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生气，并不是仅仅因为他的行为，让她遇到了何婉云。

还因为——沈凌夜，居然利用她。

他可以打她、骂她、凶她。江小暖觉得，这些她甚至都可以接受。可是，她怎么可以把她当成猴子一样耍着玩？

“沈凌夜，我恨你。”

江小暖轻声落下一句话，沉沉进入梦乡。

沈凌夜闭着眼，紧紧拥着怀里的人，鼻息下，是她发间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

他安静地听江小暖说完那句话，又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确认她已经睡着了，才轻轻起身，拨通了石塬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位外科医生抵达公寓。

这样豪华奢侈的公寓，让他下意识紧张起来，他规规矩矩在门口换了鞋，还没抬眸，目光里便多了两条修长的腿。

男人穿着银灰色西装裤，脚上是一双皮质拖鞋，医生不敢抬眸，只是恭恭敬敬叫了声沈总。

似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驻留片刻，随即医生就听到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

“进来吧。”

医生忙点头，拿着药箱，跟着面前的男人，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床上，隐约可以从裹挟的被子里，看到一个人正躺着。

沈凌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床上人露在外头的手，低声道：“去看看。”

“好，沈总。”

医生窸窸窣窣走到床沿，跪下。他看到被褥中躺着的是个女孩，似乎并没有穿衣服，手连着的手臂不着寸缕，光滑洁白，很是诱人。

他不敢多看，小心翼翼拿起手，查看了一番，道：“沈总，右手手掌心有擦伤，中指指甲断裂了三分之一，需要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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