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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里？”

季颜栀听着张健武那边嘈杂的声音，拧了眉头。

张健武怕露馅，赶忙跑了出去，理直气壮道：“我在家里看电视呗。你妈妈带着小阳光去找隔壁家两岁的小姑娘玩了！”

“真的吗？不是在赌博？”

“哎呀，磨磨唧唧说不说了！老子还等着看球赛呢！”

张健武声音粗犷，语气满是不耐烦。

季颜栀顿了顿，指尖掐紧了自己，然后低着声音问道：“三年前，你把我卖给了谁？”

张健武眸色微动，反问道：“老子不想告诉你！怎么啦？”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这么说？

如果……如果我给你一百万，你能不能找那个金主，然后解除契约？”

“你能给老子一百万？”

张健武立马精神了，眼睛贪婪地睁开。

果然啊！小栀跟了顾总就是不一样！

“如果可以……”

季颜栀咬紧了下唇：“那你能去找那个金主，办下离婚证吗？”

“当然行了！快给老子打钱吧！”

张健武声音里面满是保证！

季颜栀知道他不能信，便又问了一句：“金主是谁？告诉我！”

她的户口本不在她手里，那个人是谁……季颜栀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查。

“是谁？是一个大金主呗！”

张健武粗鲁道。

“你告诉我，我给你……多打一万。”

季颜栀绷紧了唇。

“才一万？”

“两万。你不要得寸进尺！”

两万元，是她三个月的工资了。而且还是省吃俭用的。

“好，一百零二万元，告诉你……”

张健武淡淡出声，然后使劲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除了顾以安之外的大人物来。

“是谁？”

季颜栀提问，眼睛紧张地张望着女洗手间外面。

幸好，没有人经过，没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