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路远寒和江萧萧同时惊呼道。

江萧萧不再言语，但路远寒接着大声问道：“听纪小季说，你至少有三百多岁了，江萧萧她才和我一样大啊，她母亲也不过才四十多岁，怎么可能是你妹妹！”

枯人看着震惊无比的少男少女，似乎想起了令他痛苦的往事，轻声道：“我刚刚提到了，终极魂悟者，你们明白吗？”

终极魂悟者？路远寒知道他父亲路叶生是高级魂悟者，但他一直以为这就是魂悟者的最高级别了，哪知往上还有。

“早在人界时，我就和你说过，你父亲是高级魂悟者。高级魂悟者在脱离自身**后，**本身依旧保持着他原先的生活方式，丝毫不会被人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本身同样会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但其实已经没有了真正的灵魂。”枯人深叹一口气，“因为真正的灵魂已经成为了月士，等到高级魂悟者伴随着时间流逝衰老死去后，那**的使命也就结束了，但你父亲的**是我特制的，不会衰老，所以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你父亲给那**传达了一年换一个城市生活的思维。但——”

路远寒听得恍惚，江萧萧同样也从震惊中缓不过神。

“所谓终极魂悟者。便是死后会再重生，每一秒都有人死去和有人出生，在终极魂悟者**死亡那瞬间，会随机重生在当时出生的某个婴儿上，而那个婴儿便会有着终极魂悟者一样的音容样貌，一样的思维性格，直到再度死去再度重生，永久循环。”枯人看了一眼江萧萧，眼神中全是爱怜，“而我的母亲，她就是终极魂悟者。”

江萧萧浑身颤抖着，她这才慢慢明白为何自己的管家竟也是纪小季的老师，而为何小时候看到的父母相册中同时存在着枯人的照片。

路远寒依旧很困惑，问道：“恕我直言，无意冒犯。难道这几百年来，你母亲**的几度循环，就只有江萧萧这一个后代？”

“当然不是。”枯人叹息道，“但是这么多年了，也都去世了。但江萧萧是个特例，她是这么多后代中唯一一个拥有魄源的人类，并且，她的出生，意味着我母亲的循环的终结。”

路远寒这才理解为何枯人会对江萧萧如此照顾。

“终极魂悟者的后代中一旦出现类似江萧萧这样的特例，那支撑终极魂悟者可以循环重生的特殊能量就化为魄源传到她的后代中去，也就是说……”枯人的眼中全是不舍，“几十年之后，我再也不能用其实‘母亲’还活着的想法安慰自己了。”

两百多前母亲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位“母亲”只不过有着一样的样貌、声音和性格，但她再也不会将枯人当成儿子了，那一句句“青田先生”更是刺痛了枯人的心。

江萧萧浑身颤抖着，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看似离谱的事情，可是又怎能不相信呢。

叶芷潇看两位年轻人都在震惊中无法言语，她柔声道：“所谓二月阁第二十九位月卫，本身就不属于月界所管理。但，只有我是可以从月界和第十三月阁中随意来回的，所以首代总阁主便与我协商，给了我这特殊的位置。”

第十三月？这又是什么？

“没时间再和你解释这离奇的第十三月了，你可以把它当成阁主再往上晋升的机构，但远不是这样。”叶芷潇轻轻一笑，“第十三月的成员自然全都是阁主级，只不过阁主级的再往上晋升是灵界，第十三月的存在更像是一个过渡。”

灵界？路远寒现在的大脑已混乱不堪。终极魂悟者，第二十九位月卫，第十三月，灵界……这样的信息爆炸快让他要疯掉。

“行了。别再说这么多了……”枯人似乎还有事要说。

“等等！”路远寒打断道，“你那句和我、江萧萧是一样的人还有别的意思吧？”

叶芷潇宛然一笑，说：“看来你这小子还没那么笨嘛。”枯人并未插嘴，叶芷潇便不再顾虑直接说道：“刚才说了，第二十九位的存在的必要条件之一是父母辈至少有一个是终极魂悟者，路远寒你当然不是了。所以我所说的一样指的是——”

“第二十九位并不能完全算作月士，这是以人类**之身同时集合了月士、阱类、羽者魄源的存在，这就是我所说和你们一样的意思。”叶芷潇轻轻笑着，“路远寒你自然是没有羽者的魄源，但你同时存在月士和阱类的魄源，所以我之后说，江萧萧她与我才更为相似。”

江萧萧身体已抖动地不像话，叶芷潇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谈话到此为止吧。”枯人有些心疼江萧萧，看着路远寒道：“你也应该得知了你父亲的下落，接下来你要去哪里你自己明白。”

路远寒看着枯人，百感交集，一语不发地消失在这里。

“我们也走吧。”枯人对着叶芷潇、夏依、江萧萧轻声道。

（未完待续。第十三月、灵界究竟是什么？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