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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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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启辉掌上灯,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等到傍晚时分,老六、老七相约来到老谭家,和老谭家的儿子打了个照面。绵羊本自喜欢幺妹,幸得老三把幺妹送到他家,得以朝夕相处,偶尔眉目传情,但也不过过过干瘾吧了。绵羊知这种女人,是万万沾染不得的,也只得作罢。

见老六、老七来,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招呼他两坐了,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睡觉。老六、老七见老谭和老婆子都不在,心里高兴,相互拍掌称幸。

老六朝左边木屋望了眼,见油灯下,纸糊的窗户边,隐隐映出美人的脸庞。美人的纤手,不时的晃动,像在绣着什么东西。老六看得出神,但听得声娇哼,便有个声音娇柔地道:“小姐,别绣了,老爷看见了,也会心疼的。”

“老爷心地善良,听说他要为大房报仇,得罪了大哥,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绵羊他定知道,要不我去问问绵羊?”

“不了,住在别人家里,男女授受不亲,多有不便。咱们也不能落下什么话柄,以后老爷来接我们了,也好给他个交代。”

“小姐说得是,只是看你这样担心着,我也为你担心。”

两人说着话,但又听声轻哼,绣针似有扎了她下。

先说话那人幽幽的道:“小姐,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今晚就不要再绣了,等明天起来再绣也不迟。离老爷的生日还远,你也不用这么赶。”

两人才说了席话,便觉窗帷影动,拿针的妇女站起身,望着窗棂外的人影,娇喝声道:“谁?”

老六转到屋门口,朝屋内低声叫道:“三嫂,是我,老六,特来告诉你三哥的下落。”

幺妹大喜,忙命闷窦媳妇开门。

闷窦媳妇也大喜地道:“小姐,我就说吉人有天相,你不用担心,现在不是有老爷的消息,你不用担心了吧。”

闷窦媳妇边说,边去打开门闩。

只见老六,像饿狼般,扑了过来,抱住闷窦媳妇,便自亲热。闷窦媳妇还没来得及叫唤,也被老六扑倒。

随即闪入条黑影,将灯扑灭,顺手上了门闩。

幺妹见状,吓得双手发抖,正要叫喊,却被身后那团黑影抱住,往扭去。幺妹急了,忙将针朝黑影上扎,扎得那人哭爹喊娘,鬼哭狼喊般乱叫,可他就是不放手。只得那声音道:“三嫂,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打你嫁入我家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三嫂,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幺妹想要叫喊,可嘴被那人伸手堵住。幺妹无奈,使劲的将针往那人的腰间乱捅,那人也不怕痛似的,任由幺妹乱捅,他就是不松手。

幺妹朝地上望,见老六伸手在闷窦媳妇的胸前,已将她的衣物褪去。闷窦媳妇伸出双脚,不停的乱蹬,可怎么也敌不过力大无比的老六。

幺妹见老六般猛地将裤子褪去,便朝闷窦媳妇的胯下钻去,自己又被扑到,急得眼泪嗖嗖的外流。

老七见幺妹不再动弹,张开嘴唇,轻轻的舔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三嫂,不,幺妹,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欢。”

老七边说,边将腿夹紧幺妹,边用双手幺妹胸前的小白兔。老七边摸,边道:“幺妹,好软,好软,我好喜欢。”

幺妹见不能动弹,佯作就范,索性躺倒,听出是老七的声音,柔声道:“老七,你慌什么,其实我也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做梦也想嫁给你。”

老七越听越喜欢,将双腿夹得更紧地道:“幺妹,你太漂亮了,在方圆数百里的地方,找不到你这么个小娘子来。你说三哥这么大年纪了,还暴殄天物,这不是让个玉人活活受罪吗?就他那样,个糟老头子,怎能满足你?”

幺妹听他说完,将身子望他身上贴,老七顿足全身股驰来,温柔无限,早把防备之心,抛到九霄云外。

他晃眼见老六挺着身子,不停的将胯下那物往闷窦媳妇那里送,阵,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裤子褪去。

幺妹见他去褪裤子,早将准备好的绣针,猛地朝他那处刺去,刺得老七怪叫声,抱住,不停的哀嚎。

老六本自兴奋,听得老七的嚎叫声,顿时软倒在地。闷窦媳妇趁势逃脱,抱起旁的木桌,朝老六的头上砸去,霎时鲜血迸流。

老七趁着灰暗的灯光,朝躺在地上的老六望了眼,已然奄奄息,慌忙喘了口粗气,滚出窗外。

幺妹见老七已去,双手抱着绣针,不停的颤抖。闷窦媳妇害怕幺妹有事,胡乱的穿了穿衣裤,爬到她的身边,颤声道:“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幺妹半晌回过神来,喝道:“群畜生,,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幺妹说罢,见老六躺在地上,冷喝声,猛地抬起旁的桌子,正要朝他的头上砸去,听得外面的吵闹声,才软了软心。

门外,响起片声的打门声,火光冲天,瑟瑟发抖的两人,吓得相互四顾,不知躲到何处才好。

正文二十三

门外的人听得屋里毫无动静,便有人大喝声道:“把门踹开。”

喷的声,屋门d开,火把的光照亮整个屋子,照得发白。幺妹和闷窦媳妇相拥抱在起,身子不住的发抖,望着冲进来的人。

幺妹晃眼瞥了眼,见当先冲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启辉。启辉满脸惊讶的神色来到两人身边,朝旁的家丁喝道:“还不快扶三少乃乃出去,愣着干嘛?”

家丁应命声,将幺妹扶起,强行让她和闷窦媳妇离开。忽听启辉喝道:“慢。”

家丁不敢动,怔怔的望着启辉。

启辉朝地上的老六望了眼阳,啐了口,喝道:“畜生,来人,我要在三少乃乃面前,处置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对少乃乃下手?”

老六被闷窦媳妇砸,砸得不省人事。启辉看出这点,索性早点除掉老六。幺妹本来心慈手软,但想着老六如此禽兽,日后要再干出啥坏事,那还得了。忖了忖,也不为老六求情。

启辉念在老六帮了他把的份上,本以为幺妹要替他求情,却没想到幺妹的嘴动都不动下。启辉只得硬着头皮,喝命家丁将老六拿下,顿g棒,打得皮开r绽,命呜呼。

启辉检视屋子,见老七翻窗逃走,深怕老七借此机会,联络老三,把他所做的事告诉老三。边命人送幺妹等回老宅,以作人质,边命人捉拿老七。启辉打定主意,心想兄弟们都是要和自己争家产的,只要奴仆不会争,多培植几个能干的家丁,让他们帮着做事,总比亲兄弟做事强。

启辉打定主意,便选自己亲信的家丁做自己的左膀右臂。要想得到偌大的产业,就得心狠手辣。

不多时,家丁在老二的屋子里,将老七抓住,拖了出来,来见启辉。启辉朝老七瞪了眼,喝道:“老七,你做的什么好事?现在线天的人全都知道了,你看怎么办?”

老七咬着牙,心想大哥并不和我和老六伙,不过借机会除掉我们罢了,随即仰头望着天,冷笑声道:“大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事是我做下的,要杀要刮随便你。”

启辉有些不忍,叹息声道:“老七,吾派人好好照顾你媳妇的,你就放心去吧。”

老七听到此处,双眼瞪,朝启辉喝道:“钱启辉,你个狗东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启辉狞笑声,伸手向前挥,两名家丁,扑了上来,将老七的嘴堵住,顿暴打,随着老六,到y曹地府风流快活去了。

启辉见已除掉两人,心想老二和自己不是条心,他为人正直,要他知道我所做的事,必和我翻脸,如今得想办法除掉他。

启辉忖了忖,不得计策,想起y阳先生,便来厢房找他。进了厢房,却见屋子空空,不见人影,抓了几个家丁来问,都说不见先生回来。启辉心急了,命家丁到墓地里去看,也找不着先生。

启辉捶着桌子喝道:“先生害我,先生害我。”

家丁瑟瑟的朝启辉问道:“大少爷,先生怎么了?”

启辉沉吟道:“先生算出老六、老七今晚所做的好事,才让我带着众人去老谭家。要是他不说,我怎么会带着人去,既然带着人去,发现了他们的事,我就得秉公处理,要不然日后谁会服我?可惜我两个兄弟,竟被这厮给害死了。”

启辉说罢,眼泪扑嗽嗽直下。家丁见触动启辉的心事,忙解劝了番道:“大少爷,你也不用太难过,咱们定找到y阳先生,为六少爷和七少爷报仇。”

启辉猛地捶身旁的桌子,吓得家丁颤抖得险些站立不住。良久才听他喝道:“对,要找到先生,为我死去的两个弟弟报仇。”

家丁应诺了声,不敢打扰启辉,忙退了出去。

启辉见家丁退去,心想老三和老八他们,随时都会回来,只有保护好他们的家小,再图良策,除掉他们。

启辉在屋子里坐了坐,觉得全身发软,便打了个盹,才朦胧睡去,便见烟斗钱朝他走来,轻轻的将烟斗在桌子上磕了磕,吓得启辉全身是汗,慌忙站了起来,朝烟斗钱叫道:“爹,你怎么来了?”

烟斗钱吸了口烟,冷哼声道:“老大,你所做的事,你以为我都不知道?爹我尸骨未寒,你就做出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放心将你那些弟弟都交给你?”

启辉听罢,噗通声跪倒在地道:“爹,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

烟斗钱吸完烟,坐在旁的竹椅上,望着颤抖的启辉,不发言。启辉也不敢抬头看烟斗钱,约莫j叫时分,才恍然醒来。

启辉嘴里,喃喃呐呐的念着“爹,爹,你饶过我,饶过我。”

此时却听得外面的打门声道:“大哥,三弟他们回来了,想来见你。”

启辉惊,慌忙从桌上爬起,开了门。见是老二,忙将他拉了进来道:“老二,他们在哪里?”

老二摆手道:“大哥,他们没回来,我不过是来叫你,道士们不见了y阳先生,不愿起经,你说该怎么办?”

启辉听老二吓他,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朝他白了眼。半晌才道:“不是派人去找先生了吗?怎么,他还没回来?”

老二走到竹椅上坐下,朝启辉道:“去的人早回来了,说不见先生,还以为他回家去了,又去他家里请,也不见人影。”

启辉见老二坐在竹椅上,就像梦里的烟斗钱坐在那里样,吓得连连哆嗦道:“爹,你可不要吓我。”

老二疑惑地望着启辉,关切的问道:“大哥,最近忙得糊涂了,看你是不是病了?晚上六弟和七弟的事,你怎么也没有分寸?”

启辉听得老二追问,拍桌子喝道:“当时你怎么不去,就是这y阳先生,这y阳先生……。”

老二见启辉脸色大变,霎时变得苍白。

启辉顿了顿,才道:“二弟,我也是没有办法,听了先生之言,他算出老六和老七今晚做的事,才让我带人去的。我也没想到,两人竟去对三少乃乃下手。要是对别人,这事倒好处理,可那是对三少乃乃,传出去,咱们老钱家的脸,往哪搁?”

老二叹息声,望着启辉道:“大哥,可惜我两个兄弟啊,都断送到了你的手里。”

老二边说,边恸哭起来。

启辉劝了回道:“二弟,都是哥哥不对,可大哥我也不忍心啊。当时我本想幺妹会为他求情,救他命,却没想到幺妹她也……。”

老二哭了回,朝启辉道:“大哥,那六弟、七弟的后事怎么办?”

启辉忖了忖,望着窗外,低声道:“现在y阳先生不在,只得将他们的尸骨送给六乃乃和七乃乃,让他们赶在爹之前发丧。”

老二犹疑了半晌,心想如此,怎能平息得了刘乃乃和七怨恨?两个大活人,夜之间竟被打死了,还有什么手足之情可言?

老二暗自悔恨回,心想当时就不该让老三和老八他们离去。当时要早出手相救,他们就不会离开线天了。可惜大哥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硬不要他们回线天。难道大哥真想借此平息和佘家营的恩恩怨怨?

老二摇了摇头,伤感地朝启辉道:“大哥,我心里不自在,先出去走走。要是没什么大事,你让四弟先帮衬帮衬。”

启辉站起身,脸色变得狐疑道:“二弟,现在六弟和七弟去了,正差人手,你要到哪里去?”

老二冷笑声,反脸望着启辉,抽了口凉气,却没说话。

启辉不敢留他,任由他去了。他那声冷笑,刺痛启辉的心。启辉心想老二迟早会发现这件事,但又找不着先生,万先生先他把这事泄露出去怎么办?

启辉顿了顿足,朝门外喝了声,只见家丁走来,朝他道:“大少爷,您找我?”

启辉点头道:“以后你就在门口守着,无论何人来,都得先报知我,然后才让他们进来。最近我事多,不能让人随便进出这间屋子。”

家丁应了声,站立门口,不敢妄动。

启辉见他老实,微微笑道:“你做事,我放心。日后跟着戊,少不得你吃香的喝辣的。”

家丁慌忙低头,朝启辉道:“多谢大少爷栽培,为大少爷办事,是小的应尽的职责。”

启辉也不和他啰嗦,又朝屋外望了眼,见天色大明,命家丁端来洗脸水,洗漱完毕,便朝灵堂走来。

刚来到灵堂,便听得哭声震天。

启辉大骇,心想何人在此啼哭?没有先生,也没有起经,平白无故哭什么?

启辉三步并着两步,来到灵堂内,只见老四迎上来道:“大哥,不得了了,六弟媳和七弟媳听说老六和老七去了,在这里大哭大闹,问爹要人呢。”

启辉断喝道:“真正胡闹,是他们做下的事,好脸到这里来要人?你说她们平时在家不看好自己的丈夫,任由他们在外面沾花惹草,还跑到这里闹事?可怜我的六弟、七弟啊,你们死得好冤啊!”

老四见启辉也哭了起来,忙解劝道:“大哥,这里乱成团,还要你来主持大局,你可不能过于伤悲啊!”

启辉擦了擦眼泪,嗯了声,走到灵堂前,朝老六媳妇和老七媳妇道:“两位弟媳,都怪那y阳先生,是他叫我带人去老谭家的,我也不想让老六和老七……。可恨那三少乃乃,也不替他们求求情,就这样让我两个弟弟去了。”

两个妇道人家,听此言,顿时止住了哭声道:“大哥,你说那狐狸精,是那狐狸精害死我们的丈夫?”

正文二十四

启辉伸出双手,手去扶个,但见两人,虽泪痕满面,却犹如梨花带雨,娇柔万分,惹人喜爱。

启辉禁不住多看眼,微微笑道:“两位弟媳快快起来,你们也是讲理之人,不要跑到爹的灵前来哭诉,惹恼了他老人家,那可不是玩儿的。如今六弟、七弟已去,少不得我给你们做主。你们有啥话,有啥想法,都给我说,我不怕得罪人。”

两人本来年轻,虽三十多岁,却长得苗条多姿,早被启辉看中,听了启辉的话,都连连道:“全凭大哥做主。”

启辉大喜,忙命家丁道:“你带两位少乃乃到厢房休息,切忌不能打扰她们的安静。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打发几个人去把六少爷、七少爷的后事超办超办。”

老七媳妇听得喜欢,朝启辉恨恨地道:“大哥,既然是那狐狸精,咱们就去把她拿住,替我家那口报仇。”

老六媳妇也应了声道:“出对,不替我家那口报仇,我心里不甘。活生生的个人,就被她迷得不知事项。我倒要看看,这s货有几分的本事,能赖活得了我们。”

启辉摆手,示意两人不要吵闹。

老七媳妇忍不住喝道:“大哥,你是不是不愿跟我们做主?你要不愿,你就明说,我们自己找那贱人理论去。”

启辉佯作没有听见,旁和道士们商议,让先起经,再去找y阳先生。道士们都很为难,y阳先生不来,他们决意不起。

启辉暗想,这些道士还真有些古怪,难道和y阳先生串通好了?我如今加他们几钱银子,想必他们便会听我的话了。他主意打定,朝带头的道士道:“只要你们每晚按时起经,我加你们的工钱。”

那道士有些不愿,年轻的那个却道:“师父,加钱的活你不敢,那你想让你的徒弟们都喝西北风啊?”

道士只得允了,每晚按时起经。

启辉心里暗笑,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不假。只是老六、老七这两个媳妇,也不知平时是什么心性,我倒冷落她们番,看她们怎么区处。

启辉吩咐家丁,命两人到厢房休息。

他边办着家里的事,边派人打听,看两人有没有什么新的举动。面命人替老六、老七排好期,让老二赶做棺木,连夜刷漆,选定勉强可以下葬的日子,将两人埋了。

老六媳妇听说启辉已把老六安葬,可她又无所出,没法守着孩子过日子,总要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计议。

她便对老七媳妇道:“我说老七媳妇,咱们两个怎么那么苦命,半辈子过去了,都没能给那口生个男半女的,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老七媳妇叹息声,望着楼板,不出言。

老六媳妇凑到她跟前,低声道:“老七媳妇,我说你人也年轻,难道就不能傍根大树?”

老七媳妇冷笑声道:“六嫂,亏你想得出来,你看看属牛媳妇,是什么下场?如今活不活,死不死的,难道你想学她?咱们女人,跟着了个好的男人,就指望着他过日子,跟不到好的男人,这辈子就得踩在刀口上过。”

老六媳妇嗤了声,不以为然地道:“老七媳妇,你这人怎么这么木头?如今咱们都死了男人,又没孩子,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打算打算?”

老七媳妇继续盯着楼顶的木板,摇摇头道:“六嫂,这事我可做不来。我愿回到我和老七住个的屋子,守着那屋子过辈子,也不会做出对不起老七的事。只恨老七死前都说辈子守着我,怎么会鬼迷心窍,对那贱人起了歹心。”