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带来的月白石放在谢思凡的手中，只说了一句话：“夜大师圆寂之前，让我把它交给你。”

即使已经猜想到了，可是真正听到夜雪寒离世消息的时候，谢思凡依然忍不住心头怅然，出现一种莫名的感慨。

想起自己和夜雪寒的相遇以及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很多事情。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又好像不像。

夜雪寒只是在竭尽全力的去靠近一个坚持了很久很久的目标。

血玫瑰离开了，曜迷情却没有带着曜沐风和曜靡靡离开，反而是在天庭住了下来。

对于这位神王并没有口头表示，但实际上的加入，天庭自然欢迎之至。

有趣的是，这一次血玫瑰离开的时候，紫目神龙也跟着离开了。

也许是很多年了，紫目神龙第一次看到血玫瑰那种脆弱的内心，泛滥起了他消失很久的保护欲。

而血玫瑰这一次没有刺激紫目神龙，她的确需要一个人依靠一下。

没有人知道血玫瑰后来去了哪里，在宇宙之后漫长的岁月之中，她往往只是惊鸿一现，然后又匆匆消失，似乎再也不管这世间的一切。

紫目神龙终究没有能够和血玫瑰在一起，他成为了王者，守护着天妖族继续繁荣昌盛。

两个人之间回不到曾经，况且在血玫瑰的心里有一根刺，有一个人，已经挥之不去。

这，就是无可奈何。

谢思凡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然后握紧了手中的月白石，闪闪发亮的月白石似乎感受到谢思凡掌心的温度，缓缓透露出声音来。

“谢思凡，我是夜雪寒。”这是夜雪寒的声音，依然温润如玉，只是带着点点的萧索，还有轻微的咳声。

谢思凡的身体一颤，再次听到夜雪寒的声音，他比想象中更要难过一些。

“你听到我的声音，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死了，因为死得很彻底，所以连一丝残念都没有留下。想必你也不会太过难过，这就是我所期望的，咳咳，我也只能够留下一些声音，为你解答一些问题。我听不到你的话，你不需要问，只需要听我说。”

谢思凡的牙关咬了咬，然后抿了抿嘴。

“哦，你的妻子怀孕了，我要恭喜你。”夜雪寒的声音之中带着点活泼的生气。

原来他都已经发觉了，是始终在默默注视么？

“你一定很担心，来不及看到孩子的降临就要离开宇宙。我想你可以不用这样担心，因为时间还来得及。”

谢思凡的脑海之中开始浮现当初夜雪寒说这些话时候的场景。

已经受了重伤，然后拿出了一块月白石，放在嘴边，眼神之中忽闪忽暗，也许笑也许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只是这月白石的表面，为什么还有那擦得干净，却透进了石缝中的干枯血液，是因为夜雪寒轻轻的咳嗽么？

谢思凡握紧了月白石，然后静静的听。

“谢思凡，你成功了。成功的用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姓命，拯救了这宇宙之中无数的生命。咳咳，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够如此做，因为生命本来平等，我们和那些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