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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在国外，我一个人，听说他和苏小田在一起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感觉要死了。”

季颜栀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柔弱的肩上，红肿的眼睛里点点晶莹，如玉脂滑落于白皙的脸蛋上，顾以安看着梨花带雨的她，忽然就感觉心揪得很疼。

他伸手搂过了季颜栀，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贴靠在他的胸膛上。

可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顾以安竟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心疼她，还是嫉妒简余铭，竟然能让她为他流泪。

“凭心而论，我觉得季霓凝不会背叛你，如果做了骗你的事情，可能出发点也是因为爱你。或许你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季颜栀推开了顾以安，擦干眼泪默默往后退了退，坐直了身子。

顾以安察觉到她无声的疏远，眸色一暗。

他声音沙哑：“你在为季霓凝说话？她那样说你，你不讨厌她吗？”

“讨厌，特别讨厌！”季颜栀眸光澄澈，目不转睛地看着顾以安的眼睛，“但是，现在我只是作为一个外人在帮你分析感情问题，不应该掺杂个人恩怨。”

“外人？”顾以安咀嚼着这两个字，眸色变了又变，手下不知怎么握紧了拳头，薄唇微抿，“你不是外人。”

一阵风吹来，将他这句宛若叹息的话淹没在了空气中，山顶上。

“你刚刚说什么？”季颜栀问道。她刚刚只看见了他嘴动，却因为风的原因，没听见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顾以安面上忽地显出了一抹可疑的红，幸好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出丝毫端倪来。

他声音淡然，不徐不急，无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