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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随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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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暗杀

笑愚身子颤动了一下,这次才真正有了一种被雷电击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妙,笑愚认为不太科学,所以他找了一个坚强的理由:算了,就让她抱一会儿吧,这要换了别的妞,老子早一个过肩摔扔出去了!

随后两人下了车,笑愚的右手和妖华的左手不知道怎么地就拉在一起了。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直到出了站台,妖华才问:“为什么来这儿?”

笑愚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担心妖华感冒,所以随便找了个站下车,他很是高深莫测道:“小时候想和一朋友华山论剑,一直没能如愿,明天我们去华山看看。”

妖华接下来没说话,就让笑愚牵着手,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前进的过程中,笑愚没拿自己当外人,一路和那司机高谈阔论,好像他老家就在这似的。妖华有点想笑,但没笑出来,俩人的手始终牵在一起,从来没有松开过。

车在一家旅店前停下的时候,妖华惶恐了,这么快就要开房?

与此同时,笑愚也迷惑了,要不要来点生猛的?

最后的结果是,两人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里,同时失眠了。

东部大陆——顾家

是邹锋“渐入佳境”,还是致远“渐入佳境”,“佳境”指的是袁梅还是“针”,抑或是别的什么?比如:形势、局面、结果。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致远也注意到了袁梅的失常,暗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中如针刺一样隐隐作痛――有些事情他不敢去想,不知道反而更好。他没有问袁梅为什么,反而适时转移话题,说:“顾夫人,你是刺绣界的权威,以你的分析,谁最有可能是刺绣人?”

正在运针的小姑停下手中的活,大声说:“不是我自夸,我们顾家的顾绣冠绝中原,名扬天下,在刺绣界几乎没有对手,如不是亲见,我实在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人物。”

“嗯,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长江后浪推前浪。”顾夫人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我也一时想不出是谁有如此的本事。”

“我也想不出。”袁梅说:“这个人一定非常杰出,也非常可怕。”

顾夫人说:“这个人有一股邪气。”

“邪气?”致远说:“怎么看得出来?”

“从这个人运针的手法上看得出一些眉目,不仅有一股邪气,还有一股变态的杀气。”顾夫人吊诡地说:“这个人是在向我们示威。”她用手指着猫眼:“你仔细观察这只猫的眼睛,它隐隐露出的神态,是不是这样?”

咋一看,猫的神态象狐狸一样在笑,又一看,又象狼一样凶残,再一瞧,却似狈一样阴险――猫的神态竟然好象在变,好象有几张脸,看得致远背脊里透着一股冷冷的凉意,一下冲上来,直达心口。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针’。这只猫就好似‘针’,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我们。”袁梅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在找‘针’,‘针’也可能在找我们,‘针’就象站在我们中间一样,阴阴地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顾夫人和小姑的脸色都变绿了。

致远忽然笑了笑,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笑出声来,尽管笑声实在不敢恭维―― 致远里没有底气。

笑有时候可以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和气氛,也可以掩盖你内心的不安,男人似山,至少表面上要显得坚强些。

看到致远装得若无其事、胸有成竹的样子,女人们果然开始安静了下来。女人似水,天生就有一种对山的依赖,不管是多么坚强的女人,潜意识中都希望有一个坚实的肩头可以依靠,一双有力的手可以牵挽。

“这张刺绣是谁绣的并不重要。”致远说:“重要的是,我们知道有一个人能够绣出如此神奇邪恶的东西。”

袁梅说:“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我们的思路并没有错,‘针’并不是一个虚幻的东西,这个人确实存在。”致远说:“这还说明我们离‘针’越来越近了。”

袁梅颔首称是。

“‘针’来找我们是件好事情,省去了我们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致远这次笑得很愉快:“我就怕打草惊蛇,就怕‘针’不来。哈哈。”

“这个人我倒真想见识见识。”顾夫人说:“我真想看看是什么人能绣出这种极致的东西。”

致远肯定地说:“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识了。”

过了一会, 致远:“顾夫人,为什么我只见到了女眷,而没有见到男主人呢?”

顾夫人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家族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家族,女的在家刺绣为业,男的却个个不屑于此,非要拿剑,非要闯天下。我们家的男人一旦成人,无一例外都要出去。”她神情黯然:“他们一部分还在东部大陆,一部分就躺在你们来的路上。”

“对不起,顾夫人,我不该问这些话题,勾起你不愉快的往事。”致远诚恳地说。

顾夫人摆摆手:“别这么说,人生的道路是各人选择的,我们为人妻、为人母,要做的就是为他们壮行,不要让他们有后顾之忧,只要他们觉得有意义,实现自己的梦想就行了。”

无独有偶,在古希腊,人们并不十分注重祖先崇拜,却十分崇拜英雄。女人们送丈夫或儿子上战场,总会送上代表胜利的橄榄枝,还有一句话:“要么战死疆场,要么做个英雄回来。”可是,人们千万不要忘记,英雄的后面往往立着一位母亲或者妻子,她们才是默默奉献的英雄!

顾夫人忽然叫了起来:“看,光顾着说话,菜都快凉了,大家继续吃啊。”袁梅也笑了起来:“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讲礼呢。”小姑大叫:“大家喝酒,管它什么东西,我们一醉方休!”

顾夫人象母亲一样慈祥:“天已经黑了,你们反正回不去了,就在这里住宿吧。”

小姑一连叫好。

致远见不得两样东西,一是女人,一是酒,只要见到了其中一样,都会心痒痒的,何况又有女人又有酒。

不喝醉都没有理由。

袁梅和顾夫人浅酌低饮,致远和小姑两人却划拳吆喝,旗逢对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情万丈。一碗接一碗,不知喝了多久,袁梅和顾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劝急了,小姑还差点生了气――酒鬼是不是都这样?终于致远和小姑均不胜酒力,双双醉倒。小姑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醒,致远还在喊:“拿……酒来,我……还要……喝。”可是,一被扶上床,就睡得象个死猪一样,鼾声如雷。

顾夫人早为致远和袁梅安排了客房。

夜凉如水、疏林淡月、万籁俱寂。

袁梅单独住在一间客房里,自从夜宿法门寺当晚被公公强奸之后,她对客房就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全感。

她最怕在外过夜。

致远这个人也太没有大侠风度、太没有责任心了,怎么只顾自己喝酒,不想想袁梅的安全?不体贴袁梅的心情?法门寺出事的当晚,就是因为丈夫邹仁喝醉了,才给公公有机可乘。

袁梅顾影自怜,又怕又愁,早早的上了床,蜷缩在被子里,凄楚之外,更添凄迷。

半夜,外面刮起了风,吹得门窗吱吱嘎嘎作响,袁梅刚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就被呼呼的风声惊醒,醒来就看到菩提树的影子在窗户上鬼魅一样飘来飘去,一会儿,竟然下起了森森的雨。“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她兀然独坐,静听天籁,再也无法入睡。

就在这时,外面响了“哗哗哗”的扫地声,是谁在这风雨交加的夜里,在外面扫地?扫地声持续了很久,然后,在老鼠的啃噬声中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慢慢地在门前停了下来。

袁梅蜷缩在被子里,上下牙齿打颤,害怕极了。她只能不停地祈祷,门上了阀,不会被外面打开,人进不来。

忽然一阵风吹过,门吱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却不见一个人影,惟有风雨中漆黑的一片!

袁梅吓得叫了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一人曾经向一位哲人请教:“人们常说金子宝贵,比金子还好的是什么?”

哲人答:“是美玉。”

此人又问:“比美玉还好的是什么?”

哲人答:“是智慧。”

再问:“比智慧还好的是什么?”

“是女人。”

“比女人还好的呢?”

“没有了……”哲人想了想,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比女人更宝贵的。”

袁梅更是女人中的女人,是无数男人梦想得到的极致女人,也注定了她一生的坎坷和多情。人们只想得到她,而不是“珍惜”她。美丽就是她的原罪。因为这种美不是容于世俗的,是注定要受到诅咒的——所谓天妒红颜。所有对她的觊觎,对她的怨恨,对她的敌意,都是来自对“美”的嫉妒,嫉妒她的独一无二,嫉妒她的鹤立鸡群。

因为美丽,所以招蜂引蝶,因为美丽,才有那么多哀怨悲伤离奇的故事。

袁梅的命运,何等的多舛。

顾园在湖心的一座孤岛上。

外面风如晦,雨如霏,更声点点愁煞人,连天漫地一片黑。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檐水如丝如缕,落函溅起碎珠无数,就似女人连串伤心的眼泪,风一吹,一些眼泪吹了进来。

袁梅孤立无援、欲哭无泪。

如果真的昏了过去还要好一些,至少会没有知觉,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可以“忽略”――昏迷本就是人类最后一种不得已的自我保护方法。――有时候,“清醒”远比“昏迷”更让人痛苦。

如果袁梅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残酷、肮脏、可怕,她宁愿永远“昏迷”,再也不要醒来。宁愿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没有见过这些人。

也许,这些根本不算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难道是……“针”?

风吹得门“拍拍”作响,如歌如啸如泣,袁梅跳下床,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跑过去,想去关上门――如果门关上,与外界隔绝了,至少心理上感觉安全很多。

忽然天上雷鸣电闪,风雨大作,一道亮光闪过,照得如同白昼,院子里一个惨白惨白的人,拿着一把扫掃,面无表情地看着袁梅,就象一个无声无息、魑魅魍魉的白色幽灵。

夜半深更,竟真的有人在扫地!

袁梅惊得声嘶力竭地尖叫一声,“砰”地门关上,她倚在门边,心里“砰砰砰”直跳,好一阵才喘过气来。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人,正阴阴地、不怀好意地、充满欲火地看着她淫笑!

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外面扫地的白色幽灵。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会在霎时间从屋外飞到床上?这是什么术法?难道是“鬼”?

袁梅想跑,腿却在发软,软的象没有一分力气。他们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能跑到哪里去?

“嗯,不错,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不枉我千辛万苦来里一趟。”“幽灵”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袁梅,看得非常仔细,她的胸,她的腹,她的腿……特别是一些重要部位,更是巡视良久,显然非常满意:“真的不错,我不想干你都不行。”

如果目光能够把一个人的外衣剥光,现在袁梅的感觉就象被“幽灵”色迷迷的目光剥去了衣服,一丝不挂地裸露地“幽灵”面前,击碎了她最后仅存的尊严。

幸好她还有一点希望,希望致远酒已醒,能够及时现身英雄救美,“幽灵”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你是不是盼望那位著名的致远大侠来救你?致远开始好象并不想喝醉,我还看到他偷偷的在厨房中把手伸进喉咙里,将酒悄悄地呕吐出来。”

袁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们本来喝的是百年泸州老窑,我怕你们没有喝尽兴,在喝第三坛的时候,也就是致远到厨房的那段时间,我悄悄给你们换成了入口松。”“幽灵”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一个人如果喝了一些酒之后,舌头的感应就会迟钝,品不出酒的好坏,入口松和‘始于春秋、兴于秦汉、盛于大唐’的老窑差不多,均为浓香型酒,不仔细品尝是很难区别出来的,就是专家都很难品出来。”

“不过,入口松入口即醉,致远又爱逞能,谁让人家是大侠呢,喝得比谁都多,最后自然醉得比猪还死,嘿嘿,”他桀桀地笑着说:“我忘了告诉你,我们来的不是一个人,致远有专人周到地招呼他,他会一直睡到永远。”

袁梅心都凉了。

“幽灵”最大的特长就是打猎,猎各种各样的动物:猴子、狮子、老虎、大象、黑狗……曾经猎过千年雪山灵蛇和深海的巨鲸,但是,他最擅长的却是猎人。他一向认为人是最容易,同时也是最难猎获的动物,也最有挑战性的。

之所以容易,是大多的人都“温良恭俭让”,很容易被骗,“被骗一次是单纯,两次是善良,三次就只能怪自己太蠢了”,自己要找死,也怪不得他了;之所以最难,是因为有的人极可怕,你吃不了他,他就会吃你――这种人往往是和他同样类型的人。

可是,这些只属于他“工作”的范畴,不是他喜欢的事情。

他喜欢的还是猎女人,特别是漂亮、还有一点刺的女人。他一向认为“女人是给男人最好的奖赏,只有成功者才有资格拥有女人”。他还认为“女人不是给男人喜欢的,是用来给男人征服的,男人只有通过不断的征服女人,才能证明你是一个强者,才能证明你是高高在上、可以随心所欲的主宰!”

“幽灵”喜欢“征服女人”这项富有挑战性的工作,越难越刺激的事情,越能激起他的冲动和占有欲,就似现在看着六神无主的袁梅,能让他想象得到,一会儿袁梅在他身子底下呻吟求饶的情景。

一想到那种情景,“幽灵”只觉小腹中有一股热气冲上来,下面胀得厉害。不是他不想马上将袁梅强奸了,是因为他们一起来的人商议好,要一起上,谁也不能先拨头筹。他不能坏了规矩。

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他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