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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0：小仙子

“那倒不妨碍。-<>- .!。”小仙子说，“但有一些防护魔法还是不能用。比如说防护火焰伤害的魔法，它的效果是在你周围聚一层防御性的水元素，然而，自然元素是无法穿越重叠空间的，所以你一解除灵体状态，加在自己身的效果马就会消失，跟没加一样。”

梅吉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小仙子将“隐形灵体”的手势和咒语通过思维传递印在他的脑海里。很快，梅吉就明白了它与原来的隐形术的不同之处，原来的隐形术只是利用光线扭曲和视觉欺骗躲避对方的目光，属于对幻术的应用，而“隐形灵体”却是打开一道与现实空间重叠的次维空间并进入其中，已经跟那个将日光从空间裂缝中导出的“日昼”属于同一类了。

进入次维空间后，梅吉发现至少在感觉自己的周围并没有什么改变。他出了门，看向那两个吸血鬼。

“他们听得到我说话么？”

“听不到，但你能听到他们的。”小仙子说，“你所位于的次维空间和弗莉或是其它小仙子所藏身的地方不同，等于是重叠在现实世界的一个阴影。对于那些人来说，你和鬼魂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那个吸血鬼亲王还是能够看到你，他具有看穿次维空间的异能。不过你放心，这种异能是绝无仅有的。”

梅吉穿过两个吸血鬼身边，他甚至故意去撞了他们一下。结果却像是两道光束互相交叉一样，毫无阻滞地穿了过去。

这个魔法用来偷窥不错。他想。

“没出息！”小仙子不屑地说。

这时，梅吉想到了一个问题：“小雪……”

“什么事？”

“我和爱玛做那种事的时候……难道你都在边看？”

“有问题么？”小仙子哼了一声，“我都不介意看你们光着身子扭来扭去。难道你们还介意被我看？”

呃……算了，介意也没用。

梅吉在那些吸血鬼之间穿来穿去，再次来到那个巷子。地还残留着一些灰烬，显然是那两个女吸血鬼的尸体留下的。吸血鬼死后都会变成灰，很少有例外。

他无法从现场找出什么线索，只好回到广场，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个瘦小的身子出现在他的眼中。他看到稚那跑到那个举办舞会的大厅里。赶紧跟了进去。

女孩的怀里显然藏着什么东西，她小心地打量着周围，觉得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事实，也根本不会有谁去关心她在做什么。然后。她鬼鬼祟祟钻进了一个阴暗的小房间，翻开了几片地砖，钻了进去。只过了一会儿，她便钻了出来，怀中的东西也不见了。

梅吉看着她放好石砖。跑出大厅，穿过广场时还因为故意装作笨手笨脚被人踹了几下。梅吉紧紧地跟着她，直至通过一个脏乱的巷子，来到圣殿内的某个角落。一些鸡鸭之类的牲畜被圈养在这里。到处都是粪便。

女孩抓住一条鸡，迫不及待地咬住它的脖子吮吸着鸡血。梅吉看着她那仍在流血的小腿。叹了一下。显然，她只有通过不断地补充血液。才能够活下来。

这显然是一种诅咒。

然后，她挖开墙角的粪便堆，露出只有她才钻得进去的小洞。她爬了进去，里面显然被挖了一条很深很长的地道。过了一会儿，才传出嗵嗵的敲打声。只是，这个地方显然不会有别的人来，也就没人听得到了。

梅吉就这样一直等着，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她满身沙土地钻了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从地洞里挖掘出的一些石块，那些石块是半透明的，还发着一种淡淡的荧光。

“原来如此，”小仙子叹息的声音在梅吉的脑海中响起，“也真难为她了。”

梅吉点头：“她可能是想挖条地道逃出圣殿，结果却被她挖出了这些石头。”

这些是未经打磨的耀晶石！

女孩找出一些粗劣的工具，开始将这些原石磨成粉。梅吉凑近些，仔细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凝固着支持她活下来的倔强与愤怒，同时却又流着泪……

一个了不起的女孩！他想。

……

“那个大厅底下，被埋了不知多少的耀晶石。”梅吉在那口棺材里告诉爱玛，“我不知道她是花了多少年，才能一个人偷偷做到这种程度。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没有选择昨晚我们也在里面的时候把大厅炸了。”

“我终于明白亲王殿下为什么明明答应了让我跟你走，却还是要我先留下来等待婚礼结束了！”

“难道说他……”

“我说过了，这个圣殿里没有任何事是瞒得过卢睿史亲王的，”爱玛淡淡地说，“就算稚那能够瞒过其他所有人，但肯定瞒不过他。所以，我猜想，她的行为是经过亲王殿下默许的。”

“所以，婚礼一定要举行……”梅吉心底发寒。

那个大厅无疑就是举行婚礼的地方。

显然，那是稚那替她自己和风魂报仇的最好时机，舞会虽然热闹，但毕竟不是圣殿里所有的吸血鬼都会参加，但卢睿史亲王的婚礼就不一样了……

“难道他想让我和你也被稚那炸死？”他脸色有些发白。

“放心，”爱玛轻轻地摸着他的脸，“他如果要我和你死在这里……我们想逃都逃不了。”

这还叫我放心？

唔，其实也没错。如果那个吸血鬼亲王真的像爱玛说的这么强大，不放心又能怎样？不，不对……

“风魂不是曾经逃出去了么？”

“那是亲王放他走的。”爱玛说道。

梅吉有些怀疑。爱玛对那个亲王是不是过分崇拜了？一个戴了不知多少顶绿帽子的老怪物，再厉害应该也是有限的？

“爱玛。”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女的脸。

“嗯？”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梅吉说道，“我不许你像奥莉斯和其他那些女吸血鬼一样，到处勾引别的男人。就算我死了也不可以。”

“放心。”爱玛抬起那修长的腿夹住他，“我不会去找别的男人的。”

这还差不多。

“要找也是找女人。”

呃……

……

在等待婚礼的空闲中，梅吉除了跟爱玛“偷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隐形灵体到处乱逛，尤其是看别人“偷情”。爱玛说他有偷窥癖，这他是绝不承认的……但那真的很有趣。

尤其是那些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对于**游戏还真的有着不少翻新的东西，让他学了很多。不过转得久了。他却发现从中得到的乐趣越来越少……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压抑么？”他向爱玛说，“是的，那些吸血鬼很懂得享受。也懂得如何从那些‘食物’身得到快感。但总的来说，他们一个个都好像……嗯，怎么说呢……”

爱玛看着他。

“他们好像是在强迫自己，”梅吉不解地摇头，“他们简直就像是在强迫自己去把那些旧的东西不断地翻新。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激情，就算是**也是一样。嗯，我是说，他们的方式无疑是很有情趣的。他们的经验也无疑到了极致，但是……嗯……但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爱玛叹了口气。轻抚着他的脸：“如果你像他们一样，在这么一个笼子里活几百年。传更新你也会跟他们一样的。”

“我们现在就走，”梅吉将头埋在她的胸口，“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我也不喜欢，”爱玛紧紧地抱住他，“如果你没有来，我早晚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不，你不会，”梅吉静了一静后，才慢慢地说，“你绝对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但是……我想你会疯掉的……”

他们开始拥吻，不停地拥……

于是，梅吉对那些吸血鬼便不再感兴趣了。他开始观察稚那，看着她以艰难的方式，在那个大厅底下一点一点地埋下耀晶石，以及大量的硝石粉。有耀晶石的地方总是会有硝石，只是并不容易找出来。而女孩却毫不妥协地做着这些事。

梅吉对耀晶石的具体成分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它在某些情况下能够引起爆炸。在攻打王城时，黑暗王子便是在城墙下挖出地道，埋进大量的猪油和耀晶石，引爆后一举震塌城墙的。而小仙子对耀晶石的成分却要了解得多，毕竟炼金就像魔药一样，也是魔法师经常掌握的技能之一。她告诉梅吉，稚那所搭配的比例有问题。女孩只知道硝石能够激发耀晶石里的活性成分，将挖出的硝石尽可能地添加在里面，却不知道，这样做反而会降低耀晶石引爆后的威力。

“她应该减少硝石的量，毕竟硝石只是起到让耀晶石活化的作用。还有，她把耀晶原石切得太散了，应该至少把一些整块的耀晶石埋进去，增加连锁爆炸后的威力。”

“那不可能，”梅吉回答，“如果她总是往舞会里搬大块石头，早就被人发现了。”

“但她现在这种做法，能炸掉半个大厅就不错了。”

“所以，”梅吉嘿笑着，“我们来帮她。”

他开始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解除灵体状态，在那个大厅的内部和周围布置迷锁。同时，他也把这事告诉了爱玛。

“别把整个圣殿都弄塌了。”爱玛对他说。

“放心。”梅吉回答。他当然是留了分寸的，毕竟他自己也不想在千百年后被人当成木乃伊挖出来。

婚礼的前一天晚，卢睿史亲王又安排了一次晚餐。

爱玛和梅吉一到那里，便发现现场的气氛很糟糕。吸血鬼亲王只是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他的几个妻子脸色都极为难看。尤其是布劳恩，更是一脸冷笑。

爱玛穿着黑色的收腰裙，衬托着那纤细而高挑的身材，淡淡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布劳恩狠狠地瞪着她。她却无动于衷，只是异常端庄地向亲王殿下屈膝行礼，和梅吉一起坐下。

他们的位置紧靠在一起。

“你居然为了她，要把我们全都赶走？”布劳恩看着亲王，从眼角鄙夷地扫了爱玛一眼，“你知道圣殿里的其他人都是怎么看的？我们高贵的亲王，马就要娶一个整天跟她的情人关在房间里不出来的破鞋。而你现在，居然还为了这个烂货要把我们全部赶出圣殿？”

卢睿史亲王只是默默地看了替爱玛端葡萄酒的稚那。皱紧眉头，没有说话。女孩看去仍是那样的胆怯和笨手笨脚。

梅吉心跳也快了起来。看来爱玛并没有猜错，这个亲王真的早就知道稚那所要做的事，而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布劳恩她们离开圣殿。大约是多少对他们之间早已淡漠的夫妻之情有所眷顾，不希望她们真的被炸死在明天的婚礼。

不过，若是他真的舍不得她们，又为什么不直接阻止稚那？

“我只是让你们暂时去新亚一阵，”亲王看着布劳恩和他的其她妻子。“劳来思早就说过要接你们去做客……”

“我不去，我们谁都不会去。”布劳恩怒道，“我们都要留在这里，被一个烂货赶走？我们可丢不起这人。”

亲王沉默了一下。最终只是举起面前的血杯：“既然你们都不想走，那就随你们。”

布劳恩哼了一声。稚那想要帮她移开椅子让她坐下，却被她踢了一脚。

亲王淡淡地看了布劳恩一眼。冷漠地转过头去：“这也是你们自找的……”

“我们自找什么了？”布劳恩还未坐定便马立起，差点要连桌子都翻了，“我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了一个该死的臭丫头连丢脸都不顾，甚至纵容她杀了奥莉斯，还说是我们自找的？”

“奥莉斯不是爱玛杀的，也不是她的朋。”亲王殿下却只是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

“那就把凶手给我找出来。”布劳恩盯着他。

卢睿史亲王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脸慢慢地现出冷笑，那原本毫无光芒的目光也突然变得让人不寒而栗。

“害死奥莉斯的是她自己，”他看着他的妻子们，“还有你们。”

他那冰冷的像是亘古不化的坚冰的目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除了爱玛。

这次晚餐草草地便结束了，布劳恩带着那些女人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顾，直接便离开。没有等那些仆人来收拾餐具，卢睿史亲王就挥手让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