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091章 隐情(月底求票)(1 / 2)

作品:《空间之丑颜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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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家的屋子里面,火烛明亮,除了一盏油灯之外,在桌子上还有几根红色的蜡烛,蜡烛上面带着浮雕,在大周,龙凤的装饰物品只有大周皇族才可以用,普通百姓人家成亲,孔雀,鸳鸯代替,也是寓意美好。

“鲁大个儿,这是喜烛吧,你家没蜡烛了就去我家,找你大娘要几根。”

张老头给鲁进娘子把脉之后,把药箱放在桌子上面配药,药箱里有各式的药材,为了怕被雨水淋湿发潮,上面铺了两层油毡布,他枯瘦的手小心翼翼地打开,见到喜烛,好心地说上一句。

“并非是没有蜡烛,是我娘子最近总是做梦,想到我们当年成亲的日子。”

鲁进说到当年发生的事,一个高大的汉子也是眼光发红,青璃站在身边都有点不忍心,拉着沈冰雨的手,二人站在原地,想出门,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在古代,如此深情又负责任的男子没几个,在这种妻妾成群的时代,一个男子有正妻小妾,并且后院和睦,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就是外人得知,也会赞叹一句,尽享齐人之福。

“唉,鲁大个儿,老头子这也没有百年人参,只有这点人参须,你留着给你娘子煮水喝,也能补补元气。”

老张头叹了一口气,鲁家娘子身子被掏空,补了没多大用,就怕虚不受补,现在就是神医在世,也救不过来,现在就是熬日子,一脚踏进了棺材板。

鲁进也不容易,才到中年就没了娘子,还没有孩儿,家里断了香火,只能孤苦伶仃,要是他说,就应该找一个人过日子,本分点,可以生娃娃,但是这事他一个外人不好说,鲁进性子耿直,他娘子一去,可得孤单一辈子了。

“张老,您也不容易,这个记账,等我回来给银子。”

鲁进接过人参须,转身出门进了灶间,都来不及擦擦脸上的雨水。借着鲁进出门这段工夫,青璃和沈冰雨不约而同上前两步上前探看,床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脸色焦黄。但是五官很精致,可以看出当年也是一个小美人,身量娇小,似乎已经瘦成皮包骨头,蜷缩在被子里。

“唉,两位小姐,你们回去歇息吧。”

张老头不停地叹气,鲁进去灶间煮人参水,张老头就想看着一会儿,现在三更半夜,也不安生,都怪这些人没事总来找茬,三五天上门一次,这两位小姐人看着还可以,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是有目的的。

“小姐,您回去睡吧,可别染上风寒,您要是不放心,奴婢在这守一会儿。”

香草低垂着眸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到大胡子之后,就难掩内心的激动,心脏总是砰砰地跳,看到自家小姐清澈的眼神,没来由地心虚。

“那你就留在这吧,我和小雨姐先回去了。”

阴天下雨,看不出来天色,青璃估算了一下,再过半个时辰公鸡都要打鸣了,她也睡不着,和沈冰雨出门之后,没有回张家,两个人上了马车,一人一侧依偎着。

张家的床铺很硬,下面垫着稻草,还有点扎人,还是马车上舒服的多,车垫软软的,还有着淡淡的香味,两个人点上了灯油,寻到各自舒服的姿势,听着外面的雨声,沉默。

良久之后,沈冰雨先开了口,“璃妹妹,我看香草有点不对劲。”

“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唉。”

青璃坐直身子,从马车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取出一盘干果,点心冷硬,她不想吃,还是嗑瓜子,吃几块松子糖,也是为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香草对鲁进过于关注,让青璃诧异,平日香草为人不骄不躁,干练的很,根本不会抢话说,也不会不问她的意思,她看过去的时候,香草也察觉到不对,有点心虚。

“唉,你的丫鬟不错,好好的,可不能给人做了小妾,再说香草是少将军送你的人……”

沈冰雨欲言又止,眼神里闪烁着迷茫之色,是她自己因为被后娘坑害,所以极端厌恶小妾姨娘和继室,总觉得这些人心思不正,狼子野心,或许现在天下的男子没有几个不想要娇妻美妾的,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小雨姐,这都是凭着自己的心意。”

香草这样,青璃不太愿意,但是她不能总是以现代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这里是大周,若是香草愿意,鲁进也不反对,她会点头,妻也好,妾也罢,她不想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是吧,是我想多了,我只是希望,男子可以为故去的娘子守身几年。”

娘亲故去,尸骨未寒,沈冰雨的爹就接了后娘进家门,从此她的日子过的一日不如一日,继母狠毒,明面上会做人,爹一直蒙在鼓里,她继母和继妹合谋抢了她娘留下来的嫁妆,又设计替换了她从小定的亲事。

或许这就是命,风水轮流转,她得现在过的很好,很充实,日子过的舒心,虽然也会有一个接一个的小烦恼,但是被掳来京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恩。”

青璃用钳子夹了几个核桃,核桃仁分给沈冰雨一半,男子多薄情,不要对这些男子抱有什么希望,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大趋势,谁会为了谁守身如玉,简直是笑话,去逛青楼那都是风流,男子不爱美色会被怀疑有问题。

两个人吃着果仁,谈论鲁家的事,一致想要放弃,就现在而言,鲁进已经没心思想造船的事,他娘子命不久矣,他会沉浸在痛苦之中,万一请来人,出点什么差错也不好。

慢慢地,窗外有了一点亮光,雨势不减,青璃撩开车帘,在海边看到很多穿着蓑衣挽着裤腿的渔民,地下放置几个大空桶,拿着铁锹在挖蚶子。

天气不好,不能出海,在海边挖点蚶子,要是有人来收,也能换点铜板糊口,没人要的话,自家也可以吃。青璃很喜欢吃辣炒蚶子肉,剁碎了包饺子或者放在煎鸡蛋里也能提鲜,前提是,需要用大盆水加盐浸泡蚶子,让它们从贝壳里面吐出泥沙。

都说庄稼汉勤劳,每天天不亮就要下地里干活,不过农家有农忙和农闲,这些海边的渔民,没有地,长期都靠着出海为生,比庄稼汉子还要勤劳朴实,即便是这样,一辈子住在船上,买不起房地的人大有人在。

“小姐,大娘做了早饭,让您和沈小姐回去吃。”

车夫起了个大早,出门找人,刚才去了鲁家只见到香草,现在下着雨,两人一定不会在外面,果然在马车里面。

“好,这就去,对了,别忘了给马喂草料。”

昨夜,青璃让车夫把马赶到张大娘家空置的牲口棚子,好在带了一些草料,不然海边也没有多少杂草,都是沙地,还不知道给马吃什么,她还得从空间里偷摸取点。

张家的早饭很简单,是张大娘做的鱼片粥,鱼片细嫩,没有一点刺,加白米和葱花熬的香糯软烂,看上去很有食欲,怕青璃她们吃不饱,张家大娘早上还蒸了一锅馒头,配上几叠小酱菜。

“在这边也没啥好玩意,食物粗陋,两位小姐不要嫌弃。”

昨天有点小误会,解释开了,张家大娘就对二人很喜欢,千金小姐,不骄不躁的,来到她家这种粗鄙人家,也没有挑三拣四,教养良好,说话也很有礼。

“大娘,您太客气了,这手艺没的说。”

青璃对着张大娘笑笑,竖起大拇指,鱼片粥一点腥味都没有,只有鲜香,和粥混在一起,又嫩又滑,青璃一口气喝下一大碗,胃里暖洋洋,很舒服。

“瞧我,你们大户人家有那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我总忘,就是话多。”

张家大娘平时很少接触外面的人,在这一方小世界里,也只有老两口闲聊,现在见了两位青葱一般的富家小姐,话就多了几句。

青璃啧啧称奇,虽然这边是京城北郊,但是消息闭塞,打渔的渔民长期在此地,只有缺粮食的时候才会赶着毛驴去京城采买,有时候也买点青菜,一般都是委托来收鱼的小贩带,每天忙着糊口,就连太后薨逝的大事都不知道,也不关心。

一顿饭吃过之后,香草还没回来,张老头也留在那边,青璃和沈冰雨一合计,两个人有点不放心,也是对鲁进同情,两个人打伞之后又回到鲁家的小院,这个时候院子里吵吵囔囔,进来不少人。

“这是怎么回事?”

青璃看了一眼旁边站立的车夫,院中这些人穿着破旧,身上的衣裳还有点盐渍,一圈一圈发白,看上去不像是外面派来请人的,那这个时候堵在鲁家的院子干嘛?

“小姐,还不知道,这些人才来。”

车夫摇摇头,他是过来叫香草和沈小姐的丫鬟去吃饭的,结果刚到院门口,就碰见这几个大汉上门,凶神恶煞,脸带不善之色。

“不是鲁工匠欠人家银子吧。”

沈冰雨小声地说了一句,和青璃站在一旁,进门的几个大汉回头看到两个人之后,也没有言语,其中为首那个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高大健壮,嗓门也大的很,“我说鲁进,你给老子出来,老子有话说!”

“王大,王二,王三,王四,你们来干啥的在?大早上吵吵嚷嚷的,像话吗?”

张老头匆匆忙忙从屋里出来,见到来的几个人他也认识,一共是四兄弟,都是在船上生活的,家里没屋没地,四兄弟最小的都快到了而立之年,都是老光棍。

王家祖上一直还海上生活,可惜家底薄,只有一条破渔船,这四兄弟身强力壮,得空也会在码头做点搬运的活计,听说前些年也是赚了点银子,但是几个人一合计,都老大不小了,还没娶上媳妇,不如用银子买一个水葱一般的妇人,给哥几个做一个共妻。

家里只有一条船,哥几个一共就两个屋子,这要是给老大说亲,剩下血气方刚的三兄弟也受不了,一共就那么多的银子,只够买一个女子,所以商量决定,买一个体态丰满成熟一些的,屁股又圆又大最好,能给几个人多生娃,将来呢,也放在一起养着。

后来不久,真带回来一个妇人,眼神风流,体态风骚,听说那段时间,岸上停靠船舶的地方时常听到妇人娇媚地呻吟声,后来过不了多久,妇人就跑了,好像是受不了四兄弟生猛,而且家里太穷,每天就吃咸鱼,一点青菜都没有。

“老张头,这没你什么事,我们哥几个是来见鲁进的,有事商量。”

后面最小的走出来一步,声音洪亮有力,这四兄弟都是人高马大,阔脸庞,长相也非常像,一看就是亲兄弟,一家人。

“王家兄弟,你们怎么来了?”

鲁进端着参汤从灶间走出来,见到几人上门还有点意外,他侧着身,“你们小点声,我娘子还在睡觉呢,半夜时分晕过去一回,我就不请你们进门了。等下我出来说。”

“切,那骚娘们!”

王二往旁边吐了一口吐沫,青璃狐疑地看了几人,看样子可不是上门讨银子的,鲁进应该有点家底,肯定不会和这几位长相流氓的人借银子,看他们行事粗俗,张口闭口都是粗话。

“是啊,听说要死了,咱们哥几个上门看看就算尽心。”

“老二,你说当年那娃是你的还是我的?当时就我俩次数最多,可惜还没生下来,不然咱们也有后代了。”

四个人站在原地小声议论,青璃揉揉额角,和沈冰雨对视一眼,香草正从屋里面出来,看神情有点落寞,一定是鲁进没有给她好脸色。

“你们说谁骚娘们!”

香草一肚子火,掰了掰手指,正想找人撒气,结果这几个人往枪口上撞,气的她脸色通红,很心虚,是不是她的心思都被不认识的人看出来了?

“谁说你了,我们说鲁进娘子呢,啧啧,当年也是水嫩嫩地花骨朵。”

王家老三一脸陶醉地回味,“唉,鲁进去上工,这骚娘们受不了寂寞,主动上了我们的船勾搭,细皮嫩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