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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妮嗲嗲的声音，我相信她未必是勾引我，这是她因为工作习惯，做出的习惯性表现，或许是看我有前途，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可以一掷千金的粉丝。

我对佳妮笑笑，说美女，你认不认识袁老二？

佳妮想都没想，马上就笑着回答了我：“什么袁老二，这么土的名字，听上去就是个土包子，我估计我的狗，都比你说的那个什么袁老二时髦的多。”

我提到袁老二名字的时候，佳妮的反应很正常，不像是说谎。

我又问佳妮，那你听没听说过，咱们县城的胡三姑。

“胡三姑啊，咱们县那么有名的神婆子，我怎么会没听说过她呢，上次我的狗狗——对了，它是萨摩耶犬，叫笨笨。

上次笨笨生了病，宠物医院也看不好，我在直播的时候就说了这个事，有个粉丝是个看风水的行家，他让我把镜头对准笨笨，看了几眼之后，他就问我，最近是不是带着笨笨，去了墓地一类的地方。

我就告诉他，还真去过，是清明的时候，去扫墓的。

那个粉丝就说，大多是因为，笨笨在墓园对着死人墓碑撒了尿，招惹了鬼魂，这才生病的。

听他这么说，我就带着笨笨，去找了胡三姑，胡三姑摸摸狗头，什么都没说，笨笨的病就好了，所以我不但听说过胡三姑，还跟她打过一次交道。”

这件事，佳妮说的很顺畅，根本就不像现编的。

而且这条叫笨笨的狗，被我摸着头，老老实实的一点也不反抗，还摇头晃脑的来迎合我，简直乖巧的让我有点怀疑人生。

这还是那条到爷爷家里，设了圈套，用酒把山精灌醉的那条狗吗？

我又仔细看看，跟在爷爷家出现的那条狗，一模一样，而且它的两条前爪包括小腿上面，还粘着泥。

我确定，它就是那条扒坑的狗。

我心说难道是这条狗，在墓地招惹的鬼魂，现在还附在它身上？

想到这里，我就弄了一点口水抹在眼皮上，又去看那条叫笨笨的狗，结果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那条狗反而伸出大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黄队长，我直播的时间马上到了，就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改天记得给我捧场，我可以陪你吃饭的哦——你别多想，只是陪吃饭，其他可不行啊。”

佳妮说完，伸手跟我握了握，说小弟弟的手真嫩，然后放开我的手，牵着自己的笨笨，走了。

笨笨临走的时候，还用狗头蹭了蹭我的膝盖，表现它对我的温顺。

一个不懂阴阳的女孩子，一条此刻如此乖巧的狗。

我本来打算，把狗一拳打倒再说，结果突然下不去手了。

因为我要是把狗给打死了，看佳妮也是一个资深爱狗人士，回头再又哭又喊的，会引来很多人。

到时我总不能对人说，这条狗，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偷偷潜入爷爷家，灌醉了山精，又想偷着把杀伤力巨大的酒虱子，从地下扒出来，我才杀它的。

不过我实在疑惑，到底是这条狗有问题，还是佳妮有问题？

就在这时，我发现刚才大狗蹲着的地方，有一个小纸团。

我就指着纸团喊道，哎，佳妮，是不是你的票据掉了？

佳妮回头看了看，说不是的，这是刚才笨笨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它肚皮下面粘着一张纸，就揭了下来，团一团给扔了。

我把纸团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有图案有符号。

明明就是一张道符。

我仔细想想，突然想起来了，这种符我见过，之前道观里的冒牌货，拦截我的时候，一开始就是往我后脑，贴了这么一张符。

当时这张符对我没起作用，他才判断出，我不是普通人。

“佳妮，你今天，有没有去老街的道观？”我又喊道。

“我去了，还牵着狗，在附近溜达了一圈。”佳妮回头对我说，又说自己真的要来不及了，改天再跟我聊。

肯定是道观里的冒牌货，把符贴到了狗肚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