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序对千机一直好奇仰慕，他经过多番打听才探出了千机当年的一些事迹，可这么多年了他却未曾好生见上一面，心中实在觉得可惜，这不一瞧准机会便窜过来了。

灵序看着树下睡得正香的人，傻乎乎地咧嘴笑了笑，随后才蹑手蹑脚地凑到了树下，千机此时已经有了醉意，脸颊微红双眼半闭，瞳孔的光也有些飘远，估计脑袋已经放空了，瞧见人来也没什么反应。

“这就是千机宫主啊？果然是一个稳重随和的人。”灵序认真地说道。

华灼一听不禁嘴角抽搐，心道这人是眼神不好还是已经瞎了？他哪只眼睛看出这人稳重的？

灵序瞧见了自己想见的人，满意地叉起腰，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咧起嘴角，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躺着微醺的千机突然动了动眼皮，放空的瞳孔逐渐聚集，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寒光。

“灵玉，你来啦，我好久没看见你了，灵阎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又逼你练功了？”

千机迷迷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华灼和灵序闻言都怔住了，若他们没听错的话这人嘴里念的名字似乎是灵玉，可十二宫有灵玉这个人吗？

灵序最先反应过来，又凑近了千机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灵玉是谁啊？”

“灵玉……灵玉是……”说着说着，千机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在看清了灵序的脸后顿时一惊，噌的一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往后退了好几米，好像灵序是什么怪物似的。

“灵序？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儿？灵阎不是不让你来这里吗。”千机皱眉说道。

“我偷偷过来的啊，前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灵玉是谁啊？她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灵序心中好奇万分，然而千机越听脸上的神情就越冷，最后一收往日的随和，眼眸变得阴狠骇人，沉着脸命令道：“赶快回你的灵虚宫，既然你师父不让你乱跑你就老老实实在自己屋里待着，什么灵不灵玉的莫要再问。”

千机的突然凶狠将灵序吓了一跳，他觉得委屈，然而千机毕竟是长辈，他也无法控诉，便只得憋回眼眶里的湿润气鼓鼓地转身跑开了。

一旁的华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再看向千机，他脸上的愤怒已经消散不少，可眸子中却多了一丝哀愁，她还从未见过这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禁觉得新奇。

“前辈，你没事吧？”华灼问道。

千机僵硬地摇了摇头，随后长叹了一声，颓废地靠着树坐下，嘴里喃喃道：“已经十八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华灼挑了挑眉：“前辈似乎很不喜欢灵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