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爷子转着都泛灰色的眼珠子，带着呼吸罩的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含糊的单音，他连说话的功能都丧失，嗓子眼像堵了什么东西，连他发出来的单个音都得仔细去听。

凑近看了好一会儿，杜副参谋长总算听清楚说的什么。

俊……

原来是黎初海的儿子黎俊，一个长在国外，当年黎初海回国为了保护黎俊，还弄了个假黎俊回来瞒了所有人。

真的黎俊回来，他这当姑夫的就见过一次。

“俊儿那边有荣欢呢，您放心，我等会电话问问荣欢那边的情况，若俊儿没事我让他早点回京陪您。”

黎老爷子虽全身瘫痪，嘴也不能言，但听力并没有受损，大脑也没有糊涂，闻言，他一下点头一下又费力摇头，有些着急，似堵了什么东西的嗓子眼发出破了风了声音，这回，杜副参谋长也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

“您不想俊儿回来吗？想让他回来您点点头，不想让他回来，您摇摇头。”

黎老爷子点头。

“好，我等会出去后马上和荣欢联系，只要俊儿没有事立马回京。”

杜副参谋长刚说完，黎老爷子又摇头了，这下，杜副参谋长可真不懂他的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