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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晴歌的心情，十分复杂。

从陆扬出现并中止了那场对决开始，叶晴歌的心里，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当初那个只能仰望她的武道少年，如今已经成长到了令她瞠目结舌的高度。

在亲眼见识过陆扬的无匹威势后，叶晴歌意识到，当初那条横亘在两人间的鸿沟，依旧存在。

与当初有所不同的是，她与陆扬所在的位置，完全调转了过来，如今是她在仰望陆扬。

这种身份和地位的落差，让叶晴歌心中五味杂陈。

一切都变了，驭灵门没有了往日的鼎盛和威严，她这个瀚海峰曦灵仙子，也没有了往日的荣耀。

天虞山盘武秘境出世之时，陆扬曾遭到三大宗门的弟子围杀，叶晴歌当时也在场。

只不过，叶晴歌身在灵宝飞舟之上，并未参与其中。

可当日天虞山发生的一切，叶晴歌却一清二楚，有一个问题，至今令她迷惑不解。

那个帮助陆扬逃出生天的白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叶晴歌看着陆扬，几次欲言又止，满心的疑惑和话语，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

司徒明月却没那么多想法和顾忌，冷声道：“陆扬，驭灵门弟子的身份，你要还是不要？”

其实，司徒明月因为所修剑道的原因，性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很多时候说起话来，语气都是如此冰冷。

除非情绪波动极大，才会在语气中多一些变化。

这就是为何她上一句话，跟这一句话差别很大的原因，并非针对陆扬。

陆扬对此不以为意，以他的广博见闻，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一点，道：“这个身份还是不要了吧。当初拜入驭灵门，差点被陈家老怪炼成人丹，我可不敢再要这个身份。”

这番话语中，带有几分自嘲和调侃的意味，但叶晴歌二人却听得很清楚，陆扬已经不想再跟驭灵门有任何瓜葛。

叶晴歌抬手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司徒明月，问道：“陆扬，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陆扬目光望向远处，沉声道：“自然是掠夺更多的气运龙魂。排名大战前夕的气运之争，即将接近尾声。看在往日同门的情分上，你二人可愿与我联手扫荡一番？”

陆扬之所以有这个提议，也是无奈之举。

通过暗中施展推演之法，他发现自己与驭灵门之间的因果已经了结，可自己跟叶晴歌之间，似乎仍旧有所牵连。

陆扬不清楚这种牵连，到底意味着什么，想要斩断因果又做不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事实上，陆扬这么做的最大原因，是他发现叶晴歌的命运轨迹，未来与自己牵连更大，更因两者间的牵连，对他未来益处颇多。

倒不是陆扬看上了这些好处，而是不想让叶晴歌中途陨落，一旦叶晴歌陨落，势必会改变他的命运。

大衍秘术修炼到高深处，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法眼、慧眼、天眼。

第一阶段法眼，意指洞悉命运轨迹，分辨往昔未来。简单来说，就是任何一条命运轨迹都清晰可见，无视一切阻挡！

陆扬现在凭借推演之法，只能隐约看见自己和他人的命运轨迹走向，而不能看的一清二楚，分毫毕现。

因此，在修成法眼之前，陆扬即便想要斩断丝丝缠绕的命运轨迹，也无从下手。

换而言之，在陆扬没有绝对把握和绝对实力之前，擅自干涉命运轨迹的运行，都会引起极其严重的后果。

而陆扬修炼大衍秘术以来，自始至终都是以推算出的结果为辅助，从来没妄想干涉。

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想要凭借大衍秘术，将自己从命运长河中剥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