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额……凑合着搞定。啧，能穿就行，待会儿让贺彤跟你重新去买一件换上，买了到时候我给你报销就行。”</p>

贺曜看着他，“贺彤？为什么不是你跟我去买？”</p>

林启没料到他会这样问。</p>

他以为，不管两人之前到底是真是假，但说到底至少也是分手了，该回避的应该还是要回避吧？</p>

他低下头，抬手揉了揉鼻尖。</p>

虽然他自己其实也并不怎么想去就是了……他不想和贺曜单独相处……</p>

“以前我也陪你一起去买过资料书，你忘了吗？”贺曜问。</p>

林启靠在洗手台边上，低着头，过了会儿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合适了。”</p>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p>

贺曜眸子里闪过一瞬不知名的情绪，走近林启，弯下腰，两只手分别撑着他的两侧，将他围住，“因为我们的分手了，所以你连衣服都不能陪我去买了？”</p>

贺曜说话时的气息近在咫尺，林启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两人挨得太近了。</p>

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尤其是胸口，涌起一种鼓胀的感觉，可随即意识到什么，那股感觉很快又被压了下去。</p>

林启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了。</p>

贺曜问：“难道你觉得，我们分手了就连朋友也不能做了？”</p>

林启不知道该说什么。</p>

贺曜问：“可你之前的那份分手计划里，不是写着，分手后不想和我闹掰，还要和我做朋友吗？”</p>

林启一愣，才想起贺曜去找自己的时候，看到过自己那份分手计划，而且还因此和自己大吵了一架。</p>

……没错，那个时候，他是想和贺曜做朋友的。</p>

贺曜眼神深了些，“林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又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嗯？”</p>

林启不知道怎么回答。</p>

当时他的打算，就是和贺曜和平分手，然后还能继续做朋友。</p>

可是现在……好像有哪里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p>

见林启开始动摇，贺曜带着逼迫感的强大气息朝他压近，低着声音问：“你和我说，为什么现在不想和我做朋友了？”</p>

林启单只手撑在身后的洗手台上，身意往后倾，已经没有退路了。</p>

贺曜的胸膛朝他压过来，心口深处，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心情好像又要涌上来。</p>

而且比起刚才，这次要更为猛烈，像是要冲破身体一般。林启在脑海里组织着纷乱的思绪，咽了咽口水，“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