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男人伤害过，被这个男人感动过……造成的唯一结果就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坐，凌微笑坐下。

cc甜美的笑容，一边和历流觞做着亲密的事儿，一边问：“微笑，听说你每天下课后在后美术组做模特，那个，好玩儿吗？”

凌微笑不礼貌的道：“还好。”

“我小时候啊，就特别想做模特。”cc对历流觞笑，一边依偎得更紧了：“总觉得模特这种工作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

没有人插话，cc似很有演讲口才，也不太需要别人插嘴，她似只需要一双双聆听的耳朵就可以了。

历流觞的眼睛，在cc的身后，幽幽的凝视着凌微笑，

从头到尾，他凝视着她……

一举一动，连一个小小的表情，亦没有放过。

她爱他？她不爱他？在这个问题上，历流觞第一次，有了怀疑。

什么土地上，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就难免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生根，发芽，一日一日，慢慢走向成熟！

*

还是很正常的上学，去做模特，这是最后一天了。

从画室里出来，凌微笑走向司星。树下，那个存在感稀薄的男子，走进阳光中，伸直背，脸上露出令人舒服的笑容。

凌微笑走过去，司星落后一些，转而走在她的身后。

保护者，被保护者，有一种极为神秘的纽带，让二个人相处变得愉快。

手机响了，凌微笑接起，没有注意到司星慢慢踱到树后，亦接起了手机。

*

“妈妈，什么事儿？”凌微笑弯起秀眉。

“做了炸鸡腿，你能回来吃吗？”崔薇苹问到。

凌微笑淡淡的幸福的笑了，妈妈 ，变得会关心她了呢。真好。她亦很想见见妈妈。如果妈妈能一直这么关心她就好了。那么她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凌微笑思考了一下，回去做什么，继续看历流觞和cc那让人倒尽胃口的表演吗？当然不如和妈妈吃一顿亲密的晚餐了。

“好。”她轻轻地回答。“我马上就回去。”内心，有小小的期待和喜悦。

司星从树后绕过来，凌微笑对他道：“我们一起回我妈妈家吃一餐晚饭，可以吗？”

司星耸耸肩膀，这并不是多么危险的事，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

*

凌微笑回到住了十八年的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院前的那些小块闲置土地上种了些菜，绿绿的在风里招摇，很有生机。

窗户明亮，空气里飘着令人愉快的食物的香味儿。还不时有聂小可的笑声：“哇，好好吃哦！崔妈妈，你的手艺真好，我好忌妒凌微笑啊，可以吃这么美味的菜长大！”

然后，是崔薇苹的轻笑，滑过空气，那是凌微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高兴和从内心散发出的喜悦。明显，崔薇苹是真的很喜欢聂小可。“小可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有你这种女儿才是真正有福气呢。”

凌微笑噎住了。

她突然，不想进去了。

有什么感觉，从不知名的角落窜出，让她快逃，快逃……再不走，她会……

可是脚步，却无法移动！

凌微笑定在那里，一脸苍白，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