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连队都是火车座票，而且还是绿皮火车，外面北风呼啸车厢内空气混浊难闻。上车时间正好又是七点，混浊空气里还充斥各种食物气味，这还不算什么，最难受的就是说不上来的臭味了。

叶简的嗅觉本就相当敏锐，这些气味对她来说不亚于化学炸弹，哪怕这几天鼻子有些塞，气味也难闻到让她胃里有些翻腾。

轻地揉了下鼻尖，叶简依着窗，安安静静地听着女学员说话，偶尔附和一句不至于会冷场。

随行的女学员来自理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系，对下放连队盼望已久，坐下来便和叶简低低说话，全围绕着连队聊天。

他们一行二十人坐在一个车厢内，穿着军装的他们个个坐姿笔挺，就算有交流身子也只微微轻侧，无时无刻都保持着严谨的军容军纪，不给学校、部队丢脸。

低声说话的他们成了整个车厢旅客们议论和观察的对象，有的旅客从来没有和一身军装的军人同坐一辆火车，看向叶简他们的眼神就跟看稀罕物一样，看一眼又说一句，看一眼又说一句，好奇的很。

饶是叶简他们训练有素，被车厢内的旅客注视着，还有的站起来看，一行二十人都有些害羞起来，背脊挺得更加笔直，生怕丢了军人形象。

和叶简靠背而坐的座位上面，几位务工返乡的中年男子你一句，我一句，所说的话全都一字不落飘入叶简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