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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游戏

“是的。你是平衡的终结点，混乱的因子。我很高兴自己将得到你这个来自命运之河外的砝码。同时也会为了你的成长而尽一点力。”

“你是谁？”

“这不重要，不是吗？我只是来迎接你，送给你这个世界而已。”

向着惊讶的今夕，人影发出了悦耳的笑声。

她的嗓音实在是诱人到了极点，以至于光听她的笑声就像是在欣赏一首旷世的乐曲。今夕呐呐的想提问，却发现人影正在渐渐的消失。她不断的笑着。仿佛在释放积累了无数年的愉悦之情。

“请等一下！”

带着奇异的冲动，今夕跨前一步，伸出了手。他实实在在的抓到什么。甚至还听到了一声惊呼。但刹那间，环绕着今夕的一切都消失了。天空、大，乃至于他自己，全部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有一团温暖且柔软的东西，依然被今夕紧紧的握在手中。今夕不断的下坠着，最后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是梦吗……”

坐起半个身体的今夕喘着粗气，把手按上了汗津津的额头。刚才的那段经历依然驻留在他的脑海中，真实得简直不像是场梦。尤其是最后的一抓所带来的感觉，那种舒适的触感真真切切，深深的烙印在今夕的脑海中，让他仿佛至今仍然能体验到。

“嗯，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唔哇！”

今夕自言自语着，然后忽然发现，他的左手中确实握着什么。于是今夕低下头，看到了正面带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自己的菲里。她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是**的，而今夕的手正牢牢的捏着她的**。吃惊之下，今夕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他不自觉的挪动身体，然后又把背脊碰到了另一个人。那是黑凤，她沉沉的睡着，眼角留着泪痕。黑凤也和菲里一样身无寸缕，她的双手还维持着拥抱今夕的姿势。

“……黑凤？！这到底……唔……”

“嘘，别吵醒她，她才睡着没多久。”

菲里抬手掩住今夕的嘴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而今夕虽然失去了讲话的自由，一双眼睛却越瞪越大，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发现自己正位于一个豪华宽阔的房间中，而周围的温度简直高到可以用来蒸桑拿。这使得今夕身下的床单潮湿一片，吸饱了从他和菲里，以及黑凤皮肤中渗出的汗水。今夕不知所措的看看菲里，又看看黑凤。最后他轻轻的躺回原，向着立刻缠上来的菲里低声问道：

“那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差点就被冻死了……不管怎么样，真高兴你能活下来！”

菲里紧紧的拥抱着今夕，同时重重的亲了他一口。于是今夕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接着赶紧阻止菲里的下一步行动。他握着菲里伸向自己两腿间的手，在心虚的回望了一眼黑凤后说道：“别、别这样，放到以后吧。”

“你不想试试三个人一起做吗？以后未必有这样的机会哦～”

“三、三个人？你在说什么啊？”

听到菲里的提议，今夕惊得目瞪口呆。他不是迂腐的人，但和激进更没缘分。见到今夕呆若木鸡的样子，菲里缩回了手。她慢慢钻进今夕的怀里，然后轻声的说道：“难道，你可以为了我而放弃黑凤吗？”

“我……”

“想清楚吧，你不会后悔吗？我不是傻瓜，也看到过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她对你的坚持不逊于我，这点我们都明白。”

今夕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曾经下过莫大的决心，要做出决断。但看着身边的黑凤，今夕却自知绝对没有办法真正的付诸行动。见到他犹疑的样子，菲里无言间收紧了抱着今夕的手臂。她把脸颊靠在今夕的胸前轻轻摩擦，同时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一些你们人类的习俗，不过……我、我是黑暗精灵。嗯……我可以接受……我是说我可以忍受与人分享你。就像在幽暗域中那样，一个强有力的实力派人物可以拥有很多配偶。总之……只要你喜欢，我、我就可以接受与这个小女孩一起拥有你。人类好像很会交配……当然，你可能是少数，或许不是……我曾听说过很多故事，都是有关于热衷于交配的人类的。所以……算了，我不说了。”

由于太过紧张，使得菲里的表达能力受到了妨碍。虽然她的语句混乱不堪，但今夕还是听懂其中的意思。菲里为了能确立与今夕之间的关系，不惜把姿态放到最低。她似乎不愿意再冒任何失去今夕的风险，这当中包括了与黑凤的竞争。而二女共侍一夫是超出今夕想象的提议，结果他立刻没了方向。

今夕想来想去，都不觉得这是菲里在试探他。于是今夕在动摇中逐渐堕落，整个人慢慢滑向了无耻的深渊。他的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狂喊着‘接受吧！，，起制约作用的道德感则脆弱得像根丝线。而且魔界没有相应的法律可以强制今夕拒绝，这就使得他像是个站在大堆无主金币前的穷人，根本没有放弃的毅力和理由。结果他在沉默了半天，又估量了一下此刻左拥右抱的形势意味着什么后，终于期期艾艾，心口不一的问道：

“嗯……我想黑凤不会同意的。”

“那可不一定，你知道在你醒来前发生过什么吗？”

向着做贼心虚的今夕，菲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菲里的话勾起了今夕的好奇心，但她偏又笑吟吟的不往下说。于是心痒难搔的今夕很快没了耐心，他厚着脸皮，急躁的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她好好的谈了谈，有关你的话题。”

“……可以详细点吗？”

“我们找到了一些共通点，所以谈得比想象中愉快。我们都喜欢你，亏欠你，并且认为应该报答你，就是这样。”

对于今夕焦急的提问，菲里选择性的做出了答复。她当然不会告诉今夕，黑凤在和菲里一起发着抖拥抱今夕，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拯救他时，曾缀泣着发誓，即使今夕只是个平凡无奇的人类，她也会爱他不变。只要今夕能活下来，其它的事情黑凤都不会计较。吸引她的是今夕的温柔、善良、和包容。黑凤对今夕的感情并不像菲里那样产生于感激与仰望之中。当他们平等的共事时，就已经互相吸引了。

“只有这些吗？”

菲里三言两语的简略回答让今夕觉得有点失望，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亏欠吗？那我不是成了人贩子和嫖客了？喔！”

今夕的话音未落，肚子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菲里一边咬着牙齿转动拳头，一边恶狠狠的说道：“嫖客？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对待那些问我一个晚上卖多少钱的人的吗？”

“呃……呼呼，我收回，郑重收回。……喂。我可是病人啊。”

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的今夕呻吟着抗议道。对此菲里撇了撇嘴，不屑的回答道：

“你受到诅咒已经失效了不是吗？血咒的效果是一次性，立即发作的。现在既然你没事，就不会有问题了。再说就算打伤了你，这里也有两个牧师在。所以你尽管胡说八道吧，反正我还有好几个治疗术可以用。”

“……我觉得好热。”

甘拜下风的今夕只好生硬的岔开话题。他坐起来，想去把火炉灭掉。不过菲里抢先跳下床，把事情办妥了。她还打开了窗户和通往其他房间的门，好让空气流通起来。当菲里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今夕视线内。

今夕盯着那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把目光跟随着菲里那富有韵律步伐移动。只可惜黑凤就在旁边，让他最多也只能用眼睛吃吃冰激凌而已。而回到床边的菲里并没有钻回被窝。反而站着用手掌为自己扇风。她低下头，看了看遍布汗渍身体。然后提议道：

“一起去洗个澡吗？”

“嗯……你先去吧。”

摸了摸粘稠的皮肤后，今夕摇摇头，回答道。于是菲里嗤了下鼻子，丢下句‘假正经，便独自去了浴室。等到她的脚步声进入浴室后，今夕立刻以术士之手关上了房门。他钻回潮湿的被褥中，面向着黑凤躺下。今夕注视着黑凤的脸庞，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真的睡着了吗？”

今夕一边嘴里喃喃着。一边伸手去轻触黑凤。他察觉到菲里似乎隐瞒了什么，所以想找机会和黑凤交流一下。

相对菲里来说，黑凤是相当保守人。所以今夕很明白，她赤裸的躺在这里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但无论如何，今夕都希望能得到黑凤的亲口确认。只不过，当今夕的手接触到温暖光滑的肌肤后。一些不够光明正大念头便从他的脑袋里跳了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黑凤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只是摸一摸而已，反正早晚也会是你的。”

理智和性欲立刻展开了斗争，互相挤兑着试图说服今夕。而本能则站在了性欲这边。操控着今夕手慢慢移动。当今夕摸上黑凤那达到平均水平的胸膛时，理智就被一脚踹去了角落。今夕紧张的注视着黑凤的脸，同时小心翼翼的轻抚那对盈盈一握的峰峦。他把另一只手送去了下方，以探索黑凤腰臀的曲线。

平心而论，黑凤的身材非常好。和丰满成熟的菲里不同，黑凤显得精致而小巧。在今夕看来，黑凤就像是半熟的果实那样，青涩却分外诱人。

“唔……嗯……”

当今夕的手轻轻掠过黑凤的臀部外侧时，她长长的睫毛抖动了起来。以为黑凤即将醒来的今夕赶紧收回双手，但黑凤只是嘟嚷了几句梦话，蜷曲起了身体而已。

“不要离开我。”

从黑凤含混的自言自语中，今夕分辨出了这句话。他还看到清澈的泪水逐渐在黑凤的眼角聚集成颗粒，然后填补进了早已干枯的泪痕中。于是欲念如潮水般从今夕的心中退去，他惭愧的伸出手，轻轻的把黑凤拥入了怀里。

今夕在极近的距离注视着黑凤，端详着她那秀美的容颜。在今夕看来，黑凤显得有些憔悴。他原以为这是由于黑凤花费了太多的精力照料自己，以至于筋疲力尽。但没过多久，今夕就发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黑凤的呼吸异常急促，脸色也绯红一片。于是今夕立刻爬起来，接着伏下身，把额头与黑凤的相抵。

两秒钟后，今夕得出了结论：黑凤发烧了，而且是高烧。今夕立刻慌张的站起来，想去寻找药物或医生。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

当今夕以不甚雅观的姿势栽倒，接着滚落床垫后。偷袭她菲里收回了线条优美裸足。她站在床边，银色的长发上不断有水珠滴下。菲里双手叉腰，带着暧昧的微笑说道：

“喂，别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你、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黑凤生病了！”

“所以你就趁人之危？……开个玩笑，嗯……我看看……”

菲里又嘲弄了今夕一句，然后爬上床铺，开始打量黑凤。她很快的挑了下眉毛，接着把手按上了黑凤的额头。过了一会，菲里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哦？……感冒了吗？也难怪……”

对于黑凤生病的原因，菲里自然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了。￣￣昨晚为了今夕。菲里吃了不少苦。那时今夕的身体比冰块还冷，让抱着他的菲里几乎被冻僵。同样的。黑凤也不好受。而且她和菲里不同，没有战士忍耐力。所以在菲里看来，黑凤会生病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她耸耸肩，对着今夕说道：“去弄冷水和毛巾来。”

“好。”

今夕立即答应，跑去了浴室。目送他离开后，菲里把注意力转回了黑凤身上。她有些嫉妒的看着与自己争宠敌人，竭力不去拿自己和黑凤比较。

毫无疑问的。黑凤比菲里更适合今夕。她的纯洁让菲里自惭形秽，而拥有的魅力也毫不比菲里逊色。凝视着这个与自己争夺今夕的最大对手，菲里很容易的便回忆起了在幽暗域中，黑暗精灵们经常用来暗中处理掉竞争对手的手段。可是今夕并不是黑暗精灵，绝不会喜欢她那么做。于是菲里终于摇摇头，放弃了无谓盘算。

“我们好好相处吧。”

菲里叹息了一声。然后默念祷文，施展出了移除疾病神术。随着白色的光芒融入黑凤的身体，她的呼吸逐渐缓和了下来。菲里带着复杂的表情望着状况好转起来的黑凤。接着咬咬牙，又施展出了暗示术。她迟疑伸出手，把发光的指尖点上黑凤的眉心。菲里迟迟不把这个神术完成，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放弃。直到门外传来今夕脚步声，她才一咬牙，吞吞吐吐的说道：“原、原谅我的过去，做、做我的朋友吧！”

当光芒隐入黑凤的额头时，菲里已经满脸涨得通红。身为黑暗精灵的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出‘朋友，这个词。在菲里出生和长大的族群中，不存在真正的友谊。对他们来说，把任何人视作朋友都是愚蠢的行为，换来的只有背叛和死亡。假如没有遇到今夕，菲里也会持有相同的观点。不过她已经明白到，那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我来照顾她吧。”

向着手捧木盆的今夕，菲里送去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从今夕的手中接过毛巾，然后将它认真的折叠起来，放到了黑凤的额头上。菲里异乎寻常的态度让今夕很吃惊，但他并没有仔细考虑的时间。菲里向着今夕挥了挥手，轻快的说道：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去洗个澡，再到指挥部走一趟吧。”

“没错，该和特伦特他们打个招呼了。”

今夕想了想后，赞同的点点头。在离开前，他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菲里。这个黑暗精灵改变得太快，简直到了让今夕不可思议的步。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喜欢这样的菲里，而且愿意与她携手共度人生。

今夕先走去浴室，匆匆的洗了把澡。接着便穿上衣服，离开了酒馆。想到被留在房间里的菲里和黑凤，他不禁觉得颇为憾恨。￣￣与她们赤裸的相拥了一晚上，自己居然什么都没做。错失了昨晚的天赐良机，只怕今后是再也没可能响应菲里‘三个人一起做，的号召了。无论那是不是属于资本主义世界的流毒也好，老实说，当时的今夕可是很动心的。

‘不能急，要按部就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