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三六五章、武痴(1 / 2)

作品:《东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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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出师之时为大陆历1015年,是年龙飞十五岁,铜头十七岁。()

此时大陆上的形势更加混乱,大规模的战争虽然还未发生,但各种私底下的较量却是多不胜数,各国不时传出有某个高层人物暴病身亡的消息,一时之间,大陆上各个国家,各方势力之间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乌云密布,大雨已近!

宋春,

大陆古城之一,位于大陆之最东端,大陆最大河流之必顿河北岸偏上,四季如春,古时属宋,因名宋春。

宋春人口几十万,自古以来便是商贾云集,四通八达之地,为大陆上几个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名虽属于云顿王国,却已久不奉云顿王庭之命,就连城守也是父子相传的世袭制,并不以朝庭为主。

此处是宋春城偏南的一处庭院!

天还未亮,庭院之中便传来了一阵阵吆喝的声音,将龙飞从睡梦之中吵醒过来。

龙飞翻身坐起,双眼望着窗外,苦笑道:“这大块头,每天都起来没么早,拼命的喝叫,存心不让人睡觉。”

自那天之后,叶景仲及叶国明叔侄都极力劝两人留了下来,龙飞武功尽失,也不想去流沙城,再说叶景仲确实是一代神医,虽然无法医好龙飞的怪病,但对于其他上门求医的人却都做到了药到病除,因此龙飞便也想暂时留在叶府,看看叶景仲是否有其他手段治好自己的病。

两人因此便在叶府上住了下来。

在外面看起来并不如何起眼的叶府,里面竟然不小,分给龙飞及铜头两人居住的竟然位于叶府这个大院子东边一个独门独户的比较安静的单独小院子,院子依山建筑,前面正对着叶府这个大院子,面后是一个斜度不高的山坡,山坡与房子之间却有一块不小的平地,也不知是准备用来建房,还是准备用来种菜,或根本就是练武场,这里却正好让铜头当成了暂时的练武场,每天早上天还未亮在这个练武场中呼喝打滚。

“睡什么睡!”铜头大声道:“你不出来修炼,武功怎么能恢复!”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你不用那么大声,小心吵到别人!”龙飞从床上翻了起来,自从失去武功之后,龙飞也曾坚持每天都早起修炼,打坐入定,吸收天地灵气以图恢复内力,可是,让龙飞沮丧的是,不论龙飞如何努力去吸收,身体都好象一个无底洞一样,海量的天地灵气都吸收到了身体内,但内力却没有一点点的增长,几天以后,龙飞还是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看来这闪电不但是将龙飞的内力粉碎了,也将龙飞的身体改变了,不然也不可能龙飞吸收了这么多的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却还是毫无起色。

未等龙飞从室内出来,一个大汉突然从这小院的门外扑进来,一直冲入练武场之中,手中举着一把大刀,一刀当头当脑便向着铜头劈了下去。

“啊哈!来得好!”铜头没有丝毫的意外惊骇,反而高兴得怪叫起来,长矛一振,向着来人迎了过去。

来人当然就是此间的主人叶国明,在城外铜头曾经问过他是要银子还是要大刀,看来叶国明好象更偏爱大刀,自龙飞及铜头两人在叶府住下之后,每天天还未亮便到这个小院找铜头对打。()

这叶国明也是一位武痴,难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心痒手痒起来,也是毫不知疲倦了。

其实两人武功相差不多,铜头现在是大成天境界,在望天峰上经过半年修炼,及经过几个老人的专门指点之后,离自在天境界已然不远,而叶国明比铜头大上两岁,武功已晋升到自在天境界,两人都是神力型的武者,力大无穷,因此交手都是直来直去,仿佛不如此便不能体现自己的威风一般,兵器撞击得当当叮叮乱响,几乎传遍了整个叶府。

两人刀来矛往,仿佛一对生死大敌一般,出手都是毫不留力,两支也算是神兵利器的长矛及长刀,竟都被反震出点点白色斑点。

看来这一块平地,还真有可能是练武功,是叶国明平常的练武场。

也许是由于武者的惺惺相惜,也许是铜头与叶国明都是性格直爽的人,也许是两人武功都差不多,交手多了便有了一份互不服气却又佩服的感情,反正叶国明与铜头竟然成了好友,每天都要打上一架的好友。

反而龙飞与叶国明便没有那样的感情,每次见面都是客客气气,只能说是叶国明对于一个病人的态度。

龙飞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交手,心中不无感慨,如果自己武功不失,也可以下去试一下身手了,而以自己成灵境界的武功,就算是叶国明与铜头两人联手都不可能是自己的敌手。

自从知道自己的武功尽失之后,龙飞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也曾翻江倒海过,任是谁辛苦修炼了将近十年武功一朝尽失,心情都不会好,并且还刚刚晋升到成灵境界,这其中的辛苦、困忧及危险,只有亲身经历过的龙飞才知道。

可是,这里并不在望天峰上,也不是在飞龙庄之内,龙飞就算痛苦、软弱也不好表露于虽人的面前,因此,只是除了刚开始知道自己武功尽失时有点发愣之外,龙飞很快便将这种失落及痛苦的心情藏了起来,只有铜头才能偶尔发觉。

“贤侄起得这么早啊!”在龙飞发愣之时,叶景仲突然从小院门口走入,看到站在场边观看的龙飞便笑道:“贤侄觉得情况如何,今天是否有所好转!”

龙飞轻轻摇头道:“有劳叶老费心,不过小子觉得还是没什么进展。”

叶景仲捏住龙飞左手,三指搭了上去:“真奇怪,贤侄体内一切都如常人,毫无违和之处,脉膊强健有力,为何就不能恢复内力呢,难道还有什么隐性的伤势是老夫不知道的!”右手捏着龙飞的手,左手抚着颌下胡须,沉思起来。

龙飞看到叶景仲为了自己的病又开始费神,双眉皱得差点连接了起来,一个深深的“川”字如印在额头上一样,忍不住道:“小子这病也没什么大碍,没有武功,也可以如正常人一般生活,叶老不用太过费神。”

这叶景仲也不愧于他经常说的医生父母心这句话,龙飞只是叶国明在半路上拾回来的病人,他却也能尽心尽力去医治,并且因一时无法治好龙飞的病,竟还让龙飞在家中住了下来。

其实这也是对医道的执着,遇到疑难杂症便想钻研透澈,想弄明白其中的原由。

叶景仲叹了一口气道:“唉!老夫学识肤浅,未能治好小兄弟之病,惭愧之极。”

“没事,没事!”龙飞赶坚一揖,诚惶诚恐道:“叶老为了小子的伤禅精竭虑,是小子给叶老带来烦恼!”

“医者父母心!贤侄客气了!”叶景仲挥挥手道:“倒是老夫未能治好贤侄的伤,实在愧见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