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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句什么你都当真。走吧，有工作要交给你。”

顾以安看着季颜栀淡淡开口，明明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冷冽模样，可不知为何，季颜栀竟从他幽深的眸底寻到了一丝宠溺。

她指尖微颤，没有再言语。

顾以安喉结动了两下，想到有可能找季颜栀麻烦的那个人……

他淡淡凝着她，抿唇不语。

季颜栀低着头，也在想这件事情。所以没有察觉到顾以安若有若无的目光。

季颜栀和季霓凝是姐妹，虽然只有小时候在一起过，但是季颜栀也清楚季霓凝的性格。

如果一直容忍着季霓凝，她只会变本加厉！

就像小时候，季沉给季颜栀买的唯一一件红裙，季霓凝向季沉撒娇打滚就一定要用自己一件旧裙子换了她的。

从小到大，季颜栀的裙子总共就那么几条，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季霓凝的裙子却每年都可以塞满三个立式大衣柜。

她又怎么会只是缺那么一条红裙？

那年地震过后，季颜栀的母亲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眼里一直带着恍惚的伤痕。

仿佛明白了什么事情，也仿佛只是绝望和心死。

一切安顿好后，季霓凝依旧要那条红裙，甚至更咄咄逼人。

季颜栀的母亲二话没说，就让季颜栀把红裙给了季霓凝，然后第二天带着她出了别墅区。

季颜栀从小就很懂事，尽管特别舍不得，但还是把裙子洗干净给了季霓凝，告诉她要小心爱护。

当年季霓凝趾高气昂的话仿佛还在耳畔：“我当然会好好爱护，还要天天穿呢。脏了就晚上让保姆洗一洗，白天接着穿。等实在穿不了了，再扔了它。”

这些年，季颜栀一直忍着季霓凝，她对她做的事情，大到毁了她的梦想，小到耍手段抢一件裙子或者一个比赛的机会和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