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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随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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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六天

第六天,夏雪私底下对笑愚的称呼已经从笑先生、笑流氓、笑色狼变成了笑哥哥……什么叫自然的帅才是真的帅,什么叫新一代的开山怪?看看笑总就知道了。

阳光明媚的上午,只见笑某人虎躯一震,释放王者之气,声音穿金裂石:“妞,给大爷来个苹果!”

于是夏雪就恭顺的像个小女仆一样,坐在旁边削起了苹果。

=什么叫幸福,什么叫真男人?大概也就是现在这样了。

而真男人这个词总让人联想起truman继而让人想起《楚门的世界》。忠心希望笑愚不是活在一个这样的世界中。

上帝创世都只用了一个礼拜,笑愚泡妞,六天已经足够了。夏雪已经开始向笑愚讲述一些她的过往趣事。并且还毫不在意的透露了她地爱好。出乎意料的是。笑愚和她一样都喜欢看一些很古老的动画片。

比如现在,笑愚一边滋润地吃着夏雪喂过来地苹果,一边和夏雪探讨着《葫芦兄弟》。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告诉夏雪一些微妙地细节。比如力大无穷的大娃发功的时候是先出左手还是右手,比如千里眼顺风耳的二娃如果得了白内障应该去哪家医院,比如刀枪不入的三娃如果用屁股撞人的话效果应该比用头部更好。

这一天笑愚心情很好,讨论完葫芦娃,他握着夏雪的小手,情不自禁地低低哼了一首《甜蜜蜜》。然后他的目光也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夏雪那硕大无朋美妙无比的胸脯上,虽然嘴里唱的是甜蜜蜜。但满脑子想地都是舔咪咪。

笑愚突然恨恨自己。他觉得自己太淫荡了,无药可救了。

夏雪本来有点小动情,发现笑愚那龌龊地目光后,顿时满脸红霞,娇嗔道:“讨厌,笑哥哥,你又欺负人家!”

笑愚表现得像是地主的儿子,很骚包地看着府里的小丫鬟,调戏道:“我就欺负你了,怎么样吧?”

哪知道夏雪突然眼眶一红。哽咽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笑愚一愣,赔笑道:“怎么了,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

夏雪一本正经道:“你不能欺负女孩子。欺负女孩子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那得看怎么欺负了。笑愚心里这么想着,问:“谁告诉你这些的?”

夏雪很鄙视地看着笑愚:“你没听过断翅天使的故事吗?每一个女孩都是挥着美丽翅膀的天使。为了自己所爱的人降落人间,所以每个男孩都不要伤害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因为当她们在人间落下第一滴眼泪时,上天就收回了她们美丽的翅膀,她们再也回不到天堂了。不要让你喜欢地女孩流泪。

“胡说八道!”笑愚突然沉喝了一声,他觉着夏雪这丫头太单纯善良了,自己有必要给她上一课,于是他满脸严肃道:“断翅天使,这是扯淡的,告诉你,每一个男人都是痴情的农夫。他们曾经愿意为了一颗小树苗放弃整个森林,但大多数地小树苗长大后见到地主就翻脸不认农夫了,让发怒地农夫们不得不去毁了整座森林。”

夏雪怔了怔,歪着脑袋想了很久,然后恨恨道:“你才是胡说,电视里演的都是你们男人对女人始乱终弃?”

笑愚不屑一笑:“那是因为演女人始乱终弃男人地题材会被和谐,就算不被和谐,也不怎么卖座,就跟非主流似的……所以,那些无良的编剧导演才拿我们男人开刀

夏雪这姑娘不是一般的单纯,居然基本信了笑愚的话,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男人真的都是痴情的农夫吗笑愚牛逼哄哄道:“那是!你想想,连《越狱》中的t-bag那样的老变态都曾经心甘情愿地为了一个女人洗心革面,何况一般人?”

夏雪沉默了,没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笑愚的床边。而笑愚的手也不知不觉间搂住了她的腰。

回过神之后,夏雪本能地想躲,毕竟和笑愚靠的太近,那实在太不靠谱也太不安全了。

没成想笑愚这次很纯情,只是坐起来在将夏雪搂在怀里,然后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

夏雪很惊讶,迷惑了半天问:“这什么字呀?”

于是笑愚又慢慢地一笔一划重新写了一遍,这次夏雪看出来了,然后笑得花枝招展,酥胸不住颤抖。笑愚这个字很简单,他在打招呼,这个字是:嗨!

脸上带着点淘气,夏雪礼尚往来,居然双倍奉还,在笑愚手心写了两个字:猪头

笑愚马上回击:猪头,是你

夏雪:你才是人对这小游戏乐此不疲,写出来的字从一开始的简单命了到后来的复杂晦涩。从你是猪,你真傻写到了今天天气不错,好像是三十六度,比昨天要凉快一点……直到的时候,两人的手都写酸了。

笑愚又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药可救,居然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但笑愚宁愿这样无可救药的快活着,把世上的恩怨负担都抛下……可能有这想法真是没救了,难怪有人说自己长不大。

傲珊:“我们分手吧。”

笑愚:“我知道这事儿无可避免,但能不能提个要求,你先给我七八十年时间准备一下,好不好?”

傲珊:“你正经一点。”

笑愚:“我很正经,但我真的适应不了,你最起码给我五六十年的时间适应下吧?”

傲珊:“。

笑愚:“要不,二三十年也行啊。就这么突然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突然没了我,你又该怎么办?”

笑愚:“你怎么就一直长不大呢,成熟一点吧。

原来自己那么傻,原来爱情那么伤。

被同一个人连续打断两次好事,换了谁都会发飙。

笑愚这次已经陷入了暴走的边缘,正当他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小气氛,打算和夏雪亲亲小嘴的时候……

聪健又进来了。

东部大陆——幽暗城

夹击之势只在刹那间形成,容不得今夕再有半点犹豫。

‘呔……‘今夕暴喝一声,提聚于掌心的劲力陡然爆发。

‘刷啦啦……‘他手中的树枝突然裂开分杈,就像是迎风的柳枝四下张扬,在他的身后织起了一张大网。

每一丝枝条都蕴含着劲气,绕行的气流产生出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似欲将这漫天的棋子一网尽。

然而这一切尚不足以让今夕脱离险境,当他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再回头时,吴真的刀已逼至面门。

九寸,只距九寸,有时候,生与死的距离就只差一线。

只剩下这么短短的一点距离,今夕还能做出什么呢?

是应变,还是等死?

连吴真肃穆凝重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看的笑意,对他来说,他这一生闯荡东部大陆,最缺的就是自信,否则他也不会退隐,而是留在血色领土任长老之职。

但是这一次,他非常自信,相信在这九寸距离间,没有人可以避过他血色邪刀刀气的劲力。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吴真所面对的,是人,是以智称雄的今夕!

人是一种有思想的动物,所以他会永远充满变数,也许惟一不变的,就是死亡。当他变成一堆白骨时,始终会坚守在入土的方寸之地。

死,对于有的人来说,是可怕的事情,也有人根本无畏。无畏的人,大多都是能够把握自己命运的人,所以,他们同样可以把握住自己的生命。

今夕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当吴真的刀锋只距九寸距离时,今夕的心里还是十分地冷静,没有因为形势的紧急而感到恐慌。

他之所以能够如此镇定,只因为他还有一只手,一只空闲的手。

这手中什么也没有。

可是当他出手的时候,这只手就像是一把才开锋的宝刀,突然捏住了吴真的刀锋。

这只手出现的是那般突然,那般不可思议,让吴真脸上的笑意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浑如梦游的表情。

一切都似在今夕的算计之中,一切都出乎了敌人的意料之外,无论是习泗,还是吴真,他们都在这一刹那间感到一丝困惑,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人,还是神!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人,那么也是一个被神化了的人。那明明是一只有血有肉的大手,当它捏住吴真的刀锋时,分明响起的是金属相击的沉闷之音。

这的确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更可怕的是,这一切的动作并不是一个终结,而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吴真一怔之间,他陡然发觉自己的腰腹处有一道杀气迫来,这杀气之突然,气势之凌厉,使得吴真绝不能置之不理。

他没有抽刀回来,不是不想,而是无法办到。他感觉自己的刀锋在今夕的手上已然生根了一般,根本不能撼动半分。

他只有出脚,因为他已看清,对方所用的同样是脚,他倒想看看是谁的脚更硬,谁的脚更具威胁。

吴真自有一副小算盘,更对自己的脚有相当的自信。因为他当年在得到邪刀笈的时候同时也得到了铁腿录,并且他随时随刻都不会将套在自己腿上的铁罩取下。

这绝不是一般的铁罩,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在铁罩的外面安有不下于五十六根细如牛毛的倒刺,一旦刺入别人的肉里,拉扯下来的必是大片大片的血肉。

他自以为计谋必将得逞,所以心中不免又得意起来。可是,就在双脚相击的刹那,他突然看到了一道亮丽而熟悉的刀光。

这刀光闪烁着玄奇的弧线,带着一种可以将人生吞活剐的杀机。

今夕的手中本无刀,这刀又来自何处?

吴真一怔之间,陡然发觉那把紧紧握在自己手中的刀,此刻却到了今夕的手中。

‘呀……‘一声惨呼,惊破了整个虚空。

吴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沉,一痛,自小腿以下,竟然被这一刀生生截断。

‘呼……‘习泗感受着这摄魂的一刻,狂风自身边刮过,眼中的黑影一闪之间,没入了一棵大树密密匝匝的枝干中。

眼前飞起的是漫天的碎枝断叶,犹如一阵细雨飘落,凌厉的刀气便似一把大剪,将树的轮廓再次修整。

碎叶纷飞间,习泗才发现吴真已经倒仆地上,无声无息地收缩一团。显然,那撕心裂肺的惨呼正是来自他的口中。

习泗没有想到今夕还有这么一手,震得目瞪口呆之下,半晌才回过神来,同时间他扬起一把棋子,以漫天之势向那树枝间疾打过去。

那棵大树的枝丫还在不住地晃动,表明着刚才的确有人从这里穿过。当棋子打在枝叶上时,‘噼哩叭啦……‘地仿若下了一场急雨。

‘呀……‘又是一声惨嚎,从东面的林里传来,习泗一惊之下,发出了一声唿哨。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他根本就不该分三路人马进林搜索,从于岳的死就可看出,敌人的用意是想借用地形的条件,对己方实施分而割之、各个击破的战术。

自己兵分三路,虽然增大了搜索的范围,但在无形中将己方兵力的优势分散,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沙沙……‘的脚步声从两个方向靠拢过来,单听响声,可以看出来人的心情甚为惶急。

习泗的眉头一皱,只见从林间暗影中现出三四条人影,急匆匆地赶到习泗的面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一股惊悸慌乱的表情。

习泗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是一刻间的功夫,己方的人员就已折损大半,可见对手的战力之强,绝不容自己有半点大意。

‘习兄,怎么啦?‘莫汉刚问了一句,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吴真。

‘方老五与张七呢?‘习泗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

‘他奶奶的,都死了,两人全是被敌偷袭,一剑致命。‘莫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凶手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样子?‘习泗的眉头皱了一皱道。

他这样问的用意是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几个人,不过,既然方老五与张七都是被剑所刺身亡,那么习泗已经可以断定敌人至少是在两人以上。

莫汉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道:‘这也怪了,他们倒下的时候,我就在他们前面,等我回过头来,就只看到有个背影闪没林中,想追也追不上了。‘

‘这么说来,敌人不仅是用剑的高手,而且是有备而来,否则的话,以方老五与张七的身手,绝对不会没有任何反抗就遭人袭杀。‘习泗沉吟道。

剩下的几名老者都默不作声,显然,他们身边所发生的这一切的确十分诡异,让人的心里多少生出了一丝惧意。

‘哗……‘一声近乎凄厉的低啸骤响,自习泗等人的背后传来。

‘快闪!‘习泗心中一紧,身形一矮,贴伏着草丛向旁边飞窜。

这风声之劲,既非兵器所为,也不像是人力为之,但其速之快,端的惊人。

等到习泗惊魂未定地回过头来时,只见自己的一名同伴又倒在了一棵大树上,一排用青竹组成的排箭自死者的背后插入,从前胸出,紧紧地将之钉在树干之上。

刺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

习泗、莫汉等人竟然作不出任何反应,若非亲身经历,他们谁也不敢相信。

这令他们紧绷的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更重重地打击了他们原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