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的东西，你就这么跟你师父说话？”老王的言语虽然有些冲，可是他的声音确实说不出的激动，老眼中隐隐含着泪花，人老了难免会有很多的感伤。

“我这不是特意来燕京看您老人家来了吗？”叶枫也是感觉到老人的情绪，他峰回路转顺着老人的意思说道。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小子有多少良心我还不知道？”老人对人事早就看的透彻，平时只要有人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臭老王就很开心，当然不是和那一帮老爷爷，老太太聊天，相反臭老王更喜欢和年轻人说谈无关紧要的事，因为这样让老头感觉自己会年轻不少。

“被人跟踪了，你小子这一身杀手的本事难道白学了吗？都还给我这个老头子了？”老头不待叶枫回话又说了句。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老王你的‘天视地听’，不错，我身后是有一只小跟屁虫，不过，我很快会解决的，到时候，再回来和老王你秉烛夜谈。”叶枫说着，就在老王的铁板上唰的一下拿走十串臭豆腐，然后转身便走。

而那个中年男人紧随其后。

……

中年人一身漆黑的羽绒服，中等身高，再加上他的大众脸，似乎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注意他。他就像是一条透明的毒蛇，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能让大家忽视他，没有人在乎这个长相平凡，身材平凡，身高平凡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确定，他已经把目标给跟丢了，照道理来说，一个身材不错，还提着个比人还长，还要宽大的箱子的男人到哪里都会鹤立鸡群，随时被人们在人群中分离出来，可是这么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中年人想不通了。

“兄弟，你是在找我吗？”身后有人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对他说道。

中年男人没有转身，他的额头中缝处可以看到一颗豆大的汗珠，正如滚珠一般从中年男人的头上流下，并在他的额头流下一条清晰可见的汗迹。

“说，是谁派你来的。”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真是叶枫，而如今他的两手空空，大木箱已经不见，不知道是被叶枫放在了何处，他的羽绒服也变成了一件大风衣。

川流不息的人群并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对话而停滞不前，当然如果从对话升级到对打，这对人群的影响可就不好说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中年人强装镇定，他依然没有转身，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很清楚，他要是真的转身，对方绝不会让他就这么安全的转身对视，一定会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或是终身在此结束！

“我在说什么。你听不懂？你是真傻呢？还是真傻呢？”叶枫嘴上没个正行，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打开中年人心中的枷锁，把他的话套出来。

谁知道中年人来了这么一句，“我是真傻。”

看来这厮也是个老油条，非得放到油里炸一炸，才能把他的铁嘴撬开。“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有人派你来监视我或是伺机来杀我的。”叶枫说道这里顿了顿给中年人一点时间消化前面几个字，也是给他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说出是谁，我就放了你，完好的放了你。”叶枫的手一直都放在中年人的肩膀上，没有松开，他的大手就像是一座山，牢牢的把中年人封锁在这个空间内，两人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

“你以前也是个杀手，应该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规矩，买主可不会把自己的姓名告诉我们。”中年人看样子是个老练的杀手，即使是在这种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他依然能有条不紊的回答叶枫提出来的几个问题。

“你就别给我打马虎眼了，真正的杀手怎么可能不先将自己的委托人的真实身份查出来？兄弟，我看你也是在这行干了很多年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个杀手？”叶枫怎么可能相信中年人说的话，在他看来这个中年人绝对是个十足的老油条。

“你说杀手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中年人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能转身，叶枫的大手比山还要重，他有些后悔，为了高额的奖金而接这个高风险的单子，他挣扎了几下，发现真的没办法也就放弃了。不过他嘴中的话却没有停止。

“杀手最高境界，这个以前我还真没想过，如果非要我说，那就是无人不可杀，只要是人就能杀死，不管用什么手段，投毒，陷阱，狙击，强杀。”叶枫很直面的回答了中年人的问题，因为在叶枫的眼中，中年人已经是个死人，就算是帮死人完成生命中最后的心愿。

“杀手的最高境界就是玉石俱焚！”中年人的回答有些出乎叶枫的预料，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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