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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随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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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十口棺材

费人喜欢的是男人,尤其象致远这样英俊的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因为他自己的很多地方退化的已经不是男人。他是一个双性阴阳人,既喜欢女人,也爱好男人。

——费人本来就不是人。

他在啃一块鸡骨头,一块啃得已经没有一丝肉的鸡骨头。

整个人看起来就象一头肥猪。

说是啃,没有肉怎么啃?其实是在舔,用舌头在骨头上舔得津津有味,口水顺着肥厚的嘴角往下流,一根骨头上都是口水。

看到费人,慕容夫人和七个骑士脸色全都变了,变得非常苍白。连神眼的脸色也变了,眼角跳了几下——他怎么看到费人来了?

只有天玲儿瞪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费人——她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有这样好玩的人。

在她的眼里,费人象极了一个玩具。

费人脸上的表情仿佛很满足的样子,反复舔了几口,然后煞有介事地用一只油腻腻的手将骨头递向天玲儿,说:“小朋友,要不要尝一下?”

天玲儿一只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吗?”

“当然啊。”费人说:“在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小朋友呢?”

“有。”天玲儿眨眨眼说。

“有?不会吧,我怎么没有看到。”费人做出惊讶的样子。

天玲儿说:“你当然看不到。” 、

“我怎么会看不到?”费人说:“除非根本没有在这里。”

“嗯,在这里的。”天玲儿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费人把每个人都望了望:“是谁?总不会是我吧。”

“答对了,因为这个小朋友就是你自己,你当然看不到。”天玲儿拍手笑着说:“你果然很聪明,至少比我家喂的猪聪明一点点。”

费人瞪大了眼睛:“我多少岁了,难道你看不出吗?”

“你当然很小啊,只有小朋友才会象你一样啃鸡骨头啊,你这种啃法,我两岁以后就没有啦。”天玲儿扑哧一笑:“你以为你多大?哼,你比我还小呢。”

费人张着厚厚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致远在旁边忍不住大笑起来。

天玲儿说:“我可以叫你小猪吗?”

“小猪?”

“对啊,你象极了我家喂的那头吃了又睡、睡了又吃的猪。”天玲儿皱了皱眉头:“嗯,不过你的个头好象还大一点,就叫你大猪,总可以了吧。”

“大猪?”费人苦着脸:“可不可以叫别的,比如大虎、大熊,或者大猫也行。”

“不行!”天玲儿坚决摆摆手:“你想得美,象你这种智商,最多只比我家喂的猪聪明一点点,笨一点大熊都比你聪明。”

“只聪明一点点?不会吧。”

“嗯。”天玲儿嘟着嘴说:“如果你不服气,我可以考考你,你敢吗?”

致远暗乐,以天玲儿刚才对神眼提的古怪精灵的问题,一定有费人好受的。他生怕费人不答应,忙在一旁打气:“好啊,好啊,费人难道会怕一个小孩子吗?”

费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气得瞪了致远一眼,骑虎难下,只好说:“考就考,不过,你考我,我也要考你,这样才公平。”

“好啊,好啊。”天玲儿拍手笑着说:“输了不许耍赖。”

“嗯,一言为定。”费人心想,你这种小孩子难道能难得住我?他说:“你如果输了,怎么办?”

天玲儿答得爽快:“如果你输了,我就叫你大猪,把你当猪来喂,如果我输了,你就叫我小猪,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我想赌大一点。”

“赌大一点?赌多大?”

“很大。”费人露出淫秽的笑容:“如果我输了,我就终身当你的奴隶,如果你输了,你就终身当我的奴隶,什么都要听我的,行吗?”

东部大陆——银月城

开门后进来的人,不止是傲珊,还有妖华。

妖华美目盯着傲珊,突然道:“切,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有什么预谋的。你上次说的那什么事儿,到底做了没?”

傲珊有点惶恐:“我要真说了,怕你醋劲儿大发掐死我。”

妖华一怔:“你真去勾搭笑愚了?怎么样,成了没?”

傲珊俏脸一红,却突然来了一股子勇气,呐呐道:“我和他……上床了。”

妖华:“啊?”

足足发傻了十几秒钟,妖华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居然问了一句很扯淡的话:“爽不爽?”

傲珊豁出去了,昂首挺胸道:“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

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女人在一起的私话,内容相当之彪悍,有时候能让大男人也脸红。

这时候妖华就耐不住好奇心道:“到底是怎么来地,你说来听听。”

傲珊也觉得这种小秘密藏在自己心里太痛苦了,不如和闺中密友一起分享,反正她知道妖华和笑愚也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也没什么好顾忌,闻言答道:“就那天,他那徒弟……哎,怎么说呢,那丫头平时看起来挺纯情地,哪知道其实那么开放呀?我‘不小心’看到她在勾引笑愚来着,但结果你猜怎么着?”

妖华:“怎么,他们当场就做了那种事?”

傲珊一愣:“不,没有,笑愚居然反抗了,太意外了!”

妖华闻言一怔,也觉得这似乎不太科学。

傲珊索性把后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两人一阵面红耳赤,却又有点莫名其妙地兴奋。

过了一会儿,妖华突然道:“我刚进来地时候,好像听见他房间里在放歌啊。”

傲珊一怔:“不是吧……”

糊里糊涂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为笑愚觉得自己特清醒,再也睡不着了。

趴在窗边望

着夜空抽烟,魏谢胡思乱想着。

在笑愚过往的生命中,有那么一段时间,有那么一个女朋友,叫做雅儿。这姑娘外表十分文静,气质十分优雅,骨子里十分懂情调。

那时节,笑愚沉迷于一款颇有名的网络游戏,某天在打团战的时候笑愚火气很大,一边握鼠标一边破口大骂。于是雅儿当场就蹲了下去,用那樱桃小嘴帮魏大大清热去火。

后来笑愚想,自己至今还记得雅儿,就因为这件难忘的事。

小时候写作文。经常有这样的题目——《记一件难忘的事》。那时候很多孩子都会千遍一律地写:那一天我踢球扭伤了脚,同桌小红扶着我进教室,还辅道我做功课。这件事情我很难忘。我对小红说谢谢,她说,不用谢,我们应该向雷锋叔叔学习……

如果笑愚如今还需要写作文地话,应该会这样写:那一天我很冲动,雅儿立马就帮我口交,这件事情我很难忘。我对雅儿说谢谢,她说,不用谢,我们应该向艺术毛片学习……

傲珊做了比雅儿更刺激的事情。所以笑愚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傲珊。

而笑愚却不知道,自己和傲珊,会不会像和雅儿一样,换来一个极度扯淡的结局。

雅儿离开笑愚地理由简单。比当初傲珊离开笑愚的理由要简单许多。

那姑娘一开始就有点小预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笑愚是传说中的太子党,一口咬定笑愚他爹是退役老将军。笑愚他妈是什么高干子女。

所以当某一天笑愚醉酒后很负责任地否定了这个说法的时候,雅儿的表现很洒脱,她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当夜就离开了笑愚,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笑愚对这事儿感到很迷惑,为什么说真话都没人相信呢?笑老爹确实不是什么将军,他老人家到退役时也只是一大校,也就是做了十几年的副参谋长而已……可笑愚还没来得及说这些,雅儿就已经走了。

人生啊!想起这些笑愚就感触良多,宪法也没规定军人的儿子必须继续做军人。得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卖毛片吧,这也算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至于什么变成银月军边关杀敌人的童年愿望。什么化身纨绔子弟四处调戏良家妇女的甜蜜幻想,什么子借父势纵横官场地人生理想……让它随风去。让它无痕迹,让它如狗屁,让它下地狱~!

笑愚从前的人生理想很简单,学校毕业后找一份普通的工作,然后和傲珊结婚,俩人双剑合璧,一起为了生活而奋斗,共创美好未来。

而不幸的是,傲珊先离开了,所以笑愚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人生理想。

笑愚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变成歌,但又不能像宪哥或周杰伦那样‘在屋顶唱着你的歌’。不过大家都知道,笑愚这个人物内在情绪又很活泼,偶尔还比较恶趣味。

所以,他把门窗全部关得死死的,让人误以为他要烧炭自杀。结果他却把卧室里那套很有点刚健的组合音响打开了,还从抽屉里拿出一颇为专业的钢架架好麦克风。然后笑愚掏出了藏在大衣柜里那起码半年没摸过的黑色电吉他,插好接口,试了试音,他开始摇滚了:

你别为我呐喊别为我哭

别让我明亮的眼睛模糊

你别给我幸福别给我苦

别让我知道了回家的路

世界是怎样大我也很清楚

但我已不能在乎

……

你别让我看得见你的眉目

听得清你随意里刻意地倾诉

你别用你长长的长发挥舞

纠缠我纠缠已久的关注

你地目光我想我也该清楚

但我已不能在乎

不能在乎啊你的容颜

誓言和眷恋为谁永远啊

不能在乎啊我地昨天

那天真的笑容会不会变……

……

是我已疲倦了吗

是我已厌倦了吗

抓紧我的手我不说话

你听不听得到回答

是我想离开了吗

是我想放开了吗

沉默的我怎么告诉你

其实我没有想法

……

这首歌叫《没有想法》,本来不怎么摇滚,但笑愚倾情演绎出来就显得摇滚。

从前每次唱到‘你别用你长长的长发挥舞,纠缠我纠缠已久的关注’,笑愚都想哭。但这次他很坚挺,他只是有点迷茫。

从前每次唱到‘是我已疲倦了吗,是我已厌倦了吗’,笑愚都会很迷茫。但这一次他一点都没有迷茫,他失声痛哭。

可是歌声还在继续,笑愚不想停下来。就像很多年前他一个人在异乡不停地走啊走,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就找不到方向,只想不停地走下去。

是我想离开了吗

是我想放开了吗

当年已经离开过了,放开过了,可是都他妈走过半个中国了,该忘掉的怎么还忘不掉呢?那时候笑愚觉得自己像一个假装四处漂泊的文学青年一样,在时间匆匆流过后,在踏过千山万水之后,该放下的就会慢慢放下,可他妈为什么至今都没放下?

不能在乎啊你的容颜

誓言和眷恋为谁永远

不能在乎啊我的昨天

那天真的笑容会不会变

说过很多次了,也做过很多次了,不能在乎,可谁能做到真正地不去在乎?离开过了,回来过了,心中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有时候做人真的很悲哀,在拥有的时候,你觉得外面的一切才是最好的,甚至还有更好的还没有出现。等到失去了,才发现最好的曾经一直在自己身边。

笑愚比较理智一点,当初他就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了最好的,可这最好的却已经不属于他了。后来他认为可以找更多人来替代她,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却谁都不能替代她,反而显得她越来越好,越来越适合自己!

房间内声音震耳欲聋,笑愚怎么看都很疯狂,听不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肯停下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真正地不去思念,不去萦怀,不去想她。

生命是恋蝶的花,飞翔的蝴蝶来自初始的遥远。和着蝴蝶的飞翔,织成了生命中最美丽的歌。日子在这里,是最纯粹的沉淀……

东部大陆——阿黄酒馆

“不行,绝对不行。”一旁的慕容夫人又气又恼,高声叫道:“玲儿,别与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打赌。”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费人也有些气恼。

慕容夫人哼了一声。

“那好,今天我这个东西,就要把你个老东西吃了。”费人阴阴地说:“我要把赌注加大,如果我赢了,你这个老太婆也要给我当奴隶,嘿嘿。”

这句话早惹恼了慕容家的七大高手,他们一向对慕容夫人敬若神明,岂能受此羞辱?那位最年轻、说话声音最大、情绪最激动的年轻骑士早已怒吼一声,仗剑而出,要与费人拼命。神眼先生仿佛能感知到一切似的,杖藜往中间轻轻一挡,拦住了他。

众人都很诧异,在东部大陆上羞辱有时比死更让人无法忍受,这件事情传出去,姑苏慕容世家如何在东部大陆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