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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随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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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突围

致远讪笑着。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眼前已经有两个女人了,再跟她们耍嘴皮子那几乎等于逆天,所以致远无比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场面不是一般的尴尬,这要换在大街上估计会好一些,但在致远这一亩三分地里一下聚集了这么多女人,就连致远自己也无法控制局面了。

初夏也冷眼看着慕青,语气里有几分怒意:“慕青呀,做人留点口德好不好?什么叫拍毛片啊?我跟致远亲热招你惹你了?”

作为在场唯一的男人。致远发扬了风格,打着哈哈道:“这么站着说话多不爽啊,大家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吧,我给你们每人泡杯茶去,你们慢慢叙旧……”

说完。就跟逃命似的,致远直接就往厨房钻。三位美媚面面相觑,暗骂这厮无耻,差点就同时对致远地背影竖起了中指。

致远在厨房里磨蹭了半天,这时候他无比地羡慕云。这小字这会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砍游戏。多么的滋润多么的耳根清静啊。

等到端着几杯茶出来之后,致远怔住了。两位姑娘各自坐在一个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这阵势,让致远有点莫名具妙的惶恐。

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致远心里想当憋闷,暗叹自己怎么就没主角那么好命,美女们一个个都相处融洽地围着自己打转捏?偷偷唱了一句,我没那种命啊。轮也不会赴到我”致远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了:“你们怎么不说话?来,大家讨论讨论幽暗城问题啊,娱乐圈绯闻啊,即将开赛的世界杯格局行不行?”

如此尴尬的情况下,这憋出来地话到让人有点想发笑。只有慕青没有笑。看得出来。这姑娘很善良。是真心给致远面子的,没有当众揭致远的老底,她站起来道:“致远,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人生的在起大落真是来得太快了,太丰富多彩了。

致远没料到自己刚离开卧室没几分钟,现在又被慕青拉进来了。

此时此刻,致远用小脚趾头的那片指甲想也知道,慕青究竟拉他进来干什么。

果不其然,慕青气呼呼道:“致远,你说你女朋友不是我吗,怎么现在又是初夏了?”

“这个……”致远突然发现,想要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像有难度。

慕青看起来很伤心:“致远,你怎么能背着我爱别人?这次你不止伤害我了。也伤害初夏了~~!”

能背着我爱别人?好新鲜好动感的一句话,致远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慕青认为致远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中,当时于心不忍。

想到这一点,慕青简直比致远还愧疚与自责。转念一想,现在的年轻人,玩的不就是心跳吗?于是她豁出去了,俏脸上甜美的笑容中有着那么一点肆无忌惮,慕青轻声道:“致远,既然你己经出轨了,那不如破罐子破摔吧?”

致远大吃一惊,“问:怎么破罐子破摔?”

脸上掠过一抹红霞,慕青低低道:“笨蛋,你再去认真的找一个女朋友呀~~!”

致远又吃一惊,问:“我找谁去啊?你以为找女朋友就跟买菜。随便逛一圈就有呢?”

这时候慕青表现得very日的勇敢,挺起胸脯说:“就找初夏呀,我不介意的~~!”

在短暂地兽血沸腾之后,致远偷偷地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在做梦啊,怎么会有这和如梦似幻的好事儿发生?

艳遇年年有。今年持别多,多得令人发指!完了完了,哥们儿今年估计得大栽一回了……致远不住地感慨着,然后一脸严肃地望着慕青:“小青。不要乱说话,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初夏一听这话就觉着不对味儿了。嗔怒道:“难道我就是那么随便的人?”

致远连忙道:“你肯定也不是个随便的人,所以呢,我们地事情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眼里突然冒出了泪花,初夏声音带着哭腔:“致远,难道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呀,不过我没明白是哪种喜欢而己。你先别急,让我缓几天。“致远赶紧哄着初夏,脑子里一片混乱。

看初夏估计有嚎啕大哭地趋势。致远坦白道:“其实呢,我跟你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是一言难尽……”

慕青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问:“你刚才是为了安慰初夏?”

致远点点头。算是默认这说法。

慕青突然笑了起来,望着致远,她很八卦地问道:“那你现在到底怎么对待初夏,你们关系肯定不一般对不对?”

致远无奈道:“说不清楚,太复杂了。以后再慢慢处理。”

这时候初夏脸上有了很那啥地坏笑:“慢慢处理。我等你慢慢处理有没有好处呀?”

致远一怔:“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甩了慕青。然后做我男朋友~~!”初夏直抒胸臆。

致远怔了怔。听初夏这话,就仿佛是自己一直和她偷情似的。让人觉得很那啥……

此话一出,客厅里顿时寂静地可怕,一根头发掉地土都能听见声音。

初夏说完也有点想抽自己,看了看慕青。她又突然冒出一个邪恶地想法。自己这冒牌情人也做的太不称职了,现在不趁机捞点便宜简直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如同普通情侣的亲妮姿态一样,初夏贴身坐在慕青旁边,突然一手桂住了慕青的腰。还用隐秘的手法摸了几把。这才一本正经道:“过去地都过去了,也是时候忘了吧。其实刚才我只是故意逗你们玩的。”

敏锐地察觉到了腰间传来地异样触感,慕青现在像想剁了初夏。可惜,眼下还真不能把初夏怎么样,只得任由她搂着……虽然有点气愤。但慕青还是体会到了初夏地良苦用心,看似无所谓道:“好呀,我没意见,就不知道别人怎么想。”

一瞬间。所有地目光都停留在致远身土。致远果然不是一般人,很纳闷儿道:“各位美女,我们需要和好么?不都一直那么好吗?”

“说地也是。“初夏怔了怔道,突然看着慕青,又看了看致远。

还好,致远适时出来掌控全局。一副很嗨皮的样子。他牛逼哄哄道:“很好。终于解脱了。普天同庆啊~~两位,我要和亲爱的慕青来个深情地法兰西湿吻庆祝庆祝。麻烦初夏你先回避一下~~!”

几个人被那句“亲爱的小慕青”折腾的痛不欲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差没当场呕吐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致远还真的把慕青搂在怀里,摆了一个横抱佳人地poes,凑过脑子就欲狼吻。

“啊~~”慕青尖叫了一声,跳起来摆脱了狼抱。面红耳赤骂道:“你要死啦,注意点形豪好不好!”

这话本来是骂致远的,但听在初夏耳朵里,就变成打情骂俏了,顿时觉得肉麻无比。

初夏实在扛不住了,嚷嚷道:“致远,我其实是来蹭饭的,现在老娘饿的不行了,你看着办吧……”

一阵肉疼之后。致远咬牙道:“好吧。想吃什么,尽管说……反正我。袋里只有3oo块~~”

初夏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没把自己当过外人,很是无所谓道:“没事,吃了再说,顶多钱不够我们先撤,然后你饭钱肉偿!”

这话让几人额头土都冒出了冷汗,毫无疑问地,致远头上那颗冷汗珠子最大。如果真要发生这和悲惨地事情,那还不得菊花残满腚伤啊?

一直没说话的慕青突然开口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还不如让致远自己做……“

众人一惊,初夏率先问道:“哇,致远。你会做菜呀?”

致远很谦虚:“嗯,会一点点……“

这时候慕青又冒出一句:“岂止是一点点,连傲珊做酸菜鱼都是致远手把手教的。如果他们俩双剑合壁,那绝对能让吃过的人三月不知肉味……

“初夏领教过傲珊的厨艺,惊呼道:“不是吧,致远。你这么彪悍?”

“嘿嘿,现在地男人出来混,没两把刷子怎么闯荡东部大陆啊?”致远笑得很闷骚,然后狠狠地瞪了慕青一眼,心里那个恨啊。这小丫头,关键时刻老拆自己的台。太不上道了。

致远不愿意做饭地原因很简单,这厮太懒了,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不动手他就绝对不会动手……

而这时候致远地女朋友小慕青发话了:“行,那今天就领教下你地手艺吧,我哪也不去了……”说完环视众女:“初夏你呢?”

初夏:“我也是!”

致远眼泪在目框中打转,不行了,太悲惨了。还好他很有点阿q精神,脑子里意淫着将慕青这句话篡改成了:“我跟致远有一腿,你呢?”……然后初夏说:“我也是!”……啧啧,太磁润了~~!

于是致远地心情现在very地嗨皮,不知不觉间爆发了王者之气,颐指气使道:“好吧,兄弟我认载了。你们几个去买菜。我先休息一会儿。”

哪知道慕青又冒出一句话:“不好,哪知道你都会做什么菜呀,要买回来你不会做怎么办?所以呢,还是你一个人去吧……对了,初夏,你要不要打麻将呀,我们再找两个人刚好凑一桌……”

“我打,我打~~“初夏唯恐天下不乱,举手。

……苍天啊大地呀,是哪个天使大妈跟老子过不去啊!致远真地要哭了。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济阳是一座名城。

它之所以出名,就在于它有悠久的历史,古老的建筑,以及十分深厚的文化底蕴,正因如此,所以济阳自古出名士,亦出佳人。

随着城阳战事的爆发,难民的涌入,济阳城又多出了一种人,这种人并非在济阳就没有,只是今年显得特别多了一些,使得他们也成了街头巷尾的一道风景。

这种人当然就是穷人。

还有一种人,济阳城里不是没有,只是相对于穷人来说,他们就要少了许多。不过,只要稍微留意一下,还是可以随处见到他们的身影。

这种人的穿着也许并不华美,但并非表示他们的口袋里就没钱。他们之所以不注重自己的打扮,是有意为之,他们也要保持他们所特有的形象。

这种人不注重穿,却喜欢吃,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嘴上总是骂骂咧咧的,脸上更有一股剽悍与野性,但这还不足以说明他们的身分。

真正能够证明他们身分的,是他们随身携带的兵器,然而他们又不是官兵。这种人,人们通常都给他们取了一个非常形象的称谓,就叫东部大陆中人。

什么是东部大陆?没有人可以给出一个确切的定义,在一百个人的眼中,其实就有一百个东部大陆。

其实东部大陆只是一个虚幻飘渺的东西,它只存在于人们的心里。

在济阳最热闹的高升大街上,有一间名为‘高升‘的酒馆,在这个只能容得下十来张桌子的酒馆里,正好就坐着这么一群东部大陆中人。

有人高谈阔论,有人喝酒聊天,有人骂骂咧咧……整个酒馆实在热闹至极,与高升大街上的冷清相比,闹静之间让人恍惚以为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高升大街原本并不冷清,只是昨夜下了一场大雪,至今未停,在这风雪交加的日子里,难免就多了一份静寂。

与这大街一样安静的是坐在靠门处的那一桌人,七八个人围了一锅烧得翻滚的辣汤,却静静地喝着闷喝,在他们的脚下,也放着各自称手的兵器,证明着他们东部大陆中人的身分。

不过,就算他们是东部大陆中人,也是最普通的那种。他们静静地听着各张桌上闲聊的话题,而自己却保持着应有的沉默。

在他们相邻的桌上,坐了一老一少两名豪客,衣衫光鲜,出手阔绰,叫了一大桌好酒好菜,一看就是摆阔的主儿。

两人谈话的嗓门都不小,在这热闹的酒馆里,依然能清晰地听到他们所聊的事情。

‘老世伯,您这一生走南闯北,也算得上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依你所见,你认为这次湖畔镇之战会打多久?‘那年轻人的问话一起,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因为谁都不想这场战争旷日持久地进行下去,更不想看着战火无休止地蔓延扩大。

济阳只距湖畔镇不过数百里地,虽然不是处在战乱的前沿,但随时都有可能受到战争的波及,这也是城中百姓人人关心湖畔镇之战的原因。

‘世侄这个问题问得好。‘那年老的长者轻轻地嘬了一口酒,眼睛微眯,带着三分酒意道:‘老夫也不是倚老卖老,这个问题你若是问别人,能够回答上来的实在不多,因为它所牵涉的方方面面繁琐之极,没有广博丰富的学识是很难解答这个问题的。‘

他的言下之意,的确有自卖自夸之嫌,既然他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也就自然而然地拥有了广博的学识,这是他人所无须置疑的。

那年轻人被他唬得一惊一咋的,眼中露出钦羡的目光道:‘那晚生倒要洗耳恭听,跟着老世长长见识了。‘

那年老的长者眼中余光微瞟,见到满馆的酒客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意一笑道:‘世侄何须客气?就冲着你这一台面,老夫今日说不得要班门弄斧,在众人面前卖弄一番了。‘

他轻咳一声,酒馆内的气氛为之一紧,喧嚣之声顿时散灭,代之而来的,是一片安静。

‘这湖畔镇之战,交战的双方是血色领主擎宇与盟军的大王马荣,双方的兵力并无太大的悬殊,而且马荣主守,擎宇主攻,在常人的眼中,这场战争必将旷日持久,形成僵持之局。‘那位年老的长者沉吟半晌,才缓缓接道:‘然而老夫认为,这场战争未必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也许最多不过三五月的时间就能分出胜负。‘

在他邻桌的那一群人当中,有一个中年汉子低头饮酒,杯至嘴边,浅尝即止。当他听到这位老者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浓眉一震,似有几分激动。

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反常的举动。

‘那么依老世伯的高见,这一战会是谁胜谁负呢?‘那年轻人更想知道这一点,尽管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年长的老者淡淡一笑道:‘这毫无悬念,当今天下,有谁会是血色军的对手呢?马荣能够坚持三五月不败,已是奇迹,他又怎能与天下无敌的血色军一争高下?‘

‘老世伯所言极是,晚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听人家说,这湖畔镇地势险峻,城防坚固,粮草广积,又有数十万大军分布防守,血色领主若想攻占湖畔镇,只怕也并非易事哩。‘那年轻人道。

那年长的老者‘嗤‘了一声,显得极是不屑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打仗行军,看的是双方主帅。有人可以率五千人马破敌数万,有人率五万人马却不敌人家三千,这是什么道理?无非是将帅者的能耐。想血色领主少年起便行走东部大陆,起事之后,又成为血色军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迄今以来,身经大小战役不下百起,却从来不败,像这样的英雄人物,又岂是马荣那斯所能够比得了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得邻桌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冷哼,似乎对这年长的老者之话不以为然。

那年少者回头来看,只见这冷哼声原来发自那位低头喝酒的中年汉子。

这年少者姓秦名易,是济阳城中小有名气的剑客,家道殷富,是个喜欢惹事的主儿。这会儿陪着远道而来的老世伯出来逛街喝酒,聊得正是兴头上,哪里耐烦外人来插这么一杆子?

不过,当着老世伯的面,他也不好立马发作,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像只好斗的公鸡般斜眼看着对方,大有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