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方松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读书那么好他读书成这个样子。”

方妍都有点尴尬，她能说什么？

“龙生九子，方松是我的堂弟。”

何老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越过方妍扫了一眼江春秀，江春秀快把整个人躲进方妍的身后。

“方松妈妈，那我再给方妍一个面子，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要告诉陶主任，方松退不退学我不管，但是这个学生我是带不了了。

说完何老师就走了，方妍清楚的听见江春秀在背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方妍脸上都跟着有点发红，她的面子原来还可以那么用。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方松一脸无所谓的走过来，继续没有看一眼方妍，只对江春秀不客气的说道：“走吧，今晚我要吃红烧肉。”

方妍跟在后面的脚步一顿。

晚上方家人一起聚餐，王允泽也参加了，方松果然想吃红烧肉，不客气的直接把菜端到自己面前一块接一块的吃。

看来在上海呆的这段时间，方松读书上没长进，熊孩子属性却是增加了不少点。

方国栋不说话，他向来话少，方妍不愿意说，方梅不想说，最后只好江春秀一个人说个不停。

无非就是在上海这段时间过的多苦，日子有多难熬，当然没敢说吃不饱穿不暖，毕竟说了也没人信。

方妍耐心的听，沉默的吃，吃完了以后，方梅端上来一盘小蛋糕，方松看了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看就不好吃。”他嫌弃的说道。

方梅不知道白天那鸡腿的光辉事迹，忍不住说：“怎么会，你都没吃过怎么吃到不好吃？”

方松反问：“难道能有鸡腿好吃？”

方妍没忍住笑出来，白天方松那啃鸡腿的样子让她太记忆犹新。

江春秀见状，连忙把话题岔开，她直接塞了一个小蛋糕到方松手里，随后说：“大哥，你帮我和方妍说说，让方妍给松儿补习补习，要不然王允泽也行。”

方妍正看着嫌弃啃了一口小蛋糕以后立马狼吞虎咽的方松，陡然被点名一愣。

江春秀以前有什么都是直接找自己的，现在换方法了？竟然用这么迂回的手段？

但是她只怕是看错了方国栋，方国栋从来都不是一个在儿女面前有发言权的父亲，更别说现在他知道方妍和王允泽有多忙。

当然这不是说方妍几个人不孝敬父亲，而是因为方国栋很清楚自己的几个儿女的自立能力足够强。

“这件事还是弟妹你自己说吧，反正正好大家都在。”言下之意就是他管不了，就是想管，你当着人家的面来和他说，真把对方当透明的？

方妍勾唇而笑，也不说话，等着江春秀先开口，江春秀顺着方国栋的话往下接的话，肯定先来找他，总不能先找王允泽。

江春秀并不傻，至少比王慧兰要聪明很多，要不然当初也就不会在她家最穷到揭不开锅的时候借那钱，不就是因为看着他们家儿女多，两儿两女总不能都不成器，但凡只要有一个成器的，这个钱就能要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