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顾以安淡淡反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季颜栀知道不是真的，也懒得理他的调戏之语，便缓缓开口：“顾总，你如果有心事，可以和我说。我就当你一夜的垃圾桶。”

这话一出，气氛明显凝固了起来。顾以安变得幽深复杂的眸色和季颜栀澄澈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拘谨。

顾以安坐了起来，一只手拄着膝盖，一只手在地上随意划着些什么，却是越划越乱。

季颜栀看着他如顽劣孩童一般的动作，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挪动到了他面前，声音温柔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说吧，说出来或许好受一些。”

顾以安身躯一动，在季颜栀轻柔的声音中抬眸，触目便是她善良澄澈的目光，他眸色立马就幽暗了很多，心中莫名柔软。

他看着她莹白姣好的面容，有一种想捏捏她的脸的冲动。可手抬到半空又落了下去。

他要控制自己的欲望。

顾以安从兜里掏出了烟，打火点燃了一支，漂亮的烟圈顺着风弥散。

他没有烟瘾，但有些时候，或许只有烟能让他稍微心安一些。

“季颜栀。”

“嗯？”

“你说，如果有一个人，你曾经对她许诺，会对她负责，爱护她一辈子。可是后来，她却背叛了你……”

“背叛？能看出来，季霓凝很爱你，怎么会背叛你的？”

“你不要对号入座好不好？”顾以安蹙眉，忽然朝她吼道，眼见季颜栀身子颤了一下，他薄唇紧紧抿住了。

“小栀，我不是故意吓你，抱歉。”

“你不要再喊我小栀了，真的怪怪的……”

季颜栀低声道，眼睛看着自己的指尖。

在她心中，只有极为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喊。而顾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