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不知道会发生恐怖|袭击，难道你当时知道吗，连苍浩不是也不知道吗。”

“没有人能未卜先知，但是……”曹志鸿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世界从满了变数，随时都可能发生始料不及的事情，如何规避这些系统性风险，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做事谨慎。有些风险是躲不掉的，但有一些风险完全可以，想要躲开这些不必要的风险就必须多自己的行为有所把控。怎样才算把控自己的行为，那就是设立一条原则线，越线的事情绝对不去做。小茹，你知道吗，你做多唐氏城市银行就是越线了，你本来就不应该在这家银行上面打主意，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老爸给我你打电话不是听你给我讲大道理，刚才苍浩已经给我讲了一堆大道理。”

曹志鸿摇了摇头：“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要拆借资金。”

曹志鸿的语气更加冰冷了：“曹雅茹，除了要钱有其他事吗？”

曹雅茹愣住了：“你……竟然对我直呼其名？”

“有什么不可以吗？”曹志鸿的语气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既然你现在来管我借钱，我们就是商业合作伙伴关系，公事公办就应该直接喊的你名字。也正是从纯粹商业角度出发，考虑到东雅集团现在信用评级已经为劣质，所以我不能拆借任何资金给你！”

“我不是以商业合作方式提出请求，而是作为你的女儿，希望你能帮一下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曹雅茹理直气壮：“因为我是你女儿！”

“正因为你是我女儿，如果你手头没钱了想要零花，或者看上了什么东西想让我买，ok，完全没问题。但是，既然你从我这里借钱是从事商业行为，那么我就必须在商言商了……”曹志鸿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所有企业都有风险控制，从曹氏集团风险控制角度出发，不能拆借资金给东雅集团。更何况，东雅集团从曹氏运河那里抢了不少项目，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双方还是竞争对手，我为什么要借钱给自己的竞争对手？”

曹雅茹一时无语：“这……”

“除了借钱，是不是没其他事了？”曹志鸿叹了一口气，多少有些缓和了语气：“没有其他是的话，我就要挂电话了，我这边还很忙！”

“再见！”曹雅茹抢先挂断了电话，随后把手机扔到一旁，坐到沙发上发呆。

申志海试探着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曹雅茹冷冷一笑：“如今我算是充分明白了，什么是世态炎凉、人心冷暖。不过没关系，我曹雅茹一定能过这一关，我能够坐到这个位子上，本来就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

申志海唉叹了一声：“我的钱呀……”

“别跟我提你的钱！”曹雅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再跟你说一次，我赔的钱更多，我还没让你负责呢，别那你那点可怜的钱过来跟我号丧！”

申志海立即提醒：“可是钱毕竟在你手里没了！”

“但消息毕竟是你提供给我的……”曹雅茹眼珠转了转，问道：“话说你一直在唐云身边，唐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好好经营唐氏城市银行呗……”申志海苦涩的摇了摇头：“袭击刚发生的时候，唐云确实非常上火，后来克拉集团和市府同时为唐氏城市银行背书，这老棺材梆子立即还阳了，到处活蹦乱跳的。”

“是吗。”

“唐云有能力把唐氏城市银行经营好，将来股价也能涨回去，但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咱们多数资金在股指期货上，赔了那就是赔了……”申志海说到这里，又是摇了摇头：“我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必须瞒着不让唐云知道，我先前做多唐氏城市银行。”

“我们的损失想从唐氏城市银行找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还是得想办法拆借资金，快点把债务清偿掉。”

“拆解来的资金同样是债务，同样需要偿还，我们的根本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不然你让我怎么办？”曹雅茹对申志海越来越不耐烦：“好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了，我还有很多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曹雅茹打断了申志海的话：“你赶紧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就让保安把你撵出去。”

申志海自觉留下来没意思，起身讪讪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