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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当然不够。”

“难道，你听一听那条蛇被杀死的过程，就能感到满足？”

“我弟弟不是死在蛇口，或者说，他即便是被蛇咬死，也是有人驱蛇杀了他。所以，杀死他的，其实是人。”

安音轻抿了抿唇，“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弟弟是生物系的专家，一直从事着蛇虫的研究。他为了研究蛇，曾在蛇窘里和蛇一起生活了三个月。蛇对他而言，就像他驯养的猫儿，没有蛇能杀得了他。”

“走多了夜路，总有撞鬼的时候。蛇并不是家猫。”

“我也曾这样想过，但我弟弟遇害以前，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什么短信？”

“手机在我口袋里。”

安音迟疑了一下，才伸手进他口袋，拿出手机。

“打开短信。”

安音打开短信，看向那人。

“倒数第二条语音短信。”

安音点开短信。

手机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带着颤音的声音。

“哥，他要杀了我……”

短短的几个字，安音能感觉到对方的恐惧。

她想到了那些怪物。

但基地的事，是机密，不能凭着这样的一条短信，和这人的猜测就轻易透露。

“这也不能说明，你弟弟说的‘他’是人，而是蛇。”

“你打开相册。”

安音依言打开相册，按那人所说的位置，看到一张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