,你不感觉很委屈吗?”

“不委屈,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柳庄荷见顾肆琅只是看着她不松口,撒娇道,“你最好了,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他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的老婆是柳庄荷,可这个女人居然不要婚礼,不知道的人以为顾氏快破产了,他顾肆琅结婚居然办不起一场婚礼。

柳庄荷继续卖萌撒娇,“哎呀,你就答应我嘛,我最爱你了。”

“你刚说什么?”

“你答应我啊。”

“下一句。”

“忘了。”

柳庄荷说完就从他的腿上起来,顾肆琅一把捉住她,手放在她的腰上呵她痒痒,“忘了?那我让你想起来。”

“哈哈……不要……哈哈痒死了,我说,我说。”柳庄荷双手扯住顾肆琅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顾肆琅说完就将人抱到了床上。

“洗澡,你洗澡水都放好了。”

“呆会再洗,先做了再说。”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喘气声,久久不息……

星期一早上8点,柳庄荷跟顾肆琅站在民政局的门口。

要不要来这么早啊,要不要这样着急啊。

柳庄荷不满的撇撇嘴。

顾肆琅不由分说的拉着柳庄荷就朝里面走去,五分钟后,一人一个红本本。

看着手中大红的本子,柳庄荷眼睛有些湿润,她上次跟吴慕晨离婚时就说过,她再也不要来民政局了,可今天她还是来了。

“来,来,今天是我们顾总结婚,大家吃喜糖啊,见者有份……”年博提着两大袋子糖还有巧克力见人就发。

除了工作人员外,连今天来民政局来办证的人也有。

办理离婚手续的大妈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看着面前一对来办离婚的夫妻,“看到了吧,这对新婚的夫妻多幸福,想必你们刚结婚时也很幸福,有什么事过不去的,非要离婚不可呢?”

一对男女相视一眼,男的手勾了勾女人的小手,“要不,咱不离了,行吗老婆?”

女人瞪了他一眼,“不离你改不改你的臭毛病?”

有戏,男人立马保证道,甚至还伸出右手做发誓状,“改,我一定改,老婆,你以后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做饭,我绝不洗衣服。”

女人噗哧笑了一声,依旧板着脸说,“给你三个月的考察期,如果考察不通过,我一定跟你离婚。”

“好好好……”男人高兴的直接将女人抱了起来,开心的大叫,“我老婆不跟我离婚喽,我老婆不跟我离婚喽。”

大厅里的人都看了过去,柳庄荷也笑了起来,真好,他们今天来扯证,没想到还挽救了一对夫妻感情。

顾肆琅直接将柳庄荷拉回了罗马西西里,进门直接将人抱到了卧室。

卧室已经全部装扮过了,大红的床单上面摆了一个心型的粉色玫瑰花瓣。

大红的床单,粉色的玫瑰,墙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一切都很喜庆。

“喜欢吗?”顾肆琅在柳庄荷耳边轻轻问着。

柳庄荷点点头,走到床沿坐上,手抚摸在大红的床单上,伸手拿过几片花瓣,花瓣中的一个小盒子让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顾肆琅摸摸鼻子笑了笑,其实他一直不喜欢故意制造的浪漫场景,感觉有些做作,他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达。

可女人都喜欢浪漫啊,早上跟柳庄荷去民政局前他给年博打了电话,让他装饰一下,没想到他弄的挺像一回事的,起码看着很喜庆。

“嗯……”看着那个小盒子,柳庄荷选择忽略,直接捏起一片花瓣在手心把玩。

不喜欢?难道他用错地方了?还是他的女人是特别的?

顾肆琅坐在柳庄荷的身后,伸手拿过盒子,双手从后面环住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将盒子打开,一枚戒指映入眼帘。

考虑到太大的钻石过于俗气,戴出去又不安全,顾肆琅让设计师将戒指的一圈都镶上了小碎钻,然后再加上两个字母,他跟柳庄荷的字母缩写,zl。

柳庄荷疑惑的看着这个字母,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两个字母。

“z代表你,l代表我,你的字母在前面,表示这辈子我都是你的,永远不离不弃。”

本来他想选择姓氏字母,可他拿捏不准是l还是h,最终选择了他们名字,而l对于他们是相同的,他名字最后一个字,柳庄荷第一个字,不管她是谁,孤儿也好霍家千金也好,对于他来说,只是他想守护一生的女人。

柳庄荷不感动是骗人的,不是每个男人都会用心去对待自己爱的女人,有些男人天生不会疼人,不能说是他不够爱他的女人,只是他不会表达不懂体贴。

“想去那渡蜜月,我来安排。”

柳庄荷想到现在霍氏的情况,她根本就走不开。

“过段时间吧。”

顾肆琅点点头,的确,现在霍氏乱成一锅粥了。

“要不要我帮忙?”不管怎么说,霍山也是她的父亲。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霍思鹏的仇她想亲自动手。

“好,记住了,你现在可是顾太太了,在西京市你可以横着走,就是天捅漏了,有我给你补。”

柳庄荷被他的话逗的笑出了声,“我又不是女土匪,还横着手。”

顾肆琅也笑了,“你可要好好利用顾太太的身份,为夫不介意你以后变成女土匪。”其实他想说的是,以后不要再忍气吞声,只要谁让她不痛快了,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知道了。”

“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是不是得做些什么。”

“做什么?”

话刚说完,一阵天旋地转,柳庄荷已经被顾肆琅压在了身下。

柳庄荷惊恐的看着他,“这可是大白天。”

“白日宣淫。”说完头就低了下去。

柳庄荷能说,这一天她一直就没下过床嘛。

能说她也一天没有吃饭了嘛。

能说她不仅被某人霸占着身子,还要被逼着说情话嘛。

她要离婚,不要结婚了,这顾死狼结婚后果然化身为狼。

第二天,柳庄荷拖着沉痛的身子去了霍氏。

今晚她一定不让那个死狼碰她了,不对,一个月都不让碰了。

昨天哪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啊,哪是新婚啊,哪是第二春啊,简直是她的受难日。

刚出电梯,就看到卢小敏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看到她兴奋的跑了过来,“庄姐。”

“你怎么来了?”柳庄荷惊奇的看着卢小敏。

“我来报道啊,活动结束后我就辞职了。”终于不用再面对罗琳那个死人脸了。

“太好了。”柳庄荷对张宁说,“张秘书,你跟卢小组交接下工作,你的工作我会另外安排。”

张宁忙不迭的点点头,她早就想走了,天天被霍总威胁,她都要少活多少年。

柳庄荷一愣,没想到她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扯了扯嘴角,也是,她是霍思鹏的人,肯定不想跟着她。

柳庄荷推开办公室的门,将包挂起来,刚坐到座位上,霍思鹏就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了。

啪的一声将一张报纸拍到她的面前。

看完内容后,柳庄荷抖了抖,这个死狼还真是不消停啊,不让办婚礼,居然拿了个启示,还将两的结婚证拍成照片放了上去。

那上面笑的傻乎乎的人是她嘛,好想找民政局的摄影师问问,什么技术,怎么将她拍的这样丑。

讨厌。

她要重新办结婚证。

“柳庄荷,居然你已经跟顾肆琅结婚了,为什么还呆在霍氏不走?”

柳庄荷从报纸上抬起头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跟我和他结婚有什么关系?”

霍思鹏气的一拳砸在了她的桌子上,“你都是顾太太了,还稀罕霍氏嘛?”

“当然稀罕了。”柳庄荷拂开他的手,抚平报纸,讨厌,将上面的照片都弄皱了。

“你……”霍思鹏真的很后悔当初怎么就心软了呢,怎么不直接杀了她,不就没有现在的事了。

“对了,上次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呢?”柳庄荷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霍思鹏,她可没健忘,他也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怎么?你还想将我送进牢里?”霍思鹏冷笑道,“现在霍倩倩成了瘫子,霍山还在住院,至于姚丽靖,一辈子被霍山养着,根本撑不起公司。”

“不还有我嘛。”柳庄荷凉凉的说着,“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还没考虑过,别怪我将证据交给警察。”

“你以为我会怕吗?不就是一张打款凭据嘛?当时的财务人员已经不在了,我直接说是她贪污的不就好了。”

不在了?柳庄荷心惊的看着他,难道他将那个财务也杀了?

“对,就是你所想的,所以你拿我怎么办呢。”霍思鹏猖獗的大笑着离开。

柳庄荷全身冰冷,她没想到霍思鹏为了得到霍氏,居然变态至此。

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打给冷乔尘,“冷总,我让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柳美人,别呀,好不容易给我打个电话就这么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会伤心的。”

柳庄荷做了个呕吐状,“那冷总你还想怎么样呢?”

“不想咋样,你都是顾肆琅的老婆了,我对有夫之妇不感兴趣,不过你要帮我在卢小敏面前说好话哦,我知道她现在给你做事。”

柳庄荷瞄了一眼门口,看卢小敏正跟张宁说着什么,“看来冷总是来真的?”

“当然,你以为我那么花心啊。”冷乔尘有些心虚的说道。

“哟,精液男转性了。”

他就知道,这女人没好话。

柳庄荷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你想让我帮你在卢小敏面前美言不是不行,但你得改了你花心的毛病,以后一心一意对她,要不然我会挑唆她跟你分手的。”

“当然……”不可能,他傻呀,放弃一片森林,只为她一人。

“那就行,话说我让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我是谁啊,当然没问题了,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吧。”

“不用,我让卢小敏去你那去,别告诉我没帮你啊,好好把握机会。”从卢小敏平时对冷乔尘的态度来看,也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只是他太花心,所以有些惹人厌,不过如果他以后改了就行。

冷乔尘一拍大腿,激动的说,“我咋没想到呢,谢谢你柳美人,我先换套衣服,要帅帅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拜拜。”

柳庄荷看着慢慢黑屏的手机,笑了笑。

想起刚才霍思鹏说的话,她心里一阵惊讶,当年那个心理医生他可以杀了,顾氏转款的那个财务也可以,柳庄荷打了个冷颤,掏出手机。

“庄荷。”吴慕晨看着面前的报纸,他们还是结婚了。

“吴总,现在有时间吗?”

“有事?”她现在不应该跟顾肆琅渡蜜月嘛。

“嗯,有事。”

“我在公司,你过来吧。”

吴慕晨挂了电话后一直盯着报纸上柳庄荷的照片在看,以前他们的结婚证上,她也是笑的这样傻呵呵的,如今只是旁边的人换成了顾肆琅。

柳庄荷从霍氏下来,就看到顾肆琅的车停在门口,疑惑的走过去,却发现是年博坐在车里。

看到他立马下来,恭敬的喊,“夫人。”终于从柳小姐改成夫人了。

听了他的称呼,柳庄荷身子一抖,要不要变化这么快。

“你怎么在这?”

“顾总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司机了。”想到这年博还是有些憋屈,他好好的助理现在轮落到给夫人当司机的地步了。

柳庄荷看了他一眼委屈的样子,拍拍他的肩,“放心,不会让你给我当司机的。”

“真的?”年博眼睛一亮,他就知道夫人知道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让他当一句司机呢。

“当我助理就行了。”柳庄荷愉快的说完就钻进了车子。

反正年博能力强,不用白不用。

“好吧。”反正吃的都是顾家的饭,给夫人当助理也没区别。

车子在吴氏楼下停下,柳庄荷让年博在车里等她,一个人走了进去。

年博立马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顾肆琅。

顾肆琅正在看文件,看到年博发来的照片,瘪瘪嘴,这是去看望前夫去了。

都说新欢比旧爱好,怎么不来看看他这个新夫,反而跑去看前夫。

……

吴慕晨接到柳庄荷的电话手,推了会议,专门坐在办公室里等她。

柳庄荷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姜拓正在大厅等她。

看到她,快步走到她面前,“顾太太。”

柳庄荷脚步一滞,这消息够灵通啊。

姜拓跟在柳庄荷的身后进了电梯,看着光滑的墙面,姜拓有些难受。

他一直以为总有一天吴总会跟夫人复婚的,因为他们是以爱为名义结婚的,虽然吴总做了许多夫人的事,但这些年来,从来没想过跟她离婚,当初离婚事也是不得已。

看着柳庄荷的身影,姜拓吐出一口气,转身看着她说,“柳小姐,我还是这样叫你吧,叫你顾太太我自己都感觉别扭。”

“好啊,我听着也别扭。”

这是不是说明夫人也没那么喜欢那个顾肆琅,除了他钱比吴总多了一些,其他也没什么啊。

“柳小姐,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姜拓用右手狠狠的抠了一下大腿,闭着眼睛说,“当初你跟吴总离婚,吴总他是有苦衷的,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跟你离婚,而且棉树小区的房子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

姜拓等了一会,一直没见柳庄荷说话,睁开了眼睛。

只见柳庄荷正面向着电梯,对于姜拓的话一点也没有意,这倒像是吴慕晨会做出的事,只是,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自己良心上好过一点而已。

“回头,你再将房子过到吴总的名下吧。”

“啊?”姜拓傻眼了,这不是他的初衷啊,夫人不是该感动嘛,怎么是这反应?

“叮。”电梯停了下来。

柳庄荷没有看身后姜拓一眼,直接朝吴慕晨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吴慕晨算了下时间,知道柳庄荷快来时,早已泡好了她喜欢的龙井坐在沙发上等她。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给她泡茶了,有点遗憾以前有机会时怎么不多给她泡杯茶。

“来了,坐吧。”吴慕晨示意柳庄荷坐下,继续手上的动作,继续泡着功夫茶。

柳庄荷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记忆中,吴慕晨很少动手泡功夫茶,因为他嫌麻烦,倒是阮娴淑经常在家里弄这些,每次去吴家别墅,人还没走过,就闻到了茶香。

“坐吧,忏在那干嘛?”

柳庄荷走到吴慕晨的对面坐了下来,不明白他这是闹哪样。

吴慕晨将泡的茶倒进小茶杯里,端起一杯放到她的面前。

柳庄荷端起来抿了一口,很清香,茶叶很正宗。

“怎么样?好久没泡功夫茶了,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啊?”

柳庄荷淡淡一笑,“挺好喝的。”

曾经,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周末的午后跟相爱的人一起喝茶聊天,一起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可吴慕晨很少在家,周末也经常是她一个人。

“好喝就多喝点。”吴慕晨给柳庄荷的杯子里又添了点茶水。

“谢谢。”柳庄荷端起杯子,心里有些苦涩。

吴慕晨淡淡的笑了笑,这就是柳庄荷的为人处事,她表面上看起来很温柔,许多人也是这样评价她的,那是因为对她不熟悉。

对于不熟悉的人她很有礼貌客气,对于亲近人就比较随意。

而她现在对他客气的态度,无疑是将他摒在了不熟悉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