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用这种方法训练我？”华灼的脸色黑到了极致，她自认为自己的忍耐力还是很好的，可任谁脑袋不停地被砸都不会高兴到哪儿去，更何况她一边被砸一边还要背阅这些典籍。

老头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上还不停地玩弄着那几本书，说道：“你要是不想被砸到的话就全力躲开嘛，不过你的耳朵都听不见了，应该很难躲避吧？那就只能认命被我砸了呗。”

老头说得理所当然，华灼的手青筋涌现，不是因为这人砸他而动怒，而是因为这人砸她她却躲不开，老头的武功远在她之上，以前还能依靠着自己的听觉躲避攻击，现在听觉没有了她就只能凭借其它的感官，别说躲了，她甚至分辨不出危险的来源。

几十年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弱小没用。

“娃娃你发什么呆啊，继续背书，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过去得很快的，你能不能行了，要是背不完我可不帮你治耳朵哦。”老头笑着说道。

华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去，基本厚厚的书册瞬间从四面八方飞来，华灼察觉到异样急忙侧身躲过，然而等她有动作的时候已经晚了，几本厚厚的册子直接砸在了她的脑门上，原本白皙的皮肤红了一片，甚至还能看见肿起来的一块。

“……”

“啧啧啧，娃娃你也太弱了，连这点小东西都躲不过去？你这样老头子可没兴趣再教你了。”

华灼双拳紧握，转身继续看书，仅仅一个早晨的功夫偌大的藏书阁就被弄得凌乱不堪，华灼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失败，若是普通的攻击她定然是能躲过的，可这个老头根本不是普通人，速度快得她的眼睛都跟不上。

老头挑着眉尾继续攻击，直到正午，几本厚重的册子再次飞来，华灼的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寒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感知周围的动向，就在书册马上要砸到她时，华灼一个凝神终于闪躲了过去。

老头瞧着对方的动作扬起了嘴角，自言自语地念道：“这小丫头学得还挺快。”

话落，他再次拿起了手边的书册，这一天还很长，训练才刚刚开始呢。

……

一天过去了，老头有气无力地趴在长椅上，他抬起眸子看了眼四周，最后咧起嘴角笑道：“哎哟可累死老头子了，时候不早了老头要回去吃饭睡觉了，阿卓娃娃你自便吧，老头子先溜啦，告辞。”

说完，老头就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华灼察觉到对方的离去，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藏书阁里的一片狼藉，华灼的脸顿时沉了。

这个老家伙！

接下来连着几天华灼都在藏书阁内受着煎熬，容慕得知了老头的用意后稍稍放心了些，偶尔也会来藏书阁瞧上两眼，然而每次他过来时都只看见华灼一个人，从没见过那老头的真面目。

华灼整日被对方摧残，刚开始还只是拿几本书册砸她，后来直接运功动手了，华灼一个没反应过来就会受内伤吐血。

这一日她用完午膳后并没有直接去藏书阁，玄宫的弟子们也难得有了空闲的时候可以休息一日，华灼坐在院子外头仔细回想着她之前背阅的书籍。

虽说是背下来了，但她一直不能弄懂上面的意思，甚至不清楚那些书籍的用处，容慕瞧着像是某一门功法，可她照着上头练了几次，发现根本不能顺利修炼，也不知那老头让她背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此时不远处的墙角后头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华灼，他的双眉紧皱，手指不停地扒着墙灰，似乎心中有什么焦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