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先。”

“我们不合适……”

“这不是理由！”夜斯洛眼瞳深处有幽暗如同鬼火般的火苗在猎猎燃烧，“你说过你爱你，这个世界上你只爱我，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对不起，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安全感，洛，你忘了我，放我离开吧——”

“这不是真话！我要真实的理由！”夜斯洛的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上面一根根青筋毕露，似乎能看到里面飞速流淌的血液。

“好吧，真实的理由就是，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我才意识到，我最爱的人根本不是你，我最放心不下，最最牵挂的人是楚易伦，他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男人……”

夜斯洛邪肆的侧脸染上悲恸，他转过头，深邃的黑眸里似乎有撕心裂肺的痛感在流露！

那哀伤是如此的鲜明，毫不掩饰的痛苦神色，与惜日的邪肆阴冷，霸道张狂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程流离的心，突然猛地悸动起来，心头仿佛被一柄利刃割开，一丝丝地渗出血来，疼痛一路蔓延，连骨髓仿佛都被浸染上巨大的痛楚。

“对不起，夜斯洛。”她嗓音有些颤抖，却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艰难开口。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绝对不要半途而废，现在的她，毒入膏肓，留在他身边只是莫大的累赘。

只要自己离开，他就能重获自由，她相信，那些罪恶滔天的筹谋绝非出自他的本意，只要自己离开，索菲娜就失去了全盘操纵他的机会。

夜斯洛，这个霸权一世的男人，不应该就这样毁在她一个女人的身上！

那种痛楚在夜斯洛的身上只有短短一瞬的流露，当他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冷酷阴鸷的面具，浑身上下散发着所有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淡然，声音笃定，但是非常坚决地对她开口，

“爱不爱我，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想要离开，绝无可能！”

像是早就意识到夜斯洛没这么容易放她走，程琉璃迅速将刚刚从包中拿出的一支可卡因，掰开安剖瓶，将瓶口对准自己的口唇，“放我离开，不然我就喝下这支可卡因！”

夜斯洛在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清澈药水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的胸口激烈起伏着，恐惧在一瞬间俘获了他的心脏，冷汗从周身层层地渗透出来，让他的音调带上颤音，

“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可卡因？”

“那重要吗？”程琉璃凄笑，“放我走吧，就当生命里从来不曾出现过我这个人……”

她微仰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脸上的笑容脆弱得令人心痛，“洛，你要好好的，你的生命，不应该被任何人所绑架……我已经又老又丑，再也配不上你，夜斯洛，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璃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夜斯洛心痛如绞地看着她脸上那些脆弱与倔强交织的表情，只想伸手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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