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着林启说的，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问的是林启。</p>

林启心想他这人怎么跟抬着剧本似的，差点他都要以为穿书的不是自己，而是贺曜了。</p>

转身想到正事，他认真犹豫了下，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昨天你不是说可以给我免费补课吗？”</p>

贺曜拿上包，看向他，脸上全无了刚才同喝一瓶水的神情和暧昧，语气不咸不淡，“你也知道是‘昨天’说的了？”</p>

林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昨天说的到了今天已经不作数了。</p>

但林启岂是那种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p>

林启机灵道：“你看啊，距离昨晚上到现在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呢，这意味着什么，你的话理当还作数。”</p>

贺曜眼睛微眯，“那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p>

林启一慌，“别后悔啊，男子汉大丈夫，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p>

贺曜一笑，“呵，昨天是谁说我是‘人面兽心的变态’的？”</p>

贺曜凑近他，“变态会和你讲道理吗？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p>

林启吞了吞口水，和声道：“你、你别那么记仇啊，我当时就是随口那样一说，没恶意，你大人有大量，别介意？啊。”</p>

贺曜嗤笑，“都被人骂变态了还能不介意，那我可能真的成变态了。”</p>

林启听出他话外话里都是在责怪自己的意思，像是不打算原谅了，便破罐子破摔，“那你还愿不愿意给我补课？”但语气仍是软的。</p>

贺曜朝他笑了下，随后果断道：“不补。”说完拿着包就往宿舍楼走。</p>

“欸欸？怎么就走了？”</p>

一路上，林启跟在他身后，“不是，你再好好考虑一下？”</p>

“不考虑。”</p>

“说话不算话啊你这人！”</p>

“嗯，我说话不算话。还有，刚才我打球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对着球场上喊了一句什么。”</p>

林启：“……”</p>

贺曜，儿子，我是你爸爸……</p>

贺曜回头看他，眼神凌厉，“就冲这个，没得商量了。”</p>

说完，丢下林启离开了。</p>

林启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脑里一下浮起很多思绪。</p>

林启很清楚，他想考进前一百名，是奔着和贺曜的赌约去的，也是奔着他自己自己的人生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