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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伪装

既然菲利普逃去了哪里，致远到也没有刚才那么着急，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书房内的其他人身些家伙即然能和菲利普在书房中密谈，自然都是他最心腹。要是把他们全都灭了，就等于折断了菲利普的四肢，对他的计发绝对是极大的打击。所以致远毫不迟疑，一个纵身向离自己最近的里克冲了过去。

里克身为城防军司令，本身也是个实力不弱的战士，面对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大喝着举起手中的椅子迎着致远冲了上来，全身发出明显的斗气光芒，以是把斗气运到了极致。

里克本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本这全力以赴的一击，就算不能伤到对方，至少也能阻止他的进攻小为自己逃跑争取时间。

不过在致远面前，里克的这点本事完全不够看。致远带着冷笑重重一剑砍下，瞬间就把里克连人带椅劈成了两半。

刹那间血光迸现、木屑纷飞，里克高大威猛的身躯已经断成两截。鲜血混合着内脏流了一地，书房里很快就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道。

包括内政大臣在内的另外几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也许他们可以在谈论要如何杀死三十万人时面不改色，但在真的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时个个却都惊慌失措。几人大叫着涌向书房的门口，争先恐后地想要开门出去，离这个刺客越远越好。

在致远的面前，这些普通人简直就和蚁蝼一样弱此时他心中杀机正旺，自然不会放过这几个帮凶。跑在最前面的内政大臣还没来得及打开门，致远已经从后面赶到，一剑一个把这几人杀了个干净。

白石城。

由于长时间的呆在黑暗中，突然看到炽亮火焰的今夕眼前一片鲜红。既然常年生活在表的他尚且如此，那么总是在底下活动的黑暗精灵们自然更是不用说了。他们捧着受创的眼睛奔逃，摸索着寻找任何可能的遮蔽物。个别反应快捷的黑暗精灵还释放出天赋黑暗术，将自己笼罩在不透光的黑色球体中。

今夕狠狠的眨了几下双眼，以挤出被刺激出来的泪水。接着他眯起眼睛，用勉强恢复过来的视力寻找敌人。虽然黑暗精灵都逃得很快，但总也跑不过子弹。他们在迷你机枪的追袭下死伤狼籍，连最起码的反击也做不出来。因为黑暗精灵的瞳孔构造特殊，切换热感应视力和普通视力需要花费数分钟的时间。而今夕击毙一个人敌人只要几秒钟，使用的迷你机枪更是凶狠凌厉。

没过多久，战斗就结束了。除了两个被今夕挑选出来，用蛛网术困住的黑暗精灵外，其他的都已经尸横就。对黑暗精灵这种出生率很低的种族而言，昨天和今天蒙受的损失绝对是大灾难。即使在战争中他们也不会损失如此之大，毕竟‘尽管杀人和牺牲别人，但自己不能受半点擦伤，才是真正的黑暗精灵战斗方式。

黑暗精灵可以成千上万的让奴隶送死，却从不亲自当炮灰。哪怕是当初将黑暗精灵赶入底的皇冠战争，精灵和黑暗精灵的伤亡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千左右而已。而且那场战争旷日持久，足足绵延了二百多年。可是今夕仅凭一己之力。就在两天内消灭了超过四十个黑暗精灵。

当今夕着手审问俘虏时，有人正从遥远方窥探他。阿丝摩蒂斯‘咯咯，的低笑着，踏足在万仞悬崖的边缘。她带着暧昧的目光伸手，将指尖轻抚过幻象中的今夕脸颊。这个魔女还用猩红的舌尖轻舔嘴唇，仿佛在垂涎着青涩却诱人的果实。

“怎么样，你满意吗，伊翠丝，我的姐妹？”

在尽情的轻薄了虚幻的今夕后，阿丝摩蒂斯回了过头。她面对一个黑暗精灵少女，柔声的发问。伊翠丝悬浮在离数寸空中。漠然承受着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凌烈寒风。她凝视着阿丝摩蒂斯用预言法术制造出来影像，过了会后才淡淡的说道：“很不错。但我的信徒不应该只值这么点代价。”

“会有更多的，我保证。”

阿丝摩蒂斯微微躬身。非常自信的做出断言。稍后她再次伸手，去碰触今夕的幻影。伊翠丝静静的旁观，看着阿丝摩蒂斯露出无比珍爱神情。她沉默了良久，然后叹息着说道：“你恋上了凡人？”

“是的。”

对于伊翠丝的突兀提问，阿丝摩蒂斯没有一点慌乱。她有些淘气的眨了下眼睛，轻笑着做出回答。与此同时，阿丝摩蒂斯将双手拢成捧住今夕双颊的形状。她凝望正在喝问俘虏的今夕。然后愉快说道：“我觉得他是个好男人，你同意吗？”

“上次你也这么问我，结果那个倒霉蛋只活了七个月。”

伊翠丝冷冷的回答，根本不打算附和。对于她的讽刺，阿丝摩蒂斯用更妖娆笑容来轻轻抹去尴尬。她沉吟着收回双手，随后颇为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杀掉兰伯特的。可是谁让他选择了我无法同行的道路呢？配得上我的男人实在太少，愿意永远伴随我沉沦的更是一个都没有。为什么他们总是儍到会觉得我需救赎呢？我尝不厌黑暗的甘美啊，这点谁能够体谅？”

“你不过是只喜欢吃掉配偶的蜘蛛而已。”

听完阿丝摩蒂斯的幽幽抱怨后。伊翠丝尖锐的评价道。她是最了解阿丝摩蒂斯的存在之一，自然不会被那个魔女的表面文字所欺骗。稍后伊翠丝侧目望向今夕的幻影，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她抓住一缕随风飘飞的银发，然后认真的问道：“你打算利用这个术士多久？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你不够坦诚。只是将他引诱去乌斯特拿萨就可以了吗？我很怀疑他的能力，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放心吧，今夕会把乌斯特拿萨搅得天翻覆的。他至少会取下一个主母的头颅给你当礼物哼哼，我也许没有找男人的眼光，但从来不会对傀儡的能力评价错误。相信我吧，姐妹。还有，到时候你也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哦。”

“当然。如果事情真如你预计的那样发展，我自然会奖赏付出最多的菲里。假如，她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伊翠丝爽利的颔首，接着浮起了一缕笑容。无言间，她的整个人开始变淡。在消失前，伊翠丝静静的说道：“你要小心，班瑞是最受罗丝宠爱的主母之一。如果玩火太过的话，那只母蜘蛛不会袖手旁观。她总是乐于介入纷争，把看不顺眼的一切都毁灭掉。最重要的是，罗丝的力量并不比你逊色。她在无底深渊的成功就是证明，所以不要过于轻视她。”

“我知道了，你真罗嗦。”

“再容我罗嗦一句吧，姐妹。如果你真的渴望爱和被爱，那么就接受梅菲斯特吧。他至少也是个不灭者，能陪你度过永恒。相比之下，这个叫今夕的人类法师只是个次品。你可以消磨他的时间，夺去他的所有。然后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我猜不透你的谋划，但知道你在冒险。秘密必须谨守，即使得牺牲一些宠物。你应该很明白才对。希望我是在浪费唇舌。”

在最后的声音被风带走前，伊翠丝就离开了。阿丝摩蒂斯似笑非笑睨视幽暗少女原先身处的位置，接着呼出口气。她摇摇头，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你还不了解我啊，姐妹。为什么要追求永恒呢？短暂而充满激情的爱恋不好吗？我才不愿意被无穷无尽的时光浸润和压榨，最后在忍无可忍的厌烦中亲手杀掉情人。相比之下，百年一换可要有意思得多。不过……真是麻烦啊。即使身为阿斯帝莫斯的圣者，我竟然也不能真正的达到完美吗？要怎么做，才能独自一人也永远感到满足呢？……算了，现在可没有用来抱怨的时间。”

说到这里。阿丝摩蒂斯甩开了举世无双的长发。她有些落寞将指尖掠过额头，然后轻轻搓响了它们。一扇传送门随之出现。其中浮现出昏暗的底隧道光景。它落点距离今夕只有数步之遥，却不会被任何人感应到。

在跨入传送门前。阿丝摩蒂斯深深的吸气。她将惆怅从脸上驱散，并换上特有妖娆神情。稍后这个魔女摇逸纤腰，娴熟的在步伐中展现出万般风情。现在她已经完成了精神上的武装，可以直面一切事物。于是瞬间过后，阿丝摩蒂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今夕背后。她浮起狡黠的微笑，然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此刻的今夕非常愤怒，因为他无法从黑暗精灵嘴里挖出半点情报。虽然今夕不是残忍的虐待狂。但为了能救出菲里，他已经使尽了手段。被俘的两个黑暗精灵都鼻青脸肿，鲜血长流。今夕甚至折断了他们的好几根手指，可是仍然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若黑暗精灵只是意志力顽强，那么今夕还不至于束手无策。不过在审问正式开始前，他的俘虏就以嘲笑口吻加以说明。告诉今夕他们被施加了指使术。假如今夕企图控制黑暗精灵的心智，强迫他们吐露情报。那么黑暗精灵立刻便会死于非命，成为无用的尸体。结果今夕只能使出粗暴手段。却始终不能压服傲慢的俘虏。

所以当阿丝摩蒂斯的咳嗽响起时，正气得七窍生烟的今夕反应相当剧烈。他几乎把迷你机枪的枪管塞进那个魔女嘴里，发出关节摩擦声的手指也险险将扳机扣下了一半。稍后搞清楚状况的今夕狠狠瞪大眼睛，望着装出害怕表情的阿丝摩蒂斯。他抖动着嘴角，硬生生的从齿缝间迸出字眼来。

“你跑来干嘛？！我可没有心情陪你玩！”

“唉，你实在是好冷淡啊，吾爱。”

阿丝摩蒂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丝毫没有受挫的样子。她慢慢抬手将对准自己的枪口推开，然后委屈的说道：“你看，我关注着你，为了帮助你而来。你却这么回应我的善意，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可不记得有拜托过你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收起迷你机枪的今夕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他没有天真到以为阿丝摩蒂斯会感到羞愧，果然那个魔女挪揄的回答道：“哦？是吗？难道你不需要我，吾爱？我本来打算把你送去黑暗精灵的城市，让你能来得及救出菲里小姐。既然如此，我只好不多管闲事，免得好心还要挨骂。对了，你知道吗？如果叛逃的黑暗精灵被抓住，可是会被当成祭品献给蛛后罗丝的。尤其是女性的叛徒更受欢迎，因为母系社会里女尊男卑。我猜菲里小姐很快将被送上祭坛，活生生的挖出心脏。你这么不关心她，难道是厌倦了吗？如果你需要新的情人，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呢？”

“……你赢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今夕喟然长叹。他无力的垂下手，向着含笑不语的阿丝摩蒂斯说道：“好吧，我承认斗不过你。我为自己的无礼道歉，希望你能原谅。现在麻烦你帮个忙吧，拜托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居然会向我低头？我真的有点嫉妒菲里了，本来你可是宁死也不愿意接受我的恩惠。”

阿丝摩蒂斯装出错愕的样子，用手指把玩着发梢。对此心知肚明的今夕则暗暗磨牙，恨不得能一个耳光扇过去。但他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妥协到底。毕竟菲里的性命高于一切，今夕绝不愿意冒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因为无论对谁而言，阿丝摩蒂斯都是难以对付的狠角色。她的实力和智慧都达到了顶尖水准，今夕根本不能望其项背的。事实上自从遇到这个魔女以来，今夕便一直受她的压制。即使偶尔占到点便宜，也是靠着下三滥的手段。

所以今夕很清楚，面对阿丝摩蒂斯时他只有躲在背后叨念‘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收拾你，的份。更不用说此刻菲里成了阿丝摩蒂斯手里的砝码，让今夕彻底失去了进行对抗的资本。

既然败局已定，今夕干脆放弃了无谓的矜持。他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阿丝摩蒂斯的，忽然一躬到底。这番突兀的举动让那个魔女微微张嘴，这次她是真的有点吃惊。稍后今夕站直了身体，用诚恳的语气说道：“我请求你的帮助，女士。而且我没有时间可以用来耽搁，所以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吧。”

“嗯……”

即使圆滑如阿丝摩蒂斯，也不免一时间语塞。她算计好用来戏弄今夕的话全都没了用武之，完全被对方的直白冲击得溃不成军。这个魔女甚至有种精心谋划后杀进敌阵，却发现敌人早已撤退了的憾恨。她尴尬的点点头，然后期期艾艾的说道：“好吧，呃，我得想一想。……你实在不好对付啊，今夕。”

今夕热切的注视着阿丝摩蒂斯，让她感到异样的不自在。于是这个魔女罕见的绞紧十指，还做了个无意义的手势。阿丝摩蒂斯花费好几秒才找回属于自己的节奏，勉强恢复了表面上的从容和优雅。但为了能得到更多的时间整理思绪，她主动岔开了话题。这个魔女仿佛不经意的把视线掠过两个黑暗精灵俘虏，以躲避今夕那紧迫盯人的目光。接着她摸摸耳垂，柔声的说道：

就在不久以前，菲利普还和心腹踌躇满志地讨论着加冕后如何发动战争，好屠杀三十万人去满足黑衣人的要求。而只是一转眼的工夫，菲利普已经被致远逼得逃往皇宫，他在帝国内部最得力的手下也已经全军覆没，这次阴谋篡位的计划至此可说已经失败了一半了。

不过菲利普和几个，大臣贵族对致远来说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但那个胖子教主到还有些本领。之前这胖子就施展神术帮着菲利普逃过一劫，此时他又趁着致远对付其他几人的时候低声祈祷，然后双手一竖向致远射出一个光球。

看着光球如流星般射向致远的背心，教主满脸狞笑地等待着神术发挥作用。他对自己的实力有十足把握，只要致远被光球击中就算不死也不会再有任何威胁，成为任人摆布的木偶。

眼下菲利普的心腹已经死得一个不剩，教主知道要能抓获这个刺客。毫无疑问地就成了菲利普唯一的助办，到时候就能提出更多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致远一剑砍到最后一个贵族，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威胁自背后袭来。他连忙将斗气运到极致，转身迎向几乎已射到面前的光球。大量斗气全都灌注进了闪电之中，令这把原来毫不起眼的长剑发出耀眼的光芒，甚至令那胖子教主无法睁开双眼。

就在这片明亮的光线中，致远手中的长剑重重挑中了那只光球。这一刹那间他就觉得一股奇怪的力量沿着闪电传到自己手上，竟然令自己连握住剑柄都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