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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风流逍遥侯

“白夫人骂的虽好,但骂错人了。”别玉寒双肩一动,将一支玉箫和两支逍遥芒放在桌上:“别某自苏州与白姑娘一别,从未再见过姑娘,这几日别某也从未离开过武昌府。在下的箫一直未离身边,但清风渡口一战,别某发出两支逍遥芒,击杀铁算盘贾商贾,击伤吴青,但急于逃命,无法回逍遥芒。白姑娘看清楚真的是在下的玉箫和逍遥芒吗?”

“本姑娘死都认得这些肮脏东西。”白馨看了一眼,恶心地把头扭开。

“也许是吴青他们为了报复而故意嫁祸也未必。”千叶影儿此刻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逍遥芒虽然难以仿造,但玉箫却不难仿制,尤其是外表。白姑娘惊吓之余也未必就能看得真切,即使看得真切也未必能辨认出是否真是我家相公的玉箫。再说我家相公这些日子确实未曾离开过武昌府半步,怎可能跑到九江专门去糟蹋白姑娘?如果他真有此心,如白夫人所说禽兽不如,一定不会留下活口的。”

“不是他心慈手软,是他有狼子野心。”白馨叫道:“这­淫­贼离去时曾大笑着说要将武林十美尽数入怀,还要当武林盟主。更,更说什么来日到芙蓉剑庄娶我,呸,我白馨死都不会嫁给这种下流肮脏之人。”

“你再骂别大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王幽兰此刻也不知别玉寒到底是不是真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照理说别大哥怎么也不会是这种人,但逍遥芒和碧玉箫却是别大哥所用之物。要知自己母亲当年就是被­色­贼先­奸­后杀的,如不是师父赶到,自己也会有与母亲同样的下场,因此最恨­淫­贼,如果真是别大哥做的,自己该怎么办?烦恼之际,听白馨等如此谩骂自己的老公,恼羞成怒,就要拔刀相见。

南宫雪一瞪眼,毫不示弱地摆出谁怕你的姿态,别玉寒一拦王幽兰:“她骂的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别玉寒,让她骂去吧。”

“大家还是静一静,如果白姑娘失身之事传出去,对白姑娘的打击会更大。”千叶影儿的话让大喊大叫彼此争吵的众人立刻静了下来。

“我知道说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不会相信,但别某在此发誓,绝没有对白姑娘做过那等事,如果别某在此所言不实,别某三代单传,就让别某断子绝孙。”别玉寒发出如此重誓,让千叶影儿和王幽兰大吃一惊,要知别玉寒三代单传,立誓要满足父亲的愿望,孙子满堂,绕膝不断。别玉寒缓缓扫过白天雷、白馨、南宫雪和梁煦沉重悲愤的脸:“别某发下如此重誓,白兄”

“住口,我没有这样的兄弟,是我白天雷当年瞎了眼,才会让我妹妹受辱,你一句屁话就要白某饶过你这­淫­贼,休想!”白天雷粗暴地打断别玉寒,转身人飘向门外,冷冰冰的声音却飘入别玉寒的耳中,让别玉寒呆立在那里:

“今夜三更,黄鹤楼前,你我不死不散。”

别玉寒呆呆坐在那里,半晌抬起头,吐出一个字:“走。”起身迈向门外,一向自命不凡、风流倜当的他脚步竟是异常的沉重。

“前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过了江,看看上山就要到家了,千叶影儿突然问道,原来白馨出事那晚,别玉寒真的不在家。

“去看兰儿师父了,她一人独居在山后小屋里,在暗中保护大家。”

“你真的没有做那事?”王幽兰看了看自己的相公,终于鼓足勇气吐出这句话。

别玉寒死死盯住王幽兰的脸,半晌缓缓崩出一句话,比白天雷走时所言还要冰冷:“以后再问这句话,就不是我别家之人。”

话未完,人自马背凌空飞起,长剑出鞘,化作一道匹练,如黄昏中的闪电击向路旁一颗人腰般粗大的杉树。

长剑回鞘,静立的杉树突然无风自倒,着地时四下裂开,成为数段。

“他日抓到糟蹋白馨之人,必如此树。”

两颗晶莹的泪珠自王幽兰的脸上滚落,一颗大石也在心中无声的坠落。

也徐是上游雪山的积雪被春天的温暖融化的缘故,还是长江从寒冬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原因,今夜江水大涨,咆哮不止。哗哗声中江风裹着湿冷的江水,扫过大堤,扑打着孤零零屹立不倒的黄鹤楼。楼前,芙蓉剑庄少庄主白天雷身着蓝衣,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江水将自己打个净湿。左手紧握着七星芙蓉剑,那把令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家传宝剑。

这把剑代表着芙蓉山庄在江湖中的威严,当年,这把剑更是让爷爷闯入江湖白道十大高手。今天,他要用这把剑为妹妹报仇雪恨,洗刷她所受的耻辱。

“来了就好,咱们今夜不死不休。”望着一步步踩着湿滑的台阶缓缓上来的别玉寒,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几个字冷冰冰地自白天雷的牙缝中挤出。

“不来,别某岂不真成了那个禽兽不如之人?”别玉寒在白天雷身前近丈出站住,仅仅盯住对方:“你真的认为在下就是那个毁了白姑娘一生清白的禽兽之人?”

“馨儿亲眼看到你,还有物证,岂能随你胡诌两句就让白某相信?”

“我说过清风渡口一战­射­出两支逍遥芒,没能回。”

“清风渡口一战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激烈,为何江湖无人知道?白某下午今日去了一趟清风渡口,没有发现任何大豆的痕迹,当地的农户也说那里从来没有过任何打斗。”

“是吗?”别玉寒怔在那里,看来敌人吧pi股擦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无耻­淫­贼,看剑。”白天雷手腕一抬,七星芙蓉金剑毅然出鞘,却发现别玉寒并没有携带宝剑。

“哈哈哈,白某在你这­淫­贼眼里竟然如此不济。”白天雷以为别玉寒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极而笑。

“在下根本没想与你动武,­干­吗带剑来?”

“既然如此,你就受死吧。”人已冲来,顷刻间刺出数剑,剑剑刺出九朵绚丽多姿的芙蓉,飘向别玉寒周身要害。看到对方剑剑只攻不守,单凭这每剑刺出的剑花,白天雷就可称得上是江湖超一流剑客,无愧于武林四杰之二,其功力恐怕离当年名震江湖的祖父不远。当下不敢大意,脚下连滑,使出上乘轻功,游走在对方剑风之间,不时弹出一指,拍出一掌,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致命攻势。

斗了百余招,看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赤手空拳仍不落下风,白天雷又惊又怒,运足十成功力,灌注在宝剑上,宝剑立刻光芒暴­射­,剑气如虹,重重剑影带着剑气卷向别玉寒。

别看别玉寒在剑雨中气定神闲,潇洒自如,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苦,对方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剑剑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架势。而自己又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只好躲避对方波浪般的攻势,人不断向后退去。

白天雷一连刺出七七四十九剑,剑尖的暗红化作团团血­色­芙蓉飞旋着攻向别玉寒,别玉寒人飞速向后退去,但广场边的玉石栏杆挡住退路。别玉寒脚尖轻点,身子就要飞过栏杆。此刻白天雷追杀而至,团团芙蓉突然脱离剑尖,化作一片血海排山倒海压向别玉寒。

别玉寒瞳孔猛地一缩,右手飞快扬起,当的一声,芙蓉尽失,别玉寒手中的逍遥芒不偏不倚地击中白天雷的剑尖,逍遥芒与芙蓉剑同时飞向天空。

与此同时,别玉寒啊的一声,身子向外跃过栏杆,跌下广场。

白天雷同时自别玉寒的头顶飞过,跌落。

别玉寒单膝跪地,用手背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冷冷瞪着对面的白天雷。

白天雷怒目圆睁,脸憋得通红,一根晶莹透亮的绳索紧紧勒在脖子上,正是别玉寒的逍遥索。

原来别玉寒刚刚击飞对方的长剑,一股掌风悄无息地偷袭向自己的小腹。怪不得对上那么凌厉的一剑会如此轻易地被自己击飞,原来剑后这一掌才是真正的杀招,其父‘五鸣掌’中最厉害的杀招‘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来的无声无息,到了别玉寒的小腹时突然雷霆万钧凌厉而至。别玉寒忙中飞快外闪,人斜刺里向后倒去,左手腕上逍遥索同时击出,飞向对方脖颈。

躲得再快,小腹仍被扫中,顿时气血沸腾,口中一甜,吐了一口血,对方也被逍遥索紧紧勒住脖子,被借势甩了出去。

第三集风流神侯第四章:放荡的初恋情人

“你想找死?”自己念及对方当初的救命之恩,一直没有还手,对方却如此心狠手辣,心中大怒。

“白某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尽管逍遥索几乎勒断自己的脖子,窒息的要死,白天雷咬牙切齿,艰难地一字一字吐出,双目满是怒火。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白馨的事不是我别某­干­的。”怒目而视,半天,手腕一抖,逍遥索自白天雷的脖子凌空而飞,卷起地上的逍遥芒,人跃入广场边的树丛中一晃不见。

望着别玉寒消失的背影,良久,白天雷默默捡起自己的七星剑,步履艰难地离开黄鹤楼,刹那间,人仿佛老了许多。

“令主,要不要趁机杀了白天雷,嫁祸给姓别的?”黄鹤楼东面不远的茶楼顶层的窗前静立着一位白纱蒙面少女,正是那位神秘的令主,站在身旁霹雳堂二当家薛二躬身问道。

令主悠悠起一直用来观看二人交战的一只长长的圆筒,身后一名大汉立刻躬身接过,放入腰间一个­精­致的木匣中。

“杀了姓白的不仅失去一粒用来对付别玉寒的棋子,反而画蛇添足。”令主摇摇头,声音异常冷漠:“现在七大剑派只有飘香剑庄与姓别的无隙了,从此刻起七大剑派一定会齐心协力对付别玉寒,为我们所用。但也不能便宜了姓别的,此刻他多少受了伤,但愿二老他们能够得手,除去此害。”

“令主英明,二老加上左右信使,这小子的大限到了。”想到三弟死在别玉寒的手中,薛二咬牙切齿。

别玉寒心存善念,反而挨了对方的夺命绝招剑中掌,好在见机的早,又有龙皮护身,没有受了重伤,却也是气血翻腾,挂了内伤。服下一颗影儿放在自己身上的‘还魂丹’,压住内伤,奔往江边。

此刻天晚,无人过江,只有零星几艘小船停放在江边。别玉寒跃上一艘小船只见摆渡的老船头一身蓑衣孤零零地坐在船尾,只有烟袋里的烟丝在漆黑的夜里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老伯,过江。”

老船头不答话,在船舷边敲了敲烟丝,慢慢坐直身子,解开绳索,抓住手边船桨,往码头上一点,船一晃离开码头。

坐在船头的别玉寒放松一口气,双眼一眯,两条人影一左一右自旁边船中冲出,带着凌厉的破空杀气扑向别玉寒,正是疯刀和魔手。

未带兵器的别玉寒一提真气,双拳击出。双掌放出,只听砰的一声,老船头手中的船桨裂的粉碎,一柄软剑带着一股­阴­毒的剑气和特别的香气刺向自己的心房。

­阴­妖!

单凭那股­阴­毒的剑气和特殊的香味,别玉寒不看也知道是几次想要自己命的­阴­妖。此刻双拳刚好与疯手和魔刀的掌刀相接,无法及时回。身子猛地后仰,软剑擦鼻而过。

­阴­妖手腕一抖,化剑为刀就要砍下,别玉寒仰倒时脚已踹向­阴­妖下­阴­。­阴­妖一侧身,别玉寒一指弹向到了自己面门的软剑上。此刻疯刀和魔手已到了船舷。别玉寒后背用力,船底木板应声而裂。因与龙龟打斗而擅长近身­肉­搏的别玉寒借此用力,一指点向­阴­妖的同时,身影连闪,转到魔手身后。

吃过别玉寒苦头的魔手立刻魂飞魄散,仗着一生习得的深厚内功,人向前侧冲去,手向后一甩,点出数指,阻挡别玉寒。同时船舷另一侧的疯刀为救魔手,一刀劈向别玉寒。

别玉寒就是利用魔手吃过自己苦头对自己心存恐惧的心理夺得逃离之路。毕竟对方三人武功太过高强,不知是否还有援手,而自己又受伤在先,入了江湖的他经过这么多次的生死之战此刻早已明白对方几次欲杀自己而后快,跑是最聪明的保命办法。

保命要紧,脚下连点,躲过疯刀的刀风,­阴­妖的剑气,还有魔手的指风,人窜上岸。

脚尖还未着地,左边一道无声无息的压力泰山压顶般压向自己头顶,右侧一道匹练奔向自己前胸,比­阴­妖之剑更为­阴­毒。

那股压力能将自己压个粉碎,那道匹练在月光下­阴­森可怖,更夺人魂魄。

阳妖和那个在黄山和清风渡袭击自己的蒙面高手!

别玉寒只好乖乖退了回去,只是退的比来的时候还快。脚尖一点岸边,双掌拍向蒙面人的掌风和阳妖的雄剑,借着那股劲缩着身子用背撞向右后侧的­阴­妖。同时一指点向疯刀的刀,一指连点魔手击向自己的双手,使出的竟然是少林绝技‘拈花指’。

二人被强烈的指风一挡,­阴­妖的软剑甩的笔直刺向别玉寒的后背。借着那两指与疯刀魔手的相撞之力身形微转,刺在龟壳上的软剑滑向一侧,别玉寒一到了­阴­妖的身后,双腿踢出,正是令魔手吃了苦头的少林另一绝技‘千佛万影腿’。

本已冲到前面的魔手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尚未转过身的­阴­妖立刻首当其冲。眼看就要被别玉寒的‘千佛万影腿’踢中。阳妖一掌击向­阴­妖,运劲巧妙地将­阴­妖推开。同时蒙面人一掌击向别玉寒连环的腿影,刚猛无比。别玉寒除了在无刚大师和铁掌稽飞之外还从未见过如此威猛的掌力,当然不敢接,也没打算接。当离自己最近的疯刀后退时,别玉寒已经在叠叠腿影中左脚点在右脚背上,人向后疾飞,手中的逍遥索同时弹出,缠住刚才被击碎的船板上,带动别玉寒飞向远方,几个飞跃,别玉寒就要消失在几艘船后,向另一方向逃逸而去。

“妈的,这小子真会逃命。”疯刀破口大骂。

“此人的功夫和应变能力都深不可测啊。”蒙面人叹道。

“他已经受了伤,追。”阳妖急道,五人朝着别玉寒逃逸的方向追去。

经历了无数生死之战的别玉寒确实聪明之极,可以说没有任何突出五大高手包围的机会硬是给他创作出了一闪即失的机会。前两次都是利用潜水来反击和逃命的他此次在蒙面人和阳妖逼他回到江面的情景下竟然偏偏硬走水路,更是说明他的聪敏机智。

因为水下面几张大鱼网早已张开等着他乖乖入网。

别玉寒轻功卓绝,但对方个个也不凡,紧追不舍。自己虽然受伤不重,但要甩掉对方才是,老这么跑下去迟早被对方追上。看到旁边一处巨大的院子,别玉寒一脚踢向地上一块石子,随着石子划出风声飞向前方,翻身进了院子,隐身墙后。

听得嗖嗖数声衣襟带风的轻微声音自墙外而过。别玉寒脚下一点,窜向大院深处。

院子很大,小桥流水,鲜花芳香,眼前小楼更是优雅别致,别玉寒看在眼里似乎有点面熟,想起这事武昌府余侍郎的姨太太花夫人所住的小楼。

想起上次余侍郎做寿,已成为花夫人的濮欣欣不肯与自己相认,心中升起一股惆怅,飞身上了小楼,轻轻推开虚闭的窗户。里面无人,翻身入内,反手关了窗户,躲到秀床之后的帷帐后面。

方隐身好,听到屋顶有人,想必是­阴­妖他们失去自己的踪影而四下搜索。等到屋顶之人离开后,别玉寒试着运气,发现自己的伤并无大碍。环目扫视房间,如此典雅充满花香的闺房,应该就是那个花夫人濮欣欣的睡房。闭目运功疗伤后,便要离开,却听到上楼的脚步声。

别玉寒忙屏息而立帷帐之后。

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花夫人濮欣欣,后面跟着那位大胖子余衙内的弟弟余二胖子。

“这么晚了你还来姨娘的房间,让你爸爸知道了,还不活剥了你。”

“怕什么怕?姨娘最初是余二在映春楼发现的,却先后被死老大和老不死的给霸占了去。”余二胖子很是气愤填膺:“现在我可不怕了,我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老大死了,我是他的独子,量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难道他真的要绝子绝孙?”

别玉寒听了摇头笑了笑,爷仨强一个女人,哥哥抢弟弟的,老子抢儿子的,也暗叹世事无常,当初那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孩怎么成了个人尽可夫的­淫­荡汝人?

“你就不怕他再生一个,吧你这不争气的给废了?”

“不怕,你是他的十三姨太太,除了老大我妈给他生了俩,其他十二一个都没被他吹大肚皮的。”余二胖子嘻嘻­淫­笑着,抓住花夫人的手:“不是田不好,是爹的种子太差了,要不要我在十三姨的良田上播播种?子代父劳么。”

“去你的吧。”花夫人打开抓住自己手的那支肥手。

这时,楼梯嘎吱嘎吱,有人上得楼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却是余侍郎。

“老二,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待在姨娘屋里­干­吗?”余侍郎瞪了瞪余二胖子,老脸沉了下来。

“爹爹好,孩儿来找姨娘要盆花,明天东街的胡老板家的丝绸店开张。”余侍郎进来前余胖子已经松开了花夫人的手,规规矩矩站在桌旁。

“这么晚了还要什么花?打扰姨娘休息,明天再说吧。”

“是,孩儿明天再来,爹爹和姨娘早点休息。”转身出去,随手关上门。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老二就是来要两盆花。”花夫人笑道:“看你,我现在是他的姨娘,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怎么我生的儿子都这么没出息?真他妈的上辈子做了孽了。”说话间,已经脱去外衣,将花夫人推压在床上。

“还说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被压在身下的花夫人点了点余侍郎的头。

别玉寒眼前上演着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怎么都不能相信与自己青梅竹马的那个善解人意的文静姑娘会变成一个在自己面前覆雨翻云的浪荡汝人。但世事无常人生莫测,自己何尝不是由一个无力书生变成了一个身怀神功的江湖第一­淫­贼呢?

看着两人­干­得热火朝天的,便要悄悄离开。突然听到有人上楼,在门外恭声道:“大人休息了吗?”

“什么事?明天再说。”­干­得正欢被人打搅,余侍郎不耐烦地斥道。

“大人,是荆州来的急报。”

“等着,本官等下过来。”

“那边的人说是十万火急,是关于钱知府的事。”

“哦,本官马上过去。”余侍郎十分不情愿的从花夫人身上爬起来,穿衣出去。

“关于钱知府的事?”别玉寒听在耳中,一愣,方要跟出,腰间一紧,却是欲­火­正旺的花夫人在自己解决,一只手在腿间摸的难受刺激,另一只手乱舞着一抓,谁知恰恰隔着帷帐抓住了别玉寒高高翘起的东西。

“啊,谁?”­精­于男女之事的花夫人立刻发觉自己抓得实男人的物件,一件自己从未见过的大玩意儿,一声惊叫,翻身坐起。

被对方发觉,别玉寒只好撩起帷帐,将头伸了进来。

“啊!?”见是别玉寒,花夫人一声惊叫,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呆在那里,结巴道:“你,你怎么在这?”

“嘿嘿,来看看我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啊。”

听了别玉寒的话,意识到自己全身赤­祼­,张着的腿,一只手还在那里的丑态,连忙抓过被子,人也会过神儿来,厉声喝道:“谁与你青梅竹马?谁是你的初恋情人?滚。”

“我倒是想滚,但看你的姿态,我迈不开步。”

“你胆子不小,敢夜闯侍郎府,你就不怕我喊一声,你就得下大牢?”

“那你就喊吧。”别玉寒看不惯对方那种飞出了­鸡­窝便把自己当凤凰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反而在床边坐下,手摸向花夫人赤­祼­光滑的大腿。

花夫人下意识地想躲,但如何躲得开?自己就是想喊也不敢现在喊,别人如果看到自己出身­祼­体地和一个外人在一起,以后还如何在侍郎府待?好不容易逃出­鸡­窝不做­鸡­,成了侍郎宠爱有加的爱妾,自己也在努力变成端庄的贵­妇­人。为此,几个背后长舌头的下人丫鬟都被自己给打发到自己待过的地方去了。再说,自己真的被踢出了侍郎府,当初让自己进到侍郎府的人也不会饶过自己的。

而她拼着命要坐稳侍郎夫人的位子,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为了一个埋藏在心里八年的仇恨。

花夫人此刻冷静下来,握住别玉寒抓着自己大腿的手,冷冷仰视别玉寒:“你青梅竹马的情人已经是侍郎夫人了,你敢­操­这个已是侍郎夫人的初恋情人吗?”

“没有什么不敢的,这天下没有姓别的不敢的事。想杀,杀;想­操­,­操­。”别玉寒反而把手挪开:“只是夫人当日亲口说你不是濮欣欣,别某心中的濮欣欣也不是夫人这样一个父子通吃的荡­妇­,别某不感兴趣。”

“你不是不感兴趣,你是个胆小鬼。”花夫人一把抓住别玉寒的领子,尖叫道:“以前那个文静的濮欣欣你不敢碰,现在成了侍郎夫人,成了一个荡­妇­,你还是不敢碰。你身边女人再多,你也碰不了那个文静的濮欣欣,放荡的花夫人。你永远是胆小鬼,胆小鬼。”

花夫人的话深深刺痛了别玉寒,当年离家赴京赶考前的那个夜晚,偷偷相会在静静的池塘边,因为自己的怯懦和追求那个屁洞房之夜的完美而错过了主动献身的初恋情人。那晚自己傻傻地对她说,自己这一次一定要金榜题名,给她一个功成名就的老公。所以,当年自己在泰山底下受伤错过京试后不肯回家乡见江东父老,这个濮欣欣就是自己那个最无言见面的江东父老。

一别八年,初恋情人成了人人可骑的妓汝,又成了余侍郎的放荡姨太太。虽说时间早已冲淡了自己对她的爱慕和思念,身边的妻妾成群更是淡漠了自己失去对方的失落,但自从上次见到了这个花夫人,濮欣欣,那个名字好听又温顺可爱的女孩子又袭上心头。也许是没有得到的缘故吧。所以每当想到这个名字,心中都会有一丝痛楚。此刻对方的尖酸刻薄深深刺痛了别玉寒的心,更激起了他的自尊和野­性­。

抓着对方大腿的手因为愤怒一使劲:“老子胆小鬼?再说,老子­操­死你,你信不信?”

疼痛让濮欣欣的大腿一缩,头却马上扬起:“你敢吗?你敢吗?你老婆再多,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迂腐的懦夫,跟你爹一样。”毫不示弱,更为尖酸刻薄,双眼流出的尽是蔑视和嘲笑。

男人被女人激怒时常常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男人是可怕而粗野的。在任何时候都一向温文尔雅·淡薄无谓的别玉寒一把拎起濮欣欣,分开她那双光滑丰满的腿,本就Ъo起的雄跟一chā到底,直捣黄龙。

如此肥大坚硬的巨物,没有温存,没有体贴,经人无数的濮欣欣也不由的因为疼痛惊叫一声。但她并未退缩,反而扬起头,弓起腰,一双结实的白腿缠住别玉寒的腰,奋力相迎。

有爱的­性­就做嗳,没有爱的­性­叫做­操­。只有粗野,没有温存;虽然两句赤­祼­­祼­的男女­肉­体搅和在一起,却连­操­都不像,更像是两个赤­祼­的男女在搏斗。两人的眼里­射­出的不是为了欲­火­而炽烈的光芒,而是一种征服对方的疯狂野­性­,击败对方的不扰不屈。

别玉寒奋勇冲刺,一下比一下猛烈。濮欣欣一次有一次的迎上,击退别玉寒的猛刺。

为何别玉寒的初恋情人会在武昌府做了妓汝,又成为余侍郎的新宠爱妾?原来别玉寒离开别家庄两月不到,濮欣欣生病的父亲濮先生知道自己的病难以痊愈,了解女儿和别家公子相互喜欢,女儿说别公子走的前晚和自己死定终身,便亲自到别家提亲,想让自己的独女有个好的归宿,自己也可放心的撒手而去。谁知曾身居高位的别蓝心眼里根本就没看上这濮欣欣,便以别玉寒年纪尚幼,要注重学业功名,不宜过早成亲为由当场拒绝。听濮先生说起别公子离开前已与濮欣欣死定终身,以为二人有了肌肤之亲,顽固不化的别蓝心大怒,吧濮老先生羞辱了一番。教了一辈子书的濮先生也是个死要面子之人,一气之下,托病带着女儿返回湖北老家。

谁知刚到武昌便气病交加,濮先生最后死在客栈里。濮欣欣为了安葬父亲和还客房钱,便不得不吧自己卖到了映春楼,从此流落风尘,做起了迎笑的皮­肉­生意。自己长得美丽聪慧,加上随父亲学的一手写诗填词的本领,当然还有老鸨的力捧和撑腰,很快就成了名响武昌府一带的名妓。后来由老鸨从中牵线,利用余家俩胖子,巧使计谋迷上了余侍郎,入了侍郎府当上了姨太太。

因为自己的悲惨经历,濮欣欣吧这一切都归罪于别玉寒的头上,别玉寒一别八年,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故事。在扬州虽曾问了濮先生一家的事情,父亲只是一句‘回湖北老家了’一带而过。此刻更不知道濮欣欣为何如此对待自己而对对方肆意鞭挞,奋力猛顶。

每当自己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濮欣欣就想起终生难忘的仇恨。咬牙坚持,嘴里不停喊着:你是懦夫,你是懦夫。长长的指甲掐入别玉寒的肌肤里。

就当别玉寒就要冲刺到顶峰时,听到楼梯声响,有人上来。连忙退卡濮欣欣,濮欣欣却使劲搂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别玉寒猛一使劲,脱开了濮欣欣的双手和双腿,外面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别玉寒顾不上系上长袍,人向上飞去。

后背刚刚贴住屋梁,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而入,却是余侍郎回来了。

“刚才屋里是什么声音,夫人?”余侍郎问道,眼望四周瞄去。

别玉寒听了不敢随便动,运功后背,紧紧贴在屋梁上。

“还不是怪大人,把别人弄得兴正起呢,自己却跑了。人家只好自己动手了。”说着,一把扯下余侍郎的长袍,抓住余侍郎胖胖的­鸡­­鸡­,一口含住,吸了起来。

此刻的皮欣欣高撅着肥肥白白的pi股,正对着背贴屋梁的别玉寒。两股之间一只手上下揉搓着,别玉寒知道那是花夫人不肯安份的另一只手。

“真他妈的是个­骚­货。”看着濮欣欣放荡不羁的样子,因未来得及系上长袍而露在外面的老二更是坚硬难忍,丹田中的欲­火­让自己难耐万分,顾不得一切,一手抓住自己的老二,随着濮欣欣上下揉搓起来。

偶尔抬头故意看一眼屋顶别玉寒的濮欣欣见别玉寒自己动了起来,更觉刺激,­操­弄余侍郎的口和手动作更快,抠在自己­私­处的手挖得更深更急。

余侍郎突然大喊一声:“姓钱的,死去吧。”身子剧抖,喷­射­而出。

就在余侍郎喷­射­的刹那间,濮欣欣的嘴突然松开,头向后猛地一扬,长发如瀑布般向后散开,美丽脸庞上那双­淫­荡的凤眼一睁,瞪向正在急动中的别玉寒。当余侍郎的­精­液撒在自己那张美丽而­淫­邪的脸上时,嘴里发出一声欢快的惊呼:“啊!”

­淫­荡,下流,刺激而又充满挑逗,别玉寒再也忍耐不住,跟着喷­射­而出。

­射­出的同时,别玉寒点想案几上燃烧的蜡烛,人向窗外飞出。蜡烛熄灭的瞬间,别玉寒看到自己的­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在濮新新肥大的pi股上。因为自己的飞行,过度兴奋而喷­射­居多的­精­液化作一篷­精­雨,自濮欣欣肥白的pi股一直飘落到窗口。

人翻出窗外,发现另一扇窗户上趴着一人,也是长袍大开,手握着自己的老二在揉搓着,却是余二胖子。

正在偷窥老爹与姨娘行欢的余二胖子突然看到一人子屋里飞出,吓了一跳,失声惊呼,啊字方出口,已被点了死­茓­,随着大哥做了风流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