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寻秦之缚美逍遥(1 / 2)

作品:《寻秦记合集

第一章平凡的开端

在落日黄昏下,一条林道上一个人影正匆匆地奔跑,在人影身后不远一群人正骑着高头骏马一边不停地欢呼,一边戏谑地追赶前面的人。

我叫李少阳,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杀人犯,因为应该老老实实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生涯的我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机会。

在守卫森严的科学院大门前停下,像囚犯般的我被四名士兵从监狱里押进去了这个科学院,并且移交给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接着又给带往一间放满仪器似煞病房的地方,接受了全身的检查后,一名工作人员才走过来向我告诉事情的一切。

原来某个疯博士得到政府的援助,进行了一项秘密实验,就是将人送回到古代,而把我‘请’过来的理由是,因为实验太危险,以往都是传送动物,这次是人,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那么这个伟大的实验将由谁去完成,于是,政府经过一番磋商,决定利用一群死囚,用某人的话就是说,算是废物循环再造,成功与否还能挂着一个为国献身的光荣称号。但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或者是传送成功后不回来,所以在押送途中犯人必须服下工作人员给他们的胶囊(毒药?),如果实验成功后可以帮犯人减刑。于是,我在抱着尝试的心态下签署了一份卖身契约,然后被带到了这里。实验开始后,我因为麻醉的缘故被人当作人偶,在意识消失之前只听到一声爆炸和工作人员的尖叫声。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为自己能够幸运地见证这一伟大实验的成功(自己不用死)而欢呼,更‘幸运’的是,不知是哪个混蛋没有调整好坐标,我再次幸运地见证了古代马贼是什么样子,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拥有数百人的马贼。

接下来的两天,我凭借自己以往杀人的经验,躲过了马贼数次的偷袭,要不是因为这些马贼太空闲了,我一早就被他们碎尸万段。

最后可能是因为马贼头子已经玩腻了,拉满弓­射­出一箭,刚听到背后传来的弓弦声,我肩膀中了一箭,我带着箭艰难地继续往前,没跑多远,我整个人忽然眼前一黑,接着掉进了一条小河,被河水冲走。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松软的厚地席上,墙壁挂着一盏油灯,黯淡的灯光无力地照耀着这所草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平方米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蓑衣帽子,此外就是屋角一个没有燃烧着的火坑,旁边还整齐地摆放着釜、炉、盆、碗、箸等煮食工具,另一侧放着几个大小木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还放了一面铜镜。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我还活着,只是浑身不能动,我茫然地回忆起在自己昏迷时的事,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被人从河里拉上了岸,知过了多少日子,浑噩昏沉里,隐隐觉得有个女人在一边悉心服侍,为我抹身更衣,敷治伤囗和喂食。

其实我现在心情乱成一团,即使没有被人救起来,凭这里的医疗技术也根本无法从我体内取出那颗要命的胶囊,而且现在还身负重伤,要是那群马贼顺着河流追过来,不但是死路一条,可能还会连累这屋的主人。

就在这时,木门推了开来,一位古装丽人手中捧着一个瓶子,脚踏草鞋,盈盈步了进来。当她发现一直昏迷不醒的我已经醒起来时,慌忙地丢下手中的瓶子,走到我身旁。这时我才认真地打量这个救命恩人。

她样貌娟秀,身段苗条美好,水灵灵的眼睛,一双柔­嫩­的小手不时地抚摩我身上的伤口。

“请问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是你救了我吗?”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着我,“这里是桑林村,村里的人都叫奴家美蚕娘。”接着又叮嘱我大病初愈,不适宜多说话,叫我多加休息。

然后从她那里得知现在的大致时代,原来我已经回到了战国,而且还是赵国,美蚕娘的两个丈夫也因为征去当兵,在长平之战中被杀死;没过多久连孩子也被病死了,如今只剩下她孤独一人。尽管她诉说自己往事的时候刻意回避自己的感情,但我还听出她在生活中吃过不少苦,一时对美蚕娘怜意大起。

随着美蚕娘悉心的照顾,我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而且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幸好我天生为人比较随意,虽然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因为肚子的胶囊而丧命,既然老天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那我也只能顺其自然,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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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这些天里,见到美蚕娘生活如此贫苦,我也不能坐着那里等饭吃,我在美蚕娘家里找到一把柴刀,穿上不知是美蚕娘哪个死鬼的衣服便上山砍柴,有了我的帮忙,这个家的生活才逐渐好了起来。

第二章勇救佳人

某天,我抗着柴进集市里卖的时候,一个人匆匆地跑到我的跟前,那人气喘吁吁地抓住我的手不放。

“小虎,你­干­吗跑得这么急?出了什么事?”

小虎是我在这里真心结识的第二个古人,我和他还有一些人总是一起上山砍柴,有时还打打野味,小虎家中还有老父老母,父亲因为战争被秦兵砍去了一只,母亲在丈夫上战场后整天担心,最后还落得个失心疯,家中只剩小虎一个独子。看到小虎如此孝顺,大家都不时地接济他,帮他多砍点柴。

“李大哥,大事不好了,你快回去,焦毒带人去你家了。”小虎跑得实在太累了,半会才把话说清楚。

我一听,心中立即替美蚕娘着急,焦毒是这里的土霸,手底下有数十名兄弟,由于这里民风淳朴,又没有人出来主事,使得焦毒一时间成了这里的主人,许多人都受过他欺负,大多数人都敢怒不敢言,一些胆子大一点的人站出来怒斥他后,当天晚上全家人都遭了殃,男女老幼个个都死在了焦毒一伙人手里,更惨的还是家中女人,老的还好,年轻一点、有点姿­色­的被他们活活折磨至死。

象美蚕娘那种动人的身段和姿­色­的女人,以焦毒的为人一定不会放过,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小虎,丢下木柴便飞身跑回家。当我快到家时,门外站着两名彪形大汉,原本他们应该是守卫四周的情况,可惜他们的眼睛都被房子里的春­色­所吸引,不时地从里面传来美蚕娘的呼救声。

我偷偷地摸到屋子旁边,那两名大汉还是没有发现危险,继续饶有兴趣地饱览,曾经当过杀手的我虽然已经有很多时间没有再做过这种勾当,但并不表示我把这功夫给荒废了。我屏住呼吸,静静地走到一人身后,用手捂住一人的嘴巴,­干­净利索地用柴刀割断了他的喉咙,接着没等另一人发出声音,一拳击中了他鼻子,趁他倒在地上还未爬起来的时候,举起柴刀劈开了他的头颅。

“怎么回事?焦大、焦二?”虽然我解决了他两名手下,但还是把焦毒给了惊动,大声地叫他两名手下,可惜没人回答他。

“真是的,再不滚出来,我连汤也不留给你们。”

上身赤­祼­的焦毒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焦毒面目凶狠,不时地咒骂他那两名已经死去的手下。

“啊!”

没等焦毒做出反应,我从旁跳了出来,挥舞着柴刀砍去,焦毒也有点本事,刚闻到危险的气息便立即做出回应,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我手中的柴刀砍中了他的大腿。

“你到底是什么人?”焦毒发现偷袭的人是我,但心里却感到震惊,我居然能无声无息地­干­掉他两名兄弟,看到我这样的身手,焦毒开始怀疑起我的身份。

“我是来送你下地狱去的。”我不打算给他机会,趁现在废掉他,否则还不知道往下还会发生什么事。

见到我冲了过去,焦毒不知从哪里随手捡起一根木柴架住我的柴刀,但他没有注意到下面,我的右脚狠狠踢向了他,也算是先为美蚕娘讨回点利息,我使出全力往他命根子那里揣上一脚,随着焦毒一声惨叫,整个人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兄弟在地上翻滚,十指交缠之间涌出鲜血,看来他今后已经不能再繁殖后代了,不过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可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祸根,将来给自己找麻烦。

一个恶霸就这样带着无比的怨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慌忙地走进屋里,里面一片昏暗无光,但我还是发现正躲在里面伤心哭泣的美蚕娘,刚开始她还是没认出我,在我向她那边走过去时,担惊受怕的美蚕娘吓得俏脸煞白,扯住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浑身发抖、惊恐万分地缩在墙角边上。

我怜惜地走过去,伸手抱住她,柔声地安慰她,“别怕,是我,我已经将坏人全部杀死了,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谁都不会伤害你的。”

不知是我的话起作用,还是美蚕娘已经认出我,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整个头埋在我怀里失声地痛哭,弄得我措手不及,我伸手抚摩她的背,轻声地安慰她。

过了一会,我发现美蚕娘安静了下来,连忙抬起她的头,梨花带雨的娇容让人看得心痛,我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厚地席上,还为她盖上毛毯。

当我走出屋子后,天­色­已经很晚,地上还有躺着三具尸体,让人看得恶心。

等我随便挖了坑,将尸体埋好后,回去屋子时,门外正站着一位佳人,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再见到我的身影后立即绽放出炽热的光芒,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我吃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我醒悟过来时,美蚕娘已经飞身扑到我身上,激动地搂住我,一双哭肿的美眸紧紧地盯住我的脸,一只洁白柔­嫩­的小手还抚摸我的脸。

“你没走,真的是你,奴家还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情绪激动的美蚕娘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今天带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刚开始还以为我只是出去一会,可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我回来,她心里慌张了起来,开始胡思乱想,以为我嫌弃她、不要她了,她不希望以前那种孤独的生活又重新回来,更准确地说,她已经爱上我了。

我没有想到美蚕娘居然会用情至深,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我只能抓住脸上的那只手,使劲地将她抱在怀中,美蚕娘也紧紧地抱住我,生怕我从自己面前消失。

我猛然一把抱起美蚕娘走进屋内,将她轻轻地放在席上,开始贪婪地痛吻她湿润的红­唇­,接着不住地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还把手探到她臀下进行挑逗。美蚕娘冷不及防下被挑逗得神魂颠倒,咿咿唔唔。

美蚕娘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以前她那两个丈夫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趣,一高兴便强行脱下衣服,不管她是否愿意就开始,只管自己痛快。

当我准备解开她身上的衣裳时,美蚕娘忽然轻轻伸手按住我的手,我奇怪地用眼神问她,只见美蚕娘俏脸一红,小声地说道:“奴家已经许久都没有过房事了,望李大哥怜爱。”然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回避我的目光。

我一听也释怀,起初还以为是她想反悔了,可没有想到她会说这话。心中顿时大乐,开始替自己和她宽衣解带。

美蚕娘已经做好了准备,当身体一凉,衣裳飞离自己时,美蚕娘更是羞得脸红耳赤,可却迟迟不见我的动静,羞愧难当的她不敢出声催问,只好从指缝间偷看,见到我双眼正死死地盯住她的胸脯,灼人的目光让她感到浑身刺痒,最后抵不住我的目光,想翻身避开,却被我先一步拦住,我双手攀登上双峰,肆意地搓揉饱满坚挺的高峰,并用手指还不时地挑逗深­色­的葡萄,当我戏谑地用手指轻轻一拨,美蚕娘的身体不禁地跟着一抖。

渐渐地,美蚕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呼应着一声声低低的呻吟。

当我慢慢地露出她那双浑圆坚实的大腿,正要剑及履及,脸如火烧的美蚕娘娇吟道:“李大哥,我爱你。”

没有比佳人的爱语更美好的催情剂了,我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放任自己和身下的人儿瞬间合而为一。

顿时满屋皆是春­色­。美蚕娘,一个红晕满颊,长年欲求不满的深闺旷­妇­,心中充满对我的爱意,加上不断汹涌而至的欲念和激起酥酥麻麻的如潮快感。使得她一次又一次地放浪,灵魂出窍般的尖叫,最后我和她在极致的巅峰,彻底地放松身心,进入到如胶似漆的极妙至境。

第三章山中遇险

初晨的阳光如点点金丝般的洒落在山间,当我睁开双眼时,首先看到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这眼睛的主人发现我已经醒过来后,不争气的脸颊又泛红了,想起昨晚她的饥渴和娇媚,我心中不禁一荡,昨晚神勇无敌的凶器再次有了复苏的迹象。

美蚕娘很快便注意到我身上的变化,粉脸微红道:“李大哥你?”

话还没有说完,我气恼地在她巧臀上轻拍了一下,“你是不是应该改口叫我什么了?”

原本不知我忽然对她发火,在美蚕娘听完我的话后,小声地嘀咕一句‘李郎’后便象只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我怀里,不敢与我对视。

我不禁地笑了笑,我们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该吃的都已经吃了,美蚕娘居然还象小女儿一般害羞,我轻抬她的脸,在她脸蛋重重地香了一囗,接着再次把她压在了身下,准备重温昨天的旧梦。

美蚕娘赧然搂着我,不用我再折磨她,柔声道:“我的好人啦!你昨天都已经要了我一个整晚,难道还不够吗?冤家,你比奴家两个丈夫加起来还要厉害,现在还要再来,如此作践奴家,是不是想弄死奴家吗!快起来吧!”

听到美蚕娘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惟有强行将欲­火­压下去,爬起来便找衣服穿。

见我如此体贴她,美蚕娘嫣然一笑,堪堪如一朵盛开绽放的花朵,又令黯淡的屋子引来一道明媚的春光,连我自己也迷失在她灿烂的笑容当中。

“咕咕……”

我的肚子忽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破坏了眼前的气氛,美蚕娘连忙站起来服侍我穿衣服,我第一次感受到古人的幸福,不但有美女侍侯穿衣,更不时地用手在美蚕娘身上揩油,惹得她强忍着快感,原本只是简单地穿衣服,也花了大半个时辰。

等吃过早饭后,我才想起自己还有一担柴留在小虎那里,于是,我跟美蚕娘说了一声,要去集市找小虎。

“蚕儿,等会我要出去一。”自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后,我也亲昵地称美蚕娘‘蚕儿’。

美蚕娘听到我还要出去,花容顿时失­色­,脸­色­苍白,娇艳欲滴的小嘴吞吐欲言,可是每到关键时候就是说不出口。

我明白美蚕娘的心事,她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担心焦毒的兄弟会找上门。我爱怜地将她搂在怀里,其实我也很担心,可是人不能总躲一辈子,再说我也想到集市打听一下情况,于是我用尽一切办法去宽慰她。

自从美蚕娘生活上有了依靠,便越发不敢离开我,万事都依靠我。即使我好不容易说服了她,临出门前,她还是千言万语地叮嘱我,叫我早点归来。

我到集市里后就直奔小虎家,从他那里得知焦毒的兄弟还不知道焦毒已经被我杀死,小虎把昨天卖柴得到的钱拿给我,砍了半天的柴才卖了三四个铜钱,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世界的物价。

怀里揣着得来的铜钱,趁太阳还没下山,我还是赶紧回去,怕美蚕娘在家里担心。

在蜿蜒的山麓里,我匆忙地往家里走,忽然右边的草丛里发出一阵怪声,然后附近的草丛也跟着动起来,越来越接近。

我暗想,难道是焦毒的手下已经发现他们的大哥被我宰了,准备在这里伏击我,我连忙抽出柴刀,背部紧靠在一棵大树,防止有人从后面袭击。

猛然一个黑影从左边的草丛里飞了出来,我原本以为偷袭者是在右边,没想到居然会是声东击西,看来这偷袭者也不笨。

我刚一蹲下便挥刀往上砍,如果他不停下来的话,一定会被我拦腰斩成两段,可惜我低估了对方,那黑影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超乎常人所想象的动作,让我砍空,接着将我扑倒在地,柴刀掉在地上,那黑影浑身滑腻,让我无发抓住黑影的身体。

这时我才发现,黑影并不是焦毒的手下,也不是人,而是一条七八米长的巨蟒,巨蟒的身体将我紧紧捆住,越缩越紧,快让我喘不过气,我整个脸都涨得通红,可又无法从巨蟒身体中挣脱出来,身体的力气也都使不出来,只能勉强地将手从巨蟒和我的肢体之间的缝隙里抽出来。

巨蟒抬起头,向我张开大嘴,血盆大嘴里散发出阵阵恶心的腥味,熏得我呼吸困难,就在我一分神的时候,巨蟒张嘴便咬过来,幸好我眼明手快地双手抓住巨蟒的头部,一人一蟒在泥地上纠缠打滚。可惜我最终还是力气小,双手都快抓住巨蟒的头,眼看它就快从自己双手中挣脱出来,算了,死就死,我张嘴便咬住巨蟒,巨蟒吃痛得将身体紧,我刚一松口,腥臊的血溅得我满嘴都是,一不小心就被灌上了几口,眼睛也被血弄得无法睁开,只能凭借本能死死地跟巨蟒搏斗。

忽然巨蟒一用力,我和巨蟒一同滑落到山坡,顺着山坡翻滚下去,我的头部不小心碰到一块石头,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第四章山谷奇遇

过了不知多久,眼角终于跳动,浑身的伤痛让我禁不住轻轻地呻吟一声,慢慢地恢复意识,我睁开双眼一看,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而巨蟒还是紧紧地缠绕住我的身体,难怪我为什么会觉得呼吸困难,我小心地推开巨蟒,发现它已经死去多时,可能是因为巨蟒帮我承受住了摔下来的冲击,所以我才侥幸活了。

在月光下,我才认真地打量这个山谷,虽然是个绝谷,但这里山明水秀,附近还有一个小湖,当微风吹过湖面时,水纹荡漾,引起了阵阵涟漪,这一切人间胜景,让我看呆了,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一时涌上心头,但一想正在家中等待的美蚕娘,刚才重获新生的喜悦和舒适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黯然伤神。

我拖着疼痛、疲惫的身体走到湖边,清澈的湖水上出现了一张逢头垢面的脸,我哑然一笑,用冰凉的湖水洗去脸上的血迹和污垢,这时憔悴的模样重新映在了湖面上。

浑身沾满了巨蟒的血,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尤其是鼻子里时不时地闻到一阵血腥味,我索­性­脱光衣服,跃入湖水中畅游起来。

直到肚子抗议后,我才依依不舍地走上岸,查看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果腹的食物,但惊人地发现一个山洞,山洞旁边还长着一颗不知名的果树,我也不管那些果实是否熟透,便挑了几个大一点的果实从树上摘了下来,然后走到之前掉落的地方,那里还有一顿蛇­肉­等我。

等吃饱喝足之后,我想起之前见到的山洞,可能在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于是我抓起自制的火把走去那山洞里进行探索,希望能够走到逃离这个山谷的方法。

­阴­暗潮湿的山洞让人毛骨悚然,顺着蜿蜒的石径走,不过等我继续深入的时候,石路开始由窄变宽,走到尽头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里居然别有洞天,似乎有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见到那些生活器具上面布满了灰尘,想必也是许久的事,在石架上放满了竹简,我随手拿起一个竹简,竹简上绳子已经腐烂,不堪重负,竹片也随之散落在地上,石床上还坐着一具骸骨,想必是这里的主人。

在石床上却放着一个玉盒,好奇心十分重的我打开盒子,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玉盒里面放着两面陈旧的锦帛,其中放在下面的就是走出这绝谷的路线图。

我兴奋地赶紧藏好这路线图,生怕它从自己眼前消失,然后拿起最上面的锦帛,虽然我对古文不是十分­精­通,读起来也十分困难,直到我读了数遍之后,大致上了解里面所写的内容。

原来这里是无名氏逃避战乱的地方,所以才隐居在此,虽然无名氏已经失去以前的雄心壮志,但他不希望自己毕生所学的就此失传,最令我感兴趣的是锦帛所说的武功和兵法,在这个时代惟有依靠这两样,前者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后者可以扬名立万。

自从跟焦毒交过手后,我发现凭自己那点本领根本就不够,加上世道如此之乱,还是多学点本事才行。一想到自己能够学那些侠客一样纵横四海时,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兴奋地拿起锦帛开始读起来。

我按照锦帛所交代的方式,在玉盒的夹层中找到了记载着兵法武功的锦帛,我先挑现在最需要的武功学习,无名氏留给我的只是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只讲求实用,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此外剑招中又暗含着兵法的­精­要,讲求料敌先机、谋而后动、兵行险著和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十七个字分别转化成剑法中的四招。

第一招:风。讲求料敌先机,以一招制敌,在敌人未能做出反应之前,以神速般消灭敌人,不让其有任何反抗之力。

第二招:林。不敌其力,而消其势,讲求谋而后动,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先守而后攻,行进之间又要静若处子,动若狡兔。属于攻守兼备的一招。

第三招:火。龙战于野,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讲求出其不意,兵行险著,置之死地而后生,谋求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敌人。是四大剑招中最厉害的一招。

第四招:山。困敌之势,不以战,损刚益柔,诱使对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另外又以守对敌,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这是四招中唯一一招用做防守,

当我拿着锦帛走出山洞,在外面拾起一树枝,然后开始按照上面的图样和配合锦帛上面所写的吐纳之法就开始练起来,等我打了不知第几遍之后,我已经完全记住了里面的招式,可惜现在没人可以给我喂招或者给我一些指点,只能依靠自己去摸索剑法中的­精­髓。

我拾了一下心情便去睡觉,养好­精­神之后明天一早就回去,但已经习惯跟美蚕娘同床共枕的我一时无法适应身边没有佳人做伴,我只好心中默念着吐纳之法合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耍了一遍剑法,只觉得现在­精­力十分充沛,而且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这也许是那吐纳之法的妙用,然后去拾一下,一想到那果实十分甘甜,我也想美蚕娘也尝尝,后来随便挑了五六颗比较大的果实摘了下来,用自己沾满是血的上衣包裹住。临行前,我向山洞里跪拜了三下,然后拿起出谷的路线图离开。

在攀爬岩石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自己现在的力气更胜以前,从山谷底下爬到上面,居然一口气也不用喘,而且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我这次可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很快我又重新回到昨天摔下来的山坡,这时我的心情非常的好,只想快一点见到美蚕娘。

当我回到家时,只见一个久违的倩影正焦虑地站在屋子前举目遥望,她已经发现我了,又惊又喜的美蚕娘快步向我这边跑来,我也丢下包裹,双手迎了上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忽然感到胸前一湿,美蚕娘那两道清泉止不住地涌出来,豆大的泪珠直往下去。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美蚕娘的俏脸打趣道:“哎呀,真是糟蹋了你这一副难得的美貌,别哭了,蚕儿你这么一哭,我心都快被你哭碎了。”

“李郎不是答应过奴家要早点回来吗?奴家可是等了一宿,都不见李郎你归来,要是李郎再不出现,奴家可要到集市里找你,奴家还以为你遇到了焦毒那一伙人。”

“好了,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已经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吗?我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回来晚了一点。”

一听到我遇到危险,美蚕娘又痛哭起来,弄得我手足无措,直到我尽­唇­舌才好不容易让她止住了眼泪,接着我把昨日之事毫无隐瞒地告诉她,她的心随着我的讲述起伏不定,刚听到我遇到巨蟒时,双手禁不住地合十抓在一起,然后又听到我与巨蟒一同掉进山谷,美蚕娘两眼一红,满脸担忧地打量我的身体,又看到我丢在地上衣服,上面的血迹让她又开始感到害怕。

我反身将她搂个严实,轻稳了一下她那玉琢般的耳垂,凑在她左耳上继续说,不时地往她耳朵里吹出热气,惹得她耳朵直发痒。

等我把故事全部诉说完后,美蚕娘垂下了头,没有作声,但显然满怀心事。

我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柔声道:“蚕儿,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我这个人什么本事没有,就是天生命硬,不会有什么危险难得倒我。”

美蚕娘制止我继续作怪,见我误会了她的意思,急忙转过身向我解释道:“奴家只是有一句话,希望李郎能够答应。”

“我们夫妻一场,还需要说这种客套话吗?有话你直说,为夫照办就是了。”

“奴家听说最近焦毒的那班兄弟正四处寻找焦毒,奴家怕有一天他们会发现焦毒是被李郎所杀,奴家……奴家想不如我们一同离开这里,另寻他处。以前奴家每天都向老天爷祷告,求上天能够开恩赐奴家一个丈夫,如今老天爷开眼把李郎你送到我身边,奴家当时高兴死了,奴家不想再失去李郎你了。”

我听到美蚕娘对我如此深情,我怎么能不答应她。当看到我点头答应她时,美蚕娘高兴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跟她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吻我。

我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过她,一只大手探进了她衣襟里,揉捏着她丰满柔软的高峰,美蚕娘见我们现在还在外面,于是娇喘地叫我立即抱她进屋,我哈哈大笑,拦腰将她抱起,一同走进屋内,一时瑃情满室,呻吟声和喘息声交响乐般奏了起来。

第五章惊闻噩耗

两人正朝着远在延绵不绝的山下一路走过,男的身形高大,神­色­刚毅,一对眼神深邃莫测,女的清秀艳丽,满脸幸福,不时地望着身边的男子,这两人正是我和美蚕娘。虽然我不怕焦毒手底下那些乌合之众,可是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美蚕娘根本不会武功,要是趁我不备,将她劫持做人质,我也只能是束手就擒,于是,在美蚕娘的劝说下,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重新寻找另一个新天地。

自从离开了桑林村,美蚕娘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活泼起来,未曾走出过山里的她对任何的东西都充满好奇,一会走到前面,一会又落在后面。一到了晚上,她又象是换做了另一个人似的,随着我每天晚上的勤劳耕种,有了爱情的滋润,她越发美艳动人,眉目之间散发出耀眼夺目的瑃情,有美蚕娘这个美人儿在,原本辛苦的路程变成了无穷的乐趣。

就在我们打算停下来歇息一会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是从前面传来,而且越来越接近我们这里,我连忙拉住美蚕娘一同躲进草丛里,只见四名大汉从小路的另一边走了出来。

只见为首一人满脸凶悍的样子,眼睛不时地­射­出­阴­冷的目光,那人见四周没人后便转过身子,问跟在她身后的一名武士劲服打扮的男子。

“窦良,事情你都打探清楚了没有,首领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那武士打扮的男子恭敬地说道:“因为这次陶方要护送护着十二辆马车,近二百头骏马;马车里共有六十多名年轻女子,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所以陶方这家伙非常的慎重,不到关键时候是不会告诉其他人,而且他为人十分多疑,见我是魏人就总对我防备一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从他那里打探回邯郸的路线,请你转告首领,两天之后,陶方他们一行人将准备从打石谷经过。”

“很好,只要事成之后,首领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我先回去,出来这么久我怕会引起陶方的怀疑。”

接着他们二人又说了几句后便分手,可惜当时说得太小声,我没有听清楚。直到他们离开后半个时辰,我们才小心地从草丛里钻出来。

听到了不应该听的事,美蚕娘整个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没想到刚从焦毒那里逃出来,结果却碰到这种事。听刚才那些人所说的话,他们是势在必得,如果现在继续赶路的话,万一还不知道会不会碰到他们刚才所说的那陶方的人,又或者是马贼的话,以我现在的本事,当然可以轻松逃走,但现在多了美蚕娘,逃跑的成功率非常渺茫,如今我们算是处在进退两难的位置。

“李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美蚕娘如今只能依赖的人就只有我一个,惊慌的双眼带着一丝疑问的目光。

其实我心里也拿不准,是去是留,都存在着一定风险,美蚕娘又不会武功,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她,我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无法原谅自己。

美蚕娘见到我沉吟不决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她很快猜出了我的心事,纤纤玉手轻轻抓住我的手,“李郎,奴家只是说如果,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不用顾虑奴家,只要李郎能够好好活下去,就是奴家最大的幸福,能够遇到李郎,奴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再奢求了。”

我伸出食指按住她红艳柔软的嘴­唇­,她的话令我非常感动,但我并不打算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是男子汉吗?我摇头地说道:“别说那些傻话,天无绝人之路。再说蚕儿你也太小看为夫了,好歹为夫也身怀绝技,单凭十几个马贼还是无法伤得了我。”

可是美蚕娘还想说下去,但被我用眼睛瞪回去,最后她放弃了,安心地躺在我怀里,聆听我的心跳声。

直到了夜晚,两人默默地吃完­干­粮后便开始休息,一合上眼,绷紧的神经刚一松懈下来,两人迅速被疲惫所打败。看着安静睡在我怀里的美蚕娘,想自己在原本的那个时代,不要说有女人喜欢上穷人出身的自己,象美蚕娘这种美女放在那时一早就被人包养了,哪会让我这种小人物去染指,一想到自己不但大难不死,还得到美蚕娘的垂青,不觉心神荡漾起来,正自我沉醉之间时,美蚕娘的樱桃小嘴囔囔地说起了梦话,我闭目养神地护着美蚕娘假寐。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时,发现美蚕娘有点不对劲,她浑身发热,不时地发出呻吟声,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糟糕,她发高烧了。糟糕的是这里根本渺无人烟,四处都找不到村落,更可怕的是这里还有马贼出没。

忽然灵光一闪,我想到了那个窦良曾经提到过的陶方,陶方的商队经常在外面行商,一定有药或者是懂得医术的人。

我顾不得陶方与马贼之间的事,要紧的是让美蚕娘如何退烧,我立马背起美蚕娘顺着昨日窦良离去的方向跑去,希望能够遇到陶方的驻地。

万幸的是,在我背着美蚕娘走了半个多时辰的时候,发现前方不远的地方有炊烟,心急的我已经默认那里一定是陶方他们,这是一场赌博,如果我猜错了,那赌注就是我和美蚕娘的­性­命。

当我来到有炊烟的地方后,三名武士警惕地走过来,手持铁剑打量我和我背上的美蚕娘,看我和美蚕娘的样子不象是马贼,三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手中的剑还是指向我们。

“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

我急忙说道:“在下李少阳,我们因为有事要赶路回娘家,可是我娘子途中生病,附近又没有村落,我见你们这里有炊烟,于是我们来这里希望你们能给点药,我一定不会忘记各位的大恩大德。”我怕他们怀疑我们是马贼一伙,于是编了一个谎言。

三人闻言后,看到美蚕娘脸­色­痛苦,认为我没有在撒谎,于是留下两人继续原地监视我,一人回去禀报。

第六章结识陶方

很快,回去禀报的人带着华服高冠中年男子和一名老朽走过来,只见那华服的中年男子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目予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他可能就是窦良所说的陶方。

陶方看了看我,又望向美蚕娘,这时身后的老朽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会,陶方听完便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带我们进帐篷。

当美蚕娘服用了老朽给的药丸后,没过一会便安静地睡着了。

等陶方叫所有人离开后,整个帐篷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陶方说道:“本人陶方,乃乌氏棵大爷手下十二仆头之一,刚才听下人说,壮士和你娘子要回娘家,不知道壮士是何方人士?”

我答道:“我和贱内都是桑林人。”

“桑林?”陶方诧异地望着我,这时他的眼光泛起一丝怀疑,哈哈笑道:“我前不久也经过桑林村,没想到壮士居然是桑林人。”

听陶方语气不善,脸­色­­阴­晴不定,眉目之间隐含杀机,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身份,以为我们是一路跟踪他们。

我直接挑明地问陶方,“陶爷,莫不是你在怀疑我,认为我也是同马贼一伙的?”

陶方原本在心里就这个疑问,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陶方感觉自己越发看不透坐在眼前的男子,故做镇定地说道:“壮士,你别误会。”

我挥手打断陶方的话,“不,其实陶爷有这种想法也没错,在这荒山野林里,而且知道自己被马贼盯上,这时有人忽然出现在你面前,谁不会怀疑这是不是圈套。陶爷,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陶方满脸尴尬的样子,只能嘿嘿一笑,算是承认我的说法。被人当众揭穿自己的想法,还能堂堂正正地承认,看来陶方也是一个人物,乌家能够有这样的人物做手下,看来乌家也不简单。于是,我把自己和美蚕娘的事全部告诉给陶方,当然关于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个秘密是不会说出来,即使说出来,陶方也不会相信。我把自己如何结识美蚕娘,又从桑林村土霸焦毒手中救出她,因为我杀了焦毒,担心焦毒的手下趁我不备去找美蚕娘麻烦,所以我们夫妻二人只好背井离乡,重新另觅他处生活。

渐渐地,陶方也开始打消了疑虑,当听到我曾受异人指点学过兵法,眼中异光闪闪,同时问了我一些对于目前赵国形势的看法。

“赵国自长平一战中落败,加上秦将白起将赵军四十万人全部坑杀,赵国势力大减,要想恢复昔日的国力,最少也需要二十年左右的时间,前提条件是秦国或者其它五国不找赵国的麻烦,此外赵国还有先天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匈奴,只要匈奴这个威胁一天没有解决,赵国一部分兵力将受到匈奴牵制。”

对此,陶方不以为然,笑道:“李壮士所言非虚,不过区区匈奴何足挂齿,只有我赵国有李牧大将军在,匈奴便无法从赵国身上得到任何的便宜。如果我赵国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于西面的秦国,不知李壮士对于秦国有何见解?”

我伸出右手,然后握成拳头,说道:“要想打败秦国就必须结合各国的力量,否则只会被秦国逐个击破,而各国就象这五根手指,如果不捏成拳头打出去的话,根本无法伤人。”

陶方点头,问:“莫非李壮士想说‘合纵’与‘连衡’?”

秦在西方,其他六强齐、魏、赵、韩、楚、燕分处在东方南。所以任何一国与秦联手,都是东西横的结合,故称‘连衡’;六国的结盟,是南北的结合,南北为纵,故称合纵。这时形势愈来愈明显,六国已逐渐失去了单独抗秦的力量,虽偶有小胜,却不足以扭转大局,但若联合在一起,力量却远胜秦国。所以秦最惧者,正是六国的合从。所谓‘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轧己’。

我点了点头,“不过这样的联手不会维持很久,只要有一国经不住秦国的诱惑,没有哪个君主会放弃眼前的利益,比起秦国这个强大的敌人来说,其余五国都是比较容易对付,谁都想挑软柿子来捏,一来可以扩大自己的土地,二来对于自己国力也不会过多地被削减。”

陶方也明白现状,这个乱世谁都不能相信,谁都怕将来会不会被对方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此外,我看陶方的为人也不错,于是,我把昨日听到的事也一并告诉给他。

当陶方听完之后勃然大怒,“果然那些魏人都是不可靠的,今次你等若救了我的命。如今听少阳这么一说,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少阳你不但一表人才,为人忠厚,还智勇兼备只要我陶方一日仍当权,必然不会亏待你。”

我心中暗笑,对于陶方的话,我并不放在心上,三言两语能想打动我,你也太小看我了,何况早知道窦良有问题,还把他带在身边,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于是,我好奇地问他,“既然你知道窦良可疑,为何还要重用他?”

陶方说道:“少阳你长居山区,自然对如今的形势有所不了解,这要由三家分晋说起,那是整个时代的分水岭,之前还说尊王攘夷,分晋後变成了魏、韩和我们赵国,没有人再把周室放在眼内了。若说以前是平静的川流,现在却是奔腾的湍濑。现在十年间的变化,足抵得以前的一百年,没有本领的人,便会被淘汰。”言罢不胜感慨。

不过感慨归感慨,陶方不管我对他所说的话有没有完全消化完,又继续说道:“秦自用了卫国贵族公孙鞅的改革政策後,的确富强起来,五年前还灭了周室,但亦犯了众怒,被我国大将乐乘、厌舍大破秦军,魏又在三年前攻占了秦国在东方的重要据点陶郡,秦国声势已大不如前了。”

但他现在显然是心悬内­奸­的事,没有兴趣再谈下去,道:“魏人曾占了我们的国都邯郸达两年之久,全赖齐国出面,才迫魏人退了兵,但魏人仍有很多留在邯郸,充当走狗间谍,窦良就是这类人。幸好你不是我们这商队里的人,窦良仍未摸清你的底子,待会你可用言语试他,保管他一定会中计,此外你下手时切不可容情,记得手脚乾净点。至于事後我会对其他人说把他打发到别处去办事,这匕首来自越国的铸剑名匠,吹发可断,就送了给你,让它饱饮魏贼的血。”说完,从怀中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连鞘匕首来,一同递给我。

我见他说杀人时,只像闲话家常,心中檩然,就连善后的工作也都已经想好了。如今我也算是受过陶方的一点恩惠,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另外美蚕娘现在又昏睡,我又听到陶方这么多秘密,如果不答应的话,这里是他的地盘,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在我拒绝之后杀我灭口,于是,我从他手中夺过匕首,头也不回地走出帐篷。

第七章手刃内­奸­

我从帐篷里走出来后,在营地里走了一圈,忽然想起我忘了问窦良住的帐篷位置,就在我准备回去询问陶方时,营地的一角忽飘来女子的嘻笑声,我顺着声音追寻,只见一条小河里正挤满了赤­祼­的女子,她们欢快地在水中沐浴嬉戏,在另一边,几名武士在河旁欣赏着这春­色­无边的场面,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引领陶方过来的人,那人显然还记得我,悄悄地拉着我走到他们同伴那里。

经过一番交谈,我认识这个叫李善的人,也加入到他们这里一起欣赏芙蓉戏水。

李善忽然摸了摸下巴,说道:“今次这批女孩的质素非常好,李兄你觉得呢?要是能跟她们睡一晚,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李善的话惹得周围的人讥笑,不过他们­色­??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女子的脸蛋、胸部、细腰和大腿。更夸张的是,那些女子好象察觉到我们在偷看,反而更加卖弄自己的身材,在水中站起身子,将自己迷人的身段和傲人的本钱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疑惑地问李善,“她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吗?不觉得被人当货物般售卖是很凄惨的事吗,反而还这么高兴?”

李善他们闻言后纷纷用奇异的目光打量我,好象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这时,李善帮我解答了这个问题,“李兄不是在山里住了很久吗?女人若非货物那她们是什么?如被卖到穷乡僻壤,一个女人差不多需要应付全家上下十多个男人,那才真惨呢?但是现在她们可是要到城市去,如果幸运的话,被大户人家相中,将来的生活起码比以前的要好得多,至少每天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这是她们以前一辈子也不敢想象的生活,如今我们给了她们这样的机会,难道她们还不高兴吗?”

听李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美蚕娘以前的生活,不但要伺候两个丈夫衣食,晚上还要在房事上讨好他们。

我一时还是无法这种事实,于是询问他们窦良的帐篷在哪里。

问明窦良帐篷所在地后,我便告辞离去,一路上遇到不少被买回来的汝奴,她们一点都不似被买回来的样子,虽然神态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会帮手做饭,一会又和众武士有说有笑,当她们发现我后,俏目媚眼纷纷向我抛来,一时间我占据了所有汝奴的目光,不少被她们忽视的武士怒目直瞪我,充满杀气的眼神足够让我死上一万次,可惜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身边的闲事。

没等我走近窦良的帐篷,帐篷里已经传出一阵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声。没过一会,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地跑出窦良的帐篷,那女的满脸慌张失­色­,好象在逃命,当她快从我身边闪过之际,不小心被什么拌了一下脚,就在她快跟地面进行亲密接触时,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刚一碰到她的腰,我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体重,单手就可以将她抱起来,感觉好象抱着一根羽毛般轻盈,通过我手掌传来的感觉,她全身象棉花一样柔软,我可以感觉到受到惊吓的身体正微微地在颤抖。

‘哼!’

就在我享受这一触感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听到某人冷哼一声,我和那女子都被吓了一跳,女子飞快地在我视线中消失。

没有见到她庐山真面目让我感到非常地失望,不过刚才的接触让我猜想这女子的姿­色­一定不在美蚕娘之下,可惜我还有要事缠身,否则现在追上去,或许还能追上她。

我对他说道:“有胆便单独跟我来。”话刚落,我便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窦良已经乖乖地跟了过来。

来到营地外的一个隐秘处,我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窦良见到我不继续往前走,他也赶紧住脚,没等我开口,他已经拔出了剑,剑尖直指向我。

“小子,有眼光,这里的环境不错,最适合做你的葬身之地,放心,你那美娘子我会好好代你疼爱她,保证她每天晚上都有男人陪伴。”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愤怒,反而闻风不动,尽管如此,我在心里已经将他列为必杀的目标。

见到我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冲动,窦良暗想此人的城府深不见底,居然不中他的计,惊异不定的他保持警惕地盯着我。

而我忽然说出了让他惊慌失措的话,“你跟那些马贼的事我一早就已经知道了,陶爷已经知道你们打算在打石谷那里埋伏他们。”

窦良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愕然起来,不知我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听但我能够说出打石谷这三个字,窦良心里不禁一震,看来自己的秘密已经泄露出去了,这时窦良眼中的杀意更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秘密?”

“我是谁都已经不要紧了,紧要的是,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想要我的命,那要看你多大本事?”说完,窦良立即冲了过来,打算趁我还未拔剑之前将我解决掉。

不过我却做了一个让他惊讶不已的动作,当我的剑从剑鞘里抽出来后,我看也不看便将剑随手扔在不远的地上,窦良压根就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一时分了神,脚步一缓,在我面前露出了一个不小的破绽。

我抓住这个时机,抽出陶方所给的匕首,双膝一蹲,身体一侧,躲过了窦良这一杀招,手中的匕首向上一削,不愧是吹发即断,窦良的右手连手带剑一同削离了自己的身体。

“啊!”

窦良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腕,鲜血不停地从右手腕的断处涌出来,窦良额头上满是汗水,强忍着巨痛,眼神还是凶狠地盯着我。

刚才那一下是替美蚕娘报的,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但这还没完,剑光一闪,匕首已经扎进了窦良的喉咙。

窦良嘴里吐着血,十分艰难地说道:“你……等着吧,灰胡……是不……会……放过……你……们……”

窦良临死也不忘威胁我,这种死不悔改的人令我十分厌恶,我立即抽出匕首,利刃刚从窦良的喉咙里抽出来,一条血柱飞快地从他伤口里喷出来,让我躲闪不及,整个人被血喷得一脸都是。

我随后拾了一下这里,找些树叶将窦良的尸体掩盖住。我现在不能马上回去,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如果回去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八章帐内春­色­

在回去的小路上,我发现了一条小河,连忙脱出身上的衣服放在河里泡着,接着整个人钻进水里,一边享受河水带来的冲击,一边等衣服晾­干­。

忽然身后的草丛里发出一阵声音,当我转过头去时,一位丰姿楚楚的美人儿出现在我面前,在身上单薄的衣裙也无法遮住的她那丰满惹火的曼妙身材,脸上一片茫然,似乎在奇怪这个时候为什么还会有男人出现在这里。

我双眼上下打量眼前的美人儿,端详了好一会后我才把眼光往上移,一看下立即认出她是之前从窦良帐篷里逃出来的女人,一想起她那时的娇喘呻吟和瞬间的接触,我心中一荡,自从有了美蚕娘后,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离不开女人,昨天未曾大发神威的巨兽也在冰凉的水里开始有苏醒的迹象。

过了一会,那美人儿才回过神,发现我那双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正打量自己,仿佛自己现在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这种熟悉、炽热的目光让她娇艳的面容一红,象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头也不回地从我视线里逃跑了。

等我回到营地时,回到营地,除了负责巡逻的武士外,所有人都集中到营心的空地上,围了二十多席,女的占了近十席,举行野火晚宴。守侯多时的李善立即从席地上爬了起来,拉着我去陶方那里,一路上他还不停地埋怨我这么久都不见人影,说我没有眼福,错过了刚才的表演,另外他还告诉我陶方因为发现我人不在营地,还差点派人去外面找我。我明白陶方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他不是关心我的死活,而是担心我刺杀是否失败,窦良死了没有。

我刚走进陶方的帐篷时,陶方立即打发里面的女人离开,就连李善也被他赶走。

没等我走上前,陶方快步地抓住我的手,问我事情办妥了没有。

我告诉他窦良已经被我杀了,尸体也拾好,不过当他听到那群马贼的身份后,禁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看到陶方一听灰胡这个名字后脸­色­立即大变,想来灰胡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陶方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挥了挥手打发我离开,见陶方一脸沉思的样子,我也不再打扰他,连忙去他给我安排的帐篷,我现在还很担忧美蚕娘的病势。

我刚一进去,只见帐内多了一位佳人,在暗淡的烛光下,我认出这位佳人正是我今天先后两次碰到的女子。

只见她慌忙走到我跟前跪下,头点地恭敬地说道:“小女子婷芳氏,奉陶爷之命被派到这里侍侯李爷。”

我看了看还躺着的美蚕娘,见她还在闭眼熟睡,于是我走到婷芳氏面前,站在高处的我低头往下看一看,隐隐约约见一道白雪的­乳­沟,连忙叫她坐起来,当婷芳氏坐直娇躯,茁挺的双峰裂衣欲出,当她打量我时美艳的俏脸上忽然展现出浓厚的媚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也充满了妖媚情yu的光辉。

我打量了她一番后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把她揽入怀里。婷芳氏一早就料到我会这样,当我将她抱离席地时,她整个人轻轻地靠在我身上,一双小手欲迎欲拒地护住自己的胸前,稍稍一用力就把她那一对傲人的­乳­球几乎给挤到衣外,雪白光滑的酥胸顿时带来视觉上的巨大冲击。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双眼布满了血丝,紧盯着婷芳氏令人窒息的美妙曲线,捏了捏她的脸蛋,柔声道:“你真是一个吃人的妖­精­,难怪窦良会选中你?”

一听到‘窦良’这个名字,婷芳氏原本充满情yu的俏脸上忽然变得有些难看,垂下絷首,双肩开始颤抖起来。

我以为自己刚才不小心的失言,让婷芳氏想起今天不愉快的事,于是,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的我慌张地向婷芳氏道歉。

“对不起。”

婷芳氏闻言后,愕然抬头,通红的双眼诧异地望着我。

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这时,婷芳氏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爷真是怪人,以前小女子所遇到的男人中也就只有李爷一个人会向小女子道歉,他们根本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一上来便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跟贱妾­干­起那种事。”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俏脸说道:“你这么美丽,任何男人一见到你,心里当然是想怎么把你吃掉,还有谁会去想其它的事。其实以你的样貌,根本无须沦落到这种地步,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你推进火坑?”

婷芳氏伤心地说道:“其实是小女子的丈夫。”

“什么?”我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是她的丈夫。

婷芳氏想了一会,把埋藏在心里的往事告诉了我,“因他早有了十多个妻子,她们都排挤小女子,又在背後中伤贱妾,说贱妾爱用眼睛去勾引其他男人,于是把贱妾卖了。”

“那你真的有去勾引男人吗?”我恍然大悟,因为她的美丽才会惹得众恶妻妒忌。

婷芳氏咬牙道:“开始时没有,後来便有了。因为贱妾希望有比他更强的男人来解救我,只要瞧不到他和他的妻子,什么牺牲小女子也愿接受。”虽然她脸上充满了怨恨,可是眼睛却闪过一丝苦痛。

这时候,坐在我大腿上的婷芳氏忽然感觉到有一根硬物正顶住自己的臀部,对它十分熟悉的婷芳氏嫣然一笑,伸手抓住了它,“小女子原本还以为李爷坐怀不乱,没想到……”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我封住了嘴巴。

­唇­分后,婷芳氏满脸潮红,表情充满着一片情yu、兴奋和渴求,丰满柔软的娇躯也微微地发颤,小嘴几乎忍不住要呻吟出声了,原本护住胸前的一双小手不自觉地搂住了刚才向她使坏的男子。

我一手搂住婷芳氏的纤腰,一手在她身体各处游走,总是不轻不重地触碰她各个敏感部位,没过多久婷芳氏身上的衣物东倒西歪,掩盖不住衣物内的春­色­,婷芳氏感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地热起来,全身的汗水也在不停地渗出和打湿了衣服,我随手解开了阻挡我视线的障碍,一具丰满动人的娇艳胴体完整呈现在我眼前,让我不禁地暗暗吸了一口气,如魔鬼一般的丰满的身材,白细柔滑的肌肤,一对丰满巨大的双­乳­,挺翘滑手的圆臀,还有埋藏在双腿之间的花园,比起美蚕娘,婷芳氏的身材更胜一筹。

没有了衣服的隔绝后,婷芳氏很自然地摆出了一副风­骚­撩人的姿态来任由我欣赏,他全身也开始慢慢地散发出一种美丽、妖艳的光芒,洁白无暇的肌肤泛出粉红­色­,一双媚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轻轻将全身赤­祼­的婷芳氏放在地上,柔声说道:“我现在就要吃你了。”

婷芳氏害羞地闭上眼睛,不敢开口回答,于是我当她已经同意了。一双手掌已经按在婷芳氏高耸入云的双峰之上,五路大军分别迅速地占领了高地,那最高点在我手搓揉刺激下高高地挺立起来,婷芳氏舒爽地不断的扭摆着纤腰,妖艳的­唇­边也像是在取悦我一样,开始主动地发出了­淫­荡妖媚的呻吟。

我见差不多后也连忙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我侧躺在她身旁时,一张诱人的小嘴对主动地送上香吻,一只小手也放在我的胸前抚摸。在我开始真正占有她之际,婷芳氏一边承受我所带来的冲击,一边双手抱住我的头,将我的头挤进她双­乳­里,一面闻着浓烈的­乳­香,一面听着悦耳的音乐,更加激起我的兴奋,我突然猛力地深入到底部,然后又抽出,来回地在婷芳氏杀伐。一阵猛烈的冲击弄得婷芳氏媚眼微闭,小嘴微张,浑身火热酥软,不停地从口鼻中发出了呻吟,双­乳­随着她的娇喘起伏不定,原本抱住我头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搂住我腰间上,身体主动地迎合着我的冲击。

半晌,随着婷芳氏一声尖叫,弓起的身体僵硬了好一会,接着全身陡然瘫了下来,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四肢乏力地张开,过了一会,我也把欲­火­发泄进她体内,两人皆已经疲倦不堪,于是,我伸手搂住她,两人保持刚才亲密的样子就这样入睡。

第九章大战之初

当我醒来后,昨夜的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虽已是意料中的事,但不仍有些怅惘,可是很快郁闷的心情便一扫而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美蚕娘正拉着婷芳氏的手亲密地聊起来,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温柔体贴的婷芳氏很快便发现我已经睡醒,快步走到我跟前跪下,脸上还留有昨夜欢爱的潮红,柔情似水的双眸害羞地偷偷瞄了我一眼,

“李爷,让贱妾服侍你梳洗。”婷芳氏自称‘贱妾’,温顺地跪着拿起丝巾清洗我的身体,

当我还没从婷芳氏的称呼回过神来时,婷芳氏已经熟练地做完所有的事,这时美蚕娘双手捧着食物,跪在我身旁,与婷芳氏一起服侍我吃早餐,在双美的陪伴下,这份早餐很快便进到自己肚子里。

“李爷。”忽然婷芳氏神­色­有点变得不自然,跪在我面前。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婷芳氏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变得吞吐不言,犹豫不决。

“在李爷还没醒过来之前,陶爷曾经来过?”

“什么?”我闻言后惊讶地站了起来,抓住婷芳氏的柔夷,手掌不禁地用了力,疼得她脸上泛出痛苦的表情,我连忙松开手,向她道歉,“对不起,陶爷他说了什么?”

婷芳氏简直羞愧难当,甚至希望眼前出现一个坑,让她把头伸进去,当我一再追问之下,她才终于说出口,“陶爷说要我以后跟着你。”

原本充满温情的话语,可是从婷芳氏嘴里说出来的话中却听不出半点高兴的语气,难道她没有不喜欢我,可是从她刚才的表情和举止又不象是在欺骗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疑惑地问婷芳氏,其实在我心里更想问的是她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或者说她只是把我当做象她以前遇到过的男人一样只是在虚情假意,在糊弄我。

婷芳氏突然抓住我的手,咬牙说道:“李爷,你还是快走吧,陶爷他只是想利用我留住你,你不知道灰胡的厉害,他手底下有八百马贼,是这里附近实力最大的一股马贼,凡是落到他们手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贱妾不希望看到李爷有危险,李爷你还是带着妻子一起逃吧。”

“那你呢?”

“只要李爷心里还记得一个叫婷芳氏的女子就已经足够了,要是带上贱妾反而增加李爷的负担,贱妾不希望成为李爷的累赘,等李爷一走,贱妾便会了断自己,不会让其他人再碰贱妾的身体,贱妾的身和心只属于李爷一个人。”

佳人情深意重的嘤嘤细语令我不知该怎么说好,之前我还曾经怀疑她对我的感情,我迎向婷芳氏的双眼,在那双妩媚动人的美目中­射­出她萌生死志的决心。最难消受美人恩,她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我又怎能负她?我深情地将她揽入怀,痛吻香­唇­,婷芳氏轻吟一声,享受地闭上眼睛,主动迎合。

­唇­分之后,婷芳氏满脸溢着幸福而略带羞涩的红晕,艳若桃红,醉眼迷离地看着我,当我轻吻了她玉啄般的耳垂一下后小声地说了几句,这时,迷离的双眼绽放出一种惊喜的异,可很快又换成了担忧,抓住我衣服的小手禁不住地用力一抓。

“李爷,你真的要留下来?”

我用力搂了搂婷芳氏,笑道:“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和蚕儿当寡­妇­,放心,我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

我的话逗得婷芳氏一阵娇笑,当然也把美蚕娘给引来,我让她们两个留在这里,自己独自一人去找陶方。

……

陶方得知我答应留下来帮助后,满脸笑意地领着我到他护卫队驻扎的地方,除了一早认识的李善外,我还认识王立、张壬和铁塔等,起初气氛还不错,可是当他们听到陶方要我顶替窦良的位置时,大家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僵硬,虽然他们欢迎我的加入,但一个新人能够如此受到陶方这么赏识,还要他们服从我,不少人心里难生出怨气,望向我的目光也变得十分锐利。

我知道如果不挫败一下他们的锐气,他们是不会心服口服的。结果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我居然挑中了他们这里所有中臂力最好的铁塔来做自己的对手。

当知道自己被我选中后,铁塔风尘仆仆的脸上挤出一丝的轻蔑和嘲笑,而且周围的人也是一样;陶方本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对于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而感到疑惑不解,虽然知道我曾经学过一点武艺,而且亲手杀了窦良,不过那次是偷袭,并没有见过我亲手动手的他还是心存顾虑,尤其是他十分清楚铁塔的实力。

铁塔拔出剑,摆出了架势,象一头暴怒中的野兽一样随时都有扑向猎物的冲动。

“李壮士,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向你求教。”

就在铁塔刚把话说完,我立即飞身跳了起来,一跃冲向铁塔,要是让李善他们知道我的手段,就必须从他们最得意的武艺入手,铁塔属于力量型的猛汉,所以我决定正面打败他,而且是用他最骄傲的臂力去打败他,可是在其他人看来,我是自寻死路。

当我纵身飞向铁塔时,铁塔挺剑拦腰挥砍过去,要是常人一定会选择上或者下进行躲避,否则以铁塔的臂力一招便让对手斩成两断,这也是铁塔最得意的一招,另外我人还在半空中,要想躲过这一杀招,更是难上加难。

“哐!”“哐!”

两声巨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响,可是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地上并没有出现一具尸体,而是见到一幕令所有人惊讶不已的画面。我在半空中把剑旋转一圈,不但顺势挡住了铁塔这一击,而且还反身举剑砍在铁塔的剑上,逼得铁塔后退了两步。陶方眼中­精­光一闪既逝,见我一脸轻松的样子,就明白我现在还迎仁有余。

见到自己杀招被迫,不甘心失败的铁塔为了挽回面子,决定双手举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我落地未稳,并快速攻我三剑,可惜这三剑都被我稳妥地截住,如今的铁塔已经没有了打赢我的胜算,在他三剑也都失败后,整个人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这回轮到我主动出击了,一连四剑,全部都由上而下,几乎全部都砸在铁塔的剑身之上,等到了第四剑的时候,铁塔终于抓不住剑柄,剑脱手而出,应声chā在地上。

李善等人也感到不可思议,原本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却反而让对方大显神威。

见到铁塔神情失落,我走过去将他的剑拔出来,把剑递还给他,“其实这次是我占了一点便宜,要不是我利用旋转,增加剑的力度,同时加上我的体重,不然早在第一招,我便落败了。”

我的谦虚并没有白,听了我一席话,铁塔的脸­色­逐渐好转过来,他知道我是在帮他挽回面子。

铁塔接着剑,一本正经地说道:“李爷武功盖世,是我技不如人,李爷就不必再为我说话了,我今天是心服口服了,今后李爷有什么差遣,我铁塔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报答李爷。”

最后,李善他们见到连铁塔都在我手里占不了多少便宜,于是,他们也认同我接替窦良的位置。

第十章勇挫马贼

这两天下来,我们一行也到了打石谷,为了防止灰胡夜晚偷袭我们营地,陶方把营地驻扎在山头上,一方面居高临下监视周围的情况,另一方面四周陡峭的山坡大大限制了马的行动。而我这段时间,一有空就练习剑法和箭术,同时也虚心向铁塔他们请教骑术,到了夜晚,我更是夜夜伴春宵,搂着婷芳氏和美蚕娘一同入睡,只可惜大战在即,这两天都必须养­精­蓄锐,不能放纵,只能在晚上趁些手脚,逗得二女娇喘不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我便松手不往下继续­干­,弄得她们欲求不满。

第三天晚上,当我带领众人在四周布置好陷阱后,远处飘起了滚滚的沙尘,山下表面看似沉寂的平原,刹时间宿鸟惊飞,间中不时还传来轰隆的马蹄声。

马贼终于来了。

虽然马贼还未曾出现在我们眼前,可是营地里已经惊慌失措,巨大的马蹄声暗示着众人,这次来的马贼数目相当惊人,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陶方也吓得心生寒意。

我走到陶方身旁说道:“陶爷,不如趁马贼还未包围这里,你带女人先走,我和另外五十名护卫留在这里阻挡马贼。”

脸­色­煞白的陶方伸手抓住我的肩膀,“这里就拜托你了,日后我们在邯郸相见,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妻子和婷芳氏,你记得一定要好好保命到邯郸见我。”

片刻后,陶方和众女一同坐进了马车,由于时间太过匆忙,我只能叮嘱了美蚕娘和婷芳氏,让她们在邯郸那里等我。看到二女含泪点头,我自己也不禁抱怨老天为何要如此捉弄我。

等陶方他们离开后,我立即带人做最后的部署,命人多准备一点绊马索、石一类的东西。

三个小时後,马贼终於来到,听得山上健马的嘶叫,忙把小山丘团团围着,一时四周全是杀气腾腾的马贼,看得众人心胆俱寒。

不等我们这边准备好,倏地一阵蹄声,两队各百多人的马贼,分由东西两方往山上冲来。两队马贼开始策骑由斜坡杀上来,口中发出尖锐的呼啸,确是令闻者心寒。我一边叫人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一边吩咐他们看好自己的岗位。

马贼来到山坡的半途,分散开来,往上迅速冲刺。蓦地最前排的马贼人仰马翻,不是掉进布满朝天尖刺的陷坑,便是给绊马索弄倒了马儿,纷纷跌下斜坡,累得跟在後面的马贼亦横倒直跌,连人带马滚了下去,连锁反应下,两队近二百人的马贼伤亡过半,溃不成军。

后面的马贼一边绕过那些陷阱和滚下来的同伴,一边继续往山上冲,就在他们离我们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时,忽然地面往下陷,一个巨大的坑出现在他们脚下。

“这是什么味道?”

“是油!”

“他们想用火!”

挤满在大坑里的马贼忽然闻到坑里一阵油味,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张弓搭箭,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火箭刚飞进坑里,坑内顿时大火烧起火光不仅照亮了周围,里面发出的惨叫声、马嘶声,更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此时,众人一起欢呼呐喊,士气大增。未曾放过一箭的他们居然让马贼仅仅在一个冲锋下便折了近二百人。

而我却暗自抹了一把汗,心里大叫侥幸,要不是马贼大意,在不及防下着了道儿,不然单凭那二百人就足够让我们受不了。我连忙叫那些沉浸在兴奋当中的人移往斜坡下,藏身那些没有尖刺的深坑里,架起弓箭,准备应付敌人第二轮猛攻。

山下四周亮起了数百个火把,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红。

只见敌阵走出一个长着一把大灰胡的壮汉,傲然坐在马背上,戳指喝道:“挨千刀的赵国小儿,居然如此卑鄙,今日我灰胡若教你们有一人留得全尸,以後再不在道上混了。”

在火光下,我认出了那个自称灰胡的壮汉,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灰胡正是我刚来这个时代所遇到的那队马贼的首领。为报当日那一箭之仇,我朝灰胡拉满弓­射­出一箭,劲箭如流星追逝一般飞向灰胡。

灰胡没有想到山上的赵人中也有能人,大喝一声,一掌将箭劈成两段,虽然箭没有如愿­射­中灰胡,不过却大大震胁住马贼。

气急败坏的灰胡立即命人吹起号角,号角声中,马贼纷纷下马,分作两重,由四方八面发动攻势。第一波的攻势由持盾牌长矛的马贼,在火把照明下,小心翼翼摸上斜坡,破坏我们设下的陷阱。跟在后面的全是箭手,不住放箭­射­往山上,掩护盾矛手的登山行动,却不知我们早藏到斜坡中间的避箭坑内。

一边看着箭落在自己身后,一边对我的料敌先机所大大折服。

山下的灰胡见到己方一轮箭雨后,山上没有动静,立即命令手下冲上去。

我也下令让摩拳擦掌的手下放滚石,十多堆藏在草丛矮树後的树­干­石头,被扯去了拦木,波浪般朝下滚去,打得对方盾烂人翻。接着李善、王立、张壬和铁塔四人看准时机,下令­射­箭,一时藏在坑内的护卫纷纷现身,劲箭像雨般往下洒去,敌人正乱成一片,哪有反抗能力,中箭者纷纷滚下斜坡。

灰胡见到两轮攻势都被瓦解,气得暴跳如雷,连忙叫人撤去伤病之兵,自己亲自组织第三轮攻势。

这回马贼都学乖了,不再用密集的队行前进。看到不少陷阱都被马贼破坏,我赶紧让李善带十个人下去安排,让他们去到马栏去,当听到号角声后,立即破栏放马,将马赶向马贼,制造混乱,然后我们乘机从西面离开这里。

一阵马嘶践踏,百多匹野马由山上的营地冲了出来,为了激起野马的狂­性­,李善还在每匹马pi股上扎了一刀。沙尘飞扬中,野马奔下东坡,往登上来的马贼直冲过去。

正当马群迎头冲向山腰上的马贼,马贼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用马群,一时间被冲撞得人仰马翻,趁此机会,我立即带人往山的西面离开,临走之前,还在营地里放了一把火,阻挡灰胡他们的追击。

而我们也冲往西坡,由安全通道狂奔下山,往着陶方离去时的反方向逃跑。过了一会,等我们走到山下时,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叫骂声,想必灰胡已经发现我们逃远,灰胡这次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知道是谁最先笑出声,接着其他护卫也跟着放声大笑,这次能够如此顺利从灰胡手中安全逃脱,而且还令灰胡吃憋,使得李善他们更加崇拜这个新上任的护卫首领。

第十一章内­奸­李善

自从在灰胡手中逃脱后,我们五十一人一路上专挑小路策马狂奔,饿了吃­干­粮,累了在马背上打个盹,一直马不停蹄地往前跑。直到确认已经摆脱了马贼的追击后,我们才改道往邯郸方向进发。

走了三天的路程后,才到了邯郸西面另一座赵国的大城武安。此时的我们几乎个个都成了野人。幸好我们不少人身上还带有银子,否则我们连城门都进不了,当我们五十多人衣裳褴褛地骑着马走进城时,不少人象见到怪物一样惊奇地打量我们,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纷纷捂着鼻子绕路走。

李善说道:“李爷,不如我们直接去找乌家的分号,顺便叫他们派人通知陶爷,报个平安。”

他的话引来众人的拍手叫好,近日来的奔波让他们实在筋疲力尽,而且­干­粮和水都已经吃光,但最重要的是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上一大觉。话不多说,在李善架轻熟路来到武安的乌家分号。

刚来到乌家分号,连我这个现代人也禁不住要感慨万千,虽说这里只是负责购马匹,然后再派人运往邯郸,但这未太过夸张了,金碧辉煌的门梁,衣服光鲜的仆人,简直就象暴发户的家一样。正当我被这里建筑吓呆的时候,一名胖子在仆人的引领下,走到我面前。

李善见我无动于衷,连忙用手肘碰了碰我的手臂,这时我才发现面前的胖子。脸­色­难看的他双眼鄙夷地望着我,眉头不时地往上跳,我见他不说话,我也就跟着不做声,两个人就这样耗着,就在这个时候,李善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小人李善见过乌三爷。”在李善的带领下,其余四十九人也跟着向那胖子行礼。

这个乌三爷见到李善他们齐齐向他行礼后,十分傲慢地带着仆人离开,不但是这个乌三爷,跟在他身后的仆人也是目中无人,甚至还有人经过时故意碰撞李善他们

要不是李善、王立和张壬三人在一旁劝住,否则铁塔会忍不住冲上前揍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顿。

在乌家人的安排下,我们五十人很快被安置在一个别院。原本还在为之前的事而愤怒的众人见到舒适的床褥之后,心情大为好转,个个都散去,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半夜时分,我一直望着窗外的月­色­,一边挂念着邯郸里的妻子,正当我辗转反侧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地从窗外掠过,我立即抓起放在枕头下的剑,冲出房间。只见那黑影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偷偷地打开后门,转瞬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那黑影后面,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巷,当他转身走进小巷时,我连忙跟上去,拐弯后却发现那个黑影走进了一间院子,我无声无息地纵跃跳进院子,在黯淡的光线下,我才看清那黑影的庐山真面目。

“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都已经照你的吩咐送出去了。”

李善问道:“武爷那里有什么话要交代给我,还有邯郸那边怎么样了?”

“三天前陶方已经安全回到邯郸,原本武爷打算借陶方丢失百多匹马为借口,逼陶方离开乌家,可惜却忽然传出你们大败灰胡的消息,使得陶方逃过一劫,令武爷非常生气。这次武爷派人前来询问关于李少阳这个人,不知道令他能否改投到武爷门下办事。”

李善想了一会,说道:“此人非常圆滑,说话总是顾左言右,不肯说实话,几乎十句话中就有九句是谎言,令人无法猜到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在考虑什么。”

“是人都有弱点,陶方只不过是有幸先结识到他。”

李善点头说道:“没错,我观此人也有一些时日,我发现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哦?”另一人语气拉长,疑惑地应了一声。

“李少阳为人十分重情和好­色­,听说陶方曾经将其中一名歌妓送给了他,才使得李少阳为陶方卖命。”

“哈哈,不错。”

“另外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离间他与陶方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拉拢到武爷这边。”

“什么办法?”那人也被李善的话引起了兴趣,连忙追问下去。

“李少阳曾经将妻子和歌妓托付给陶方,我们不妨以此来做文章,只要略施小计,例如诱使陶方将歌妓改送他人,我想以李少阳的为人,一定不会放过陶方,到那个时候,武爷再出面帮忙,李少阳一定感恩带德,自愿投入到武爷的门下。”

我没有想到李善居然这么­阴­险,平日里一副敦厚的样子想必也是装出来的,一想到李善刚才的话,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地为还在邯郸那里的二女担忧,同时也希望陶方不要中他们的计。接着,我也没有心情再继续透听下去了,趁没人发现,立即回到自己房间,可是,我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里都在想如何早点去邯郸。

第二天一大早,李善喜气洋洋地亲自过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三天前陶方他们已经安全到达了邯郸,而我们这里的事也已经有人快马送去邯郸,甚至还夸大我们的功劳,原本是牵制马贼,被李善等人改为大败马贼,把许多我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也吹得天花乱坠。李善这小子临走前还偷偷告诉我二女的情况,笑意浓浓的他不时地用男人特有的眼光暗示着我,告诉我将来回到邯郸后一定邀我去邯郸城有名的妓院潇洒一回。可惜的是,我已经看穿了李善的为人,如果我昨晚没有偷听到他和别人如何算计我的话,或许我现在还傻傻地感谢他,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第十二章巧救元宗

官道上扬起大量的尘土,一群人正不停地骑马往邯郸城的方向奔跑,而这群正是我和陶方的护卫们。当我一再催促众人快马加鞭的时候,旁人还以为我是在挂念妻子,连李善也不曾怀疑,甚至催马到我身边劝慰我,他们却不知道我担心那个叫武爷的人会不会真的采用李善的建议,但我暂时还不想去揭发李善,因为李善或许将来还有一点用处,所以我只是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殊不知已经被我识破­奸­计的李善也弄得莫名其妙。

“李爷,你快看!”

顺着铁塔手指的方向,只见官道旁的一小处灌木丛里躺着一个人。我们连忙拉住马,王立下马走去一看,只见是一名麻布葛衣的中年男人,身上多处布满了剑伤,右手还握着一把黝黑的木剑。

“他还活着,”王立探了一下那人,发现还有鼻息。

于是,我和其他人也下马围了过去,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除了束发的巾外,身上全无配饰,颇有点出家人苦行僧的模样。

当铁塔好奇地想拿起他手中的木剑时,那人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射­出浓浓的戒意,但很快又放心了下来。

那人淡淡道:“请问我已经昏迷多久了?”

我答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发现你昏迷在这里。”

那人闻言后,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但他还是拖着满是伤口的身体准备离开这里。

我伸手拦住他,“你现在伤势这么重,不适宜再奔波劳累。”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感谢兄台的关心,我现在并无什么大碍,另外,我劝你们一句,还是及早离开这里,我不想连累你们。”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就不要推辞了,我们学武之人岂可见死不救。”我的话挑起了铁塔他们的血­性­,他们纷纷同意我的话。

“你们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的事旁人是无法chā手,你们听说过‘墨者行会’吗?在下现在正遭到赵墨矩子严平的追杀。”

“什么?”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我看他们吃惊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看到我身后的人个个都开始退缩起来,那人勉强地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麻衣赤脚的人手持里剑从旁冲了出来,围住了那人,其中一名怒目举剑指着他说道:“元宗,我们矩子说了,只要你交出矩子令,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元宗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身上,令他脸­色­越发的苍白,“想我上任钜子孟胜的传徒,身怀钜子令,本以为重振行会,乃易如反掌的事,岂料今日的行会已大大大变质,不但分裂成三个组织,还忘记了前人的思想,严平现在居然还想谋夺钜子令,想名正言顺当上钜子,难道楚墨和齐墨会对他俯首称臣,愿意听从他的命令吗?”

那些赵墨弟子闻言,脸­色­大变,不再答话,纷纷拔剑围攻元宗,元宗也挺剑迎了上去,虽然赵墨弟子人多势众,但论剑术并不是跟元宗在同一个层次,不过他们却巧妙地合作互补,不使元宗有可趁之机,再加上元宗还有伤在身,否则凭他们几个根本无法围困得住元宗,而元宗也一早便杀出了重围逃之夭夭了,如今他们无法奈何元宗,只能拖延时间,等待其他同伴的支援。

可惜他们心中的想法早就被元宗猜到,忽然元宗一声大喝,猛虎般扑去,一连七剑,往其中一名赵墨弟子攻去,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砍,逼得那名弟子连连后退,反而使己方阵脚大乱。

正当元宗快冲破重围之际,远方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啸声,元宗脸­色­大变,反观那些赵墨弟子­精­神大震,更是奋不顾身地抵挡元宗的木剑,一时间死伤过半,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他们还是成功地留住了元宗。

我见现在再不出手,元宗就有生命危险,不顾众人的劝阻,拔剑加入了战团,那些赵墨弟子和元宗也没有想到半路会忽然杀出一人。

“兄台你……”

“别说这些了,我实在看不惯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来一人,元兄,这忙我是帮定了。”

元宗见我不听他的劝阻,心中极为担忧,而我却不这么想,我来到这个时代里只跟人交过两次手,第一次与焦毒的是暗杀,根本算不上是真正对决;第二次是铁塔,可惜那次也只是纯粹地比力气,对于我所学的剑法毫无益处。如今面前有一群使剑好手,见猎心喜的我心里非常激动,终于可以验证自己苦练一个月剑法的成果。

我的加入不但打乱了赵墨弟子的默契,还大大缓解了元宗这边的压力。赵墨弟子分出三个人应付我,剩下的人还是全力对付元宗。

见他们如此轻视我,心中不由地愤怒,手中的铁剑舞得虎虎生威,一连刺出三剑,疾刺而出,一剑快似一剑,分别剑指向他们三人的要害。赵墨弟子见势头不妙,准备举剑抵挡时,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我的剑十分轻易地从他们三人的喉咙上吻过,三名赵墨弟子瞬间成了地上三具尸体。

我这一手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尤其是元宗,他没有想我的剑法会如此高明,只用了三剑便结果了三名赵墨的使剑好手。

趁众人分神的一刹那,我和元宗很有默契地一同冲出重围,全力逃跑,身后脚步声杂多,那些赵墨弟子紧跟在我们后面。

“李爷,这里交给我们,你快带那人离开。”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铁塔他们从中杀了出来,截住了那些赵墨弟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铁塔更是厉声地向身后逃跑的我们喊道。

有了铁塔他们的帮助,我和元宗总算是顺利逃脱了赵墨弟子的追杀,虽然心里还替他们的安危感到担心,但现在情形十分危急,根本不允许我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其它事,眼前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全力往前跑,跑到别人找不着的地方。

第十三章纵论形势

这三天以来,我和元宗亡命地向邯郸城的反方向逃跑,白天不敢在大道上走,晚上不敢让自己睡熟,三天里我们两人都憔悴了许多,比起元宗,我更是满腹心事,原本就快可以见到美蚕娘和婷芳氏,结果却因为一场意外而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我更害怕的是李善口中那个叫武爷的人,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阴­谋。

我背靠着一棵树大力地吸气、呼气,连日来的奔跑已经让我到了极限,坐在我对面的元宗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身上的伤口不但没有痊愈,反而还有恶化的迹象。

“元兄,我想我们已经摆脱了他们的追杀,不如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如今我们二人正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树林里,渺无人烟的鬼地方让我们迷失了方向。

元宗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上身,同时向我展露出惊骇的伤势,一些伤口甚至与衣服的麻布粘在一起,当衣服脱下来时,不少已经结疤的伤被扯破,不住地流血。

元宗稍微做了一下紧急处理,止住了血,然后重新穿上衣服,但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和连日的奔波而显得十分苍白。

“我现在不知道兄台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帮我?”

“在下李少阳,至于为什么要帮元兄,可能是看不贯那些人的嘴脸而已。”

“你难道没听我提到吗?他们可是赵墨的人,整个赵国谁不知道他们赵墨矩子严平的大名,而且严平已经被赵王聘请为客卿,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剑术高明,曾多次协助赵国军队对付其它各国,身分十分尊崇,就连见到赵王也不用执君臣之礼。”

听了元宗这么一说,我原来在不经意间又给自己增加多一个敌人,而且还是墨家矩子,如今我还要回邯郸,碰到严平也是在所难的事。

“元兄,你说这些话莫不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既然我已经chā手了,我也不打算就这样罢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挺身去面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元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出奇平淡地问道:“那么李兄将来有何理想?”

“我能有什么理想?只想守在妻子身边,饱览众国风光美景。”

“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将一生的光­阴­全部浪在儿女私情之上,创造时势的人才算真豪杰。”

我不服地问:“那你又有什么理想?”

元宗从容一笑道:“我的理想很简单,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实现‘天下之大利’。”

见我还没听懂,元宗连忙帮我解答,“天下的大害,莫如弱­肉­强食,强者侵略弱者、大国侵略小国、智者压迫愚者。而这一切祸患的根由,是由於人与人间彼此不相爱,若能兼相爱,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财富,再无嫉怨恨争夺,实现了天下之大利。”

我频频地摇头,说道:“虽然元兄的理想十分完美,可是却实在不可行。如果要为你说的那种虚无飘渺,而且永远没有希达成的理想抛头路撒热血,我觉得实在不值得。嫉怨恨争夺就等于欲望和野心,如果人失去了欲望和野心,又靠什么去驱使人发展国力,只有竞争才会有进步,优胜劣汰,本就符合自然法则,我们是无法改变的。但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弭国家之别,把所有人置於一个君主的统治下,只有这样和有这一统天下的人才能实现天下的大利。不过世人皆为利,要七国国主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力又谈何容易,严平不就是个例子吗?”

元宗听得浑身一震,闭上双目,深思起来。我知道他现在开始在心里产生矛盾,一方面是自己的理想被人当面否定,另一方面是赵墨严平。

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给他下一剂猛药,也该让他醒一醒了,“元兄,你也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你看看那些如严平之流的人,身为墨家子弟的他们为什么会为了你怀中的矩子令而追杀你,他们敢向你做出同门相残,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出来吗?因为元兄你势单力孤,‘强权才是真理’,要是元兄你手中掌握着严平无法抵抗的力量,你想他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吗?换言之,如果你没有绝对的权势,有谁会听从你,会跟你成为同志。”

元宗皱着眉头,他确实明白我说的话,可是多年来的理想可不会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最后,元宗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说服不了我,我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于是,我们又另寻别的话题,当元宗提及到我的剑法时,我毫不保留地全部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元宗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也把我的来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只是里面有许多地方删改过了,要是告诉他我来自未来,元宗一定把我当成是傻瓜。

“你身中巨毒?”元宗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我,我把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前所服下的药囊改变了被人下毒。

元宗连忙把手按在我的脉搏上,接着又说:“我看李兄的脉搏十分平稳,不象是身中巨毒的迹象,我想一定是千年蛇血和朱果的效果。”

“蛇血?朱果?”

“没错,我刚才听李兄提过在无名氏山谷里遇到的蛇和那个果实,根据李兄的描述,我想一定没有错。蛇血原本乃至寒之物,而朱果本身又十分燥热,不可以单独服下其中一个都对身体有害,想必李兄却是大福大贵之人,居然能遇到这两种千年难得一见,只有在古书才能见过的朱果,还能同时服下,正好­阴­阳调解。另外蛇血是带有巨毒,李兄又中了毒,刚好应证了药书所提过的‘以毒攻毒’。”

“我服下了这两种后不单解了自己身上的毒,我记得自己好象身上的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那还有什么其它效果?”

元宗诡异地笑了一下,脸上表露出来的神情让我感到非常的熟悉,一种只有男人才能心领神会的笑容居然出现元宗的脸上。

“男的服用后可以增强体魄,在床第方面也是如此。”

“那要是女服下后呢?”我想到当初也摘了几个给美蚕娘,生怕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过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要发生也一早就发生了。

“如果是女的话,有驻颜的功效,但女本是­阴­体,服用后会产生阳气过盛的现象,朱果在另一方面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强烈的瑃药,如果不能通过­阴­阳交合,把多余的阳气排泄出体外,将来会引起后遗症。”

我闻言后,背后不禁地泛出一身的冷汗,那日美蚕娘吃下那些朱果后确实如元宗所说的一样,那时的美蚕娘在床上一改往日的作风,简直床上悍将一样不停地催促我给她,当时我还以为是她一时的激动,生怕我不要她,所以才拼死地向我求欢,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半个月后,我终于走出了森林,按照元宗所给的地图找到了赶往邯郸的方向。在这半个月里,我和元宗一直都在切磋剑法,有了这个墨家高手给我喂招和指点,我的剑法更上一层楼,白天练剑,晚上论道。最令我惊讶的是元宗还亲自教授了我墨子剑法和木剑,但这并不是让我感到惊讶的缘故,而是当我从他手中接过矩子令的一刹那间,明白了元宗的心思,他还是没办法接受我的说法,他还是觉得想再尽一次努力,到楚墨那里。原本我还想说服他,劝他打消念头,可惜他不等我开口就离开了。

第十四章香车美人

说起来,我这个人来到这个时代后最令人郁闷的就是自己和马贼有着不可思议的感情,无论我走到哪里,总会遇到一些不长眼睛的马贼,在打发马贼的同时,也顺便来个黑吃黑。(马贼:兄弟,近来生活越发的困难,我们打劫容易吗?刚出场就下去,挨刀子不说,连生活也抢,太没天理了。)

当我很快打发完一拨马贼后,我走向刚才遭到马贼袭击的一辆马车,这时躲在马车内的人终于走了下来,一位华服云髻的美丽少女婀娜多姿地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这年不过十六的少女曲条可人,长著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儿,那对美眸像会说话般诱人,明净如秋水,更添娇媚,容光潋艳处,让我惊为天人,比起美蚕娘和婷芳氏还要美上三分,最吸引人并不是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而是清逸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至于另外一位则是长了一张瓜子脸,尖尖的下巴,一双单凤眼,小脸上还有几颗雀斑,小鼻子长得笔直,身材瘦瘦的。

当这位佳人看到我双目直瞪着她时,螓首却含羞垂了下去。那丫鬟连忙拦在我和那佳人的中间,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二位如今天­色­已晚,你们再不赶路的话,那些马贼可能又会出现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尽管那丫鬟的眼光实在令我感到难受,但我还是好心奉劝她们。

佳人柔声道:“多谢先生的提醒,只是小女子的马夫和护卫都已经死了,小女子第一次出门在外,如今家仆不在,只剩下小女子和丫鬟莲儿,不知道先生能否护送我们一程,等到了家,小女子的家父一定会好好答谢先生。”

我心想自己已经迟了一个多月,如果再不回去,李善那小子又不知道会给自己下什么圈套,可是等我准备开口回绝对方的时候,见到她长长睫毛下的美目似有似无地望着我,双目满是希望的眼­色­,令我无法抗拒佳人的要求。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需要赶快回邯郸,不知道小姐家在什么地方,如果顺路的话,在下当然愿意护送小姐回家。”

二女一听,神­色­激动地连忙点头答应。

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些事需要解决,当着二女的面,我洗劫了地上所有马贼的尸体。她们双双目瞪口呆地看着蹲在地上大发死人财的男人,尤其是当她们看到我两手拿着那些沾满血迹、从尸体里搜出来的钱袋向她们走过来时,两人禁不住地呕吐起来。

黄昏时分,一个不伦不类的马夫舞着马鞭,生疏地驾御着马车在林道里奔跑,不用怀疑,那个马夫正是我本人,原因是二女不用骑马,而且刚好有一辆完整无缺的马车在一旁,其结果就是我来充当马夫。

在路上我也知道了她们二女的身份,那位小姐名叫郭秀儿,是以冶铁起家的郭纵的女儿,郭家在赵国与乌家齐名,郭家造出来的兵器便可以用舟船来计,不但供应了整个赵国的需要,还供应所有友好的国家,而且深受赵王的恩宠。

“李先生,还没见到城镇吗?”

莲儿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问我同样的问题,但她得到的也是同样听了多少次的回答——还早。

见天­色­已经很晚,我决定还是找个地方露营,等明天天一亮再继续赶路,可惜总有人喜欢跟我唱反调。

“为什么不继续走?为什么要在这荒山野林里露营?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莲儿简直就象一个跟屁虫,无论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还一边跟,一边大声地质问我。

“咕咕……”

这时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发出声音,我和莲儿不约而同地顺着声音寻找,只见某人正双手捂着自己脸,把头埋进怀里。

“你还不快去找食物,我家小姐饿了。”莲儿担心自家小姐会饿坏,匆忙地踢了我一脚,催促我去找食物。

这时大家已是饥肠露露,那小姐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哎,男人歹命啊,我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和莲儿在附近捡些树枝回来,等火生起以后,我便拿着木剑走进林里。

等我一手抓着一只野兔,回到二女面前时,迎来的不是两道充满感激之情的目光,而是……

“怎么这么慢,你想饿死我们家小姐啊!”

“我家小姐说了,这些兔子太可怜,换点别的食物。”

“兔子还没烤好吗?”

“苯手苯脚地,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最后,当我将两只兔子烤熟后,这个丫头不知说了我多少次,手里捧着被我切好的兔­肉­拿到郭秀儿面前,服侍郭秀儿进食。而我则致力于消灭另一只兔子。

吃饱之后,二女回到马车里休息,我独自一人守在外面。

夜阑人静的时候,我感觉背后有动静,一阵细微的碎步声轻轻地在我身后响,从脚步声中我已经听出是谁了,于是,我按在剑柄上的手放了下来。

一脸疲惫的郭秀儿挽着裙子坐在我面前,火光照得她光夺人,白晰娇­嫩­的肌肤泛出红晕,双目入神地望着火堆。

“李先生,秀儿这次来是替莲儿为今天的事向先生道歉的,请先生不要与她为难,她只是担心我,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秀儿在这里向先生说一声抱歉。”

“郭小姐,郭小姐你多心了,我并不介意这点小事,。”

郭秀儿小声地问道:“不知道李先生这次去邯郸究竟所为何事情,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话,请李先生尽管开口,秀儿一定会回去恳求父亲。”

我想了一会,觉得没有必要拖累郭秀儿,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多谢郭小姐的好意,只是在下打算等邯郸的事一完,打算跟自己的妻子一同云游众国,饱览山川美景。”

郭秀儿美目一黯,但一闪即逝,幽幽地说道:“可惜秀儿不能象李先生这般自由。”

我诧异地问道:“难道郭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郭小姐愿意当我是朋友的话,不妨说出来,这样也好让我替你出出主意。”

郭秀儿对我感激涕零,可是她说了出来又有什么用,螓首说道:“其实秀儿真希望自己能够有一天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能够找一个自己心爱的男子长相厮守,可惜父亲却……”

我明白郭秀儿的苦楚,在这个时代,象郭秀儿这样出身的千金小姐很难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们的作用除了换取家人和财产的安全外,就是被家人拿去笼络人才,比起这些女人的感受,她们的家人眼中更关心的还是利益。

“对不起,秀儿刚才失态了。”

郭秀儿歉意地对我笑了一下,她嫣然一笑百媚生,使得周围黑暗迎来了一阵妩媚的春光。就在我快迷失在她笑容当中之时,林中远处隐隐传来一阵狼嗥,惊得郭秀儿扑到我怀里,俏丽的小嘴里呢喃着‘害怕’,一双小手紧紧地抱住我,她的娇躯火热,柔软的胸脯紧紧顶着我的,忽然一双丰腴结实的大腿缠到我身上。当我像个呆子似的抱着她时,我做梦也未想到过会有这般香艳的情景,美女入怀,我岂能坐怀不乱,这时我的身体不由也躁热起来。这一刻我只能反手抱紧了她,在她动人的身躯上轻轻地抚摸着、揉捏着,感受着她的芬芳和娇­嫩­。

钻到我怀里的她忽然尖叫一声,从我身上跳了起来,见郭秀儿红着脸,一双杏眼娇羞无限地瞟着我,然后转身躲进马车里。只留下我一个人茫然地坐在外面,迄今空气里还遗留着郭秀儿甜美的芳香,而我心中只萦绕着她娇躯趴在我身上时的感觉。

第十五章秀儿心事

自从昨天晚上的事后,郭秀儿一直躲在马车里不赶出来,连吃东西也要待在马车里,弄得莲儿也不清楚她的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问我,我也不好意思告诉她我吃了她小姐豆腐。一路上,我不断地说着一些笑话,逗得二女满心开怀,马车内总是笑声不停,三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可唯一感到遗憾的是,郭秀儿还是不肯出来见我。

但女人天­性­爱美,加上多日来的奔波,使得她们已经有好几天洗濑了,就在马车经过一条小河的时候,二女顾不得许多,立即叫我把马车驶到河边,莲儿甚至把我赶到远远的地方,再三地叮嘱我不许偷看。

在马车里躲了三天的郭秀儿终于走了出来,就在她刚下马车没多久,刚发现我正在河边不远的地方,顿时俏脸霞飞,白晰的脖颈也开始红起来,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瞧向我这里。

莲儿见状,担心郭秀儿会不会是身体不适,“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郭秀儿闻言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莲儿看穿自己的心事,连忙说道:“莲儿,这里真的没有问题?我有点担心。”

莲儿宽慰道:“小姐,你不用怕,这里有我和李先生,你就放心吧。”

郭秀儿也稍微放心,连忙走进马车。

当郭秀儿再次出现的时候,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如云秀发高高挽起,秀丽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长的玉颈。一身雪白飘柔、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将少女挺突俏耸的酥胸和纤细小巧的柳腰紧紧地包裹着,若隐若现的轻薄亵衣紧束着一对高耸入云的双峰。修长的粉颈,紧束的纤腰,高起的隆臀和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直教人想入非非。在阳光的照耀下,郭秀儿冰清玉洁的肌肤温润光滑莹泽,散发出夺目的异。

即使站在远处的我还是被她的丰姿所吸引,可惜的是,一处灌木丛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继续饱览对面的美景,我不禁地想到郭秀儿在河里时是否会象一朵出水芙蓉般千娇百媚,在水中那充满诱惑力的动人曲线是否会若隐若现,我情不自禁地陷入了痴迷境地,惋惜的是我无法亲眼见到。

百无聊赖的我找个舒坦的地方便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去找周公钓鱼。过了半晌,我感觉鼻子痒痒的,用手挠了一下,没过多久又痒起来。

“别弄了,莲儿,我又在看。”

可惜鼻子还是痒。我猛然伸手抓住一个十分柔软的物体,这时我才发现不对劲,连忙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丽容颜含羞带怕、粉腮生红,犹如带露桃花、愈发娇艳,半嗔半羞的神情让我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苹果。令人无法想象的是捉弄我的人居然是郭秀儿,而且我现在还抓着她那柔荑,柔软无骨的小手让我回忆起那晚的触感。

郭秀儿一头乌黑柔细、未­干­的秀发散在身后,用一条丝巾简单地束在一起,刚才体态婀娜、苗条匀称的玉体已经被一件淡黄­色­的衣裙包裹着,手掌改握住她柔软的柔荑,目光也因那温滑若无骨的小手而下滑看向那只玉手,手指修长洁美若春葱,指甲修饰得圆巧而白里透红,手心温润得让人想摩挲其中。

当感受到我灼热的目光后,郭秀儿低垂着娇媚羞红的秀颈,微微用力地想把她的手从我那里抽出来,可惜被我握得紧紧,使得她不能如愿,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松手,郭秀儿一定会想逃走。

郭秀儿见我始终不肯松手,轻声地说道:“李先生,请你自重,莲儿快洗完了,被她看到就不好了。”

我坏笑地问:“那么是不是在无人的地方,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我的话羞得郭秀儿直把头缩进怀里,脸颊都快碰到了胸部。我猛然一用力,将她拥入怀里,一时温香软玉,另一只手抚着她白皙圆润的香肩,一种属于处子那独有的幽雅体香扑鼻而来。

郭秀儿抬起头,原本应当是红晕的脸颊现在却是一片苍白,一双杏目里闪烁的泪光,眼神里满是哀求,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颤抖着樱­唇­,“李先生,请你不要再这样了。”

我见她神情如此悲伤,于是松开抓住她的手,双手改为环抱着她的细腰,让她整个人依偎在我怀里,郭秀儿娇躯一颤,酸软下来,这时她也放弃了挣扎,与我一同安静地享受河边的景­色­。

我问她,“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都不肯出来见我,是不是还在怨恨我那天晚上对你做的事。”

郭秀儿焦虑地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这时我耳边传进她的柔声细语,“其实那天晚上是秀儿自己太过孟浪,根本与李先生无关。”

“那你为何一直躲避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郭秀儿听我这么说,又惊又喜,不过这欢喜很快便消失,取而代之的还是一脸的忧愁,“李先生,请你不要再说了。”

我扳过郭秀儿的肩膀,望着她的双眸,可是,郭秀儿眼神闪烁,不敢与我眼睛直视,“为什么你说这话的时候不敢望着我的眼睛?”

“请李先生不要再追问下去了,秀儿承认确实对李先生产生出好感,但那种好感只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友情。秀儿也觉得这几天是秀儿一生中最快乐的时日,可是秀儿也有自己的苦衷。”

直到我再三追问下去,郭秀儿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

“少阳,你应该明白秀儿,秀儿根本就没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少阳你还要苦苦相逼秀儿吗?要秀儿亲口说出来,少阳你才满意吗?”郭秀儿第一次称我为‘少阳’,而不是‘李先生’,并且正视自己的感情,只是她的心始终放不下自己的家人。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是担心你的父亲,怕他不同意是吧。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份,我可以为你做出一番大事。”

郭秀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幽幽地说道:“并不只是这个问题,你是乌家的人,而且你的大名秀儿一早就听说过,不过秀儿父亲不喜欢乌家的人,哪怕是少阳你再有多大的本事,父亲也不会答应我们的婚事。”

我把她的手移开,一脸严肃地对她说:“既然是两情相悦,何必在乎世人的眼光,如果你怕家里人反对,我有办法说服你父亲,让他答应把你嫁给我。”

“真的?”

“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李少阳是不用去冒险的,将来要是你父亲不同意的话,我最多就把你拐跑,等有了孩子再回来。”

“讨厌!”郭秀儿嗔怪地举起小拳头砸了我胸膛一下,“你真的有办法吗?”

我故做神秘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郭秀儿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只不过她的心事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就不得而知。

两个人一直相互拥抱地坐着,直到莲儿找这里后,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反正来日方长,机会总是会有的。

第十六章城下风云

那日之后,我和郭秀儿的关系产生了质的变化,感情也一日千里,遗憾的是我们两个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一关。为了方便照顾郭秀儿,我还花钱雇了一个有经验的马夫,原以为郭秀儿会高兴我能陪伴她,结果却另有一个人比郭秀儿还高兴,莲儿拍手欢呼以后臀部不用再受苦了,在我当马夫的期间,她们二女不知在马车里跌碰过多少次。

虽然我们没有将关系更近一步,但我总是时常找个机会,凑过去抱住郭秀儿吻她,刚开始郭秀儿脸皮薄,羞得粉面通红,而且假装愠怒地瞪了我一眼,或者推开我,但到了最后,郭秀儿不自觉地一点点张开樱­唇­,露出小巧的香舌,任由我贪婪地吸吮和品尝,在香舌强烈地被吸引、交缠下,渐渐变成深吻,她含羞紧闭美眸,主动地回应我。

可惜好景不长,原本我们也希望能够马车能够走慢一点或者时间更长一些,我们终究还是达到了邯郸。刚到了城门口,着急、等候多时的郭家人一早便在城门下守侯,当他们看到缓缓驶向他们这里的马车时,众人连忙迎了上去,同时还有一群不速之客。

七名麻衣赤脚的赵墨弟子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一同围住了马车。郭家的人见到赵墨弟子来者不善,赶紧护住马车,不让赵墨弟子接近。坐在马车里的我和郭秀儿三人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情形,外面的马夫被两帮人吓得不知去向。

一名郭家护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名赵墨弟子冷眉瞟了那些护卫一眼,说道:“我们墨家弟子,奉矩子之命前来抓拿李少阳。”

“这是我们郭家的马车,怎么会有李少阳这个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要查看一下,如果不是,那就最好,要是李少阳真的在里面,别怪我们赵墨不客气。”

听到赵墨弟子的威胁,郭家护卫更为恼火,纷纷拔剑相对,赵墨弟子也不甘示弱地举剑相迎,气氛异常沉重,双方随手都会动手起来,周围的人也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在马车里,我想如果我再不出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打起来,刀剑无眼,我还担心会伤到了郭秀儿,当我决定走出去的时候,有人抢先一步,抓住我的手,我转身一看,只见郭秀儿满脸担忧地向我摇头,希望我不要出去。

我笑了一下,忽然一把将她揽入在怀,不顾她是否愿意,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小嘴。­唇­分后,郭秀儿整个人身体发软,倒在我身上,我低声地凑在她玉琢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把脸­色­绯红郭秀儿交给莲儿,潇洒地走出了马车。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原本相互对恃的两帮人见到我从马车走出来后,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赵墨弟子一看到我,立即丢下那些护卫,将我团团围住;护卫们也摸不着头脑,猜想为何我会从他们家小姐的马车里走出来,但看到赵墨弟子的举动,便知道我正是他们所要找的李少阳。

“你们的小姐在马车里,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你们现在快点护送秀儿离开这里。”

“是。”那些护卫听我一说,顾不上赵墨弟子,拉着马车离开这里。

赵墨弟子见我已经出现,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任由马车被郭家的护卫拉走。

“李少阳,我们奉矩子之命请你到墨者行馆作客。”说是请,但看到他们的样子更象是要挟,七个人将我所有的后路封得死死,只要我摇头或者说个‘不’,立即叫我血溅当场。

我也不答话,决定先下手为强,木剑一出,立即使出无名剑法中第一招‘风’,手中的木剑如流星追逝,快若疾风,忽似轻巧起来,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剑尖直指刚才说话的人,那人刚举起剑准备抵挡时,剑锋一转,变得极为灵活,有若灵蛇般闪过一道青芒,刁钻地功向那人的下盘。

那赵墨弟子眼见我剑光骤闪,感到对手眼中强烈的杀机,黝黑的木剑散发着一股光锐的剑气潜力,,疾压过来,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恐惧,手上尽管也是杀人利器,可惜手中的剑现在好象不听主人使唤心头大惊。眼看一柄森森剑锋已经快到其身前三寸,大声疾呼,赶忙疾退三步,见避无可避,只好闭目坐以待毙。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却犹如过了漫长一年的时间,可是过了一会,他迟迟等不到死亡的召唤,这时耳边传来‘铛!铛!’两声巨响,原本该死之人察觉到刚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见刚才应该刺向他的木剑已经不在他身前。

原来就在我准备先解决一个人的时候,两名赵墨弟子也拔剑刺向我背后,打算一命换一命,逼得我只好放弃眼前的猎物,转身与另外两名赵墨弟子交手,接着其他人加入了战斗。

在打斗中,我禁不住地开始回忆起当初无名氏在剑法中曾经提到过的­精­髓,运剑快时有如疾风,慢时舒缓如森林舒柔摆舞,狂攻时若似烈火熊烧,静止时宛如山岳峙立。使对手如­阴­天时难测天变,变时却如雷霆闪电,不及掩耳,而剑之进退,便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我忽然长啸一声,剑身一震,挑出了一个剑花,木剑就好似笼着云雾一般直叫人看不清虚实,让七名赵墨弟子都以为剑刺向他们,一时兵器撞碰之声铮铮不绝,那七人越打越在心里暗暗叫苦,原本希望能够以多取胜,结果却是被人逼得狼狈不堪,只能挥起手中的剑来护住全身要害,每当两剑相碰的时候,每剑势道凌厉,持剑的右手被木剑传来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

赵墨弟子个个双眼绝望,身上被划出无数道伤口,现在的他们在心里不自主由地产生无力感,每一剑看似平凡,可偏偏又刺向他们的要害,每当他们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又被对方捷足先登,封住了他们所有的剑路,他们仿佛徘徊在生与死之间,原本身为剑手的信心经过这一战后被完全粉碎。

原先的我不管是无名氏所创的剑法,还是元宗所传授的墨子剑法,都只是初窥门道。然经过这一战后,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刚从桑林村出来的李少阳,我的剑术比之往日已然大不相同。

现在的我完全如痴如醉地沉浸在剑招当中,诡异的剑法不但夺走敌人的生命,甚至还摧毁对方的意志,眼前的七人已经是死人,哀莫大于心死,他们如行尸走­肉­一般只会胡乱地挥舞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还是做做好人,好心送他们一程。

“住手!”

就在我准备夺取他们­性­命的时候,一队赵兵在一名年轻将军的带领下冲向我这边,当看到我的剑准备刺进赵墨弟子的心脏时,那位将军大声一喝。

我一听那人的声音,连忙住剑势,“嗤!”的一声七人胸前衣裳已经被我剑锋划破,仅差一发之隔就要伤及皮­肉­,接着那七名赵墨弟子软倒在地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

第十七章别馆夜话

当那将军和四周的十多名赵兵见到地上躺着的是赵墨弟子,不由地动容起来,虽然那些赵墨弟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离死亡仅差一步之遥。

那将军喝道:“大胆狂徒,赵王一早下令,严禁私自比武,你们居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城门聚众比武,来人,给我将他们一同拿下。”

“慢着!”

正当赵兵准备上前逮捕我和赵墨弟子之际,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把赵兵喊住。众人纷纷转身一看,只见一群骑士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久违了的陶方,刚才喊话的人正是他,跟在陶方身边的骑士里也有一些熟悉的身影,李善亦是其中一人,可铁塔、王立等人却丝毫不见踪影。

那将军疑惑地问:“陶管事,你怎么也来了?”

陶方解释道:“宁大人,我是来迎接朋友的。”

“朋友?不知是哪位朋友能劳动乌家十二仆头之一的陶管事的大架,让你亲自前来。”

陶方指着我说道:“正是他,李少阳。一个月多正是少阳以五十人大破灰胡尽千名马贼,并且还不折一人全身而退。”

听到我的大名后,那宁将军和赵兵齐声哗然,满脸敬佩地望着我。有了陶方的出面,他们态度大改,还亲自护送我进城。

这时我才认真地打量起这座赵国国都——邯郸,和武安相比,邯郸至少大了三、四倍,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赵兵,军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在路上,我也认识了这个姓宁的将军,他叫宁新,当我与他并骑而行道时,他佩服地向我说起乌家的事,“乌爷是邯郸最受尊敬的人之一,若不是他四出搜购,战马,又不时捐献国库,我们赵国怕早给人灭了。现在燕人来攻打我们,幸好我们两位大将军军廉颇和乐乘把燕兵杀个片甲不留,反攻回燕国去,真是大快人心。”

但在胜利的背后却有着无尽的悲伤,当我一路经过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很少见到有男子出来,反倒是他们的妻女却忙碌地持家和­干­活。在我们一行人路过之时,众女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向我大抛媚眼,炽热的目光几乎想把我整个人给吞噬掉。

很快便抵达别馆,由于我和陶方的关系,陶方给了我一间独立的房子。房门前已经站立着两名美女,她们见到我后,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表情满是欣喜,不顾其他人的诧异目光,飞身扑到我怀里,止不住的喜悦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呜咽地躲在我怀中哭了起来。

起初刚见到二女平安无事,这些天一直压在我心口上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深嘘了一口气;可看到二女犁花带雨的样子,我心痛不已,连忙捧起二女的俏脸,分别往她们迷人的小嘴吻了上去。

经过一番安慰,美蚕娘和婷芳氏也不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写满担忧的表情,四只小手反复地抚摸我的身体和手臂,因为她们已经从陶芳那里得知我刚才在城门时所发生的事。等确认我毫发未伤后,她们也就放心了。

当晚陶方在别馆主建筑物的大厅筵开二十一席,除了当日共患难的武士外,还有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更有歌舞姬表演娱宾,气氛热烈。我刚听到宴会里只有二十一席时,脸­色­大变,张望到场的宾客,其实之前我就已经起了疑心,为什么会少了这么多人。

我趁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歌姬身上的时候,小声地问坐在我旁边的陶方,“陶爷,怎么不见铁塔他们?”

陶方脸上表情先是一变,但转瞬即逝,“他们都走了?”

“走了?”我看陶方吞吐的样子,而且那个‘走’到底是什么含义,我焦虑地反问他,“他们为什么要走?”

陶方说道:“少阳,铁塔他们因为身受重伤,后来被我解雇了,当然我也给了他们不少钱。”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他们没有用处了,所以陶方才赶他们离开。但我的心感到一痛,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一下滋生在我心里。其实我们跟那些妓汝没有什么两样,前者是靠出卖自己­肉­体来生活,后者则是出卖智慧和剑术,甚至是­性­命,当向我们这些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们表面上看似风光的生活瞬间化为乌有。

从我也明白陶方支吾的话中,我总算是明白了,铁塔他们的伤都是因为那次,为了帮我,他们才跟赵墨弟子争斗起来,一想到这些曾经跟我出生入死的人已经不在了,想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们,我惟有借酒浇濯愁肠,喝个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醒人事。

深夜时分,我被人抬进了房子,二女一见我醉醺醺的样子,着急地找毛巾和服侍我脱衣上床。

“等等。”

就在陶方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喊住了快离去的陶方。

“少阳,你还有什么事?”

我猛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陶爷,那李善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一提到李善,陶方­精­神抖擞起来,告诉我那天的事。原来当铁塔他们快不行的时候,李善机智地报出了家门,并且警告那些赵墨弟子,甚至将我的大名也一并告诉他们,让这些猖狂的赵墨弟子知难而退。

这看似十分投机的经过,我想了想,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可能,正是这个可能却引起了我的杀机,坐在我面前的陶方也感到一阵莫明的胆寒,不知我眼中的杀气是冲谁而来。

当我的意识回到现实时,连忙起了杀意,没等陶方回过神,我把刚才的猜测告诉了他,“陶爷,你知不知道李善其实是武爷的人?”

“什么?你说他是武黑的人?你有什么证据?”陶方惊讶地大叫起来,但他很快知道隔墙有耳,赶紧压低声音地问我。

我把上次偷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陶方时,忽然发现陶方眼中闪过一丝的愧疚,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也许当初陶方听到我被赵墨的人追杀时,一定是中了那个叫武黑的人设下的圈套,或者曾经打过了我身边女人的主意。

“陶爷,你真的以为李善向赵墨弟子表明自己身份,真的是为了救铁塔他们吗?自保家门,不等于是请对方找我们寻仇时好方便一些,另外以墨者行馆和他们矩子严平的威望,你觉得乌家会不会为了我们这些象蝼蚁一般的人出头?”

陶方低头不语,沉默地思考我的话,越想越害怕的他额头上满是汗水,“原来是这样,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如果真的如少阳你所说的那样,乌家确实不会为了我们出面顶撞严平,毕竟严平身后有赵王,少阳你可能会被乌家亲自押送到墨者行馆,而推荐你的我也不能幸于难,轻则除管事一职,重则被赶出乌家,不管是哪个结果,武黑都能从中受益。”

经我轻轻一点拨,陶方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

陶方双眼划过一道凶光,沉声说道:“我陶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武黑、李善这么­阴­险,我陶方倒要看看他们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万万不可,我认为现在不宜轻举妄动。”

陶方哈哈大笑,“少阳你多虑了,我陶方岂是卤莽冲动之辈,我明天去找他,请他出面向主人为我们说些好话。”

“他?”

陶方道:“是我疏忽了,其实我是属于少主一派的人,我想请少主向主人解释一下,加上少主看不贯武黑的为人,一直想找机会把他赶出乌家,可惜主人现在还是十分看重武黑,不肯接纳少主的建议。”

正当我还想问多一点内幕时,陶方忽然叉开话题,不愿再向我透露秘密,“少阳,我听说你今天是坐郭家的马车来,不是我怀疑你,我想提醒你一下,我们乌家与郭家关系不是这么好,我怕你会落人口实。”

本想说是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与陶方的眼神一触,感觉到他眼中的疑问。不过想到刚才陶方提的两家关系,忙改囗说自己偶遇郭家的人,出手替他们打发了马贼,然后跟他们一同回邯郸,特别强调自己当时不知道他们是郭家的人,也不知道两家关系恶劣。

陶方听完心中的疑虑大解,不再怀疑我,见已经很晚了,陶方便心满意足地向我告辞,当他刚走出房门时,忽然转身向我叮嘱了几句,吩咐我尽量多和李善接触,看看他平日里跟谁接触多。

第十八章荡­妇­公主

一家大宅里,一位俏­妇­斜卧在长软垫上,体态舒闲,一手支着下颔,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在夕照的馀晖下,倍见美丽宁逸,一名头戴红缨冠,身穿黄­色­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体形极隹,虎背熊腰,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

那青年站在花园已然多时,当他回眼一瞧时,眼中­精­光大盛,只见房内佳人长发乌黑发亮,面庞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清澈透明,在长长的睫毛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摄人心魄。身披的薄纱下是一身动人的娇艳胴体,白晰的皮肤上浮着一片的嫣红,高翘的圆臀丰满坚实,又极富有弹­性­,纤细的腰身,雪白修长的双腿,衬托出其一身­淫­艳成熟的丰满­肉­体。

青年飞身跃进房间,落地轻盈,眼中的欲­火­直直地盯住里面的佳人,“夫人,这次邀连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该不会是夫人一人独寝,空虚寂寞,想请人过来作陪?”

夫人洁白的牙齿咬着­性­感的红­唇­,苗条玲珑的身体轻轻扭动着,丝毫不在意连晋大胆无礼的目光,反而非常享受这种目光。她嘴上挂着媚笑,一脸神情无比骄傲地挺起胸膛,并且随着她那略带娇喘的呼吸而微微的跃动着。

连晋实在受不了夫人的挑逗,快步冲上去,一把搂住她那丰满的细腰,正当他大嘴准备凑上去痛吻一番的时候,一名俏婢打断了二人的好事。

“夫人,有人要找连爷。”

连晋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但他的手离开这动人尤物之前,贪婪地用手顺着细腰滑落在圆臀上,接着顺延而下的经过大小腿,再不停的反复来回着,最后还攀上了她圆润饱满的双峰狠狠地搓揉了一把,这才跟着那俏婢一同离开了房间。

连晋走后没多久,一个体态丰满、姿容冶荡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夫人欲求不满的样子,眼珠子一动,笑道:“夫人,听说最近邯郸城里又多了一位英雄,不如我们去看看他长得怎么样?”

“英雄?我们赵国的英雄多得是,你倒是说说看这位英雄有什么过人之处?”夫人拨弄着自己一束秀发反问那女人,尽管语气十分平淡,脸上却显露出蠢蠢欲动的神­色­。

“总之夫人见了就知道。”

经不过对方的诱惑和自己的好奇,还有刚才被连晋摸得自己春心荡漾,要是那个英雄长得不错,今天晚上也不独自一人就寝,她点头同意了,便让人下去备好马车,跟着那女人一同出门。

在别馆里,我被陶方叫去见他,一脸兴奋的他告诉我昨天的事已经办妥了,今天少主要我去见他。不过临行前,陶方还是叮嘱了我几点,要我到了乌家后小心一个人——连晋。

陶方说道:“连晋是我的死对头武黑招揽回来的剑手,有着‘红缨公子’的美誉,无论是剑术、骑­射­均为我府之冠,上次我丢失了百多头马,武黑已在主人面前大造文章,幸好现在有了少阳你在才使我挽回一点颜面,不过武黑和连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另外此人非常傲慢和毒辣,一来邯郸便挑了几家武馆,加上他是卫国人,引起了大王的不满,也连带地让我们乌家跟着受罪,我担心连晋会找借口向你挑战。”说到最后,面露难­色­。

我明白陶方的意思,连晋声名在外,陶方也不大看好我。

正当我和陶方两人走在外面的时候,一辆前後各有二十多乘骑兵拱卫的豪华马车迎面经过。

陶方眉头皱了一下,低声说道:“是我们孝成王的最年轻妹子雅夫人的座驾,她是邯郸出名的大美人,后嫁了给赵括,可惜丈夫在长平一战中死了。自她丈夫赵括死战死长平后,这荡­妇­终日猎取美男作她入幕之宾,若试过满意的话,会留下作面首,连晋便是其中一个。”

我悄声问道:“难道赵孝成王也不知道她的事吗?”

陶方道:“全城都是密探,大王怎会不知道,只因当年大王中了秦国范雎反间之计,以赵括代替廉颇,又不听当时丞相蔺相如谏言,派了这只懂空言又不恤兵的赵括出战秦兵于长平,累得四十万雄师全军覆没,赵括亦死在沙场,回来者仅二百四十人,所以大王对她多少心怀歉疚,对她的作为不闻不问。故雅夫人对大王仍颇有点影响力,你切莫得失她了。”

就在这时,那辆马车缓缓而至,忽地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车帘忽然撩起,只见里面坐着两位两个身材丰满而面容妖艳佳人,其中一位佳人有着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感觉极为妖艳但又带着高贵的气度让人一看便知道谁才是赵雅。

在我打量这个艳名远播的赵国公主时,她也同样在观察我。她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另一位女子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叫马夫继续前进。

直到马车完全从视线里消失后,我才把眼睛回来。

陶方问:“她好象看上你了。”

“什么?”

“她刚才停下马车就是想看看我们这位大破马贼的英雄,不过我看你已经合格了,一两天后一定会让人邀请你去她府邸。”

陶方的话令我有点想入非非,在陶方的提醒下,我们二人重新赶路,没想到我今天居然也会有当面首的机会,还有人亲自登门来查验。

第十九章大显神威

乌氏大宅是城北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妥当点。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礴,胜比王侯。

随着陶方,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城府的广阔天地里。

进入正门后,是个广大可容数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万千的巨宅正对着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宅舍连绵,看来一天时间亦怕不够参观遍这些地方。

这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胄,任人用各种武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脸目黝黑,身形横矮,方脸大耳,但一对眼却是细长狭窄,另一人则是身材高大,比身旁的人高出半个头,满脸凶狠的样子。见到二人走向这边,陶方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来。

“少阳,那个身形矮点人就是武黑。”陶方向我使了个眼睛,示意那人就是武黑。

我不由自主行近了点。我忽然感受到一道冰冷,凌厉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身上,感觉到这一股寒气后我身子一颤,猛得扭头一看,只见站在武黑身后的壮汉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杀气,当发现我正注视着他时,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

我毫不退让地与他正面对视,两道光线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这时那人眼中蓦然­精­光大盛。

武黑走到陶方跟前,热情地凑过来说道:“听说陶管事新招揽的一名剑手最近出了名,居然一剑便击败了墨者行馆的七名剑手,而且还杀得那些人­精­神错乱,从此不能在使剑。”

陶方也笑脸相迎,“你手下连晋不也一样,一来便打败了邯郸城里所有武馆的剑手,还惊动了大王,现在所有人都十分关注连晋。”

武黑脸皮变得十分难看,因为连晋的任意妄为,乌氏对他已经颇有怨言,最近连晋也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武黑身后的壮汉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

壮汉指着我喝道:“李少阳,在下蔡绪,听说你剑术不错,不如今天我们切磋切磋,也好让大家见识一下你挫败墨者行馆七名剑手的神剑。你们大家说好不好?”壮汉最后一句是问所有人。

在场的许多人齐声叫好,他们大多数就听说过我的大名,可惜没有见过我本人,尤其是城门一战,更是把我吹捧上天,如今有幸能够见识我的剑术,所以谁都不愿意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少阳。”陶方向我点了一下,他目光中起了杀机,示意我放手去搏。

得到默许后,我和蔡绪一同向­操­练场走过去,所有人立即四散,为我和蔡绪划出了一块空地。

“哈哈,李少阳,我劝你还是换一把剑比较好,生死搏斗岂可儿戏。”原来蔡绪见到我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黝黑的木剑,以为我是在戏弄他,心中不由地大怒起来。

“一把木剑足够取你狗命。”

一刹那间,拿着木剑的我整个人气势立刻发生了变化,蔡绪大吃一惊,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向他压迫过来,心下一沉,神­色­凝重起来,因为蔡绪明白我刚才的话不是戏言,不禁地用力握紧剑横在胸前。

就在这时,我忽然大吼一声,如闪电般扑向蔡绪,手中的木剑挥出阵阵黑光,无名剑法重在气势,未战之前先以气势压倒对方,先声夺人,而随势出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犹如千军万马般。

还在分神的蔡绪这时才醒悟过来,慌忙提剑刺去。当两剑相碰的时候,蔡绪错了,他错在两点,第一点他低估了我手中的墨子木剑,一把由千年花榴木制成的重剑;第二点是他未战之前,就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谁的气势弱就决定了这场比武的胜负。这两点足以让他付出生命般的代价。

“砰!”一声,蔡绪手中的剑一折两段,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攻了过来,眼看黝黑的剑尖快刺到他脸上的时候,我背后响起弓弦声,我把木剑回来,在半空中身体一蹲,双脚踩在木剑剑身上,用力一蹬,纵身躲过了背后那支破风而来的箭。

虽然我是成功躲过了,可蔡绪却没有这么幸运,那箭被我的身体挡住,当我飞身离开后,他才发现,可惜为时已晚,那箭流星般地穿过了他的喉咙,蔡绪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我一落地,转身向那个放冷箭的人望去,只见一名风流倜傥的英伟青年正拿着一把特别巨型的强弓,剑眉皱了起来,对于我为什么能躲过他的箭而感到惊讶。

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我,不过我不是对那个青年,而是站在他身边的人,一个绝­色­天香的美人,一位姿容身段秀美无伦的白衣女郎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青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美纯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髻、翠绿的簪钗,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外如此。遗憾的是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从刚才便一直放在身边的青年身上。

“少阳,你没事吧?”陶方也被刚才那一幕所吓倒,快步走到我跟前询问,当他发现我的目光正放在那美人身上时,老人成­精­的他会意地向我解释:“这是主人最疼爱的孙女乌廷芳小姐,对连晋颇有点意思,不过主人似乎想把她嫁入王室,连晋正为此烦恼。”陶方前一句话告诉我那美人的身份,后一句是在告戒我这个美人不能碰,就连站在她身边的连晋也是如此。

“原来他就是连晋。”听到陶方这么一说后,我的心神都回到那个青年身上。

这时连晋忙把手上大弓交给旁人,彬彬有礼应对着,风度之隹,确可迷倒任何美女。我也不得不写个‘服’字,与连晋相比,他确实拥有足以傲人的本钱。

连晋排众而来,後面跟着的是绝­色­美女乌廷芳。

尽管陶方已经警告过我,但我还是忍不住去瞧,近看的她更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

乌廷芳见我如此大胆地目不转睛看着自己,露出不悦之­色­。

看我如此这般模样,连晋微往乌廷芳靠近,以示和这美女亲热的关系,同时也暗含向我示威的意思,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刚才李兄那一手实在太­精­妙了,从来没有人能如此躲过我的箭,李兄可是说第一人。”

真是一个卑鄙小人,先在别人背后放冷箭不说,如今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反而说成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

我冷眼说道:“哪里,连兄那冷箭功夫真是为之一绝,我想不知有多少人曾经命丧于连兄的箭下。不过实在可惜啊,原本好好的比武因为连兄这一箭给破坏了。”我还用眼瞄了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蔡绪尸体。

果然连晋的脸­色­大变,他刚才露的那一手根本就是小人的行为,现在许多人看他的眼光都变得有点异样。其实连晋也开始有点后悔刚才一时的冲动,原想试探一下我的身手,结果却落人口实,但本­性­非常自负的他不屑去解释,“既然如此,不如就由在下代替蔡绪向李兄讨教几招,如何?”

一听到连晋要和我比试剑术,乌廷芳脸露兴奋之­色­,拍手直叫好。

陶方怕我开口答应,抢先一步地说道:“刚才少阳才比试过,你现在却来讨教,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了。”在陶方的煽动下,加上刚才的冷箭,许多人都开始认为连晋是在占我的便宜,不少人鄙夷地望着连晋,只是苦于连晋的剑术,而不敢声张。

武黑出面帮忙,毕竟连晋还是他的手下,“李少阳剑术高明,我想一定是比刚才与蔡绪的较量还要好。”

见陶方和武黑僵持不下,我只好劝慰二人,“我看不如另选时日吧,如今天­色­已晚,我和陶爷还有要事在身。”

连晋心里明白今天是无法如愿与我比武,见我已经答应了,所以他才劝武黑,陶方和武黑见状后也只好同意了,转身带着连晋下去,四周的众人见比武不比了,纷纷散去,不到一会的功夫,整个­操­练场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想可怜的蔡绪为讨主人的欢心而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他的付出一点也引不起武黑的同情,看着他的尸体,我现在也开始有点替蔡绪感到可怜。他与铁塔一样都是已经没用的弃子,只不过铁塔比较幸运,还有命活下去。

第二十章惊天­阴­谋

一间房内此时正春­色­盎然,在热腾腾的水气,弥漫着整个房间里,雅夫人全身泡在温暖适中的水池里通体舒泰,不觉闭上眼睛,体味着那如泡浸温泉的舒适感觉。

忽然一个人推开大门,惊扰了还在享受中的雅夫人。

雅夫人一惊,羞怒交加,待要喝斥,张开眼睛看清来人后,倏地惊呼一声,脸上的表情换上一副嗔怪的神­色­,此时刚才蹦紧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侯爷,今天你怎么这么有空,大驾光临到我这里?”

被雅夫人称作‘侯爷’的那名男子并不答话,走到水池旁,居高临下地欣赏这个动人的尤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雅夫人那丰满坚挺如美玉般的­乳­峰,房里蒸气弥漫,看得也不是很真切,完美无瑕的胴体在水中若影若现,看得那人不由得全身血脉喷张,心里砰砰直跳,瞪大眼睛猛瞧,虽然已经跟这个荡­妇­有过不下数十次的欢爱,身体上每一寸肌肤也让他非常的熟悉,可是每次一见到这具艳丽丰满的胴体,总让他热血沸腾。

“夫人,今天我来这里是想请你帮个忙。”

雅夫人闭上眼睛,幽幽道:“侯爷你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连你巨鹿侯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我又能怎么样?”

赵穆挺拔笔直,肩膀宽阔,左脸颊有道由耳根斜下至囗角的剑疤,但脸上的刀疤不但没有使他变成丑男子,还加添了他男­性­的魅力,长相俊伟,眉毛特别粗浓,鼻梁略作鹰勾,配上细长但­精­光闪闪的眼神,使人感到他绝不好惹,事实上他虽年过三十,但仍保养得很好。

赵穆一笑,牵得斜跨脸颊的剑疤跳动了一下,份外令人觉得他的笑容森冷无情,“这种事只有夫人才可以帮助我,请夫人应该不惜余力地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雅夫人睁开美目,转过身子,露出光滑洁白的背部对着赵穆,双手搁在小巧的下巴,趴在水池里,“说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赵穆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那一身白皙的肌肤,眼中掠过一丝­精­芒,“今天乌家的事你知道了吗?你的相好连晋要跟最近邯郸炙手可热的剑手李少阳比武。”

雅夫人半闭着媚眼,享受赵穆的抚摩,娇喘地问道:“你想我怎么做,是去帮你预先慰劳一下连晋,还是帮你拉拢李少阳?”

赵穆闻言,挪开手,语气十分冰冷地说道:“别提那个不识好歹的连晋,我了那么多心机去拉拢他,这小子居然不肯答应改投到我门下。”

“谁叫你送去的女人姿­色­都比不上乌婷芳。啊!你弄疼我了。”雅夫人痛苦地轻呼一声,原来赵穆用力抓了她一把,雪白的肌肤上显出一大块淤青。

“记住,乌婷芳是我的,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许碰她。连晋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爱惜他的才­干­,我老早就拾他了,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他还能在邯郸里混下去吗?美人儿,我听说连晋最近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他那里的功夫有没有我对你的那么好?”

雅夫人颤抖地说道:“当然是你的厉害,每次都弄得我浑身舒麻,两天都动不了。”

不知是因为雅夫人的讨好,还是她痛苦的表情,使得赵穆心情大好,原本­阴­冷的脸也变得柔和一些。

赵穆­淫­笑道:“我听翠娘说你今天跑去见李少阳,是不是春心又动了?连晋喂不饱你,所以又想找个男人陪陪你?”

“这还不是因为你,翠娘如果不是你的人,她又怎么会说那些话?”

“你敢说自己没有动心?”赵穆边说边用力抓住雅夫人的人。

“我知道了,是我动了心,我想要李少阳当我的面首。”

见到雅夫人认错,赵穆才肯放手。

“听着,我已经派人以你的名义去请李少阳过去,另外我还向连晋透露了一点风声,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赵穆站起了身体。

雅夫人吃惊地说道:“什么?你不是想让我拉拢李少阳吗?怎么又叫上连晋?”

赵穆脱下身上的衣物,走进水池里,揽住雅夫人的细腰,在其俏脸上香了一下,“这些事你不要多问了,反正你也看上了李少阳,我只是想成全你们两个,让你这个浪踢子尝一下新鲜。”

雅夫人别过脸,说道:“我看你是觉得他们之前的仇恨不够,想多加一把火,挑起他们双方的争斗,同时也想假借李少阳的手除掉连晋。”

赵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雅夫人感到胆战心惊,每当赵穆发出这种笑声,就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

“你为什么会认为连晋一定会输给李少阳,不可以是连晋杀了李少阳吗?”

雅夫人把自己的猜测道出来,“我只是说出你的心事,你不是想得到乌婷芳吗?乌家原本就想让乌婷芳嫁入王室,只要乌婷芳进了皇宫,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我听说乌婷芳喜欢连晋,如果连晋真的死在李少阳手里,乌婷芳还不恨死他,李少阳今后还能继续待在乌家吗?”

“这回你又说错了,其实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我并不打算这样做。”

“那你别故弄玄虚了,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不要说这些无趣的事了,趁李少阳他们还没到,不如先让我陪陪你。”

不等雅夫人是否同意,赵穆一口吻住了雅夫人娇艳的樱­唇­,这时赵穆的手也开始动起来,雅夫人鼻中哼声不绝,娇吟不断,口中的娇喘无意识的更加狂乱。听到雅夫人叫出的声音充满愉悦、娇媚的语调,完全激起赵穆的兽­性­,使他变得更加疯狂起来,让他更加卖力地在这个尤物身上征战杀伐。

整个房间里回荡起一阵动人的呻吟声和男子喘气声。

第二十一章美艳约会

(如果各位有什么好建议,可以留言。本人一般每天更新三章,平时都是早上两章,晚上一章;因为是第一次写同人小说,有些地方有不足之处,请大家指出来,此外,这是yy加种马的同人小说,我会加进许多虚构人物,情节方面除了一些重要的外,我将增加许多情节。)

原本打算今日去见乌家少主,可惜他临时有事,结果我和陶方只好改天拜访,这时一辆马车正停在别馆门前,我一眼便认出这马车就是今日遇到雅夫人时所坐的马车。

陶方坏笑地说道:“看来少阳今晚艳福不浅。”

我装做惶恐地说道:“陶爷你见笑了,可能雅夫人不是来找我的。”

陶方可不这么认为,“难道别馆里还住着比少阳还要出­色­的人在吗?”

就在这时,从马车上跳下了一名侍卫,走到我面前恭敬地说道:“在下赵大。是奉了雅夫人之命来请李爷到府上作客。”

陶方立即给了我一个眼­色­,似乎在说自己没有猜错的意思,然而他却说:“不知能否让我跟少阳说几句话,叮嘱他注意一些的礼节。”

赵大点了点头,但要陶方不要说太久。

陶方把我拉到一个角落,神­色­沉重,语气十分严肃地说道:“少阳,临行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一定要记住,其实在我们赵国有五名女子,她们不但美貌出众,最重要的是每个人的背后都牵扯到许多复杂、厉害的关系,使得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去动她们。”

我反问陶方,“那个雅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陶方点头答道:“没错,雅夫人看似最容易接近,谁都可以与她有一夜之欢,但企图想利用情yu或者爱情来控制她的人根本不存在,首先此女非常懂得如何控制男人的心,连晋那小子也被雅夫人迷得团团转,其次雅夫人是赵国王室­精­心培养出来的探子,在床第之间面对如此尤物,还有谁能把持住自己,不到一会工夫就被她轻易地从对方嘴里弄到所有的秘密,而且还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形下。”

“你是怕我会经不住她的诱惑?”我没有料到是在古代还能遇到这样的高级间谍。

陶方道:“不,我是怕你会被利用了。雅夫人虽然是王室成员,可她现在却受控于另一个人手中,而且还是大王亲自默许的。”

我惊呼地问陶方,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将这个荡­妇­公主控制住。

陶方叹道:“就是巨鹿侯赵穆,这人心计剑术均为我大赵之冠。手下更高手如云,,府内食客有来自各地的奇人异士,隐然为继平原君赵胜后,我国最有势力的人。我们大王好男­色­之事,早天下闻名。据宫里传出的消息说?好糠甏笸跫?此人就时,都穿上女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赵穆难怪会这么厉害,原来是赵王的姘头,也只有这样才可以控制雅夫人这个棋子。

“至于其他四女,我以后找个时间再跟你说,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少阳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的话,对象雅夫人这种女人只能有欲,不能有爱,更不要痴心想去征服她,姑且不论她背后的赵王和赵穆,她宠幸过的男人无数,有谁敢保证一定让此女沉迷在自己胯下。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

马车缓缓地行驶,坐在里面的我一直都想陶方刚才的话,陶方虽然是一片好心,可惜他却不知道我的为人,他越是说不要,我反而越对这个雅夫人起了兴趣,如今整个心思都放在这上面的我丝毫没有察觉到马车外面的景­色­的不对劲,马车正往邯郸城外走。

忽然我感觉背后有一股­阴­风,我刚趴下身子后一支箭稳稳地扎进我刚才坐的位置上。

“什么人?”当我跳出马车时,一群黑衣人从树林里钻出来,把我围住。

“李少阳,听说你剑术不错,今天我倒要讨教一番!”听声音原来是一个女子,只见他那玲珑曲线被黑­色­的紧身衣完美地勾勒出来,可惜脸上带着一层面纱,让我无法一赏其庐山真面目。

躲在黑衣人身后的一名身材比较弱小的男子得意地说道:“妹妹,不要跟他说废话了,大家上,好好教训他一下。”

得到主子的命令,那三十名黑衣人立即拔剑冲上前,我也不跟他们客气,手中木剑剑影一闪,冲在最前的一人被我连人带剑给击飞到数仗。

刚一交手,我发现这些人剑术不但杂乱不堪,而且仗自己有几分力气,一窝蜂地冲上去对敌。

看到他们如此不堪,我飞身冲进他们人群当中,原本应该人多势众,反而成了他们致命的弱点,怕伤及同伴的他们打斗中显得束手束脚,我越打于得心应手,如猛虎扑入羊群一般,木剑更是得势不饶人,轻则断剑,重则皮开­肉­裂。

不一会杀得他们东倒西歪,此时见我依然欺身接近这两个指使者时,那男的却脸无血­色­,颤声叫手下保护自己,女的反而拔剑相迎,与手下一同阻挡我的前进。

她身形轻盈,剑术­精­妙,一柄长剑更是被她使得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再加上周围的手下帮忙,一时让我采取守势,运用起墨子剑法的‘守中藏攻’,见我不攻以为我力竭势尽,他们刚要乘势强攻,又发觉我既守得无懈可击,更骇人的是暗藏反攻之势,隐隐罩着他们,使他们泛起无路可逃的感觉。

然女子终究体力比男子要差,当她站住调整呼吸的时候,发现周围都不见自己的手下,他们三十人全部都捂着伤势倒在地上挣扎呻吟。

如今能够无事站着的人只有她、她的哥哥以及我三个人,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件不好的消息。

“孙小姐,孙少爷,我看你们也该放弃了,凭你们现在的身手是根本无法打败我。”我一语惊人地道破了他们二人的身份。

“什么?”二人闻言后诧异地望着我。

乌廷芳更是自己摘除了脸上的面纱,刚才剧烈的打斗使得她脸泛红潮,气息急促,“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在下的鼻子十分灵敏,一闻便知道是孙小姐,而且刚才孙少爷不是喊你妹妹,这样孙少爷的身份不就知道。”

乌廷芳狠狠地瞪了自己哥哥乌廷威一眼,怨他刚才多嘴,此时乌廷威也露出本来的面目,脸­色­苍白,而且双脚步伐虚浮,一看便知道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我看今晚的事就这样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告辞。”

“等等,谁让你走了。”乌廷芳始终不愿意就这样了事,竭尽全力向我刺过去。

我眼不眨,轻轻向后挪动一步,趁乌廷芳招式用老之后,伸手一把抓住她握剑的小手,用力把她整个人搂入怀里。

一股男人独有的气息传进她的鼻子,全身酥软,一颗心给提到了胸口,心虽不忿,但她现在受制于我,加上她已经浑身香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玲珑曲线暴露无遗,扭动只会让自己身体传来一阵阵钻心蚀骨的酥痒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一张诱人的小嘴禁不住地发出一声娇吟,羞得她更是想找个洞把自己的头钻进去。

“大胆,快把我妹妹放了!”乌廷威见自己的妹妹如此被人轻薄,更是怒火中烧,怒斥我。

我见到乌廷芳此时的美态,­色­心大动,忍不住一口吻上了乌廷芳开着的樱­唇­,舌头不断深入寻找乌廷芳的香舌,没有经历过此等阵仗的乌廷芳顿时瞪眼睛望着我,一双美目不停颤动,鼻子呼吸也渐渐加重,脑子一片空白的她就这样任由我轻薄。

当四片­唇­分开时,我也跟着双手松开,迷失在生平第一次和男人亲吻当中的她滑坐地上,身体仍留有刚才那种羞人的蚀骨销魂的感觉。

“能得亲孙小姐芳泽,纵死亦甘愿。”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在另一边,经过乌廷芳这么一闹,使得我无法按时来到雅夫人那里,无奈的雅夫人一边奉承着连晋,一边嘴角里挂着一丝的冷笑,不知是不是在耻笑赵穆的失算,还是笑自己生平第一次会被人放鸽子,反正今天一定有人会睡不着觉。一想到这里,雅夫人禁不住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压在她身上的连晋以为是自己的功劳,更是卖力地抽动自己腰部。

邯郸一座豪华巨大的府邸上,正有一个人愤怒地大声吼叫,同时又夹杂着女人的痛苦声。此时赵穆感到自己被人戏弄,先是连晋的不识抬举,后来又多了一个李少阳,正在气头上的赵穆不顾身下一对美婢的求饶,奋力地虐待着她们,拿她们发泄出气。

第二十二章郭家来人

(由于写作问题,决定现在开始将改成第三称,请各位原谅。)

早起的鸟儿在院子里鸣啼,绿叶上的露珠也悄悄滑落而后掉在泥中不见,明媚的晨阳透过窗台照­射­进房内,此时地席上正睡着一男二女,二女一左一右地睡在一具魁伟的身躯身旁,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昨晚云雨后的红韵。

原本宁静的景­色­却让一个不速之客给搅和了,忽然房门被人推开,惊动了还在熟睡中的李少阳和二女,李少阳睁眼一瞧,只见陶方满脸焦虑地闯进来。

见到有外人,婷芳氏和美蚕娘赶紧拉起了被子,遮掩住自己一丝不挂、滑如凝脂的雪白娇­嫩­的赤­祼­玉体。

李少阳睡惺惺地问:“陶爷,你这么早来我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然而陶方没有回答李少阳,此时的陶方双眼发亮,贪婪地欣赏着二女­祼­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听到一阵咳嗽声后,陶方才依依不舍地把心神回来。

李少阳怕自己女人再被人吃豆腐,随手抓起一件上衣便拉起陶方往外走。

“少阳,你昨晚出了什么事,为何雅夫人府上会派人来询问,问你为什么没有去她府上作客?”陶方一边走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的空气,一边问跟在身后的男子。

李少阳见事情瞒不住,只好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告诉给陶方,只不过他将亲吻乌廷芳一事隐瞒了下来,只把雅夫人的邀请以为是乌廷芳她们的恶作剧。

陶方说道:“原来如此,我想一定是孙小姐的主意,自从连晋来了以后,她一直都和那小子处在一起,要不是因为主人决定把孙小姐送进王宫的话,或许连晋也会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惜少主却不喜欢连晋这个人,认为连晋这人太过于自负,而且还急功近利,担心将来笼络不成,反而被其咬一口。”

李少阳想起昨晚陶方未曾说完的话,急忙向陶方求教。

陶方想了想,“其实这五个女人中少阳你已经遇到了两位。”

李少阳狐疑地猜测,“难道连孙小姐也是其中之一。”

陶方说:“没错,谁取了我们家孙小姐,将来乌家的产业就是他的,战马对于七国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战略物资,何况我们乌家善于养马,谁会不动心,只是要想娶孙小姐就必须过主人那一关。少阳,你明白我的话吗?”

李少阳暗暗叫苦,自己不但动了心,还一亲芳泽,不知道乌廷芳会不会把这事给捅出来。

陶方没有注意到李少阳脸上的变化,继续说道:“其他三女中有妮夫人、三公主和秦梦芸。妮夫人乃赵王心爱的堂妹,又是赵国曾大破秦军的一代名将赵奢的媳­妇­,兼之因坚守贞节而甚得人心,更得军方拥戴;三公主已经订婚,她是未来将要嫁到魏国作储君的正妃,不过对于这二女,我倒是放心,宫廷守卫森严,一般人是不可能进到里面。”

陶方话中的意思是指李少阳除非选择净身这一条路,否则是很难进王宫。可惜李少阳满脑子都想在陶方的话,所以没有听出陶方的意思,然而陶方误会了李少阳,李少阳现在还没有雄心豹子胆去碰那两个女人,而且乌廷芳的事已经让他感到十分头疼。

“那这个叫秦梦芸的女人又是什么来历?”听到其他四女都有深厚的背景,李少阳也感到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她原本只是一个平民。”陶方真是一语惊人,让李少阳吃惊不小。

“平民?”

“十年前,大王在一次出巡的时候见到一个七岁女孩昏迷在路边,那时大王还是一位开明的君主,于是命人带这个女孩回去医治,可惜长平一战使得大王­性­格大变,三年前秦梦芸已经长得出落有致,清秀动人让大王一见倾心,可惜被赵王后识破大王的用心,设计将秦梦芸为义女,使得大王愿望落空。”

李少阳奇怪地问:“赵王后应该不会这么好心秦梦芸做义女?”

陶方给了李少阳一个赞许的目光,“因为秦梦芸平素甚少与人来往,而且毕生都专心于医术和厨艺,这才使得赵王后放心让她留在身边,只是最近传闻赵王后有意让她送给少君做妾,与大王发生了争执,去年才不得不放她出宫,让她独自一人居住在清心小筑,不过每逢节日都会被大王召回进宫一尝她的手艺。”

李少阳没料到这五个女人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且每个都与王室有关,得罪任何一个都可以让他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李少阳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郭秀儿不在当中,以郭家的财富和地位,都与乌家不分上下,二女样貌各有千秋,为何不见陶方提起。

就在这时,李善走过来。一见到李善这人,陶方和李少阳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自从得知李善是武黑的人后,陶方便将他打发到外面,让李善去做一些杂活。

李善恭敬地向陶方和李少阳二人行礼,“陶爷,李爷。”

陶方冷冰冰地问他,“你来这里有何事?”

李善还不知自己身份已经败露,平日里还是一副敦厚的模样与人来往,“禀陶爷,郭家派人来请李爷过去府上作客。”

李少阳这才想起自城门一别后已经有数天没有去见郭秀儿,难道他和秀儿的事已经被郭纵知道了,于是,李少阳连忙让李善下去,跟来人说自己等会就来。

李善离开后,李少阳连忙向陶方解释,怕他误会。

陶方确实有点生气,气李少阳跟郭家的人来往,但见到李少阳解释时那慌张的神态,又不象是说谎,这才稍微让他宽心。

“少阳,你要知道什么人是最可恨?那些两面三刀,脚踏两条船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陶方面目­阴­狠,第一次在李少阳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也是第一次非常严肃地警告他。

李少阳明白这时的人最重主仆情义,作食客者必须对主子尽忠,终生不渝,陶方说的那些人不但将来受其他人鄙夷,而且很难在邯郸继续生存下去。

最后陶方也不再多说,让李少阳自己好自为之。

第二十三章便宜岳父

郭府建立的‘秀越山’,沿山势而建,虽不及乌氏城堡垒堡森严的气势,却多了乌氏城堡欠缺的山清水秀,宅前是两列参天的古柏,在大门外一个自称是管家高帛的中年男人,引领李少阳的那人向高帛报上身份后,高帛便亲自为李少阳引路入府,至于之前那人留在门外。

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一座巍峨的府第赫然矗立前方。只看这宅第,便知郭纵富比王侯的身家。路旁两边广阔的园林灯火处处,采的是左右对称的格局,顺着石板道一直走便是郭府豪宅,眼前华宅有若在这园林世界的正中央,园内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亭子。

在长方形的水池上耸立着两个亭,重檐构顶上覆盖着红瓦,加上一个造型华丽华丽的宝顶,下面是白石台基,周围的栏杆雕纹­精­美。在一个亭中,正坐着一位身材中等,年纪在四十许间,脸白无须,但脸目­精­明的男子。虽然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李少阳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郭纵,而在另一个亭子里正坐着一位让李少阳日思夜想的佳人,佳人一见到李少阳的出现,美目间透­射­出一道羞喜的光芒,因为郭纵也在这里,让郭秀儿不敢飞身投入到李少阳的怀抱里。

“李少阳,你可知道我这次找你来的原因?”郭纵请李少阳过来,刚一坐下,郭纵便问李少阳。

“是为了秀,郭小姐的事?”李少阳差点脱口说‘秀儿’,但郭纵一眼瞪了他,才使他不得不改口称呼秀儿为郭小姐。

郭纵爱怜地望了自己心爱的女儿一眼,“我已经听秀儿提过关于你的事,虽然秀儿对你情深义重,但我还是不放心将秀儿托付给你。”

李少阳身体一颤,猛然站了起来,跪在郭纵面前,厉声地向他发誓,“我对秀儿的爱是真心的,恳请郭爷答应,为了秀儿我愿意付出任何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一切?每个人都说过这种同样的话,可是结果又怎么样?而且你又有什么能力可以保护秀儿,让她一生幸福?别忘了你可是乌家的人,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另外,你和连晋比武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邯郸城,就连大王也被惊动,你有把握打败连晋吗?你希望我会把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一个即将快要死的人吗?”

李少阳被郭纵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但郭纵并没有说错,李少阳现在自己只是乌家的一名食客。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听到别人问自己有什么力量了。

这时李少阳耳边忽然传来郭纵的声音,“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李少阳猛然抬起了头,冷笑地问:“难道郭爷真的认为我没有胜算了?”

郭纵不假思索地说道:“连晋成名已久,你的剑术虽然是不错,可惜比连晋还要差上一大截。”

李少阳说道:“先长出的耳朵,不如后长出的犄角。不如我与郭爷打个赌,只要我胜了,请郭爷答应给我一个追求秀儿的机会,不知郭爷答应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

郭纵也被李少阳的豪言壮语让他感觉自己回到过去,年青人那种久违的豪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把手伸向李少阳,当场与李少阳击掌三下。

等李少阳走后,坐在远处的郭秀儿担忧地走了过来。

“秀儿,你找的男人确实不错,可惜就是有点沉不住气,这下你满意了,爹爹已经答应了他,只要他打败了连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此时的郭纵不再象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样子,慈爱地望着自己的爱女。

郭秀儿红着脸,不依地扑到郭纵怀里。

郭秀儿轻声地问:“爹,你说李郎真的能打败连晋吗?”

郭纵轻刮了一下她挺巧的鼻子,“还没嫁人,就已经称他‘李郎’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爹。”羞愧难当的郭秀儿气得两只小拳头不住地轻打郭纵的胸口。

郭纵抓住那两只小拳头,“机会我已经给他了,如果他没有把握好,那就别怪我了,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李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爹老了,也好将郭家的生意全部托付给他。”

刚出郭家大门,陶方本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陶爷,你怎么也来了?”

陶方连忙拉着李少阳坐上一辆马车,等郭家从背后消失后,陶方才把来这里的目的告诉李少阳。

“刚才你去郭家的时候,李善那小子居然偷偷地想把消息送出去,已经被我截获,现在他人已经被关起来了。”

“既然已经动手了,不知陶爷从李善那里得到了什么情报。”

陶方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不如把李善交给我处理,我保证一定能让他把所有的秘密吐出来,保证把他上了多少个女人的事都吐出来。”

李少阳自从与郭纵见面之后,整个人变得让陶方认不出,以前给人的感觉象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如今却成了一把黯淡无光的剑,不知是谁将这把剑塞进了剑鞘里。

“先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找你,其实是少主想见你。”

李少阳望了陶方一会,一定是陶方把他去郭家的事告诉给乌家的人,看来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于是,李少阳答应跟陶方一起去。

在乌家堡西面二十里的大牧场里,李少阳终于见到这个少主,也就是乌廷芳和乌廷威的父亲乌应元。

乌应元似乎对李少阳去郭家的事并不在意,反而问起了李少阳对于七国形势的看法,李少阳把当初与陶方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最后乌应元带着李少阳来到一个满是绵羊的小山丘之上,陶方只是远远地跟在二人身后。

乌应元忽然随口地道:“你和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昨天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整天躲在房间里。”

李少阳心一动,该来的还是来了,李少阳只好向乌应元解释,但隐去亲吻一事。

乌应元欣赏地道:“连伤三十多人,竟没有一剑是致命,不错,你的剑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应该从陶方那里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连晋这人。这人城府甚深,又和武黑同流合污,加上我们乌家又因为连晋的关系遭到大王的猜忌,我希望你能够助我除掉连晋和武黑二人,事成之后,美女和财富随你挑选。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李少阳表示点头知道。“少主,是希望我在比武中做掉连晋。”李少阳伸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乌应元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赞许道:“陶方果然没有看错你,观人於微的本事也不错,既然你知道了,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还有我父亲已经将此事上报给大王,大王已经答应来个宫廷比武,好让赵人一显威风,望你不要辜负我们乌家和大王的期望。”

李少阳愕然,难道他们乌家已经跟赵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当初陶方不是提过赵王因为乌家人有秦人的血统而疏远他们。李少阳暗想一定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讨好赵王,舒缓双方的关系。此时,李少阳心里冷笑这些人,越发地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才行,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象连晋一样被人当作交易工具出卖给别人。

第二十四章自创剑法

李善,曾经被李少阳称之为‘朋友’,而且又出生入死地打败灰胡,然而正是这种人的出卖往往给对方的伤害最大,如今这个昔日的战友蓬头乱发地跪在了李少阳的面前。

“李善,你也有今天。”

李善神­色­一惊,脸上换做惊恐委屈的样子,“李爷,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李善,你别再装了,你在武安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是建议武黑把婷芳氏送人吗?想我改投武黑门下吗?”

李善闻言,身体一颤,见事情已经败露,双眼变得死灰。

“哼,既然如此,你还是快点动手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们,要是我不见了,乌家也会跟着完。”

听到李善的威胁,陶方和李少阳都吓了一跳,还是李少阳反应快,一脚将李善踢倒在地,李善却很快又爬了起来,倔强地瞪了李少阳一眼。

李少阳猛然从怀中抽出当初陶方送给他的匕首,伸手用力抬起了李善的右腿,­阴­冷地说道:“我最喜欢就是象你这种硬汉子,不过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是不是真的那么硬?”

李善颤声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少阳在他面前晃动起匕首,锋利的刀刃让人不禁自寒,“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既然你想当汉子,我就让你永远都当不成男人。”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要告诉你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少阳装做没有听见的样子,找了块破布塞到李善的嘴里,就是怕李善咬舌自尽。

当匕首划开了裤裆后,李善才真正知道李少阳到底想对他做什么,身体和双脚不停地在摇动,可惜却被其他人的手紧紧地按住,感觉到一件锋利冰冷的物体正接近他的命根子。正当匕首快到他子孙袋后却忽然停了下来,李善整个人也已经被吓傻了。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说不说?如果说就点头,不说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还有其他人,我不信其他人也象你一样。”

经过李少阳一阵吓唬,最后李善终于答应说出实话。只不过他所说的秘密实在让人无法接受,事情与李少阳所猜想的完全不同,李善、武黑他们全部都是赵王派来的探子,不但是乌家,连郭家也有。可惜李善只知道在乌家里的探子名单,其余的便一概不知。

李少阳立即让李善将名单默写出来,甚至警告他别作怪,李少阳会把名单跟其他人核实,走投无路的李善只好乖乖地将名单完完全全地写出来,并且交给陶方。

陶方拿着名单,兴奋地问:“少阳,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现在把这名单拿给主人和少主?”

李少阳道:“没错,不过请主人和少主暂时先别轻举妄动,等我打败了连晋后,再以此为借口将这些人赶出乌家,另外我还有其它用处。”

陶方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便同意了李少阳的建议。

“少阳,你真的有十足把握地打赢连晋?”陶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李少阳一句。

“放心,我从不­干­没有把握的事。”

但是,在陶方走前提醒李少阳,严平已经回邯郸了,劝李少阳已经少点到外面,只要在乌家绝对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另外,他与连晋比武的时间已经定在三日之后,这段时间希望他不要浪过多的­精­神,尤其是在女人身上。

夜晚,李少阳独自一人地睡在房间,善解人意的二女也明白李少阳的心事,两人到旁白的房间里休息。

难以入睡的李少阳想起当初与元宗相遇时的情景,这时他摸出怀中的一个铸了‘墨’字的钜子令,除了感觉到那上面奇异的冰寒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严平会念念不忘这块矩子令。

当他摸著那个‘墨’字时,字体内上方的两点似若微不可察地转动了少许,两个凸出的圆点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只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始终都是纹风不动。李少阳灵光一闪,按下没有作用,那可否扯上来呢?当他找到一把小钳子夹着其中一个圆点用力往上一扯。圆点应声拔起,当同样将另一个圆点也拔起时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少阳想起之前那两点好象有转动过的迹象,于是小心翼翼地试着顺时针转动小圆柱,结果‘啪’一声,发出一声开锁般的微响,钜子令上下分了开来,露出里面五寸许高的一个小帛卷。

小帛卷在榻上摊了开来,长达二十尺,密密麻麻布满了图形和绳头小字。前半截是上卷‘墨氏兵法’,下半截的下卷竟全是剑法,卷首写着‘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李少阳心中大感兴趣,用神观阅下,心中狂喜。原来这三大杀式全是攻击的剑法,与之前元宗所教授的墨子剑法‘以守为主’大相迳庭,不知是否墨翟晚年心态转变,创出了这主攻的三招,以补剑法的不足。名虽为三招,但每招至少有百多个图形,可知复杂至怎样程度。

李少阳边看边练,开始时停停看看,练到得心应手时,每剑挥出,或砍或劈,或刺或削,其中都隐含剑道的至理,只练三个时辰已足可使他脱胎换骨,得益不浅,但李少阳并不知道他之所以会在三个时辰之内能有这么大的成效得益于朱果,正如元宗当初所说,李少阳虽然服用了朱果,可惜却没有更好地激发朱果的效力,而此时,墨子剑法补遗的心法却一时让李少阳冲破了难关,将来完全吸朱果所带来的效力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意犹为尽的李少阳忽然发现墨子剑法与无名氏所传授的剑法大相近庭,而且许多地方都有各自的特点,连心法也非常类似。既然手中有这两套剑法,为何自己不自创一套更适合自己的剑法,可是这种想法不切实际,连墨翟到了晚年才创出三大杀招,自己一个晚上就想创出一套新剑法,实在有点异想天开,忽然李少阳想到为何不把自己现在最熟悉的两套剑法结合在一起,将它们改良成适合自己的剑法,不是比自己自创剑法要简单得多吗?

于是,李少阳摸出无名氏传授的剑法与墨子剑法对照,无名氏剑法基本讲求的是主攻,而墨子剑法却是以守待攻,直到后期才创出三大杀招,如今能做的就是在两套剑法中取长补短,经过一夜的比划和尝试,李少阳终于摸熟了新剑法的­精­髓,唯一遗憾的是不知道在实战中能否成功,而且一些地方还是拿捏不准,只有等以后再想办法去弥补。

当李少阳不再沉迷剑法的时候,发现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粉碎,就连地面也划出数百道剑痕,除了自己站着的地方,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李少阳一出卧室,只见乌应元、陶方、乌廷芳,还有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担忧,尤其是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当见到李少阳平安无事地走出来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扑进李少阳怀里,李少阳少不得尽­唇­舌安慰她们。目光一移,在场的另一位绝­色­佳人也担心地望着他,同时她望着二女时美目之间暗含着一丝羡慕,直到发现李少阳正看着她后赶紧别过了脸,只是俏脸不争气地泛出了一层红晕,李少阳心中直呼有戏。

陶方打断了李少阳与二女继续温存,“少阳,你已经三天都没有出来了,我们都非常担心你。”

李少阳诧异地说道:“什么已经三天了?我怎么以为自己才过了一个晚上。”

乌应元却说道:“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比武快要开始了,我们边走边说。”然后赶紧叫人拿一套武士服给李少阳穿上。

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身份低下,只能留在别馆,李少阳还没来得及跟她们说上三句话便被陶方他们拉走。

第二十五章赵国国君

赵宫在邯郸城的中心,四周城墙环护,城河既深且阔,俨若城中之城,而比武场设立在宫内的祥瑞大殿举行,赵王还为此大摆宴席。

赵王的王席设在对正大门的殿北,两旁每边各设四十席,均面向殿心广场般的大空间,席分前後两排,每席可坐十人,前席当然是众王室贵胄大臣,后席则是家眷和特别有身分的武士家将。越是接近赵王的酒席中,身分地位在赵国越崇高,乌氏和郭纵两大富豪的席位,分设於左三席和右三席,可见这两人在赵国的重要­性­。

众宾客入殿後,分别坐入自己的酒席,谈话时都是交头接耳,不敢喧哗,气氛紧张严肃。

当乌应元和李少阳等人走进来时,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身形魁梧、高大的李少阳身上。李少阳还是第一次见到乌家当代主人,乌氏头戴一顶嵌着两排十二颗大小相若的紫宝玉金冠,肥大的身材上穿着一件黄­色­绵袍,上面还缠绕着一颗颗光夺目的明珠,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银片,互相辉映,尽显其奢华贵气的一面。

本已入席的郭纵起身迎来,先与乌氏说了两句客气话后,不经意地向李少阳使了一个眼­色­,李少阳顺着郭纵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同样秀美无比的郭秀儿正焦虑地坐在席位上望着他。

李少阳面露微笑地向郭秀儿点了点头,脸皮薄的郭秀儿羞得又红了脸。

“哼!”

只听一阵哼声从背后传来,李少阳回身望过去,不知乌廷芳何时站在自己身后,当穿上华服体态绰约的乌廷芳出现后,所有宾客的目光立即转移到美丽超尘脱俗的乌廷芳。

“哈哈,廷芳小姐,久违了。”

赵穆笑容满面地走到乌廷芳跟前问好,可惜他的笑脸贴到了驴pi股上,乌廷芳冷漠地点了下头便跟自己家人回到席位上,只是经过李少阳身边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乌廷芳这一举动被赵穆捕捉到,望向李少阳时的眼神闪过一丝凶光,但转瞬即逝,但谁都没有发现赵穆眼中的杀机。

这时另一边发起了一阵哄闹声,轩昂俊俏的连晋一出场便引得周围美女的阵阵喝,神采飞扬的连晋见状,洋洋得意地含笑和各人打招呼,又不时用眼神挑逗场中美女,仿佛此时的他已经是胜利者一般。

站在连晋身边的是武黑,不但面目丑陋,还把身边的连晋衬托得如玉树临风。

连晋先向赵穆、乌氏和郭纵三人施礼,眼光移到乌廷芳,向她点头示好,然而乌廷芳表情却闪过奇异复杂的异样,不知该如何面对连晋。

“当!”

钟声一响。

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然後散到两旁立定,继续奏乐。

正门处,年在三十许间的赵国君主孝成王昂然阔步地牵着赵王后的手在妃嫔的簇拥下一同进入殿内,跟在赵王和王后身后的还有一名夫人和两名女子。

那夫人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岁月,妖艳动人的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红里透白的细腻肌肤,一头乌黑的头发在她的皮肤衬托下,最使人迷醉的还是她那娇慵散的丰姿,尽显成熟迷人的风情。

“那女人正是雅夫人,另外两名女子左边的是三公主,右边的是赵王后的义女秦梦芸。”陶方小声地向李少阳介绍,如今陶方所说的五女中已经有四女出现在自己面前,让李少阳更加好奇地去打量起另外二女。

三公主和秦梦芸二女绝­色­的容貌绝不逊­色­于面前的雅夫人,只是缺少了雅夫人那种成熟的韵味,三公主长得非常贵气,一身的宫装使得她身材婀娜娉婷,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花,文静中充满撩人的丰姿;秦梦芸反而显得有点朴素,白衣如雪,如云的秀发如轻纱般流泻下来,轻柔地落在肩背上,当目光移到她的面容时,秀丽的脸颊上略施粉黛,原本应该是一双灵动的秀眸却­射­出冷漠之­色­,冷若冰霜的她直教人不禁地打了个寒噤。

赵王脸容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相貌堂堂,额角宽广。他头顶着长形冕板,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显示着他作为君主的威严,身上的龙袍上衣华丽非常。他独自走到主席处,众姬分坐到後面那三席里,卫士则分别护在两侧和大后方,众人都跪伏地上,恭候他入席,使得他有一国之主的威势。

赵王先是赞扬廉颇大将军兵围燕都,耻笑燕王喜不自量力;接着当众感谢乌、郭两家的支持,喜得两家主人心花怒放。

忽然赵王两掌相击,发出一声脆响,退到大门两旁的乐师立时又起劲吹奏起来。一群近二百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众歌舞姬口仙曲,舞姿轻盈柔美,飘忽若神龙,隐见­乳­浪玉腿,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然而却有两人并无心思地欣赏眼前的歌舞,李少阳和连晋心里都在想着今天如何打败对方。李少阳忽然感到一道带有敌意的冷光从角落里­射­向他这边,李少阳望向那目光的主人,那人气度沉凝,脸目­阴­鸷,两眼锐利如鹰,一派高手风范,李少阳见到这人身上的麻衣后一下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严平。严平白巾麻衣,孤身一人,摆放在其面前的居然是两个华丽的瓷碗,可惜里面却盛的是羹和粗糙的高粱饭,别无其它,让严平有种独来独往的骄傲和洒脱。

歌舞姬舞罢退了出去,留下一殿香气。

众人眼光全集中到赵王身上,谁都知道今天宴会的压轴戏,正屏息静气等待赵王的宣布,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静至落针可闻。

赵王独据龙席,环视群臣,一阵长笑道:“我大赵以武起家,名将辈出,赵衰、赵盾、赵武诸祖先贤,事晋时均军功盖世。立国之後,非有军功之人,不得受爵,若无此尚武­精­神,我国早云散烟灭。”

众人皆称是。

赵王继续说道:“今天大家都知道寡人赵国里一共出了两名剑手,先是小小卫国出了个无敌剑手连晋;接着又有李少阳以五十人大破八百马贼,而不曾折一人。位均是人中之龙,今次寡人要你们来宫廷比剑,正是要你们为我国立典范,发扬尚武­精­神,好能有力杀敌报国。”

李少阳和连晋一同离席走到中央跪下,慌忙向赵王表示谦逊和感激零涕。

赵王原本希望他们二人点到即止,可赵穆拿难以发挥剑道为借口,希望能够来场生死搏斗,此言一出,有数人暗暗叫好,赵王见是自己的情郎赵穆提出来的,便立即答应了其要求。

李少阳转身脱下身上的披风时,乌应元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给了他一个非常明确的意思。在另一边,郭秀儿却担忧地盯着自己的爱郎,乌廷芳则左右为难,不知该为谁打气好,有一人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尽于眼底。

赵雅知道赵穆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冷笑地看着那个平面无恙,心中十分着急的赵穆。

第二十六章一夜成名

众人屏住呼吸,等候赵王掷杯於地,宣布比武开始。

“当!”一声响,连晋和李少阳手中的剑先后出鞘。

连晋拔出他心爱的金光剑,飞身扑向李少阳。

众人原本便不看好李少阳,如今再看到李少阳手中握的是一把木剑,更加坚定了他们的想法。

两剑在半空中相碰之际,宣告了这场比武正式开始。

两剑分开后,李少阳重新回到原先所站立的位置,连晋的金光剑已经回鞘,两人看私平手,但不乏有高手发现李少阳其实刚才已经输了半招。

明白李少阳剑法不如自己,连晋嘴角边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目光中杀气大盛,不等李少阳回过气,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金光剑再次离鞘而出,在灯火下烁芒蓦地剑芒大盛,金光剑一缩一吐,化出另一球剑花,往李少阳罩来,封住了李少阳所有的生路。

拆到数十招后,虽然连晋变招繁复,但李少阳始终稳稳地站在原地,有若老僧入定,木剑触地,反观连晋如今呼吸开始逐渐加重,右手不禁地握紧了金光剑,怒目盯着李少阳。

不明情况的宾客看到连晋潮水般地逼得李少阳无法还手,一时间为他喝的人不在少数。

郭秀儿脸­色­煞白,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看下去,可心里又忍不住偷看几眼。发现爱女心理变化的郭纵在桌底下抓住郭秀儿的手,另一手指着李少阳所站的地方,低声说了几句,郭秀儿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李少阳自第二招开始便一直没有挪动过自己的左脚,一直原地地与连晋对招,在与连晋这个成名高手的喂招下,李少阳自创的剑法变得越发地纯熟,如今连晋那­精­巧细致的剑法反而看在李少阳眼里,成了一套华而不实的剑法,舞起来看似眼花缭乱,可偏偏在一些不必要的招式中过多地消耗自己的体力,李少阳故偏以拙制巧,以重胜轻,加上木剑的重量,所以此消彼长。

李少阳决定这次不但要胜得漂亮,还要速战速决,将他的威武形象,深植进众人心里,于是他沉喝一声,双脚微微用力一蹬,木剑在手,当中一剑向连晋眉心刺去,剑才刺出,一股肃杀之气已弥漫全场,一剑之威,有若怒涛击岸,这一剑纯粹以速度和气势取胜。

连晋知道此时自己万万不能后退,挥剑迎了上来,打算侧挑这一剑。

李少阳见状,大喝一声,速度缓少许,让连晋的剑挑空,木剑随后砸在金光剑上。

“锵!”

两剑交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

就在连晋虎囗爆裂,在他握不住金光剑之际,李少阳一个回身,动作犹如矫龙一般,一气呵成地砍出第二剑。

连晋虽被震得手腕发麻,但他始终还是一名剑手,猛一挺腰,双手持剑侧刺过去,金光剑再次挽起剑花,挡住了木剑,同时又借力飞开,与李少阳拉开距离。

但这回轮到李少阳主导整个比武,三步便追上了连晋,一连四剑,迫使连晋不得不跟他硬拼力气。

当第五剑过去之后,连晋已经再无还手之力,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越来越大的木剑,‘噗’一声,连晋的胸口被木剑贯穿了身体,嘴角还逸出鲜血,难以置信地望着chā进身体里的木剑。

李少阳抽出木剑后,连晋的身体立即滑倒在地。

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晋居然输了,那个无敌剑手还当场毙命。

“哈哈,好,不愧是寡人赵国的好儿郎。”赵王最先回过了神,满意地大声赞许李少阳。

听到赵王对李少阳的夸奖,善于见风使舵的众人纷纷齐声附和,还有一些心怀诡意的人更是向乌氏敬酒,祝厮?又得了一名了不起的絡帧?

赵王厉声地说道:“既然李少阳已经获胜,寡人现在就封李少阳为御前剑士。”

就在李少阳上前谢恩的时候,有一人站了起来,大叫‘且慢’。

李少阳回身一看那人,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众人一看,只见严平拔出一把比普通剑要长至少一半的钜子剑,冷然地走到李少阳身旁。

被人当众打断了自己的话,赵王脸上多少有点不满,但因为那人是严平,赵王才忍而不发地问:“矩子,不知你有何事要说。”

严平漠然地说道:“我刚才看了李少阳剑法独特,希望能趁此机会,想向李少阳讨教一下。”

“不行。”乌廷芳和郭秀儿二女紧张地站起来阻止。可话刚出口,二女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连忙回到自己席位。

所有人都感到惊讶,连乌氏、乌应元父子也吃惊不已,反观郭纵一脸平静,似乎他一早就知道了真相。乌应元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李少阳,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流露着微笑。

众人开始怀疑起他们两家的关系,赵穆更是脸­色­­阴­晴不定,赵王也在沉思。

一时间,羡慕、妒忌、愤怒等目光都集中在三人身上,李少阳倒没有所谓,可乌廷芳和郭秀儿二女被目光盯得有些难为情。

经过二女这么一闹,谁都没有心情再去看李少阳和严平的决斗。

在严平想再次向赵王请命时,李少阳在他身旁低声地说了几句,严平身体一动,不再坚持了,复杂地望了李少阳一眼,不理会一旁向他不停打眼­色­的赵穆,转身离开了大殿。

这晚之后,李少阳声名大噪,成了人人争先拉拢的对象,但令他名声大起的并不只是打败连晋,还有与乌、郭两家小姐的情事,一夜之间许多围绕他们三人的版本立即在大臣和宾客之间流传开来。然而李少阳自己却还有一大堆麻烦事需要他去解决,尤其是乌家方面,如今他和郭秀儿的事已经暴光,他们会怎么对待自己,是拉拢还是……

第二十七章得失之间

在乌家堡里,乌氏从乌应元和陶方那里得到李善的口供后,立即将名单上的武黑等人全部赶出了乌家,至于武黑之前的手下原想交由陶方,可后来乌氏想了一下,还是由自己的三子乌应恩掌管,理由不明而预,原因在于陶方推荐李少阳有‘功’。

一天夜里,乌应元怒气冲冲地在房间来回走动,底下的陶方见到少主这样,也不好上前宽慰。

乌应元住脚步,说道:“爹,已经老不中用了,居然让三弟是接手武黑的烂摊子,现在还不看清楚眼前的形势。”

陶方劝解道:“少主,我想主人一定是有他的想法。”

乌应元不耐烦地说道:“想法?他还有什么想法?爹,他居然拿个燕女送给李少阳,以为可以撇清他与燕人之间的关系,以为李少阳就能继续死心塌地为我们卖命了?你看郭纵那老家伙连女儿拿去拉拢李少阳,与郭家相比,我们乌家不是显得非常小气。今天早上赵王不但封李少阳为首席御前带兵尉,还特赐一座大宅给他,我看分明就是郭纵他在背后搞的鬼。如今赵王对李少阳刮目相看,我怕李少阳迟早会被他们买。陶方,你与李少阳相处也有些时日了,你看有没有办法能让他改变心意,继续为我乌家所用。”

陶方明白乌应元的心思,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提出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先郭家一步,让李少阳和乌廷芳成婚,而且乌廷芳似乎也对李少阳产生出一丝情素,用感情去套住李少阳的心。

陶方的办法乌应元不是没有想过,但他无法说服乌氏,乌氏心里一早打定主意要把乌廷芳嫁入王室,乌应元为了此事不知与乌氏发生过多少次争吵。

乌应元有点丧气地说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另一个办法了?”

陶方沉默地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建议。

就在乌应元和陶方大伤脑筋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焦虑地闯了进来。

乌应元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后,更是气得七佛升天,“廷威,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乌廷威神­色­慌张地问:“爹,爷爷是不是真的要把舒儿送给李少阳?我已经求了爷爷很久,为什么爷爷不给我,反而给一个外人?爹,你帮我向爷爷求个情,请他将舒儿换给我。”

“混帐!”乌应元气愤地给了乌廷威一巴掌,李少阳的事还没有解决,自己儿子居然想跑去跟他抢女人。

“爹,你怎么打我?李少阳只不过是我们乌家请来的剑手,当初要不是有我们乌家,他会有现在的成就?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乌廷威委屈地捂着被打的脸,双眼显出骇然之­色­,不敢相信乌应元会为了一个外人打他。

“孙少爷,外面的女人多得是,最近小人手下也买了不少姿­色­不错的青倌,不如等会我叫人带两个给你。”陶方拉了拉乌廷威的袖子,叫他不要再说了,但乌廷威并不领他的情。

见到自己儿子如此无理取闹,乌应元气恼地叫手下将乌廷威带走,并且命人关在房子里,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乌廷威出来。

此时,在赵王赐给李少阳的府邸里,李少阳正和郭纵父女一起谈天说地,另外还有美蚕娘和婷芳氏二女。

郭纵放下酒杯,笑道:“少阳,如今大王可算是十分看重你的才­干­,只要你再稍稍建立功劳,‘出将入相’只是迟早的问题。”

李少阳道:“那还不是郭爷的功劳,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可能还在乌家别馆大院里住。”李少阳暗中提醒郭纵自己现在能有这种成就都是因为郭纵在背后推波助澜。

听到李少阳话中意思后,脸上还是难以掩饰地露出一丝惊讶,但郭纵这人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为人十分­精­明,经验老到,转瞬脸容即恢复如常,笑呵呵道:“少阳,这你可不能怪我,自从乌家的人身上留有秦人的血统后,大王一直都十分忌惮乌家,乌家迟早都会被大王灭亡,我不希望自己未来女婿因为乌家而受到牵连。少阳,如今你是不是该改口称我作‘岳父’了?”

听到郭纵已经承认自己是郭秀儿的丈夫,李少阳和一旁的郭秀儿不了脸红,但李少阳倒是非常爽快地叫‘岳父’。

李少阳想起赵王在乌家暗藏如此多的密探,同样象郭家这样的大商贾也一定会,于是,李少阳向郭纵提起这件事。

只见郭纵满意地点头,看来自己这个女婿没有找错,“少阳,其实这事我一早就知道了。我一边派人监视他们散布,一边叫人暗中向他们传达假消息,借他们的口向大王禀告,同时消除大王对我郭家的猜忌,我最多也就是花点钱替大王去养这些人。可惜乌氏太冲动、太愚蠢了,他万不应这么做,这样只会让大王更加猜疑,使乌家更快走上灭亡的道路。”

李少阳不得不佩服郭纵这个老狐狸,没想到他一早就已经谋划好了。

至于郭纵所说的事,李少阳也已经知道乌家发生的事,当赵王封赏李少阳的消息传出没多久,从李善那里得来的名单上所有人被乌氏以各种理由赶出了乌家,这不等于当面告诉赵王,乌家可能要图谋不轨。李少阳当初也是顾虑到这点,才请陶方不要轻举妄动。

李少阳给郭纵和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但他拿着杯子却不喝,“岳父,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秦国现在的形势如何,赵国能否抵挡得住秦国的攻势?”

郭纵叹息道:“如果没有长平之战的话,赵国或许会是一个世外桃源,虽说赵国国力大损,只要有廉颇和李牧两位大将军在,赵国终究会恢复昔日的强盛。秦国非常排外,自从秦孝文王病重后,秦国的贵族开始对来自六国的外人下手,内乱只是迟早的事。”

李少阳倒不象郭纵这么乐观,来自未来的他对历史只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将来统一六国的一定会秦国,而且赵国君主最喜欢自毁长城,李少阳清楚知道赵国将来会失去两大台柱,廉颇被赶走,李牧被处死,然后赵国也跟着灭亡。

郭纵问:“少阳,那你对目前的形势了解多少?”

李少阳把当日在打石谷对陶方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郭纵脸­色­一下变得沉重,沉吟不语。过了半晌,郭纵才回过神,“看来我真的老了,居然还没有你看得这么远,我看你是不是一早就已经打算好了?”

李少阳总不能直接告诉郭纵自己一早就知道历史的走向,于是他打哈哈地搪塞道:“岳父,您误会了,我认为凡事都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虽说赵国目前还能抵挡住秦国的攻势,如果廉大将军和李大将军不在的话,赵国将来还能靠谁来支撑。”

郭纵点头说道:“我原本也有打算带领族人撤离赵国,把家人和生意转移到楚国,不过现在听你刚才的一番话,我看还是派人去秦国打探一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将来是吕不韦赢了,我倒不妨借生意为名与他暗中联系。”

李少阳又说:“我认为现在我们还是应该暗中帮助乌家,乌家要是完了,我们郭家也可能成为赵王下一个目标,我们郭家与乌家分别控制住赵国的兵器和畜牧两大命脉,从赵王向两家派出的密探不难,发现他已经对我们起了戒心。­唇­亡齿寒,只要有乌家在,赵王还是需要我们郭家。”

郭纵苦笑道:“少阳,你难道不知道我与乌氏现在的关系吗?自从我那两个不正气的儿子郭求和郭廷不知从哪里得知乌家有秦人的血统后,四处向人散播,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在背后指使,弄得郭乌两家关系恶化,我曾经也想向乌家解释,可惜乌氏那老家伙根本听不进去,以后还处处与我作对,久而久之,我们两家也没有了来往。”

李少阳惊叹事情会是这样,“不如让我穿针引线,去找陶方,我想乌应元和陶方一定会清楚厉害关系。”

郭纵道:“你现在是我郭家的女婿,你认为你现在还能走进乌家吗?让他们听你解释吗?”

就在这时,商奇走了进来。商奇是郭纵多年的心腹家将,足智多谋,学识丰富,郭纵见李少阳身边缺少帮手,派商奇去帮李少阳。

“老爷、李爷。”

“商奇,你有什么事?”

商奇不卑不亢地说道:“刚才乌家派人送来一个美女,说是祝贺李爷乔迁之喜,现在人已经在客厅里等候。”

李少阳挥手叫商奇下去,告诉那人说自己等会过去。

等商奇走后,李少阳忽然想了一个办法,告诉给郭纵。

郭纵眼睛一亮,立即同意,“少阳,这个办法好,你找个时间以答谢为名去乌家,我看应该没人怀疑。”

于是,李少阳和郭纵一起商量今后的计划,当看到夜­色­已经很晚,李少阳还要去见乌家的人,所以郭纵也不再打扰下去。可怜李少阳满以为郭纵答应让他叫岳父之后会把郭秀儿留下来,结果被郭纵找了个理由将宝贝女儿带回了家。

第二十八章情挑荡汝一

自美婢带他进来后,人便不见了踪影,百无聊赖的李少阳席地坐下一边品尝香茗,一边打量着墙上的帛画。

大厅布置典雅,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墙的几柜放满珍玩。

就在李少阳正看着一张八幅合成的大屏风时,大门推开了,两名美婢引起着一位佳人走进了大厅,房间内顿时充斥着一阵从佳人身上飘出来的花香味。

李少阳已经是第二次与雅夫人见面,每次见面都让他产生出不同的感觉,眼前雅夫人的打扮虽然没有如上次宴席中那么高贵华丽,脸上只薄施脂粉,别具另一种醉人的清丽丰神,反而令她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散发别样诱人心智的魅力,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李少阳也差点迷失在雅夫人那藏在骨子里的媚态当中。

雅夫人丝毫不在意李少阳失态的样子,反而心里产生出欢喜,也许是因为见惯了这种目光,一阵动人心魄的荡笑声把李少阳的三魂六魄拉了回来。

望着眼前这张艳绝人寰的绝世容颜,李少阳深呼吸了一口,定住自己的心神,李少阳刚才发现自己体内的血开始蠢蠢欲动,一种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滋生。

雅夫人朱­唇­轻启,妩媚的声音从她­性­感迷人的小嘴说出来,犹如仙乐一般诱人心醉,“李先生,本夫人可总算是把你请来,上次不知是哪位美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居然能让李先生不来赴约?”

李少阳­干­咳一声,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但同时也被雅夫人的话吓了一跳,陶方果然没有说错,眼前这个妖姬不愧是赵国­精­心培养出来的情报高手,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李少阳回答道:“要是知道夫人如此美貌,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来赴会,我趁此机会为那天的事向夫人赔罪。”

雅夫人拿起李少阳之前喝过的香茗,毫不在意地轻啄了一下口,“算了,也怪我姿­色­平庸,不能怪你。”平和的语气中带有淡淡的幽怨,如同现在正和情人打情骂俏一般。虽然艳美绝伦的俏脸上挂着一丝楚楚可怜的神态,但还是无法掩盖住她那一身的媚态,使人兴起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想去将她搂抱在怀里安慰。

李少阳忍住心中的冲动,道:“如果夫人也称得上姿­色­平庸,那什么女人才配得上‘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雅夫人听完李少阳的话后,笑得花枝乱颤,“李先生,你的嘴巴可真甜,是不是曾经也对郭、乌两家小姐说过同样的话,所以才一举虏获佳人的芳心。”

“夫人,我说得都是实话。”

雅夫人忽然脸­色­一变,冷冷道:“实话?每个男人见到我的时候都是向我表示真心,结果呢?他们来这里不就是喜欢我的样貌和身材,想跟我欢好。难道你心里不也是这么想?”

李少阳摇头说道:“如果夫人真的这么认为,我只好告辞。”说完,李少阳转身离去。

“站住!谁允许你现在可以走了?”

李少阳头也不回,语气十分严肃地说道:“夫人刚才不是怀疑我别有用心,我只是不想被夫人误以为是那种人。”

雅夫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象李少阳这种脾气强硬的男人,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我的进攻退守,着着令她难以招架,既感愤怒,又感新鲜刺激。李少阳的忽软忽硬、忽然卑恭、忽然高傲,使她方寸大乱,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由地让她对李少阳产生出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与此同时,李少阳实在拿捏不准这个女人的脾­性­,可正是因为这样却反而激起了李少阳想征服她的欲望,陶方当初的警告已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夫人,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雅夫人动容道:“打赌?打什么赌?”

李少阳道:“只是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游戏。”

雅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的轻蔑,刚才对他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虽然目光很快便消失了,但李少阳还是不难地发现了雅夫人表情上的细微变化。

李少阳继续逼问:“不知夫人愿不愿意跟我打这个赌,只要夫人赢了,我的命就是夫人的。”

雅夫人愕然道:“要是我输了又该如何?”

李少阳道:“那希望夫人从今以后不要再放纵自己了,好好珍惜自己。”

雅夫人复杂的目光望着李少阳,好象自己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原本她还以为李少阳的要求是独占自己,结果却是自己想错了,雅夫人感到有点惭愧。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浪荡,雅夫人都已经忘记了,是赵括死后,还是被赵穆利用那时开始,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让她遇到一个关心自己的男人。

雅夫人螓首轻摇,“不说这些了,不知道李先生用什么方式赌法。”

李少阳并不知道雅夫人心中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是,李少阳偷偷地在雅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后,吹弹得破的悄脸上满布红霞,顺势倒在李少阳怀里,刚一入怀,一股浓烈的男子气味扑鼻而来,而李少阳一边感到雅夫人全身柔若无骨,香肌丰满,充满弹­性­和青春活力,一边贪婪地嗅着她如云秀发的芳香,这时他的身体开始起了原始的变化。

坐在李少阳怀里的雅夫人立即清楚感到李少阳身上的变化,嘤咛一声,一双明眸凤目,半开半闭,仰起媚态横生的俏睑,巳是情思难禁,一副任君采摘的态度。

李少阳慢慢放下雅夫人,尽管心里有点依依不舍,显然是在留恋雅夫人他怀里时的感觉。

明艳不可方物的雅夫人在李少阳放她下来的时候,脸上艳红的­色­泽逐渐消淡,眼睛回复清醒时的明亮,雅夫人也算是久经床第的老将,经验丰富,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yu。

这时李少阳嘴靠近雅夫人的身边,吸啜了一下她圆润耳珠,“夫人,我要开始了,希望夫人不要忘记我们的游戏规定。”

第二十九章情挑荡汝二

雅夫人双目紧闭,一头乌黑的秀发随地散落,整个脸庞就象是熟透了苹果,双眉微蹙,看上去似乎有些痛苦难耐,虽然是隔着衣物,但在李少阳一双魔掌之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绵软的丰耸香臀,指尖也灵活地沿着股沟,轻搔慢挑,上下游移。雅夫人只觉全身发热,骨软筋麻,樱­唇­不断发出娇吟,可是面对如此的挑情,雅夫人始终不肯先开口认输,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身体敏感的部位。

只见雅夫人柳眉微皱、贝齿轻启的样子。李少阳微微一笑,一口吻住了雅夫人开着的樱­唇­,将她动人的呻吟声堵在了喉咙里,忽然雅夫人眼睛一瞪,原来李少阳舌头已经钻入进她嘴里,还不断深入寻找她滑腻的香舌,酥软无力的香舌紧紧地和李少阳侵入的舌头纠结在一起。

李少阳一边享用雅夫人甘甜的小嘴,一边挪开雅夫人那双手碍事的小手,此时的雅夫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褪下,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山顶上两颗深红­色­的葡萄,晶莹剔透,更令人看直了双眼,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李少阳松开了雅夫人的小嘴后,双手立即攀上了双峰,只觉得触手温软,说不出的舒服,大得一只手都根本无法完全抓住,尤其是那对雪白光滑饱满的双峰在离开内衣的束缚后的一瞬间便迫不及待地蹦跳弹出,令李少阳禁不住地感叹她的弹­性­。

李少阳蹲下身子,张嘴含住左边的葡萄,不时以牙齿轻咬玉峰,以舌头轻舔蓓蕾,两手也在不停地搓揉,两团白皙的软­肉­在李少阳的玩弄下不时地变成各种形状。胸上酥软麻痒的快感正不断地冲击着雅夫人的感官,头不停颤动,身体也在扭动似乎想逃避这种销魂噬骨的快感。这一阵摸捏吸吮弄得雅夫人媚眼微闭,小嘴微张,浑身火热酥软,不停地从口鼻中发出了重重的呻吟,娇喘及浪叫的­淫­声浪语来。

李少阳凑到雅夫人耳边呼进一口气,挑逗地说道:“夫人,你觉得还可以吗?”

雅夫人感到自己耳朵发痒,睁开双眼,媚眼中不断燃烧的欲­火­早已说明了一切,可是她始终还是绝口不说,只是无限娇羞地看了李少阳,然后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李少阳见状,右手这时候也忙的不可开交,沿着雅夫人饱满的­乳­峰,顺着柔软滑顺的细腰,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青葱似的雪白修长双腿惊得连忙合拢起来,可是始终无法阻挡住那只右手。

那一片芳草萋萋之处着实令人怦然心动,在草丛正是雅夫人最神秘的花园,李少阳见现在还不是时候,强忍住剥开草丛和一窥迷人灵魂的神秘之境的冲动,只是在大腿之间来回抚摸,一会划圆,一会顺着丰满的大腿从根处摸到脚掌,然后又摸回来。

其实雅夫人心里一早就想放弃,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下身空虚,及需要一样东西能够填补这份空虚,最恼人的还是李少阳故意不理会自己,一直在等自己开口求饶,才肯放过自己。

李少阳忽然移到雅夫人两腿之间,雅夫人见状心喜,以为李少阳打算放弃了,可惜她想错了。李少阳轻轻拨开草丛,失去掩护的花园幽径毫不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一条清泉正顺着花园入口流出,把席地淌湿了。

虽然雅夫人是经验丰富,可是从没有被人如此大胆、近距离地欣赏自己的神秘花园,以­淫­荡闻名的她居然学起了小女孩般的娇态,伸手挡住自己的花园,当她的小手还是被挪开。这一次,李少阳可不再那么客气了,右手中指缓缓的chā入了藏在萋萋芳草下的花园入口。甫一chā入,只见雅夫人浑身一震,花园内的­嫩­­肉­一同挤压这不速之客,妄图想把手指挤出门外。

李少阳见雅夫人反应激烈,心中更是兴奋,里面的手指更不稍歇,便直闯进花园内。这时李少阳只觉洞内不但狭窄,逐渐深入的手指更是紧紧地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单只是chā入了中指的前指节,就感到有说不出的舒服,这时李少阳开始有点怀疑起雅夫人,为何她的花园幽径里居然会如此紧凑,比起美蚕娘和婷芳氏还要厉害,一点也不象是拥有无数面首的荡­妇­,要是刚才chā入话的不是手指,而是自己的老二,被雅夫人这么突然一夹,可能会提早交货了,李少阳猜想雅夫人可能一是练过什么功夫,二是她本来天生就是这样。

随着手指的继续深入,另一股充实、饱满的感觉,更是清晰地由全身传到了雅夫人的大脑中。虽然坚毅的­性­格不断强迫自己不能出声求饶,但一阵阵快意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逐渐形成足以和理智相抗的力量。

当李少阳的手指完全和雅夫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雅夫人意识终于崩溃了,就在她准备享受之际,手指的刺激突然消失,感受到正在膨胀中的快感已经中断,一种无法排遣的感情在身心里产生漩涡,空虚再次爬上了心头。

雅夫人神智稍复睁眼一看,只见李少阳坏笑地望着她,最后难以忍受煎熬的她终于向李少阳低下了高贵的头,把自己迟迟不愿意说出来的三个字终于大声地告诉给身边这个可恨的男人。

“我认输了,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快要我了。”雅夫人一边喘息地求饶,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去讨好李少阳。

第三十章情挑荡汝三

在李少阳正式进入雅夫人体内后,顿时被好几层温湿的­嫩­­肉­紧紧包裹住,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的分身真正闯入花园时,还是差点­精­关失守,李少阳连忙敛心神,务求一举征服被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艳名远播的荡­妇­。

李少阳当下毫不犹豫,下身一挺,深深地一chā,雅夫人忍不住嗯哼一声,随着雅夫人一声大叫,幽径突然窄,一吮一放,感到好象被咬住一般,一股强大的吸力正从花园深处传来。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少阳疯狂粗暴地在她身上翻云覆雨,同时一边用手攀上双峰,一边用嘴贴在雅夫人呼吁欲出的小嘴上,挑逗那甜美的香舌。雅夫人此时竟是说不出的舒服,花园里传来的快感一浪过一浪的袭击她的身心,每当李少阳抽离的时候,深处就有一种难明的、钻心蚀骨的搔痒,就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她的里面叮咬一般。李少阳的晃动,就如同一块石头抛进平静的湖面一般把快感一圈圈地荡漾开来,传遍到身体每一寸肌肤和细胞。

身下的雅夫人已经不再是那个身份高贵的赵王妹妹,也不是那个妩媚动人的妖­精­,而是一个在李少阳身下承欢的小女人,只知道面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上gao潮的颠峰,她的灵魂像是被撕成了无数块,融入了火热的太阳,再无彼此之分。

雅夫人忽然浑身不停剧烈颤抖,脸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色­,香舌紧缠住嘴里那粗大的舌头,双手环抱李少阳宽大的背,手指深陷我背上肌­肉­,一声前所未有的狂呼娇喘由一张樱口中传出,如同晴天霹雳般,双腿一阵筋脔抽绪似的紧紧夹住李少阳的腰臀,好似要将他挤得一滴不剩似的。接着雅夫人整个人完全瘫软下来,软玉温香般的胴体紧密地和他结合着,脸上红晕未退,一双紧闭的美目不停颤动,鼻中娇哼不断,嘴角含春,分明是仍在回味刚才的gao潮快感。

李少阳低头看着身下的尤物,心中感到无限骄傲,一直保持着亲密结合的样子,一动不动,只是轻轻柔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鼻子、脸颊和嘴,一双手更是恣意轻薄,在柔软的白玉般­肉­体上翻山越岭,尽情揉捏爱抚。雅夫人正感到全身酥软,一种不曾有过的快感遍布全身,根本没有在意李少阳的轻薄,只是静静地、柔顺地躺在席地上,回味起刚才那无穷的快感。

过了一会,终于回过气来的雅夫人潮红地脸上流露出一丝眷恋的表情,伸手抚摸眼前男人的脸,“少阳,你实在太厉害了,我已经不行了。”

听到这话,李少阳忽然想起身,但雅夫人却抱住他,“别走,不要离开我,抱着我。”

李少阳听话地抱着她,这时雅夫人说道:“这次你已经赢了,而我却输了。”

“那你以后就不要再作践自己了。”

雅夫人浅笑道:“你这招可真厉害,先是用话乱我心神,然后引诱我掉进你的圈套,跟你打赌,最后还俘获我的人和心。”

李少阳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何你又答应跟我打赌?”

雅夫人害羞道:“人家不知道你那方面这么厉害,不要怪我,因为我遇到过的许多男人都为了自己的尊严向我说过类似的话,到了最后被我抛弃时却什么尊严也没有了。”但雅夫人话锋一转,生怕李少阳会误会,忙着解释,“少阳,你不要责备我,我也不想这样,我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若有孩子,我的生活或者不会那么不检点。有时我真的很羡慕妮夫人,我和她都是寡­妇­,但她却有一个宝贝儿子,生活也有依靠,可我能怎么办?”

李少阳宽慰道:“算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我不怪你,只是你必须要遵守我们的赌约。”

雅夫人嘟起嘴巴说道:“人家知道了。”

“真的以后都不再碰别的男人?”

雅夫人瞟他一眼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必须赔偿我。从今以后,我也要成为你的妻子,而且我还有你意想不到的秘密。”

李少阳惊讶地望着她。

雅夫人忽然轻轻拍手两声,这时一名俏婢走了进来,雅夫人先从她手里拿过一张锦帛,在李少阳面前打开,上面全部都是赵穆安chā在郭、乌两家的人的名单,清楚地记录了他们何时取酬劳和何时递送情报等所有细节;但接下来的东西更让李少阳吃惊不已。

尽管李少阳一早知道雅夫人的身份,但还是有点受宠若惊,尤其是第二份礼物,如果这锦帛公开的话,赵王一定派大军剿灭乌家。

“你是哪里得到这些情报?”

雅夫人叹息道:“昨天我被赵穆带回府中,趁他睡觉时偷看他锁起来的这些秘密卷宗。”

李少阳明白雅夫人为何叹息,也不怪她,轻吻了一下她,“没想到我居然捡到了一个宝贝。”

雅夫人得意道:“人家自幼便受到偷窃和刺探情报的训练,加上我的身分和­肉­体,所以雅儿常出使国外,集情报。此事除王兄和赵穆外,便无人知道,现在人家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还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吗?”

李少阳搂着她赤­祼­柔软的身体,又问:“刚才我发现你的身体好象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吸力,当我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那是秦梦芸那小妮子给我的,因为她说我如果一直沉浸在欢爱会过多地耗损自己的身体,于是她教了我一套心法,一边用来增强合欢时的快感,另一边诱使男­性­­射­出阳­精­真元,然后进行采补吸取和融合滋润,听说不但能改善体质,而且还能达到驻颜增媚。后来赵穆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后,便叫我四处寻找一些厉害的剑手,利用情yu控制他们,如果不听从赵穆的命令,便让我榨­干­他们。”

“秦梦芸?”李少阳想起了当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更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雅夫人道:“我当初原本以为这个小妮子又是一个石女,没想到她根本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我看她要是浪起来,一定比我还厉害,如果李郎不介意的话,不如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服那个小妮子。”

李少阳哈哈大笑,接着将雅夫人重新压在身下,开始下一回合。

“夫人,你已经休息够了。春宵苦短,不如我们休息吧。”

雅夫人媚眼一眨,浪笑地说道:“你不怕我吸­干­你吗?”

“不怕,夫人对我一片真心,我相信夫人不会害我。”

“李郎,你是不是也该改口叫我‘雅儿’。”

顿时满堂春­色­,里面再次回荡起动人的娇喘声。

第三十一章香艳谈话

翌晨,李少阳睡醒后,除了背后有被抓伤的痛楚外,反而一点疲倦的感觉都没有,此外,李少阳发现自己的­精­力更加充沛,双眼不解的他发现枕边之人容­色­苍白,少了往日的照人艳光,却多添了三分憔悴的清秀之­色­,看得他心痛不已。

李少阳温柔地轻吻了一下赵雅光洁的额头。这时赵雅缓缓醒转,柔情似水的双眸也黯淡了许多,张开眼见到是李少阳正吻着自己,一声娇吟,挣扎想要坐起来,但被李少阳按下。

李少阳痛心地说:“雅儿,你为何要这样做?”

赵雅柔声说道:“李郎,你现在是雅儿的男人,雅儿只是想让自己的男人变得更强,那一点点真元算得了什么,只要李郎心里有我,雅儿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李少阳被赵雅的话所感动,他岂会不知道赵雅是在说谎,哪是一点点真元,根本就是赵雅把体内全部的真元都转给了他。

赵雅怕李少阳再胡思乱想,连忙拍了下手。

八名身材丰满,姿­色­过人的侍女走了进来,在赵雅的示意下,全部服侍李少阳,赵雅卧室的另一扇门是连接浴池,浴殿里蒸气腾升,像个蒸气沭的封闭空间,李少阳这回终于体验了一把贵族奢侈的生活,八名侍女全部都只穿着亵衣裤钻进了池里,十六双柔夷不停地在他身上各处按摩,被热水打湿的内衣变得越发的透明,藏在内衣的双峰不时地荡漾起来,不停地冲击了李少阳的视觉。在按摩和­肉­体的摩擦下,这一刻李少阳感到非常松弛和享受。八名侍女也已经动情,一来她们未曾见过象李少阳这样强壮的男人,二来她们的主人已经是他的女人,身为侍女的她们明白自己的身份,在古代每个小姐嫁进夫家后,以前她身边的婢女也跟着成为侍妾。所以她们变得更加卖力讨好眼前的男人。

当李少阳­精­神爽朗地走出浴殿时,身后跟着八名满脸绯红的侍女。娴静地在餐几旁等候他多时的赵雅一点也不为意,跪在席上,以甜甜的笑容,妻子侍候丈夫般的礼仪,恭迎他入座,邀李少阳与她并肩坐在一起,这时侍女们流水般奉上酒菜,赵雅亲自为他夹菜和斟酒。

等李少阳和赵雅出门的时候,八女分两组跪在入门处的两旁,八对俏目不时溜到李少阳身上。

赵雅指着她们说道:“她们都是我特别由府内挑选出来的女侍,既­精­乖又美丽,如今雅儿是你的人,所以她们亦变成了你的私产,不知李郎对她们刚才是否满意?”

这时八双水汪汪的双眸带着无尽的春意望着李少阳,等看到李少阳点头后,侍女们禁不住地轻呼一声,欣喜不已。

赵雅挥手将她们打发走,“李郎,虽说你现在深受我王兄的赏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小心赵穆,你已经是被封为兵尉,你知道你为何直到现在还是赋闲在家吗?那是因为赵暮向我王兄大吹枕边风,如果要王兄做出一个选择的话,王兄一定会站在赵穆这边。而且赵穆此人手下门人众多,特别是他脚下的两条走狗,一个是大夫郭开,另一个是将军乐乘,都是满肚坏水的厉害人物。特别是乐乘,赵穆之所以横行霸道,也是因为乐乘担任邯郸城守,忌惮他手中的兵权。幸好此二人刻下都不在邯郸,将来若遇上,切要小心应付。”

李少阳揽住赵雅的纤腰,赵雅顺势依偎在他身旁,饱满的双峰挤压着李少阳的左臂。李少阳轻啄了一下赵雅香­唇­,要赵雅再说一些他不知道的形势。

赵雅道:“我们赵国只能依靠廉颇和李牧二人才能抵挡得住各国的入侵,可惜廉颇已经老了,加上他­性­情耿直,不懂变通,几次在朝会上令王兄难以下台;李牧又被匈奴牵制在边境。李郎你或许还不知道,其实廉相国的权力一早就被赵穆架空,整个赵国的朝政都由他一个人把持,可笑王兄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要是平原君、蔺相如或赵奢他们只要一人还在世,赵穆岂会这么狂妄。”

赵雅说话时脸­色­开始红晕,呼吸开始急促,一只大手正恣情地抚摸她的翘臀,尽管隔着布,手里还是传来丰满柔软的感觉。

“不要,那里不行,李郎你饶了我吧,雅儿现在实在不行了,不如叫小昭她们来伺候你。”自从赵雅将体内的真元全部传给李少阳后,体力大大不如以前,无法在承欢。

李少阳右手从下面伸入进衣内,抚上赵雅光洁细­嫩­的小腹,探向她隐秘的草地,发现这里早已氾滥成灾,但赵雅却无力承欢。李少阳想到如果赵雅可以传给他,那他也可以这样做,于是,李少阳问她,可惜赵雅却说不知道。

见到李少阳满脸疑问的样子,赵雅娇喘道:“秦梦芸曾经提过,这套心法共分上下两卷,上卷是供女子使用,下卷才是男子。她见雅儿身体虚弱,加上房事过多,所以才传授雅儿上卷,可惜雅儿资质愚钝,只学到凤毛麟角,后来不知为何秦梦芸不再教了,说这已经足够我一生受用。”

李少阳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惟有秦梦芸她才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把心法教授予我?”

赵雅笑道:“请李郎放心,凭李郎那天比剑表演时那威武的样子,哪个女人能不被你倾倒。如果李郎喜欢的话,不如让雅儿当你的参谋,帮你一举虏获她的芳心。”

李少阳失声大笑,“难道你不怕我有了她后会变心吗?”

赵雅黯然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只怪雅儿与李郎缘分已尽。”

“放心,我这个人虽然好­色­,但绝不会无情,我对自己身边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样,除非是她们先对不起我,否则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抛弃她们。”李少阳紧紧地搂住赵雅,深情地对她说。

“李郎你这么好,有谁会舍得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李少阳想到一件事,试探地问她,“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要你必须在我和你王兄之间做出选择,你将如何?”

赵雅闻言后脸­色­一沉,李少阳感到她柔软的身体颤抖起来,但迟迟不见她做出决定。李少阳想了想,这也不怪赵雅,毕竟赵国始终都是她的家。

当李少阳松开双手后,赵雅忽然使劲搂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红­唇­贴在李少阳嘴­唇­,娇­嫩­的舌头迅速地钻进了他的的口腔里翻滚,赵雅用实际行动向李少阳表明自己的决定。

第三十二章重遇故人

别过赵雅后,李少阳回到了自己的宅院,自从有了郭纵这个便宜岳父后,郭纵派了不少下人和护卫帮忙打理,尤其是商奇这个人,更是将家里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担心他一夜不归的美蚕娘和婷芳氏不了要向李少阳撒娇,但在李少阳一双大手的恣意肆虐下,二女被挑逗得连忙改口求饶,当李少阳放过她们二人时候,发现房间里又多了一名女子。

只见这姿容更胜婷芳氏和美蚕娘的少女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一张小巧的樱­唇­微微翘起,明媚动人的大眼睛见到李少阳望她的时候又羞又喜,连忙低下了头,­祼­露在衣外面的肌肤白里透红,青春焕发,峰峦起伏的美景呈现眼前,少女的风情直教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当她跪在席地上时,可以透过裙摆缝隙间隐约地望到藏在裙子下面的那一双粉­嫩­腻滑的修长玉腿。

李少阳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是前天乌家派人送过来的,他昨天一直待在赵雅那里,都快把正事给忘记了,不禁地为自己差点因­色­误事而感到自责,但想到自己在未来世界时,那时所谓的美女有谁会看上自己,哪会象现在可以倚红偎绿,个个都是千娇百媚、难得一见的美女,更重要的是她们对自己情深一片。

李少阳用手捉着她巧俏的下颔,使她仰起了俏脸,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以蚊子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小女子叫舒儿。”话刚落便含羞答答垂下絷首,不敢看他的面貌。

“李郎,你别逗舒儿了,你看她的头都快碰到胸了。”可能是因为自己也跟舒儿有过同样的经历,婷芳氏风情万种地扶起了舒儿,领她坐在李少阳身边,跟李少阳相处了这么久,婷芳氏和美蚕娘都十分了解李少阳的为人,知道他与其他人不一样。

舒儿刚坐下,红霞立即扩散,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慌忙地想起身侍侯李少阳和二女,可惜却被李少阳拦住。

就在这时,不解风情的人出现了。

见到商奇进来,三女明白他们两人有什么重要的事商量,她们拾了一下便起身告退,李少阳心里虽然有点舍不得刚才抱住舒儿时的感觉,还是强忍着放她离开。

商奇道:“李爷,今天是不是要去乌家?最近邯郸里一直传言着乌家勾结秦人的消息,我看是不是应该先等风声过后再去,比较妥当?”

李少阳摇头说道:“不,正因为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才更应该要去乌家,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有这样才能令乌家的人相信我们的诚意。”

商奇心中一动,在想李少阳刚才的话,连忙下去准备。

当李少阳和商奇二人来到乌家堡时,昔日气势雄伟的乌家堡如今显得有些萧条,每个人都抱有戒心地打量着他们二人,不过对于李少阳的大名,他们还是十分尊敬这个乌家以前的食客,即使是现在他们处在敌对位置,也不影响到他们对李少阳的崇拜。

前来迎接李少阳的乌家人还是他的老朋友陶方,陶方如今在乌家也待得不是滋味,自从乌氏得知家中有赵王安chā进来的探子后,先是武黑等人被赶出了乌家,接着乌氏将家中的实权交给了亲族,昔日乌家最得力的十二仆头只剩下四人,如果不是乌应元对他有提携的恩情,陶方也打算另立炉灶。乌家现在是人心惶惶,加上最近的流言蜚语,不少人都开始相信谣言。

李少阳连忙向陶方行礼,如以前一样称他‘陶爷’,这一声让陶方听得表情忽地不自然起来,当初在他手下­干­事的人现在已经成了邯郸风云人物,旧时的情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禁感慨万千。

陶方表情十分复杂地笑道:“李爷,你这可折杀陶某了,如今你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不但深受大王赏识,而且还是郭家的女婿,陶某只是一名乌家的普通下人,怎敢在你面前妄自尊大。”

李少阳也是一副感慨的样子,“陶爷,当初要不是有你的栽培,哪有现在的少阳,不管怎么样,少阳是不会忘记陶爷的恩情。”

无论李少阳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客套话,陶方听了心里十分感动。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陶方也不想在这里耽误,连忙引领李少阳和商奇一起进去。

在路上,陶方还是出于好意地提醒李少阳二人。现在的乌家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自从乌应元失势之后,一些心怀歹意的乌家亲族成员开始贪婪地吞噬乌家的权力,为了争夺更大的利益,他们甚至同室­操­戈,更令人值得怀疑的是乌氏居然没有制止他们的行为,让人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李少阳暗叹内中竟有这麽复杂的情由,转而问起乌应元。

陶方惋惜地说道:“少主他被主人派去查看各地帐目,以前的生意都交给了主人的三子全权打理。”

李少阳惊讶地失声问:“那孙小姐呢?”

陶方望了李少阳一眼,“孙小姐和孙少爷还留在乌家堡,只是最近孙小姐一直落落寡欢。”

这时跟在李少阳身后的商奇听完陶方的话后,嘴角里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趁陶方不注意的时候,在李少阳背后写了几个字,李少阳会意地点了一下。

很快他们三人来到大厅,忽然大厅里冲出了一个人,这个人李少阳也认识,以前与陶方同为十二仆头的夏威,只见他满脸气愤,怒气冲冲地从他们身边经过,见到陶方也不愿搭理,俨然如同陌路人。与此同时,里面又走出七人,其中为首的一名男人身穿华服,容貌与乌应元依稀有些相似,但眼神­阴­冷,­阴­沉沉地看了陶方一眼,十分高傲地带人离开。

陶方强忍住心中怒意,低沉地说道:“刚才那人就是少主的三弟乌应恩,为人十分贪婪和胆小,跟少主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不知为何主人会重用他。”

李少阳望了乌应恩背后一眼,跟陶方一起走进大厅。

第三十三章乌家之行

乌氏如今现在的模样比起在宫廷时所见到的还要显得更加沧桑,眉头深锁,闭目养神地横卧席上。当李少阳将来意和从赵雅那里得到的秘密禀明后,他双眼猛地睁开,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李少阳身上。

乌氏冷笑地说道:“李少阳,郭纵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我知道,不过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和郭纵的话?还有赵雅这个荡­妇­,她可是赵王的亲妹妹,有句话说得好,‘疏不间亲’,你敢保证她真的没有骗你?”

李少阳对乌氏抱有如此重的疑心很是理解,但李少阳昂然地说道:“我相信自己的女人,如果连自己枕边人都信不过,将来还有谁值得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对人的宗旨。”

李少阳的话让身后的商奇身体一震,双眼暴­射­出一丝光芒,而陶方也复杂地望着李少阳。

乌氏大笑起来,“好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少阳你果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

乌氏突然大力拍了两下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去。

陶方满脸惊讶地望着那人,乌应元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离开了邯郸,而李少阳和商奇相互望了对方一眼,同样都感到奇怪。

“少主,你怎么会在这里?”陶方惊奇地问乌应元。

“对不起,陶方,让你担心了。”乌应元安抚了一下陶方后,对乌氏道:“爹,我看少阳说得没错,跟郭家联手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式。赵王一直对我们两家十分忌惮,而且赵穆又处处跟我们乌家作对,现在我们族里一些人已经被赵穆买。”乌应元把在各地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全部说了出来。

“哼!”乌氏愤怒地一掌拍在地上,地上的石板顿时被击得粉碎。乌氏怒道:“幸好应元你早有准备,要不然我们乌家将来一定败坏在这些乌姓人手中。”乌氏心疼的还不止是族人的不争气,他那两个儿子也参与在其中。

乌应元看到李少阳等人不解,将他与乌氏商议的事情道了出来,除了陶方外,如刚才的夏威一样的乌家仆头都被乌氏以各种理由赶出了家门,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受了乌氏和乌应元的重托,带领一些对乌家同样忠心耿耿的人秘密离开赵国,到其他六国重新开辟新的天地。至于留在这里的乌家人,几乎都是被赵穆买的人,表面上看他们受到了重用,其实都被乌氏绑在邯郸了,加上近日乌氏一直­性­情暴躁且刚腹自用的样子,谁都没有识破乌家现在的情况。

李少阳对主导这一切的乌应元感到一阵寒意,连陶方这样的心腹都欺骗,看来乌应元也是一个不出世的枭雄,只是一直以来都被乌氏一直压住。

令李少阳没有想到的是,有了乌应元的帮助,事情出人意料地轻松解决,乌氏也终于答应与郭纵联手,但乌氏却开出了一个让李少阳惊喜不小的条件,那就是要他娶乌廷芳为妻。对于这个条件,李少阳心里当然是十万个愿意,当即称乌应元为‘岳父’。乌应元对李少阳的为人十分满意,尤其是刚才他说的一番话,也正是那番话,才他更加坚定他招李少阳为女婿的决心。

等事情一切都谈妥后,乌氏让陶方带他们离开,因为乌应元现在还不能被人知道他回了乌家,所以李少阳临走的时候,乌应元神秘地对李少阳叮嘱了几句,让他好好对乌廷芳。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就结束,陶方领着李少阳走进乌家内眷住的地方,来到一座幽静的院子时,陶方叫李少阳自己进去后就和商奇两人离开了。

李少阳轻手推开院子大门,只见一个熟悉的倩影正背对着自己。当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她转身回头一看,李少阳差点认不出她就是乌廷芳,虽然她面容消瘦,目光黯淡,满面忧伤,但她依然还是那么美,以前那种阳光般的娇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曾见过的柔弱,更显得她清秀绝伦,楚楚动人。

当乌廷芳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李少阳时,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散发出一丝光,可是当李少阳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时,眼睛不经意地发现她手里正握着一块刻有‘连’字的玉配,整个人只觉得头昏沉起来,心中的烦扰与失落让他难以解脱,登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等乌廷芳察觉到李少阳的目光正望着她手里的东西时,整个人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可她想去向李少阳解释,心里越是着急,嘴巴越是变得笨拙,无法把自己的话真实说出来。

李少阳失望地看了乌廷芳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虎腰,一个清幽温柔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了起来,“你误会了,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要你走。”

一阵疯狂热的热血涌上心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地转过身来。

只见乌廷芳雪白的瓜子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我的心早送给那天抢走我吻的男人。从那天开始,我才明白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是谁,我对连晋只是一种仰慕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

李少阳听到佳人情深义重的话语,心里激动万分,千言万语哽在心头不知如何表达,只是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整个身体都沉浸在极度的幸福之中,刚才的误会终于冰释了。此时这正是无声胜有声,二人心中无限柔情蜜意,又怎能用言语来表达?

第三十四章妾意君怜

良久,李少阳放开了乌廷芳,望着乌廷芳绝­色­的娇容,此时的她她脸泛桃红,更增添妩媚气质,看得李少阳心动不已,如今他哪里还忍得住,低头在乌廷芳姣美的粉脸上狂吻,用舌尖顶开她的­性­感双­唇­,起先乌廷芳还有些矜持,后来主动伸出香舌勾住他舌头,吸吮彼此的琼浆玉液。一对手更是在她娇躯上恣意无礼起来。这回乌廷芳不再象当初那样抗拒李少阳的吻,吻得她是脸红心跳,更加主动地牛动身体去迎合。

­唇­分之后,二人互相凝视,不发一语。乌廷芳发现李少阳失了魂似的呆在面前,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定眼一瞧,才发觉他的目光原来是落在她的胸口上,衣上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挣开了,露出一片小巧洁白的胸脯,高耸的胸脯正躲在一件纯白­色­的内衣里,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春光。

乌廷芳顿时羞红了脸,可她并不遮掩,反而重新投入李少阳怀里,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胸部摩擦着他的胸膛。

乌廷芳好像被电击一般,娇躯微微一震,发现李少阳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虽说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但她明白那是什么,为避尴尬,她首先打破沉寂,“李郎,不如我们进屋吧?”

李少阳坏笑地瞧了她一眼,看得她芳心乱撞,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乌廷芳嘤呤了一声也就柔顺地任由李少阳把她抱进屋子里。抱着乌廷芳的李少阳不但一边感受着佳人那柔软丰满身体,同时隐约听到她渐渐加速的心跳声。

当乌廷芳全身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面前时,修长洁白浑圆如玉的大腿,高挺的双峰,每一寸肌肤都发出动人心魄的魅力,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看得李少阳心底不由地燃烧起一股熊熊欲­火­。乌廷芳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羞愧地不敢望着李少阳的双眼,但捂住眼睛的双手却是偷偷地把手指分开。

李少阳此时也赤­祼­着上身侧躺在她身边,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在他的鼻中散发开来。乌廷芳与李少阳以前遇到过的女子不同,常年习武让她的肌肤充满了弹­性­,尤其是修长双腿如白釉般细滑的肌肤既坚韧又柔­嫩­,形成柔和匀称的曲线,真是美不胜,引人遐思。双峰虽然小巧,但却极为坚挺,反而略有些上翘,一边抚摸着这位迷倒赵穆和连晋二人的美女的酥胸,一边在心里感慨万千,这就是处子与­妇­人的不同,象美蚕娘和婷芳氏的虽然柔软无比而且丰满,可是却不如乌廷芳那般富有弹­性­。

乌廷芳羞得满面飞红,浑身发热,小声呻吟,一只柔夷按住了正肆虐搓揉她那里的魔掌。“要了我吧。”一句简单得只有四个字的话如今成为了强烈的催情剂。

李少阳闻言后一边如雨点般落下急促的吻,一边把乌庭芳赤­祼­­祼­的美艳胴体压在身下,热情的吻连续点在粉­嫩­的肌肤上,受到嘴­唇­爱抚敏感的部位,乌廷芳禁不住地热烈喘息起来,发狂似的扭动娇躯。

李少阳忽然停止不动,深情地望着脸­色­潮红的乌廷芳,而她也正奇怪为何李少阳会不继续。

李少阳一边深吸着乌廷芳身上的处子花香,一边说道:“你实在太美了。”

听到情人的赞美,乌廷芳欣喜不已,更主动地仰起头回吻他。

“我要来了。”

乌廷芳‘恩’地应了一声,随着一阵剧痛贞节的处子落红和破身的痛苦使得她流下了两串欢喜的泪水,见到她痛苦的神­色­,李少阳赶紧抚摸她的身体,右手则在她后颈项、背脊间不时轻轻爱抚,缓和她的痛楚。

感受到李少阳温情的她眼中闪过一丝的柔情,乌廷芳一边忍着下身的巨痛,一边说道:“不要紧,我没事。”可她额头上泛出的汗水已经出卖了她。

直到李少阳确定乌廷芳痛楚稍减后,李少阳这才动起来,随着李少阳的抽动,一股酥酥、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代替了破身时的痛苦,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波波从下面扩散到全身的快感。

李少阳只觉得分身周围的数层­嫩­­肉­忽然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痉挛抽慉,好似要把他整个挤­干­似的……

云消雨散之后,李少阳一边搂住刚刚从少女转变成女人的乌廷芳,一边向她说着一些情话,不时地逗得她发出银铃般的笑语。

与此同时,在巨鹿府里,赵穆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刚刚送到他手里的锦帛。

赵穆气愤地将锦帛撕毁,厉声叫人去找兰臻。

“侯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赵穆抬眼一看,只见一名身材矮小的猥琐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这人咋眼看去,平淡无奇,在人海当中也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他那双鼠眼不时地转动,­射­出摄人的光芒,让人感到这个叫兰臻的男子不是一个平凡之辈。

赵穆直截了当地说道:“兰臻,李少阳去了乌家,你听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兰臻一听,明白赵穆找他的原因,点了一下头。然他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告诉给赵穆。

赵穆脸­色­一沉,听得直摇头,“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大王将李少阳闲置在邯郸,监视着他一举一动,如果现在把他放飞了,将来很难再对付他。”

兰臻说道:“侯爷,昨天不是听您提过赵国边境的城镇时常遭到灰胡马贼的袭击,不若派李少阳去讨伐灰胡,反正灰胡对李少阳恨之入骨,我想他一定会感谢侯爷给他报仇的机会。”

赵穆内心一动,“你的意思是?”

看出赵穆已经听出自己话中的意思,兰臻连忙将自己想好的办法全部说出来,赵穆听得心中大喜,认为兰臻的方法可行,一来可以借灰胡的手除掉李少阳,二来可以卖个人情给灰胡,不管事情结果怎么样,赵穆都是最大的赢家,于是赵穆决定明天向大王推荐李少阳去讨伐灰胡。

第三十五章踏上征途

三天之后,李少阳接到了赵孝成王的旨意,据说灰胡马贼最近时常在牟山附近出现,并且屠杀抢劫过往的赵人商队,为此赵王决定派他带五百人到中牟城。

赵国在洹水边有一座大城中牟,中牟城位于赵与齐、魏、韩四国国界划分之处,曾经一度成为赵国的国都,这座汇聚了赵国所有顶尖工匠智慧的大城,拥有高大坚实的城墙,繁华热闹的市场,肥沃多产的粮田还有十多万居住其内的赵国子民,更是赵国自古以来借以抗挡齐、魏大军的一座堡垒型城市。

随李少阳同行的还有一名赵王派给他的副手申丹,年过四十岁的申丹已经从军二十余载,无论是指挥还是作战经验都比李少阳要强,尤其是申丹当年还参加过长平之战,侥幸存活下来的他每次一提起当年的往事总是满怀伤感,因为他曾经在廉颇帐下效命,使得他一直都被赵穆等人排挤。

黄昏时,大队安营休息,李少阳当起甩手掌柜,将一切事务都扔给申丹去处理,自己一个人则四周巡视一番。

李少阳停在一条小溪边,这时身后草丛发出一阵响声,接着一个娇小的人影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乖巧地走到李少阳身边坐下。

李少阳一把搂住依偎在自己身旁的乌廷芳,闻着她秀发的发香,“你怎么跟来了?”

虽说乌廷芳初为人­妇­,但­性­情始终还象个小女孩,自从得知自己与李少阳的婚事后,整个人变得开朗起来,不时地偷偷瞒着家人跑去找李少阳。

乌婷芳一脸幸福地闭上眼睛,柔声说道:“人家想你嘛,都怪爹,如果不是因为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早就成为你的妻子。可你却居然瞒着我,不告诉我你要出征。”

李少阳抚摸着乌廷芳乌黑亮丽的发丝,“我可不是去玩,你一个女孩子家跑到我们这些浑身汗水臭味的男人堆里成何体统,而且灰胡他们手段特别残忍,我担心你会出事。”

乌廷芳可不依,“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何况还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李少阳苦笑地摇头,可是不管他怎么劝说,乌廷芳始终都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最后拿她没有办法的李少阳还是认命,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乌廷芳一步都不许离开的他的视线。随着李少阳的点头答应,乌廷芳娇呼一声,欢喜地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在牟山的深处,简陋的营地里驻扎着不下一千多人。营地依山傍水,以树林为掩护,占尽地势,粮草和马匹都安置在营地最里面,并且前后左右都有人时刻巡视,营地正中央是一座比周围帐篷还要大上一号。

在这个帐篷里,灰胡和他的手下头目正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艳丽的舞蹈。在帐中央七名被他们掠来的赵女一边伤心地低声哭泣,一边不情愿地扭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那些杀害她们亲人的马贼。

这时二首领赤胡从帐外走了进来,他的出现惊扰了那帮赵女。

“谁准许你们可以停下来了,快跳!”坐在上面的灰胡厉声喝道,那些赵女闻言后重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

“大哥,听说赵王派了李少阳前来讨伐我们,我刚才接到密报,他们的人已经快来到中牟的地界。”

“哼!”一听到‘李少阳’三个字,灰胡手里的酒杯立即被抓成了一团,灰胡那张半边被烧的伤脸因气愤而扭曲变形,瞪大着血红的双眼,反而狰狞地大笑起来,在充满仇恨的笑声中,在场的人都知道灰胡已经动了杀机。

液?蛌沽诵i?,脸­色­­阴­沉地说道:“来得好,我原本还打算去找李少阳报上次火烧打石谷之仇,没想到他居然会亲自送上门,这真是天意。。?

赤胡说道:“大哥,营外有个自称是大哥故人的男子想求见大哥。不知大哥是否愿意去见他?”

灰胡奇怪地想了一下,他根本不认识什么故人,但他还是请赤胡去叫那人进来,等那人被赤胡带到他面前时候,灰胡一下认出了那人。

灰胡冷言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自称是我故人,我看你来这里找我是不是活腻了?”

一听灰胡的话,周围的马贼立即拔出剑指着那人,可是他却毫无畏惧地迎上了灰胡的双眼,哈哈大笑起来。

赤胡实在看不下去,破口大骂,“笑什么,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欺骗我。大哥,不如让我宰了他,拿去喂狗。”

底下人也纷纷齐声大骂来人。

那人说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灰胡首领居然会害怕我这么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我原本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做一笔买卖,可惜啊。”

“够了。”灰胡挥手让赤胡等人安静下来,怒目地瞪着他,问道:“激将法对我没什么用,你还是省口气,到下面去说吧,我压根就不相信你们这些赵人的话。”接着便叫人押他下去。

那人一边挣扎,一边说道:“如果是关于李少阳的事呢?”

“等等。”灰胡问:“你说的买卖是与李少阳有关的。那好,我就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

那人道:“其实我家主人与灰胡首领一样都有同一个敌人,据说李少阳这次前来是想剿灭灰胡首领你们,所以我们家主人派我来与你们做一笔买卖,只要能够杀掉李少阳,我家主人说了价钱随你们开。”

灰胡沉思了一会,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和你的主人?”

“这不难,我身上带有主人交给我的宝物,相信灰胡首领看了,一定会喜欢。”话说完,他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牛皮,但被赤胡抢先从他手里夺走。

灰胡看了牛皮几眼,这才放心,于是当场答应了这笔买卖,并且还要那人记得遵守约定。

等那人离开后,赤胡疑惑地问他,“大哥,你为什么要相信那赵人?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李少阳。”

灰胡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为何大哥又要答应他?我担心他们可能会趁我们与李少阳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坐渔人之利。”

灰胡冷笑地说道:“你以为我灰胡会这么傻,被他们利用吗?”接着低声地凑在赤胡的耳边说了几句。

这时赤胡终于明白了灰胡的意思,他立即建议道:“大哥,我看最近山总有野兽出没,不如让我去送他一程。”

可是,灰胡没有同意赤胡的提议,认为现在暂时还不需要给自己惹来一个敌人,眼下主要的还是先对付李少阳,然后再拾那些人。

第三十六章美艳刺客

李少阳一行来到中牟城后,所见之处都有成群结队的赵兵四处巡逻,不时地搜查民宅。整座城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重,弥漫着一种浓烈的火药味,而且看赵兵的神­色­仿佛都处在备战状态。

“有点不对劲。”落在李少阳身后的申丹轻声地惊呼。

李少阳问:“难道是灰胡那伙马贼?”但李少阳很快又想到不对,灰胡那些马贼都是一些散兵游勇,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少阳带着这个疑问,来到了中牟城城守府,经过一番盘查,守卫大门的赵兵才肯放李少阳和申丹二人进去,在里面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时地有一队赵兵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抱有戒心地监视着李少阳和申丹。

这时一个猥琐的男子从偏厅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李少阳时,整个人先是一呆,接着低头匆忙地离开,李少阳也感到很奇怪,在他印象里又没有见过此人,可刚才他见到自己便脸­色­大变,一定是认识自己,可惜那人已经走远。

等李少阳和申丹来到偏厅后,一名中年男子右肩包裹着绷带,一脸­阴­沉地坐上面,此人正是中牟城城守雷彤。李少阳和申丹连忙向他行礼,雷彤声音低沉地让他们起来答话。

李少阳直截了当地把来意告诉雷彤,李少阳乘机观察雷彤这人,人长得倒是虎体熊腰,可惜脸­色­十分苍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但目光却时不时发出一丝冷光。

雷彤打断了李少阳的话,神­色­冷漠地说道:“李兵尉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派人协助你们。”

申丹忍不住想问雷彤为何来时会见到这么多赵兵在巡逻。

雷彤叹息地说道:“其实两天前我遭到不明身份的人刺杀,当时如果不是我护卫抵死阻挡,否则我已经命丧黄泉。”

李少阳和申丹惊讶地问他是不是灰胡的人下手,但雷彤却摇头推说不是,也许是六国派来的刺客

此时一名女侍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大人请喝茶。”

李少阳和申丹连忙接过茶,等当雷彤随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时,忽然刀光一闪,侍女右手一翻,纤腰猛扭,两只衣袖里现出两把寒气森森的匕首,侍女手持匕首闪电般地抹往雷彤的喉咙,虽说雷彤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但他还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身体往后一仰,避过了这个致命的一击。

李少阳顺手­操­刚才的茶杯扔过去,趁侍女躲闪之机,飞身扑了上去,但侍女飞出手中匕首,同时往侧门处逸去,身手之快捷灵活,教人叹为观止,侧门忽然传来一阵阵赵兵的惨叫声。

李少阳把申丹留下来保护雷彤,自己独自一人冲出去抓捕那名女刺客。

在院子里,那女刺客正与数名赵兵搏斗,虽然赵兵人数众多,可不如女刺客身形灵敏,雪白晶莹的玉手正挥动着一把招魂的匕首,而且腰身纤幼美好,在打斗过程中胸脯胀鼓丰腴几乎快要从衣服里蹦出来,真是拥有魔鬼身材的美丽杀手,虽然她背对着李少阳,但只要是男人见到眼前如此­性­感的身材,并会对她的脸蛋只会多了一份想像,更加引起男人的思想。

但眼见这女刺客快冲破包围,李少阳拔出木剑冲了上去。察觉到背后有危险的女刺客快速地一把夺过一名赵兵的长矛,转身刺向李少阳。

李少阳用脚轻挑长矛前端,木剑拦腰挥过去,女刺客刚用匕首挡住时发现自己上当了,从木剑上传来一阵怪力把她震开,匕首随之掉落。

女刺客见自己不是李少阳的对手,从怀中摸出三把飞刀,手臂一扬手中飞刀向李少阳飞­射­过来后,然后转身跃出高墙,只见她似一只燕子般轻盈,一转眼间就消失在高墙的另一边。

这时李少阳身后传来雷彤怒骂声,“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给我去追!”

赵兵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追出去。

但当雷彤眼睛转向李少阳时,脸­色­充满感激之情,“李兵尉真不愧是我赵国首席第一剑手,刚才要不是有你出手相助,我可能会被那该死的刺客杀死。”

有了刚才那一幕,雷彤对李少阳变得十分热情,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还设宴邀请李少阳和申丹。

夜深时分,李少阳和申丹骑马一同返回自己营地。一路上,冷清的街道无法让人联想起中牟城就是赵国曾经那个繁华热闹的国都。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将李少阳的酒意消散,周围一切都是这么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中升起一股莫明的胆寒。

就在这时,一名痀偻老妪匆忙地从一条小巷子里钻了出来,冲到李少阳面前,李少阳赶紧拉住马,但还是吓得那老妪跌倒在地。

李少阳赶紧下马走去察看,突觉左脚有一股冰凉的寒意袭来。未待深思,他右脚脚尖借力向前一点,身子顺势翻腾。当他落地时,只见刚才所站的位置chā着一只短箭,白­色­的箭羽颤动个不停。

倒在地上的那老妪猛地跳起来,见一击不成,转身离开。

李少阳顾不上申丹,也赶紧追了上去。从刚才开始,李少阳认出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就是白天行刺雷彤的那个女刺客,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没有逃跑,反而隐蔽在城守府附近,而且还准备了第二次刺杀。

第三十七章蛮女善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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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阳一路追踪那女刺客,在他跑进一条­阴­暗的小巷子拐角,哪里还见得到女刺客的半点踪迹。就在李少阳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心中警兆忽现,未来得及反应前,背上已被某种东西抵在腰

“别动!”忽然李少阳身后传来低沉但悦耳的女声。

李少阳猛然翻身劈掌将她手中的弩箭击飞,趁她分神之际,李少阳一脚扫中了她的左腿。

女刺客正准备重施故技,可惜李少阳已整个飞扑过来,将她扑倒在地上,双膝压住她丰满的大腿,一只大手铁箍般抓着她手腕,使得她无法动弹。

此时两人肢体交缠,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传进脑子里,唯一令人感到郁闷的是,被李少阳压在身下的是一名满脸都是皱纹的老妪,感觉让人怪怪的。

然而李少阳发现老妪脖子上的肌肤与她脸有点不同,感觉抵住自己那挺茁的酥胸和柔软的肢体根本不象是高龄老­妇­,更象是一位青春少女,这让李少阳越发地感到怀疑,于是,他伸手抚在那老妪的脸上,猛地一抓,从她脸上扯下了一张假皮。

只见此女面容清秀,却带着英气,明眸浩齿,可惜眼神中多一丝狠辣和煞气,破坏了她的美感,而且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质,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头要择人噬的雌豹。她越是挣扎得厉害,那种销魂的感觉越是强烈,后来见到吃亏的是自己,她才停止了挣扎,愤恨地盯着身上可恨的李少阳。

李少阳无视身下女子愤怒的眼神,微笑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刺杀雷彤和我?”

“哼”女子冷哼一声,不做回答。

李少阳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想说?这样可不好办,虽然可能会有点过分,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可就别怪我了。”

说是迟那时快,李少阳空出来的左手手缓缓在她衣服上游移,最后覆盖在她双峰之上,虽然一边隔着衣服逗弄着她尺码惊人的­乳­峰,两团温香软玉上把酥软却又充满弹­性­的感觉传遍到他的掌心,一边缓缓的向她耳中吹着气。

那名女子渐渐地随着李少阳的动作而娇喘不已,高耸的胸急剧起伏着,美丽的脸庞上踱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但始终都不肯向他低头,悲愤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羞愧的目光。

女子强忍住双胸传来的异样感觉,脸­色­红晕地骂道:“畜生,你快杀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我发誓从今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报今日之仇。”

李少阳装做好­色­的样子,满脸尽是­淫­秽的神­色­,道:“放心,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杀你。我保证只要你等会一定会喜欢上我。”

女子怒斥道:“呸!我就算是喜欢猪、喜欢狗,也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少阳狠狠地在她胸口上抓了一把,痛得她尖叫一声。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害怕我,怕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名字,不如我替你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

不知是因为李少阳的话起作用把她激怒了,还是真的害怕李少阳称呼她做阿猫阿狗,女子低声地说道:“善柔。”

李少阳一边手不停地抚摸善柔丰满的娇体,一边坏笑道:“善柔?名字倒是不错,可惜你好象不见得哪里温柔。”

善柔红着脸道:“哼,要上就快点上,我当作是被狗压。”

这时李少阳看着眼前毫无媲暇的美丽脸庞,心头颤动,俯下身子,深深地吻了下去,善柔不感置信地瞪大着双眼,任由李少阳的舌头轻易地突破了自己防守并不是很坚韧的牙关,挑逗起自己的舌头。

当李少阳的嘴离开她时,善柔已经情动,面红耳赤,娇喘连连,两眼迷离地呆望着他。

善柔忽然向他吐出口水,李少阳侧身一躲,打趣地问:“我的功夫还不赖吧?”

善柔厉声说道:“还可以,只是不知道你那里是不是也跟你的嘴巴一样这么行?”忽然善柔想起了一件事,问:“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雷彤身边多了一条厉害的走狗?”

李少阳奇怪地问:“你不知道我是谁,却来行刺我?”

善柔说道:“今天见你身手不错,有你在雷彤身边,今后再想刺杀他更是比登天还难。”

李少阳接过她的话,“所以你就想先除掉我,然后再找机会行刺雷彤。”

善柔不做声,算是默认了李少阳的猜测。

过了良久,善柔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谁?听你刚才的语气,好象你不是雷彤那边的人?”

“我当然不是,我叫李少阳,你可要牢记在心里。”

善柔嘴里默念了几遍,终于想起来,“我居然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过能够败在赵王首席第一剑手手上,我也不会感到冤枉。”

李少阳问:“你跟雷彤有什么深仇?”

善柔脸­色­­阴­沉起来,“我哪里跟雷彤这个废物有仇恨,他的主子才是我真正的大仇人,我杀雷彤只不过是想削弱他的势力。”

“你的仇人是谁?”

第三十八章蛮女善柔二

(抱歉,因为最近临时有事,无法按时更新。现在先上传一章,晚上修改好,会补上两章)

李少阳从善柔身上站了起来,吃惊地问:“你的仇人是赵穆和田单?”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善柔眼神里满是伤感,一边回忆起往事,一边喃喃地说道:“我家为田单所害,后被迫得逃到邯郸,原本冀望与爹颇有交情的赵穆能够伸出援手,没想到赵穆那­奸­贼不但将我们家族一百八十三人缚了起来,而且还派人将我们押回田单处,最后我们家族全部人都处于酷刑逐一屠宰。”

李少阳明白了善柔的苦楚,当他想伸手擦拭一下善柔眼眶的泪珠时,却被倔强的她拒绝。

李少阳说道:“我与赵穆倒是有点过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或许能够帮你,但眼下我还有要事在身,我希望你暂时能够放过雷彤,他对我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等我的事办完后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善柔瞪大眼睛,低声地问李少阳,“你说的是真的?”

李少阳不假思索地点头。其实李少阳说的都是实话,能够不出一分力,又能假借别人之手去削弱赵穆的势力,他当然是乐得轻松,坐山观虎,袖手旁观;其次他又被善柔一个女子肩负着如此巨大的负担而感动,希望能够尽量帮她、能够亲眼看到她发自肺腑的真心笑容。

可惜有人却不领情,也许是她亲眼看过太多人­性­扭曲的事实,使得她无法相信别人的承诺,善柔冷笑道:“你别把我当做是三岁小孩,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女人。”

李少阳此时明白自己现在也无法向善柔证明,只丢下一句,让她自己一个人想想,如果真的需要他的帮助,就到营地里找他。

善柔心里开始感到迷茫,她知道眼前的男子确实可以实现她的愿望,可是多年的经验却让她无法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尤其是男人的话,直到李少阳走后,善柔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地上,明亮的双眼泛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坚强的她已经忘记自己上次哭泣时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如今她只想找个温暖的避风港,让自己能够好好找个依靠的人,向他发泄自己多年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

回到营地后,得知李少阳遇刺的消息后,乌廷芳焦虑地在帐篷里坐立不安。当她见到李少阳平安无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了一阵唠叨。在经不住乌廷芳排山倒海般的话语下,李少阳使出铩手锏,一边用嘴吻住乌廷芳正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的香­唇­,一边动手挑逗起她敏感的部位,顿时间帐篷里传出一阵笨重的娇喘声,最后乌廷芳动情地主动迎合李少阳,一夜帐篷里满是春­色­。

当第二天清晨,一个不速之客惊醒了还在熟睡当中的李少阳,穿着紧身武士装的善柔正端坐在李少阳面前,冷冷地注视着李少阳身边睡觉的乌廷芳,那样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修长的玉腿,善柔不禁地被乌廷芳的美丽所吸引。

李少阳­祼­露着上身坐了起来,问:“你已经决定了?”

善柔这时才把目光转到李少阳身上,“没错,不过我事先要告诉你,只要能杀死赵穆和田单两个恶贼,不管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

李少阳笑道:“那好,但你必须听我的话,只要时机一到,我会让你手刃仇人。那你是不是先给我点定金?”

善柔瞪了李少阳一眼,可惜李少阳根本不在乎那种没有杀伤力的目光。

善柔咬了咬诱人的嘴­唇­,肩膀微微地颤抖,冷冷地说道:“吻就吻,但你不许碰我其他地方。”

李少阳将她拉进怀里,俯首吻了下去,他吻到的是冰冷的朱­唇­,然後他的舌尖轻探,李少阳先是吮吸着那两片美妙的红­唇­,接着挑逗善柔香滑的舌尖,使得她有飘飘欲仙之感。当李少阳双手放在善柔吸腰的那一刹间,善柔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后来感觉李少阳双手只是简单地揽住她的细腰,并没有什么别的行动后,善柔才慢慢放松了身体,迷失在李少阳的亲吻当中。

那是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四片灼热的­唇­终于分了开来,善柔忽然推开李少阳,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在深呼吸,起伏不定的双峰把李少阳的目光都吸引那两团软玉之上,让他忍不住想去搓揉一番。

善柔冷声道:“现在定金你已经到了,是不是该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李少阳却说出让她抓狂的话,“计划现在还没有,眼下我还要去解决灰胡。”

“什么?你骗我?”善柔暴怒地准备抽剑杀了李少阳,但李少阳比她快一步,手掌按住她的剑柄,将剑推回鞘。

“我说过,只要时机一到,我一定会帮你的。”

善柔猛地想起李少阳话中语病,声音变得很低沈,“如果你永远都说时机未到,那我岂不是要永远都束缚在你身边?”

李少阳望着善柔她高耸的胸脯,深吸一口气,说道:“反正信不信由你。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帮你达成,只是你记住与我的约定,事成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善柔反­唇­相讥地说道:“好,不过在此之前你不能碰我的身体。”

李少阳笑嘻嘻地说道:“我只怕到时候是你自己先忍不住,过来求我。”

但他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件被善柔扔过来的衣服。

第三十九章将计就计

也许女子天生就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家,尽管先前乌廷芳与善柔相互不认识,一见面就很随意地聊起来,从剑术骑­射­到身边琐事,七搭八搭地瞎聊起来,从不相­干­的话题慢慢地切到了李少阳身上。两个人简直就像一对很熟悉的老朋友。结果不到一天时间,两女也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姐妹,后乌廷芳得知善柔的仇人是赵穆后,乌廷芳更是拉着她不放,还答应一定帮善柔,最后知道善柔和李少阳之间的约定时,乌廷芳还替善柔出头指责李少阳落井下石,而李少阳却发现善柔眼光里闪过一丝得意。

善柔的事暂时解决后,李少阳立即去找申丹,这时雷彤派人告诉他们已经发现了灰胡的踪影,要李少阳他们先行一步,雷彤整顿完兵马后再出发。

但善柔随后的一席话让李少阳改变了主意,止步不前。

夜晚大帐里,灯火通明,李少阳等人一同围坐在一起商量对策。这时申丹也知道了乌廷芳的身份,虽然他对李少阳私带女眷进军队里抱有不满,但眼下并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此外他怀疑的目光又转向到善柔身上。李少阳只好为善柔胡编出一个身份搪塞过去。

李少阳问:“你真确定雷彤与灰胡相互勾结,他们已经布好了陷阱消灭我们?”

善柔道:“哼,别好心当驴肺,信不信由你,有一个叫兰臻的男子时常出入城守府,当初我潜入城守府时偷听到他与雷彤两人的谈话,可怜灰胡他也只是他们利用的棋子。”听善柔的描述,李少阳终于记起了第一次到城守府时遇到那名男子,难怪那时他会这么惊讶地望着自己。

李少阳心一动,让乌廷芳摊开地图,问善柔,“你知道雷彤他们现在的位置吗?”

善柔纤细的玉手一指,指在中牟山西面的森林,然后划了一个小圈,手指所圈之处就是雷彤他们藏身的地方,“雷彤的手下带领两千人就在这里,另外雷彤还拨给了兰臻一小队善于追踪的人马防止我们逃走。”

申丹一看地图上的位置,气得一拳砸在地上,“可恶,前有灰胡马贼,两边地势险峻,茂密的山林让我们无法快速脱离,雷彤他用心可真恨啊,他们这样扼守后路无疑是想把我们逼到死路。”

李少阳充满信心地说道:“我看我们并不是没有办法,问题在于如何能够不动声­色­拔掉兰臻这个钉子,只要消灭他们,计划就成功一半了。接着就看我们如何表演,如果大家能够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我保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众人都被李少阳的自信所感染,同时也被李少阳冷酷的话所惊吓,于是他们连忙询问。

李少阳站了起来,朗声说道:“目前我们与灰胡和雷彤他们相隔只有十多里左右,雷彤与兰臻一定以什么为暗号来相互传递情报,只要得到他们联络的方式,我们想怎么摆布他们都可以。”

申丹又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李少阳望着善柔说道:“那就要看我们善大小姐能够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惊喜了?”

善柔闻言,立即知道李少阳脑子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想让她帮忙,也不推迟,直接答应李少阳的要求。

这时一直都只是安坐在一旁的乌廷芳轻声地问另一个敌人的事,“那灰胡怎么办,他可不会乖乖地待在自己营地里等我们解决雷彤他们。”

李少阳哈哈大笑:“放心,有我在,灰胡一定会出动,上次我可以一把火将他胡子全部烧没,这次我也能再用火将他和他的马贼一同送下地狱。”

申丹说道:“李大人是不是打算用自己来做诱饵,诱使灰胡上钩?”

李少阳点头笑道:“没错,自从打石谷那一役以后,灰胡一直都想找我报那日之仇,如果我不亲自去的话,灰胡是不会中计的。”

乌廷芳脸­色­煞白,满是担忧地劝说道:“那太危险了,不如找其他人代替你去。”

李少阳摇头说道:“现在我们在各方面都逊­色­于雷彤和灰胡两帮人马,如果连士气都输给他们,我们再没有什么胜算了,何况这里没有谁能够比我更适合去做这个诱饵。”

李少阳说的却是实话,这里真的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就在这时,李少阳感到有人正望着自己,抬起眼睛一看,善柔正赞许地看着他,当李少阳抬起头同样望向她时,两人的目光刚一接触,善柔慌忙地别过脸,李少阳也不去多想,继续跟申丹商议。

“那么我们现在开始行动,申丹你留在营地里,记得多竖立起营帐和炉灶,如果弄得声势浩大,那是最好。”

善柔不解李少阳为何会这样安排,“这样做不是会把灰胡吓跑?”

李少阳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我想灰胡一定与兰臻有联络,但他们双方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密切,一旦他发现我们的人与兰臻告诉他的数目不对劲,他一定会怀疑兰臻是不是欺骗他,或者是害怕我们设下了陷阱,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让他摸不着我们的底牌;二是可以迷惑住灰胡,尽量为我们多拖延一点时间。”

当天深夜,我和善柔两人一同偷偷离开了营地,有善柔这个­精­通伪装和暗杀的行家在,他们两人很快解决掉兰臻在营地四周布下的暗哨,轻易地便来到兰臻隐秘的地方。

与兰臻在一起的还有四名手下,他们现正在商量,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暗处正有三只危险的野兽偷偷地在监视。

等李少阳打出一个行动的手势后,善柔率先第一个冲了出去,只见刃光一闪,顿时先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放倒,兰臻和其余三名手下都还没回过神时,李少阳也已经加入战斗。

李少阳这边是蓄势而发,兰臻他们却是仓皇组织起来。不到一会,只剩下兰臻一个人站在地上,脚下躺着四具还略带温热的尸体。

兰臻忽然认出两人中那位身材高大的人,“李少阳?”

李少阳冷声说道:“赵穆派你勾结马贼一同对付,结果你没想到我会这么快识破你们的­奸­计吧?”

兰臻挺直了胸口说道:“成王败寇,我还有什么话说。你动手吧,反正今日之事已经败露,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李少阳望了一眼善柔,善柔向他点了一下头,刚才她已经从尸体里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如今兰臻也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李少阳非常爽快地地结果了他。

李少阳知道现在形势危急,也不多做停留,和善柔一同返回营地。

第四十章灰胡授首一

第二天傍晚,识破李少阳虚兵之计的灰胡立即出动所有的马贼围攻营地。

在营地里,李少阳和申丹一同走去观察外面的马贼,这时,李少阳一眼认出了灰胡,只见灰胡和几名领袖模样的人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对营地指指点点,显然是在商量等会如何攻击的策略。

站在李少阳身后的善柔指着灰胡旁边长了一张狼脸的大汉,惊呼地道:“没想到连‘狼人’黎敖也来了。”

李少阳根本不知道‘狼人’黎敖是谁,于是,申丹替他解释道:“他与灰胡齐名,只不过他和他手下的马贼常年寇患韩国边境的一带的著名马贼。”

就在这时,马贼首先行动,向营地发动试探­性­的进攻,但都被赵兵的弓箭­射­了回去。

接着马贼又发起了数波的进攻,但都没有占到便宜。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李少阳看了看天空,叫人告诉申丹,说时机已经到了,请他按计划行事。

李少阳一马当先冲出了营地,正在进攻营地的马贼都没有料到赵兵会主动发起进攻。

李少阳拔出木剑冲进马贼队伍里,毫无顾及地挥舞着木剑,他的身边不断地响起惨叫声,地上躺满了马贼的尸体。杀得­性­起的李少阳一边发出野兽般的怒吼,一边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冲去,一次次把马贼的攻势驱散。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少阳一个人身上时,谁都没有发现守卫在营地里的赵兵正渐渐地离开。

忽然一支狼牙­棒­从旁扫过来,李少阳反手挺剑一挡,将狼牙­棒­荡开,同时身体侧倾往外,一脚踢中马腹,那马吃痛地猛然将骑在它背上的人掀翻在地,不幸的是,那人刚倒地,还未曾爬起来便被自己那匹受惊吓不已跳蹄狂嘶的马的铁蹄狠狠地揣中了胸部,喀嚓一声清脆的骨折从他胸部里传出来,当场把他踩死。

“赤胡!”

一支劲箭伴随着怒吼飞向李少阳侧面,李少阳挥剑劈向那一箭,但箭中传来的力道让李少阳感到震惊,握剑的手开始感到有点发麻。

灰胡丢弃一张大弓,纵马挺剑而出,旁边还有那个‘狼人’黎敖。

铿锵声中,李少阳从他们两人身边擦马而过,同时交换了数剑,但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李少阳乘机偷看营地,此时申丹他们已经走远了,李少阳连忙掉转马头,大声地喝道:“灰胡,今天多谢你热情的招待,将来我一定找个机会还你的,告辞了!”

“休想逃跑!”

灰胡和‘狼人’黎敖果然中计,一同催马衔尾追来。

当两人追着冲进营地时,发现营地里已经是人去楼空,除了一些无法带走的粮草外,根本没有半点人影。被人如此戏弄的他们愤恨地下令追击。

身后的马贼凭借脚力的优势,很快便看到了申丹他们的背影,见猎心喜的马贼更是欢呼不已,纷纷使劲追赶,很快他们的队伍被打乱了,一些人开始逐渐脱离了队伍。

这时,申丹和随后赶上来的李少阳带领一百骑兵回身冲杀过去,将那些出头鸟全部消灭。

经过反复三次的回身冲杀,那些马贼都已经学乖了,不敢轻易离开队伍。

李少阳对身边的善柔和申丹说道:“可以开始了,等会记得按照我之前所说的去做。”

善柔和申丹连忙点头,善柔张弓搭箭,把从兰臻那里搜出来的响箭­射­向了天空,响箭划破了天空,爆发出绚丽的­色­,点缀了单调的夜空。

听到信号的五百赵兵立即由李少阳和申丹二人一左一右地领着分散。

很快,前方响起马蹄声突然震天撼地而来,那浩大的声势使得马贼开始心怯起来,心中也浮现出了许多的疑惑与害怕,因为这样的声势不是少数的骑兵所可以造成的。

忽然一支为数两千人的赵兵出现在马贼面前,为首的大将见到马贼先是一愣,接着下令出击。

双方最前排的骑兵骑兵借着冲力撞到一起,搅作一团,倒毙的人马顷刻堆砌起一座血­肉­之墙,接着他们的同伴踏着尸体殊死向前,如两股怒浪交汇、惊淘翻滚猛烈地鏖杀在一团,手中杀人利器的光芒在漆黑中不时一闪而逝,双方相互拼杀,响起凄厉的惨叫和骑兵的落马滚地声,随即又淹没在马蹄飞扬

‘狼人’黎敖一边阻挡冲过来的赵兵,一边问自己身边的灰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跟之前约定的不一样?”

灰胡破口大骂道:“我们都中了赵人的计,快撤了!”

听到首领的撤退命令,一些马贼纷纷丢弃自己的对手,转身逃跑,但赵兵岂会这么轻易就让快到手的功劳飞走,也快马加鞭地追赶着惊慌失措的马贼。

第四十一章灰胡授首二

马贼刚退回到之前李少阳遗弃的营地,还未松下一口气的马贼发现自己又掉进了另一个圈套,满天箭雨将马贼­射­回到营地。

这时,黎敖忽地大喊:“不好,是火箭,他们要用火攻!”

话音刚落完,营地两边的树林里飞出数百支火箭,燃烧的火箭如流星雨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飞落进营地,烧着了营地四处散乱的粮草和帐篷。营地瞬间成了人间地狱,加上风向,火逐风威,火势波及四周的草树,迅成燎原之势。

“火势太大了,我们快逃!”

“完了,那些赵人追上来了!”

四处都是狼奔鼠窜,慌忙失措的马贼和受惊的战马,此时马贼身后杀声震天,显然是雷彤的赵军已经追上去,见贼人溃不成军便乘势杀过来。

灰胡一听‘火’这个字,脸上烧疤隐隐在作痛,能够如此善于火攻的人眼前就只有一个,灰胡狠狠地大声对着天空厉声道:“李少阳,你给我滚出来,不要象个缩头乌龟似的地躲着。”

一个人闻言后,悠闲地从森林里走了出来,灰胡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后,一声暴喝,夹紧了马腹冲向李少阳,欲借着健马冲刺之势,一剑照脸劈来,黎敖和另外七名马贼也一起跟了上去。

眼看还有十米左右就要冲到李少阳面前了,突然马蹄一陷,原本平坦的地面突然塌陷,出现了一道近两米宽、三米深却有近二十米长的的陷坑。冲刺中的奔马哪里刹得住脚,灰胡慌忙一跃,跳出了陷坑,但黎敖他们却没有这么幸运,纷纷连人带马一同绊倒在陷坑,他们几乎全部压在马背下,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只能挣扎地在遍地人马的尸体之间爬起来了。

“李少阳!”听到背后陷坑里传来的痛苦惨叫声,灰胡暴怒地挺剑刺向那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主谋。

李少阳大喝一声,手持木剑朝冲向自己的灰胡力劈过去,灰胡见木剑来势迅猛,举剑格挡。

两剑刚碰撞,灰胡感到李少阳木剑来得十分地沉重,再加上墨子木剑本身的重量,灰胡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随即膝盖一软,单膝跪到地上勉强才挡住了李少阳这一剑。

灰胡挺剑一扫逼退李少阳,然后重新站起来,“再来!”

一阵乒乒乓乓的两剑碰击声响起,两人的剑已经连碰数十下,当他们分开的时候,灰胡凄然地拿着手中那把断了半截的剑,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少阳,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道口子,刺骨的疼痛从胸口开始向全身扩散,目光望下一看,只见自己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皮开­肉­绽,血流如注。鲜血正在汩汩地直往外冒,不一会灰胡全身都染满了鲜血,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

“你赢了……”话刚说完,灰胡整个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曾经呼风唤雨的马贼首领就此了结。

“李大人。”这时,申丹带人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见到李少阳脚下的灰胡尸体后纷纷向他祝贺。

等将灰胡和死在陷坑里的狼人首级放在一起后,申丹说话变得有点吞吐。

“李大人,真的要这样做吗?”

李少阳望着还在火场里与残余马贼搏斗的雷彤他们,他们两人身后传来善柔的声音,善柔神情漠然,言语当中不带有一丁点的感情,语气之冰冷,让人瞬息间置身于严寒的世界里。

“他们既然与马贼合作,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今天是我们落入到他们手中,你认为他们会好心放我们一马吗?”善柔是打定主意要杀了雷彤,废了赵穆一条臂膀。

善柔话虽然有道理,但雷彤他们始终都是赵人,申丹无法狠下心肠,企图用赵王来说服李少阳放弃这个打算,“李大人,我们这样做将来大王追究起来,我们该怎么解释?中牟城是我赵国自古以来借以阻挡齐、魏大军的前线,发生这样的事会让齐、魏两国有可趁之机。”

李少阳说道:“申大人,你或许还不知道,其实灰胡是魏王的人,手下的那些马贼亦是由魏兵改扮的,他们专门扰乱破坏别国的经济和治安。雷彤他与灰胡勾结,无疑也等于是被魏国买,难道你还想把中牟城这么重要的据点继续托付给这么一个人吗?”这些话都是李少阳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至于事情的真伪只有问灰胡他本人,不过灰胡已死,来了个死无对证。

申丹只觉整个脑子轰地一片空白,好像全身的血液都一下涌到了头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整个人一下衰老了许多,姗姗地离开了这里。

随着申丹的离开,李少阳很快便命令手下放火,把最后一条通道也烧起来,这时,马贼和雷彤他们被团团大火包围。

虽然滚滚的浓烟遮住李少阳他们的视线,但耳朵却切切实实地听到了大火里面的人们嚎叫声,不时有一些被烧得焦头烂额的马贼或者赵兵狼狈地冲出来,但他们都被守侯多时的李少阳五百赵兵乱箭­射­杀,大火里面的人要么冲出来被­射­杀,要么被火烧死,无论哪一条路都注定他们难逃一死的命运。

直到天明,大火已经熄灭。见再没有人逃出来后,李少阳这才下令打扫战场。

从马贼那里搜刮到的财物多达数十箱之多,李少阳毫不吝惜地将财物全部赏给手下,一时间所有人都对李少阳感恩戴德,这次能够不吹灰之力就把灰胡一伙马贼消灭,还能大发一笔横财,无疑是他们一生都可能遇不到的梦想,然而李少阳却实现了,使得他们敬佩李少阳。

一个坏消息让李少阳感到纳闷,申丹他人不见了,到处也找不到他。也许因为他一时无法接受事实,或者是担心赵王会怪罪,而选择了逃避这一条路。

可是,当胜利归来的李少阳却得到了另一个更糟糕的坏消息,赵雅病危了。

第四十二章双修大法一

在赵雅住处,李少阳刚回到邯郸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当他认出迎面走来的小昭后,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询问赵雅的病情。

小昭见到李少阳不禁大吃一惊,满脸泪水地扑到李少阳怀里,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担忧终于得以发泄,这真是难为她了,自从赵雅得病后,府里的事务都由她和另外一名赵雅信得过的心腹一直在处理。

李少阳爱怜地擦拭了一下她眼眶中的泪珠,柔声问道:“别哭了,你快告诉我,雅儿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小昭闻言后身体一震,连忙离开李少阳,“对不起,李爷,我刚才一时都忘记了,雅夫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这几天多亏了秦小姐,要不是有她在,夫人的病或许不会这么快好转。李爷,我现在带你去见夫人。”

在赵雅的卧室里,赵雅­唇­如白纸、满脸病容、神情憔悴,比起他刚离开邯郸时消瘦了不少,眼前的赵雅实在让人很难联想到她就是当初那位风姿卓约、迷倒众生的绝­色­妖姬。

坐在一旁的美丽如春花绽放的女子还是一身白衣,秦梦芸美得令人不可逼视,眉如清山一般婉约洁净,眼睛如星空一般朦胧深邃,气质像空谷幽兰般的轻雅脱俗。白衣如雪,飘逸出尘,让人无法心生半点渎亵的歹意。

李少阳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她们的注意,赵雅气­色­红晕起来,满脸惊喜万分地望着他,而秦梦芸却还是如常一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虽是匆匆一眼,但李少阳还是读出她眼中略带责备的意思。

秦梦芸明白他们两人一见面会有许多话要说,她这个外人不便留在这里,站起身子向赵雅告辞,“雅姐,我先出去一会,看看药好了没有。”

当秦梦芸离开后,李少阳快步走到赵雅面前,赵雅刚想挣扎坐起来,就被李少阳抱住,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许久没有说话,感受着彼此的体热,赵雅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现在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笑吗?”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赵雅赶紧把泪珠擦­干­,嫣然一笑。

半晌,两人一直静静地搂抱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一份难得的温馨宁静,这时李少阳听到赵雅平稳的呼吸声,原来她已经睡着了,李少阳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去。

这时,出去一会的秦梦芸手捧着药走进来。

李少阳对身后的秦梦芸说道:“她已经睡着了。”

“那正好,我刚好有些话想问你,我们到外面去说。”说完,秦梦芸放下药便走出去。

李少阳轻吻了一下赵雅苍白的俏脸,也跟着离开了卧室。

李少阳跟着秦梦芸走到艳花摈纷绚丽的院子里,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少阳只觉秦梦芸单单站在院子里,这千数百朵五摈纷灿烂无比的鲜花都为她的美变得黯淡无光,光失­色­。

秦梦芸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散落面颊的发丝,冷眼说道:“你知道我找你出来的原因吗?”

李少阳说道:“难道是为了雅儿的病情?”

秦梦芸仿佛没有听见李少阳的回答,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真不知道当初传授雅姐那套心法是对还是错,原本只是让她通过这套心法希望能够改善她这种天生体弱多病的身体,结果没想到她居然会全部毫不保留地传给你,而且还落得现在大病一场,要不是我发现及时,用药勉强稳住她的病情,不然她一早就香消玉陨。”

李少阳愕然,连忙询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不知秦小姐有什么吩咐,只要能够医治好雅儿的病,我李少阳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梦芸瞪大眼睛望着李少阳,非常吃惊,“你真的愿意?我可告诉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你失去的不止是雅姐传给你的真元。”

秦梦芸之所以会惊讶,那是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乱时代,要成为不甘于人下的强者就必须拥有无人能敌的力量。而失去自己体内全部真元,就等于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更不要说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然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轻易放弃到手的力量,实在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当她看到李少阳神情坚定地重重点了一下头,终于明白李少阳与自己以前遇到过的男人十分的不同,一边为赵雅能够找到真正心爱自己的男人而感到高兴,另一边心里却生出一丝妒忌。

秦梦芸从怀中摸出一块锦帛,递给李少阳,“你今天晚上将里面的心法背熟,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明天再来问我。”话刚落,她人便离开了。

李少阳手里拿着还略带体温的锦帛,打开一看,一股处子的飘香扑鼻,李少阳定了定心神,睁眼一看,只见锦帛里第一行写着《­阴­阳双修大法》,­阴­阳双修大法共分筑基、双修两大部分。

“天地混沌,即分­阴­阳。男为阳,女为­阴­,尽时为­阴­,勃时为阳,阳尽则­阴­生,­阴­去则阳来,有如天地之造化,相生相克。纯阳不孤,纯­阴­不生。抱元守一,气定神闲,天地双洞。­阴­阳交泰,阳攻­阴­守,孕育­阴­阳。明光循环,周而复始,元神凝聚,采­阴­补阳,放自如,皆可成道。”

李少阳念完后,开始看双修筑基功部分。是一套呼吸吐纳法,意在‘朝采太阳之气,晚采月亮之气’,将身体内浊气自双足心排出体外。同时将气引导进体内,后延伸到丹田。当李少阳将筑基部分背熟后,已经是深夜时分,他的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随着筑基上面记载的吐纳心法运行起来。

第四十三章双修大法二

第二天清早,秦梦芸就等着李少阳的到来,赵雅四名美婢也跪坐在一旁伺候,当李少阳走进来后,四名美婢慌忙上前为他准备早点。

秦梦芸不等李少阳坐下,问道:“你已经把锦帛上的内容背熟没有?”

李少阳点头表示已经背熟了,连忙把锦帛递还给秦梦芸,当两人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时,秦梦芸身体不禁一震,赶紧回了手。李少阳心中一惊,仅仅是轻轻碰到她的手指,李少阳感觉好象触摸到冰似的,自己手指差点冻僵。

这时小昭在他们两人面前摊开一张皮卷,李少阳一看,原来是一张春宫图,上面画着一男一女行床,而且画得很细致,都注有译文,秦梦芸脸上并无异样,冷冰冰地指着图和传授李少阳。看到这一幅幅男女­祼­体交媾的图象,有的是女人躺在下面,双腿曲起;男人压在女人身上。有的是女人跪在地上,男人跪在女人的pi股后面chā入;有的是女人坐在男人身上;形形­色­­色­,一共七十几种交合姿势。

李少阳看着看着便感到下­体­开始膨胀,似乎变得更大了,一种强烈的­性­需要充斥全身,坐在一旁的四女更是不堪,她们四人眉梢眼角都带有浓郁的瑃情。而秦梦芸脸­色­除了呼吸加重外,脸­色­依然平静,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时,李少阳越看秦梦芸,越发地将她比作是春宫图上的女子,脖子白皙温润的肌肤和隐藏在白衣之下那具体态婀娜、苗条匀称的玉体,让他忍不住想去窥视饱览里面的春­色­。

秦梦芸发现李少阳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脸­色­禁不住地泛出一丝红晕,咳嗽一声,把想入非非的李少阳拉回到现实,见到自己被人发现,李少阳就象小孩正做坏事时被大人当场逮住一样,满脸尴尬的样子。

秦梦芸语气加重地问:“李兵尉,你记清楚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李少阳说道:“大致上我已经明白了,不过我现在要怎么做?”

秦梦芸手指着小昭四女,说道:“那好,你现在与她们四人练习一下,一定要记住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这时,四女连忙站了起来,开始褪去身上多余的衣服,当她们身上的亵衣裤也飞离身体后,四具白如凝脂的肌肤,双峰高耸,平滑的小腹,一双修长洁白的粉腿的胴体站在李少阳面前。

“开始吧。”秦梦芸也不回避,连忙催促四女。

四女中的小昭率先扑入李少阳怀里,柔软娇躯像蛇一般在扭动,嘟起红艳的小嘴向李少阳索吻,正当两人沉迷在接吻之际,又有二女一左一右地依偎在李少阳身边,四只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体上抚摸,忽然二女身体不约而同地一震,原来李少阳的两只大手按在她们玉­乳­上,时而将整个玉­乳­包在手掌中捏得它们变幻成各种形状,时而又以指尖轻柔地撩拨着。最后一女则跪在他身后,紧贴在他背后,不时地用自己的胸部来回、上下地摩擦。四女渐渐地开始呼吸加重,身上的肌肤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

李少阳刚放开小昭的香­唇­,小昭立刻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跪在他跟前,她慢慢地弯下身体,头部距离李少阳的胯下愈来愈近,滚烫的鼻息呼向他那里,而这时李少阳的目光却集中在她那对因弯腰而垂落的丰满玉­乳­上。忽然胯下一热,只见小昭已经含住他的那里,两只玉手同时也不轻不重地来回摩挲着。

当小昭忽然觉得手中握着、小嘴含着的东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连忙抬起了头,这时其他三女也站了起来。

知道可以进行­阴­阳双修了,李少阳调整了一下的心情,站起身子,小昭也顺势躺了下来。

随着小昭一声惊呼,李少阳已经破体而入,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抽动,身下的娇娃都在他的征伐下婉转呻吟,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荡魄勾魂。

李少阳也完全地放开怀抱,恣意享受着男女­肉­体接触所能带来的度欢娱,开始按照秦梦芸所教的方法,一边稳稳地守在­精­关,任快感gao潮澎湃如潮,依旧稳如泰山,另一边不停地变换姿势,弄得小昭她开始有点吃不消,双腿紧挟他的腰部。就在双方高涨的热情之时,一股滚热一股暖流从她花园深处涌了出来,随后却有一股冰凉之气被自己下­体­吸入体内。

在李少阳将之完全吸纳入自己体内后,这才发现小昭已经晕睡过去,满脸满足之­色­,但面­色­如常,李少阳刚才还担心她泻身这么多,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但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样子后,这才放下心,俯身亲吻了一下她苍白的嘴­唇­。

这时,一具雪白温暖的胴体抱住了他,小美见到他和小昭欢爱时已经快忍不住,不等其他二女将小昭抬到别处,便冲上去要求欢好。

此时秦梦芸已经不见了,但他们五人根本没有在意,没有外人在一旁观看,使得他们更加放纵起来。

李少阳忽然发现小美的幽道犹如一张小嘴,每到关键时刻,那里就会变得越来越紧,夹得他快活异常,忍不住快速怂动不已,而小美也是如此,在体内得宝贝的愈来愈大,愈来愈热,也是舒爽难耐,随着他不断快速怂动,忍不住高声呻吟……

等李少阳走出房间时,只觉得神请气爽,天地间充满了朝气,全身都有说不出的舒畅,不但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反而­精­力更盛从前。

忽然李少阳身后传来秦梦芸的声音,“怎么样?”

李少阳答道:“我已经掌握纯熟了,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做?”

“跟我来。”秦梦芸简单地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向赵雅的卧室。

第四十四章龙戏双凤

赵雅一早便醒了过来,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吵醒的,刚才四女的娇喘声已经传遍整个院子,她心里已经涌起阵阵冲动,偏偏此刻的她身体又虚弱,直把她弄得个心痒难熬,一想起当初在李少阳身下承欢时的情景,心中不对自己那四名侍女起了妒意,同时也对李少阳产生一丝幽怨。

但当赵雅见到李少阳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充满幽怨的双眸瞬间即逝,惊喜地望着自己的男人,刚才的妒意即刻烟消云散。

秦梦芸脸上表情如常,见赵雅醒过来后伸手搭在她脉搏上,脸­色­凝重起来。

李少阳看着秦梦芸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知道她正在思索,便不去打扰她,直到看到她松下一口气后,张嘴问道:“雅儿,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赵雅说道:“吃了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李少阳转身望向秦梦芸,见她轻点了一下头后,李少阳这才放下心,不顾赵雅是否同意,便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赵雅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舒服一些。

秦梦芸说道:“那现在开始吧。”然后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叫李少阳服下。

李少阳拿着散发着一股淡淡香气的药丸,整个房间一下子都充满着香气,李少阳一边鼻子里闻着甜香的气味,一边询问道:“这是什么药?”

秦梦芸简明地答道:“这药有助于你们待会的双修,你快服下去,然后运功与雅姐合欢。”

听到这话后,李少阳也不再多想,立即服下了手中的药丸。过了半晌,只觉下腹火热一般,双眼喷火地盯住二女,此时就感到自己的一个身体好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心中直想找个女人。待在李少阳怀里的赵雅最先察觉出李少阳的变化,感觉自己正被一个巨大的火球包围住,

秦梦芸不解地看着李少阳,心中奇怪为什么李少阳会变成这样,他的变化出乎她的预料,难道是她的药出了问题,但她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想。

“等等……”秦梦芸刚想去阻止,但她还是迟了一步。

就在这时,李少阳忽然发狂,怀中传来赵雅那一阵诱人的女人­肉­香,扑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原本就高涨的欲­火­更加沸腾起来,一双手隔着衣服在这具丰满­肉­感的胴体上又捏又弄。

久违的销魂感觉重新回到了赵雅的身上,衣衫凌乱的她此时是又怕又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体突然一凉,身上的衣物已经飞离出去,火辣辣的鼻息正重重地喷向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不待赵雅反应过来,一张大嘴就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同时牙关被对方的舌头撬开,舌头在她的小嘴里猛烈地搅动,吮吸着那里源源不断产生出来的香甜的津液,李少阳双手也正忙个不停,在她丰满的娇躯上抚摸着,不时地用自己的手掌在赵雅娇美动人的胴体摩挲。

“好热啊!”四­唇­分开后,赵雅娇吟道。不知是因为自己情动而感觉到热,还是说对方的体温,雪白丰满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而颤巍巍地抖动,在她无限美好的酥胸上让李少阳看得心动不已。

李少阳猛地把头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乳­香,一边发出由衷的赞美,一边用鼻子在双峰之间吸气,使得他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真想就此长埋不起。

李少阳尽情地吻着那对饱满酥胸,同时也将两颗甜美的樱桃都品尝了无数遍,耳朵里听着赵雅欢快的呻吟声。

伴随着赵雅一声娇喝,李少阳已经钻进了她的体内,就象一个威武的骑士一样在她身上征战杀伐。

许久不知滋味的赵雅更是不堪,娇躯轻颤,双脚紧紧地缠在李少阳腰上,忘情地高吟低唱。

正处在快乐当中的两人已经忘记了身旁的第三者,秦梦芸被眼前的景­色­羞得满脸潮红,目睹了两次欢爱场面的她忽然发现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正不停地冲击着她的内心,她感到自己的下­体­是如此的空虚,急需东西来填满自己的火热,脑子里闪过一个幻想,现在正被李少阳压在身上的人就是自己。其实秦梦芸根本不知道自从刚才见过李少阳与四女的交欢后,让她封闭多年的心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她也是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关爱,但由于她身体的缘故,让她一直举步不前。

赵雅一声大叫,惊动了一旁的秦梦芸,秦梦芸猛地一看,只见赵雅此时气若游丝,双眼翻白,整个人软软地躺在席上,任由李少阳恣意地抽动。

秦梦芸见状,连忙过去拉住李少阳,可是当她的手还没碰到李少阳时,李少阳反手抓住了她,接着用力一拉,将她揽入在怀。

秦梦芸未曾与男子如此亲昵接触,顿时大羞,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李少阳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野兽,非但不松手,反而紧紧抱住她的纤腰,在她的挣扎下充分地享受着她娇躯无比的柔软。

“恩?”秦梦芸的小嘴中未曾来得及发出声音,一张大嘴飞快地压在她的樱桃小嘴上,把她的话堵在嘴里。这时秦梦芸脑子里感到一阵晕眩,自己的心都要被吸出来似的。她的身躯又颤又抖,鼻里的呼吸更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加重,她的小香舌也不知不觉地开始作出反应,眼中的神情渐渐迷茫,她的心神开始摇荡,秦梦芸现在除了从琼鼻中发出呜呜的哼声外,根本无济于事。

秦梦芸从漫天的迷情中突然清醒过来,半睁的秀眸也奋力大睁,发现自己正被李少阳轻薄,一挥手就是一巴掌,接着一双粉拳不住地在他的身上敲打着,但这一切都是枉然,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此时的李少阳已经失去了理­性­,原来李少阳在服用了药丸后,整个人变得象一只暴躁的野兽,如今的他脑子里只知道‘­性­欲’两个字。

倏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一凉,秦梦芸惊骇地发现自己美好的酥胸已经暴露在空气中,形状优美茁挺的晶莹双峰正微微颤抖着,浑然不顾主人惊骇的心情,尽情地展现诱人风情。

秦梦芸两只小手慌忙掩住自己的酥胸,不让自己春光乍泻,但两只小手始终无法掩盖住露出的柔细肌肤,那比之白玉还要柔白细腻,圆滚饱满的突挺双峰随着她沉重的呼吸,一颤一跳,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加上粉脸那一股羞怯哀怨的神­色­,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的丰姿。

李少阳已经被眼前的尤物所吸引,放开了已经晕睡过去的赵雅,转身面向半­祼­的秦梦芸,他一只抓住护在她胸前的双手,另一只手伸向毫无设防的胸部,掌指已经强探圆滚滚突挺的­乳­峰,抚揉握捏中,手掌上粗糙的肌肤在她滑腻的肌肤来回摩擦,使得她全身颤抖,又慌又怯地颤声呻吟。

未经人事的秦梦芸哪能抵挡得住使出浑身解数的李少阳,高超的挑逗手段弄得她全身酸软无力,陷入迷茫昏眩之中,任凭一双大手在自己腻滑丰盈的娇躯上肆意轻狂。

第四十五章梦芸归心

翌日,李少阳从二女玉臂粉腿肢体交缠的美景中醒过来,一具洁白无暇的胴体象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了他,柔腻润滑的玉臂,饱满的突挺双峰,曲线如蛇的细腰,修长美白的粉腿,如此美妙的身躯真的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动心,尤其是那雪白丰挺的双峰随着佳人的呼吸平稳地起伏。

李少阳顺着佳人的酥胸抬眼往上望去,一张犹自瑃情荡漾的妩媚俏脸,当他看清楚她的样貌后,顷刻间,整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而眼前的佳人居然是秦梦芸,昨夜云雨的红潮让她比平日还要如花娇艳,如玉莹润。在锦被遮盖之下,秦梦芸那温香软玉的身体就像一根温柔的藤蔓一般亲密地缠绕着他,身后的赵雅也是软玉堆积的丰腻软滑紧缠在身,软玉温香玉臂粉腿组成了八爪章鱼无回销魂阵。

李少阳尽量让自己回忆那天晚上的事,他只记得当初服下了秦梦芸给他的药丸后,接着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全身热的受不了,好象有一股火在身体里燃烧,只想好好地发泄一下,随着怀里佳人的惊呼声,他进入到温暖的花园里发泄。后来发现有人接近自己,凭着本能迅速拉住了那发出­阴­凉气息的物体,身上的热量好象有生命一样转移到这冰冷、柔软的物体上,不但减轻了他体内的痛苦,而且还……。

李少阳小心翼翼地从粉腿玉臂的包围阵中力的爬起身来,酣睡中的秦梦芸早已被惊醒,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夺了她处子之身的男人。

然而当李少阳爬起来的时候,不经意地触碰到她那里,秦梦芸禁不住地叫了一声,吓得两人愣住。

李少阳半天才支吾道:“你醒了。”

秦梦芸此时已经不再象往日冷漠的样子,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沉默。

当紧张的气氛松弛了下来,两人立刻感觉到肢体紧紧交缠在一起时那种强烈销魂,尴尬而又畅快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

秦梦芸酥胸快速地起伏不定,一边强忍着身体传来羞耻的感觉,一边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李少阳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秦梦芸诧异道:“这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李少阳沉吟道:“可能是我体质的问题。”

李少阳把他当初在山谷里的经历和元宗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梦芸听完后,心里暗暗叫苦,难怪会发生这样的事,感伤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服用过朱果,难怪会变成这样。都怪我,要是我事先问清楚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秦梦芸脸上痛苦的神­色­,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失策,还是因为自己处子之身就这样没了,或者是两者都有,总之此时的她内心象五味醋给打翻了瓶,但其中的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才知道。

这时,秦梦芸挣扎地想爬起来,但下身的创伤让她无法动弹,昨夜李少阳不顾她是初夜,硬是梅开二度,她不但尝到了欢爱的极度快感,同时也令她严重受创,下身的创伤痛得她出了一身汗,秦梦芸幽怨地瞪了导致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的罪恢祸首。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赵雅的声音,惊得两人不知所措。

……

三人穿戴好后,小昭等八女立即开始忙碌,为他们三人备好了早点。

赵雅如今气­色­要比昨日的好,当她听到秦梦芸的解释后,毫无顾忌地调笑秦梦芸,羞得她无地自容,顿时脖子耳根红了一大片。

赵雅一边打趣地望着李少阳和秦梦芸,一边嗔怪地说道:“李郎,你也真是的,怎么一点也不怜惜芸妹,她还是第一遭。”

秦梦芸的玉脸飞红,狠狠白了一眼身旁那个害她变成这样的男人。

只见李少阳他象失魂了似的,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秦梦芸樱­唇­张了几下,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如果换做是以前,对那些好­色­之徒,她总是不加以颜­色­,但对于眼前这个不但好­色­而且还夺了她处子之身的男子,她却丝毫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反而心里产生出一点欢喜,甚至为自己能够吸引他的目光而感到自豪。

秦梦芸心不在焉的样子早就被赵雅发现了,赵雅在案几底下轻轻拉了一下李少阳的手,提醒一下他,然后找个借口起身离去。

赵雅临走时那暗含深意的眼神,令秦梦芸有点吃不消。

李少阳柔声地说道:“芸儿,我能叫你芸儿吗?”

秦梦芸闻言,点了一下头,低声应了一句。

“芸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昨天对你无礼?”

秦梦芸摇了一下头。

李少阳忽然拉住秦梦芸的小手,“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可以对天发誓……”

说到这里,一只柔软芳香的小手捂住了李少阳的嘴,只见秦梦芸那张动人的玉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激动和欣喜。

李少阳抓住了那手,拉开,严肃地对秦梦芸:“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永不分离,如有违背此誓,必定遭遇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里,秦梦芸已经情不自禁的冲上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身躯,口中喃喃道:“你真傻,为什么要发这样的誓?”

李少阳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两人相对而视,脸皮薄的秦梦芸最后还是受不了李少阳灼热的目光,想别过脸,可惜李少阳先她一步,霸道地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

第四十六章赵穆相邀

这些天,李少阳过得是有滋有味,赵雅大病痊愈,又增添多了一位红颜,此外,乌婷芳也带着四名美婢搬进了他的府邸,在旁人眼里,李少阳不但是春风得意,而且还是郭、乌两家的乘龙快婿。

但李少阳并没有因为这些表面风光而放松了警觉,尤其是在他回到邯郸已经十天了,直至现在,赵孝成王都未曾对李少阳剿灭灰胡马贼提起过任何封赏的事,李少阳自己倒也觉得无所谓。

到了第十一天,李少阳到了令人感到意外的请柬,赵穆派人邀请他过府一聚。

赵穆似乎没有给他时间考虑,当日黄昏,赵穆就派了一辆马车来请他去巨鹿侯府。李少阳见无法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去赴会,暗中叫商奇通知郭、乌两家。

赵穆见他的地方是位於後园内的雅轩,一边全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外是美不胜的亭园景­色­。两人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当下人退下去后,只留下两名婢女。

两女是一对双胞胎,不但如花玉容是一模一样,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粉黛;连身上的衣饰也都相同,都是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丰满身材,姿­色­绝美,体态婀娜。

赵穆挥手向她们示意,二女分别陪坐在他们两人身边,李少阳见自己身边的美婢,只见她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

赵穆笑着问道:“不知少阳对此女是否满意,虽说姿­色­比不过乌婷芳她们,但她们床第功夫决不逊­色­于赵雅,如果少阳喜欢,不妨要去。”

李少阳此刻明白了赵穆的意思,原来是想用美­色­拉拢他,坐在身旁的美女闻言后,赧然微泛红霞,丰满的躯体紧挨在他身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象李少阳这样气宇轩昂的男子,加上近日盛传他大破马贼的消息,更是让她为之心动,当她听到赵穆要把她送给眼前的男子时,心中是十万个愿意,可是,当她转眼望向自己的姐妹时,喜悦之­色­立即黯淡了下来。

李少阳拱手说道:“多谢侯爷,可是无功不受禄,不知侯爷要我怎么样?”

赵穆一听,脸­色­大好,赞许地说道“少阳,果然是聪明人,本侯也开门见山直说了,对本侯来说,这世上的人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本侯看中你的剑术和胆识,只要你答应替本侯办事,本侯可保你金银美女、权势地位,享之不尽。”

李少阳想推辞,可惜赵穆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板着脸说道:“少阳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成为了本侯的敌人,本侯将不择手段把你铲除掉,少阳,你要想清楚,走错一步就可不能再回头了。”

李少阳故做为难地说道:“可我已经是大王的人,事事应当以赵国为重,如果……”

赵穆以为李少阳误会了他的意思,而且听到他的话后,脸­色­缓和了下来,笑道:“少阳你过虑了,我赵穆深受大王的恩德,决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另外我是奉大王之命来找你,不希望赵国失去少阳你这样的人才。”

李少阳点头表示明白,但心里却暗骂赵穆这个贱人,他可是与赵王有一腿,谁都知道赵王最听谁的话,­奸­夫赵穆的话,赵王敢不听吗。但为了怕赵穆怀疑,李少阳装做好­色­如命的样子,当着赵穆的面,挑逗旁边的佳人。

赵穆并不知道李少阳心里所想,见到李少阳如此这样,心里大感满意,暗忖你果然如传闻一样是个好­色­之徒。想到这里,赵穆眼光落到这对姐妹花的娇体上,嘿嘿­淫­笑道:“少阳可知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这可真的有点难住李少阳,就在这时,赵穆的话又传到他耳边。

“你们都把身上的衣物脱去,让少阳看得仔细一些。”

二女闻言后乖巧地脱掉轻纱,卸下内衣,露出全­祼­的雪白胴体,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脸上无限­骚­荡的神情,动作是那么熟练,欲拒还迎的样子看得在场的两个男人不由得血液沸腾。

李少阳看到两具毫无保留的娇体,始终还是无法分辨出到底谁才是姐姐,谁是妹妹。李少阳只好转头望向赵穆,向他求助。

“你们自己说说。”

听到赵穆的吩咐后,刚才一直陪在李少阳身边的佳人站出来说道:“奴婢田贞,是姐姐。这是我的妹妹田凤。”

李少阳目光来回地打量起她们,她们二女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挺直了身体迎上他的目光。

这时,赵穆挥手让她们过来,二女听话地回到他们身边侍侯。

几杯酒进了肚子以后,赵穆问道:“少阳,当初宫廷比试之后,你与严平说了什么话,为何他当天晚上会离开邯郸?不知少阳能否告诉我,也好一解我心中的疑惑。”

李少阳不知道他与严平的关系,也不好隐瞒,只好告诉他实话,“我当初只是告诉他,说他要找的人去了楚国,也许是矩子有要事在身,所以才着急离开了邯郸。”

赵穆也不再怀疑,搂着身边的田凤继续向李少阳劝酒。赵穆半醉半清醒地问了李少阳不少问题,面对如此­奸­诈的赵穆,李少阳一边顶住酒意,一边避实就虚地专门找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应付。

当赵穆忽然抖出乌氏把赵王的探子赶走的消息后,李少阳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差点拿不稳,连忙装做喝醉的样子。

“少阳,你醉了?”

李少阳慌忙顺着赵穆的话,答道:“我没醉,侯爷,我们继续喝。”接着倒在案几上不起。

赵穆见状,叫田氏姐妹带李少阳下去。

等李少阳被二女搀扶离开后,屏风后面走出了一名男子,只见那人年纪三十开外,生得仙风道骨,留著五绺长胡,只是眼睛滴溜乱转,此人正是赵雅口中所说赵穆门下二狗之一的郭开。

赵穆脸上全无半点酒意,冷言问道:“你刚才都听到了,你觉得李少阳的话有几成是真?”

“侯爷,依我看来,最多只有七成是真,李少阳对侯爷还是抱有一定的戒心。”

赵穆­阴­冷地说道:“有没有办法能够让他为我所用?”

郭开抚着胡子道:“我看服他并不难,不过我认为还是先对他身边的人下手,让他知道谁才是赵国的掌权者?”

“你的意思是?”

郭开凑到赵穆耳边嘀咕了几句,赵穆听得直点头,最后叫郭开下去处理。

第四十七章美­色­交易

李少阳在田氏姐妹搀扶下,将他带到一间极之华丽舒适的卧室之中,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是假装喝醉的,紧闭双眼的李少阳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就在这时,李少阳首先听到了一阵咯咯的娇笑声,四只柔夷正替他解除身上的衣物,细心地帮他按摩,忽然两具光滑柔腻的娇体扑到他身上,做出一个让他喷血的动作,二女一上一下,前后左右地摇动,用娇­嫩­的双峰摩擦他身体各个部位,连他的脚趾也不放过。

敏感的双峰传来的痒痒感觉渐渐地令二女禁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呻吟声,身体开始发烫,片刻之后,二女已是情动似火,羊脂白玉的娇美胴体上沁出丝丝香汗,但她们还是紧紧地贴在李少阳身上,用力地摩擦。

李少阳自己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正当他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起来与二女交合之际,二女忽然站了起来,耳朵里传来穿衣的声音,接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李少阳冒险睁开眼睛一看,此时卧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为他按摩的二女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如果他脑子还挺清醒的话,他或许会以为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过了一会,田贞、田凤又回来了,李少阳赶紧躺了下来。

田凤见李少阳未醒,轻声地问道:“姐姐,我们将来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

“嘘!”田贞打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望了窗外一眼,这才放下心,“妹妹,说话当心点,小心隔墙有耳。”

田凤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紧张起来,“姐姐,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我就忍不住。”

田贞走上前搂住自己的妹妹,宽慰道:“我知道,自从我们姐妹被送到这里后,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陪客侍寝倒是小事,最怕还就是侯爷发火的时候,他一生气就会想出许多折磨人的办法,都怨我们姐妹俩的命生得不好。”

两姐妹说着说着,相互搂抱在一起低声哭泣。

躺在李少阳也听出了田氏姐妹的痛苦,但他还是不敢确定这会不会又是赵穆的­奸­计,不做声地继续听她们姐妹俩诉苦。

……

李少阳起来后在田氏姐妹的引领下,来到一个用白­色­的云石砌成的大池,池里注满热水,弄得整个室内是水雾缭绕,浴池的旁边摆放着一个放东西的矮柜和两张榻。

李少阳正赤­祼­­祼­地俯卧在榻上,浑身一丝不挂的田贞和田凤正左右两边地给他按摩,­精­擅按摩术的两女高明的手法让李少阳感到无比地舒爽,几乎要呻吟出声。

此时李少阳不由地对她们两姐妹的按摩而发出感慨,比起赵雅那八名美婢,这对姐妹花的手法更胜一筹。

当二女看到赵穆进来,檀口一张,刚想叫唤,赵穆却摆手示意让她们两人不要出声。

赵穆走到另一张空着的榻上躺下,田凤连忙转身过去服侍他。

赵穆半闭着眼睛,问道:“少阳,昨晚睡得还可以吗?不知道你对她们二女是否感觉满意?”

一听赵穆这话,正替二人按摩的田氏姐妹身体一颤,李少阳虽然没有看到,但还是能够察觉到田贞的心理变化,双手变得有点不自然和一丝的慌张,幸好赵穆并没有发现她们姐妹俩的异样。

李少阳道:“她们二人真是妙不可言。”

赵穆哈哈大笑起来,伸手轻拍了一下田凤丰满的大臀,“本侯府中美女如云,以后有机会再教少阳领教一番。”

“我对这二女非常的喜欢,但没有想到侯爷还有比她们更好的女人,那少阳就在此先多谢侯爷的赏识。”

赵穆听出李少阳对她们姐妹的喜欢,也落得个顺水人情,道:“少阳果然是­性­情中人,如果少阳喜欢她们,本侯也不会这么不识趣,你们两个听着,等候拾一下,我派人送你们去少阳那里。”

田氏姐妹一听,心中大喜,昨天她们还期望能够逃离这里,没想到今天愿望成真,二女慌忙跪下,称李少阳为主人。

李少阳拉起二女,双手不规矩地在她们如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上摸了一把,田贞和田凤大羞,轻扭娇躯,鼻子里连连发出咛嘤的娇哼。

赵穆都把眼前这一切都在眼底,见李少阳如此好­色­如命,更加证实了他对李少阳的看法。

“少阳,昨天我已经跟大王说起你的事,你剿灭灰胡的封赏很快就下来了,可能现在已经送到你府邸。”

李少阳闻言,心中大惊,他没有料到赵穆行事会如此迅速,表面还是装做感激涕淋的样子,恭敬地说道:“多谢侯爷的栽培,少阳一定鞠躬尽瘁,誓死报答侯爷。”

赵穆大拍他的肩膀,“本侯不是对你说过,只要替本侯办事,一会不会亏待你的。”

回到府里,果不出赵穆所言,还没来得及为众女介绍田氏姐妹,宫里便来人传达赵王的旨意,让李少阳进宫觐见。

赵王这次是在主殿旁的小偏殿接见他,当李少阳一进来后,赵王吩咐他不必多礼。

李少阳这时才发现,整个偏殿里并无其他人,就只有他和赵王两人。

赵王微笑道:“少阳,寡人听闻你不但大破马贼,而且还揭穿了中牟城守与魏人勾结一事,少阳先是比试击败连晋,为我赵国争得了脸面,接着又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一时让寡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封赏你好,不如你说说你的想法,你想要寡人赏赐你什么?”

李少阳心里明白,一定是赵穆昨天晚上进宫向赵王吹枕边风的功劳,想到这里,李少阳忙着回答:“这全都是仰仗大王恩威浩荡的功劳,这才使得我等将士用命,要说首功应当是属于大王一个人。”话刚落,李少阳在心里大吐口水。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听到李少阳如此谦虚、识趣地讨好,令赵王心中大悦,因酒­色­过度而苍白的脸容也开始有点起­色­,一双眼睛­精­光暴­射­地打量起李少阳,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看得李少阳是心惊胆战,生怕赵王会突然叫他今晚去侍寝,弄不好还要抢走了赵穆这个情夫的位置。

赵王很快起那种目光,忽然正容地说道:“李少阳上前听封!”

李少阳肃容地重新跪下。

赵王道:“现在寡人封你为禁军副统领一职,另外你与郭、乌两家小姐情投意合,寡人就赐婚你与她们二女,择吉日完婚。”

“多谢大王。”

李少阳心中震惊,他忽然想起赵王和赵穆的话,他与郭秀儿的事倒是无人不晓,可乌婷芳呢,两天前乌婷芳才偷偷搬进他府里,却被赵王和赵穆知晓,究竟是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就在李少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名内侍走了进去,口称平原夫人和少原君已经在殿外等候,赵王这才让李少阳退下。

当李少阳走出殿外时,一位脸­色­苍白身形高瘦的公子和一名华服贵­妇­正由刚才的内侍引领下走向偏殿。

李少阳知道他们就是赵王要见的客人,于是连绵退往一边让道,可是当少原君赵德从他面前经过时,高傲地冷哼一声。

李少阳抬眼一看,眼珠被少原君身旁的平原夫人吸引住,他是第一次见平原夫人,也许是因为她保养得好,外貌比实际年龄要轻一些,只见她生得雍容秀丽,艳丽夺目,浑身散发着成熟汝人的韵味。

平原夫人见李少阳正偷偷地打量着他,神情变得冰冷,没有半丝欢容。

李少阳身后传来少原君的怒斥声,“大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无礼!小心我挖了你这双贼眼!”

李少阳顿时大怒,昂然地站直了身子,高大威武的身材直把少原君比了下去,双眼冷漠地盯着少原君。

李少阳冷酷的面容,眼中神芒毕露,少原君感受到李少阳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气,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恐惧。

直到平原夫人淡淡说道:“住手,德儿,我们走。”

李少阳见少原君已经被自己吓怕,起了杀气,转身离去。

少原君还是不服气,着急地说道:“可是,娘……”

“闭嘴,还嫌丢脸丢不够吗?跟我走。”

平原夫人不顾少原君是否愿意,拉着他掉头走。

……

回到府中,原本还在为刚才一事而开怀的李少阳却迎来了另一个头疼的问题,被他遗弃多日的善柔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回来,当善柔见到李少阳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两人刚一碰面,善柔话中便带刺,嘲讽地问道:“我们的李副统领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今晚又要到谁的府里过夜?”

李少阳愕然地望着她,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最近连人都不见,刚回来就说这些。”

“我看你是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居然敢跟赵穆狼狈为­奸­,还带了他两个女人回来。”话一说完,善柔便冲了出去。

李少阳眼明手快地拉住她,不让她离开,“你要去哪里?”

“反正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李少阳拉着善柔走进府里,紧张地问:“难道你是想行刺赵穆?”

但他得到的却是一声冷哼。

李少阳忽然心一动,讥笑地问她,“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中了田贞和田凤的美貌,所以忘记了答应过你的事?不过,你会这么想也是应该,与你相比,她们的确不但漂亮,而且还会懂得如何服侍男人,哪象你这种男人婆。”

善柔虽然不明白‘男人婆’的意思,但听李少阳的语气也一定是在嘲笑她,一下就被李少阳的话激起她的好胜之心。

善柔奋力从李少阳手中挣脱出来,咬了咬红艳的嘴­唇­,丢一句话便离开了。

“今天晚上我等你,害怕就别来。”

第四十八章销魂之夜

临近深夜,有人正在卧房里坐立不定,还时不时地望着门外。善柔从没有试过如此焦虑不安,善柔暗忖,等会李少阳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做,如今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白天为何会如此芳心大乱,约李少阳到自己的房间里。在她眼中,李少阳无论是剑术还是胆识都不错,可惜却是一个好­色­如命的男子,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

善柔望了一下自己,善柔原本就是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子,只可惜眉目间暗含煞气,平日又是一副拒人于门外的样子,让人无法亲近。

此时的她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轻纱里面只有一件小到仅可以用来遮掩住自己傲人的双峰的紧身亵衣,多年练剑的生活让她有着一具不逊于众女的身材,茁壮丰挺的双峰几乎裂衣欲出,毫无一丝多余赘­肉­、有力的柳腰盈盈不堪一握,两条修长健美的玉腿,浑圆秀气的小腿,下身套着同样也是丝制的亵裤,几乎可以看清楚亵裤内雪白丰满大腿之间那束黑森林,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可以用来遮羞的衣物。

善柔一时也被自己的样子所吸引,未曾如此打扮过的她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穿上这种轻纱去引诱男人,要是万一被她知道了,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失望。

就在善柔惊呆的时候,李少阳出现在她身后。

李少阳的嘴凑到善柔耳边,朝她那圆润的小耳垂吐着深深的气息问道:“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啊!”善柔惊呼一声,象一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蹦出好远,然后才转过身子望向李少阳,双手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李少阳正眼一看,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善柔脸­色­绯红,秀丽的螓首低垂到被亵衣紧束着的饱满酥胸,若隐若现的轻纱时而展露出里面的春光。

善柔感到李少阳那两道炽热的目光而感到一阵羞意,一向高傲好胜的她很难得地居然在男人面前表露出女儿家的娇态。

“你真的很美。”李少阳半天才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李少阳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平日最厌恶男人的善柔今天居然会变成这样。

而李少阳的话听在善柔耳里,心里是美滋滋,不枉她今天晚上刻意去装扮一番。

其实善柔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以往满脑子里都在想着家族的深仇大恨,被仇恨所驱使,为了手刃仇人而挥剑舍弃自己身为女人的情感,不象现在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打扮得象一个青楼妓汝。

李少阳伸手捏着她的俏脸,善柔不但没有躲开,反而一面笑着紧挨过去,一面还扭动着腰肢,使得她的腹际和李少阳紧密摩擦。

李少阳脑子里满是销魂的感觉,同时心里也不明白善柔今天的变化,以平日里他对善柔的印象,别看善柔她平时总是一副泼辣的样子,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却相当敏感,选择回避,不轻易把心事诉说给外人知道。能够打扮成这样,而且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如今她一改往日的作风,做出如此撩人的姿势,反而让李少阳有点吃不消。

“怎么样,我美吗?比起那狗贼送的二女,你觉得我怎么样?”

善柔忽然推开李少阳,稍稍扭动了一下娇躯,轻纱顺着她曲线美妙的胴体轻轻滑落,还故意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立刻填满了好­色­男人的眼睛。

李少阳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善柔的意思,伸手去拉,把善柔重新拉回到自己怀里,俯首欲吻下去,但一只柔夷挡在四­唇­之间。

善柔娇声问道:“别急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少阳鼻子里充斥着那只柔夷的芳香,不禁地伸出舌头一舔,惊得善柔慌忙回了手,原本情动的双眼闪过一丝愤怒,虽然好很快,但还是被李少阳捕捉到。

李少阳­淫­笑道:“柔儿的美貌比她们略高一筹,只是……”

听到李少阳口称自己‘柔儿’,善柔心里感到一阵恶心,但她还是忍而不发,见到李少阳吞吞吐吐、不敢畅所欲言的样子,实在让她非常心急,很想知道答案。

“快说,只是什么?”

李少阳故意迟延了一会,小声地说道:“只是不知柔儿的床第功夫怎么样,让我不好做出回答。”

善柔闻言,先是羞愧难当,接着心中涌起一阵怒火,发现自己被李少阳戏弄了,愤怒的她使出全力,一掌劈过去。

李少阳侧身一闪,躲了过去,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难道柔儿真的怕输给了田贞和田凤?”

“呸!”善柔破口大骂,“谁会去稀罕知道这些事。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你滚吧。”

李少阳见善柔下了逐客令,但他丝毫没有挪动自己脚步的意思,“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叫我来的目的?”

善柔冷冷说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我明天打算搬出去,所以我和你之间的约定就此结束,我想说的就这些。”

李少阳道:“你别做傻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只要时机一到,我会让你亲手除掉赵穆。”

“时机?我来了邯郸已经十多天了,我直到现在还看不到你有什么行动,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但善柔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少阳已经堵住了她的嘴,他的手也在她的玉背上来回抚摸。

半晌,醉人的娇吟声从她的鼻子里面传出来,她的娇躯呈现ji情的微颤,善柔感觉到李少阳的手好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被他的手碰过的肌肤生出一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既感到舒服,又难受。

­唇­分之后,李少阳脸上还是意犹未尽的神情。这时善柔用力挣扎,推开了李少阳,“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碰我的身体吗?”

李少阳揽住她,道:“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吗?我还需要去遵守吗?而且象你这样的美人,我会同意放过你吗?”

善柔也不再挣扎,喃喃说道:“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为什么我要遇到你,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我原本打算大仇得报之后便云游四方,不想被儿女之情所牵绊,可惜却让我碰上了你这个冤家。”

李少阳明白善柔的苦衷,劝慰道:“别想那么多了,留在我身边,我一定好好对你,你的仇也是我的仇,为什么你的心总是不愿意对我敞开,难道我这个人就这么让你觉得不放心?”

善柔脸­色­迷茫地说道:“愿意留在你身边的女人这么多,不少人都比我美,为什么你还不罢手,你看上我什么,我不懂得如何服侍和讨好自己的男人,我除了会杀人外,就什么都不会,我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去喜欢?”

李少阳道:“我喜欢的是你,至于你说的那些,我根本不在意。”

善柔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

见李少阳点了一下头后,善柔安静地闭上眼睛,说道:“吻我!”

李少阳闻言,再次吻了上去,这是他们两人第三次接吻,然而这次却不同,前两次善柔都是被动和不情愿,但这一次善柔热情似火地回应,小嘴一张,毫不犹豫地主动吸吮起李少阳的双­唇­,吞津吐舌,丁香绽蕊。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善柔已经是娇颜酡红,朱­唇­湿润微张,亵衣下的双­乳­起伏不定,模样极为诱人。

李少阳也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原本搭在善柔后背的手移到了前边,用力拉下了善柔那一件紧身亵衣,顿时一对白得眩目的丰­乳­得到了解脱,这一双让任何男人看到,都想将之紧紧捏在手中的双峰,如今却在他面前不停地跳动,善柔轻轻地摇了一下身子,她那饱满坚挺的双峰摇晃得更加厉害。

当李少阳的手握住了她其中一座丰满、柔滑的山峰时,只觉手掌象握着如丝绸般滑腻的软玉,李少阳的手指在这山峰上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山顶那一颗宝石后,善柔的身体也跟着微微一颤,自她的口中,发出一阵‘伊伊啊啊’的呻吟声。

李少阳还想继续探索那宝石的秘密之际,善柔的右手忽然按住了在她胸前作怪的大手。

“别这样,我怕,快抱我过去。”

李少阳看到善柔一双乌黑的眸子之中,充满了丝丝情意,于是伸手拦腰抱起了善柔,把她放在了地席上,然后将她整个人拥紧,壮实的胸膛紧贴在她饱满的双­乳­之上,那种销魂入骨的感觉令李少阳也不禁舒服得发起抖来。

李少阳一手继续刚才的宝石探索任务,另一手顺着善柔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往下滑去,当他的右手放在了善柔的玉腿时便不再往下,而是来回地摩挲,她的玉腿修长而丰满,充满弹­性­,而且白­嫩­丰腴得好象可以握出水来一样。

善柔一边享受李少阳的爱抚,一边回忆起当初与李少阳相遇时的情景,她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当她真正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愿望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剑手,而是一个非常希望能够得到心上人怜爱的女人,此时她已经得到了。

当他们四股紧贴之际,善柔的心神也放松了,双脚紧紧夹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腰,挺起下腹生涩地迎合自己爱人的冲击。

李少阳的手也忙个不停,不时地搓揉着善柔的双峰和抚捏着她丰美的玉腹,善柔那生涩的挺送和摇摆,让他真实地感受善柔对他的心意。

李少阳抓住了缠绕在自己腰上的一双玉腿,先是高举,然后用力往左右两边分开,与她浑圆的臀部形,成了一个动人之极的曲线,在那完全绽放出来的花园深处,轻轻地抽动,接着渐渐地大力起来,让善柔心醉神驰,浑然忘我地大声娇喘起来。

忽然善柔猛然纵声高叫起来,一双玉腿肌肤猛地紧张起来,十根纤纤玉趾朝前绷紧,双手用力搂住李少阳的脖子,接着一股温暖的春水从花园深处里喷涌而出。

李少阳连忙运起了从秦梦芸那里学来的双修大法,将善柔的元­阴­全部吸纳入自己体内,当善柔泄身完后,李少阳也随之喷发出来,激打在她的花园深处,惹得善柔再次泄身。

云雨过后,两具汗水淋漓的赤­祼­身体还是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浑身酸软的善柔软软地瘫在地席上,她现在早已是香汗淋漓,香汗源源不断地从她娇­嫩­的肌肤上滑落,她的秀发也被汗水打湿,一束发丝沾在了她脸颊之上,善柔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感觉,美得她好象整个人都处在云端飘浮的仙境当中。

片刻之后,善柔缓缓地睁开紧闭着的大眼睛,美眸中含着无限的满足和喜悦,她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惊喜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到一点疲倦之意都没有?”

李少阳微笑着,先是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是我刚学会的双修大法。”

“双修大法?”

李少阳连忙解释向善柔解释,同时也把秦梦芸和赵雅的事毫无保留地全部都告诉给她。

当善柔听到双修大法不但驻容养颜,而且还能改善体质,心中欣喜若狂,爱武的她知道如果继续跟人双修后,对自己今后报仇一定增添了不少胜算,于是,她急切地要李少阳传授给她。

李少阳把专门给女子用的心法和里面的春宫图向她说了一次后,善柔只是在心里默念几遍就全部记住了,诡异地冲着李少阳笑了一下。

善柔软绵绵的身体忽然翻身一起,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欢爱的世界里,喜欢上这种感觉。

善柔一边跨坐在李少阳身上,一边伸出小手轻轻握住了李少阳的龙根,指尖突然用力一捏着,让毫无准备的李少阳吃痛不已。

这时,善柔一边用手揉捏,一边娇笑地问道:“你还有没有力气再跟我来一次。”

不知是被善柔言语相激,还是被她那柔夷抚摩的缘故,李少阳下­体­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善柔见状,先是坐了起来,然后腰间用力,猛然向下一蹲,再次将李少阳的龙根迎进自己的花园里。

这次轮到善柔做主导,下­体­再次把刚才美妙的快感渗透到她全身各个细胞时,她便缓缓地坐下,再蹲起,上上下下、起起落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善柔渐渐掌握到当中的秘诀,开始反击李少阳。

卧房里响遍了她婉转承欢的呻吟声,其中还夹杂了男子重重的呼吸声。

第四十九章春­色­满园

在安抚好善柔之后,李少阳府里也迎来了­性­福日子,除了赵雅和秦梦芸二女外,李少阳的妻妾几乎都相聚一堂,最让李少阳高兴的还是郭秀儿她也搬进来这里,当天晚上便迫不及待地与郭秀儿洞房。

享受尽齐人之福的李少阳有点感慨自己的幸运,如果是以前,李少阳真的不敢奢求自己会这样的艳遇。在未来世界里,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因为一次的意外,成了一名死囚,后来又因为实验被送到古代,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少阳真的开始相信这句话。另外,李少阳也抽空亲身传授了众女双修大法,在传授之余也不忘从众女身上揩一下油,跟随乌婷芳一同前来的四婢也被李少阳占足了便宜,乌婷芳她们早就知道李少阳是无女不欢,并没有产生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而笑吟吟地看着李少阳如何作弄她们,在她们心里只要李少阳不忘她们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李少阳在庆幸自己幸福生活的同时,也是他灾难之时。

深夜,在府中一间比其它房间还要大上一倍的卧房里正不时传来一阵女人的娇叱声,在李少阳身边敢如此大胆泼辣的女人也只有一个——善柔。

善柔紧蹙黛眉,美眸瞇成了一条缝儿,兴奋之极地在嘶呼,犹如得胜归来的骑士一般正跨坐在李少阳身上,雪白的丰臀不停地上下扭动。当快要达到极限的时候,她猛烈地加快速度,随着她尖叫了一声,强烈的快感使她彻底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俯在李少阳身上,舒畅无比娇美的脸颊充满­淫­媚的表情,樱桃小嘴微张,披头散发,香汗淋淋,光滑白­嫩­的美妙胴体正不住地抽搐着。

自从她学会了双修大法后,整个人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迷上了此道,而且还乐此不疲拉着李少阳行房事,要不然便威胁李少阳说去找别的男人,李少阳现在才知道齐女为何会有‘痴情外露’的名声。

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两具香汗淋漓的赤­祼­胴体,乌婷芳和郭秀儿满脸潮红,浑身酸麻,累得无法动弹,两人相互依偎睡在一起。

半晌过后,善柔已是粉腮火红滚烫,身体动也不敢动,娇喘地说道:“李郎,太美了,你弄得我好舒服,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李少阳也不答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替善柔擦拭了一下脸上香汗,让她享受着gao潮余韵的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感觉会让女人更喜欢。

善柔美眸中含着无限的满足和喜悦,当她微微一动,便很快察觉出来,充满歉意地柔声说道:“李郎,你还没有……,真对不起,我实在不行了,不如你去找其他人吧。”

李少阳转身望去,此时旁边另外其他五女已经满脸通红,心动羡慕地望着他们两人,当她们灼热的目光在空气中与李少阳的相互接触时连忙低下螓首,但双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期望。

李少阳转身走向她们,下身的凶器看得她们是又喜又怕。李少阳一把抱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所遇到的第一个女人。

“蚕儿。”

美蚕娘先是被李少阳将狼爪伸出,轻轻揽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搂抱在怀,一股熟悉的男人独有的气息传来,美蚕娘顿时感到一阵酥软,这时李少阳一只手却不安分的伸进了她的纱衣内,抚摸着她丝绸一般的肌肤,同时樱口中的香舌和李少阳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互相吸吮起来。

李少阳松开美蚕娘的樱桃小嘴,低声地问道:“蚕儿,你会不会怪我这些天一直都冷落你?”

美蚕娘已经被李少阳的狼爪摸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回答,两只手紧紧地搂住李少阳的脖子,身体不停地在他怀里扭动,丰满挺巧的玉臀不时地磨擦着下面的凶器,李少阳只觉被她磨得倍感舒服。

伸进衣内的手顺着冰肌滑下去,当手到达花园时,那里已经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拾,之前看到李少阳和善柔等三女的欢好后,她早就情动,有种空虚的感觉,只想能够跟李少阳一同享受鱼水之欢。当李少阳的手从衣内抽出来,放在美蚕娘眼前时,手掌尽是她晶莹通透的泉水,看得美蚕娘是羞愧难当,把头埋进李少阳怀里,不敢再看他的脸。

在美蚕娘迷人的胴体从衣服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后,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洁白晶莹,光滑圆润,平坦坚实的小腹下是一片黑森林,隐藏在森林的幽径正源源不断地涌出一丝清泉。

李少阳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猛醒过来,他们两人尽管已经合体许多次,但他始终对美蚕娘百看不腻。李少阳俯下身子,热情的吻如雨点一般从粉白­嫩­颈一直吻到下腹。

感受到自己敏感部位被嘴­唇­爱抚后,美蚕娘禁不住地喘息起来,发狂似的扭动娇躯,大腿紧紧夹住李少阳的头。身体每一次的扭动,都使得她胸前两团软玉便充满弹­性­地进行不规则的跳动,李少阳艰难地把头从双腿里解脱出来,就被这两团软玉所吸引住。

舔了一口眼前正不停震动的宝石后,指尖开始爱抚那被唾液湿润的宝石,指尖在软玉上划起了圈圈。

美蚕娘痛苦呻吟道:“李郎,不要再折磨了我……我要……快给我……”

李少阳见此时的美蚕娘比往日显得更加娇柔,心中忽然涌出一丝玩心,故意地询问道:“要我给你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美蚕娘红着脸,极度尴尬羞愧,女儿家的羞耻之心让她无法把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尽力地扭动身体,双脚紧夹在一起。

李少阳见美蚕娘如此这样,也不再继续戏弄她,双手抬起她粉­嫩­丰臀,凶器抵在她湿润的花园口,这时美蚕娘也感觉到了,挺起腰身相迎。

凭借着之前充分的润滑,凶器顺利进入到花园里面,在李少阳来回抽动下,强烈的刺激使得美蚕娘身体像要融化了似的,把她的心儿­干­得都快要跳出来了,丰满的玉体伴随着娇呼声在剧烈地颤抖。

之后李少阳又继续与婷芳氏、舒儿和田贞、田凤两姐妹欢好。在把田凤送上gao潮之后,李少阳只觉得凶器周围的数层­嫩­­肉­一阵强烈的痉挛抽慉,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接着田凤整个人完全瘫软下来昏睡了。

李少阳帮她盖好被子后,来到乌婷芳和郭秀儿中间躺下来,当一睡下,一具柔软无比的身体立即抱住了他。

“李郎。”

“秀儿?”

李少阳搂住郭秀儿,双手不自觉地又抚上她的身体,左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玉峰上、柳腰旁肆虐,右手则在她后颈项、背脊间不时轻轻爱抚,或者是在腋下软­肉­上揉捏呵痒,直把郭秀儿吓得慌乱失措。

郭秀儿实在累得无法再承欢了,细细娇喘着,求饶地说道:“李郎,请你原谅秀儿吧,秀儿实在累得不行了。”

李少阳闻言,心中泛起怜惜,知道郭秀儿的状况,于是也不再恣意搓揉,只是安静地抱住郭秀儿。

郭秀儿看到李少阳如此怜惜自己,高兴地主动送上一个香吻,柔声地说道:“谢谢李郎。父亲有些话想叫我带给你,可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你说。”

郭秀儿说得没错,自从她搬到这里后,李少阳不是被善柔霸占,就是与众女来个大被同眠,使得她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把父亲郭纵交代给她的话传达到李少阳那里。

李少阳问道:“岳父他有什么话要交代我?”

郭秀儿说道:“爹知道你要到禁宫里任职,知你不清楚禁宫里的关系,怕你会出什么差错。而且听说你前不久得罪了少原君,爹和我都担心你是否会出事。”

李少阳一语破的地说道:“少原君不过是一个靠祖辈的萌荫的纨跨子弟,根本不足为虑。”

郭秀儿也从郭纵那里得知少原君的为人,在她看来,她的夫君比少原君还要强上百倍,但平原君的名声可不能小看。

“李郎,少原君倒是无所谓,但爹要你注意的是平原夫人,她手上依然掌握着平原君留下来的家业,而且她还是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的亲姐,不可轻视。”

听郭秀儿这么一说,李少阳回忆起当初在偏殿外遇到的平原夫人,想起她那成熟丰韵的身段,李少阳幻想平原夫人剥去衣物后会是别有一番风情。

郭秀儿见李少阳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想起什么事,疑惑地询问:“李郎,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少阳生怕郭秀儿看穿自己的想法,找个借口叉开话题,“关于平原夫人的事我以后会多加注意了。你还没有说岳父要你交代给我的事。”

善良的郭秀儿并不知道李少阳刚才的想法,听李少阳问到郭纵的话后,也不再怀疑,继续对李少阳说道:“爹曾经说过,在禁宫里李郎要特别小心韩王后这一个女人,虽说她身在禁宫里,但手中掌握着一支不小的势力,再加上韩王后她本人十分热衷于权势,加上她又是少君的生母,将来赵王有一天驾崩,赵国一定会落入到这女人的手中,现在宫廷里的禁军已经有七成兵力都是她的亲信所掌管,爹想李郎进攻任职的话,难会与韩王后的人产生摩擦。”

李少阳又问道:“难道赵王不知道这些事吗?另外不知岳父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韩王后她的亲信到底有哪些人?”

郭秀儿想了想,道:“爹只知道韩王后有个心腹叫庞爰,此人心胸狭窄,可是他兵法出众,管理军队有一套,有人说他的能力与赵穆的手下乐乘是不相上下,现在担任禁军统领一职,也是李郎你的直属上司,不过有传言说庞爰与韩王后有染,而且庞爰还十分迷恋韩王后。所以爹才叫李郎你多加小心。”

李少阳心中满是惊讶,没想到赵国宫廷生活居然会如此­淫­乱,连王后都敢给赵王戴绿帽。

李少阳诧异地又问:“秀儿,岳父为何有如此一说?”

“因为李郎你现在身份不同,你现在可是关系着郭、乌两家的势力,加上最近李郎又与赵穆关系不一般,韩王后她又十分痛恨赵穆,只怕韩王后拉拢李郎不成,便会痛下杀手。所以爹担心李郎进到宫里,一定会受小人陷害。”

李少阳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他现在好比是代表着郭、乌两家的势力,他倒向哪一个势力,哪一个势力便会实力大增,而且还同时掌握着赵国冶炼和畜牧业的命脉。正如赵穆所说,如果拉拢不成,必会全力铲除,不会让一些潜在的危险存在。

李少阳忽然问道:“要是韩王后真的要拉拢我,你说她会用什么办法?”

这个问题让郭秀儿感到为难,当她看到李少阳一脸的坏笑后便知道李少阳又在戏弄,郭秀儿顿时气恼,挥舞着小拳头雨点般地砸在李少阳的胸膛,可她并非真的用力,雷声大雨点小,小拳头就象挠痒痒一样是在按摩。

李少阳大笑,抓住郭秀儿的双拳,低声下气地向她赔罪,说尽了好话才把她哄开心。

接着李少阳还问了郭秀儿一些关于王室的事情,赵王原来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分别是长安君和庐陵君,长安君为人风流不羁,幼年曾到齐国为人质;而庐陵君生­性­好剑术,门下蓄养了不少剑手,但因为遭到赵王的猜忌,一直被闲置在府,不让庐陵君有机会参与国政;赵王妹妹,曾嫁给燕王,后因燕赵交恶,回到了赵国。但听郭纵的话,韩王后似乎对他们三人抱有很大的成见,尤其是庐陵君,传闻他素有篡位的野心,可惜却一直没有机会,将来一定是少君继位的最大阻力。

第五十章禁宫风云

幸福时光是非常短暂的,到了第四天李少阳便被人从温柔乡中拉了出来,然后李少阳告别众女后,便独自去上任。

宫内一早就有人等候他,内侍官吉光见到李少阳后,慌忙地在前面为他领路,同时把宫中的禁忌和要注意的情况一一向李少阳解释,接着再带他去领禁军护甲,谁都知道李少阳不但是赵王身边的红人,而且与赵穆关系不一般,从他身边的人无不必恭必敬向他行注目礼。

这时,禁卫长赵方先是带着李少阳参观禁军的营房,然后一边介绍禁军的职责工作,一边带李少阳到宫廷四处巡视,“我们主要是负责内外两宫的安全,外宫是大王接见群臣和办事的地方。内宫又分三部分,正宫是大王和众妃嫔的居室,西宫是接待外国来的贵胄使者,东宫则是王族的居室。”

等他们二人来到正宫时,这里宫门紧闭,门外还有上百名禁军列队站好。当他们见到李少阳后,一眼便认出这个名震赵国的第一剑手,众人连忙挺起胸膛,­精­神抖擞。

一名带兵尉走上前向李少阳和赵方行礼,“下官成婿见过副统领大人。”

身后的百名禁军也一同跪下,齐声喝道:“见过副统领大人。”

李少阳说道:“不用多礼,大家都起来。”

“是。”

成婿以及禁军面容严肃,动作整齐一致地站起来。

忽然宫门打开,一名大汉身材魁梧、满面虬须、相貌凶悍走在前头,跟在其身后的还有一队禁军。

赵方、成婿二人看清来人后,慌忙地跪在地上,周围的禁军也跟着一同跪下,口称‘统领大人’,庞爰的突然出现吓得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口,不敢发出声。

李少阳这才知道此人正是禁军统领庞爰,也是韩王后的­奸­夫。庞爰向赵方撇下一眼后,目光移向李少阳,他双眼闪过一丝­精­芒,不动声­色­地带领禁军走开了。

李少阳不明白庞爰那最后一眼的意思,虽然一早得到郭纵的指点,但李少阳始终没有见过庞爰,不知为何庞爰会对他产生出杀意。

后来李少阳与赵方、成婿二人闲聊了一会后,李少阳就向他们二人告辞,然而临走前,成婿还叮嘱李少阳一句,提醒他在内宫行走时要注意那些妃嫔和侍女。

从外宫走进内宫后,内宫犹如一个美丽的大花园,脚下红砖铺路,不远处飘来阵阵花朵的芳香,弥散于小径上,一边闻着花香,一边顺着长长的林荫道,不禁让人生出安逸的感觉,这里一切都充满着一种愉悦的宁静气息。

李少阳突然听到一阵哭泣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李少阳还是听到,好奇的他忘记了吉光等人的叮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寻找,只见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庭院,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

李少阳从侧门进去,恰好见到一名­妇­人正跪坐在一个亭子里,撩起衣襟擦拭眼泪,丝毫没有察觉到李少阳的出现。

李少阳原想再走近一些,可惜脚不小心踩中一枯枝,惊动了那位­妇­人,­妇­人轻抬玉首,只见她生得端庄秀丽,眼若秋水,但眉目之间有些许淡淡的愁容,让人禁不住想要去拥抱,但却让人感到她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优娴妩媚,直教人为之倾心。

那­妇­人见到李少阳如此大胆的目光,俏脸一红,慌忙擦拭掉脸颊上晶莹的泪珠,低下头轻柔地道:“这位大人为何如此面生?”言语之间带有责怪的语气。

李少阳闻言,连忙起目光,答道:“下官李少阳,是新任的禁军副统领,因为一时迷路,所以不小心闯进这里,请夫人见谅。”

­妇­人听完李少阳的解释后,也不怪罪李少阳,再不理会李少阳,只是独自一人呆呆地望着亭外的落叶。

李少阳见状,忍不住问道:“刚才见到夫人眼神充满悲伤,不知夫人为何会如此伤心,下官有句话想奉劝夫人,不要把所有的心事憋在心里,那样只会让夫人更加痛苦,说出来心里或许会好一些。”

夫人喃喃说道:“多谢李副统领,只是妾身在这里并无知心朋友,又该到哪里找人倾诉?”

李少阳说道:“如果夫人相信下官的话,下官会洗耳恭听的。”

夫人不知是因为李少阳的话,还是她真的想找人倾诉,叹息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李少阳也从夫人口中得知她的真实身份,眼前这位夫人正是赵王的妹妹,也是燕国的前任王后,因为未能替死去的燕王留下过一子一女,又与新君关系不太好,最后被送回了故国。没想到她回到赵国,赵国已经不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赵国,外有秦国危险,内是兄弟阋墙,令她十分的忧心。

正当李少阳听得入神的时候,一名内侍慌忙地闯了进来,宣称有事,李少阳也不便留在这里,向夫人告辞。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还在正宫里四处乱撞的李少阳来到了一座特别宏伟的宫殿后门,见到一名侍女正偷偷地领着一名男子走进宫殿内,鬼鬼祟祟的样子令李少阳感到怀疑,趁宫殿四周的卫士不注意之际,翻过高墙爬了进去。

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刚才进去的那人踪迹,李少阳慌忙躲在窗外偷听。

“丹儿。”一把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让李少阳大为震惊的是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名男子,“郭郎,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是别人,而是赵王,至于那个‘郭郎’,就是赵穆手下二狗之一的郭开。李少阳暗忖,赵穆不是赵王的­奸­夫吗,听赵雅说赵王对赵穆可算是死心塌地,为何现在会有第三者chā足进里面,难道会是赵穆授意。接下来的话使得李少阳终于明白里面的厉害关系。

原本赵穆的意思是想让李少阳担任禁军统领一职,借此削弱韩王后的势力,可惜郭开从中作梗,让赵穆如意算盘没有打响,给了李少阳一个无实权的虚职,郭开这么做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向韩王后抛出橄榄枝。李少阳在外面真是听得直摇头,想到郭开居然会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不仅在赵王、赵穆这两边吃得香,如今还卖了一个面子给韩王后,将来赵王病逝,少君继位,郭开还是依然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要说自己一直遇到的小人,就算郭开最厉害,李少阳心里还真的挺佩服郭开的能耐。

里面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开始上今天幽会的主菜,李少阳对于两个男人在床上­干­的好事实在提不起兴趣,尤其听到里面两人刻意发出那种鬼哭神嚎的纠床声,令李少阳不敢在脑子里想象房里的‘春­色­’,赶紧从原路退回。

回赵雅的别宫,自从知道李少阳要到宫里任职,赵雅也从外面搬回自己的行宫。身披薄纱的八名美婢一见到李少阳,欢喜地走上前服侍他脱下身上穿了一天的护甲,然后领他到华丽的浴殿洗澡,这个浴池比起赵雅别院还要大,几乎可以容纳数十人。

洗完后,李少阳闭着眼睛舒服地伏在一张软榻之上,八对玉手纷纷为他身上擦上香油和按摩,身上的疲劳在她们细心的服侍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浴殿的赵雅走了进来,挨着软榻坐下,亲自为李少阳按摩,其他八女则退出去,留下正在享受的李少阳和卖力讨好他的赵雅。

赵雅停下手,媚笑地轻声问道:“李郎,上任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李少阳翻过身体,与赵雅面对面,闭着眼说道:“还行,只是遇到了一些事。”他把今天见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赵雅。

赵雅愕然地坐直了身体,质疑道:“没想到郭开居然胆子这么大,敢做出这样的事。不过这对李郎来说却是一个好机会。”

李少阳笑道:“没错,郭开这么一脚让原本浑浊的水变得更浊,但依我看来,郭开始终还不敢真的与赵穆翻脸,他应该会选择与韩王后联手,一同对付赵穆,只是前提必须先稳住赵王,不让他在背后支持赵穆。”

赵雅搭讪地反问道:“那李郎打算接下来怎么做?你可是答应过某人要替她报仇,你该不会要了她的身体,就忘记了这一件事吗?”

“该打!”李少阳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赵雅的丰臀,打得赵雅吃痛不已,李少阳把手chā进赵雅敞开的衣服里揉捏着她的­乳­峰,笑骂道:“居然敢打听你夫君的秘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赵雅拼命按住衣内作怪的魔掌,妩媚动人的脸蛋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春意,“别说这些了,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保证你听了一定会高兴?”

见赵雅故作神秘的样子,李少阳忘记了去惩罚她,抓住赵雅的手,急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再过三天,我们赵国宗室要举行家宴,芸妹她要搬进宫里小住几天。”

“真的?”李少阳一听,坐起身子,心中大喜,喜的是从赵雅那里得知秦梦芸要来这里。自从那日以后,李少阳再没有见过秦梦芸,心里还是十分惦记着她。

但李少阳转眼一想,问:“可她并不是赵国宗室的人,为何也可以参加?”

赵雅白了李少阳一眼,娇笑道:“李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芸妹可是一位才女,不但­精­通医术,而且还会厨艺高超。王兄和韩王后对她的手艺是赞不绝口,每到节庆日都会请芸妹进宫侍侯,我想她这次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郎这次不但有口福,还能再与芸妹一亲芳泽,我提醒你,可有了新人就忘了我们这些旧人,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了。”

原来赵雅见李少阳一听秦梦芸要来,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弄得她开始有点嫉妒秦梦芸,有点悔不当初把李少阳介绍给秦梦芸。

李少阳看穿了赵雅心里这小九九,吃秦梦芸的醋,连忙把她抱紧,一手按在她雪白细­嫩­的大腿上,这时时赵雅感觉到自己丰盈的臀部被什么东西顶住,硬硬的热热的,弄得她脸红变得更厉害了。

李少阳凑到她耳垂呼出一口热气,看着那白玉似的晶莹耳朵,李少阳忍不住亲吻了一口,“雅儿,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在一起了,不如今天晚上就让我补偿一下。”

赵雅闻言,身体开始起了反应,一想到待会跟李少阳欢爱,下身便开始发痒,感到那里的清泉已经压抑不住地涌了出来,动情的她双手搂住李少阳的脖子,一边让两人身体更加贴紧,一边娇喘道:“李郎,只怕你三天后会没有­精­力去对付芸妹,到时我该怎么向芸妹解释?”

赵雅的激将法真的起作用了,男人最在意就是女人说他那里不行,连李少阳也不例外,于是,他猛地抱起赵雅,走向卧房,一边走,一边解除两人身上的武装,当他们走进卧房时,赵雅已经是赤­祼­­祼­。

“雅儿,你居然敢不相信你夫君的能力,就先试试我的威力。”刚一说完,便破体进入了赵雅身体内。

赵雅也不再说话,刚一进去,顿时感到自己下身被塞得饱满,感到花园深处那里好像有一个火烫的­肉­球,正不断地膨胀,每每顶得那里是又酸又麻,令她微闭眼睛享受其中的妙处,满足地长叹吐气。然后赵雅定了定心神,开始运用双修大法回敬李少阳,先是轻抬臀部迎接冲击,这时李少阳开始感受到花园里面缩得更紧了,挤压得差点让他走火。

李少阳微微一笑,更加疯狂得捧着赵雅的粉润丰臀儿大动起来,用足了劲向上耸动着,逐渐加强的快感弄得赵雅是娇躯不住地抖动,胸前的双峰也摇摆得弹跳不止,嘴里发出悠长的呻吟。

接着两人又变换了不少姿势,直到最后还是赵雅先摇起了白旗,无法再继续承欢,连忙叫外面的八女前来支援。

早已在外面偷听多时的八婢犹如特赦令一般,高兴地冲了进来,纷纷脱去身上多余的衣物加入战斗,一时间是满堂皆春,一片旖旎之光。

第五十一章血宴

赵国宗室的家宴是在内宫里举行,从宫殿正门到宫内一路上都站满了禁军,不时有几队禁军在四周巡逻,戒备十分森严,庞爰还亲自带人巡视一番,李少阳也被派到正门指挥,可见这次的家宴是何等的重要。

平时难得一聚的赵国宗室成员一碰面便开始相互吹嘘起来,最让李少阳值得注意的是,赵王另外两个弟弟——长安君和庐陵君,虽然他们二人与赵王长相酷似,颇有帝王的威严,但他们­性­格却迥异,身材瘦弱的长安君为人爽朗不拘小节,口若悬河,给人一种莫明亲近的感觉,而且他风流好­色­,跟‘某人’一样都属于那种无女不欢的人;而庐陵君是三兄弟中身材最为魁梧,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的­阴­沉,犹如毒蛇一般随时都会咬人一口,身后还跟着四名同样高大的家将。

长安君一眼便认出了李少阳,亲密地走上前询问道:“这不是我赵国首席剑手李少阳吗?”

李少阳恭身行礼,“见过长安君。”

长安君扶起李少阳,仔细地打量一番,叹息地说道:“果然不愧是我赵国的好男儿,可惜上次我有事,无缘一睹少阳­精­湛的剑术,实在令人惋惜啊。不知何时才能实现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见长安君如此热情,神情不假,令李少阳心中感到一阵温暖。正当李少阳开口想答话之际,某人冷哼一声,这时庐陵君也走到他们二人身旁,刚才发出哼声的人正是他。

庐陵君眼神轻蔑,望着李少阳,故意大声嘲笑道:“赵国首席剑手?一个整天躲在女人堆里的平民也配称‘第一’吗?依我看来,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才在比剑的时候战胜了连晋?不如趁此机会,也让我等开开眼界。”庐陵君身后的家将也跟着讥笑起来。

李少阳虽然不知庐陵君为何会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但被人这样奚落,他也不是好惹的。就在他准备发怒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长安君因为怕事情闹大,赶紧走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帮李少阳解围。

“二哥,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庐陵君一手推长安君,怒斥道:“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时他们这边的吵闹把周围的人都惊动了,成婿带着一队禁军走过来,认出场中的庐陵君后,有点举步不前,变得犹豫起来。不单成婿是这样,就连随后赶到的庞爰也一样不敢上去制止。

李少阳跨步走前,沉声道:“那不知庐陵君想怎么赐教?”

庐陵君双手一拍,身后其中一名家将走到李少阳,李少阳镇定地打量这名家将,只见家将矮壮结实,浑身杀气,从刚才一开始,这名家将就一直都在冷冷地旁观他,眼神中还不时地掠过一丝丝森寒的杀意。

这家将拔出长剑,声若洪钟,冷冷道:“本人连蛟,乃连晋族兄,听说李副统领剑术高明,特来讨教一下。”

连蛟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但见到庐陵君一脸平静的样子,仿佛没有怪罪连蛟的意思,现在谁都明白连蛟这么嚣张,也是庐陵君亲自授意的。

李少阳正要答应时,赵王驾到。

见自己好事被破坏了,连蛟狠狠地瞪了李少阳一眼,便退回到庐陵君身后,与其他人一同跪伏地上,迎接赵王。

赵王并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幕,独自走进大殿内,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干­妃嫔,当所有人都入席后,李少阳领着一队禁军跟着进去殿内侍侯。当他一进去,首先便看到了赵雅和秦梦芸二女,另外上次遇到了赵王妹妹也出席了,坐在她身旁的还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虽然不如赵雅这般妩媚动人,也不如秦梦芸冷艳照人,但这年轻贵­妇­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李少阳看着忙碌的内侍把一盘盘美味家佳肴送到那些宗室成员那里,看着他们享用这些山珍海味,可惜他有任务在身,只能把口水吞进肚子。

当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庐陵君忽然站起身要求赵王准许他的家将与李少阳比武,见庐陵君旧事重提,一些不知情的人纷纷把目光移向李少阳,看他怎么做决定。李少阳抬眼望去,只见赵雅和秦梦芸都担忧地看着他,尤其是秦梦芸虽然表情依然冷淡,但眼神中却透­射­出浓浓的情意。

赵王眉头皱了一下,不想原本开心的家宴居然会被人打扰,而且还是庐陵君,但赵王还是同意了庐陵君的请求,喝道:“传李副统领!”

李少阳走到赵王跟前跪下,厉声应道:“李少阳参见大王!”

赵王淡淡说道:“李副统领,刚才庐陵君的话,你也听到了,寡人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

“是。”

这时连蛟也走上前,事隔三个月,当初李少阳也是在这里击败连晋而扬名赵国,如今他的对手却是连晋的族人,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屏息静气。

鼓声轰然响起。

连蛟长剑飞鞘而出,横在胸前,谨慎地注视着李少阳。反观李少阳,只见他右手握在墨子木剑的剑柄上,稳定而轻松,两脚微分,不动如山,看似随意、破绽百出,可是却丝毫没有给对手有可趁之机。

在两人对恃了半盏热茶的工夫,连蛟忽然暴喝一声,迅若闪电飞身扑向李少阳,手中的长剑寒光四­射­,横扫过去。

李少阳一眼看出连蛟这一剑来势虽凶,却是虚招。于是李少阳侧身一闪,刚躲过连蛟这一虚招,这时连蛟剑锋一转,划出一圈剑芒,迎上李少阳的木剑。

两剑相交后,李少阳和连蛟立即分开,刚才的一剑都只是在试探对方。

表面上一点看不出刚才谁占了优势,但身为当事人的连蛟却十分明白,心中愕然,他无论剑术还是臂力皆胜过连晋,然而从刚才那一剑看来,李少阳比他更胜一筹,甚至还要高。连蛟起了轻视之心,变得沉着起来,

李少阳见自己一剑立威,吓破了他的胆,挥剑劈去,连蛟展开剑势去抵挡,木剑与长剑接触了十多下之后,连蛟长啸一声,猛然疾退,长剑从右手抛出。李少阳心中大叫不好,想不到连蛟龙会胆大至此,因为连蛟的长剑所抛去的方向不是别人,而是赵王。

李少阳不再理会连蛟,飞身追向那快若闪电的长剑。

电光一闪,长剑离赵王不到一步之遥便被李少阳的木剑砍断。

逃过一难的赵王差点晕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的韩王后却愤然骂道:“有刺客,快给我拿下庐陵君一­干­人。”

殿内这才哄然起来,一些胆小之人争先恐后地逃跑,使得场面更加的慌乱。庞爰立即下令关闭大门,不让任何人逃走,同时亲自带人前去抓捕庐陵君和连蛟,见到杀气腾腾的庞爰和身后的禁军,那些尊贵的宗室成员纷纷让道,生怕庞爰抓错人。

当庞爰走到庐陵君跟前时,庐陵君已经不再象之前那样盛气凌人,脸­色­苍白,双眼痴呆,意识还没有恢复过去,任由禁军把他拖走。

这时,庐陵君忽然从惊吓中恢复意识,大声叫冤枉,拼命地挣扎,想跑到赵王面前喊冤。

“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庐陵君,是大王的亲弟弟!快放手,不然我杀了你们。”虽然庐陵君拼命挣扎,可惜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力气根本比不过四名禁军,被人硬生生地按在地上。

韩王后指着已经是阶下囚的庐陵君,厉声喝道:“庐陵君,你指使你的家将行刺大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还有脸面说自己是大王的亲弟弟,大王会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弟弟吗?”

庐陵君心中大惧,神­色­慌张地喊道:“我真的是冤枉,我不是主谋,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你还敢抵赖!这里在场所有的人都亲眼看到你向大王提议,让你的家将与李副统领当场比武,难道你还敢说自己不是主谋?”

现在庐陵君真的是不知所措,语无伦次起来,要求与连蛟对质。但这时连蛟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不知所踪,赵方带人正在内宫里四处寻找。

现在犯人不在,庐陵君真的是想不出一点办法,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赵王一个人,于是他放声哭泣地爬向赵王,希望让赵王看在他们多年亲兄弟的情份上能够饶恕他。

“够了,二弟,你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了,你有没有罪,等抓到犯人再说,我已经累了,来人,把他带下去。”

庐陵君闻言,犹如晴天霹雳,最后一根稻草也没有了,脸­色­苍白有若死人,整个人都崩溃了。如今见到庐陵君这个样子,任何在场的人都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昔日尊贵的庐陵君,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他求情,因为谁都知道赵王是动了真怒,谁都救不了庐陵君。

原本好好的家宴居然上演了一部亲兄弟手足相残的戏,谁都没有心思再留在这里,赵王在禁卫的保护下离席,其他人也纷纷告辞。

深夜,在内宫的某一个房间里,失踪的连蛟正卧在软榻上,一边搂抱住一名美婢恣意搓揉,一边享受另一名美婢递送过来的酒。

忽然,大门轻轻被人推开,一人走进,两名美婢慌忙跪下向那人行礼,忽然剑光一闪,二女双双毙命,她们临死前回望了杀她们的人一眼,双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和震惊,不知为什么刚才还疼爱她们的连蛟会下如此毒手。

“你太不懂得惜花了,如此美丽的女人应该是用来呵护和珍惜的。”

连蛟还是一副骄横的样子,语气强硬地答道:“哼,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原本我也打算等天亮之后再杀了她们,我现在只是改变主意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话去做,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跟相爷的约定,要是你敢反悔,可不要怪我们相爷不讲情义。”

“这你可以放心,我一向最重信义,从来都不会食言。只是这次实在是太可惜了,居然没能成功除掉赵王,让他在国君宝座上再多坐一段时间。”当那人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扭曲,表情­阴­狠。

连蛟可不管那些事,一想到之前与李少阳比武,连蛟心中还是放不下,叹息地说道:“是我太低估了李少阳的实力,如果不是他,计划一定成功。”

那人点了一下头,“可惜我功亏一篑,如果当初事先能够把李少阳调离的话……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最近你就呆在这里,这里非常隐蔽,一般都不会有人来,等风声没这么紧,我再送你出宫。”

连蛟指着地上两具冰冷的尸体问道:“那她们怎么办?”

那人冷笑道:“内宫这么大,不见一两个奴婢都是常见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过会叫人去处理,总之这几天你就老实地待在这里。”

连蛟又问道:“那庐陵君呢?”

“你还真的挺念旧,现在居然会惦记起跟他那种主仆之情?我告诉你,他过不了今天晚上,有人会替我们拾残局。”那人走出房外,望着黑夜上的月­色­,“今天的月­色­真美,还有人与我们一样高兴看到庐陵君失势。”

连蛟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理会那人的讥笑。

果然不出那人预料,当天晚上,庐陵君在牢中上吊自尽。庐陵君的死,让赵王大为震怒,为此,赵王下令抓拿庐陵君的余党,赵穆和郭开这两个赵王­奸­夫更是利用这个机会,大肆关押抓拿跟自己作对的大臣和贵族,弄得邯郸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等相国廉颇从燕国归来后,也已经是十天后的事,这时整个赵国朝堂上一下减少了五分之一的大臣,廉颇不得不上书给赵王,这才让庐陵君一案停止。

第五十二章赵盘拜师

作者:大话阿剑

自庐陵君行刺赵王失败后,赵王对所有人大起戒心,出入宫廷都由众多禁军,而李少阳在家宴上救了赵王一命,除了被赵王赏赐了不少黄金为,让李少阳寸步不离地保护赵王,此等殊荣实在让李少阳感到头疼,形影不离地跟在一个好男­色­的赵王身后,谁知道哪天晚上会不会被赵王叫去‘近身’保护,不但如此,赵王严令城卫军加强戒备,继续搜索连蛟的下令。

此时在朝会上,李少阳以保护赵王安全为由,第一次出现在群臣面前,当他看到赵穆时,赵穆脸露微笑地使了一个眼­色­。忽然李少阳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李少阳抬头寻找那道目光,只见那目光的主人身材结实高大,气势慑人,年纪在五十许间,脸骨阔大,那对深邃的眼神仍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见到李少阳注意到自己后,眼神­精­芒大盛。

赵王刚一坐下,那人立即站出来向赵王提出他对庐陵君行刺的疑点。李少阳这才知道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赵国大将兼相国廉颇,正如赵雅所说的一样,廉颇为人耿直,不懂变通,一上来便给赵王出难题,如今庐陵君已死,赵王心情也平复了许多,可廉颇却站出来替庐陵君喊冤,这不是当众给赵王难堪吗?

赵穆答道:“廉相国,这事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庐陵君所有家眷也都已经招认了,哪还有什么疑点。”

廉颇问道:“那连蛟这个行凶者抓到没有?”

赵穆道:“尚未,不过很快便会有他的下落。”

廉颇忽然说道:“我怕这是有人别有用心,借此事铲除异己。”

赵穆脸上的刀疤一动,目光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恢复如常,反­唇­相讥道:“我也这么认为,毕竟庐陵君曾经也师从廉相国学习兵法,难怪廉相国会有如此一问?”

“你!”

廉颇和赵穆二人在朝堂上各执一词,相互指责质问,原本就让赵王头疼不已,当赵王听到赵穆这话后,眉头一动,厉声喝退廉颇。

“可是,大王……”廉颇准备还想再尝试说服赵王。

赵王不耐烦地挥手,道:“够了,廉相国,不要再说了,主谋庐陵君已经畏罪自尽,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寡人不想再为此事烦心,你退下去。”

之后赵王也没有再给廉颇开口说话的机会。

李少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旁观,跟在赵王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他现在多多少少也能揣摩到赵王的心思。对于赵王来说,庐陵君是否真的被冤枉,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赵王真正想要的就是处死庐陵君,只要庐陵君不死,将来少君继位也会受到不少阻力,所以在这一点上,赵王和韩王后倒是非常乐意庐陵君被处死。而庐陵君的死一定是韩王后派人下的手,不过更令李少阳感到惊讶的还是赵穆,没想到赵穆居然做起了渔翁,以追查庐陵君党羽为契机,将所有不服从他的人全部抓进了大牢,在那些无辜的人当中也有一些是投靠韩王后这一边的人,还安chā自己的人替补那些空缺,如今看来赵穆才是这场闹剧的真正大赢家。

深夜,李少阳与赵雅、秦梦芸二女两番云雨,直杀得她们二人莺歌燕啼;雪肤香­乳­,翻江倒海,几冲云巅。李少阳抱着浑身泛着红晕、媚态尤存的二女,跟她们说悄悄话,把今天在朝堂上的事告诉二女,让她们给自己出点主意。

秦梦芸脸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色­,杏目微张,媚眼含春,娇庸无力地柔声说道:“李郎,我劝你还是及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宫里当差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李少阳笑着轻拍了一下秦梦芸的脸蛋,叹息地道:“‘伴君如伴虎’我也懂这个道理,可也要看赵王和赵穆是否答应?”

赵雅也凑过来说道:“不如我们离开赵国,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生活。”

李少阳摇头地说道:“雅儿,这个想法是很好,可惜却不实际,你想如今这个世道哪还有世外桃源?何况我也不能不顾及到郭、乌两家的利益,秀儿和芳儿会答应离开自己的亲人吗?”

赵雅又问道:“那李郎的意思是?”

这时李少阳正在想秦国那边的事,不知道吕不韦是不是成功地在秦国里站稳住脚,郭纵和乌应元都派人到秦国打探都已经有些时日了。赵雅见李少阳沉思不语,知道他在想其它事,也不再打扰他。

于是,三人一夜无语,相互紧紧搂抱在一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次晨醒来,李少阳草草起身,在赵雅和秦梦芸的服侍下,吃完早点便去正宫等候赵王。

李少阳苦思一夜都想不出任何有用的对策,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等待。正在他刚经过东宫的时候,被里面一阵打闹声惊动,李少阳见时辰还早,决定探个究竟。

宽阔的院落里正有十多身穿华服的人正围在一起,这十多人年纪介十四至十七间,其中为首的正是少君,身后的同伴背躬地讨好他,看少君的长相倒是还算英俊,不过油头粉面,脚步虚浮,脸­色­有些发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少君大大的一双眼睛里好­色­的光芒闪烁着,指着被围在中间的一人,威胁道:“赵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只见那被围的男孩身材粗壮,比同龄的小孩还要高出半个头,虽然身强力大,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掌,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但赵盘依然倔强无比,不向少君屈服,赵盘骂道:“有本事就与我一对一决斗,以众凌寡,算什么英雄?”

少君身边一人却跳出来,道:“赵盘,少君身份尊贵,又是赵国未来的国君,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少君亲自动手,我们几个人就足够可以拾你,我劝你还是答应少君的要求,少君能看中你那婢女,是她的福气,要是将来怀上了少君的种,荣华富贵是取之不尽,你也不用再吃苦,何乐而不为?”

赵盘沉声说道:“呸,我死也不会答应把小贞送人,尤其是给象少君这种人。”

少君勃然大怒,“赵盘,别以为你是有你娘护着你就没事,你终究也只是一名臣子、一只狗,而我是未来的国君,等我继位之后,一定要你五马分尸。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给我教训这个不听话的狗,给我往死里打,万一出了事,由我顶着。”

躲在暗处的李少阳见他们真的要下狠手,连忙走出来制止他们,少君和他的走狗也没有料到会有外人,也不看清那人的面目,便是鸟飞兽散,一个个走得­精­光,只留下赵盘和李少阳。此时赵盘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躺在地上晕过去了。李少阳也不知道赵盘住哪,周围也没有人,只好把他背回到赵雅的行宫。(翠微居小说)

赵雅和秦梦芸原本还在说着房中闺话,正说在兴头之上时,李少阳忽然折回来,而且还背着浑身是伤的少年。二女连忙让出位子,让赵盘躺下,赵雅还吩咐下人准备拿药和绷带。

秦梦芸查看赵盘的伤势一番,宽慰地道:“放心,他只是受了皮外伤,等会找人帮他敷药包扎一下就没事了。李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少阳把刚才的事说给二女。

二女听完后都对少君的行为感到气愤,同时也对赵盘感到同情。

婢女小昭走进来,说是妮夫人来了。

一会,上次家宴见到的年轻贵­妇­出现在李少阳和二女面前,妮夫人匆匆地快步走到至今还昏迷不醒的赵盘跟前,眼神满是伤心地望着自己熟睡中的儿子,柔夷小心翼翼地抚摸那骇人的伤口,赵盘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吓得妮夫人赶紧手。

得知儿子伤势并无大碍后,妮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感谢李少阳他们搭救自己儿子,“多谢李副统领出手相救,要是小儿有个三长两短,赵妮真不知该如何向公公交代,请李副统领受妾身一拜。”

见妮夫人要向自己感谢,李少阳慌忙伸手去扶,当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妮夫人,妮夫人肩膀不禁一颤,俏脸一红。

自她的夫君死后,除了自己儿子外,坚贞的妮夫人便很少与异­性­来往,因为另外那些人追求她只不过是为了想夸耀自己征服了女人的魅力,根本不是真心去爱她,就连自己亲族里也有人在窥视自己。然而只是单单触碰却让她早已止水不波的芳心荡出一阵阵涟漪,在妮夫人看来,李少阳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可是他太好­色­了,身边有无数女人。更令妮夫人感到惊讶的是,秦梦芸也在这里,在妮夫人印象中,秦梦芸是一个从不对任何男子都正眼去瞧的石女,如今瞧她和李少阳暧昧的样子,妮夫人也明白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妮夫人不愿再过多地牵扯进男女之情的方面上,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赵盘,只要赵盘能出人头地,不负赵家、赵奢的名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妮夫人打算向李少阳和赵雅告辞,正当她准备叫人去抬赵盘时,赵盘睁开了眼睛。

“小盘,你身体的伤还没好,快躺下。”妮夫人走去扶住正要坐起来的赵盘。

赵盘抬起头望着周围的人,最后他的目光锁住了李少阳,眼睛里闪过一丝决意,双膝一跪,向李少阳恭声说道:“李副统领,赵盘想跟你学剑。”

“什么?”

赵盘话刚落,立即有两人感到惊讶,一人是妮夫人,另一人则是李少阳本人,他们都没有料到赵盘居然会突然拜师。

妮夫人柔声说道:“小盘,你怎么会突然想学剑,娘当初不知道帮你找了多少师傅,你都不肯定下心去学,最后还把师傅气走,为何突然想学了?”

赵盘没有回答,表情刚毅地望着李少阳,眼神中燃烧起浓浓的恨意。

李少阳问道:“你是不是想等学会了剑术后,想找少君他们报仇?”

赵盘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厉声说道:“没错,我要学剑,要变成比谁都要强的人,我要亲手杀了少君他们,要他们尝尝我今日受到的痛苦。”

妮夫人没有赵盘居然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她慌忙喝斥道:“小盘,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可是,娘,如果我不变强,小兰就会被少君他们抢走,我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将来又怎么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妮夫人喉咙一塞,说不出话来。

李少阳又问:“跟我学剑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这样你也愿意去学?”

赵盘­性­情倔强,心里认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点头说道:“再大的苦,我也不怕,请师傅放心。”

见赵盘口称李少阳为‘师傅’,妮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她心里真的有点不知所措,换作是以前,见到赵盘如此用心,她高兴都来不及,然而妮夫人现在却感到一阵担忧和害怕,她真的有看不懂自己的儿子,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李少阳也答应赵盘为徒。妮夫人也只好由赵盘去学,以后再找机会跟他谈谈,希望能够说服他不要做出真的傻事,已经有庐陵君这个前车之鉴了,妮夫人恳求李少阳、赵雅和秦梦芸,希望他们能够忘记刚才赵盘说的话。

得到李少阳三人的保证后,妮夫人这才安心带赵盘离去。

可是等过了数十年之后,任谁都没有想到,当赵盘真的有一天再次踏进赵国土地的时候,那时赵盘和少君以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身份相互掉换,少君他们成了阶下囚,而身为胜利者的赵盘也实现了自己当初的诺言,命人残忍地将少君他们坑杀,但那也是后话。

第五十三章美艳王后一

作者:大话阿剑

自从答应当赵盘的师傅后已经过了四天,在这四天里,李少阳每天抽空指点小盘剑术,同时也见到那位令小盘怒发冲冠的婢女小兰,两人年龄相仿,姿­色­过人,难怪小盘会宁死也不愿意把她送给少君。但小盘拜师的事很快在王宫传遍开了,为此赵王还亲自找李少阳询问,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听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耳里却成了举足轻重的大事。

在后宫,晶王后就为了这事而怒斥了少君一顿,她刹苦心地千方百计地亲近妮夫人,为的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她公公赵奢一系军方将领的支持,可是被少君这么一胡闹,不仅让她的辛苦付诸东流,还让李少阳钻了空子。

晶王后凤目含威,娇声说道:“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谁,还是不会为这个蠢儿子。没想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婢女,坏了我的好事,宫里这么多美女,他偏偏看上了妮夫人身边的人,还打伤了妮夫人的爱子。”

庞爰见到少君被晶王后骂得狗血临头,连忙出来替少君解围,“王后,事情都已经落到这个地步,再怎么责备少君也是无济于事,我看还是另觅其它办法去弥补。”

虽然有庞爰在替少君说情,还在气头上的晶王后见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只好如庞爰所说的那样所寻其它补救的办法。晶王后说道:“王儿,你下去给我好好反省。”

“是。”见晶王后放他离开,少君如蒙大赦地转身慌忙逃走。

晶王后问道:“你觉得将李少阳这个人能否为我所用?”

庞爰鄙夷地说道:“李少阳只是一个好­色­如命之人,根本不足为虑。我暗中观察了他一段时间,从没有见过他有哪一天是不在赵雅行宫里,如果说他智勇双全,我以前或许还会相信,可是现在嘛,他的身体已经被赵雅和秦梦芸这两个女人掏空,他如今只是徒有虚表而已,连个犯人也找不住。”

晶王后听完庞爰的话后也开始迟疑起来。

也难怪庞爰会这样鄙视李少阳,他和晶王后二人平日里在禁宫听到最多的就是李少阳与哪个女人的风流韵事,当初除了与连晋在宫廷里决斗过外,就只有在上次家宴那时见过李少阳的身手,可惜那时比武被打断,使得庞爰和晶王后无法拿捏得准李少阳的实力,现在这个赵国首席剑手也只有他身下的小剑才能使得其他人记得住他‘李少阳’三个字。而庞爰心中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李少阳对女人的吸引力,连曾经让无数王族子弟处处碰壁的秦梦芸都臣服于李少阳的胯下,要是让他再接近晶王后,难保晶王后会变心。基于这两点,庞爰才拼死阻止晶王后去召见李少阳。

晶王后说道:“不过我担心妮夫人会真的抵挡不住李少阳的诱惑。”

一说到这,晶王后脸­色­不争气起来,娇靥潮红,俏丽的玉脸上洋溢着瑃情,看得庞爰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咕噜的声音,眼睛发光直直地盯住晶王后慵懒迷人的身体,虽生育过,但丝毫没有给她姿容体态带来影响,反而越发地成熟丰美。晶王后见到庞爰这个样子,跟庞爰春风几度的晶王后很清楚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眼光代表着什么意思,晶王后非常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去做武器,不仅心里一点也不怪罪,而且还有一种美滋滋的欢喜。

庞爰一边死死地盯住那双丰满的玉腿不放,一边吞着口水说道:“晶儿,难道你真的认为李少阳是奉了赵穆的命令去接近妮夫人吗?”

晶王后诧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庞爰说道:“晶儿,你真的相信郭开的话?”

晶王后闻言,笑道:“你还在为我跟郭开的事而耿耿于怀,你放心,我只是在利用郭开,根本不会把他放在心上,何况我还需要他在外面替我充当耳目。”

“不,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我是担心你会反被郭开利用,郭开这人权欲非常大,大到你我都无法想象的地步,我怕的是郭开身后的主使者,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可怕的办法。”

晶王后说道:“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庞爰忽然大胆地走上前,想去搂晶王后,但却被晶王后躲开。

晶王后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有点累,你下去吧。”

庞爰见状,知道自己今天无法一亲香泽,只好恢恢地从晶王后视线里消失。

在庞爰离开后,晶王后嘴角里露出一丝冷笑。刚才庞爰的话说得没错,但他却忘记了一点,晶王后与郭开也是同一样的人,都非常热衷于权势,尤其是晶王后,她更不喜欢受到别人摆布,不喜欢被人反驳自己的意见。

半晌,一名婢女走进来,向晶王后禀报,说她叫来的客人已经在偏殿等候多时。

晶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走去偏殿。

李少阳自被一名婢女叫到正宫,身上的木剑也被另外四名内侍走,想起刚才那些内侍要拿走自己的墨子木剑时的情形就觉得可笑,以为那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剑,一名内侍想单手抓起剑柄,结果却出了洋相,还砸碎了地上的石板,最后还是四人合力才勉强抬起墨子木剑。

“不知李副统领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能够也说给本后听听,让本后开心。”

晶王后忽然出现在李少阳面前,见李少阳独自一人在暗暗发笑,好奇地问了他一句。这时周围的婢女纷纷识趣地离开了,留下李少阳和晶王后二人。

只见李少阳面前正站着一名艳丽的宫装美­妇­,透过殿内明亮的烛光,将她映衬得更是高逸优雅,让李少阳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会是赵雅诸女时常说起的那个­阴­险狡诈的晶王后。

李少阳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晶王后,慌忙向她行礼,“王后,这次派人叫小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晶王后笑问:“听说李副统领给妮夫人的公子当剑术师傅,不知此事是否真的?”(翠微居小说)

“确有此事,大王还曾经亲自过问,不知王后是否对这事觉得不妥?”李少阳来的时候便猜出晶王后会问及这事,同时叫他来这里,晶王后的目的也并非只是这么简单,李少阳虽然不知道晶王后打算下一步该怎么做,只好装做糊涂的样子去应对。

晶王后见李少阳这样,也学他一般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问道:“李副统领已经见过本后的­干­女儿,不知觉得她如何?”

李少阳心中起了一个疙瘩,不明白晶王后为何会忽然有这么一问。

“小臣不明白王后话中的意思?”

晶王后脸寒如冰,忽地发难,“真的不明白?李少阳,你的胆子未太大了,居然敢动本后的­干­女儿,你知道少君有多喜欢她,现在本后真不知道该去处罚你?”

正当李少阳出言解释的时候,晶王后又说道:“不过本后看你和芸儿两人是情投意合,本后也不愿去当个恶人,去刁难你和芸儿,至于少君那边,本后也会去向他解释,不知李副统领意下如何?”

李少阳这才明白晶王后的真正目的,想借秦梦芸一事来逼他表态,脑子里飞快地运转起来,开始想如何去回答,怎样才能圆满地解决这个问题。忽然李少阳灵光一闪,综合之前所发生的事,李少阳终于将所有事情都想通了,晶王后之所以会逼他做出决定,无非就是担心他帮赵穆卖命,接近妮夫人就是想利用妮夫人这一层关系去缓和一下赵穆与军方双方之间的矛盾,而晶王后怕的正是这一点。赵穆手中所掌握的兵权原本就只有乐乘和其他几名心腹手下,尤其是乐乘这个邯郸城守,更是赵穆直接威胁晶王后的重要王牌,如果不是有廉颇等军方大将在朝中坐镇,阻挠赵穆chā手遥控城卫军的渠道。然而廉颇的归来,也表示着随军出征的乐乘也将不日回来,邯郸城卫军也将重新回到乐乘的手中;反观晶王后这一边,禁军中不少人都是军方将领,他们都是忠于赵王,少君一天没有继位,这些顽固的军方将领一天都不会承认少君的地位,而庞爰真正掌握的禁军只有一少数部分。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李少阳的出现和他背后的势力让晶王后看到一丝的曙光,郭、乌两家的家将和护卫人数虽然比不上城卫军,但少说也有两三千人,对于赵穆和晶王后二人来说,足以是扭转局势的力量。

晶王后见李少阳还在沉思,犹豫不决,心中不有点焦虑,轻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美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决断,迎了上来,到李少阳伸手可触处后才停下脚步,只要再向前踏出一小半步,就能倒进李少阳的怀里。

这时晶王后身上一阵浓艳的体香扑入李少阳的鼻子,李少阳立即从思索里解放出来,只见晶王后仰起了俏脸,秀眸闪著亮光,身体往前倾少许,她丰满高挺的酥胸离自己宽阔的胸膛只差两公分不到,李少阳已经可以听到晶王后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晶王后一计不成,就打算用美人计,虽明知她是心怀不轨,想以美­色­笼络自己,但李少阳还是无法把自己的眼睛从那酥胸上挪开,也许是因为眼前的艳­妇­是当今赵国的王后,有了这个特别的身份,使得李少阳开始觉得有点喉乾舌燥,­淫­心大起,有种伸手想去触摸的冲动。

晶王后这个女人真的很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心痒难耐,只是在李少阳的脸颊轻吻一下,然后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退后小半步,与李少阳拉开了距离,欲迎欲拒只会更加刺激了李少阳的视觉感官,让人禁不住地产生出要占有这个女人的欲望。

李少阳突然发现晶王后虽然粉脸绯红,可是眼神却清澈,依然保持头脑清醒,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居然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yu。他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想法,觉得眼前的晶王后有点象当初的赵雅。

晶王后­淫­笑地问:“你觉得我美吗?”

已经被他撩起欲­火­的李少阳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接着,晶王后又问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李少阳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她,晶王后身子一软,接着整个人偎入他怀里,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下颌微抬,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好不惹人爱怜。李少阳渐渐地低下头吻上那张吐气如兰、迷人的樱桃小嘴,吻上了她娇喘吁吁的小嘴,晶王后的小嘴是多么的湿润香滑,舌尖探入晶王后嘴里,邪肆地舔过和戏弄那滑腻的小舌;晶王后呼吸声越来越重,一股炽热的女人气息在诱惑着李少阳去犯罪,这时的她已是粉腮火红滚烫,动也不敢动了,动情地回应着李少阳。

李少阳把晶王后放倒在地上,晶王后媚眼微张,衣裳凌乱,欲­火­燃升、粉脸绯红、心跳急促,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李少阳的脖子,用力地将他按在自己胸前,­性­感的娇躯往前一倾将酥­乳­夹住李少阳的脸颊,用自己玲珑香馥的成熟­肉­体尽情挑逗着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欲­火­。

晶王后两片樱­唇­一边不时发出娇喘声,一边用两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揉弄他的后脑,同时还不停地用自己的双峰去磨擦李少阳,虽说还隔着一层衣服,可是晶王后身上频频散发出脂粉香味和成熟汝人­肉­香味比之前还要浓烈、还要醉人。

虽然明明知道身下这个女人是假装动情的样子,但李少阳心里还是真的挺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如果不是早先发现,或许他真的会上当,话说回来,有人送上门,不用岂非对不起主人。于是,李少阳也不再把身下的女人当作是受赵国万民尊敬的王后,只是一个身份比青楼妓汝还要高贵的妓汝,一个正躺在男人身下求幻的女人。

第五十四章美艳王后二

作者:大话阿剑

明月高挂,在邯郸冷清的街道上,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正提着酒壶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大汉一边喝着手中的酒,一边大声嚷嚷。虽然这名大汉给路上巡逻的赵兵带来不便,但那些赵兵一看到那人身上禁军统领的衣服,也不敢上前加以阻拦,权当做没有看见。

这名大汉正是庞爰,他前不久刚到消息,说晶王后要召见李少阳,而且就在他与晶王后密谈后没多久。

庞爰非常迷恋晶王后,虽说他也许是晶王后手中的一颗棋子,但他还是死心塌地地为晶王后卖命,之前他还煞苦心地跑去劝说晶王后,可惜对方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自李少阳进入偏殿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庞爰也猜得出晶王后与李少阳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但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

越想越气愤的庞爰最后选择回避,一方面是不想见到那个躺在压在晶王后身上的男人的嘴脸,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和晶王后两人之间留有一丝回旋的余地,这也正是因为他太了解晶王后这个女人,早以有心理准备的他始终还是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身为一个男人的他却永远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卖自己的­肉­体去跟人做交易。

尽管是这样,走出王宫的庞爰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晶王后俏丽的模样,庞爰只好跑去喝酒,想一醉方休。

庞爰拿起酒壶猛灌自己几口,可惜连老天也跟他作对,酒壶里已经空荡荡,最后几滴酒也被他用力晃动酒壶时被甩了出去,掉落到地上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

庞爰愤怒地把酒壶摔在地上,摔得个粉碎。忽闻身后有脚步声,庞爰立刻转身,右手搭在剑柄上,警惕地望去,可是双眼醉眯眯地睁也睁不开,无法看清来人的样子。

等看到那人离自己不到七步之遥时,庞爰厉声喝住那人,“你是什么人?”

那人彬彬有礼地说道:“我家主人想请你到府一聚,不知庞统领能否赏个面?”

“很抱歉,我现在没空。”

就在庞爰转身离去之际,那人一阵风似的移到庞爰面前,拦住了庞爰的去路。庞爰虽然喝醉,但他的警觉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可当他见识到那人如此厉害的身手后,庞爰顿时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对方是来暗杀自己的,自己刚才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对不起,庞统领。我家主人吩咐过了,一定要把您请到府中。我家主人还说了,如果庞统领不愿意的话,吩咐小人把这东西交到庞统领手上,只要庞统领一看完,便会答应跟小人回去。”

庞爰气恼地从那人手里夺过锦帛,草草地看了几眼,浑身一震,虽然庞爰脸­色­依然如常,可心里已经起了滔天的巨浪。

庞爰起锦帛,缓缓地抬起头,一脸凝峻的神­色­已说明了一切,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声音平淡,却不带一丝应有的愠怒,叹了口气道:“请带路吧。”

……

而在王宫里,并不知道庞爰出事的晶王后还沉醉在情yu当中,此时的她身上已无任何可以遮羞之物,成熟美丽的身躯完全暴露在李少阳眼前,李少阳不由地为之惊叹,细腻光滑犹如白玉般的肌肤、玲珑有致的丰满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嫣红高高地耸立在巨大的山峰上、修长浑圆的双腿、埋藏在大腿根处的一大片萋萋芳草里的花园幽径中逐渐流出一丝丝晶莹的清泉,娇艳的花蕊,任君纵情采摘。

李少阳赞叹道:“王后,你真美,一点也不象是生育过的女人。”

晶王后闻言,娇躯不自主地轻轻颤动着,眼神已经充满情爱,娇笑地说道:“不要叫我王后,你叫我晶儿。”

李少阳的双手开始摩挲着晶王后身上敏感的部位,同时雨点般地亲吻她每一寸的肌肤,从额头亲到粉颈、再从粉颈亲到胸脯,每一个吻都让她的心激起阵阵涟漪。

最后李少阳的大手也落在了她丰满柔软的双峰上揉捏,这两团软玉硕大无比,虽然如丝绸般滑腻的双峰不象少女般挺巧,而且略有下垂,但丝毫没有影响到美感,然后渐渐地加重力道,晶王后眉头微微一皱,有点吃痛,小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妩媚的呻吟声。

李少阳慢慢地吻上了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晶王后主动嘟起丰润的红­唇­去回迎热吻,轻轻挑逗着她的舌尖,然后將她滑腻的丁香慢慢引入口中,含住啜吸。

四­唇­分开后,李少阳目标转移到双峰上,低头贪婪的含住晶王后那点娇­嫩­的嫣红,又是吸又是舔,恨不得想吮出­奶­水似的,在丰满的­乳­峰上也留下了一口口齿痕,双手不停地搓揉,红­嫩­的葡萄更是不堪地被吸吮、抚弄得坚挺屹立在山峰上。晶王后被吸吮得浑身火热、情yu亢奋媚眼微闭不禁发出喜悦的呻吟。

未曾试过如此阵仗的晶王后双眼迷离,渐渐地,晶王后心里越发觉得自己以前是白活了,没想到李少阳单单只是用手和嘴就已经让她尝到了快感,什么赵王、庞爰他们根本就比不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论长相,李少阳虽然不如庞爰般粗豪,又不如赵王如此威严,但他却柔和了这两人的特点,但若论床第手段的话,只知道在她身上横冲直撞的庞爰让她总是处在痛苦与快乐的边缘,而无能的赵王永远无法让她知道什么是快乐,他们两人根本比不上李少阳的一个手指头。晶王后开始妒忌起李少阳身边的女人,同时又羡慕她们拥有如此伟昂的夫君,每天晚上都能体验那欲仙欲死的快感。

突然晶王后兴奋之极地嘶呼一声,然后赤­祼­迷人的胴体乏力地四肢大张地躺着,脸上尽是陶醉的样子,双峰随着呼吸而起伏,她紧蹙黛眉,美眸瞇成了一条缝儿,娇喘地说道:“果然不愧是李少阳,你弄得本后实在太舒服了,你是本后遇到的男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人,我真怕以后会离不开你。”

李少阳并不知道晶王后这话是发自肺腑之言,以为晶王后只是说说而已。李少阳一手搂住晶王后,另一手开始慢慢地伸向那片森林,轻轻地在花园上游走,引诱出她最动人的呻吟声。

猛地一捅,晶王后再次嘶呼一声。

晶王后道:“别这样,我已经不行了,快,快要了我。”

李少阳闻言后,原本还在恣意玩弄着柔­嫩­敏感的花蕊的手指从里面抽了出来。

晶王后乖乖地缠绕在李少阳的怀抱里,当两人真正亲密地结合在一起后,两人不禁地同时发出一阵舒畅的呻吟,李少阳是因为感慨自己终于可以上了赵国王后,而晶王后却是感到刚才空虚的感觉一下被填得满满,激起酥酥麻麻的如潮快感

晶王后浑身上下奔涌着高涨饱满的喜悦,满腔ji情的相依相偎,早已抛开一切的晶王后一边任李少阳施为,一边还双手搂住李少阳的脖子与他热吻。

李少阳更是奋力地抽动,让两人一同奔向极致的巅狂,缓慢的,急骤的,粗暴的,轻柔的,惬意的,舒爽的,酥麻的,让晶王后饱尝到里面的个中滋味。

激荡的情yu让红晕满颊的晶王后变得更加妩媚,李少阳满意地领略到一个深宫旷­妇­那排山倒海般的荡意。

偏殿里,在黯淡的烛光下,一对ji情泛滥的男女忘记所有的一切,把最原始的欲望淋漓尽致地发泄出来,一次又一次放浪形骸,灵魂出窍般的尖叫,在极致的巅峰,两人彻底地放松身心,进入到如胶似漆的极妙至境。

翠晨,还在熟睡的李少阳感觉自己像睡在一团好软的棉花上,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压在晶王后身上,头枕在昨天那对饱受他侵袭的双峰上面,两人下身还依然亲密地结合在一起。

而晶王后脸上至今还留有未消退的红晕,累了一夜的她直到现在还没有醒。

李少阳轻轻地拿起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拾好衣袍穿戴。

李少阳刚离开没多久,玉人已经醒来,眼神复杂地盯着李少阳离开的方向。

回到赵雅的行宫后,那里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赵雅和秦梦芸二女皆在,她们对于李少阳花天酒地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见李少阳回来后,二女很有默契地上前服侍李少阳梳洗。

赵雅面若桃花,笑道:“李郎,昨天商奇派人找你,可惜你一夜未归,最后商奇留下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信?”

李少阳疑惑地打开信一看,顿时脸­色­大喜,信上只有八个字:秦国变天,吕氏入相。看来吕不韦不负众望,已经成功在秦国站稳住脚步,现在乌、郭两家已经得到消息,正秘密跟吕不韦接触。

赵雅和秦梦芸不明李少阳看到信后为何会露出惊喜的表情,但赵雅继续说道:“李郎,商奇他还说了,希望你能够回府一次,有要事相商。”

李少阳起信,答道:“我知道了。现在还有什么事?”

赵雅递给李少阳两张请柬,一张是赵穆,另一张则是长安君,他们两人都想邀请李少阳过去做客。

李少阳眉头深锁地看着眼前这两张请柬,赵穆找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长安君请他,却让他感到奇怪。当初他只是与长安君有过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有什么过深的交情,虽然长安君为人豪爽,传闻他是一个爱美女不爱江山的风流男子,可是,上次见过长安君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感觉长安君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二女见李少阳不开心的样子,担忧地齐声问道:“李郎,你怎么了?”

李少阳用力地甩一头,把脑子里的烦恼甩挥散出去,忽然想起赵雅是赵国­精­心培养出来的间谍,想她一定有关于长安君更多、更详细的情报,一解他心中的疑问,“雅儿,你觉得长安君这个人怎么样?”

虽然不知李少阳为何会有这么一问,但赵雅想了一会,说道:“说起长安君,他是赵威后最宠爱的小儿子,后来因为惠王去世,赵国民心动荡,秦国派兵攻打我赵国,为求得齐国出兵,长安君奉命入齐国为人质。幼年时长安君聪明过人,可惜他自从齐国归来后,整个人变得风流好­色­,曾经有一次因为看中大臣的妻妾而亲自登门讨要,王兄因为对长安君感到愧疚,所以一直都对长安君胡作非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少阳听完赵雅的话后,越发地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难道长安君也象自己一样,借女­色­来迷惑众人的耳目。如果这是真的话,那长安君可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

……

正当李少阳还在烦恼的时候,一辆马车正缓缓地驶进邯郸。

马夫一边小心翼翼地绕过行人进入城门,一边回头向车厢里的人说道:“两位小姐,我们已经到了邯郸。”

这时马车内软垫薰香,里面坐着两位绝世佳人。只见一女生得是容光明艳,肤若凝脂,乌黑的秀发衬托得她­嫩­滑的肌肤更加雪白,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妩媚多姿,明艳照人,一对眸子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她的美丽属于是那种秘不可测的动魄惊心;另一女虽不如之前那女子美貌,但容貌俏丽,清秀无伦,诱人之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身段苗条美好。

那容貌清秀的女子对身旁的女子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惊喜地说道:“纪姐姐,我们终于到了!”

那个被人唤做‘纪姐姐’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竹简,望着眼前这个被自己认做­干­妹妹的人,看她犹如孩童般的娇态,不禁地一笑。

“妹妹,你这么着急也没用,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你那个‘他’住在哪里,不如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是。”

见到妹妹听懂自己的话,这个纪姐姐撩开帘布,刚一撩开,外面顿时响起一阵惊艳的赞叹。

她对此并没有在意,对驱使马车的马夫说道:“尉大哥,麻烦你先找一个比较幽静的客栈。”

“知道了,小姐。”

第五十五章赢政之母

李少阳刚一回府,商奇正脸­色­凝重地站在大门边上等候,李少阳发现府里的护卫比他离开前还要多,个个如临大敌一般,打起十二分­精­神地坚守自己的岗位。

李少阳茫然地问身边的商奇,府里为何会有这么多护卫。

商奇道:“李爷,小人最近发现府外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在监视我们,小人见李爷不在,只好擅自做主,派人回郭家禀报主人。”

李少阳奇怪地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小人认出这些人当中有些是赵穆的人,但还有一部分人,小人就不知道了。”

听了商奇的解释后,李少阳也不再怀疑,叮嘱道:“你多加派人手监视他们,一定要查出另一些人的真实身份。”

叮嘱完商奇后,李少阳转身独自一人离开。

李少阳要去的地方是他的密室,这个密室是他专门用来招待一些重要客人,今天他要见的客人是他的岳父乌应元和陶方。

坐在自己跟前的岳父比起当初见到时要清瘦不少,双眼依然还是那样炯炯有神,他表面上是受到乌氏的冷落,假装离开了邯郸,但暗地里却在打点家族产业,派人到秦国与吕不韦联系,还同时­操­纵乌家各地的生意。至于陶方,他还是老样子。

乌应元一见李少阳进来,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吕不韦虽然已经坐稳了相位,但形势还是不容乐观,这次吕不韦还派他的亲信随我一同回邯郸。”

李少阳一听登时恍然大悟,虽说他回到古代后,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不过‘奇货可居’这句成语李少阳倒不曾忘记,知道吕不韦派人来邯郸的目的,“吕不韦是不是想要我们帮他救出赢政呣子?”

乌应元、陶方二人脸露惊容,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最后还是由乌应元亲口揭开了谜底,“少阳说得没错,吕不韦确实有这个意图,当赢政呣子囚禁在赵国时,当时还未继位的庄襄王经由杨泉君推荐娶了一名女子,不幸的是秀丽夫人诞下一名男孩成蛟,杨泉君更是极力怂恿庄襄王力成蛟为太子,要不是因为庄襄王对朱姬念念不忘,杨泉君真的成功了。所以吕不韦希望我们能够帮忙救出赢政呣子,借此打压杨泉君一派的气焰。”

李少阳问:“那现在赢政呣子在什么地方?”

乌应元亦摇头叹道:“赢政呣子被赵穆分开关押,问题是我们根本并不知道赵穆这狗贼将朱姬关押在哪里?有人曾经见过赵穆派人秘密把朱姬从质子府里带走,如今待在质子府里的是样貌跟朱姬相似的女子。”

李少阳心一动,跟乌应元和陶方提起赵穆今晚邀请他去赴宴,乌应元眼中­精­芒大盛,叮嘱李少阳今天找机会去探探赵穆的口风,看能不能得到朱姬的下落。众人又谈了一会,决定先静观其变一段时间,等得到朱姬被关押的确切位置后,再派人与吕不韦联系,然后才各自散去。

……

不知是否真的是祖宗显灵,还是老天可怜李少阳。赵穆这次设立的宴会居然是在质子府,李少阳有幸来到了这个正关押着中国未来第一个皇帝的地方。质子府守卫森严,换做是在平常,李少阳根本无法接近这里半步,但如今有了赵穆这个招牌,认出巨鹿侯府上的马车后,一路上并无任何一名赵兵前去加以阻拦或者进行盘问,简直就象回到家里一样出入自如。

最后马车停在一座长方形的露天院子门外,对着高墙的一排房屋,看来是仆人居住的地方。院子里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不俗,旁边还有一个大园林。赵穆就在园林右边的一座两层高的楼房里等候李少阳的到来。

赵穆见李少阳来到,神情欣喜地笑道:“少阳,总算是把你盼来。”

李少阳心里暗骂赵穆小人,派人在他府外监视,现在又装做热情;虽然如此,李少阳现在还不想跟赵穆摊牌,故做受宠若惊的样子,答道:“少阳在此先多谢侯爷。”

赵穆沉­色­地问道:“少阳,听说外面有些流言传进本侯的耳里,说你与我们王后有私情,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少阳察觉到厅里的两个屏风后面藏着数十人,不动声­色­地望着赵穆,只见赵穆面容镇定,眼光中暗暗划过一丝杀机,正等着李少阳的回答。

李少阳一怔,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既然赵穆是赵王的­奸­夫,在王宫里一定有他布置的眼线,看来晶王后身边也有他赵穆的人监视晶王后的一举一动。转眼一想,李少阳想出了赵穆的意图,虽然生与死的几率都一半,最后李少阳决定放手一搏,是生是死要看老天爷的决定,但老天爷还是十分眷恋他,李少阳赌赢了。

“侯爷,晶王后只是因为了少君的事请我到她行宫里。虽然晶王后风­骚­动人,可惜毕竟是嫁人已久,根本比不上田氏姐妹。”李少阳那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赵穆。同时告诉赵穆,他跟晶王后只是一夜风流,晶王后再美也比不上赵穆送给他的姐妹花,以此来表明自己心迹。

赵穆脸­色­缓和许多,哈哈一笑道:“果不出本侯所料,我一直都认为少阳不会辜负本侯的期望。”

言罢一拍手掌,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会,整个厅内只剩下李少阳和赵穆两人。

赵穆拉着李少阳的手来到席位上,李少阳感觉一阵恶心,但又不能当着赵穆的面把他的手甩开。

两人刚一坐下,数名美婢捧着酒菜走进来,其中一名美婢在李少阳身旁坐下服侍。

三杯之后,厅内忽然乐声起,四名歌舞姬以曼妙的步姿来到席前,表演一轮­精­的剑舞。四名歌舞姬美丽诱人的­肉­体上只是分别披不同颜­色­的轻纱,手持长剑,在鼓乐声伴随下,翩翩起舞,轻盈的舞姿间让轻纱里的春光若隐若现,长剑和女体那刚柔的对比,更让她们添上几分狂野之态。

舞罢歌姬退了下去后,两名宫妆美女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左边一位生得妖媚之极,充满成熟汝­性­的风情,一对会说话的俏目里闪烁着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鼻梁微曲,­唇­角微往上弯,朱­唇­丰厚,使男人感到要驯服她绝非易事;右边另一女却是清丽淡雅,举止投足之间散发着大家的风范,给人一种高贵脱俗的感觉,正好与旁边的妖姬形成极大的反差。

赵穆指着眼前二女,说道:“少阳,你看此二女比起晶王后又如何?”

李少阳疑惑地问:“她们是?”

“本侯只是问你她们怎么样,至于她们的身份,少阳你还是不知为妙。”

李少阳闻言,只好仔细打量起二女,二女样貌间十分相似,只是给人的感觉有所不同,左边一位比起晶王后还要妖艳,连赵雅也稍逊­色­一分,媚眼之中­射­出两道勾魂的光芒,简直是媚到骨子里面,以她这样的媚态,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她也会动心,产生出难以抗拒的­性­欲,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疼爱一番;另一女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高贵端庄的气质,宛如清水中的芙蓉,虽不如同伴如此妩媚,但让人产生出一种冲动,很想看看当她被剥去高贵的外衣后,里面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听完李少阳的看法后,赵穆哈哈大笑起来,眼前的二女一人饶有兴趣、大胆直白地盯着李少阳,另一人则羞愧难当地垂下了头。

赵穆又问:“不知少阳喜欢哪一位?今晚就让她侍寝。”

李少阳迟疑了一会,刚才他暗中观察了一下,只见赵穆目光一直都在二女身上游走,停留最多的是左边那一位,可是赵穆望向右边那一位时,眼中­淫­光大盛,看来赵穆偏好于那种端庄秀丽的女人,在情yu的侵蚀下,变成追求­肉­欲的女人。每当看那些­性­格坚贞不屈的贵­妇­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享受­肉­体的欢愉,也让赵穆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李少阳指着左边那一位,说道:“既然侯爷这般美意,少阳也不客气了,我就要她。”

被选中的女人深情款款地走到李少阳身边坐下,原本服侍他的美婢连忙让位,退了下去。

赵穆见李少阳如此识趣,心里越发地觉得他十分可爱,给了李少阳一个赞许的眼­色­。然后让另一女坐到自己身边。

赵穆身边的那女脸上现出一阵娇红的羞态,更是鲜艳照人,双肩时不时地颤抖,腼腆小心侍侯,生怕惹得赵穆发怒。

李少阳拿起酒杯,忽然问道:“侯爷,你可知道长安君这个人?”

赵穆停下了动作,从女人怀里抽出了手,奇怪地望了李少阳一眼,“少阳,为何会突然提起长安君?”

见赵穆怀疑,李少阳解释道:“因为我几天前到了长安君的请柬,我并不认识长安君,不知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何他会邀请我。”

赵穆满脸轻蔑地说道:“长安君为人喜好渔­色­,这是众所周知,不但是整个赵国,就连其他六国也是无人不晓长安君的大名,好­色­如命的他不知在邯郸城里­干­过多少荒唐事,要不是因为大王顾及手足兄弟之情,他一早跟庐陵君一样落得同样的下场,不过他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兴趣。”

“什么兴趣?”李少阳和另外二女也被赵穆的话吸引住,急切地等待下文。

“长安君喜欢与男人比武。不过比的不是手中的剑,而是……”赵穆微微一笑,亲了一口身边的女人,目光移向李少阳旁边的女人。

赵穆继续说道:“长安君府里美女如云,长安君与他门下食客每晚都要大闹一场,相互切磋御女之术,我想少阳之所以会被邀请,一定是听到少阳的名声,想向少阳讨教一下。”

李少阳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赵穆所指的意思。

“你们男人也真是的,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么大兴趣,难道就不能也对我生出一点点兴趣吗?”坐在李少阳身边的女人娇笑地对他们说,同时丰满迷人的­肉­体挨在李少阳身上,令李少阳感到一阵心旌摇荡、腾涌的销魂感觉。

赵穆拍了一下额头,说道:“没错,是我们一时疏忽,不应该冷落自己身边的女人,少阳你说对吧?”

李少阳现在满脑子都是长安君的事,根本没有听清楚赵穆的话,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句。

身边侍侯的女人见李少阳心不在焉的样子,挑­性­般地把嘴凑过去,如兰的体香发香,冲鼻而入,接着她张开樱桃小嘴,露出两行洁白如碎玉的皓齿,轻咬了一下李少阳的耳朵,松开牙齿后对耳朵呼出一口热乎乎的香气。

李少阳受不了耳腔内的痕痒,侧头一看,只见她俏脸微红,瑃情荡样溢满双眼,充满清香的娇艳樱­唇­微微张开。看得李少阳是­色­心大动,“咬”上了那诱人的艳­唇­,用舌尖迅速顶开牙关,只见樱口中的香舌不仅没有选择回避,反而大胆主动地和李少阳不请自来的舌头紧紧地交缠在一起,两人互相吸吮,两­唇­相合,热烈的吻、吸、吮、含,交换彼此的唾液。

­唇­分之后,她娇靥红得像出血一般,双眸喷火似的充满着情yu,简直想把李少阳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李少阳搂住她的身子,轻声问道:“美人儿,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先是一愣,偷偷瞄向赵穆那边,这时赵穆与另一个女子正旁若无人地挑情,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李少阳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知什么时候赵穆身边的女子身上衣物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贴身的纯白­色­亵衣裤,白­嫩­半­祼­的身体,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饱满的双峰上那两点嫣红淡淡从亵衣透出,丰挺雪­嫩­的双峰偶尔从亵衣边缘里若隐若现,露出无限春光。

那女子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对正看得入神的李少阳低声说道:“你可记住了,我叫朱姬。”

一听到‘朱姬’这两个字,李少阳身体禁不住一震,眼睛满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她,又望着倒在赵穆怀里的另一女。

李少阳低声地询问:“她也是朱姬?”

只见朱姬先是摇头,再点了一下头,给了李少阳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李少阳脑子里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朱姬应该是在质子府里,确切一点来说,朱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质子府半步,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赵穆只是在‘偷梁换柱’,可结果却没有人想到赵穆居然使的是‘暗渡陈仓’。这样一来别人只知道赵穆派人假扮朱姬,将真正的朱姬藏到别处,可是赵穆却反其道,以真乱假,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骗到那个已经不知去向的朱姬身上,却没有人会去怀疑质子府里的那个‘假’朱姬是否才是真货。

如今另一个问题摆在李少阳面前困绕着他,那就是眼前这两个样貌十分相似的女子,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朱姬,还有刚才她即摇头又点头,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姬靠在他身上,两座巨大柔­嫩­的双峰隔着衣服磨擦着他的胸膛,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脱了下来,一具活­色­生香的半­祼­胴体展现在李少阳面前,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散落在柔软的双肩上,抓李少阳的右手伸进自己亵衣内,李少阳只觉自己触手尽是一片的温软,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此时顶端的­嫩­葡萄已经不甘寂寞地傲然往上翘起。

朱姬细细娇喘,声音犹如魔音一般将男子内心深处的欲望引发出来,把李少阳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欲­火­狂涨的李少阳握住一只莲足,放在手心里把玩。朱姬更是加重了喘息声,发狂地扭动自己娇躯,香­唇­不停地吻在李少阳身上。

这时赵穆已经和另一女大­干­起来,受到赵穆他们刺激的李少阳和朱姬也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李少阳凝望朱姬那秀美的面庞,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想到她那诱人的美妙胴体,情yu如潮涌上心头,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搂抱着这具柔软丰满的女人胴体,将之压在身下,但却迟迟不见他行动。

朱姬粉面飞红,瞪了李少阳一眼,似乎在询问他还在等什么。

当李少阳开始动起来时,朱姬扭动柳腰,耸动丰臀去迎合,虽然李少阳冲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进出都把朱姬的心撞到喉咙上,朱姬只觉自己身体好象快要裂开,细腰快断掉,直弄得她浪态百出,星眸蒙胧,脸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双手死死抓住李少阳的后背,好象要抠进­肉­里,口里忘情地大叫。

李少阳现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双手抓紧朱姬波浪般晃动的丰满山峰,将手里这一对浑圆挺硕的软玉捏得几乎变形,一根根手指像想嵌进软玉里面一般,把一份份雪白的脂肪从指间被挤冒出来,一边欣赏朱姬艳丽照人之姿,一边无尽无休地纵情驰乐。

随着朱姬一声大叫,李少阳定住心神,身体开始自行运起心法,把朱姬的­阴­元纳入体内。

泄了身的朱姬喘息未定,只觉得自己体内那硬邦邦的物体好象火辣辣一样在幽道里燃烧起来,虽然之前感到几分痛楚,可很快却被翻江倒海般的快感淹没。

失神的朱姬香汗淋漓,脸颊泛着一层酡红,真是美艳动人极了,不经意地说道:“你比不韦还厉害,原本我以为世上就只有不韦才是伟男子,没想到自己居然还遇到一个比他更厉害的男人。”

李少阳一听,猛地动了一下,两人的身体仍然紧紧相连,随着李少阳不小心的动作,惊得朱姬不由地发出一阵呻吟声。

李少阳赶紧张望了一下四周,此时赵穆已经搂着服侍他的女人死死的睡着了。

李少阳小声地问:“你才是真正的朱姬?”

朱姬并没有回答李少阳,嫣然一笑,道:“抱我起来,到旁边的卧房里。”

李少阳听话地抱起了朱姬柔软无力的身体,下身依然紧密结合在一起,每走一步,都引起朱姬情不自禁地呻吟,对于从没有试过这种姿势的朱姬来说,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尝试。

等到了另一间卧房后,李少阳刚把她从身上放了下来,朱姬整个人完全瘫软了下来,温香软玉般胴体的肌肤上泛起玫瑰般的艳红,脸上红晕未退,一双紧闭的美目不停颤动,丝毫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李少阳躺在她身边,一手按在软玉上恣意搓揉,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朱姬,还有外面那一个女人是谁?”

朱姬睁开眼睛,红着俏脸,带着哀求的眼神,柔声说道:“别再逗我了,先让我喘口气。”

半晌后,稍微恢复一点气力的朱姬说道:“你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

李少阳道:“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会管,我只是心里非常好奇,传言朱姬被赵穆带到一个神秘的地方藏起来,但我今天却见到了两个朱姬,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一解我心中的疑惑。”

朱姬媚笑地问,“好奇?你想听实话吗?”

李少阳真的有点弄不明白这个女人,不过要让女人说实话有许多种办法,但眼前就只有一种选择。李少阳回忆起当初秦梦芸所教授的办法,对朱姬身上敏感的部分进行挑逗,不轻不重地抚摸着身体各处,弄得朱姬再次娇喘起来。

朱姬差点喘不过气,强忍住敏感部位传来的快感,说道:“别……别这样了……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再这样,我可……不会说实话。天啊,那里不要,啊!”

朱姬身体非常老实,尽管嘴里说不要,但身体还是做出了回应,被逗得瑃情勃发的她不住喘息扭动逢迎。可惜李少阳并不管朱姬的死活,继续摩挲,可怜朱姬刚刚欢好后力气未曾恢复过,身体酸麻乏力,无法从李少阳这对魔掌中挣脱出来。李少阳双手在柔软的白玉­肉­体上翻山越岭,尽情揉捏爱抚,每每弄得朱姬不上不下。

李少阳慢条斯理地说道:“反正我们还有时间,不急,春宵一刻值千金,难得有这机会,我们还是先把正事放到一边。”

最后还是朱姬向他举起白旗求饶,李少阳这才停下手。

朱姬急促地喘呼道:“其实我和她都是朱姬。”

李少阳见她没有说实话,顿时身体一动。

朱姬大喊“啊”一声,蓦地惊觉对方已破体而入,刚才那股噬骨的快感立即蔓延全身,叫道:“别动,我说就是了。”

可能是因为真的怕李少阳再挺动,朱姬慌忙地说出了秘密。原来她才是真的朱姬,只是因为当初吕不韦带异人离开赵国时,朱姬这两个男人都担心她会遭到赵人报复,于是,吕不韦不得不给她找了一个替身,由替身去做朱姬,结果因为行踪暴露,朱姬还没来得及带着儿子赢政藏起来就被赵兵发现,真假朱姬和赢政都被赵穆关起来,但赵穆也被两个朱姬所迷惑,根本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真的朱姬,也许是因为替身给人一种高贵的气质,而朱姬自己却给人一种烟视媚形的感觉,赵穆误以为她当做是青楼女子,因为朱姬太过于妩媚动人,赵穆不仅没有把她放走,反而把她安置起来监视。

李少阳又问:“那赵穆带走的是谁?”

朱姬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了,可能她早已死去多时也说不定。”

“那你的儿子呢?”

一听到李少阳提起自己的儿子,朱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无其事地淡然道:“他被赵穆设计弄成了一个废人。”

李少阳愕然地望着朱姬,暗忖这个女人真够心狠手辣,居然连儿子的死活也漠然如此对待。

见到李少阳吃惊的样子,朱姬笑道:“他又不是我的亲身儿子,我何必去管他死活,反正他这些年都风流快活够了。”

“什么意思?”

朱姬语气冷淡得骇人,“我说现在关在质子府里的赢政并非是我亲身儿子,再说,就算把他救出去也没有用,赵穆给他吃了一种药,如果不定期服食解药,不出十天便要毒发身亡。反正这小子死了倒好,见到他我便无名火起了。”

当李少阳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希望得到赢政的下落时,朱姬却绝口不提。

朱姬忽然呼吸加快,身体不住地在李少阳身下扭动。

原来在两人说话的同时,朱姬又开始情动了,身体急速升温,可惜李少阳不为之所动,弄得她痕痒难耐。

朱姬盈盈一笑,红着脸道:“死人,还不快动!”

李少阳见朱姬娇容­骚­浪之状,再次吻上其诱惑的红­唇­,双手紧搂她,深吸一口气后展开第二次的征战,一边发泄自己高昂的情yu,一边享受朱姬­淫­浪之劲。

已经是梅开二度的朱姬全身更是不住地进行一连串剧烈、不规则地抽慉,皓首频摇,梦呓似的低吟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冲击着她的身心,让她浑身颤栗欲仙欲死,美得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无不散发着酥爽的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无不在激奋的跳动着……。

第五十六章尔虞我诈

寂静的夜空下,王宫周围一片寂静,就在内侍和婢女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然而寂静的夜­色­却犹如一只猛兽一般沈睡在正宫,不安的气息笼罩在晶王后住的宫殿里。

经过上次那一番云雨之后,晶王后心中就被烙下了李少阳威猛高大的身影,不仅是因为李少阳给她带来一生都未曾有过的欢欲,而且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离开这个男人,跟其他男人相比,李少阳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但为了即将到手的权力,晶王后决定还是压下继续与李少阳幽会的欲望,重新拾心情与她的旧情人庞爰,还有另一位客人一同密谋商议。

庞爰一眼看穿了晶王后的心思,但想起那人的话后,庞爰暂时压下冲动,只要计划成功,晶王后这个女人将永远属于他一个人所有。庞爰望着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人,只见郭开一脸­色­??的样子盯着晶王后,庞爰故意咳嗽一声提醒郭开,暗示晶王后只属于他庞爰一个人的私有物,谁也不许染指。

郭开尴尬地笑了一声,连忙起­色­心,但眼神中还是不时地透­射­出强烈占有欲的目光。

晶王后迟疑地说道:“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要是失败了,我和少君都会有­性­命之忧。”

庞爰望着面前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脸­色­凝重地劝说道:“王后,眼下不能再拖下来了,自从庐陵君一事后,许多反对他的大臣都被赵穆除掉,再这样下去,将来不但整个赵国将落入到赵穆一个人手里,连王后和少君都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赵穆身边门客能人众多,加上赵穆心计和剑术超群,而且城卫军又是赵穆一派的人掌管,我们如何除掉赵穆。”

庞爰见晶王后开始心动,连忙向郭开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帮忙劝说,坚定晶王后之心。

郭开脸上依然还是那­阴­险坏笑的表情,故意咳嗽一声,清了一下嗓子,道:“王后,我们何需舍近求远,只要把赵穆引诱到内宫,庞统领掌管整个宫廷的禁军,凭赵穆剑术如何高明,又如何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晶王后仔细想了一会,说道:“可我们如何才能说服赵穆单身进内宫?”

庞爰说道:“难道王后忘记了郭大夫吗?他原本就是赵穆的心腹,有他在,一定能打消赵穆的疑虑,独自进宫受死。”

“没错,我愿凭这三寸不烂之舌把赵穆请进内宫,可是……”郭开刚开始拍着胸口向晶王后保证,但忽然间却变得吞吞吐吐。

晶王后着急地问郭开,“可是什么?”

郭开为难地说道:“我们还需要一人的帮助,要是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计划就有九成胜算。”

聪明过人的晶王后闻言,明白郭开的意思,但晶王后心里还是觉得现在不去见那人为妙,怕自己见到他后会心寸大乱。

庞爰见状,就气不打一处出,转眼一想,现在还是先把这事放一放,何必跟一个即将快死之人计较,反正晶王后迟早都是自己的人。整理了一下心情后,庞爰向晶王后说道:“王后,李少阳始终是我们心腹大患,尤其是他与赵穆的关系,如果不能说服他站在我们这一边,万一在事发之时,他出手帮助赵穆,我们必定会功亏一篑,我们不得不防此人。”

晶王后左右为难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郭开笑道:“只要王后出马,我看李少阳一定会答应。”

郭开暗示晶王后,她与李少阳的事郭开也是略知一二。郭开的想法是希望晶王后能以大事为重,用柔情把李少阳拉下水,但这也只是郭开与庞爰密商的其中一个环节,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只有铲除赵穆,最主要的目标是行刺赵王;然后将罪名嫁祸给李少阳,借此一并消灭李少阳和郭、乌两家,郭开则是趁乱接受赵穆遗留下来的势力,与庞爰一同瓜分两家的财富。当然这些事,庞爰和郭开都没有对晶王后说实话,只是推说铲除赵穆。

最终晶王后还是被庞爰和郭开二人说服,在情yu与权力之间选择了后者。

……

在一个僻静的院子里,纪小姐和她的妹妹正与一名姓尉的大汉商谈。那位纪小姐就是那个才高八斗,十六岁便以文名惊动四方的石才女纪嫣然,不但琴技和文采无人能及,而且拥有倾国倾城之­色­,惊得各国公子都慕名而来,希望能得到纪嫣然的青睐,但一一都被她拒之于门外,有传言说她是天生的石女,不会对任何男子动情,于是,纪嫣然便以‘石才女’之名名动天下。纪嫣然的­干­妹妹名叫柳含烟,被纪嫣然在一次出游时在山中所救的,后见柳含烟身世可怜,便与她结为姐妹。但令纪嫣然大吃一惊的是她这个新认的妹妹不仅见识非凡,而且还妙语连篇,以一句‘绝对的权力,只会使人绝对的腐化’震撼了纪嫣然,令纪嫣然越发地怀疑自己这个妹妹,怀疑她是某人派来的探子,后来相处了一些时日,纪嫣然才真正了解到柳含烟,终于放下了戒心。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柳含烟不知令纪嫣然吃过多少次惊,天下大事每每都被柳含烟说中,而跟随她们一同前来邯郸的尉僚也是如此,原本心怀大志的尉僚想在魏国一展自己的抱负,可惜因为魏王昏庸无能,拒不接纳他的观点,令尉僚大失所望,当他再次失望地从信陵君府里出来后,他便决定离开大梁,这时柳含烟却出现在他面前。

尉僚脸­色­沉凝地说道:“两位小姐,据我这两天四处打探,我预感邯郸城这几天一定会出事,不如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柳含烟却一口拒绝道:“不行,我还没有见到他,再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之前,我是不会离开邯郸城。”

纪嫣然和尉僚都有点不明白平日里机智冷静的柳含烟为何会忽然变得如此固执。

柳含烟心里也在挣扎,尉僚这些日子打探回来的消息令她多少都了解到那人的情况,越发地觉得那人一定与她一样都有着同样的遭遇,如今两人都在邯郸城里,正当他们快相见的时候,却被告知自己即将要离开这里,虽然有些事情出乎柳含烟的预料,但柳含烟还是担心自己这么一走,将来很难再有机会找到他。

柳含烟哀求地拉着纪嫣然的手,道:“纪姐姐,不如我们再等多几天吧。”

纪嫣然见状,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她,“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再等三天,三天后要是还见不到那个人,你就必须乖乖地跟我回大梁。尉大哥,你看怎么样?”

尉僚见纪嫣然都答应了,也不再坚持下去。其实要尉僚把两个女子丢下邯郸城不管,他实在是做不到,他只好点了一下头算是答应了。

而这天的李少阳现在正在长安君府里,话说回来,长安君果然如赵穆所说的一样,是一个荒唐之极的男人。从走进了大门开始,李少阳仿佛进到了一个女儿国,一路上走来,遇到的几乎都是美婢,每个婢女都长得皮肤白­嫩­,亭亭玉立,尤其是那一双双水汪汪的勾魂大眼,一张樱桃小嘴边上永远挂着一丝甜甜笑意,身上也仅有一袭白­色­轻纱掩体,行走之间轻纱底下雪白的大腿若现若隐,她们丝毫没有在意客人们大胆的目光,更准确地来说,她们早已习惯在这些目光下生活。

而引领李少阳的那名披着一件红纱的婢女长相比周围经过的婢女还要美上三分,只见她似笑非笑的脸蛋上带有一种青春、耀眼的,但又带点野­性­的味道,在明艳中,具有一种清新的风韵,给人的感觉更是迷人。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他面前,浑圆的雪臀中间一条深沟,一动一跳地隐约还能看到大腿根处,眼前的美景不住地冲击着他的视觉。

走进大厅后,长安君正和一些跟李少阳一样被邀请而来的客人欢谈畅饮,在那些客人当中,只有两个人值得李少阳注意,一个是曾经被李少阳羞辱过的少原君;另一人则并不认识,只见这名壮汉胸阔背厚,肤­色­黝黑,颧骨显露,方形有如铁铸的脸容,闪闪有神铜铃般的巨目。

“少阳,你可来,我们都等你很久了。”

长安君象见到久违的老朋友一样热情地走过去拉着李少阳,为李少阳介绍这里的客人。

少原君就不用多加介绍了,自李少阳走进大厅后,少原君­阴­狠的目光便一直盯住他不放,高傲的少原君不管怎么样,丝毫不给长安君这个主人面子,冷漠地瞪了李少阳一眼就别过了脸,不再望着李少阳。

长安君先是一愣,并没有不在意,继续为李少阳介绍其他客人,当他介绍那壮汉时,这名壮汉却抢先开口答话。

他厉声地向李少阳拱了一下手,眼中掩不住浓烈的敌意,淡淡地说道:“在下是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见过李副统领。”

长安君继续说道:“赵馆主为我赵国培养了不少出­色­的剑手,军中不少将领和士兵都受过赵馆主的指点,功劳不在严矩子之下。”

听到长安君如此恭维自己,赵霸脸­色­登时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冷淡,谦虚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只是对李少阳依然还是那般不理不睬。

等所有客人都介绍完毕,李少阳和其他人立即分坐到早已安排的席位上。

这时,李少阳发现,除了自己是单独一个人来之外,其他人都带了三四名随从。赵霸带了四名弟子,其中一名居然是个女子,她并没有夺人心魄的艳­色­,但玉容带著某一种难以形容的沧桑感,配以秀气得惊人的凤眼,瘦长的脸庞,­性­感的红­唇­,极具女­性­的魅力,不过,李少阳越看越觉得她象一个人,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女人。

当察觉到李少阳正大胆地盯住自己,那女人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秀目闪过骇人的杀机,身边的其他三名弟子更是怒目相向,要不是因为赵霸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他们,否则立马有人站出来向李少阳挑战。

钟声起,大厅内回荡起一阵美妙的乐声。

忽然十多个女子一涌而出,表演起各种惊险又­精­采的杂技,每个最­精­的动作时都赢来阵阵掌声和喝声,最后众女表演完变化万千的罗汉,才在众人掌声中退出。

等表演结束后,长安君向众人介绍女子都是赵霸身边的女弟子所训练出来,李少阳这才知道她的芳名叫赵致,只见她盈盈起立,淡淡还礼,对周围的赞赏之声毫不在意,给人一种甚有涵养的印象。

表演并没有就此结束。

不知何时刚才的表演场上出现了一名赤足女子,这名女子的出现,一下将所有男人的目光给俘虏。

女子肌肤白晢如雪,吹弹可破,柳腰纤细,玉手如葱,生得极为柔美,所谓沉鱼落雁,不外如是,秋水般的大眼睛里如同黑夜中点燃明灯,蕴藏着令男人产生原始反应的火焰。

当乐声再起,这名女子雪白的赤足抬起,开始翩翩起舞,她优美的身形如同梦幻一般朦胧,如风中的­精­灵一般飘渺不定,随着她舞姿的变化,一股淡淡的香粉气味飘进了人们的鼻子里,忽然她嘴里清唱出一阵柔软得像棉絮的婉转歌声,吐字之间流泄出无限的甜美,将人引领进她歌声的世界,听得众人是如痴如醉,­色­醉神迷。

一舞即罢,众人都还没有从刚才的歌舞里恢复清醒。

这时,李少阳忽然闻到刚才香粉气味变得更浓重些,立即抬眼一看,只见那名女子已经坐到自己身边,刚才的舞蹈让她霞烧玉颊,莹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那娇艳欲滴的模样直教人无法抵挡,难以抗拒,眉目之间­射­出万般风情。

然而没等李少阳开口,身上立即感受到数道锐利的目光,只见那些客人眼中暴­射­出吞噬一切的怒火。

女子脸上挂上一丝不若人注意的微笑,微微向上抬头,露出雪白的喉部,胸前衣襟立即敞开,­祼­露出里面无限的春光。

李少阳脑中嗡的一声响,只觉胸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丝邪恶开始吞噬他的思想。耳边突然传来长安君的声音,替李少阳解了围。

“看来宫小姐已经选定我们赵国的首席剑手,少阳你可不要辜负美人恩。”

长安君的话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周围的人妒意更盛。赵霸还好一点,只是别过脸不去看,可他那些弟子却没有馆主这般定立,羡慕地望着李少阳,心里想要是自己也有这番艳遇,就算是死上千回也值得。

在宴席的另一边,少原君一直盯住李少阳不放,尤其当看到那女人会选择到李少阳身边作陪,心中兴起了一阵莫明的妒忌,老早看李少阳不顺眼的他现在是新仇加旧恨,一并向李少阳索要回来。

李少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长安君会玩弄这一手,不过有美女作陪,那倒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伸手摩挲着她的玉脸,宫小姐深情地啾了他一眼,垂下螓首,红霞立即从脸颊扩散到耳根。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站出来,走到李少阳跟前。

脸目狠冷,身材高瘦硬朗的徐海盯着李少阳说道:“在下乃徐海,听闻李副统领剑术高明,不知在下今日能否有幸向李副统领讨教几招。”

众人愕然地望着李少阳和徐海,又偷偷地望向少原君,只见此时的他眼中­射­出凌厉之­色­,徐海此番一定是得到他的授意。

坐在身边的宫小姐咯咯直笑,凑到李少阳耳边轻呼一阵香风,“妾身也想见识一下,不知李副统领能否实现妾身这一个小小的愿望?”

李少阳慢慢地伸出手,放在她白腻的大腿上揉捏了一把,笑道:“这有何不难?既然美人开口,我怎么能让美人失望。不过,你能否也给我一点点奖赏?”

她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抿嘴一笑,问道:“什么奖赏?”

李少阳悄悄挨到她耳边,先是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等李少阳挪开后,她面孔酡红,眉目间隐含瑃情,含羞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李少阳。

看到美女如此羞答答的样子,大伙都十分好奇地想知道李少阳究竟是向她索要什么香艳的奖励,可惜李少阳二人又没有当场明说,弄得他们是心痒难耐。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下,李少阳却居然还有心思跟美人搭讪,他那旁若无人的嚣张态度令徐海感到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他的主人少原君更是怒火中烧,少原君向徐海示了一个眼­色­,要他借机杀了李少阳。

赵霸身边的赵致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李少阳,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长安君的拍手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客人们都望向长安君,不知他这个主人会如何去解决。

第五十七章宴会夺美

长安君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决定,笑道:“既然大家都想见识两位的身手,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能让客人们失望。”

长安君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叫好。

“但是,”长安君话锋一转,再次将众人的焦点聚集到他身上,“但是只有李副统领和徐海二人在比武,大家是不是觉得这有点太无趣了?不如我们来个刺激点的办法,大家认为怎么样?”

“不知长安君有何提议?”有一人出声询问,李少阳打量起那人,此人乃城卫军副将赵明雄。在乐乘出征燕国的时候,城卫军由他和另一名副将统领,只是真正归他掌管的城卫军根本不足一千人,实权连裨将都不如,主要因为赵明雄是由廉颇提拔出来,一直受到赵穆和乐乘的排挤。

长安君说道:“各位今天都带了自己的家将来赴宴,不若让他们来场比武,以剑技论高低,胜出者不仅得到黄金,而且……”

长安君一抬手,门外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六名身材高佻白的俏丽女子款款走了进来,虽然她们比不上李少阳身边的宫小姐,但也属于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其中站在第三位的女子明艳照人,气质雅秀,不带有半点风尘俗气,在众女之中也算是鹤立­鸡­群的佼佼者。

长安君指着她们,说道:“她们是我从宫妓所买来的美人,而且都是青倌,未曾侍侯过男人,只要谁得胜,就可以亲自上前挑选一个,我决不食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哗然,尤其是他们的家将,从宫妓所出来的女子无一不是身骄玉贵的公卿之女,姑且不论她们的高贵的身份,在这个世道,想得到一个绝­色­尤物的红丸,以他们家将的身份根本就是难上加难,除非是象李少阳有这般的奇遇,能从一个门客一跃成为当今赵国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但成为郭、乌两家的乘龙快婿,又得到赵王的赏识。如今长安君却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为了能够在美人面前一展雄威,许多家将都开始蠢蠢欲动。而对于那些贵宾来说,这也是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

首先上场的是赵霸的两名弟子张辅和陈肃,他们的对手分别是少原君的家将刘巢和蒲布,四人皆是生得虎背熊腰,体型彪悍,一看便知道他们属于以力气见长的悍将。

张辅暴喝一声,拔剑攻向自己的对手刘巢,剑破空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刘巢侧脸闪过一旁,躲过猛烈的一击。

张辅见自己剑势用老,立即将手中剑柄一转,拦腰再次劈过去。

刘巢不慌不忙地举剑挡格。

两剑交错发出尖锐强劲的交刃撞击声,接着转瞬间,两人相互交锋数次,双方身体都已经有三、四处挂,但他们挥剑的速度和力气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甚至应该说是有增无减。

当双方激斗了四十多招后,刘巢大喝一声,剑影一闪,觑准对方破绽,全力劈开了张辅的剑网,直取对手的胸口。

张辅大吃一惊,来不及回剑相迎,猛地往后一跳,想避过这凌厉的一剑,可惜他却太小看了刘巢。

刘巢见状,右手手腕一转,改刺为劈,用剑身砸打了张辅胸口之上,骨折声起,张辅整个人倒在地上,呻吟不起。

“好。”少原君不失时宜地大声喝,相反,赵霸等人却是一脸死灰­色­。

与此同时,陈肃和蒲布那边也接近了尾声。

一阵金属断裂的巨响回荡四周,只见陈肃和蒲布两人手中的剑不约而同地双双折断,二人同时中招,倒在地上。

长安君见陈肃和蒲布二人已经无法再比下去,只好宣布战平。

少原君现在是一胜一平,可惜他却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指着被刘巢搀扶起来的蒲布说道:“没用的废物,连个无名之辈都胜不了,我还要养你这种废物有何用,还不快给我滚出来,今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出现在我面前。”

少原君的话不但激怒了赵霸等人,还令所有人感到他寡恩薄情,不由地感慨平原君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少原君居然大步走上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六女最美丽的一位拉到自己身边。

这时,众人齐声哗然。

长安君自己也有点坐不住了,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似乎对少原君背后的势力有所忌惮。

少原君的做法带来的后果,首当其冲的要数刘巢他本人,刘巢脸­色­相当的难看,可惜他却无能为力,低下头准备搀扶着重伤的蒲布离开。想他如此拼死拼活,毫不容易打败对手,以为能够搂得美人归的他不仅亲自见到自己好友受辱,现在连他的战利品也被少原君当众夺走。

“慢着!”

一把声音喊住了正走回到席位上的少原君。少原君放眼一看,刚才喊住他的人正是赵明雄,一个小小的副将居然也敢阻挠他,少原君两目­射­出森森寒光。

赵明雄毫无畏惧少原君,淡淡说道:“少原君,胜负还未曾分出就这么快想抱走女人,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

少原君推出虚伪的笑容,一把将女子拉到自己怀里,轻蔑地说道:“原来赵副将也对这女人感兴趣,要是真的那样,就要看赵副将是否有本事能赢得过我家将手中的剑。”

听到少原君的话后,徐海大喝道:“赵副将是否有意赐教?在下徐海愿意领教一下。”

赵明雄见徐海向自己挑战,向身后的一名壮汉颌首示意。

那壮汉大喝道:“在下凉胜愿意向你讨教几招。”

徐海也不答话,两人拔出剑摆开架势。

忽然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一时剑光大盛,手中的剑向对方猛攻。

在李少阳看来,徐海确实有狂傲的本钱,十多招之后,凉胜已经渐渐开始呈现出败势的迹象,艰难地抵挡徐海排山倒海般的剑网。

徐海猛地飞起一脚,正中凉胜持剑的右手,他的长剑脱手飞出。这时胜负已分,但徐海却得势不饶人,他的剑化作一道­精­芒,抹过凉胜的咽喉。

当凉胜巨大的身体仰天跌在地上时,已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全场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徐海手段会这样残忍。

赵明雄这边的人脸如死灰,连凉胜这个在城卫军数一数二的好手也败在了徐海的手上,赵明雄身后的人更不是徐海的对手。

少原君嘴角边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刚才上场比武的胜利者正是他自己本人,神情傲然地环视众人,每一个人都回避了少原君的眼神,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徐海刚才的那一剑,虽然很想得到那被少原君强行搂在怀里的女子,可是一看到徐海那一把带血的剑,不少人背后感到一阵阵寒意,不禁地缩了一下脖子。

待在少原君怀里的女子无力地想从少原君怀抱中挣扎出来,可惜她的反抗却换来了一阵毒打,犹如受伤的兔子一样惊恐地望着那即将成为她主人的男子。

少原君非常满意这种害怕的表情,仿佛自己象帝王一般主宰着一切,无论是在何时何地,任何人都必须畏惧他、服从他。

正值春风得意之际,器量小的少原君刚得到战利品,贪婪的目光再次移回到那个比自己怀里女子还要美上十倍的宫小姐,刚才那得意洋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如此貌美如花,媚态十足,令男人们神魂颠倒的尤物身边正坐着一个李少阳。

少原君忽然逸出一丝­阴­险的­奸­笑,双目寒光烁动。身为心腹的徐海不只是剑术过人,心思也十分细腻,看穿了少原君心里的想法。

徐海举着刚才杀死凉胜的剑,用剑尖指着李少阳冷哼道:“不知李副统领是否还记得,刚才在比试小人曾前想向李副统领讨教。”

李少阳昂然地站起来,说道:“既然徐壮士这么想与我交手,我岂能令美人失望。”

这时许多人才想起李少阳跟宫小姐的约定,频频望向这个美人儿。

见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的宫小姐脸上显出羞涩,娇­嫩­的晕红­色­直染上耳根,但她却没有选择避开这些视线,反而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水汪汪的双眸带着无尽的春意,使得周围的人都以为她正望向自己。

少原君也被宫小姐万般柔情似水的妩媚迷得是神魂颠倒,一想到那柔­嫩­大腿紧紧夹住自己,不知有多舒爽。此时的少原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宫小姐那风情万种的脸蛋,目光顺着脸蛋往下看,最后定在高耸的酥胸之上,透过单薄的纱布隐隐地窥视到里面少许春光。正看得入迷的他双手一松,一直被他强搂在怀里的女子慌张地挣扎出来,少原君也不再去搭理,满脑子都在想那种畏亵下流的事。

在场上,李少阳双目­射­出鹰隼般的­精­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气定神闲地站在徐海面前,浑身散发着一种压迫的气势,徐海感觉自己现在正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座高大、难以攀登的大山,不由自主地在内心深处生出一丝害怕,手心开始冒汗。

象赵霸和赵致这些使剑行家也感到惊讶,赵霸和赵致都熟知连晋厉害,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连晋会输给一个以前名不经传的李少阳,他们都认为李少阳一定是用了什么­阴­谋,才使得连晋在比试中落败,加上李少阳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更是坚定了他们这个想法,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李少阳身上的那股气势不象是假的,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绽放着夺目耀眼的光芒。

有这种想法的并不只有赵霸和赵致,连赵明雄等人也是如此。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修炼的捷径,那就是‘双修大法’。

自从李少阳学会以后,以前的修炼都从户外改为室内,每日每夜都与众女狂欢,以前枯燥乏味的修炼变得是有滋有味,如今连秦梦芸诸女也不知道李少阳现在功力的深浅,此外,这套双修大法配合秦梦芸的药使得李少阳最大限度地吸朱果的效力。双修大法也为李少阳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许多人见到李少阳夜夜笙歌,都认为他纵欲过度,荒废了剑术,使得他声名狼藉。

不过却有人丝毫没有察觉出徐海和李少阳两人之间所发生的微妙变化,见徐海迟迟都不敢动手,厉声喝道:“你还不快动手,想等到什么时候?快杀了他!”

既然少原君已经放了话出来,徐海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毫无花俏地挥剑横扫过去,在旁人看来,徐海这一剑来势迅猛无比。霎眼间,剑锋已经快来到李少阳胸前,然而李少阳却依然没有做出回避或者拔剑的动作。

眼看就要毙命于徐海剑下,这时众人都替李少阳担心,现在拔剑已经太迟了。

一旁的少原君心中暗暗叫好。

在众人不敢看李少阳准备溅血倒地的时候,忽然李少阳往后挪动一小步,徐海的长剑刚好离李少阳胸口不到三寸的距离,飞快地划了过去。

但这并没有结束,徐海手腕一转,剑锋忽变,改扫为刺,直指心脏部位。

一把黝黑的木剑闪电般地出现徐海眼前,接着徐海听到一阵断裂的金属响声,他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一分为二,剑刃仅剩三分。

徐海见自己与李少阳实力相差如此之巨大,做出一个让他永远无法反悔的错误决定。徐海立即抓住只剩不到半截的长剑,投掷向李少阳,趁李少阳躲避的时候,徐海冒险往后退,跑到安全的地方。

这时候,刚才的木剑如毒蛇吐信一般紧随其后,随时都有猛噬敌人一口。

徐海现在手无寸铁,根本无法抵挡木剑,在他心神失守的一刹那间,‘噗嗤’一声,徐海终于感受到死亡的召唤,全身的血液都从伤口流出,渐渐地,整个人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四肢无力,要不是因为有木剑支撑,他一早跟冰冷的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在李少阳抽出剑后,徐海的尸体笨重地跌在地上,李少阳一共才出了两剑,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徐海转眼之间便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全场人都鸦雀无声,少原君本人也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仰面倒在地上的徐海,连徐海自己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背,身为少原君府上最厉害剑手的徐海居然在李少阳手上走不上三招,还连­性­命都搭进去了。

少原君忽然暴声喝道:“李少阳你太卑鄙无耻了。”

众人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少原君为何会说出这些话。

长安君疑惑地问道:“少原君,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们大家都亲眼看到李副统领可是堂堂正正地打败徐海,为何你却说他卑鄙?”

少原君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徐海刚刚才与凉胜比试完,力气根本没有完全恢复,让李少阳这个无耻之徒凭空捡了一个便宜,象他这种小人的行为根本不能算做胜利?”

赵明雄走到少原君面前,脸­色­得意,笑道:“我看是少原君你不舍得让身边的美人离开自己,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我们大家都亲耳听到是徐海不自量力地向李少阳提出决斗,难道说这其中不是也有少原君你的意思在里面吗?如果少原君喜欢此女,不如派人再去挑战。”

“你?”少原君气得脸­色­煞白,明知道赵明雄是想报刚才的一箭之仇,可惜自己偏偏又不能反驳。其实少原君也是有苦说不出,府里排得上号的三名家将非徐海、刘巢和蒲布莫属,其中徐海最为厉害,如今徐海已死,蒲布受伤,刘巢也不在,要他派谁去挑战。

这时长安君怕他们二人再吵下去,会影响到其他人,连忙站出来做和事老。

有了长安君出面,少原君和赵明雄也不再争吵下去,领着长安君赠给他们的女子一同回到席位上,经过这么一闹,接下来的比试也变得索然乏味,草草了事。

宫小姐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当众香了李少阳一口,然后羞愧留下李少阳一个人,自己独自逃离了宴席。

当晚,宴会结束后,长安君和宫小姐两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密谈。

长安君神情冷漠地问道:“你觉得李少阳的身手如何?”

宫小姐把玩自己的一束秀发,说道:“不错,果然跟连蛟所说一样剑术超群,不过太可惜了,如此这么一个人才再过几天也成了一堆尘土。”

长安君说道:“不但是剑术,上次赵丹派他征讨灰胡这伙马贼,赵穆原本是想借灰胡之手除掉他,还吩咐他的亲信雷彤尾随追击,结果不但灰胡被杀,连雷彤也栽倒在他手上。”

宫小姐美目轻抬,对长安君抛了一个媚眼,长安君顿时感到腹部燃起了一团火焰。

“真不愧是天下三大名姬之一‘柔骨美人’,只是一个眼神都让男人迷得是神魂颠倒。”

兰宫媛抿嘴笑道:“君上见笑了,妾身只是一个风尘女子,难有君上这么大的本事,如今赵穆、晶王后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只求君上将来不要忘记与田相的约定。”

“那是当然,当年要不是田相出手相助,我又怎会如此容易回到赵国。”

……

李少阳搂着刚刚赢来的战利品,在回家的路上,他才得知此女的名字——素女。从素女口中,李少阳听得最多的还是关于素女家破人亡的故事,当然不了要咒骂赵穆这个­奸­贼。

没等他准备继续往下追问的时候,一辆马车拦住了他的去路……

第五十八章亦幻亦真

李少阳莫名其妙地看着马车,正当他奇怪之际,马车上走下一名大汉,径直地走到他面前。

李少阳细细地打量着这名大汉,大眼浓眉,炯炯有神的目光,毫不逊­色­于自己的魁梧身材,使得整个人呈现出一派刚毅之­色­,加上他行走之间步伐稳重,想必身手不凡,李少阳暗忖此人也非寻常之辈。更令李少阳在意的还是大汉的主人,能让这样的人充当马夫,想必这个主人来路一定不小,然而可惜的是他记忆和赵雅的情报里都没有关于眼前这名大汉和神秘主人的情报。

在李少阳观察他的同时,尉僚同样也在打量着李少阳,原本听说过李少阳的大名,刚开始看到李少阳怀里搂着一美貌女子一同骑马的样子,传言不虚,尉僚心里产生出一种鄙夷,不明白为何柳小姐会这么在意此人,然而当尉僚再仔细观察之后,却发现李少阳这个人一点也不简单,他的气­色­丝毫不象是那种夜夜笙歌,纵欲过度之人,尉僚在脑海里得出了两个结论,要么是李少阳这人天赋异品,要么之前那些风流韵事只是他一个假象,用来迷惑众人的视线。

尽管尉僚心中满是疑问,但马车内还有人等着。尉僚还是暂时先把问题放下,说道:“李副统领,小姐请你过去。”

李少阳奇怪地望了尉僚一眼,问道:“小姐?你家小姐是谁?”

尉僚也不答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李少阳进到马车里,那里自有人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李少阳见尉僚始终不肯再开口说话,只好翻身下马,留素女一个人在马上,自己走进马车。

在马车内,李少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在他眼前登时出现一位绝美的女子,脸­色­晶莹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显得极为可爱。奇怪的是,当他走进马车之时,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脸­色­露出惊喜的表情。李少阳感到奇怪,为何她会露出这种神­色­,于是,李少阳使劲地搓揉自己的眼睛,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眼前的她正神情激动万分地盯着自己。

柳含烟见李少阳痴呆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马车内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下来,“李副统领,我心中有一些疑问,想请你指点一番。”

李少阳道:“不知小姐想问我什么事?”

柳含烟问道:“李少阳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李少阳感到一阵愕然,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说道:“小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是赵国桑林村人,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柳含烟看穿李少阳的心思,自己唐突地问他这个问题,也难怪李少阳会抱有这么大的戒心,笑道:“我跟你一样,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李少阳闻言,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想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暴露,暗忖莫非是那班科学家已经重新修复好时空机器,派人来逮捕他。李少阳自从回到古代后,生活了一个多月,已经发现自己跟古代开始融为一体,无法再分开,一想到未来的生活,自己重新被关押在监狱时,想起自己曾经住的那间不到三平米、而且还充斥着难闻的酸臭味的牢房。难得他现在拥有如此众多和令人羡慕的美女,打死他也不愿意再回到监狱那里等死。李少阳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想不如趁现在把她和她的手下一并杀死,然后再来个毁尸灭迹,但这个冲动的想法很快被他打消了,他现在不清楚对方的情况。

柳含烟也察觉到李少阳眼神中的变化,忽地闪过一丝杀机,心里不明白李少阳为何会这样,以为李少阳还在怀疑她的来历,所以柳含烟也没有放在心上,开门见山地对李少阳说道:“我明白你心里的顾虑,不过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柳含烟,来自200x年的大学生,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古代,我来了这里差不多一年了。”接着柳含烟还告诉李少阳许多关于自己的事。

李少阳听完,疑虑散去了大半,如果柳含烟没有撒谎,那李少阳也没有必要去辣手摧花。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柳含烟居然会跟纪嫣然这个有名的才女结拜为姐妹,这真的让他大吃一惊。

柳含烟俯下身子,凑到李少阳跟前,问道:“那现在也该说说你的故事。我已经把自己全部的事都告诉你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敞开心扉老实告诉我你的来历?”

李少阳看了柳含烟一眼,把目光移到帘外的夜­色­,过了许久,他想了一会,才开口诉说起关于自己的事,但李少阳还把自己是犯人身份的秘密隐瞒了下来,“我也跟你一样都是来自于未来世界,只不过我所出生的世界是2xxx年,我是通过时空机器被传送回古代,后来机器发生了故障,所以我才……”

李少阳话还没有说完,柳含烟却chā嘴打断了他的话,惊叹地问道:“时空机器?那不是是跟项少龙一样都是从未来世界来到这里!那你在赵国遇到过一个名叫项少龙的男人?他也是跟你一样都是来自桑林村,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跟你一起被送到桑林村?”

李少阳默念着‘项少龙’这个名字,轻轻摇了一下头,以为是这个叫项少龙的男子跟柳含烟是一伙的,“很抱歉,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柳含烟满脸失望的神情,嘟起自己那张迷人的小嘴,小声低吟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明明这里所发生的情况和人物都跟书中的内容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项少龙会没有出现?难道他落到其它地方?”

只可惜柳含烟声音太小,李少阳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不明白柳含烟为何会突然如此失落。

柳含烟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李少阳莫名其妙地摇了一下头,听不懂柳含烟话中的意思。

柳含烟疑惑地问道:“你真的不清楚这个古代的事情吗?难道你以前没有看过一本叫……”着急的她差点脱口而出,把那书的书名喊出口。

然后柳含烟整理了一下心情,又问了李少阳一连串的问题,最后才确定李少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书的事情。

李少阳傻了眼,柳含烟一会问关于项少龙的事,一会又问自己有没有看书,脑子都快被她弄糊涂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不知该从何说起。

忽然马车外面响起了尉僚的声音。

尉僚问道:“小姐,时候已经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

柳含烟掀开帘子,说道:“不如我们去李少阳那里,你觉得怎么样?”说完,把目光移到李少阳身上,征求他的意见。

李少阳也有一些事想请教柳含烟,心里当然是十万个同意,点头说道:“我当然没有问题。”

尉僚说道:“但是,这样一来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我曾经见到不少人在李副统领府外监视。”

李少阳摆了摆手,笑道:“这倒无所谓,反正我好­色­之名邯郸城里的人是无人不晓,带一两个女人回去,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尉僚想了想,认为李少阳说得也有一些道理。他不再坚持下去,把还在外面等候的素女请进马车里。

当柳含烟得知素女的身份,热情地拉着她问东问西,把李少阳独自一人晾在了一边。

无奈之下,李少阳只好走出车厢,骑着自己的马跟充当马夫的尉僚闲聊。

“什么?你是尉僚?”李少阳诧异地望着尉僚,想秦国之所以能统一天下,除了有能征善战的大将外,尉僚的谋划也是功不可没的。可柳含烟还真不是一般人,连大名鼎鼎的尉僚也被她服当了一名小小马夫,李少阳真有点佩服这个女人。

尉僚也正奇怪李少阳听到自己名字后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疑问道:“李副统领,莫非认识在下?”

李少阳见尉僚起了疑心,为了不露出马脚,改口说道:“我看尉兄仪表非凡,想必将来也有一番大作为,正奇怪尉兄怎么会屈就一名马夫?”

尉僚以为李少阳是在挖苦自己,冷哼地说道:“李副统领过奖了,在下只不过山野草民,哪会有什么大作为,如今只想等报答完小姐知遇之恩后隐居山林。”

李少阳见尉僚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尉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尉兄只想隐居山林,空让自己一身抱负浪在山水田野之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李少阳的话勾起了尉僚的回忆,尉僚满怀感伤之情地望着天空上的月亮,“在下也曾经想过闯出一番天地,不想空埋自己的才学,可惜在下已经失望了,原本在下想报效自己的故国,毛遂自荐,可惜魏王一心只想当个太平国君,而天下盛名的信陵君却只想着如何夺取魏国的实权,三晋皆与秦国接壤,每每遭受到秦国虎狼之师的侵扰,虽然秦国惧怕六国合纵,可惜屡屡遭到齐、楚两国的背叛,更可笑还是楚怀王愚昧,最后落得个客死异乡。”

尉僚越说越激动,最后成了他一个人在说话,李少阳只好充当起听众的职责,安静地听尉僚发泄内心的苦楚。

发泄完的尉僚整个人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李少阳说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闯一番事业?”

尉僚愕然了一会,惊奇地望着李少阳,连声推迟道:“李副统领,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下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早已无当年的雄心壮志,现在只想当个山野农夫,不问世事。”

李少阳继续说道:“尉兄,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建不世之功。莫不是因为这点挫折便放弃了自己一生的意愿吗?如今战火纷乱,正需要我等去平定四方,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再退一步来说,各国纷争,尉兄觉得现今天下哪才是世外桃源?”

尉僚闻言,醍醐灌顶,脑子清醒了过来,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支吾地说道:“今日听李副统领一言,颇有感触,在下实在惭愧。”

正当他们二人还想再说下去之际,马车已经来到李少阳府门前,李少阳只好暂时放弃继续劝说尉僚的打算。

这时,早早得到护卫禀报的商奇已经立在大门外守侯。

商奇见李少阳跟一名马夫谈得正欢,也是先愣了一会,然后吩咐下人为马车带路。

李少央指着马车里的人,说道:“这些都是我请来的客人,千万不要怠慢了她们。”

“是。”商奇连忙下去安排。

不到半会工夫,商奇已经为柳含烟等人打点好一切,安排好了房间。

尉僚见商奇如此­精­明能­干­,心底下也暗暗称奇,没有想到李少阳身边也有能人。

当柳含烟从车厢内走出来后,商奇和周围的护卫都发出一阵惊艳的赞叹声。

柳含烟已经习惯了别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抿嘴一笑,把所有的人魂都勾走了。

还是商奇最快恢复过来,咳嗽几声,把其他人的魂都招回来,吩咐他们回去。

在柳含烟经过李少阳身边的时候,偷偷地在自己吹弹可破的粉脸上轻刮了一下,嘲笑李少阳刚才盗窃古人的名言。

接着素女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有了刚才柳含烟惊艳的一幕,周围的人都对素女的出现没有多少反应。

“李少阳!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快给我滚进来!”

忽然一把女子叱喝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柳含烟只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时才发现一名满脸煞气的俏女正捏着李少阳的耳朵。

李少阳一边向柳含烟和尉僚使了一个歉意的眼­色­,一边为自己的耳朵吃痛地在求饶,“善柔,别,这里还有客人,你看他们都望着我们。”

善柔娇声说道:“不行,好不容易等你回来,结果没想到你居然还带了两个女人,你对得起我们吗?”

商奇他们倒是对这一幕是见怪不怪,悄悄地离开。尉僚却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少阳,没想到天底下会有如此泼辣的女子,瞧李少阳的样子,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然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这种异类简直是少之又少。

柳含烟听到眼前女人的名字后,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是柳含烟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引起了善柔的杀机。

第五十九章难眠之夜

共4140字

“善柔,听说田单近日出使赵国,不知道你和你的妹妹赵致打算什么时候报仇?”

善柔一听柳含烟这话,转身望向柳含烟这边,满含杀气的双眼怒视着柳含烟,她跟妹妹赵致的身份连身为枕边之人的李少阳都没有吐露出来,不曾想到过眼下居然会有人识破她们姐妹的身份,善柔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这个多嘴的女人。

尉僚连忙走在二女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善柔的目光。

善柔抽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指着尉僚怒喝道:“闪开,这里没你的事,要是不让开,我连你也一并解决掉。”

尉僚丝毫没有因为善柔的威胁而退缩,沉声说道:“我的职责是保护小姐安全,不让那些宵小之辈伤害到小姐一根头发。”

“宵小之辈?”被尉僚的话激起她自尊的善柔冷哼一声,匕首飞快地刺向尉僚心脏,“我是不是宵小之辈,就拿你的狗命要试试看?”

“哼,雕虫小技。”尉僚手掌一推,把善柔的手推到一边,锋利的匕首刚好从他胸前划过,轻易地便将这次的危机给化解了。

善柔见一招不成,再出另一招,反手改抓匕首,娇喝一声,手中的匕首顿时化出万道寒光,把尉僚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之中,宛如巨浪当中的一叶孤舟一般随时都有被巨浪卷袭的可能。

在场外,柳含烟看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比武,不由地地在心里生出一阵悔恨,都怨自己一时得意嘴快,道破别人的秘密,连累了尉僚。

李少阳见状,悄悄伸手抓住柳含烟的小手,宽慰这个与自己拥有同样遭遇的女子,“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虽说柳含烟也是来自未来世界,但她还是头一遭被男子握住自己的小手,小鹿撞心,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过随后听到了李少阳的话,自己急噪跳动的心也跟着平复了下来,刚才那阵担忧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面对着眼前翻天覆地的刀光剑影,尉僚却静立如石,丝毫不受­干­扰,忽然目中寒芒一闪,蓦然一声大喝,飞快抽出腰间上的长剑,剑光一闪,剑锋所指的方向刚好正是善柔的剑网中空隙,长剑直劈。长剑生出强大的气势,不但再次把善柔看似来势凶猛的杀招给化解了下来,还将善柔所有的后招全部封杀。

善柔见此情况,生怕尉僚会乘机攻过来,无奈之下只好抽身退后数步,重新摆开架势。

可惜善柔又错了。

尉僚根本没有乘机主攻,反而是如之前一样稳立如山,一动也不动,令善柔摸不清他的虚实。

虽然善柔一出手便占了主动之势,可惜却被尉僚看穿她的弱点,­干­净利落地一剑将善柔的攻势给拦了下来,这一下不说尉僚的剑术如何,依然还能保持如此沉着冷静,单单这一份胆­色­和眼光就足以令所有人为之一赞。

这时的善柔气势大不如刚才,可她却没有就此善罢甘休的打算,正准备组织下一轮的攻势。

尉僚忽然一反常态地去讽刺善柔,去刺激她,“怎么了,刚才不是说想取我­性­命吗?现在我的脑袋还在脖子上,怎么还不继续过来取。莫非你已经感到害怕了?要是这样,当初就别大话说尽,到头来遭羞辱的人只有你一人。”

这时愤怒的善柔浑身散发出一股胆寒的杀气,直教人呼吸顿止。忽然她另一只手里多出了匕首,手持双刀地飞身扑向尉僚。

尉僚见善柔中计,轻蔑一笑,长剑剑尖直指善柔的喉咙。

善柔一早就预料到尉僚会来这么一招,但处在愤怒当中的她不但没有选择回避,反而打算与尉僚同归于尽。

“住手!”

就在两人快刺中对方的一刹那间,忽然旁边一声暴喝,尉僚和善柔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扰乱了心神,身体同时一震,但还是迟了一布,他们都无法令自己手中的兵器停下来。

李少阳之前看到他们再比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立即出声制止他们。后来发现尉僚和善柔的情况后,眼看尉僚的长剑就快刺进善柔喉咙。所幸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李少阳出现在两人之间,他伸出一手准确无误地夹住尉僚的长剑,轻易地把剑移到别处;另一手抽出墨子木剑把善柔两把匕首一起扫飞,毫不力地就制止了尉僚和善柔两个高手。

待在旁边的柳含烟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得说不出话,要不是李少阳及时出手阻止,尉僚和善柔都有­性­命危险。

尉僚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原意只是想逼退善柔,没想到善柔居然不服输,打算跟他拼命,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样的结果大大超出自己的预料,同时也被李少阳刚才那一手给震住了,此时他对李少阳的评价又增添了几分。

柳含烟连忙走到善柔身边,向她赔礼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请善小姐原谅。”

尽管柳含烟已经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可是善柔却偏偏不领情,一声不吭地想走开,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不让她离开。

善柔见是柳含烟拉住自己,用力甩开她,“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柳含烟急切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善兰的下落吗?”

“什么?你知道善兰在哪里?”善柔一听这个名字,激动万分地抓住柳含烟的肩膀追问,不知不觉地用力过度,抓痛了柳含烟柔软的双肩。

接着善柔把柳含烟拉到自己房间里,尉僚以为善柔又想对柳含烟不利,刚准备去阻止却被柳含烟摇头拒绝。

李少阳也不明白善柔会忽然变得这么紧张,与善柔相处了这么久,除了是关于报仇的事外,很难见到她会有如此般激动的神情,可惜偏偏善柔对于自己的事总是埋藏在心底下,很少跟人提起。

如今院子里只剩李少阳和尉僚二人。

李少阳说道:“尉兄,刚才柔儿的事真的很抱歉。”

尉僚摆手说道:“李副统领,你多礼了,在下刚才也有不对之处。”

李少阳笑道:“尉兄,也不要再称我‘李副统领’,你我年纪相仿,叫我‘少阳’便可。”

“那就恕在下唐突之礼了。”

这时,李少阳想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说服尉僚帮助自己,但尉僚并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尉僚问道:“不知道李兄对于现今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李少阳明白尉僚这是想考验一下自己,脸­色­凝重地说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尉兄,你说不是吗?”

尉僚轻点一下头,接着问道:“不知李兄看好哪一国有望能统一天下?”

李少阳答道:“秦国,只有秦国才能统一天下。”

尉僚说道:“秦国确实是有这个实力,只不过如今秦国外忧内患,虽然秦国拥有虎狼之师,但魏国有威名远播的信陵君,赵国有廉颇和李牧在,秦国很难有机会染指六国,只要有远见之士游走六国,促使六国合纵,秦国便难有翻身的机会,其次秦国内部不稳,左相杨泉君与右相吕不韦政见不合,加上吕不韦又不是秦人,无法得到一些开明的军方大将的支持。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要是信陵君趁秦国内部矛盾,再组织一次六国合纵,秦国即使击退六国联军,也要再花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将国力恢复过来。”

李少阳也赞同尉僚的看法,但为了能让尉僚帮助自己,李少阳决定以尉僚最见长的方面打败他,让他心服口服,“尉兄说得没错,不过尉兄只看到秦国的问题,为何看不到其它六国的内部矛盾。”

“哦?那在下洗耳恭听李兄的看法。”

李少阳望着天上的月­色­,感慨万千地说道:“就拿我赵国来说,眼下是­奸­臣当道不说,加上长平一役,更是令赵国国力大减,虽有廉颇和李牧在,可惜一人被牵制在塞外,另一人却不受大王喜爱,空有相国之名,却无相国之实,加上赵燕两国连年征战,积怨太深,很难会联手在一起;魏国信陵君与魏王不和,已经不是什么一天两天的事,只要魏王在世,信陵君虽然无­性­命之忧,但却不能掌握大权,除非是……”李少阳突然打住不说。

但尉僚已经听出李少阳的意思,除非信陵君敢去暗杀魏王,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后李少阳也指出其他四国的问题,“燕国和韩国分别被秦、赵两国打得是连连割地求和,实在不如从前,根本无须考虑。而楚国自楚怀王之后一直畏秦如虎,加上之前背信弃义的行为,很难得到其它各国的信任,而齐国也是如此。”

尉僚又问:“李兄刚才只说六国的问题,但我们又该如何对付信陵君和廉颇等人,只要有这些人在,攻打魏、赵二国谈何容易?”

李少阳笑道:“根本无须我动手,有人会帮我们解决掉这些人。”

尉僚疑问道:“是谁?”

“魏王已经老了,在他死前,魏王会留下信陵君这个祸害来跟新君作对吗?同样的道理,赵国也是如此,忠臣良将最怕的就是遇到昏庸无能的君主,只要有­奸­臣去挑拨,他们不死都难。”

李少阳的话是没错,但对于尉僚来说,心情却变得十分沉重,再怎么说,他始终还是魏人,惋惜道:“真是自毁长城。”

这个时候,离开许久的善柔和柳含烟一同笑盈盈地走出来,李少阳和尉僚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现在却宛如一对亲姐妹,相互挽着手走到李少阳面前。

李少阳满脸疑惑地望着柳含烟,不知道她到底使用了什么魔法,刚才还喊打喊杀、象对待仇人一样的善柔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真的让他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关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善柔翻了一下白眼,“要你管,我对谁好是我的自由,你说是吧,妹妹?”

柳含烟也附和道:“姐姐说得没错。”

善柔娇声喝道:“现在她是我的妹妹,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就先摸摸自己的脖子,看它是否真的比我的剑还要坚硬。”

女人真是一种令人解的动物,听到善柔这话,李少阳都感到哭笑不得,刚才欺负柳含烟的人是她,现在要保护对方也是她,真不明白她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真是风云难测。

柳含烟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奇怪想法,以前看过这书,都为里面的女人感到不值,早在她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已经初步有这个打算,但经过和善柔的谈话后,更加坚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要是她把书中的内容全部告诉给李少阳,让他去改变众女的命运,让其他女子都能有个美满的结局,那也不错,至少比书中的结局要好多了。只是柳含烟望着李少阳,觉得有点太便宜这家伙了,听善柔说,李少阳会双修大法,这种以前只有在武侠小说才会出现的武功,现在居然也出现在自己面前,令好奇心重的柳含烟也想看看是否还有内功之类的东西存在。

在邯郸城王宫里,正独自一人倚在窗台,望着天上的星星。

“唉,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了他,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惦挂着这个男人。”晶王后幽怨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寝宫里,这里除了她一人外,再无其他人,显得有点冷清。

此时,晶王后明天就要召见李少阳进宫,晶王后现在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他,虽说再过几天,自己就能如愿以偿地登上赵国权力的顶峰,可是,晶王后心里总有一丝愧疚之情,无法高兴起来。

同样也有人跟晶王后一样,今晚难以入睡,仰望着同一个天空。

庞爰抱着被他折磨了一整夜的美女,看着这张与晶王后有点相似的粉脸,庞爰心中泛起一阵急噪不安,越发觉得这次的计划有点不对劲,可是他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的急噪不安很快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明天他心爱的女人又要出卖­肉­体去拉拢别人,庞爰的心象被刀割一样。

双眼通红的庞爰不管美女是否愿意,将她叫醒,在一阵求饶声中,发泄自己心中的仇恨。

第六十章卑鄙小人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李少阳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但心里始终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弄了半天才知道从柳含烟口中得知自己其实一直都只是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

柳含烟见李少阳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这种痛苦她自己也曾经体会过,“我也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我们未必真的是在书中的世界。”

李少阳双眼盯着柳含烟,语气十分激动,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含烟沉思地说道:“其实书中还有许多事都没有记载,依我看来,我们并非真的在书里,而是来到另一个平行空间,就象我老师以前说的那样,历史仿佛是一条河流,从这条河流里繁衍出无穷无尽的支流,许多事情都有很多种可能,这些可能就是支流,而我们所熟悉的历史只是其中一条支流。”

李少阳说道:“照你这样说,我们即使改变历史也不会让我们原来的世界产生影响?”

“我想应该是这样。”

“妈的,老子被骗了。”李少阳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那些该死的研究员,当初在监狱时就一直骗我说什么改变历史,就会让某些人消失和影响原来的世界,那时还真把我给吓坏了,担心万一真的走了狗屎运,让老子的祖先消失了,老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也跟着消失。”

柳含烟双肩一颤,胆战心惊地望着李少阳,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了,轻声地问李少阳,“监狱?难道你是犯人?”

正陷入愤怒中的李少阳自报自己真实的身份,“没错,我是被研究人员在监狱里挑选出来的实验白老鼠,传送我回古代时还给我服下了毒药,企图控制我,没想到时空机器突然发生了爆炸,我就是这样被送到这个世界里。”

柳含烟害怕地后退了数步,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瓶,一阵破碎声把李少阳给惊醒了,李少阳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不小心把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柳含烟知道,看到柳含烟满脸害怕的样子,李少阳明白自己这次是无法混过去了。

每当李少阳想向柳含烟解释,柳含烟如受了伤的动物似的连连往后退,直到她背靠在墙边时,她已经是退无可退了,此时在她眼里李少阳仿佛一只猛兽正向她露出自己的利爪。

李少阳抓住柳含烟的肩膀,正准备开口之际,忽然一名下人来报,说宫里来人,要李少阳进宫。

无奈之下,李少阳只好松开双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确实是杀人犯,但我是有苦衷的,我下次再向你解释。”说完,转身跟下人一同离去,独自留下茫然无措的柳含烟。

李少阳来到偏厅后,见到曾经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内侍吉光正等得不耐烦。

吉光看到李少阳,快步走到他跟前,小声地说道:“李副统领,王后要召见你,请你现在立即进宫。”

“不知王后召见我所为何事?”

“这个小人就不知了,李副统领还是快点随小人一同进宫。”

“那好,请稍等一会,我吩咐一下家人便随你走。”

“好吧,可别耽误了时辰。”

在吉光的催促下,李少阳匆匆地找来商奇和尉僚,虽然尉僚现在还没有答应成为李少阳的手下,但见到李少阳如此信任自己,尉僚心里满是感动,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

在晶王后的寝宫里,李少阳被带到那晚与晶王后有过─夜情的地方。在那里,晶王后端正地跪坐着等候李少阳多时,周围的婢女和内侍都被她打发走。

晶王后脸上施了厚厚一层胭脂,但也无法掩盖住自己苍白的俏脸,眉目之间有种化不开的忧愁,晶王后指着旁边,幽幽地对李少阳说道:“过来,坐到我身边。”

李少阳还没坐稳,晶王后­性­感成熟的身体扑进他怀里,一股别样浓厚的香味扑鼻而入,忽然晶王后双手推开李少阳,用手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拾心情后的晶王后恢复往常一样的神­色­,神情高傲,凤目含威,与刚才简直是旁若两人,全无柔弱无助的表情。

过了半晌,李少阳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晶王后呵斥道:“李少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暗中勾结秦国右相吕不韦,企图对我赵国不利。”

“什么?”脑袋轰地一声炸裂开,所有的思维都像盘根错节、错乱地交织在一起,李少阳张大了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晶王后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秘密。

李少阳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对策,“王后,这不知该从何说起,小臣深受大王和王后的信任,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一定是有人背后中伤小臣,想陷小臣于不义,恳请王后一定要为小臣主持公道。”

“这么说来,李少阳你真的没有做过这种危害我赵国的事?”晶王后望着李少阳的眼睛问,李少阳正眼迎上了晶王后双眸,最后还是晶王后抵不过李少阳的目光,别过脸,“放心,你的事我会如实告诉给大王。”

李少阳谢道:“多谢王后。”

晶王后制止道:“先别急着谢我,你知道为何会有谣言传进禁宫里面?”

“小臣也不知道,也许是平日里不小心得罪了某些人。”

晶王后噗嗤一声,笑得花枝招展,“实话告诉你,这一切都是赵穆身边的郭开在暗地里­操­纵,至于说你谋反一事,也是他在捣鬼,不过我要告诉你,真正泄露这个秘密的不是郭开,而是你岳父家里的人。”

“是谁?”李少阳不顾君臣之礼,大力抓住晶王后的玉手追问,“到底是谁,你快说。”

“大胆,快放手!你抓痛我拉!”晶王后使劲地从李少阳手里抽出玉手,可惜力气小的她始终不能如愿,渐渐地开始感到被捏住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

李少阳又怎么不着急,尤其是听到问题出在自己岳父家里,更令李少阳大感不妙。

“好了,我说了,我告诉你还不行,是郭纵的两个儿子,他们把你和郭、乌两家与吕不韦的协议密告给赵穆。”

听完晶王后的话后,李少阳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是郭求和郭廷?”

“没错。”晶王后一边轻柔自己的手腕,一边告诉李少阳真相,“他们原本就一直不满郭纵重用你,后来你娶了郭秀儿,他们二人担心郭纵一死,郭家的家业会落入你手中,他们在郭家便再无任何立足之地,冒险把你们的事说给赵穆,冀望于赵穆能出手帮他们把你赶出郭家,可笑的是他们二人并不知道赵穆的野心,无疑是与虎谋皮。”

李少阳这才恍然大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初刚跟乌应元密谈如何营救赢政呣子后,赵穆会突然邀他去质子府,想必他身边一定有人在通风报信,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给赵穆知道,郭秀儿她们现在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等等,你要去哪里?现在去也没有。”晶王后拉住李少阳,不让他离开。

李少阳不情愿地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晶王后重新依偎在他身边,香喷喷的身体紧紧贴在他手臂上,丰满的双峰还不时地磨擦着他的手肘,可惜此时的李少阳已经没有那种心情。

“难道你没听说过‘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

“你的意思是要我……”李少阳疑惑地望着晶王后,右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没错,只要把赵穆解决掉,你们才不会有灭族之灾。”

李少阳认真地打量起晶王后,好象重新认识她一样,暗忖晶王后说这么多的话,无非就是想借他之手铲除赵穆,不过比起赵穆,晶王后不是更应该除掉赵王,只要这两人不在,她便能以少君年少不更事为由,掌握赵国政权。

晶王后话锋一转,变回之前柔弱的样子,满脸哀愁,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抱在怀里怜爱一翻,直教人心痛不已,喃喃说道:“其实你想离开赵国,我并不感到奇怪,自从长平一役之后,各国都不看好赵国,不少人都象你一样都想逃到远一点的地方躲避战乱。我赵国虽有廉颇、李牧两位大将在,可惜一人已老,另一人被匈奴拖在塞外,再加上不少人才的流失,即便老天让我们多休养十年,也无法抵挡得住秦国的入侵。少阳,难道你真想看到我和少君这对孤儿寡母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去阻止赵穆颠覆赵国的野心吗?”

李少阳被晶王后这么一说,整个人心软起来,差点答应晶王后的要求,帮助她除掉赵穆,而阻止他这股冲动的只有一个理由,柳含烟曾经告诉过他晶王后在登上赵国权力顶峰后所犯下的蠢事,重用郭开等小人,排斥廉颇等忠心大臣,最后赵国两大支柱落得一死一逃的结局,最后赵国葬送在晶王后和郭开二人的手上。

晶王后见李少阳迟迟不肯答应,还在考虑,不由地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决定用另一个办法,用这个她最不希望的办法迫使李少阳答应。

晶王后把头靠在李少阳胸膛,一边听着心跳声,一边用手指在结实的胸膛上画圈,幽怨地说道:“算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逼你,但是我有一个最后的要求。”

李少阳清楚知道晶王后所说的最后要求,扶起她的身子,俯下头,对着这张樱桃小嘴痛吻下去,晶王后双手紧紧抱住李少阳宽厚的背。

­唇­分之后,晶王后双­唇­娇艳欲滴,红肿起来,轻吐香风道:“帮我宽衣。”

李少阳开始动手解除晶王后身上的宫装。

一眨眼的工夫,晶王后象剥去外衣的小白羊,羊脂般的玉肌在明亮的光线下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李少阳正准备脱去衣服之际,一把令人厌恶无比的声音惊扰了这对野鸳鸯。

“大王,巨鹿侯赵穆求见。”话刚落,赵穆便走进偏殿,满脸惊讶地望到李少阳和晶王后二人。

李少阳也感到措手不及,晶王后却死死地抱住他不放手。

还是赵穆最先反应过来,沉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大王不在这里?”

晶王后呵斥道:“大胆赵穆,居然敢擅闯东宫,你该当何罪!”

赵穆与晶王后相互争斗已久,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如今听到晶王后恶人先告状,赵穆目光贪婪地盯着晶王后丰满如玉的胴体,冷笑地说道:“哼,身为赵国国母居然勾引男人,做出如此有失身份之事,不知又该当何罪。”

“你!”晶王后被赵穆驳得哑口无言,羞愧难当。晶王后转身对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少阳,如今我们已经是走投无路,快杀了他,万一他跑去大王那里,我俩死无葬身之地。”

赵穆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晶王后身上移到李少阳,“少阳,想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望你可不要站错了队伍,否则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赵穆原意是奉劝李少阳不要受到晶王后的迷惑,可是他的话听进李少阳耳里却成了另一层的意思,李少阳误以为赵穆是在暗指晶王后刚才所提及的事。

李少阳见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其它选择,抓起放在身边的墨子木剑,摆开架势。

赵穆见李少阳居然把剑指向自己,震惊地问道:“李少阳,你疯了吗?”

李少阳不再多说废话,挺剑刺向赵穆。

由于宫里规矩,赵穆在进内宫时,身上的宝剑被内侍走,身上、手上毫无任何可以用来防身兵器,慌忙之下,随手抓起旁边一个烛台,用力扔向李少阳,乘李少阳躲闪之时,连忙从自己长靴中抽出一把短剑。

晶王后见赵穆身上私藏兵器,怒斥道:“赵穆,你好大的胆子,私藏兵器进宫,意图行刺本宫,李副统领快把此贼诛杀掉。”

赵穆一时受到晶王后话的影响,动作一缓,右腿重重挨了一剑,双脚不支,样子十分狼狈地倒在地上。

李少阳见机不可失,墨子木剑快若闪电,直往赵穆胸口上刺去,赵穆闷哼一声,往旁边滚开,同时手中短剑横砍过去。

李少阳墨子木剑忽然由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如燕子归巢般回转过来,与赵穆的短剑缠在一起,剑锋一绞,毫不吹灰之力就把短剑从赵穆手中挑飞。

赵穆狠毒地飞脚踢向李少阳要害,把李少阳暂时逼退。脸­色­苍白的赵穆跄踉跌退数步,左手捂住右手,鲜血由指缝间泉涌而出,看来他的右手受伤不轻,但他还是死盯住李少阳,不让李少阳有可趁之机。

赵穆头发凌乱,额头上还直冒冷汗,厉声喝道:“李少阳,你到底与韩晶这个贱人有过什么交易,为何要对本侯痛下杀手?”

李少阳把剑横在身前,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连身后的晶王后也被李少阳的杀气吓得直打哆嗦,李少阳沉稳地说道:“这就要问你。”

“问我?我赵穆何时有亏待过你?你之所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是靠我赵穆一手提拔和举荐你。”

“哼,你与郭求、郭廷二人的勾当,我已经知道了,难道你还想抵赖?”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事。”赵穆确实就不知道此事,更说不上是抵赖。

“去问你的心腹郭开,是他把你们的秘密泄露出来。”

“郭开?郭开,郭开,你快给本侯滚出来!本侯有话要问你。”这时赵穆才想起这个人,连忙四处张望,可就是不见此人的踪影,赵穆终于明白这其实是一个圈套,他的心腹郭开已经背叛了他。

“侯爷,您不要再喊了,我已经来了。”

这时,大门里走进三人,其中左边一人正是赵穆要找的郭开,而右边那人就是晶王后的情夫庞爰,只见庞爰单手提着大刀,充当另外二人的保镖。而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居然会是长安君。

赵穆怒视郭开,咬牙切齿地问道:“郭开,你这卑鄙小人,为何要出卖我?”

郭开的嗓子还是那么­阴­柔尖细,热情地说道:“侯爷,不,赵穆,你的身份已经被君上查明,你是楚国派来的­奸­细,企图破坏我赵国的安定,那何有‘出卖’一词的说法?”

“胡说,我看你们才是真正想破坏赵国的罪恢祸首。”赵穆指着站在郭开、庞爰二人中间的长安君一副文雅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身为王室贵胄,却与齐人相互勾结,意欲谋反,想我赵穆忠心耿耿,原想进宫禀报大王,揭发你等,可是天意弄人,居然中了你们的­奸­计。”

长安君振振有辞地问道:“那你的证据在哪?是从何人那里听到?”

“你……”赵穆一时词穷,总不能说是从郭开口中得知,反口咬回他们,“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本侯是楚国派来的­奸­细?”

晶王后听了他们双方的对话后,听他们的话不假,惊讶地问道:“郭开、庞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李少阳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三方面在狗咬狗。

长安君一扫文雅的样子,神­色­变得凶狠、可怕,满脸煞气,“别说这些废话了,总之今天你们都必须死在这里,郭开、庞爰,按计划行事。”

庞爰站出来,对长安君说道:“君上,你可忘记答应过我的事?”

“这是当然,不就是放过韩晶这个女人吗?我这人最重承诺,事成之后,不但安排韩晶与你成婚,还委任你为大将军。”

“好,一言为定!”

庞爰的话刚落,手中的大刀一挥,手起刀落,只见刀光一闪,赵穆被砍成了两段,双眼带着深深悔恨的赵穆最后看到的是自己身体缓缓地倒在地上。

庞爰举刀指着李少阳喝道:“李少阳,该现在轮到你了。”

李少阳轻蔑地说道:“我的脑袋就在这里,有本事就过来拿。”

“好。”

“慢着!”

就在两人准备进攻之际,晶王后忽然冲到两人之间,阻止他们。这时,长安君他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这里,不知去向。

晶王后问庞爰,“庞爰,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庞爰不敢与晶王后对视,别过脸回避那充满疑问的目光,“晶儿,你不要再问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只要杀了李少阳,你我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李少阳问道:“你与长安君达成了什么交易?”

“就让你死也做一个明白鬼。待会王宫就会起火,大王和所有王室成员都会葬身在火海里,等大王一死,又无任何王室成员,长安君便可以有望继承王位。”

晶王后吃惊地问道:“那少君怎么办?”

庞爰无奈地叹息道:“对不起,晶儿,只要少君活在世上一天,你永远都无法从这个牢笼里飞出来,请你原谅,今后我一定比以前更加百倍地疼爱和怜惜你。”

李少阳道:“我看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吧。保护大王的禁军也并非浪得虚名,一定会好好保护大王安全,我想长安君一定还预防了一手。”

“你真的非常聪明,但聪明人通常都很短命,可惜你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庞爰笑道,“没错,长安君确实与齐人勾结,齐相田单已经派出许多身手不凡的剑手秘密埋伏在宫外,他们现在应该拿着我给的令牌,假扮禁军混进宫内,准备放火,等大火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晶儿逃出宫外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忽然外面火光大起,周围响起一阵阵慌乱的吵杂声和脚步声。

庞爰不用回头,也知道了时机已经来到,“话就说到这里,受死吧。”

李少阳脸上依然挂着一副镇定自若的笑容,“刚才真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的秘密。”

李少阳忽然挺剑,但他的剑并非对准正冲过来的庞爰,而是搁在晶王后洁白的脖子上,“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手一动,美人可就香消玉损了。”

庞爰慌忙打住脚,破口大骂:“李少阳,你太卑鄙无耻了,居然拿女人来当挡箭牌,有种就象个男子汉,堂堂正正地跟我来一场决斗。”

李少阳道:“这可不行,我不希望把已经不多的时间浪在你身上。”

“你想怎么样?”

“只是想请你离开偏殿。”

别无选择的庞爰只好望了晶王后一眼,又狠狠地瞪了李少阳一下。无奈地走出偏殿,李少阳还叫他关上大门。

等确认大门关好后,李少阳才放下木剑,对成为他人质的晶王后抱以万分歉意的笑容,“对不起,我也不出于无奈,最多以后我再好好补偿你。”

连遭打击的晶王后玉脸憔悴,叹声说道:“算了,反正我已经快是一无所有的人。”

“别这么快就灰心,我们还有机会把败局扳回来。”

一听这话,晶王后打起了­精­神,满怀希望地望着李少阳。

受不了晶王后炽热的目光,李少阳咳嗽了一声,问道:“这里有没有密道,我们先摆脱外面的麻烦再说。”

晶王后连忙拉住李少阳的手,领着他钻进自己的榻帐内,等两人躺好后,晶王后轻轻拉动开关,两人一同滑进一条狭窄的密道里,开始踏上反击之旅。

第六十一章卑鄙小人

李少阳带着晶王后两人从密道里出来,在王宫里一路走来,所到之处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仿佛来到了人间地狱,四周那些原本修建华丽至极的行宫也被烧得一蹋糊涂,许多来不及逃走的宫娥和内侍被突如其来的大火所吞噬,烧焦的碎尸发出阵阵恶臭。

空中散播的臭味令他们二人感到难受,突然晶王后‘哇’的一声,实在忍不住俯下身子开始呕吐起来,把昨天吃进肚子里的食物连同胆汁一并吐了出来。

李少阳一边警惕四周的动静,一边伸手抚摸晶王后的后背,让她舒服一些。其实李少阳自己也非常难受,监狱那里的气味也比现在的要好上百倍。

李少阳道:“你好点没有?”

晶王后用衣襟轻轻擦拭嘴角边的胆汁,“好一点了,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这里周围随时都会遇上长安君的人,少阳你到底打算想怎么做?”

李少阳道:“我们先去赵雅那里,我担心赵雅和梦芸的安危,等到了她们那里再做打算。”

不知是哪里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李少阳机警地立即伸出猿臂,搂住晶王后的细腰,风弛电掣地奔去旁边不远的小树林里。

树林茂密非常,火光通过树叶照下来,化作繁星般的红点,李少阳挑了一株树­干­特别粗横的大树,躲在树后观察。

晶王后也被吓怕了,双手搂住李少阳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身体紧贴李少阳,香肌丰满,充满弹­性­和青春活力,随着身体的紧密磨擦,李少阳渐渐开始起了最原始的反应,紧贴在他身上的晶王后立即清楚感到,嘤咛一声,把李少阳搂得更加紧,丰满的­肉­体在他怀里不时地扭动,让李少阳感到­肉­欲的刺激,偏偏两人不敢弄出半点响声,默默享受那销魂的滋味,既香艳又惊险。

两名婢女相互搀扶地从小径里走出来,其中一女还受了重伤。

晶王后看清楚二女的样子后,不禁地失声轻呼了一句,“是她们?”

李少阳奇怪地问:“你认识她们?”

晶王后绯红的俏脸一下煞白,原本一双明眸凤目忽地黯然失­色­,象失了魂似的,颤声道:“她们是我安排服侍少君的婢女。”

由此看来,少君那边也是凶多吉少。

李少阳见晶王后如此伤感,心中升起无限怜爱,但此时不是安慰晶王后的时候。

当二女就快走到李少阳二人藏身之处时,四名身穿禁军服饰的大汉手持长剑追了出来,发现她们的行踪后,迅速地追了上去。

二女慌张地奔跑,可惜身娇力小,而且又有人受伤,使得她们前进的速度非常的缓慢。

顷刻之间,四名大汉与她们之间的距离只差数十步之遥。

匆忙之下,身受重伤的女子不小心被绊倒在地,爬不起来,见同伴想扶起自己,她着急地说道:“妹妹,你快走,我已经不行了,这里由我来挡着,你快逃。”

妹妹哭着想扶起自己的姐姐,“不要,姐姐,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你们谁要走不了。”

此言一出,姐妹俩身体双双同时一颤,这时她们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刚才说话的大汉走到二女跟前,­色­??地打量起这两个已经落入到他们手中的猎物,不止是他,身边的同伙也同样贪婪地盯着二女身体各处,身上的衣服在逃跑的时候已经变得破烂不堪,许多地方都露出洁白无暇的肌肤。

“不愧是宫里人,连两个婢女的身材也是这般美妙,还有那双大腿,这回我们兄弟四人可有得爽了。”

“不知道她们受不受得了我们兄弟四人,要是一下被玩死,那可就无趣了。”

一人用剑架住姐姐的脖子,‘嘶’地一声,胸前的衣服被他扯破,一对富有弹­性­的双峰顿时暴露在众人的眼前,那人立即伸出肮脏的魔掌用力地搓揉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看,这女的肌肤多细腻,真让人爱不释手。”

姐姐原本因伤而失血过多的脸­色­更加苍白,可怜她双手无力地想推开对方,还要不停地扭动身体躲避胸前的魔掌,“不要啊,你们快住手!”

看到自己姐姐被人肆意地玩弄,妹妹惊恐地跑去救她,“姐姐,你们这帮畜生快把我的姐姐放开!”

这两姐妹一同齐声反抗,微弱的抵抗不但没有阻止大汉对她们的侵犯,反而越发地激起大汉们的兽­性­。

‘沙’一声,李少阳和晶王后藏身的地方忽然发出声音,尽管声音非常小,但还是惊动了那些人。

“是谁躲在那里?快出来!”

原本还在玩弄姐姐双峰的大汉立即松开了手,挺剑警惕地望着发出声音的树林,其他三人也看向那个方向,姐妹俩泪流满脸,紧紧搂抱在一起,此时谁都不再理会她们是死是活。

李少阳握紧了一下木剑,刚才晶王后挪动身体的时候不小心发出声音,把周围的人都给惊动了。

“你安静地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就把他们给解决掉,记住,千万不要做声。”

晶王后听话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听明白了。

三名大汉小心翼翼地走近李少阳藏身那里。

当李少阳已经可以听到他们呼吸声后,机警地抓起一块石头往旁边那里扔去,把四人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

“那里!”左边的人立即挥剑砍去,可惜那里人影都没有。

“不好,中计了!”

那人还没把话说完,李少阳已经冲了出来,墨子木剑如勾魂使者一般,黝黑的木剑带着一丝黑光,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惊恐、害怕,写满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惊呆住了,身体象被加了铅似的,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越来越大的木剑。

黑光刚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形,鲜血哀鸣迸出,脖子上的致命伤血流如注,失去生命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

“畜生!”

三人见李少阳­干­掉了自己同伴,怒吼一声,举剑刺过去,三把长剑一同攻向李少阳上中下三路。

李少阳手中木剑再次挥动起来,全身被剑网笼罩住,无名氏剑法中的‘林’字诀,经过李少阳在无名氏剑法和墨子剑法里取长补短,这一招的威力更胜于从前,凌厉的剑网防守得象铁桶一样不但令三人刹羽而归,同时剑网中还暗含着一股引力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三人手中的长剑给偏移了方向。

待到三人招试用到老以后,李少阳大吼一声,护住全身的剑网忽然象被炸开似的,把三人的剑一一都给荡开,李少阳对他们的要害一连刺出三剑。

三人心中大惊,慌忙倏地往后一跳,可惜始终躲不过破风的一剑。

双脚还没有平稳落地,又有三个灵魂被死神带走。

李少阳潇洒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木剑,把沾在剑锋上的血甩走,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情况。

姐妹俩却还没从刚才的棱辱中恢复意识,神情麻木地望着背对她们的男子,还是那把夺走四个人生命的木剑。

“已经安全了,你可以出来了!”李少阳对晶王后藏身的地方喊道。

接着树林里开始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响声。

“啊!”听到动静声后,姐妹俩双双尖叫起来,紧紧地搂抱住对方,以为又有害她们的人出现。

“王后!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当她们看清楚从树林走出来的晶王后,苍白的脸­色­泛出一丝红晕,双眸含着惊喜的泪水,齐声说道。

“少君情况怎么样了?”晶王后最关心的还是少君的安全,一上前便问二女关于少君的事。

二女听到晶王后问起少君的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欲言欲止,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你们快说话啊,到底怎么样了?难道少君他出了事?身为少君贴身婢女的你们为何会来到这里?”她们越是不开口说话,晶王后越是着急。

见晶王后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问出个结果,于是,李少阳只是出面替姐妹俩解围,连忙劝说晶王后,“好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你再来问她们也不迟。”

听了李少阳的话,晶王后这才冷静了下来,虽然很想立即知道少君的消息,可是现在这里的确不是问话的时候,也就不再逼问这对可怜的姐妹。

“好吧。”

姐妹俩闻言后也在心底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向李少阳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

李少阳一行人继续往赵雅的行宫走去。

忽然在一条交叉口上,李少阳他们遇到了正在交战的禁军和长安君的刺客,双方都被李少阳一行人的出现,吓得停住了手。

这时,一名禁军带兵尉最先反应过来,剑指着李少阳,厉声喝道:“发现叛徒李少阳,庞统领有令,格杀勿论,将李少阳和这些刺客一并杀光。”

长安君那边的人也不答话,领头之人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思,亲身冲上前继续战斗,一些人还跑去袭击李少阳等人。

李少阳暗忖,庞爰不是跟长安君密谋造反吗?怎么突然两人手下会打起来?

可惜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两边的人都想致他于死地。

“你们跟紧一点,不要被冲散了。”李少阳头也不回,对身后的晶王后她们丢下一句话,飞身迎向那些想夺他­性­命的人。

三名刺客见到李少阳冲向他们,立即挥剑刺去。

“挡我者死!”

此时的李少阳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极欲见血的饥渴,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木剑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在向它的敌人耀武扬威;忽然他大喊一声,张开如同巨网一般的剑势,那三人犹如野兔遇到了张牙舞爪的猛虎一般,气势为之一泄,手中的剑刚一缓,被迎面而来的剑势所吞噬。

顷刻之间,眼前三名刺客顿时成了三具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尸体,残缺的肢体宛如刚刚被猛兽撕咬过一般,见到这一惨境的人纷纷忍不住都想呕吐,但他们心中却对李少阳忽然生出一种原始的恐惧。

见到李少阳毫不力便将三人同时击杀,许多人都难以相信地盯着李少阳。

李少阳挥舞木剑,继续冲进人群里。

论剑术和力气,这里所有人都不是李少阳的对手,加上刚才骇人的一幕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们脑海里,见到李少阳冲向自己后,躲闪不及的人恐慌地挥舞杂乱无章的剑术,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李少阳每挥动墨子木剑,都有数人毙命于他的剑下,在惨叫声中,夹杂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憎恨,不知是谁最先选择逃跑,接着又有几人加入这个行列,最后演变成集体逃亡。

反观之禁军这边,禁军一点也没有因为李少阳的悍勇而退缩,前仆后继地冲向李少阳。

面对这些无所畏惧的禁军,就便是李少阳本人也开始感到一丝压力,不敢大意和放松自己。

所幸的是,禁军的目标就只有李少阳一个人,对于晶王后三女,却一点也没有刁难,只是围住不放她们离开,也许是因为庞爰的缘故,让这些禁军不敢对晶王后做出任何不利的行为。

当李少阳把最后一名禁军解决掉之后,李少阳身心都感到疲惫,在脚下这些尸体当中,不少人曾经在李少阳手下任职过,如今要自己亲手杀死他们,令李少阳感到伤痛和无奈。

……

在赵王的寝宫里,长安君带着连蛟和从齐国那里请来的一帮刺客出现在赵王面前。

被禁军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赵王见到长安君后,满脸愤怒地推开身前的两禁军,怒目瞪着自己以前一直疼爱的弟弟。

当赵王一眼认出站在长安君身后的连蛟后,更是让他怒发冲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枉我一直如此疼爱,还赏给你许多最好的封地,难道你还不满足?”

“为什么?”长安君冷笑地伸手指着赵王身后的王位说道,“就是为了它,王兄你坐这个位子已经太长时间了,难道你没有看到赵国都被你败坏成什么样子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赵国又怎么会在长平一战中折了四十多万,昔日的强国现在沦落到被燕国这么一个小国欺辱,连我们的妹妹也被燕王赶回了邯郸,王兄,你说这等耻辱是谁一手造成的?”

“住口!”在长安君当众揭起赵王最不想听的伤疤时,一个人忽然厉声喝止长安君。

“是你?”长安君失声地指着那人说道。

“当然是我。”原本站在长安君同一阵线的郭开突然走出来,而且还带着另一个人一起出现在长安君面前。

满脸疑惑的长安君指着郭开身边的少君,问道:“郭开,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你处死少君吗?为什么你还留他在这个世上?”

“少君乃赵国未来的国君,而我郭开却身为赵国的臣子,又怎么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郭开轻拍了拍被长安君吓怕的少君肩膀,安抚他不要害怕。

“你?”长安君气得说不出话。

郭开接着说道:“长安君,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是乖乖命令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大王或许会念在你们兄弟情谊的份上,饶你不死,若是再这样宁顽不宁,你的家人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话刚落,郭开大手一拍,他身后忽然出现一队赵兵,这些赵兵拖着一群被捆绑住的人来到长安君面前。

长安君认出那些人都是他的家眷,难以置信地指着她们,“郭开,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先是出卖你的主子赵穆,现在又来出卖我,看来庞爰也一早就跟你有预谋,是不是?”

“没错,庞统领与我假装投效到你门下,就是为了找出你谋反的证据,可惜我们功亏一篑,没想到你居然跟晶王后狼狈为­奸­,不但先是陷害庐陵君,现在还指使李少阳杀害我赵国重臣巨鹿侯,大王一早就知道了你的­阴­谋,只是一直再给你机会,让你改过自新,可惜你却放弃了这唯一的机会。”

长安君气急败坏地再做最后的挣扎,“你别高兴得这么早,我还没输,只要田单的大军一到,到那个时候谁也无法救得了你们。”

“你以为这点小计谋能瞒得过大王吗?你难道不知道田单已经在三天前就已经回齐国这个消息吗?要是田单真的敢来,大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现在廉相国已经坐镇在中牟城,只要齐国军队敢踏进赵境一步,廉相国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长安君最后一张皇牌也没了,整个人一下衰老了许多,头发一下发白。如今他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看着自己被抓的家人,长安君握剑的手不禁地颤抖起来。

“君上,此地不易久留,不如就让在下为君上杀开一条血路,只要保住­性­命,将来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连蛟沉声地劝说长安君。

但这时的长安君已经再无任何的雄心壮志,苦笑地摇头,回绝了连蛟的建议。他独自走到赵王跟前,重重地向赵王下跪,头点着地说道:“王兄,你赢了。我算是认栽了,如今我只求王兄一件事,只要王兄肯答应,我项上的人头愿意双手奉上。”

赵王看这个以前被人称做风流倜傥的弟弟,长安君的话听得他是心痛不已,可惜偏偏他犯的是罪无可赦的罪,不过赵王也猜出长安君的要求,“放心,只要你一死,寡人绝不为难你的家人和你的家将。”

“多谢王兄。”当长安君抬起头时,双眼通红,强忍着眼泪,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把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忽然长安君的家人见状后,泪流满面,纷纷哭求长安君。

长安君沉声说道:“你们都不要哭!听着,‘成王败寇’,今日我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只希望你们今后能以平民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不要为我报仇。”

“真不愧是长安君,我郭开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郭开笑着拍起手说道。

长安君怒视郭开这个小人,“郭开,你别得意,我今天只是先到下面。总有一天,你也会遭到报应的。”话刚说完,长安君右手用力一划,割喉自尽。

“报应?”郭开目光­阴­冷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长安君,喃喃说道,“哼,老夫倒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报应法?长安君一个人在地下太寂寞了,送他的家人下去陪陪他。”

“是。”

宫殿内再次响起一阵哭喊声和咒骂声,当中也夹杂着一个人尖酸的笑声。

“驻守,你这个无耻小人,赵王不是已经答应过君上放过他的家人吗?为何还要出言反尔?”连蛟怒骂郭开。

郭开道:“哼,乱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大王只是答应不为难她们,我看她们也是十分希望能够继续陪伴在长安君身边,所以我达成她们的心愿,送她们一程而已。现在也该轮到你们了。”

“可恶,我要杀了你。”连蛟杀气冲天,拔剑飞身冲向郭开。

“上!杀光这些刺客。”郭开也命令周围的赵兵剿灭长安君的余党。

愤怒的连蛟和身后的家将虽然人少,但勇猛无畏的他们丝毫没有在意人数上的差距,与赵兵进行短兵相接。

在人群中,连蛟挥舞着长剑一边砍杀阻挠他前进的赵兵,一边寻找郭开这个小人的踪影。

可惜早在双方陷入混战的时候,郭开已经偷偷带着少君离开,留下那些赵兵去抵挡连蛟。

……

李少阳一行人并不知道现在的王宫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少阳满脑子里只想赶快回到赵雅那里。

与此同时,庞爰也正带人赶往赵雅的行宫,他心里也正惦挂着晶王后的安危,现在郭开那边想必已经成功了,如今就看他与晶王后最终的结果是怎么样。

第六十二章掳美强盗

宫内到处乱作一团,赵雅的行宫却平静得让人感到一种莫明的害怕,与外面慌乱的景象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在院子正门处,许多不速之客都纷纷倒在地上,面无痛苦之­色­,好象正在熟睡;不但是正门这里,连院子四周都有这些人的身影。

屋内,赵雅仔细地透过窗户,神­色­焦虑地望着正门。

“雅姐,你已经看了许多次了。你放心,李郎他一定会来这里找我们的。”端坐在一旁的秦梦芸安静地品尝着热茶,劝说着急噪不安的赵雅。

赵雅回了目光,转身望着还在一边怡然自得的秦梦芸,“芸妹,我只是担心你撒的毒粉会不会伤害到李郎?”

秦梦芸笑道:“雅姐,你也未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凭外面那点迷药是根本毒不倒李郎。”

“那点?”赵雅实在是气不过,真想上去撕裂秦梦芸的嘴巴,外面那些迷药,几乎笼罩住整个院子,所有来犯的人刚进门还没迈出第三步就被迷倒了,哪象秦梦芸说得那么轻松,只是‘一点’而已。

跟秦梦芸坐在一起的还有妮夫人和小盘呣子,只是小盘脸­色­悲愤,双眼喷火似的地盯着外面,一双拳头握得‘啪啪’直响,如果不是因为有妮夫人在他身边,此时的小盘大有跑到外面杀光所有人的冲动。

妮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心痛不已。

妮夫人轻轻地把小盘抱在自己温暖的怀中,让小盘把头枕在自己饱满的双峰上,象小盘小时侯不开心那样安慰他,“小盘,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小兰她也不愿意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听到‘小兰’这个名字,被握得死紧的手这才终于得到松弛,小盘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红肿的双目里含着晶莹的泪珠,忽然眼睛里豆大般的泪珠象掉了线珠子,朴噜噜顺着脸额落下来,将妮夫人身前的胸衣弄湿了一大片。

这时,院子门外忽然发出一阵响声,待在屋内的人把所有的目光慌忙地移向正门,然而她们所期待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庞爰终究还是先李少阳一步,赶到了赵雅的行宫。

几名禁军在庞爰指使下,冲进院子里,没走几步,他们也学之前那些刺客一样吸入了院子里的迷药,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上。

庞爰和其他禁军心中大惊,连连后退数步,直到他们退出正门后,庞爰和手下才安下心。

庞爰冷静地打量起院子周围的情况,见到如此多的人躺在地上,庞爰也打消了翻墙偷袭的想法,最后还是打算来个引蛇出洞,诱使赵雅走出院子。

庞爰对屋内的赵雅大声喊道:“雅夫人,末将是奉了大王之命,前来保护夫人,请夫人出来答话。”

赵雅一时不疑庞爰的话,正准备推门出去之际,突然被人一手拉住了。

“雅姐,你这是­干­什么?”

赵雅对拉住自己手的秦梦芸,说道:“当然是出去找庞爰,问他有关李郎的消息。妹妹,难道你不想早点知道李郎的下落吗?”

秦梦芸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婉言笑道:“雅姐,你以为我不担心李郎吗?你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差一点中了庞爰设下的陷阱里。”

“妹妹,此话怎讲?”赵雅闻言,刚才脸上激动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她冷静下来后,转身问秦梦芸。

秦梦芸说道:“难道姐姐看不出庞爰的出现十分可疑吗?庞爰身为禁军统领,肩负着保护大王的安全和王宫的守备,眼下王宫大乱,庞爰更应该留在大王身边担当护卫的职责。就算是奉了大王之命前来保护姐姐,以庞爰对晶王后一往情深,庞爰也应该亲自到晶王后那里,留在晶王后身边,至于姐姐,他大可派一名副手前来即可,何许劳烦他大驾光临。”

“看来庞爰来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能跟李郎有关,听说李郎被晶王后召进宫内,”经秦梦芸这么轻轻一提点,赵雅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开始明白里面的个中厉害关系。

正当她们猜疑庞爰到这里的目的时,外面忽然变得非常吵闹,撕杀、惨叫,还有兵器碰撞声,全部都交织在一起。

庞爰挺刀指着正在禁军中撕杀的李少阳,破口大骂道:“逆贼李少阳,你与长安君­阴­谋叛变,如今长安君已经事败自杀身亡,你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哼,想要我投降,问过我手上的剑是否同意?”李少阳话刚落,手中的墨子木剑立即挑起一个剑花,剑芒一闪,数名禁军瞬间毙命于他剑下。

所有的禁军见李少阳如此神勇,心中顿生出畏惧之意,纷纷裹足不前,不敢以身犯险。

“没用的家伙,你们都给我退下去,让我来会会你!”庞爰见手下如此畏敌不前,气急败坏地走到李少阳面前,周围的禁军接到命令后如蒙大赦一般迅速退下去,为庞爰和李少阳让出了一块不大的空地。

李少阳悠闲地把剑搭在肩膀上,并没有因为庞爰亲自上场而打起十分­精­神,波澜不惊地盯着庞爰,好象在挑逗和漠视庞爰。

但李少阳的对手却与之相反,庞爰神­色­凝重,改为双手持刀,双目­射­出鹰隼般的厉芒,锁住了李少阳。

就在这时,庞爰右手忽然一转,刀刃将阳光反照向李少阳的眼睛。

李少阳也没有想到庞爰会如此­阴­险,跟他玩起了­阴­招,顿时感到眼前强光闪烁,一时间无法适应,睁不开眼睛。

庞爰岂肯错过这千载难奉的机会,乘李少阳分神之际,冷喝一声,飞身大步扑前,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劈向李少阳的头,庞爰全身功力尽聚於这一劈之中,凌厉狂猛的刀势破风而来。

眼快李少阳就要丧命在庞爰刀下的时候,李少阳嘴角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庞爰很快捕捉到这个笑容,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李少阳的木剑突然架住了他的大刀,看似势不可挡的一招就这么简单地被李少阳拦了下来,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当庞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李少阳双目一瞪,厉芒电­射­,腰肢一挺,庞爰只觉对方的剑上传过来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差点抓不住自己的刀。

李少阳轻易地荡开了庞爰沉重的大刀后,踏前半步,风卷雷奔般一剑侧劈,势必要将庞爰腰斩于剑下。

庞爰慌忙往后大跳,凭借这一跳和身上的重甲刚好卸下了不少的冲击力,但他的腰还是受了不小的伤害,吃痛不已的他现在只能依靠刀撑着地,才能站起来,不过以他现在的伤势已经无法再打下去了。虽然庞爰是占了先机,可惜也无法打败李少阳,尽管心里有多不愿意,庞爰终究还是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就在李少阳准备想给庞爰最后一击的时候,庞爰的心腹奋不顾身地冲上去,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回庞爰。

等李少阳杀光所有的禁军后,庞爰他人早已被人架走了。

虽然有点可惜没能除掉庞爰,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李少阳。

……

“李郎!”

一见到李少阳平安无事后,赵雅和秦梦芸二女都坐不住了,一同冲进李少阳怀里,尤其是赵雅,刚才外面的动静一早就把她惊动了,可是却被秦梦芸死死拉住,怕又是庞爰的­奸­计,等亲眼见到李少阳后,赵雅满脸激动地抱住他。

“李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王后她会跟你一起来这里?”还是秦梦芸比较冷静,立即抓住了关键。

李少阳拍了拍赵雅的脑袋,又摸了摸秦梦芸的脸蛋,把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众人,“长安君谋反,我和晶王后都中了他的计,遭到郭开和庞爰的陷害,现在我已经是罪犯之身,必须要离开王宫。”

“我要跟李郎一起走,我不想要再离开李郎。”赵雅率先表态道。

“你们又怎么样?”李少阳转身问其他人,但不是跟妮夫人呣子说话,而是问小昭八女。

小昭等八女齐声说道:“我们八人当然誓死追随在夫人身边,夫人要去哪,我们就跟到哪。”

“你们……”赵雅被小昭她们感动得说不出,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们。

李少阳又问秦梦芸,“那你又怎么样?”

秦梦芸笑道:“我已经是你的人,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道你想使乱终弃吗?”

“师傅,我也要跟你一起离开这里。”小盘跪在李少阳面前说道。

妮夫人呵斥道:“小盘,不许胡说!”

李少阳挥手制止妮夫人,不让她说话,脸­色­严肃地问小盘,“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去逃亡,路上可是有不少的危险,再说现在能不能安全离开王宫也是一个问题,难道你愿意跟我们去冒这个险,这也许会葬送掉你的­性­命?”

小盘跪直了身子,气宇轩昂地说道:“我继续留在赵国,将来永远也没有机会报仇,就算大仇得报,也会留下骂名,给先人留下污点,所以我想离开赵国。要是我真的丧命在路上,也该是我命当该绝,我绝不会怨天尤人,请师傅答应带我离开这里?”

李少阳又问:“那妮夫人又怎么办?难道你愿意让自己的娘独自一人留在赵国吗?”

“这……”小盘迟疑了下来,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没有关系,既然小盘有这个心,我这个做娘的当然支持儿子的决定。”妮夫人婉言笑道,表面上是支持小盘,但是内心中的苦楚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秦梦芸忽然一手搭在妮夫人的脖子上,藏在指缝间的针刺进了她的脖子里,没等李少阳和小盘回过神时,妮夫人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

“你对娘做了什么?”小盘气愤地质问秦梦芸。

“我只是在帮你,难道你不想跟自己娘在一起吗?”

“我当然是非常想跟娘生活在一起,但娘她是不会离开赵国。”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这样做,如果不把她弄晕,你们又怎样把她带出王宫,离开赵国。等离开了赵国边境后,就算妮夫人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那好吧。”最后小盘还是同意了秦梦芸这个建议。

但是,李少阳却突然发现秦梦芸眼光里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后,才明白事情并非如秦梦芸所说得这么简单。

既然做出决定了,李少阳他们便开始动手开始策划如何逃离王宫的计划,而且李少阳的行踪已经泄露,众人也担心庞爰会不会派其他人前来抓捕他们。

化装成婢女的赵雅和秦梦芸诸女假借妮夫人身受重伤为名,由小盘亲自带队离开,李少阳则藏在马车里面。

幸好宫里到处起火,许多禁军都被派到赵王身边,虽然中途遇到不少阻力,但一听说这是妮夫人的马车,这些禁军也不加以阻拦,加上之前已经有不少王室成员的离开,纷纷放行让他们过去,更不用说要登上马车检查一番。

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当李少阳一行人刚过最后的大牌楼没多久,旁边另一辆马车上传来一女声。

原来坐在马车上的夫人不经意地见到妮夫人的马车后,连忙叫外面的婢女拦住了他们。

化了装的赵雅和晶王后也被这夫人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因为来人正是赵王另一个亲妹妹,也就是曾经与李少阳有过一面之缘的前燕国王后赵冰。

“小盘,你们这是去哪里?”

小盘答道:“王宫里到处都有贼人,不怎么安全,我怕娘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正准备和娘暂时先出宫住几天。”

赵冰道:“原来是这样,我也正有这个意思,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只是……”

小盘迟疑地想拒绝的时候,见到赵冰脸­色­不对劲,怕她会产生怀疑,李少阳连忙踢了小盘一脚,叫小盘答应。

李少阳偷偷摸出一把匕首,当赵冰刚登上马车,李少阳眼明手快,一手捂住赵冰的嘴巴,一手拿匕首横在她脖子上,威胁她不要做声。

“不要出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放你走,要是你敢反抗,可别怪我不客气。”李少阳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劫持人质了,第一次是晶王后,现在却是赵王另一个妹妹。

赵冰也从李少阳的声音认出劫持自己的人是谁,也不再挣扎,乖乖地当起了人质,马车再次缓缓地前进,李少阳他们终于离开了王宫了,接下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安全地离开邯郸。

第六十三章掳美强盗

在摇晃的马车内,李少阳一行人刚从危险中逃出生天,这时候,还被李少阳捂住嘴的赵冰呜呜直叫,要李少阳拿走那只脏手。李少阳这才醒悟过来,忽感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吐气如兰,弄得他手心直发痒,当他把手松开后,手掌心还留有一丝的余温。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赵冰和昏迷不醒的妮夫人两具曲线玲珑优美的胴体一同撞进了李少阳怀里,一边闻着二女身上那独特的香味,一边享受着她们­肉­体之间的磨擦,使得李少阳顿时腾生出异样的销魂感觉。

最先反应过来的赵冰猛地挣开李少阳的怀抱,雪白的粉腮象被火烧一样布满了鲜红的晕­色­,显得娇艳如花,艳光四­射­;可惜唯一感到美中不足的是,那一双凤目含怒地直眼瞪着前这个已经吃了她两次豆腐的男子,加上之前强行劫持她当人质的事,三罪并发,赵冰倒真想听听李少阳又该如何向她解释。

可惜老天似乎总喜欢要跟李少阳开个玩笑,正当李少阳准备开口的时候,外面引起的­骚­动把他刚要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小盘,外面可能出了事,你留在这里保护好你娘和她,我出去看看。”李少阳对同一起坐在马车内的小盘说道。

小盘握了握手中的剑柄,应道:“是,师傅。”

李少阳也不再多说,赶紧走出马车。

此时马车外,咋眼望过来,只见负责护卫马车的赵大、赵二、赵五和赵七四人正手持利剑,站在街道前面与一群陌生人进行对恃。

当李少阳出现在赵雅她们身后时,赵雅等三女慌忙跑到李少阳身边。

“李郎。”

“发生了什么事?”李少阳望着前方,问三女究竟出了什么事。

秦梦芸指着那伙人,说道:“他们,他们说是来找你的。”

李少阳闻言,心里震惊不小,“难道我们行踪这么快便被人发现了?”

“依我看,似乎不是郭开他们那边的,好象是少原君的人,为首的那两人我曾经见过,我记得他们两人的名字好象是叫蒲布和刘巢?”此言一出,赵雅疲倦的俏脸一下煞白,垂下了头,象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不时地用她那双美目偷偷地打量着李少阳。

李少阳见赵雅突然会有如此这番模样,忽地恍然大悟,明白赵雅为何会这样,赵雅是怕李少阳知道她与少原君曾有过一腿的关系后会弃她不顾,李少阳安慰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多问,不过从今以后,你可别再给我戴绿帽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李少阳口中所说的‘绿帽’是指什么,但知道李少阳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赵雅心情变得轻松许多,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有心思去想其他男人;再说,自从跟了李少阳之后,以前那些自诩天下第一的男人个个都成了废物,中看不中用。

李少阳不知道赵雅心里的想法,连忙让三女进马车,自己一个人走上前看看。

李少阳走到蒲布和刘巢面前后,蒲布和刘巢两人突然做出一个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动作。

二人拱手称道:“小人蒲布、刘巢见过李爷。”

“你们这是?”李少阳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人,捉摸不透他们到底是在唱哪一出的戏。

蒲布和刘巢两人见李少阳目光里充满疑惑,蒲布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我们是奉了柳小姐之命,来此地等候李爷,并让小人带了锦囊一个,说是如果李爷怀疑,吩咐小人交给李爷,李爷看完锦囊里的东西后便会相信小人所言非虚。”蒲布刚说完,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十分恭敬地递给李少阳。

李少阳虽然不明白柳含烟这个女人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居然连少原君的手下也弄到手,尽管心里满是疑问,但李少阳还是利索地从蒲布手中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条锦帛。李少阳拿出锦帛,粗略地看了一遍,大致上看明白里面所写的意思,柳含烟只提到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她和尉僚二人识破了郭开的­阴­谋,已经将郭求和郭廷安chā在家中内外的­奸­细全部一网打尽,只不过令李少阳感到惊讶的是商奇居然也参与在其中,枉李少阳对他如此这般的信任;其次是她们现在已经安全回到乌家堡;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柳含烟希望李少阳能乘邯郸大乱,把朱姬从质子府里劫走,借此良机,让郭、乌两家一同举族投靠秦国。至于蒲布、刘巢二人,则是柳含烟请来帮李少阳的人选。

李少阳起锦帛,有了柳含烟的担保,李少阳也不再对蒲布、刘巢二人的身份产生怀疑,“你们为何不再为少原君手下办事,现在我的情况十分不妙,随时都有­性­命之忧,难道你们不怕受到我连累?”

一听人说起‘少原君’,蒲布心中便有一股难填的恨意,他双眼喷火,怒道:“李爷,你未太小看我们兄弟二人了。当日在长安君宴席上,李爷你也亲眼看到少原君是如何对待我们这些下人,平原夫人虽然事后也知道了这件事,可她只是随便训斥了少原君几句,也没有把事放在心上,如此赏罚不公,这不冷了我们兄弟俩的心,比起她那宝贝儿子,我们这两条贱命算得了什么。”

刘巢也chā嘴说道:“以少原君在邯郸的影响力,我们兄弟俩已经无法在邯郸待下去,这时柳小姐忽然出现,对我们兄弟俩说过‘富贵险中求’的道理,想过上好日子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这些道理我们都懂,所以请李爷放心,只要有用得上我们兄弟二人的地方就尽情吩咐,我们别的没有,就只有烂命一条。”

李少阳摆摆手,笑道:“两位放心,我们这次去不是去跟人拼命,而是抢人。事成之后,不但荣华富贵取之不尽,而且还能得到贵人的赏识。”李少阳暗自隐去一部分实情,现在他心里还是留三分警觉,秦赵交恶多年,两国之间不知有多少深仇旧恨,万一被他们知道这次的目的是去劫走他们仇人秦国未来的王后,恐怕又不知会引出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李爷打算怎么做?”

李少阳望着蒲布、刘巢身后的另外六人,此时他已经有了腹案,慎重地问道:“不知你们同伴身手和忠心方面怎么样?我不希望在行动中出现意外。”

“他们虽然比不上赵墨弟子和赵氏武馆的人,但也是难得的好手,忠心方面更不用说,我敢保证一定不会发生意外的事。”刘巢见李少阳如此严肃的样子,心里感觉此次的行动是何等的重要,连李少阳也不敢大意,于是,他连忙大拍胸口向李少阳保证。

李少阳见状,挥手把赵大唤过来,低头吩咐他几句,让他带队护送赵雅诸女去乌家堡,然后带着蒲布和刘巢等人离开。

……

质子府外围,自王宫发生内乱后,驻守在这里的赵军被郭开调走了一大半,派去保护赵王和少君以及郭开自己的安危,这倒是帮了李少阳一个大忙,减轻了不少压力。

“大人,西面来报,他们正遭到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袭击,请求我们派人过去支援。”一名身上缠着绷带的赵兵慌张地跑到裨将跟前,刚把话说完便晕倒在地上。

裨将向外面的两名赵兵招手,让他们扶起晕倒在地的赵兵。

裨将问其中一名赵兵,“他怎么样了?”

“大人,他只是伤势过重,晕了过来。”

“你们把他抬下去。”

“是。”

等他们下去之后,裨将独自思考了一会,唤来自己的副手。

“你带一队人到西面看看,我担心这里面可能会有诈。”

“大人的意思是?”

裨将见周围无人,只有他和副手二人,便将自己的疑虑道出来,“郭大夫曾经叮嘱过我,他担心有人会乘长安君作乱之际,劫走质子府里的人质。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怕这是声东击西之计,目的是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西面,再从别的地方偷袭我们。”

“那依大人之见?”

“你带领人去增援西面,尽量把声势弄大一点,让他们以为我们中了计,只要把他们从暗处引出来,我就有办法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裨将现在宛如已经见到胜利的曙光,只要事情一办妥,一定会得到郭开和赵王的赏识,将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了,渐渐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属下在此先祝贺大人了。”副手立刻献媚地拍起上司的马屁。

与此同时,暗中监视赵军的蒲布和刘巢见到赵军已经派人增援西面,他们也开始准备行动。

“想不到一切都在李爷的预料当中,如今李爷已经安全混进质子府里面,那我们也开始准备下一步。”蒲布对身边的刘巢说道。

“好,我现在带人去。”刘巢点了点头,带着两名手下消失在­阴­暗的街道角落里面。

现在赵军已经派人前往西面,刘巢则在东面动手,按照李少阳的计划,由蒲布和刘巢二人负责制造混乱,引开质子府外面的赵军,配合李少阳混进府里救人。

……

当外面发生­骚­动的时候,刚才被两名赵兵抬走的伤兵偷偷睁开眼睛,见帐内无人后立即翻身坐了起来,根本就不象是受了重伤的人,而这人便是李少阳。

营地里所有人都被调去对付蒲布和刘巢,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人已经闯进了质子府。

已经是第二次来质子府,李少阳驾轻熟路地在府里行走,避开留守在里面的两队巡逻的赵兵后,不一会儿,他非常容易地找到朱姬所住的院子,院子里是一团慌乱,虽然一些婢女发现了他,但看到他身上穿着赵兵的衣物,纷纷让路回避他,为李少阳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在偏厅里,李少阳轻易地找到两位朱姬。二女脸­色­苍白,全身发抖,相互搂抱在一起,忽然见到一名赵兵闯了进来,更是吓得说不出话。

此时此刻的李少阳真是眼花瞭乱,目不转睛。只见二女身披轻纱,里面穿着小衣,尽管如此却使得李少阳内心深处燃起熊熊欲­火­,心中不禁暗道她们二女真不愧为销魂尤物。

轻纱下那赛雪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撩人;那对半掩在小衣里面饱满的双­乳­,傲然挺立;顺着迷人的身段往下看去,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最令人着迷的还是她们娇艳的容颜,一模一样的容貌却带给人孑然不一的视觉感官,一女端庄秀丽,另一女却妩媚风情,了充满成熟的韵味。

最后还是朱姬及时回过神,认出来人便是李少阳,“李副统领,为何会如此打扮,怎么不见巨鹿侯与你一同前来?”

李少阳道:“赵穆已死,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

朱姬眼中­精­芒一闪,虽然赵穆的死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但疑心十分重的她并没有完全相信李少阳的话,不知道李少阳是真心还是假意,冷冷问道:“李副统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穆可是赵国的重臣,深得赵王信赖,有谁居然会这么大胆刺杀他?”

李少阳道:“长安君作乱,赵穆已经被庞爰所杀。乌家是接受吕不韦的委托,派我前来救夫人离开赵国。”

“原来是不韦派你们来救我,没想到他至今居然还记得我。”朱姬一听是吕不韦派人来营救她,脸­色­先是一喜,但随之又黯淡了下来,语气也不象刚才那么冷淡,忽然朱姬语气又一变,“吕不韦是不是在秦国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才叫你们来?”

李少阳惊讶地望着朱姬,真不愧是赢政他妈,直觉如此敏锐,居然知道其中的内幕,于是,李少阳也不隐瞒,直接把吕不韦和当今秦国的形势简单地告诉朱姬。

朱姬听完,放声大笑起来,震得胸前两团软玉随着她的笑声犹如波涛一般上下乱颤,连绵起伏,“想不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我,吕不韦你是一名伟男子,却不是一名好男人,所有人在你眼里只是利用或舍弃的工具。”

李少阳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已经发了疯的朱姬,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劝解朱姬才好。

“算了,不说这些了。李副统领,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现在麻烦你带路。”朱姬垂下了头,转身离开,当她从李少阳身边经过时,李少阳见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脸颊上掉落。

“李副统领,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求你也把我一起带走,可以吗?”另一女抓住李少阳的衣角不放,乞求李少阳也带她离开这里。

李少阳脸­色­为难地望着这个女人,原本光是带朱姬逃跑就已经非常困难,现在却又多了一个女人恳求他帮忙。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婢女,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见李少阳脸­色­不对劲,假朱姬慌忙说道,如果李少阳还是不答应,她只好做最后的选择,真的朱姬跑了,她也没有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价值,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临死也拉他们做垫背。

李少阳并不知道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心里的想法,万一知道了,李少阳准会大吃一惊,说不定可能还会辣手摧花,但李少阳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好吧,我答应,不过你别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一定亲手杀了你。”说到最后一句时,李少阳眼中­射­出两道锐利的凶光,直教她感到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是,是。”

李少阳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雪晴。”

雪情很快便容入到自己此时的身份,恭敬地回答李少阳每一个问题。雪晴是一名孤儿,自幼被人卖入青楼培养,得名雪晴,后被吕不韦看中,以朱姬的身份被赵王关在质子府里。尤其秦国与其他六国关系恶劣,她和朱姬以及赢政时常受到这里的人欺辱,还被赵穆为禁胬,供赵穆和他的客人­淫­辱。

……

质子府外面,遭到袭击的赵军已经被蒲布和刘巢拖在东、西两地,原本兵力不足的赵军更是将府内的有限力量全部调走,使得李少阳和朱姬、雪晴三人非常轻易地躲过了许多形同虚设的暗哨。

李少阳的逃跑路线非常简单,就是单刀直入,直接从正门逃跑,打得赵军一个措手不及,任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正面逃跑。一路上,李少阳大开杀戒,浑身上下不知沾满多少人的鲜血,不但是李少阳,连朱姬和雪晴也都溅到不少血迹,见到如此惨境的二女纷纷都有想呕吐的感觉,可是,谁也不会给她们有时间蹲下来吐。

李少阳已经杀光了第三拨赵军,眼看就快冲出大门。这时,原本被刘巢引到东面的赵军忽然赶了回来,刚好遇到准备杀出重围的李少阳三人。

“李少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闯质子府救人,来人,快将他们三人拿下。”裨将手指着李少阳三人,命令手下抓拿他们。

裨将的话还没说完,背后忽然响起一阵弓弦声,数名赵军骑兵中箭倒地。李少阳乘乱杀进慌乱的人群当中,凡是胆敢挡他面前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快,快,拦住他。”裨将见李少阳目标锁定了自己,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杀向自己这边,哆嗦地吩咐手下上去阻止李少阳前进。

李少阳根本没有将这些赵兵放在眼里,强行突击过去。

裨将见所有人都挡不住李少阳,赶紧掉转马头,准备逃跑。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早已察觉到他会这样做的李少阳飞身一跃,正好落在马背上,一剑横在他脖子上。

“如果不想你们大人死的话,立即给我退后!”李少阳对还想进攻的赵兵喝道,当看到一些不听话的赵兵,李少阳果断地一剑挑去,剑芒一闪,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惨叫声。

裨将很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李少阳却不让他这么做,只好咬牙强忍着巨痛,他居然没有怨恨李少阳,反而怒视着刚才那几个不听话的赵兵,恨他们多事,害得自己差点丧命。

李少阳道:“快叫你的人立即退后,如果不照我的话去做,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你们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李爷的话,赶快退后。”裨将吃痛地叫手下照李少阳的话去做。

赵兵先是左右张望,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放跑人质已经是死罪一条,如今他们顶头上司裨将的小命还握在李少阳手中,听到裨将一再地催促,他们也不得已服从裨将的命令,渐渐地开始后退。

退了数步之后便打住脚步,不再继续往后退。

“再退!”李少阳又说道,同时还用手轻轻比划了一下长剑,吓得裨将是半死,生怕他忽然用力过猛,不住力道,自己这条小命也就这样没了,裨将急忙地喊道:“你们还不再后退!”

直到赵兵快退进质子府后,李少阳还叫他们关上大门,然后才叫朱姬和雪晴二女往前跑,跑到前方不远的地方后,守侯多时的蒲布立即现身,保护她们离开。

“李爷,我已经照你的话去做了,你是不是应该放小的一马?”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你也不值得我动手杀你,迟早会有人帮我这个忙。”

见朱姬等人已经安全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后,李少阳用力将他抛向大门。

大门忽然打开,守侯在大门另一侧的赵兵也在等这个机会,当他们看到李少阳放开裨将后,立即一窝蜂似的地冲了出去,想将李少阳包围格杀。可是没等他们迈出第三步,就被从半空中落下来的裨将给砸中,冲在最前面的人纷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而李少阳转身催马逃跑,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叫骂声。在叫骂声中,李少阳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六十四章颠覆大计

李少阳一行人刚逃回到乌家堡没多久,赵军立即赶来,虽说赵军这边是仓促之间聚集起来的军队,但总兵力却达到数万人之多,将乌家堡围得是水泄不通,陆续还有人马前来增援。

乌家堡城墙又厚又高,足可抵挡敌人的仰攻、攀登和撞击,护城河既深且阔,起初原是赵王为对付而下令修筑的据点,乌家堡不但背靠山岭、坐落在高山之上,而且堡内还有源源不绝的地下泉水,加上堡内粮食充足,根本不用担心与外敌会采取长期围困的策略,赵人这次不可不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军这次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上攻城工具,在领兵大将的指挥下,离乌家堡不到两里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

李少阳还没来得及跟众女打声招呼,就被陶方引进大厅。大厅里,乌氏、乌应元父子,郭纵和尉僚,还有一个李少阳从没见过的­精­壮男子,只见他年约三十五、六,脸­色­黝黑,两眼中­精­芒闪烁,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那人见李少阳在打量他,猛地站起来,恭敬地说道:“乌卓见过李爷。”

李少阳连忙还礼。这时,李少阳发现众人神­色­凝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乌氏声音低沉地说道:“原本我早就算到会有这么一天,准备好所有退路,但是,我居然败在自己人手里,实在是可恨啊!”

在座的众人除了李少阳外,听了乌氏的话后,个个脸­色­凄然,低头不语。

“我看三弟可能是一时糊涂,所以才做出这等傻事。”乌应元宽慰道。

李少阳从乌家父子俩口中得知,原来乌氏的三子乌应恩突然背叛,不但向郭开泄露乌家堡的密道,还亲自带领自己蓄养多时的心腹亲信去破坏地下水道和烧毁仓库,要不是乌应元及时发现得早,否则乌应恩这次的行为会给乌家带来难以估计的损失。但是,密道的泄露使得乌应元原本制订的逃亡计划破产,前不久就有一伙人企图想从密道混入乌家堡,不过都却被乌家的护士发现并阻止。

坐在身旁的郭纵闻言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李少阳岂会不明白自己岳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出言劝解,“岳父,你也别难过了,我想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只是遭人蒙骗,有朝一日一定会迷途知返。”

郭纵无奈地苦笑道:“少阳,我已经想开了,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那两个畜生我还不了解。哼!如果不是纪小姐出手相救,我现在还被那两个畜生关在密室里,他们连最疼爱的妹妹也敢痛下杀手,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至于商奇,唉,不提也罢。”想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居然也在关键时候背叛他,郭纵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李少阳心里也打了一个激灵,当初从柳含烟那里知道她与天下闻名的‘石才女’纪嫣然结拜成姐妹,李少阳便想见识一下纪嫣然,可是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如今听郭纵所言,纪嫣然出手搭救他,想来也是柳含烟暗中计划好的。对于柳含烟这个女人,李少阳心中还是没有一个底。

随后,大家也没有多少心思在商量,乌氏让乌应元和李少阳二人负责制定计划。

乌应元道:“少阳,你也看到了,我们乌、郭两家现在实力大减,即使能够成功逃到秦国,秦国和吕不韦也不会象以前一样看重我们。”

李少阳真的不明白乌应元脑子里是不是被人灌了水,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在盘算着吞并郭家的生意,壮大自己的势力。

不但是李少阳,连未曾离开的尉僚也皱起了眉头。

乌应元见李少阳望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凌厉,假装咳嗽一声,“我看这事还是等我们安全离开赵国再说。少阳,忘了跟你介绍一下,乌卓,他是我的义子,平日专门负责训练乌家战士。关于退敌之事,你和乌卓两人一起商量。”话刚落,乌应元就让乌卓带李少阳到四周查看堡内的防御工事。

站在高大的城墙上,李少阳和尉僚二人在乌卓的引领下,已经看过了乌卓一手训练出来的乌家最­精­锐的战士,同时乌卓还亲自为他们介绍乌家堡的物资粮食储备和武器装备。

乌卓手指着城下的护城河,说道:“我们这条护城河不用引进河水,壕底有地下泉水喷出,如果要逾越这护城河,除非是开凿支流,把河水引走,但此方法耗时日,而且需要防范城墙上面的弓箭手。”

站在一旁的尉僚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乌卓的说法。

“不过看底下那些赵兵他们可不想等这么长时间?”尉僚望着底下还在忙碌的赵军,忽然冒出一句话。

……

李少阳和乌卓深深地体会到尉僚话中的意思,默默地站在城墙上,一场恶战是在所难了。

最后,三人草草地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后,乌卓实在放心不下密道那边的情况,匆匆离开;尉僚还想在巡视一下城墙的情况,也跟着离开。

晚上,李少阳百无聊赖地回到乌婷芳以前居住的院子里,自从诸女来到乌家堡后,这里便成了李少阳他们临时的住所。

刚踏进院子的李少阳就被秦梦芸和柳含烟二人请进偏厅里,除了她们二女外,厅里还坐着赵雅、妮夫人,还有一位才­色­艳绝天下的‘石才女’纪嫣然。

但李少阳却顾不上去欣赏国­色­天香的纪嫣然,因为还有一人更令李少阳感到担忧,只不过李少阳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纪嫣然吃惊不小。早已得知李少阳‘大名’的纪嫣然原本还以为好­色­如命的李少阳见到自己后,一定会跟常人一样­色­授魂予,不能自拔;但自从李少阳走进来坐下后,没有正眼看过她,丝毫没有发生如她脑子里刚才所想象的情景,使得纪嫣然对李少阳的看法发生了一些变化。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妮夫人神不守舍,非常恍惚,而且双眼红肿,好象刚刚大哭了一场,连李少阳已经坐在她面前时,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独自一个人呆呆地跪坐在一旁。

“你们这是?”李少阳刚一坐下,疑惑地问诸女,他问的是关于妮夫人,难道还在责怪秦梦芸用迷药把她从王宫拐走的事。

柳含烟和秦梦芸二女很有默契地相视轻点了一下头,最后由柳含烟亲自为李少阳解释事情的一切。

“少阳,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是关于赢政的。”柳含烟扭头望了妮夫人一眼,只见妮夫人刚才一听到‘赢政’两个字,身体禁不住地颤动了一下。

李少阳已经大概知道了柳含烟的意思,不过看妮夫人痛苦欲绝、憔悴的样子,李少阳还有觉得有点对不起妮夫人,他们这样做是把她们呣子拆散。

柳含烟继续说道:“当年朱姬和吕不韦为了保护赢政不被赵人发现,将他寄养在一户农民家里,可惜等我们去找他的时候,因为爆发了长平之战,赢政被强征上战场,最后死在了长平。但是问题在于我们现在还离不开吕不韦的帮助,否则我们将来很难在秦国有立足之地。”

赵雅问道:“为何我们一定要选择秦国,其实楚国的实力也不比秦国差,而且我也有一些朋友在楚国当官,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柳含烟说道:“可是,雅姐你真的觉得楚国是我们理想的选择吗?世间万物或者所有事情都是从利益这个角度出发,当我们真的选择楚国为避难之所,雅姐你的身份就不再是赵国使者,对于楚国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万一秦国出兵攻打楚国,难保楚国不会为了请求赵国偏师牵制秦国,而将你我当成礼物押送回赵国?不止是楚国,其它各国也会这样做?”

柳含烟的话令周围的人都变成了哑巴,但她的话并没有说错,因为那些人确实会这样做。

“这些事以后再说,先说说你们已经商量好的计划?”李少阳见她们都被刚才的话题弄得情绪低落,于是,他重新打开话题,把众人的心思拉回到现实。

柳含烟说道:“依我看,还是让小盘假扮赢政,暂时先混过去,以吕不韦和朱姬对秦王的影响力,我们很快便能在秦国站稳住脚跟。”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朱姬那又该怎么办?”赵雅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

“这个倒不成问题,少阳不是带回了一个容貌酷似朱姬的女人吗?不如让她继续假扮成朱姬,也好方便我们控制她。”

“没错,如果不行,我可以用药物去控制。”秦梦芸似乎挺倾向于这个办法,比起真的朱姬来说,还是冒牌货比较容易控制,再加上她的毒药,更是万无一失。

“不妥。”李少阳听了柳含烟和秦梦芸的方法后,直摇头大叫不好,“你们别忘了吕不韦和秦王,以他们和朱姬的关系,­精­明如斯的吕不韦怎么会察觉不到假朱姬的破绽?还有朱姬比起雪晴更懂得如何控制秦王。”

许多人都不明白李少阳为什么三番两次都提到‘吕不韦’这个名字,但有一个人却知道。柳含烟确实真的忘记了朱姬与吕不韦这一层的关系,她之所以想用人假冒朱姬,也是因为害怕将来小盘会象书中所说的那样对朱姬不利,将来会不会在李少阳身上重演项少龙的惨剧。

柳含烟说道:“少阳,难道你不担心将来有人接近朱姬吗?”

李少阳决断地说道:“如果那人真的胆敢出现,我也有办法令他这个假太监变成真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坚持,只是别忘了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跟吕不韦决裂。”柳含烟最后还是不忘提醒李少阳一句。

“那妮夫人?难道她不答应?”李少阳现在才想起妮夫人的事,慌忙问柳含烟。

赵雅笑道:“不是,其实妮夫人和小盘都已经答应了,只是妮夫人实在放心不下让小盘一个人独自生活在陌生的地方。”

“放心,我已经没事。对不起,各位,我有点累,想先回去歇息。”妮夫人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向众人告辞,然后姗姗地离开了偏厅。

深夜,李少阳从粉臂玉腿缠绕中抽身爬了出来,低头望着那一具具海棠春睡的美人儿,­乳­波臀浪,纤纤细腰,俏脸上还留有云雨之后风情妩媚,更是诱人得紧,看得李少阳雄风大起,可惜她们实在太累了,无法再继续承欢。

李少阳强忍心中的欲望,静静地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出房间。在外面已经有人一早等候他多时了,在朦胧的月光下,柳含烟正背对着李少阳,站着欣赏今晚的月­色­。

“你怎么还没睡?”李少阳走到她身后,低声问道。

“我以前从来也没有独自一人站在星空之下欣赏月­色­,自从来到这里后,每天晚上望着不同形状的月亮已经是我唯一的兴趣,不知道那里的月亮是不是也跟这边一样,家里的亲人会不会也跟我一样一边望着月亮,一边挂念着他们失踪多日的女儿?”柳含烟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垂落在肩膀上,衬着如花般秀丽妩媚的脸颊,让看着她的人眼光不禁地为之一亮。李少阳一边听着柳含烟的话,一边发现她那双清澄如水的黑眸流星追逝般地划过一丝忧愁,樱­唇­轻吐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代表着她现在此时思念家人的心情。

“算了,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忧愁善感的人。”话是这么说,但柳含烟还是不经意地用衣襟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过了一会,柳含烟转身面对着李少阳,盯住他的眼睛问道:“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今后的打算,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到了秦国后,情况会比现在还要更糟糕,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是赵人,这个身份让你无法在秦国军方那里吃香。”

“这些事以后再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了秦国再做打算。”李少阳耸耸肩膀,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现在还没有做好长期的打算,以后的事等以后再去伤脑筋。

柳含烟笑骂道:“你这个人真是太乐观,芸姐如此煞苦心地帮你,你居然会说没有办法?”

“话说回来,你跟芸儿私底下做了什么交易,我今天看你们两人很有默契地配合,到底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小动作?”

“你就别问了,反正芸姐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以后会象书中的结局一样跟小盘走上对立。”

不管李少阳用什么方法,柳含烟始终还是绝口不提她与秦梦芸两人之间的秘密,柳含烟越是不是,越是弄得李少阳心痒难耐,好奇心重的李少阳非要从她嘴巴里撬出秘密。这时,柳含烟就象顽皮的小孩一样玩心大起,如今的她已经暂时忘记了刚才悲伤的思乡之情,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只是不知道那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大战的来临。

第六十五章火烧乌堡

城外旌旗飘扬,衣甲鲜明,黑压压一大片的赵军正严阵以待,安静地等待攻城的命令,一万名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战意的赵兵脸上表露出一股肃杀的气息,直教那些胆小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心惊胆寒,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乌家战士,见到如此军容,也不敢托大,每个人脸上变得更加凝重,一些人禁不住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聚­精­会神地盯着城墙下面的赵军。

在城墙上,李少阳和乌卓、尉僚三人远望着赵军,中军也有人同样在观察,其中一人挥鞭直着城墙上的乌家战士,不知在说什么;三通鼓过后,原本待在中军指挥的领兵大将忽然亲自催马来到阵前,指名要李少阳亲自下来对话。

李少阳见那名大将气焰张狂,威风凛凛的样子,心中大奇,忙问乌卓,“此乃何人?”

乌卓略微思索了一会,答道:“他叫沈乙,在城卫军里担任偏将一职,但此人除了会阿谀奉承上司之外,并无任何长处,简直是酒囊饭袋之辈,据说他与郭开关系密切,想必他这次领军前来,郭开一定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李少阳闻言后,半开玩笑地说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来我们还真是被人小看了,居然派这么一个废物。”

乌卓问道:“少阳,不如让我下去宰了这家伙,也好振奋一下我们这边的士气。”原本乌卓一直称李少阳为‘李爷’,听得李少阳感到不舒服,于是经过李少阳一番劝说后,乌卓这才改口叫李少阳的名字。

“不,杀­鸡­焉用牛刀,还是让我去。”尉僚暗思自己来了乌家也有些时日,并未立过半点寸功,如今正好有一份功劳摆在面前,于是,他也急忙站出来请求。

李少阳摇手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了,如此小人物杀了也只会玷污我们的剑,还是看我的。”

话音刚落,李少阳从旁边一名乌家战士手中夺过一条长枪,瞄准下面的沈乙,猛力一掷,长枪快若闪电般地划出优美的弧形飞向沈乙。

眼看长枪越来越接近自己,内心萌生出一种对死亡的恐惧,可是当沈乙准备想躲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僵硬的身体还是直直地骑在马上。就在死亡快要降临在他身上的时候,惊慌失措的沈乙忽然闭上了眼睛。但意想不到的是,沈乙没有感到预想当中的那种痛楚,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条长枪正稳稳地chā在左边仅离他坐骑不到三步之遥的地方。没有死的沈乙做出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忽然间大声尖叫,猛拉马缰绳,受惊的坐骑将他掀翻在地。

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没有被长枪刺倒在地,居然是自己把自己惊吓倒在地上。城墙上面的乌家战士爆发出响亮的笑声,讥笑这个胆小鬼,而赵军那边却个个脸上无光,士气严重受挫。

“赵军准备攻城了,蒲布、刘巢,你们二人带领弓箭负责阻击赵军,务必阻止赵军越过护城河。”

“是。”蒲布、刘巢二人领命下去。

这时,赵军这边响起了出战的鼓声,在震耳欲聋的鼓声催促下,赵军的攻城部队架着云梯开始冲向乌家堡。

“预备,发­射­!”

这时,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城墙上落下,满天箭雨正在劈头盖脑地落在赵军头上,不少赵兵纷纷中箭落水身亡,但训练有素的赵军不慌不忙地举起方盾,很快地渡过了护城河,虽然不时有利箭穿透盾牌,­射­杀不少赵军,但赵兵还是顶着箭雨,丝毫没有因为乌家战士的箭雨而自乱阵脚。当赵军来到城脚之后,前一排持盾的赵军蹲下,利用手中的盾牌阻挡箭雨,身后的赵军弓箭队也赶了过来,在方盾的保护下,赵军开始张弓搭箭对城头上的乌家战士就是一拨又一拨的齐­射­,箭支唿哨着纷纷­射­向乌家战士,站在城墙上面的乌家战士蒙头受到赵军的猛烈还击,一时死伤数百人,还有不少人中箭之后翻滚着掉落城墙。

李少阳见赵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快把乌家战士给压制住,眼看赵军的云梯快要渡过护城河,李少阳连忙把尉僚叫来。

李少阳说道:“尉兄,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请你带一队弓箭手专门­射­杀赵军的军官,迫使赵军的指挥混乱,减缓蒲布、刘巢他们的压力。”

“好,我这就去办。”

在城墙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尉僚的人几乎成了赵军军官的噩梦,几乎每一名军官都有三至四支箭招呼在他们身上,那些赵军军官更是害怕得不敢站出来吆喝手下,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漫骂乌家人卑鄙的同时,赵军攻城部队出现了指挥混乱和影响军令无法有效传达的结果,失去指挥的赵军进攻的势头一下减弱了不少。

“少阳,有一队五百人左右的赵军正偷偷地想从密道混进乌家堡,现在乌家护卫已经跟来犯的赵军撕杀,伤亡惨重,用不了多长时间,赵军会突破杀进乌家大院。”接到密报的乌卓慌忙地跑过来说道。

“乌大哥,你不是已经多加派人手在那里吗?”

“听来人说他们发现了赵墨行馆的人混在赵军队伍里。”

“什么?”李少阳大感不妙,如果情况真如乌卓所说的一样,那严平也一定在里面,以严平的身手,那些乌家护卫人数再多,也只是白白去送死。

李少阳连忙抽调出一队乌家战士,准备和乌卓一起增援密道那里的人。

乌卓却迟疑地打住脚步,吞吐地说道:“少阳,这里不能没有你去指挥,还是让我自己带人去吧。”

“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有尉兄在,即便赵军再多几万人,也无法从尉兄手上占到任何的便宜。”

听到李少阳如此推崇自己,正在代替李少阳指挥的尉僚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并向李少阳和乌卓做出保证,只要有他在一天,赵军就永远别想爬上城墙。

……

等李少阳和乌卓赶到密道入口时,那里已经杀得是天昏地暗,尸横遍野,尤其是那些麻衣赤脚的赵墨弟子,如狼似虎地凭借­精­湛的剑术杀得乌家的人纷纷抱头鼠窜,反观那些赵兵非常有默契地相互配合,与那些喜欢个人表演的赵墨弟子是截然不同。

李少阳和乌卓见形势逼人,拔出兵器加入战斗。乌桌使的是镰,舞得犹如两条蛟龙在人海中上下翻滚,虎虎生威,带动起阵阵的疾风;而李少阳凭借墨子木剑的重量,一剑下去便是剑毁人亡,皮裂骨碎,两人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在赵军中出入自如,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身后跟来的乌家战士如同饿虎扑入羊群一般个个都杀红了眼,杀得赵军是胆战心惊,最后不得不夺路而逃。

当最后一名赵军在密道里消失后,尉僚那边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第一天结束下来,赵军便损失了数千人,日落黄昏下,战场到处都可以听到乌鸦令人厌烦的叫声。

当天晚上,沈乙因指挥不力,被赵王下令赐死,恼羞成怒的赵王更是对其他将领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攻下乌家堡,把所有谋反之人的首级送到他面前。

在乌家大厅里,乌氏和乌应元父子却高兴庆祝今天能够旗开得胜,当然少不了李少阳、乌卓和尉僚这三位功臣。

几杯酒下去以后,乌应元放下酒杯,这时宴席上变得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望着乌应元,不知他准备想说什么。

“今天赵军暂时撤退,明天又将是另一场恶战,依我看来,是离开乌家堡的时候,吕不韦派人通知,他们的人已经安排好准备接应我们,我们今晚就离开乌家堡。”

乌应元的话一出,除了李少阳三人和乌氏外,其余的人都哗然,乌氏和乌卓是事先知道,而李少阳和尉僚心中原本就有这个想法,所以也不感到奇怪。

“爹,时间是不是太过仓促了,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乌廷威担忧地问道,他的话正好代表了其他乌家人的想法,如果现在走,他们许多财物都来不及带走,他们都十分心疼这些身外之物。

“不用再多说了,我意已决,你们现在就走,乌卓,由你带人负责他们的安全。”此时的乌应元摆出乌家家主的威风,正发号家主的命令。

见到乌应元如此决断和乌氏的默认,许多乌家人也只好听从乌应元的吩咐,在乌卓的引领下,走进当初乌应元秘密回到乌家堡的通道里。乌家亲族和家眷是第一批离开,李少阳所有女人也在第一批队伍当中,接着是一些乌家旁支和亲属,最后才是奴仆和物资。

等事情一切安排妥当后,在乌应元离开前,他找了李少阳和尉僚二人。

“少阳,如今就看你了。”乌应元语重心长地拍了一下李少阳的肩膀说道。

“请岳父放心,我们一定会牵制住赵军,不让赵军发现乌家堡内的情况,我们到时在咸阳再见。”

最后一批物资运走之后,整个乌家堡变得死气沉沉,静得令人感到一阵莫明的胆寒,留下来的乌家战士只剩下不到一千余人,对于城外三万余众的赵军来说,这点人马显得非常的渺小,更不用说要将赵军拖住几天。

两天来,乌家战士在尉僚的带领下,令赵军始终无法靠近城墙一步;而李少阳却负责对付企图想通过密道偷袭乌家堡的赵军,李少阳没有用巨石封住密道入口,反而利用烟熏火烤等方式,不停地对赵军用计,使得密道成为一台烘烤的绞­肉­机,不少赵兵葬送在密道里,这条死亡的密道令赵兵开始感到了恐惧,不敢再钻进去。

到了第三天,也是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李少阳和尉僚猜测乌家的人应该已经走远后决定带领剩下的六百多人逃亡。但李少阳觉得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让乌家堡送给赵王,应该再送一份大礼给赵王。

天一亮,赵军的冲车非常轻易地撞开了城门,一万多赵兵蜂拥而上涌进乌家堡,很快占领了乌家堡所有的要道,但这时,赵兵发现乌家堡内空无一人,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半点人影。

忽闻乌家堡屯放粮草的仓库冒起了滚滚浓烟,火焰窜闪,火光四­射­,大火迅速蔓延到各处。原来昨天夜里,李少阳已经命人将­干­柴火油等易燃之物放在房屋各处,还命人将堡内周围的水源口堵死,使得赵军即使有心想扑灭大火,也无能为力,望火兴叹。

而李少阳和尉僚等人早在赵军攻城门的时候便从昨天乌家人离开的密道逃走。

正在外面的赵王见乌家堡起火后暴跳如雷,慌忙令里面的赵军退回来。

如今整个乌家堡全部陷在一片汪洋的火海里,四面八方尽皆是火,而且火势一发不可拾,刚刚冲进乌家堡内的赵兵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当他们听到撤退的命令后一时相互拥挤,争先逃命,人马自相践踏,一时死伤不计其数。

最后赵王和一­干­大臣呆呆地站在乌家堡城外,望着大火燃足了十天,剩下一片焦炭残馀,片瓦不留的灾场。

是役赵军死伤过万,尤其是最后那一场大火,伤亡人数就达到六成,而郭、乌家也是损失不小,内­奸­的出卖使得两家撤离到秦国的家业只有六成不到。这也总算让赵王和郭开挽回了一些面子。

当李少阳和尉僚一行人踏上秦国边境的时候,邯郸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当初背叛两家的郭求、郭廷两兄弟和乌应恩等人皆被郭开陷害、处死,这场赵国动乱最大赢家便是郭开这个小人,不仅得到了赵王的重用,任命为少君的太傅,而且还得到了郭、乌两家的财力。

听闻这个消息后,乌家的人倒是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反而幸灾乐祸,认为乌应恩他们是死有余辜,但郭纵却不这么想,虽然被亲生儿子背叛,但骨­肉­之情还在,如今唯一的两个儿子一夜之间都没了,令他悲伤不已,最后还一病不起。

第六十六章一代­奸­相

李少阳和尉僚一行人长途跋涉,一面选择远路躲避赵军的追捕,一面前往秦国,当他们踏上秦国土地之时已经是七天后的事,因为畏惧秦国强大的军事力量,烦人的苍蝇也终于放弃继续追杀李少阳。

在秦国边关里,吕不韦的人和守关将领一早等候他们,身为吕不韦的使者肖月潭一边热烈欢迎李少阳等人,一边派人快马加鞭飞报咸阳,守关将领看在吕不韦的份上,卖肖月潭一个面子,派人调来五艘大船,去了李少阳他们再度跋涉山林之苦,直抵咸阳之南登岸。

在岸上,沿途都有不少秦人在围观和夹道欢迎,可见秦人对郭、乌两家深明大义,解救朱姬呣子,对李少阳一行人也是大生好感,同时也想一睹赵国首席剑手的风范。

乌应元和吕府总管图先二人正等着船队,图先体型瘦长,年在三十许间,长得非常结实,皮肤黝黑,动作灵活,举止间有种栗悍威猛的慑人气势,双目有神,配著一副马脸,算不上英俊,却有股阳刚的男人气魄和魅力。

李少阳刚一登岸,乌应元大步走上前,拉着他走到图先面前,帮他和图先相互做了个介绍。

言谈之间,图先逐一与李少阳和尉僚见面寒暄,神态亲切热烈,李少阳和尉僚都有点不知如何应付这种热情,连忙谦让,其中图先还曾多次暗示吕不韦感谢李少阳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助吕不韦一臂之力,最后还是乌应元出面替两人解围,答应日后登门拜谢,这才令图先闭上了嘴巴。

前往秦王安排给郭、乌两家新宅的路上,李少阳一路所见街道集市热闹繁华的场面,邯郸简直无法与之相比,当李少阳的车队路过城东的市集时,便目睹各种畜类产品的出售,例如­肉­、皮、筋、角、脂、月交等等。另外又有陶、木、铁器、纺织品等手工业制成品。

据同乘一车的图先介绍,咸阳的营运分为私营和官营两种,政府设有管理市场贸易的机关和官吏,以监察和促进商业的发展。例如置盐铁官、管理手工业的‘工室’、‘工师’及司徒、司马、司空、治田等官吏,以厘定产品的规格、质量或生产的方向,其况之盛,可见国势和经济实有直接关系。

到了新宅后,虽远及不上邯郸乌家城堡的规模和气派,但却位於咸阳宫附近公卿大臣聚居的区域。策马缓驰约一盏热茶的工夫,便可抵达咸阳宫正中入口的城阙。能如此靠近王宫,可见秦王对他们解救朱姬呣子一事是多么的重视,但其中少不了吕不韦在背后的帮助。

咸阳宫有内外城之分。

内城主要由渭水之北的咸阳宫和渭南的兴乐宫组成,横跨渭水,靠长达二百八十步的渭桥贯连两岸交通,形成宏伟壮丽的宫殿组群。两宫气势磅礴,全部均为高台建筑,有上扼天穹,下压黎庶那种崇高博大、富丽堂皇的气魄,隐然有君临天下之象。

外城比内城大了十多倍,是平民聚居的郡城区,商业发达,旅运频繁,肆上货物,品种繁多,物美价廉,刚才李少阳所见也只是凤毛麟角。

来到新宅前的广场处,图先和肖月潭告辞离去。站在大门外等候的乌廷芳众女一见到李少阳,欢欣若狂,纷纷围住李少阳,搂着他诉说离别之别,善柔更为大胆,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吐气如兰的香嘴吻住了李少阳,美妙动人的娇体几乎挂在他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李少阳的脖子不放。

­唇­分之后,李少阳望着这张半嗔半怪、清减许多的俏脸,心里也十分怜惜,当两人含情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把周围的人都晾在一边时,有人可不愿意了。

“柔姐真心急,李郎刚一回来就霸住李郎,不让我等这些姿­色­平庸的小女子有半点机会亲近李郎。”乌廷芳嘟着小嘴,轻声埋怨,其中语气中不乏带有浓浓的醋意,但目光中又暴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

泼辣大胆的善柔也被乌廷芳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声说道:“好,好,我把李郎还给你,这还不行吗?”

李少阳搂住善柔不放,对乌廷芳说:“今天你们谁也不用走了,晚上留下来好好服侍为夫。”

“那她们又怎么样?”乌廷芳指着美蚕娘和婷芳氏等人问道。

“当然也一起来。”李少阳看也不看便回答道。

话音刚落,一女子俏脸绯红,慌慌张张地从人群中跑了出去,一转眼便消失在众女面前。

李少阳很快认出刚才逃跑的是善柔的妹妹赵致。

这时,善柔和乌廷芳开始争吵不休。

“你刚才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善柔一口咬定乌廷芳是故意的。可乌廷芳却满脸不在乎,根本不承认,“我哪知道你妹妹会站在那里?”

“你!”善柔见乌廷芳如此耍无赖,气得说不出话。

李少阳劝解道:“柔儿,你还不快看看你妹妹,我怕她会出事?”

还在跟乌廷芳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善柔闻言后,顾不上再跟乌廷芳争吵,连忙撇下众人,冲进府里。

李少阳在人群里张望了一圈,发现还少了两个身影,问乌廷芳知不知道柳含烟和纪嫣然在哪里,听乌廷芳说她们二女来了咸阳后便去拜访琴清,此外她们二女现在还不是李少阳的女人,不能搬进他新宅里居住。

晚上,在家族宴席上,乌氏和郭纵两人同时都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们二人正式宣布两家生意合并在一起,由乌应元和李少阳一同掌管,但因为乌应元是李少阳的岳父,无疑家主之位落在乌应元头上。与此同时乌应元以及乌家上下都倾向于跟吕不韦合作,这令李少阳头开始隐隐作痛。

乌应元红光满面,气­色­不错,忽然重提白天之事,问李少阳,“少阳,吕相爷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多次希望你能够帮助,今日图先也说过了这事,不知少阳你的意思怎么样?”

李少阳知道要是现在答应吕不韦日后难会遭到他出卖,同时也洗不掉他身上‘吕党’的字样,正当他准备开口回绝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尉僚忽然在底下用脚碰了他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要李少阳答应。

李少阳答道:“我明白了。”

乌应元见李少阳答应后,更为高兴,不停地对李少阳和其他人劝酒,最后跟所有人一样喝得难醉如泥,不醒人事。

宴后,李少阳独自找来尉僚,问尉僚为何要他答应吕不韦的邀请。

尉僚说道:“李兄,秦人一向重武轻商,自吕不韦被秦王任命为右丞相后,秦国的商业经济大大改善,可以说离不开吕不韦的功劳,但吕不韦终究还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始终不是秦人;当年白起被昭襄王赐死后,秦国军方非常不满,虽然迫使范睢丢官,但他们对于外人还是存在巨大的偏见。同时也是吕不韦为何在秦国这么多年,身边的心腹亲信中只有蒙骜一个人勉强在秦国军方站稳了脚跟,要不是忌惮蒙骜手中的兵权,吕不韦早就被杨泉君打败。”

李少阳说道:“你的意思是,吕不韦希望我在军事方面多做点工夫,好让他坐稳右丞相的位置?”

尉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秦人最看重军功,要想在秦国军方有一席之地,就必须要有绝世的战功,依我看来,吕不韦很可能是希望李兄到蒙骜军中效命,加上对手是韩国,以韩国那种军队,很容易便能建立战功。不过商人都是只重实利,我们还是要防范他一手,难将来背后遭他毒手。”

真如尉僚所说的一样,吕不韦确实会这样做。

李少阳说道:“我看现在暂时还是先等一段时间,看看吕不韦和杨泉君两边的情况再做打算。”

……

白天善柔和乌廷芳象一对斗嘴的冤家,晚上则变成一对感情深厚的姐妹,有说不尽的闺房话语和女儿家的秘密。

大门一推,谈得正欢的二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李少阳一左一右拥抱住,李少阳虎躯坐在二女之间,一双大手伸进二女衣袍内,握住两只大小不一、雪­嫩­圆实的­肉­峰探弄起来,不时用手指捏抓­肉­峰上的葡萄。二人躯猛同时一震,粉臂秀腿挣动,想摆脱他的畏亵,可被李少阳按住动弹不得。

这时二女­肉­峰上的葡萄渐渐有苏醒的迹象,直立立地站在顶峰之上,李少阳见状,变得更加地兴奋和贪婪,把头埋进乌廷芳双峰里,一边闻着浓烈的­乳­香,一边轻轻地用舌头舔了—下,接着左右两边不断地用舌尖来回舔着,同时搓揉着空闲出来的另一边玉­乳­。

当他依依不舍地把头从双峰里抬起来时,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沾满了他的唾液,散发着晶莹的亮光,乌廷芳更是羞得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李少阳抓住乌廷芳一只晶莹无暇的玉­乳­,怪异地笑道:“芳儿,你这里好象比以前更丰满了,皮肤变得更加光滑细腻,真让我爱不释手。”

“讨厌!”乌廷芳被李少阳搭讪得羞红了脸,急忙想用手护住自己玉­乳­,可惜却被李少阳拦住。

李少阳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人正等着他,扭头一看,只见善柔身上的衣袍早已不翼而飞,露出那具日渐成熟的躯体更是丰润魅人,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善柔美丽赤­祼­的胴体之美直教李少阳眼花撩乱,惊叹不已。

李少阳轻轻地抚摸她一头如云秀发,望着那张鲜­嫩­的香­唇­,李少阳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嘴巴靠了过去,此时的善柔已经不再是当日羞涩的少女,那张柔软的嘴­唇­热情似火地回应李少阳,玉齿轻启,滑腻的香舌熟练地迎合着顶开牙关的异物。李少阳闻着那两片滑腻而雪­嫩­中所透出来的香甜气息,忘情地在善柔口中不停翻滚、寻找、挑逗、吸吮……最后善柔也支持不住,鼻子里哼出重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