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倏然开口道。

无双乌黑明澈的眼睛望进他的瞳孔，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必，我挺喜欢老人家的，都说老顽童，人上了年纪，看透了一切，倒是返璞归真了，与老人家相处也挺舒服的。”

穆靳宸点点头，所以这些看透一切的老人家都会喜欢她这样简单明澈的女孩儿。

“你哄老人家倒是有一手。”

无双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哄不哄的，小孩子和老人家心思单纯，都会知道哪些人真心对待他们，你真诚对待他们，他们自然就开心。”

穆靳宸又点点头，感慨了一句，“成人的世界确实很复杂，我们时刻要判断着哪一些是有目的对自己好，哪些人才是真诚实意，尤其有了利益输送以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纯粹。”

“只要不忘初心，任何人都可以很纯粹。”

“看来你还没有被这个社会同化。”

“穆先生变相说我入世未深？”

“也许是我涉世太深。”

……

两人极少在这样对等的位置闲话家常，像普通朋友一般，上一次在竹韵居还没有如此闲适，无双越发觉得，穆靳宸真的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只是高处不胜寒，他很难找到自己的同类，给人一种身处红尘以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