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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随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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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4:游艇

1094:游艇

第二天,十二月十二日,乘着宜人的微风,克洛瑞达游艇,在美丽的大海上启航。船载着所有的人,航行在赫布里底群岛的西南方。一会儿,斯塔福岛、约纳岛、马尔岛尖端都消失在大岛那高高的峭壁背后。

游艇的乘客们高高兴兴渡了海,在奥班的小港上都下了船,又乘火车从奥班到达尔梅雷,再从达尔梅雷到格拉斯哥。大家穿越了苏格兰高地最美的地区,又回到了海伦斯堡的别墅。

十八天之后,格拉斯哥的圣?乔治教堂举行了一次隆重的婚礼,那可不是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和坎贝尔小姐的婚礼。尽管新郎是奥利弗?辛克莱,可麦尔维尔兄弟跟坎贝尔小姐一样,都很满意。

两人这种情况下的结合,包含了一切得到幸福的条件。强调这点毫无意义。海伦斯堡的别墅,格拉斯哥圣乔治大街的旅馆,乃至整个世界也仅够包容下这幸福,可两人是在芬格的岩dong里抓住了这幸福的手。

在斯塔福高地上的最后那天晚上,尽管奥利弗没看到苦苦寻找的绿光,可心里却更加持久地锁住了对它的记忆。一天,他展出了一幅画,名叫“日落”,效果很奇特,在画中可以欣赏到一道极强的绿光,仿佛是用融化了的纯绿宝石画成的。

这幅画有人赞赏,也引起了争议。有些人认为画绝妙地再现了大自然的奇景,另一些人则认为这纯粹是幻想出来的,大自然绝不会造出这种奇景。

两个舅舅对争议报以愤慨,他们看到了绿光,认为年轻画家画得很对。

“甚至,”萨姆说,“看画上的绿光要更好……”

“比真的绿光好,”西布跟着说,“因为接连不断地观察那么多日落,对眼睛不好”麦尔维尔兄弟说得确有道理。

两个月后的一天,一对新人和两个舅舅沿着克莱德河边散步,大家走在别墅的huā园前面。突然,他们意外地碰到了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年轻学者在看到奥班的老同伴们时,他正饶有兴趣地尾随着克莱德河的疏浚工程,朝海伦斯堡火车站走呢。要是说他为坎贝尔小姐的抛弃,而受过什么jing神上的打击,那可是不了解他。在辛克莱夫人面前,他一点没觉得尴尬。

大家互相问候着。亚里斯托布勒斯礼貌地祝贺着这对新人。

麦尔维尔兄弟看到这么完善的结合,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

“我太高兴了,”萨姆说,“有时我一个人时,不知不觉就高兴得笑了起来。”

“我是高兴得掉下眼泪。”西布说。

“好了,先生们,”亚里斯托布勒斯提醒说,“应该事先商量好。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您们有了分歧。一个是哭,一个是笑……”

“这完全是一回事,尤尔西克劳斯先生。”奥利弗说道。

“是的。”年轻妻子附和着,一边把手伸向了两个舅舅。

“怎么,哭和笑是一回事?”亚里斯托布勒斯答道。“语气里带的那种优势感跟他再合适不过了。“啊不……绝不是一回事什么是笑?是脸部肌rou故意做出的一个特殊的表情,这对呼吸现象有些异常,而哭呢……”

“哭呢?……”辛克莱夫人问。

“只是一种情绪,它把眼球润湿,人才哭。而眼球是由氯化钠、磷酸钙和氯酸钠构成”

“先生,从化学角度讲,您说的是对的,”奥利弗?辛克莱说,“但仅是从化学角度讲。”

“我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区别。”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尖酸地说。

他接着像几何学家那样动作僵硬地向众人致礼道别,然后,继续朝火车站慢慢走去。

“看,这就是尤尔西克劳斯先生。”辛克莱夫人说,“他想像解释绿光一样,去解释人的内心世界”

“可是,其实,亲爱的海伦娜,”奥利弗说,“我们并没看到我们那么渴望看到的绿光”

“可我们看到了更好的。”年轻的妻子低声说,“我们甚至看到了幸福本身——传说不就是把绿光和幸福联系在一起吗……亲爱的奥利弗,我们已找到了幸福,这不就足够了吗,还是让那些还未尝到幸福,又渴望去体味幸福的人们去追寻绿光吧”

兰茜突然打了个寒战:“他……不会回来取这些钱吧?那不是刚好……撞见我们在这里?”

“我想不会。”柯顿思量着说,“他应该有所顾忌才对。别忘了,他是以为我们会报警抓他才逃走的――所以现在肯定不敢回这里来,怕有埋伏,将他逮个正着。”“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兰茜仍有几分担心,“既然没找到什么东西,那我们就赶紧离开吧。”

肖恩失落地说:“真没想到,我们辛苦忙活了这么半天,居然一点儿收获也没有”陆华一时也没了主意,望着柯顿说:“现在怎么办?”

柯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走吧――难道我们还要挖地三尺来找啊?”

几个人一起无奈地撇了撇嘴,走出这间小屋。柯顿走在最后,正准备将mén关到他们来之前那种微微打开的状态时,无意地又朝屋内望了一眼――他的动作停下来,愣愣地站在mén口。

肖恩三人走出去几步后,忽然发现柯顿没有跟上来,而是呆在了小屋mén口,几个人折回去,肖恩问道:“柯顿,你发现什么了吗?”柯顿楞了半晌,将脸转过来望着同伴们,是一种难以揣摩的表情:“我起先进屋的时候没注意,刚才退出来时又朝屋里望了一眼,才发现有个不自然的地方。”

“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几个人一起问道。

柯顿指着小屋右侧的墙壁说:“你们看那面椭圆形的铜镜,不觉得它挂在了一个很不合适的位置吗?它几乎紧贴着墙的最右侧,而且下面就是那张chuáng――这意味着,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要想照这面镜子就得爬上chuáng去,而且身子得紧紧贴着右边墙壁才行。这会不会太不方便了?那张桌子正前方的墙壁不是空着吗,镜子挂在那里不是要方便得多?为什么非得要缩在那墙边,像是怕被人碰到似的”几人观察了好一阵,陆华说:“的确是这样,那面镜子挂的位置确实非常古怪――当初挂这面镜子的人就像是有意不想让人照到它似的。”

“是很蹊跷。我也觉得,正常人是不会把镜子挂在这种角落的。”肖恩说,“我们再进去看看吧,也许这面镜子真的有什么古怪”几个人再次走进这间小屋。柯顿首先跪在chuáng上去,挪动着膝盖将整个身子移到铜镜面前,然后注视着镜中反shè出来的自己和周围的环境。半分钟后,兰茜忍不住问道:“柯顿……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了吗?”

柯顿盯着光滑的镜面,摇着头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呀――和普通镜子没什么不同。只是――”他将眼睛凑近铜镜的边框仔细观看,好像发现了什么新东西,“这面镜子好像还是外国货,边框上方印的商标名是外文的。”“什么外文?念出来听听。”陆华说。

柯顿不知道这个单词该怎么读,只有将那几个字母念了出来:“t-rs-p-o-r-t-e-r。”“啊……transporter?”最熟悉英文的肖恩将这个单词拼读了出来,“这个词的意思是‘运输装置’或‘运送者’的意思――恐怕不是什么商标名吧?”

“会不会是句暗语,或者是提示如何打开某个机关的暗号?”柯顿展开丰富的想象力。“机关?暗语?老天啊,这里只是图书管理员的房间而已,又不是法老的陵墓――你还以为能找条暗道出来呀?”兰茜嗤之以鼻地说。

“这可很难说。”柯顿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就我们这一个月的经历来看,这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了。”肖恩说:“可是……我实在是想不通一面铜镜怎么能成为‘运输装置’呢?这个单词的意思到底该怎么理解啊?”

柯顿想了想:“莫非是镜子或镜框中藏了什么东西?要不……我把它打碎来看看?”

“不”陆华突然制止道,“别打碎镜子,让我来看看。”说着,他也跪上chuáng去,靠近那面铜镜,扶住眼镜仔细观看镜子外框上的“transporter”这个单词。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想起来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不是‘运输装置’的意思?这……不可能吧?”肖恩不相信自己会nong错。

“不,肖恩,你说得没错,但那是英语单词翻译过来的意思。”陆华说,“可这个单词应该是法文,不是英文”“什么,是法文?……你怎么知道?”肖恩问。

“因为用英语翻译过来则完全不知其意,但用法语来翻译,意思就非常明显了。”

“什么意思?”柯顿急切地问。“‘transporter’这个单词在法文中是‘拉’的意思。”陆华说。

“拉?”柯顿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拉’呀?”“就是动词的‘拉’――‘拉开’的意思”陆华大声喊道。

“啊――”柯顿后背一麻,惊呼道,“这面铜镜果然是个密室的机关”

说完这句话,他伸出双手抓住镜框的两侧,用劲向后面拉,但镜子却纹丝不动,房间里也没什么变化。柯顿吐了口唾沫在手掌中,再次抓住镜框两侧向后拉,但任凭他使出吃nǎi的劲儿,镜子也没向外面移动半分。半分钟后,他终于放弃了,跪在chuáng上喘着粗气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完全拉不动啊”

“单这一点来说就已经很不寻常了。”兰茜感叹道,“一般的镜子是绝不可能在墙上镶这么紧的。”

“而且在老罗的房间里居然发现了一面印有法文的铜镜――足可见他与那本法文诗集是有关系的”肖恩说。“可是,按照镜框上的提示来做,却没什么用啊。”陆华愁眉苦脸地说,“难不成我们搞错了?或者是柯顿――你拉的方法不对?”

柯顿瞪着他说:“往外拉东西还要什么技术含量?难道还有标准姿势?要不你拉来试试”肖恩说:“要不你们下来,我再来研究一下这面镜子到底有何古怪。”

柯顿摆着手说:“没用。我都研究好半天了,从外表上看,就是面普通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